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火影论那个一直抑郁的道姑 作者:自我流放者 文案 纯阳静虚门下二师姐,一朝成为千手柱间,她发现她除了抑郁还是抑郁。想做什么,前方的路上障碍重重。 柱间:我想改变这个畸形的世界。 扉间:大姐你是在白日做梦。 一头冷水泼下,柱间抑郁。 …… 柱间:我想联合宇智波踏出改变的第一步。 扉间:大姐你是在白日做梦。 一头冷水泼下,柱间抑郁。 …… 柱间:我想找个实力比我强的丈夫。 扉间:大姐你是在白日做梦。 斑:千手白毛你再说一遍? …… 得知族长心悦于谁后。 宇智波们原地放火遁庆祝:族长干得好! 千手们磨刀霍霍咬牙切齿:宇智波的死兔子,你们等着! 内容标签: 火影 性别转换 因缘邂逅 打脸 搜索关键字:主角:千手柱间 ┃ 配角:宇智波斑、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 ┃ 其它: ==================   ☆、心中吐槽   千手柱间板着脸,年仅六岁的她穿着对她这个年纪来讲略微沉重的盔甲默默地站在一众准备出发的千手忍者中间,仰头望天,无语中。   论,穿越成酱油角色她可以骂人吗?   千手柱间不叫千手柱间,她穿越了两次,第一次穿越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婴儿,被还是有意气风发的静虚子谢云流道长捡回了纯阳宫,成了他的二徒弟,取名谢岚。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最开始玩的就是纯阳的原因,她学纯阳宫的武功特别快,天性不喜争斗的她在武学一路上进展不快。但是,她是谢云流的弟子,未来掌教的弟子,武功差怎么能行?   铁了心要把小徒弟武功提上去的谢云流那些年把谢岚折腾得不轻,提来满满的心酸泪。   每天绕着纯阳宫跑步练习体能,从坐忘峰上往下跳练习轻功,为了练习剑术细软的手掌上磨得满是茧子,有时候练剑时控制不好内力伤人伤己······   现代人哪里有这么大的锻炼强度好吗?   武功练得差不多了,谢云流叛教了,剩下的静虚一脉在纯阳的地位尴尬起来。屡遭白眼就算了,祁进入教后,他门下的紫虚弟子们就开始人身攻击了。   大师兄洛风因寻找师父下落常年不在,二师姐谢岚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不是来挑衅吗?来战!   用剑鞘抽的紫虚弟子们鼻青脸肿的回去,等回来的是祁进的责罚,谢岚把那个传信的紫虚弟子再抽回去,嘱咐师弟师妹们几句连夜赶下山。   没过多久,江湖上传遍祁进入纯阳之前的“光辉事迹”。   这是谢岚托隐元会的人做的,你祁进不是痛恨静虚弟子吗?好啊,本姑娘让你那些见不的人的事统统曝光!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   这些曝光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证据确凿,由不得别人不信。尤其是在纯阳弟子中间,各种流言,小道消息私下里漫天疯传,连带紫虚弟子都被人敬而远之。特别是万花弟子,听说对面的纯阳弟子是祁进门下,冷着脸,墨色大氅一甩直接走人。   回到纯阳宫,谢岚装作散心的样子回来,看见紫虚弟子们一个个忍气吞声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   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举动居然引来了神策军的追杀。谢岚边战边逃,却难逃身死的下场。   这一次,眼睛一闭,一睁,她发现她又穿越了。一回生,二回熟,她淡定的表示了接受。   潜心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之后,她泪流满面,千手柱间,这个名字好耳熟,这不是她第一世里看的一部动漫中的人物吗?这个人物不是个男人吗?为什么她穿到了他身上?   能够熟练控制自己身体后,披着婴儿皮的成年人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性别,要是穿到一个男人身上,她琢磨琢磨准备自杀吧。   做了两辈子女人,谁想做男人!   确认自己性别为女,松了口气的柱间猛地想起另一件事,虽然第一世的记忆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她依稀记得最后千手柱间,也就是她,好像一直被人当通灵兽一样叫来叫去,以死者的身份。   谁想要死后不得安宁啊?摔!   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过三十岁的时代下,作为忍者这一高危职业,家族中孩童六岁要上战场。这个规定让柱间特别想破口大骂。   六岁的孩童该做什么?第一世,六岁的她不知道。第二世,六岁的她正随师尊学读写。第三世,六岁的她居然要上战场?   心里再不情愿,柱间也只得服从,谁让她这一世的老爹千手佛间是个死板的人,还特别喜欢用拳头说话。能动手,绝不废话的那种。   看女儿在走神,以为她是在害怕,佛间难得出言安慰,却因为板着脸听起来更像下命令。   “柱间,上战场不要害怕,你是我的女儿。”   “是。”柱间能说的只有这一句,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   跟女儿说完话,作为族长的佛间走到一众人面前大声鼓舞了几句士气,大手一挥,出发!   一众千手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战吼一声,跟在走在最前面的佛间汹涌而出。其场景让柱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当年看洛阳东都哈士奇,不,东都天策府天枪营出发时的样子。不过是长刀忍具代替红缨□□,在树林间的起落跳跃代替骏马良驹。   胡思乱想的和跟在十几个同龄孩童跟在大人们身后,柱间发现她心中居然有些忐忑。是的,忐忑。上一世柱间是谢岚时手下亡魂无数,但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哪像现在这样,因为佣金的任务要去截杀商队。   岂有此理!柱间心里恨恨骂着这个发布任务的混蛋。   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他同龄人,柱间发现他们脸上,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和惊慌,身体完全是机械性的在跟随大人的脚步,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厌恶。   战争中最大的受害者是什么人?无疑是孩童。看着一群孩童手持武器走上战场,这是一件最悲哀的事,没有之一。   号称全军皆兵的天策府中同样有不少小狼崽子,可他们都是在十五岁心智成熟之后才被获准踏上战场。   让六岁的孩子上战场,这个可悲的世界!   一口气憋在柱间心里,让她异常难受。   正胡思乱想间,千手的队伍抵达了预设的伏击地点,一众忍者们迅速选定最好的伏击位置潜伏好,等待目标出现。   收敛全身的气息,柱间的思绪忍不住回想起她在纯阳宫的日子,各脉弟子间明争暗斗是不少,除了静虚和紫虚,大家处得还都不错。话说回来,她真不想那做无谓的战斗啊!   柱间心里呐喊着,全身气息消沉了不少。   和柱间潜伏在同一地点的千手龙一感受到柱间身上散发出的消沉气息一阵紧张,“柱间小姐,你没事吧?”   柱间回过神来,摇头道,“我没事。”   怎么搞的?怎么走神了?柱间心里一阵懊恼,她不想执行这样的任务,可也不能搞砸这次任务。任务失败,不光要退回定金,还要付违约金的。   呵,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糟!   柱间就不明白了,牵手怎么说也是个数百人的大族,财富来源竟然全部来自不断的接任务。族里怎么除了忍者就是谍报眼线,没有一个人想着搞点产业什么的?搞一点也好,免得受制于那些所谓的贵族。   是的,自从师尊谢云流出走后,柱间对那些所谓的社会上层贵族没有一点好感。   前方警戒的忍者暗哨这时发回目标接近的消息,整个队伍立刻全神戒备,只等族长一声令下便立刻杀出。   结果,千手们等来的不是商队,而是和他们人数不相上下,有着一头飘逸黑色长发,英语色眼眸与眼白非常接近的忍者。   日向一族,拥有三大瞳术之一的白眼血迹,可在远处洞察看穿物体级对手经脉肾经穴位。   一天有关于白眼的讯息在柱间脑海中闪过,自从可以读写文字后,为了能让她快速辨别出敌人,增加日后的战场生还率忍界百族的常识知识佛间曾给柱间介绍个遍。   在白眼面前,一切的隐藏伪装是没有用的,佛间直接带领族人现身。   “呦,这不是日向天善?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板着面孔,佛间这番话算是跟对面的首领打招呼。   “千手佛间。”名叫日向天善的日向首领和一众族人如临大敌,“你怎么在这里?”   佛间不跟他客气,直奔主题,“有人雇我我拿回桃矢折扇。”   日向天善抬手握住刀柄,冷声道,“不巧,有人雇我护送桃矢折扇。”   谈判破裂,既然如此,双方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刹那间,响起一阵兵刃出鞘声,两族忍者混战在一起,兵刃撞击声和斥骂声不绝于耳,期间不时有一两个忍术施放,给对手造成不小的困扰。每个人都在拼命把兵刃送入对方体内,想要杀死对方。   这场混战中自然包括了随家族出战的孩童,一群六岁的孩子也在大人的驱赶鼓励下下杀向对面的孩童。   柱间的对手是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一岁的白眼少年,他和他的族人不一样,他没有穿盔甲,只穿着一身普通的白布长衫,手中没有武器,只是对柱间摆出柔拳的起手式。   说是柔拳,实际上柔拳的速度反而更加凶猛迅捷,跟“柔”这个字沾不上边。   有着上一世的战斗经验,柱间躲闪起来游刃有余,她没有拔剑,在摸清对手的底细前,她不会轻易出剑。   扭头避开白眼少年一掌,柱间问,“你是谁?不准备报上名吗?”   “我叫日向天凛,你呢?漂亮的小姑娘?看你这么漂亮,我真是不忍心对你下手啊。”白眼少年嘴上这么说,手下动作可是一点都不留情。   “我叫千手岚。”柱间用今世的姓氏和上一世的名字随口捏造了一个假名字隐瞒身份,她相信对面这个日向天凛也一样。   这是战场,除了首领和成名的人,不会有人告诉对手真名,免得日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明知是假名柱间还要问对手的名字这件事,柱间表示她只是觉得无聊。   双方混战没有多久,一道鸣笛突然在远方响起,日向天善脸色一变,挥手带领日向忍者脱离战斗撤退。   日向天凛对柱间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跟族人一起离开,“咱们下次见了,千手家的小姑娘。”   这就完了?柱间对事情的发展有点转不过弯来。不是应该把对面杀到投降吗?这么痛痛快快的撤退了,这里面不会有诈吧?   一支四人小队从另一侧快速出现到佛间面前跪下,举上一个卷轴,“族长大人,东西到手。”   “辛苦了。”佛间颔首褒奖一声,拿过卷轴放入腰间的忍具袋中对其他人下令,“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我们快点回族地。”   这叫战斗?柱间心中大为失望,她以为会是场怎样的战斗呢,闹了半天,这简直像她以前带静虚弟子们收拾紫虚弟子一样。   ☆、无奈还是无奈   类似抢劫商队的任务和面对与日向这样的敌人成为了柱间这几年里的日常生活,千手岚这个名字开始在其他忍族里流传,在柱间以孩童之躯拼着重伤杀死一个想要杀了她的羽衣忍者后。   一般来讲,孩童遇上各方面占优的成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几率,柱间做到了反杀,虽然是受了重伤,但这充分说明柱间过人的实力和天赋。   当然,这一切的名声是柱间顶着千手岚的名字获得的。柱间本人觉得千手岚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个女孩,柱间这个一听就是个男孩的名字。   渐渐地,岚成了柱间的小名,族地里的同龄人都喜欢称呼她为岚。   有些时候,柱间私下里会猜测,如果她再多两个弟弟或妹妹佛间老爹会取什么名字。她叫柱间,大弟弟叫扉间,二弟弟叫瓦间,小弟弟叫板间,下一个会叫什么?户间?还是砖间?以佛间老爹的起名水准,这极有可能。   明媚的阳光透过森林间茂盛的枝叶间的缝隙洒落,在森林间投下点点光晕,不知名鸟儿悦耳的叫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为宁静的森林中增添了不少神秘之感。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柱间坐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看似悠闲自在的晃荡着双腿,实则心里暴躁不已。   上一世,自从师尊谢云流出走后,她开始喜欢待在丛林里,这里没有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安静,能让她快速静下心来,可以专心练武。待她重新出现在纯阳时,她好好的照脸抽了那些欺负人的紫虚弟子。   这一次,柱间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真是头疼,那些人天天闲着无聊吗?”柱间仍是非常恼火,转个角度,她整个人整个人躺在树干上,人看起来比平时消沉不少。   已经十二岁的女孩个子相比六年前长高了不少,人长得非常漂亮,年纪虽小已经能看出她日后是个美人胚子,就算是剪着一头非常土气的蘑菇头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女孩子长得漂亮肯定会招惹来一定的麻烦,比如来提亲的,这样的事在各个忍族中非常常见。尤其是柱间是族长的女儿,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千手一族的长老和有点实力的忍者们都开始动心思。   对此,柱间采取了一个办法,抽人。凡是上门提亲的,柱间笑脸相迎,其后提出切磋的要求,你不是想娶我吗?好啊,你先打得过我再说,比我弱的本姑娘看不上!   这一切是治标不治本,要是她那个老爹佛间硬要给她安排一门亲事,柱间怕是要逃婚了。   不,是铁定逃婚!凭什么要我跟一个不熟的人过一辈子?   眼中厉色一闪,柱间从树干上腾跃而起,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指向不远处,“谁在那里?”   “大姐,是我。”   蓝色的战甲,白发短发向上炸起,白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绯红色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感情波动。来得是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他前些天独自接了一个护送情报的任务,刚结束任务回来。   “是扉间啊。”柱间垂下刀,爱树干上找一个舒服的地方重新躺下,嘴里嘟囔着,“吓我一跳,我以为谁呢。”   “大姐,你在这里做什么?”扉间跃到柱间上访的树干,居高临下的看着姐姐,绯红色的眼中带着审视,“你是不是又偷偷溜出来偷懒?”   “扉间,你这是什么意思?”柱间不满的叫道,“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   扉间点头肯定,“是。”   “呜呜呜,扉间你太伤姐姐心了。”捂住双眼,柱间一阵假哭。弟弟什么的果然是越大越不可爱了,这个爱管闲事的白发死面瘫是谁?把我那个小时候软萌可爱的弟弟还给我!   扉间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大姐,别哭了。”   什么情况?柱间心里打出一个问号,扉间居然会安慰她了?这不正常啊?   扉间一句话道出他让柱间别哭的原因,“你哭的太假了。”   果然——   柱间垂下手,脸上的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身上的气息又消沉不少。   “大姐——”扉间提高声音,“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这做什么。”   柱间没有精神的做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扉间坐过来。扉间坐过来后柱间把这几天有人上门提亲的事对扉间讲了一遍,希望弟弟能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安慰安慰她。   扉间沉吟了一下,缓声道,“其实,你可以不与族内通婚。”   柱间眼前一亮,扉间这是在安慰她?真开心!   下一句话让柱间明白了什么叫猜到开头没料到结束。   “千手一族与旋涡一族代代通婚,不想嫁族中男人,大姐你可以考虑远嫁到涡之国。”扉间正色道,还头头是道的对柱间分析了原因和能为千手带来的好处,“族里的处境大姐你也知道,漩涡族长正好有一个年纪与你相仿的长子,如果你嫁到旋涡去,一定能更稳固千手与旋涡的联盟关系,得到漩涡一族的支持,我们无论是在财力还是情报方面都能得到强化······”   扉间滔滔不绝的说一段落,清清嗓子准备继续说时,他看见柱间抱着膝盖,身上消沉的气息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扉间敢发誓,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定会传出他欺负人的传言。   提高声音,扉间一声大喝,“大姐,你有没有在听?!”   “没,有!”柱间霍然起身,以身高的优势低头俯视扉间,眼中翻涌着愤怒和恼火,“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要我嫁给一个不相关的人?为什么我的未来不能由我自己决定?为什么?!”   第一次,柱间发火,在人面前直接表达她的不满情绪。   扉间站起身,静静看着柱间,面无表情,“因为你姓千手,必须为千手一族考虑。”   呵,果然······柱间早就猜到扉间会这么说。因为她姓千手,就必须接受族里的安排。   突然间,柱间身上的怒火慢慢消散了,她平静的对扉间道,声音轻柔,带着森森寒意,“如果一定要我嫁一个不相关的人,别逼我!”   话语中的威胁之一不言而喻,扉间只觉背后一寒,不知为什么,他清楚的知道,大姐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把她逼急了,是一定要出事的。   不再给扉间说话的机会,柱间几个起落,身形灵巧的消失在茂盛的丛林中,她怕扉间再跟她讲什么大道理,她会忍不住狠狠抽扉间一顿。   静虚子门下,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   不知要去什么地方,柱间凭感觉一路向前,只觉得憋在胸口的一股气堵的她非常难受,快速的前进不仅没有让她轻松,反而让她火气更大。   停下脚步,柱间来到一棵大树下,闭上眼睛,缓缓呼气,吸气,睁开双眼,抬脚,对面前的大树踹去,狠狠的踹!   接连踹了十几脚,柱间还是觉得不解气,她想砍人!   这个情绪让柱间一直带到了第二天接到任务上战场,这一次的对手是猿飞一族,以体术和掌握多种属性查克拉出名。   今天,猿飞一族的人这有点方,对面那个千手家的小姑娘这是怎么了?要不是确定她是千手岚,他们都要把她当成宇智波的人了,那脸冷的,那眼睛红的,太吓人了吧。   看着对面的几个猿飞一族忍者,柱间咧开嘴,发出几声阴恻恻的笑容,握住背后的战刀,朱唇微启,“是你们过来,还是我们过去。”   “岚。”领队的千手隆微微扭头给了柱间一个不满的眼神,对对面的几个猿飞一族忍者冷冷说道,“诸位来是为了什么事?”   “你说呢?”   猿飞一族话音未落,数个火遁忍术向千手一方招呼过来。   “早晚都要打,费什么话,被人抢先了吧。”柱间一边嘀咕着,拔刀向前,在刀中注入内力,一刀劈向火球的中心点,把迎面扑来的那颗火球一分为二。漫天飞舞的火星后,是一个手持苦无的猿飞忍者,看起来年纪和柱间一样大。   柱间微微收剑,猿飞少年接近的时候柱间一剑挥出,快如闪电。剑体同猿飞少年的脸部来了亲密接触,先是冰冷,其后是火辣辣的疼痛。   看猿飞少年被自己一剑拍出数米远,暂时爬不起来的样子,柱间满意的去帮其他人的忙。   背后偷袭,侧面突袭,正面强袭,柱间剑剑不离脸,有多狠拍多狠。   鼻青脸肿的猿飞忍者败下阵来,快速遁走。   虽然击退了猿飞一族,柱间却遭到了千手隆的责难,“你有那么多机会杀了他们,为什么不动手?”   “不值得。”柱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为了一文不值的装饰品杀人,不值得。”   “不值得?”千手隆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理由,不由怒从心起,“他们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是对你族人的背叛!”   好大一顶帽子,柱间冷笑,讥讽的说道,“对不起,我做过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吗?”   千手隆说话前,柱间抢先答道,带着她的骄傲,“答案是没有,不要混淆概念,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敌人,没必要做无谓的杀戮!”   “他们拿起武器对准我们,他们就是敌人!”千手隆直接搬出最简单的理由,看似无法反驳。   柱间自有她的办法,她后退两步,战刀指向千手隆,寒声道,“我现在拿武器指着你,我也是你的敌人,来杀我啊!”   柱间这种强词夺理的态度使千手隆不怒反笑,“今天我要替你父亲教训教训你!”   他没有把柱间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柱间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再厉害能还到哪儿去?   “来啊。”柱间也没有把千手隆放在眼里,她三辈子加起来年纪比他长多了,怕他?   拔剑之际,镇山河已悄然布下,淡蓝色的真气由体内散发而出,挡下了千手隆挥来的的拳头,柱间的刀点在他的咽喉上。   柱间冷哼一声,收刀转身离开。柱间觉得这火气是消下去不少,可这更无奈的感受是怎么回事啊?   ☆、爆发   时间匆匆而过,又是两年的时间过去,这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各国之间的蠢蠢欲动,彼此试探不休,受雇的忍族们互相征战杀戮,流血牺牲,进而演化为更大的仇恨被活下来的人铭记,成为动力继续杀戮。仇恨越大,流血越多,转化仇恨,流血更多。这成为了一个循环,仿佛永远不会终止。   夏日炎炎,千手一行小队四人灵巧的在高大的森林枝干间跳跃穿梭,森林上层流动的空气驱逐了高温带来的燥热,茂盛的树冠遮蔽酷热的阳光,在四人头上罩上一层阴凉。   跟在后面的柱间对身边的女孩道,“桃华,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是,柱间小姐。”名为千手桃华的女孩点头称是。   柱间放心脱离队伍,向南合川方向前进。   流淌的南贺川将整片森林一分为二,静静流淌的它见证着岁月的变迁,这片土地的变化,无言述说着这片土地的历史。   任务结束后柱间喜欢来这里,这里不光能让她静下心来,暂时忘掉那些无意义的争斗杀伐,还可以顺便犒劳一下被难吃的兵粮丸折磨的胃。   找到一个隐蔽的灌木丛,柱间卸下身上的盔甲武器,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裙慢慢走向河边。   在纯阳宫带了那么些年,柱间最喜欢的还是蓝白色的道袍,飘逸,穿着有仙气,不限制行动。   身上这身是柱间花钱从成衣店里定制的,上好的棉布料花了柱间不少钱,心疼之余柱间对这身道袍格外珍惜。   今天,出乎意外的,柱间在南贺川看到了一个人,是一个有一头炸毛的黑衣男孩,年纪跟她差不多大,身边放着不少石头,正不断地打着水漂。   他的手法不算好,石头总是在快接近对岸的时候沉入水中,成绩差的惨不忍睹。男孩似乎也对他的频频失手感到恼火,投掷石头时的力气越来越大,石头在河面漂移的距离越来越短。   柱间抚额,看不下去了,打了这么多水漂,一点经验没涨,真是的。   一颗不属于他的石子从身后飞来,在水面上跳跃几下抵达对岸。宇智波斑一愣,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是谁?是敌人吗?这个想法立刻被否决,如果是敌人,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扔的时候手稍微往上抬一下,这是个小窍门。”   清脆的悦耳的声音传出耳中,斑微微一愣,是个女孩子?不过被一个女孩子指点,这真是丢脸!   “这点小时我当然知道!”斑嘴上不服输,语气中带着一点恼火,转过身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除了那个土气的蘑菇头,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挺漂亮的。   仅仅是认为她漂亮而已,斑的心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保持着必要的警惕,“你这家伙是谁啊?”   “我叫柱间。”柱间微微一笑,对斑毫不客气的语气毫不在意,这个遍地杀戮的世界,不保持对陌生人的警惕的都变成黄土了。   柱间吗?斑把这个名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有一个能与那些应该记住的名字对上,看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掂了掂手里的石头,斑卷起袖子,像给自己打气,也像向柱间展示实力,“看清楚了,这一次我一定能成功。”   看男孩扔石头的手法,柱间心中一凛,这是投掷手里剑的手法,这家伙是忍者。他是谁?属于哪个家族?   石头仍和它的前辈们一样,没到对岸便沉入河底。   脸丢大了。这一句话在斑的脑海中滚过,他居然还不如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孩扔得远。挫败感从心中升起,斑很快想到了一个借口,一个很好的借口。反正也是不相关的人,没关系。   “你这混蛋,是故意站在我身后让我分心是吧?”斑突然暴起,脸因为愤怒有些扭曲,话语毫不客气,“我这人敏感着呢?有人站在我身后会大大影响我发挥的!”   斑能想到这个办法掩盖他出丑,柱间自然能想到斑这么做的意图。心中无奈的叹息男孩子要面子,柱间心里萌生了逗逗他的想法,装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抱膝蹲在地上,身上消沉的气势散发而出,怯怯的说道,“对不起,”   斑有点傻眼,这家伙怎么胆子这么小?看她吓坏的样子,斑心里有点愧疚,他是不是过分了?   “你,我,对不起,我有点强词夺理。”斑道歉,为了他心里的内疚。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么讨厌的自觉症状。”柱间玩心四起,决定继续逗逗斑。   柱间的这一句话,把斑心里的那些内疚感直接被气没了。   “你这家伙,是人好还是嘴欠啊?!”斑气得脸有些扭曲,他决然会对这个嘴欠的丫头有内疚感?莫名其妙!   柱间一句话戳中斑的痛处,“反正我打水漂比你厉害,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信不信我拿你打水漂?!”斑炸了,整个人的头发似乎向上炸起,就像一只刺猬。   “对不起,我没想过要惹你生气。不过,我已经做好被你扔进河的准备了。”柱间吃准面前这个男孩不能把她怎么样,故意这么说的,身上消沉的气息更浓。她不信了,面前这个男孩真能把她一个小姑娘扔进河。   好久没有逗人玩了,柱间很是怀念在纯阳宫时逗弄其他几脉年幼师弟师侄的时光,当然,紫虚的除外。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啊。”斑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奈,假如这个讨厌的家伙是个男孩子,他一定把他扔下河。可欺负女孩子这件事,他干不出来。   心里坏坏的笑着,柱间故意再气他一次,“愿上天保佑你,能把我扔到对岸。”   “你给我,滚一边去!”青筋暴起,斑强行把心里蠢蠢欲动的打人心思按下来,打女人不是他宇智波斑的作风,这样太丧心病狂了!可好想打她怎么办?   看男孩炸毛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柱间心里笑得直打滚。心满意足的吸口气把笑意压下去,柱间站起身,“我碍你眼了,先走了,有缘再见。”   斑阴着脸,一手扣住柱间的肩膀,“你给我站住。”   难道他想打人?不是吧,这么倒霉。柱间心里哀嚎一声,扭过头先看看他想要干什么再说。   “你想怎样?”柱间颤声问道,大有一副“你敢欺负我,我哭给你看”的架势。   “那个——”斑眼神飘忽,话没说完被柱间大吃一惊的眼神吓一跳,顺她的目光看过去,河的上游飘下来一具尸体。   附近有敌人吗?柱间立刻跑过去,蹲在尸体边简单查探一番,她看到了羽衣一族的族徽。   “你这家伙,是忍者吗?”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入耳中。柱间同样沉声道,“快回家吧,这里可能要变成战场了,再见。”   跃到对岸,柱间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   “我叫斑,姓氏不能说。”   “我知道,这是忍者的规矩。”   柱间向斑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你也是忍者。”   夕阳西下,太阳半落入西方地平线,最后的余晖将半个天际染成一片红色,就像是有人用鲜血涂抹天空,一眼望去,格外刺目。红色照射在大地,满目红色,像是个战场。在每个人身上,使得每个人看起来浴血而归。   一个个标有千手族徽的木棺下葬,一锹锹黄土覆盖其上,代表着一个个生命的消失,形成的坟包是他们曾经存活在世界上的证据。   这一场三方混战中,柱间的弟弟千手瓦间死去,只找回来尸体的一部分,随这次牺牲的族人一同下葬。   看着哭泣的板间,再听到佛间有关于独当一面的忍者的话语,柱间长期以来积攒下来的怒气终于爆发,她大声质问佛间,什么叫独当一面的忍者?难道把年幼的孩子送上战场,让他们为什么狗屁大名贵族流血致死叫做忍者?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存在意义?凭什么要服从狗屁的大名贵族?人与人之间连坦诚交流都做不到,这样的世界,绝对是错误的!   作为静虚弟子,她前一世就是深受皇室贵族之害的直接受害者,对大多数皇室贵族没有什么好感,天天就想着勾心斗角,不问是非曲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世界上多一些像李承恩那样的贵族,世界会平和许多。   柱间因为她的言论挨了打,佛间看来,这是对他的冒犯,是对族中死者的亵渎。为贵族效命赚取佣金和资源,这在所有忍者看来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一个小鬼突然跳出来告诉所有认识他们错了,这件事本身不容原谅。   眼看冲突升级,扉间挡在柱间和佛间之间,恳求道,“父亲,您就原谅姐姐吧,她今天心情不好。”   佛间默默地看了看面前剩下的三个孩子,垂下手,转身离开,“柱间,去冷静一下吧。”   冷静?怎么叫她冷静!柱间还想同佛间争论,被眼疾手快的扉间一把捂住嘴,同板间一起把她拖走。   把柱间拖到族一处采伐木材的地方,扉间和板间才松手,柱间默默走上一个树墩坐下,一言不发。刚才刚才被拖行了一路,柱间的心情冷静下来不少,硬碰硬的与佛间理论是不可能的,她需要想一个别的办法。   扉间不知该如何安慰柱间,失去一个弟弟,他的心情也很沉重。想了想,扉间想到一个他不知是对是错的办法,不管效果如何,他决定先试试。   “大人都是群傻瓜,如果想结束战争,与敌人签署停战协议不就可以了吗?”   板间突然插话,“这样做了,那些死在敌人手里的族人不是都白死了吗?”   “那你也会死。”扉间等了板间一眼,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拆台?   扉间继续道,“今后忍者只要压制感情”   柱间眼中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低声道,“扉间,你没有看到本质。”   “本质?”扉间一愣,他认为他分析得够透彻了,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看到的?   “战乱了这么久,有谁不想要和平?可是,每个忍者家族都要生存,包括我们。最重要的生存资源全部掌握在大名贵族手中,只要他们的野心不止,战乱不会停休。”柱间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世界战乱不休的根源。“你说压制感情?扉间,这一两个人或许可以做到,可人类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如果要人像兵刃一样毫无感情。”说道这里,柱间抬头对扉间勾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会杀了那个制定这些规定的人,他这是扼杀人性,他这种人,不配活着。”   板间和扉间惊讶的看着柱间,尤其是扉间,他觉得柱间的话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角度,从那个角度去看世界,可能会发现许多与众不同的事。   “大姐,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扉间敏锐地感觉到,柱间似乎有什么想法。   “一个国家,一种声音,这暂时能在解决战乱。”说到这里,柱间重重咬了暂时这个词语。   扉间不解,“为什么说是暂时?这可以说是解决了战乱问题啊。”   “权力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柱间摇摇头,声音中满是苦闷,“和平滋生安逸,安逸滋生腐败,腐败滋生堕落,堕落滋生欲望,过度的欲望滋生战乱。这是一个循环,永远不会终止的循环。”   扉间说不出话来,按照柱间的话设想下去,他发现她说的没错。   看柱间苦闷的样子,扉间试着转移话题,“大姐,听你的意思,由战乱到战乱重剑有和平时期,这个和平时期的的时间是多少?”   苦笑一声,柱间怅然道,“可能是几年,可能是几十年,甚至是长达数百年,战乱终究有一日会重返世界。”   板间抱着脑袋,脸皱成一团,“柱间姐姐,扉间哥哥,你们说的好复杂啊。”   “人类就是这么复杂。”柱间低声感叹道,她发现她刚才的话语中充满了自相矛盾的地方。   ☆、再见   火之国与其他国家的战事升级,千手一族受到的雇佣越来越多,除必要的守卫力量,全族能拿起武器的都上了战场。相对的,伤亡率也越来越高。千手一族的赫赫威名,是建立在其族人与敌人的鲜血与性命之上。   长达一年多的征战,让所有人感到疲惫,而孩童的大量死亡,则冲淡了胜利带来的喜悦,笼罩在千手族地上空的,是悲伤。   柱间的同龄人中,只剩下二十几人活了下来,剩下的全部死去,包括她弟弟板间。   这一年里,柱间也有开始尽量不杀人变成毫不犹豫的剥夺敌人性命,自从有一次她被人从身后偷袭,扉间替她挡了一下差点殒命后。偷袭她的人,就是她放了一马的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柱间这一年里最多的体悟,也让她明白了战场与战斗的区别。   她厌恶这个让她手上鲜血累累的世界,甚至开始厌恶她自己,她不想让本是修道的纯阳武学成为杀戮工具,她觉得她正在让纯阳蒙羞。   恨这个世界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它,这是一种悲哀的抑郁。   结束任务,柱间回到家卸去盔甲武器,换上轻便的服饰慢慢走出族地,她只想出去走走,族地里的气息太悲伤,待在族地里太抑郁。   不知不觉间,柱间走到了南贺川。和她上次来时一样,水面清澈没有变化,流水声潺潺,伴随附近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响,好像一首优美的乐曲,能让人快速静下心来。   走到河边,柱间抱膝坐下,看着源源不断流过的河水,突然觉得很羡慕。一年前她来过这里,一年后再来到这里,她的两个弟弟没有了。   想起只找到一部分尸体的瓦间和死于幻术的板间,柱间心里一阵难过。她以为她看淡了生死,她以为她能保护好弟弟,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做到。她只是个骗子,专门骗自己骗子。   埋头于膝间,两行清泪顺脸颊流下,打开了水闸一样,泪水止不住的从眼底涌出,打湿了她的衣物。柱间咬住嘴唇,只是小声啜泣着。   “呦,好久不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叫——”   “柱间。”柱间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从柱间说话的声音中发现她刚哭过,斑很意外,“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柱间深吸口气,兀自嘴硬,“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很好。”   她这么说,一定是出事了。斑对柱间的说法嗤之以鼻,“骗谁啊?说出来听听。”   “不,真的没事,真的。”说话间,柱间的鼻音更重了些,她发现她的泪水有止不住。   “让你说你就说。”斑有点恼火,更多的是无奈。他直接走到柱间身边,伸手扳过她的头,看到柱间脸上满是泪痕时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   柱间抹去眼泪,泪水很快重新淌过脸颊,这让柱间不知所措,她从来没让别人看到过她狼狈的一面。看到斑关切的目光,柱间觉得她可以相信他一次。   “我弟弟死了。”柱间闷声道,“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弟弟了。”   斑心头一突,过去那一年里遍地开火,作为亲身参与者,他知道,几乎所有忍族都有不小的伤亡。   柱间继续道,声音飘忽,满是怅然,“我喜欢待在森林里,是因为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很好听,能让心里的悲伤暂时消失。”   这么说,没有错。斑表示理解,他自己也经常独自一人站在高处,俯视身下的一切,暂时望掉心中愁苦烦恼。   “你叫斑,对吧?你有兄弟姐妹吗?”   斑突然听到柱间这样问。   “我家有五个兄弟,曾经。”   斑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鹅卵石。   柱间心中一惊,看到斑满不在乎的神色下岩层的很好的悲痛,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   “没关系,我们是忍者。”斑抛玩着手里的鹅卵石,“如果想要和平,就必须要与敌人坦诚,结为兄弟。”掷出鹅卵石打水漂,斑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满是凌厉,“可那是不可能的!”   斑的话给了柱间灵感,她怎么没有想到,可以联合志同道合的人来对抗推翻这个世界。可柱间很快发现这个想法中最大的障碍,斑接下来的话语也证明了这一点。   人心隔肚皮,没有人能能知道对面人的想法,也许笑脸相迎的背后,是如何杀死你的盘算。   “人与人真的不能坦诚相见吗?”柱间问,很没有底气,听起来更像自我安慰。   “我不知道,有很多时候我在想有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件事。”斑的话音未落,鹅卵石越过河面,跳跃到对岸。   “看来我这次找到办法了。”斑有点兴奋,在为他的成功高兴,“我扔过去了。”   “喂,你别哭了。”   “嗯?”   柱间不明白,斑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了?   “你本身发型就难看,衣着又土。”从柱间的发型扯到衣着,斑问出一个让柱间很是恼火的问题,“你真是一个女孩吗?你确定你不是男孩子?”   “什么?”柱间一噎,怒从心起,心思一转,柱间有了主意,保证能把他吓个半死。   柱间没有说话,抓起斑的手按在胸口,语气幽幽的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女孩?”   看到斑脸色爆红,不知所措的样子。柱间下巴微微抬起,满意的哼了一声。小样,和我斗?你太嫩了,当年本姑娘可是用这一招把号称开放的明教喵哥吓得半死。   “你,我。”感受到手下的柔软,斑不知该说什么好,几次没挣开柱间的手。最后奋力挣脱,斑后退两步,颤抖的指着柱间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啊?!”   “当然是啊。”睁大眼睛,柱间表现的很委屈很无辜,眼中重新蓄满泪水,大有一眼不和就开哭的架势,配合她之前脸上留下的泪痕,看起来很可怜,“我嘴笨,说不好,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斑脸扭曲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他敢对天发誓,柱间是故意的,他看到了柱间眼底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目的达到,柱间不打算再逗斑了,摸摸斑的炸毛头,柱间微笑着,“乖啦,不要生气了。”   黑着脸,斑把柱间的手拍下来,“你把我当成通灵兽了吗?”   “没。”柱间摇头,通灵兽就像是宠物的存在,柱间怀念的想起她在华山上养过的仙鹤,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摇摇头把心里涌上来的哪一点怀念甩出脑海,柱间看了看开始西斜的太阳,时间过得真快,她开始跟斑告别,“斑,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见。”   斑一怔,露出一个笑容,“下次再见。”   柱间几个起落越过南贺川,进入茂盛的森林,消失在斑的视线内。   有个人跟自己聊聊天的感觉真好。柱间这样想着,加快脚下速度前往族地。很多事柱间不能跟别人谈,只能憋在心里。   跟佛间谈?柱间不会傻到去主动找骂。   跟扉间谈更不可能,他太过理智,柱间见过这种绝对理智型的人。她敢发誓,如果能够达到更大的目的,他可以做出任何牺牲,牺牲任何人,包括自己在内。   “大姐,你去哪儿了?”   正想扉间扉间就出现了,真巧,他似乎一早等在那里。看到柱间脸上有干涸的泪痕,扉间板着的脸一沉,“大姐,你哭过,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出去散散心,想到了白死的人有点伤心而已。”柱间越过扉间,她想快点回到房间,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白死的人?”扉间对这个回答很意外,拦住柱间,扉间问道,“你说谁是白死的人?”   “所有人白白流了一年的血,你说谁是白死的人?”柱间捂脸,无奈推开扉间,“你姐姐我现在要去换身衣服,睡一觉。”   扉间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跟在柱间身后,直到柱间来到房间前他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呦,扉间。”柱间站咋放门口,戏谑的调侃跟了她一路的弟弟,“你是打算看我换衣服吗?”   扉间大惊,面无表情的脸上飞上粮秣可疑的红晕。柱间时不时冒出两句天真单纯的话语他习惯了,没想到她嘴里竟然冒出如此骇人的言论,真是难以置信!姐,你的名声,不要了吗?不,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坏掉的只有我一个。扉间眯了眯眼睛,决定今天先放柱间一马,有问题他明天来问。   柱间又继续道,“还是说,你喜欢你姐姐我?这样是不行的啊。”双手搭住扉间的肩膀,柱间正色道,“扉间,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大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满脸通红却能板着一张脸的扉间留下这句话扭头离开,落荒而逃,他怕他呆在这而能听见更吓人的言论从他姐姐嘴里说出来。   “拜拜。”柱间目送扉间消失,柱间立刻把门拉好锁住,随手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宽松的睡衣把自己卷入柔软的被褥中,舒服的感叹一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谁都不能打扰我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恶趣味的柱间   ☆、相遇   最近的柱间有点忧伤,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刀剑什么的,质量简直差到惨不忍睹,别说藏剑,就连纯阳自己出品的兵刃都比千手族内配发的武器强。要是上一世有人告诉她说兵刃会在注入内力后炸裂,她绝对嗤之以鼻,直到她前一阵子兵刃接连炸裂她终于相信这世上真有质量如此之差的兵刃。   炸裂的兵刃不光使柱间的战斗节奏被打断,纷飞的碎片还可能对附近的族人造成意外伤害。   佛间最近很头疼,原因无外乎别的,什么兵器到大女儿手里都会炸,出一次任务炸掉的兵器能抵的上任务佣金的一半,甚至更多。   这个世道里,兵刃这东西的价格不菲啊!   简洁的和室内,淡淡的茶香随茶壶中冒出的腾腾热气弥漫,佛间和柱间父女俩相对而坐,室内一片寂静,仅有茶水在壶内沸腾的声音。   柱间规规矩矩跪坐在佛间面前,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坐在她对面的佛间正襟危坐,放下手中的茶杯,从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柱间,你决定了?”佛间开口,语气是前所没有的严肃。   柱间放下手中饮下一半的茶,点头道,“是。”   佛间没有放弃劝阻,“你有没有想过这一路上的危险。”   “想过,我尽量早去早回。”柱间再次点头,脸上没有惧意,言外之意是她不怕遇到什么危险。   见劝阻不了女儿,佛间只能嘱咐一句,“早去早回。”   “是。”应了一声,柱间告退。   把门拉上,柱间转身拍拍胸口,大舒口气。我的天,不就是我想去铁之国看看能不能买到趁手的兵器吗?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至于这么严肃吗?搞得我像执行一场九死一生的任务一样。   一连串的牢骚从脑海中闪过,柱间叹息一声,小声嘟囔,“规矩真多。”   回房间的路上柱间遇到了扉间,他刚结束上午的修炼准备午休。   看到柱间面露喜色,扉间知道他姐姐这些天一直求父亲的是成了,他不废话,只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越快越好。”柱间暗道不好,难不成扉间也要在她耳边唠叨一通?不要啊!   “一路小心,姐姐。”   扉间的言简意赅让柱间相当意外,他平时不是该啰嗦一阵吗?话这么少?   看到自家姐姐那惊讶中带着怀疑的眼神,扉间双眼微眯,绯红色的眸子中带上柱间看来十分危险的光,“大姐,你是在等我多说点什么吗?”   “不不不。”柱间连忙摆手,挠头一笑,寻找找一个十分有理的借口,“我想说,这几天出任务时小心点。对,就是这个。”   扉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后回归平静,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了。”   回屋收拾收拾换洗的衣物,带好兵粮丸和做任务攒下来的积蓄,柱间换上一身没有任何标记的轻便衣物出了门。   柱间几天前做过计算,盛产武器的铁之国距离千手族地不远不近,她全力赶路的话需要四五天天时间,选买刀剑可能需要三四天时间,这么算下来,她半个月内能回来。   计划中的设想是不错的,但柱间没有想到的是她半路上遇到了猿飞一族和月光一族的火拼,躲他们耽误了一天的时间,再加上遇到的山贼土匪,最终踏上铁之国土地的时候,时间比柱间预计的向后拖了整整五天时间。   柱间终于明白佛间老爹为什么担心她了,这一路是真危险啊。   铁之国由于地理位置靠北,地势较高,多山地,因此气候相比其他国家较为寒冷,如今不过十月的光景,气温已经接近零度。   萧瑟的寒风不断刮过,带来阵阵冷意,大地上一片枯黄,绿色已在这一个月内消失殆尽,举目望去,一片荒芜。   行走在铁之国的道路上,柱间欲哭无泪。早知道这里这么冷,出发的时候该多带点厚实的衣物。虽然有内力护体柱间不会觉得太冷,消耗内力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真倒霉啊!”柱间毫无形象的抱头仰天哀嚎一声,真想赶紧找到一座小镇好好休息啊。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柱间?”   柱间全身一僵,不是吧,干一件没有形象的事居然能被朋友看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心中哀号着,柱间慢慢转身,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对她身后的斑打招呼,“嗨,斑,真巧啊能在这里遇到你。”   看看斑他们衣冠楚楚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狼狈样子,柱间很是挫败。   “嗯,是挺巧。”斑向柱间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柱间,你来这里干什么?”看了看她的样子,斑皱眉问,“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出来散散心遇到几拨山贼,来铁之国看看能不能买一把剑。”柱间耸耸肩,搓搓手问道,“你呢?”   斑拍了拍身边比他稍矮的少年,语气中是淡淡的关怀,“我来陪泉奈买一把趁手的刀。”   泉奈好奇的打量柱间,“哥哥,你认识她?”   “一个朋友。”斑淡淡地说道。   “你好。”柱间对泉奈打了一声招呼,从他与斑非常相似的相貌,柱间确定这是斑的弟弟。   “你好。”泉奈迟疑了一下,“柱间,姐姐。”   “一起走吧。”   “啊?”   柱间对斑的突然提议感到惊奇,斑居然邀她一起上路?   轻咳一声,斑解释道,“你一个人不方便,咱们一起上路互相间能有个照应。”   “好啊。”柱间想了想,三个人一起上路有利无弊,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柱间发现泉奈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由好奇变成惊讶,再变成了然,最后变成了窃笑。这是,什么情况?   斑对铁之国的情况很熟悉,天黑之前三人来到了铁之国的一个小镇,小镇不大,但功能齐全,风尘仆仆的三人在旅店里开了两间房。   柱间拿了钥匙急匆匆跑进房间,把自己在柔软的被褥里卷吧卷吧美美的睡了过去。赶了这么多天路,柱间筋疲力尽。   斑和泉奈这边倒是没有直接休息,斑生平第一次被弟弟逼问,逼问的内容还十分的荒唐。   “哥,说谁看,那个叫柱间的姐姐是不是挺漂亮?”泉奈坏笑着问。   虽然不明白泉奈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想起柱间土气的蘑菇头,消沉时的傻样,斑哼了一声,“你说她?真没看出来。”   泉奈眉头一挑,好像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再问问。   “哥,那你为什么叫上她?”泉奈盘算得很好,先搞清楚哥哥为什么叫上那个女孩一起走再来猜测哥哥的心思。   “她一个人独自在外很危险。”斑不傻,听泉奈的话语很快猜出他打的什么主意,摸摸他的头,斑无奈道,“我们只是朋友,你别多想。”   你们只是朋友?男女朋友吧?泉奈心里嘀咕。他哥哥斑他了解,他从没跟族里哪个同龄女孩走得近,还以为他是一心扑在修炼上,原来他是在外面遇到了心仪的女孩。看来要查一下这个叫柱间的底细,如果实力够,背景安全,嫂子的人选就是她了。   泉奈的脑海中瞬间补了很多东西,贼贼一笑,不再说话。要是把斑哥说不好意思了,他可能要倒霉。   无奈的叹息一声,斑心道泉奈想得太多。   一夜无话,接连奔波几日的柱间早上起来觉得全身酸疼,精神疲惫,简单的洗漱一番,柱间先下楼想看看这里旅店早上供应什么吃的,没想到她先遇到了斑的弟弟,好像是叫泉奈?   “你好,泉奈。”柱间先打招呼,有些提不起精神。   “你好,柱间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泉奈笑眯眯的看着柱间。   柱间这种精神疲惫被泉奈自动脑补成遇到心上人激动的睡不着觉,看来她心里有哥哥。   “当然。”   泉奈的笑容在柱间看来很奇怪,总觉得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铁之国因地处北方常年寒冷的缘故,饮食中多辣椒肉食等高热量食品,柱间想点一点清淡的食物吧,怕斑兄弟俩觉得她矫情,吃辣的吧,怕脸上起痘,真郁闷。   趴在桌子上,柱间的额头磕在桌面发出“咚”的一声,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心里哀嚎着,全身散发出消沉的气息。   柱间短时间内的快速变化让泉奈惊讶,这变化速度太快了吧。   斑从楼上下来,看到柱间没有形象的趴在桌上,心知她的消沉癖不知为什么犯了,坐在泉奈身边看到菜谱后斑了然,原来柱间是因为不习惯这里口味的原因。   在泉奈耳边低语几句,泉奈一怔,惊愕的问,“能行吗?”   斑拍拍弟弟的肩膀,“放心。”   虽说是听哥哥这么说,泉奈古怪的看了斑一眼,起身去找店家商量。   不多一会儿,店家端着一个特别的火锅走过来,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它从中间一分为二,汤底呈红白两色,一边是麻辣汤底,一边是清汤汤底。   敲敲柱间的头,斑道,“柱间,起来了,有你吃的火锅。”   “你别骗我了。”柱间抬起头,看到面前的造型怪异的火锅眼中一亮,“咦?鸳鸯锅?”一拍脑袋,柱间很是懊恼,“真笨,我怎么没想到啊。”   斑和泉奈面面相觑,“鸳鸯锅?”   柱间简短的向他们解释了一下什么事鸳鸯锅,又解释了一番鸳鸯的故事和寓意。   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泉奈看他们两个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柱间感觉斑的弟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想太多的泉奈   ☆、意外遭遇   修整两日调整下状态,柱间三人继续上路抵达铁之国的都城,直奔铁之国最大的武器店。   武器店的店员热情的招待了他们。斑忙着给弟弟挑选兵刃,柱间在店里逛了一圈找到的最多是刀做成了剑的形状,没有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   叫来一个店员,柱间问,“我能在这里定制武器吗?”   这么大一家百年武器店定制一把武器应该没问题。   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店员问,“您想要定制一把什么样的武器?”   幸好早有准备。柱间从背包中掏出一张画好的长剑图递到店员手中,“能不能把剑铸造的坚固一些,能够承受内,查克拉附着的。”   “能够承受查克拉附着的?”店员古怪的看了柱间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柱间心中一紧,不是不行吧?那我岂不是要白跑一趟?   店员道,“要说能附着查克拉的刀剑,这个我们店里卖,价格要比普通刀剑贵上一点。要是定制武器,价格要往上加一点。”   柱间松了口气,全身一松,“钱不是问题,能做出来就行。定金是多少?”   店员道,“3500两。”   柱间倒吸口冷气,“多少?”   本着职业道德,店员重复了一遍,“3500两。”   认命的掏出所有钱递给店员,看他去开凭证,柱间钱袋向下抖了抖,什么都不剩了。她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柱间只觉未来几天一片黑暗。   斑带着泉奈过来,看到柱间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消沉,眉头一挑,“柱间,你怎么了?”   “斑,求包养啊。”柱间突然扑到斑身上,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哭丧着脸道,“我彻底破产了。”   “说什么呢?快点下来!”斑被柱间的这一举动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想把柱间从他身上扒下来,没想到柱间的力气居然能大到他一下子没扒下来。   柱间身体不重,对斑来说这点重量可有可无。但第一次与女孩子挨的这么近,斑只觉脸上燥热无比,嘴里发干,心跳加速。心里不禁恼火柱间往他身上扑的事,她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孩子的自觉?!   至于一旁的泉奈已经吓得目瞪口呆,手中刚挑选好的长刀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一道冰冷的视线传来,泉奈全身一抖回过神来,看见自家哥哥飞来的眼刀,他连忙捡起到转身,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柱间,你从我身上下来!”斑努力想把柱间从身上弄下去,无奈他扳的动柱间的手,没办法扳开柱间的腿。   柱间很固执,“不放,除非你答应养我这几天。”   泉奈背对他们,小声嘀咕,“辣眼睛。”   斑被逼的没办法,只得答应,要是这白痴再挂在自己身上不下去,指不定还要引来什么眼神。光从四周传过来的异样目光已经让斑觉得有点吃不消了,真不知道柱间是怎么拉的下脸的。   在斑和泉奈看不见的地方,柱间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乖乖从斑身上跳下来。   斑大大松口气,犯蠢的柱间比上战场还可怕。至少他在战场是知道怎么攻击敌人,反击敌人,对上柱间,他打不是,骂不是,愁人。   看到泉奈那贼贼的表情,放光的眼睛,斑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泉奈,你听哥哥解释,千万别乱想啊!   从店员手里接过凭证,看到上面标注的半年后的日期,柱间把它塞进口袋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柱间决定在铁之国好好走走,权当散散心。正好斑也有这个意思,干脆结伴同行。   逛街的时候,泉奈那种贼溜溜的目光一直在斑和柱间身上转,不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斑觉得犹如芒刺在背。   柱间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该逛逛,该看什么看什么。   这种目光她习惯了,在上一世,无论是紫虚弟子,下山游历时遭遇的平民,歹人,还是其他门派弟子,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过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受不了泉奈诡异目光的斑最后决定先回去,他要跟泉奈谈谈。逛在兴头上的柱间对斑挥挥手,表示她一个人逛没问题。   眼珠转了转,泉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嘿嘿一笑,把斑推向柱间,“大哥,你们慢慢逛,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给斑说话的机会,一溜烟跑了。斑指着泉奈离开的方向,最后无奈的垂下手,心里暗搓搓的琢磨回家后是不是该加大泉奈的训练量,省得天天想些没用的。   用肩膀撞了撞斑,柱间坏笑道,“斑,你弟弟是不是在这里认识某个小姑娘?”   斑一愣,双目圆瞪,马上明白柱间说的是什么事,抬手敲在柱间头上,“你想什么呢?”   “疼疼疼!”柱间抱住被敲的地方,夸张的哭丧着脸,“不要敲我的头,会变傻的。”   斑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本来你也不聪明,傻点无所谓。”   柱间一听,直接双手抱膝,当街消沉下去。不知道的,以为是斑欺负了柱间,纷纷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   斑很后悔,他刚才怎么没去追泉奈?   “喂,起来了。”柱间用膝盖碰了碰柱间,起到的是反效果,柱间身上消沉的气息更浓。   叹口气,斑只觉心累,蹲到柱间身前,摸摸她的头,笨拙的安慰道,“别消沉了,我只是说说,你一点不笨。”   感受着手底下发丝的柔软顺滑,斑心道手感不错。   “真的?”柱间抬头,脸上尽是沮丧。   “是。”斑点头,有点不耐烦。   “你不用安慰我。”柱间重新低头,“我知道我很笨。”   斑很意外,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柱间闷声道,“没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   斑无奈,“我也一样。”   柱间低声道,“没有一点作为姐姐的威严。”   斑眼角一抽。   柱间小声道,“弟弟天天板着一张脸训斥我。”   斑嘴角一抽。   柱间嘟囔道,“我真失败。”   斑算是明白了,柱间在变着法的表示她羡慕他有一个好弟弟,她的弟弟她管不住。   抚额,斑直接把柱间从地上拉起来,没好气的说道,“你努力做到让你弟弟认可你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柱间丧气的垂着头,“我只有体术出众,他的实力甚至比我强。”   斑一噎,随后道,“你在体术上赢过你弟弟也说明他有不如你的地方,保持你的体术优势,好好修炼你的忍术,坚持不懈的努力,直到你超过你弟弟。”   刚想再说什么,一丝闷闷的笑声飘进斑的耳朵,仔细看去,斑发现柱间正强忍着笑意,眼角余光飘向他。   看到斑发现了,柱间干脆不装了,开怀大笑,看到斑的脸色越来越黑,柱间止住笑声,讪讪的解释道,“看斑你无奈的样子真的好有趣啊。”   好啊,闹了半天就是为了看他无奈的样子。斑的额间青筋暴起,双手指关节劈啪作响,柱间,来战!   敏锐的直觉让柱间在斑动手的前一秒拔腿就跑,她不相信斑能在普通人众多的地方动用忍术。   街上的人多,柱间速度快,身法灵活,专挑人多的地方钻。怎么甩掉跟踪是柱间的拿手好戏,她当年能在华山甩掉漫山遍野找她的紫虚弟子,甩掉斑不在话下。   缩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柱间看斑从面前气冲冲的跑过,舒了一口气,默契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她错了,她下次再也不敢逗斑了,斑发怒的样子太可怕了。   “你在躲什么人吗?”温润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谁?”柱间警惕的问,转迅速转身间已经摆出防御姿势。又是谁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怎么每次出门都能遇到实力比她高的人出现在她身后。   “我没有恶意,小姑娘。”   进入柱间视线的是一个看起来在十七八岁的红发男子,他有着不输斑的俊美,面部却更加柔和,脸上挂着的和煦笑容让他看起来比斑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不少柔和。加上他虽身着普通布衣,但身上掩饰不住的贵气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你是谁?”柱间眉头皱起,她心里不能确定,看到他那一头鲜红色的头发,第一反应是她的那个远亲漩涡一族的人。   “我说过了,我没有恶意。”红发青年摊摊手,示意柱间他如他说的一样。   “你觉得我会信?”要是信了,柱间上一世早早挂了。   无奈的看了柱间一眼,红发青年闭上眼睛,大约一秒后睁开,“你是千手一族,看你的年纪,据我所知,千手一族只有千手桃华和千手岚成功活下来。”目光扫过柱间护在身前的手,红发青年继续道,“千手桃华比较擅长幻术,你的手上的茧子较厚,说明你长时间抓握武器,所以我推测你擅长使用体术,你是千手岚。”   柱间为他的推理鼓掌,响亮的掌声在小巷中回响,“不好意思,我不是千手岚。”   千手岚是她给自己取的小名和假名,她的名字是千手柱间。   “好吧,随便你。”红发青年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尽然你不想承认,我不勉强。我叫旋涡出云,按族谱来讲我是你的一个堂兄,也是——”说到这里,他坏笑着逼近柱间,直到几乎与她面对面,嘴唇轻启,“你的未婚夫,亲爱的。”   旋涡出云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喷在柱间脸上,她直接把他推离自己,“离我远点!”   “好吧,我知道我这么做比较唐突。”旋涡出云刚想再说什么,柱间飞身上前,一拳抽在他脸上,登徒子,去死吧!   旋涡出云被柱间一拳轰进巷子深处,陷入一面墙中,死活不知。   松开拳头,柱间拍了拍手,转身快步离开。她刚才的动作可能会引来四周巡视的武士,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回去的路上柱间碰到了一直寻找她的斑,斑看起来很生气,“找到你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遇到了一个调戏我的白痴。”柱间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那条她刚跑出来的巷子,她可不想再碰到那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疯子。   “调戏你?”斑的脸色黑了不少,沉声问,“他在哪儿?”   柱间看斑有要把旋涡出云大卸八块的架势,连忙按住他,“我已经收拾他了。”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忍者。”斑看向柱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柱间,咱们打一场吧。”   “啊?”   斑要柱间陪他打一场,柱间可没有傻到和斑动手,她和斑半斤八两,动起手来胜负难分。再说,以柱间对斑的了解,不分出胜负他是不会停手的,没必要打这一场。   所以,柱间干了一件斑出乎意外的事,跑路。   是的,跑路,柱间没回旅店,直接花了好几天时间回了千手一族。来时候麻烦一堆,回家的时候很顺利,时隔近一个月的时间再次踏上族地,外表与乞丐无异的柱间心里是感慨的,这一通折腾,真累。   ☆、想都别想   十月一过,深秋和寒冬接踵而至,各国高层深知忍者也是人,需要休息,都心照不宣的停止了纷争,战乱纷飞的世界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期间各大忍者家族开始清点物资,统计损失,开始着手休养生息。   柱间迎来一阵清闲日子,心里松了口气,天天打打杀杀,没完没了了,连带着对大名贵族的厌恶更上一层楼。她不明白了,各个国家之间哪来的那么多纷争?纯粹是没事闲的争面子,反正不是他们上战场!一边想着,柱间一边狠狠嚼着从外面买回来的寿司,仿佛那就是这些大名贵族的头。   历史上哪次战乱不是因为个别统治阶级膨胀的野心而起?安史之乱是如此的,当下这个世界更如此,只是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远远不如大唐。   结束日常的训练,闲暇时分坐在屋顶望天成了柱间最喜欢的事。身边放上一小碟点心,来壶茶,享受享受生活。或者是去南贺川跟斑见面,切磋切磋,增进实力。   要是没有寒风就更好了,茶凉的总是很快,害的她总是要用内力重新热。   由于自可以开始修炼时柱间一直用内力冲击拓宽经脉以便能存储更多的内力,消耗这点内力柱间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嫌麻烦。   起床洗漱一番,柱间舒了口气,拉开门看看太阳。今天的太阳倒是很足,比昨日更加暖和,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柱间喜欢这样的天气,看了看靠在门边的刀,她决定今天休息一天。   跃上屋顶,柱间先是眺望了一下四周,除了民居就是干枯的森林,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景色。   佛间是千手一族族长,住宅位于千手族地中央,建在一个高地上,可以全方位俯视族地。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一个是彰显族长的威严,另一个是万一族地遭到突袭可倚靠高低构筑二道防线抵御敌人。   附近没有太高的地方,喜欢站在高处的柱间只能站在这里,远比不上坐忘峰可以看到的苍茫雪景和高耸的山峰。   “真是怀念坐忘峰啊。”柱间叹息一声,找到舒服的地方仰天躺下,闭眼开始享受日光浴。   阳光的暖意游走在四肢百骸,柱间很快昏昏欲睡。   “姐,姐?大姐!”   扉间的喊声传进耳中,柱间晃晃头,懒洋洋的从衣袖里掏出两个耳塞戴上,决定不理他。真是的,什么你都插一脚,天天都是事,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事!   没有办法,一看到柱间不理自己,扉间压下额间跳的正欢的青筋,跃上屋顶,直接把柱间拉起来,拔下她的耳塞,提高声音,“大姐,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样子!”   不耐烦的甩开扉间的手,柱间显得很暴躁,皱眉反问,“什么叫正经的样子?如果你那叫正经样子,那是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凌驾在我身上!”   扉间挑挑眉,正色道,“大姐,我这是为你好。”   “用不着,我不需要你的生活方式,那样的生活没有意义,”柱间冷笑,话说到这份上,柱间不信扉间还要来烦她。   “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接受。”扉间吃准柱间不能把他怎么样,板着脸说道,“你是父亲的女儿,必须要为族人做出表率。”   “滚蛋!”柱间一掌把扉间拍下屋顶,“如果是小事别来烦我!”   扉间在半空翻转卸去身上的力道,心里很委屈,怎么朝他发火了?想归想,扉间该带的话还是要带,“大姐,父亲说明天漩涡一族的人要来,要你做好准备。”   提起漩涡一族,柱间想起她在铁之国遇到的那个纨绔子弟,想想满肚子火,“爱来不来,关我屁事!”   “据说是你从小订下的未婚夫。”扉间无奈提醒,却陡然发现大姐身上散发出惊人的杀气来。   扉间看着柱间从屋顶上直接跳下来,重重的一步步走到他身前,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吐字清晰,“你说什么?”   “大姐,你没出生时,定下的未婚夫,明天要来。”扉间的话说的有点艰难,他真没有想到大姐能有这么骇人的杀气,这是他认识的那个懒散的姐姐吗?回过神来时,扉间看见柱间进屋,门关的震天响。   把扉间的视线隔离在外,柱间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在屋里暴走了。什么?老爹居然想要她嫁给一个登徒子?门都没有!窗户更没有!   脑袋一团乱的柱间直接躺倒在榻榻米上,拿起枕头不断拍打着自己的头,想要想出一个能解决的办法来。可惜,办法没想出来,火气反而越来越大。   要不,逃婚?柱间脑中灵光一闪,随后这个念头被柱间扔出脑海。先不说她没逃婚这个本钱,就算有,扪心自问,她会这么做吗?   这一世是千手一族养育了柱间,生养之恩不能忘,她再怎么样也不能置千手于不顾。可为什么佛间老爹要她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啊?!   心里咆哮着,柱间用枕头捂住脑袋在房间里滚来滚去。   对了,要不我再按老办法狠狠抽他一顿?这个想法在柱间脑海里一出现,马上被否决。如果扉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是指腹为婚,她是逃不了的。   除非,那个叫旋涡出云的混蛋死了。柱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里开始盘算这么做的成功率。很快她颓然的发现,以她的身份,来联姻的必定是漩涡一族的高层,身边的护卫少不了,想对那个纨绔子弟下手?难!   “怎么办啊?!”抱着头,柱间大声嚎道,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形象。   最后,柱间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至于女孩子的形象,柱间表示,那是什么?能吃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佛间和扉间早早等在族地入口,今天有贵客上门,不容懈怠。   “柱间呢?”等了一会儿,佛间发现自己长女未到开口询问次子扉间,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她不知道今天很重要吗?”   “我这就去催。”扉间转身快速前往柱间的位置,出色的感知能力告诉扉间,柱间不在房中,而是在训练场,那里还有其他几个人的气息,他们在干什么?   “哇!”   “啊——”   “等一,呃——”   训练场上,柱间正在与几个同族的男忍切磋,不,不应该叫切磋,而是叫单方面殴打。   柱间看着被他打趴在地的几个同族,长刀拄地,扬起下巴,非常不屑的说道,“都起来,这么不禁打,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的?”   趴在地上的几个人都没有动,一个是他们不想动了,而是柱间抽人真的很疼啊!   原本以为柱间只是找他们普通切磋,谁想到她是来虐待他们的,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不起来了!   “真是的,一群废物。”柱间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撇撇嘴,十分豪气的把刀往肩上一扛,“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咱们改日再来。”   “是,柱间小姐!”几个青年一听,立刻面露喜色的从地上跳起来,道谢后一溜烟的消失在柱间和扉间的视线内,速度要多快有多快,仿佛身后有敌人追他们一样。   “真爽。”柱间长舒口气,哼了一声,看到扉间眼前一亮,“来,扉间,跟我过两招。”   扉间珊瑚色的眼眸微眯,他明白姐姐摆这一出是做的什么打算。不就是想让漩涡一族来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打退堂鼓主动退婚吗?想法很不错。扉间的心里大大松口气,他之前还担心姐姐因为不满订婚可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看来是他多虑了。   “我还是算了。”扉间知道他不是柱间的对手,断然拒绝她的提议,直接转告佛间的话,“大姐,漩涡一族的人该到了,父亲让我叫你过去。”   把额前的碎发拢到一边,道往地上一插,柱间擦擦额头上的热汗,抖抖练功服散散热,头一扭,“不去!”   “大姐,这件事容不得你拒绝。”扉间正色道。   “那就陪我打一场吧。”柱间不等扉间拒绝,突然举剑于胸前,凌厉的剑气在她看似执剑行礼的动作中迅猛而出。   扉间只觉的四周的温度随柱间的剑气下降了不少,这是扉间第一次在除战场之外的地方看见自己姐姐施展她那奇特的体术。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向一侧翻滚躲过这道剑气,扉间面不改色,一枚苦无从袖中滑落,心里很委屈。大姐,我是冤枉的。   扉间私下里研究过如何对付柱间这种远距离攻击型体术,目前只发现一个办法,近身肉搏。可他今天发现他错了,大姐不止会远距离攻击,她的近身格斗能力也不差!   这是扉间在面对一道迎面而来,快到极致的刀光后得出的结论。   这一刀太恐怖了,光是感受那种一往无前的摄人心神的气势已经让他心静不已,仿佛就算是鬼神站在柱间面前,她也会挥出这迅猛的一剑。   扉间后跃,狼狈的躲开这一刀,残留在他脖子上的寒意让他感觉一把刀正架在上面。他发誓,这要是在战场上,大姐的敌人已经人头落地。   扉间人尚在半空中,柱间已欺身而上,连续三刀绽放出的道道寒光划出优美的轨迹,分别击向他的头、胸、腹三个部位,分不清她具体要攻击哪里。   柱间激起了扉间的好胜心,他快速地挥舞手中的苦无,拼尽全力挡下了柱间两刀,却没能挡住第三刀,扉间回过神来时柱间的刀刺穿了他左胸一侧的衣物。   “柱间,扉间,你们在干什么?”佛间的声音响起,充斥着怒意。   “父亲。”柱间和扉间同时收起武器向赶来的佛家行礼。   看到站在佛间身边的那个红发青年后,柱间清秀的面庞瞬间扭曲,咬牙切齿,“原来是你!”   佛间板着脸看了看身边向柱间嬉皮笑脸眨眼的旋涡出云,又看看对面怒不可遏的女儿,疑惑的问道,“你们见过?”   “就是他,在铁之国调戏我的就是他!”   柱间的指控成功让佛间和扉间脸色一黑,调戏我女儿(姐姐)?臭小子,你胆子挺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写这一章的时候带了个人情绪   ☆、我的力量   听到柱间的话,一同跟随过来的漩涡族长一脸的尴尬,责备地瞪了身边气定神闲的儿子一眼,对佛间赔笑道,“佛间族长,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柱间握刀的手指关节泛白,“难不成我会平白无故去污蔑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按扉间对姐姐的了解,这个,真没准。这个想法在扉间脑海里转了一圈被否决,柱间那愤怒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他能清晰的听见柱间磨牙的声音,难道他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到自己姐姐前不久前往铁之国的事,扉间心中大致推测出姐姐在不认识旋涡出云的情况下被他调戏了。一瞬间,旋涡出云在扉间心中被打上了花心标签,姐姐嫁他绝非良配!   旋涡出云在四双眼睛不同的目光下坦然点头,“好久不见,岚小姐。”   “我想你认错人了。”柱间呵呵两声冷笑,“我叫千手柱间,不是你口中的岚小姐。”   “不管你是谁,我绝不会认错。”旋涡出云温和的笑着,走向柱间,“你就是我未婚妻。”   微垂着头,额边的刘海遮住了柱间的双眼,看不清她的表情,杀气开始在她身边弥漫。   不好!扉间和佛间心中一紧,柱间这是想要干掉旋涡出云!   站在柱间身边的扉间没来得及阻止她,她的刀已经挥动。   身形移动时淡蓝色的真气从体内涌出,形成一道保护屏障,身后甚至凭空出现数把纯由真气凝结的成的长剑,闪烁着幽幽寒芒,随她的出刀动作从背后刺出,呈弧线形飞向旋涡出云,封锁了他躲闪的空间。在场的人甚至能听到真气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   柱间没有留手,出手就是杀招,她这是要杀了旋涡出云!   看气剑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旋涡出云面不改色,依旧笑着,双手间手印不断变化,“水遁·水阵壁。”   清水洪流护在旋涡出云身边,汹涌而来的气剑与柔软坚韧的水壁碰撞在一起,激起道道深深的涟漪,随后被水平复。   锋利的战刀闪烁着淡淡的蓝光,轻而易举的轰破水壁,漫天飞溅的水花中夹杂着一截断刀,柱间从水壁缺口中逼近旋涡出云,充满力量的左拳把他抽向一棵粗壮的大树,旋涡出云重重撞在上面,晃悠着刚站稳,断刀和一枚苦无刺破他肩膀上的衣服把他钉在树干上。   满脸寒霜,柱间厉声警告,“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手下无情!”   微微向佛间欠欠身,柱间大步离开训练场。   佛间的脸色很复杂,左右为难。   一方面是柱间没出生时与漩涡一族定下的婚约,维系两族的联盟联姻必不可少,但目前看起来,要是强迫柱间嫁过去,铁定出事!另一方面是旋涡出云这个人,在外调戏女孩子,不管自己有没有婚约在身,这种人,绝非良配!   “堂兄,我教子无方,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旋涡族长旋涡田中一边陪着笑,一边狠狠地剜了儿子一眼。   本来是商量联姻事宜的,现在看来,别说联姻了,连带着漩涡一族都丢了人。堂堂少族长居然调戏女孩子这件事居然被他内定的未婚妻碰见,真不知说他什么好!   拔下苦无和断刀让自己从树上下来,旋涡出云感叹,“啊,真是朵可爱的玫瑰花,真想把她变成收藏品。”   不光扉间,佛间心里直接宣告这场联姻告吹,他开始思考怎么委婉的向堂兄推掉这场婚事。让柱间嫁给这种人,门都没有!   远离训练场,回到自己房间里,柱间揉揉额角,满目寒霜的脸色一垮,柱间心里哀嚎,演戏真累。是的,演戏。   本来做好诬陷人的准备让柱间心里非常愧对谢云流的教导,没想到这次来的真是那个叫旋涡出云的家伙,这下柱间可不用愧疚了。直接把花心的帽子往他头上一扣,从他那天和今天的表现来看,他确实是这样的人。要是在大唐,柱间两招送他去死,她生平最讨厌这样的花花公子。再加上她展示了自身出众的实力,佛间老爹会选择让她这个很有提升空间的女儿远嫁到漩涡一族去吗?答案是否定的,遍地开火的时代里,没一分战斗力都是十分宝贵的,没有人傻到浪费战斗力,哪怕是姻亲也不行。   没有一点形象的躺倒榻榻米上,柱间抓过一边的枕头拍在脸上。心中满是郁闷与无奈,她似乎正在慢慢变成她最讨厌的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中充满算计。   不想出去见人的柱间在房间里一呆待到太阳落山,早饭午饭都是是侍女送的,不知道谈成什么样的柱间觉得在屋里待着实在是无聊熬人,干脆偷偷溜出房间透透气。   刚跃上屋顶,柱间只听身后有人问道,“大姐,你准备去哪儿?”   有是扉间!失意体前屈,柱间慢吞吞的转过身,抬头时挂上一张笑脸,“是,扉间啊。”   无视柱间讨好似的笑容,扉间重复着他的问题,“大姐,你准备去哪儿?”   “出来走走,散散心。”柱间想起旋涡出云那个欠收拾的混蛋,气不打一处来,连忙问,“那个旋涡出云呢?”   扉间道,“由牧野带着在族地里熟悉熟悉。”   “那就好,我真不想看见他。”柱间松口气,板着脸对扉间道,“如果他要来找我,说我不在。”   言毕,柱间转身欲走。扉间伸手拦在她面前,认真道,“大姐你不能走。”   “为什么?”柱间眉头一皱,扉间他还想干什么?   “你走了,万一旋涡出云想要见你怎么办?”扉间横跨一步挡在她身前。   柱间重重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   “名以上你还是他的未婚妻。”扉间又把他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关系到两族的盟约稳定,不容有半点闪失。”   “千手扉间,你别逼我。”柱间听到这个顿时一阵火大,语气冰冷,不管对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她这一世的弟弟,“姐弟一场,我不想跟你动手。”   “我是千手扉间,姓氏在前,名字在后。”扉间并不打算退让。   “好一个‘姓氏在前,名字在后’。”柱间突然嗤笑一声,深吸口气,压下心里升腾起的愤怒和恨意。她怒扉间多管闲事,狠她为什么到什么地方都摆脱不了被人逼迫的命运。   上一世被人逼着变强,被人逼着想办法,被人逼着反击。   很好,柱间微微点头,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以后,有什么事千万,千万,千万,别找我。”   扉间一怔,完全没有料到柱间会这么说,只觉告诉他大姐这次是真生气了。   “大姐,别忘了,你姓千手。”   “不敢当你这一声大姐。”柱间一甩手,从屋顶跳了下去。   “我只会认同认同我的人。”   柱间这一声像是宣告的话语飘进扉间耳中,随后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站在屋顶,扉间眼神暗了暗,为了两族盟约,让原本亲密的的姐弟之间有了隔阂,他这么做是对是错?扉间心中闪过一丝怀疑。很快,扉间把这个念头抛出脑海,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千手一族,千手一族需要每一份力量来壮大自己,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去。   扉间没再想些什么,柱间的屋内突然响起磨刀的声音,一下一下,声音刺耳。   这种动静扉间只听到过一次,在和柱间非常要好的千手惠子死的时候,柱间就是这样,没过多久就要孤身一人去找风魔一族报仇。当时他和父亲好一通劝才把她劝回去,后来遇到有关风魔一族的任务,她一定会接去找风魔一族麻烦。   难道大姐是想要去杀了旋涡出云?这个可怕的想法在扉间脑海中一闪而过,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忐忑不安的在柱间的房间附近守了半天,旋涡出云的到来吓得扉间急忙把他劝走。直到柱间房间里的声音消失,灯火熄灭,看看漫天的黯淡星光,扉间感知柱间在房间里这才松口气离开。   察觉到扉间离开,柱间叹了口气,好吧,她承认,今天她的火发的不对,不该对扉间发火。   她恨这个世界,这个甘心供贵族驱使的忍者世界。锦绣壮阔的大唐江湖,绝不会出这种天天毫无意义的厮杀。   清幽的月光从打开的纸窗中照进屋内,打磨锋利的苦无一字排开,在这月光下反射着凛冽的寒光。   柱间随手捡起其中一把,手指套在柄端圆环内,苦无在柱间手指上转成一圈闪闪的银光。   漫不经心的走到窗前,把窗户开的大一点,手指上旋转的苦无脱离手指,径直飞向不远处的墙角阴影。   “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里!”柱间寒声道,手按住靠放在窗边备用的战刀上。   “啊,我亲爱的小未婚妻,你好啊。”旋涡出云那在柱间听来猥琐的声音响起。   既然你要来找死,那就别怪我!柱间眼中厉色闪过,握住刀柄,人从打开的窗户飞身而出。   感受到柱间身上传来的杀气,旋涡出云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他一直都小看了他的这位没见过面的未婚妻,可这么重的杀气,她到底杀过多少人?   “马上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柱间的逐客令再明显不过,不只是旋涡出云人傻听不懂还是艺高人胆大,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别这么无情吗?不就是我在铁之国逗了你一下嘛!”   不提铁之国还好,一提那件事柱间满肚子火气。柱间狞笑一下,很好,这是你自己找死!   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之时,佛间扉间和暂居千手大宅的漩涡田中同时被惊起,心中同时暗道不好。   三人同时赶到时,正好看见旋涡出云被柱间一刀抽在脸上,把他从院子里抽出去。   “见识到我的力量了吧,再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杀了你,我说到做到!”对旋涡出云撂下狠话,无视在场的其余三人,柱间奋力关上大门。   ☆、未来   期间的过程柱间不知道是怎么谈得,她知道她的婚事告吹就好了。可一回想起这期间发生的事,柱间心里一阵愧疚,想去道歉吧,抹不开面子。不去道歉吧,不是个事,真为难,纠结!   柱间这一纠结,纠结到了第二年春天。族内都知道她和扉间不和,柱间想向族人请教一下如何道歉吧,看到族人时她张不开嘴,头疼!   心里烦躁的柱间在族地内的训练场上大杀四方,无论是谁来,面对的都是她迎面抽过来的长刀。导致一段时间内,千手一族的年轻人们苦不堪言,实力上涨是有,可他们不喜欢被揍的鼻青脸肿啊!   初春的阳光变得温暖,气温的上升使大地回暖,严冬季节覆盖在森林中的积雪开始融化,南贺川的冰层开始融化,高大的树木慢慢变成嫩绿色,各种冬眠、季节性迁徙动物重新出现,森林开始重新恢复生机。   打磨光滑的鹅卵石在开化的河面上跳跃,激起小小的水花,抵达对岸。   柱间膝盖支着头,长及肩部的头发披散在她面颊两侧,满面的消沉抑郁。柱间猜想,如果有人从正面看到她,没准会把她当成女鬼。   “柱间?”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柱间没有回头,一整个冬天没有见到斑,她对他的声音有点陌生,“是斑啊。”   听到柱间声音中的消沉,斑无奈抚额,“你这家伙,你这消沉癖不能改改吗?”   柱间没有精神的说道,“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双手环胸,斑问道,“你遇到什么问题了?说来听听。”   “我和弟弟吵架了,话说得很重。”柱间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相信斑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挑起下巴,斑带着点鄙视,“所以说,你苦恼怎么道歉,不知道怎么道歉,或者说,你拉不下面子?”   看到柱间肩膀一垮,整个人矮了些许,人更消沉了,斑知道他猜对了,不禁一阵火大。“想道歉就直接去,他是你弟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么别扭。”   斑嗤笑道,如果柱间是男孩子,他绝对先一脚把他踹进河里,让她那颗浆糊脑袋好好清醒清醒。   “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一问一反问,斑觉得还是把这个家伙踹进南贺川清醒清醒比较好,这个麻烦的家伙。真不知道,女孩子都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麻烦。   准备抬脚的前一刻,柱间突然站起身,吓了斑一跳。   “呐,斑,我们来比一场吧。”柱间微笑着发出邀请。   斑挑挑眉,“你要比什么?”   柱间神秘的一笑,“跟我来,保证你会大吃一惊。”   虽然不知道柱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斑跟上了柱间的脚步,他倒要看看柱间要比什么能让他吃惊。   看到一面笔直的断崖,斑四毫米有看出这面断崖有什么值得他吃惊的地方,自从执行任务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过比这更壮观的自然景观,他不明白柱间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   “咱们来比一比谁先到岸上吧。”   柱间的提议的确让斑感到意外,可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那你要做好准备。”   柱间向斑眨眨眼,突然暴起跃上断崖,笔直向上冲去。   “你使炸!”   斑气得大喊一声,连忙跟了上去,要是输给一个女孩子,这件事不传出去,斑也会觉得无地自容。   结果斑毫无悬念的输了,这里面不光有柱间抢跑的原因,还有另一原因。在大唐江湖中,纯阳的轻功不是最快的,但绝对是最高的,梯云纵,这个名字不是为了听着好听,而是施展它的人真像踏云向上一般。   站在崖顶的柱间双手掐腰,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揶揄的笑意,“斑,你的速度有点慢。”   坐在地上,不服输的斑微喘,兀自嘴硬,“还不是因为你抢跑。”   “喘口气,我带你来看一个东西。”柱间把斑从地上拉起来。   断崖的范围不小,等柱间把斑拉到断崖另一边,斑的呼吸已经平缓下来。   “怎么样,从这里看森林很不错吧。”柱间在断崖边坐下,向斑展示她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斑从断崖上向下俯视,断崖下是一个非常大的盆地,他们站的山崖是山势的一部分,两侧的山势如同张开的臂膀把盆地护在其中,盆地内生长着茂密的森林,枝头一片嫩绿,柔软的枝条随风而动,其间隐约能看见动物的身影穿梭其中。   “是很不错?”斑坐到柱间身边,等着她的下文,他不认为柱间拉他来这里是为了让他看这个。   “有时候我会想,未来和盟友建立一个城镇,把想保护的人都保护起来。”柱间看向崖下的盆地,跟班诉说着她理想中的未来,“让父母不在担心儿女,让孩子们不用再上战场,让所有人不用担心受怕,过上正常的生活。”   斑抓住柱间话语中最重要的一点,“盟友?”   “是的,盟友。”柱间看向斑,“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建立新的家园。”   “你现在有合适的人选吗?”斑深知结盟的重要性和这其中的艰难,这仅仅是第一步,别说建立新的城镇,这之前寻找可靠盟友就是第一大难关。   “有啊?”柱间感觉斑这个问题有点多余,“你不就是吗?”   认识这么久,柱间觉得斑人不错,至少他不是那种虚伪的人。伪君子什么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厌恶的存在,没有之一。   比如陈和尚,比如沈眠风,再比如康雪烛。   “我?”斑第一次觉得他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个盟友的好人选。”   “直觉,直觉告诉我你也想终觉这个畸形的时代。”柱间继续笑道,“你有着非要变强不可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你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的人?斑很难想象温柔这个词有一天会用在他身上,不过,从柱间嘴里说出来,以为的顺耳啊。   见斑不说话,柱间有点诧异地问,“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对了一半。”斑沉默了一下,有点苦涩的说道,“如果你发现我的另一面,可能不会这么说了。”   柱间的视线重新转向盆地下的森林,低声叹道,“谁没有自己的小秘密呢。”   说道小秘密,柱间满腔的无奈心酸,恕她口拙,她只会这个形容词。比如她三世为人的事,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她趁早自杀吧,落在那些觊觎她的人手里,铁定生不如死。   好好的我怎么想起这些来了?甩甩头把这些影响心情的思绪挤出脑海,柱间想转移话题,结果没想到斑开口比她快。   “柱间,你想要保护的是你的弟弟吗?”   “是啊,我有三个弟弟的,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柱间点点头,看了看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斑,你呢?”   “我?”斑的神情低落下去,闷声道,“我一共有五个兄弟,只剩下一个弟弟了。”   “呐,我们一起加油吧。”柱间对斑展颜一笑,“为了我们想保护的人。”   斑看到柱间的笑容时呆了一下,柱间的眉眼已经张开,虽然身形尚小,日后不是绝美,但那种略带忧郁的神情和天生的淡雅之气,让人很容易心生怜惜。   斑听到他的回答,“好。”   从悬崖边站起身,柱间对准崖下的森林张开双臂,风从她身边拂过,吹抚起她及肩的发丝和衣角。   “这一次我们比一比谁先到下面吧。”柱间说着,整个人从崖顶一跃而下。   斑立刻跟她一起跳了下去,“柱间,你耍赖!”   风迅捷的从身边吹拂而过,在耳边呼呼作响,带来一阵清凉的快感,正如同她当年为了练轻功从坐忘峰上向下跳。   内力运转,提气轻身,柱间像当年一样凌空缓解着下坠的力道。看到斑那种靠释放查克拉缓解下坠力道的暴力做法,柱间抿嘴一笑,好土的做法。   衣服后领被人一提,柱间随后被人从身后抱住,斑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我抓住你了。”   斑发誓这是他这辈子以来干的最疯狂的事之一,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落地之前柱间和一起斑聚起查克拉轰向地面,缓解两人的坠力。   稳稳落地后,柱间发觉到不对劲,他们不是在那个盆地里吗?这个小镇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斑,她第一次在斑的脸上看到惊慌,即使那抹惊慌只是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斑警惕的打量四周,对陌生环境保持警惕是一个忍者必备的基本常识。看到他身边的柱间漫不经心的四下张望时,他有点想要训她一通。这点常识没有,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好安逸的小镇啊。”柱间在这个小镇里看到了不少她第一世才能看到的东西,比如天线,比如电线,再比如路灯。   柱间忍不住扶额,她这是又穿越了?不是吧?她这又有到哪儿了?   斑看不下去了,抬手给了柱间一个爆栗。这个笨蛋,不知道什么叫保持警惕?   “斑,疼。”柱间抱着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斑。   斑眼皮一跳,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欺负人?欺负柱间?斑自认要真打起来,他和柱间的胜负率五五开。   “收起你那愚蠢的表情。”斑一把拉住柱间的手,拖着她走向一条看起来幽静的小巷。   柱间惊道,“哎哎哎,斑,你要带我去哪儿?”   斑太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的瞪向前方,沉声道,“好了,我们不用走了。”   “是敌人吗?”柱间歪歪头问,看似与平常无恙,实际上体内真气随时可能爆发。   “不清楚。”斑的目光锁定在对面缓缓走来的白发红杉褐衣男子,他看起来在五十岁上下。斑感觉不到这家伙身上的气息,这是个他和柱间联手都无法匹敌的强者。   不过最吸引斑的是跟在白发男人身边的那个金发男孩身上,那个查克拉气息,好像是漩涡一族,可漩涡一族不是红发吗?   柱间上下打量了几眼来的一老一少两人,碰了碰斑斑,悄声道,“斑,你说的是这两个人?没什么特别的。”   “你没有察觉到?”斑很吃惊,同时心里对柱间的警惕性之低感到非常无奈。   “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老头,一个咋咋呼呼的金毛,没什么看头。”柱间撇撇嘴,耸肩道,“咱们不招惹他们,出不了什么事的。”   斑额间青筋跳起,压低声音训斥,“你的警惕性给我高一点啊,笨蛋!”   “斑你欺负我。”柱间当街抱膝蹲下去,身上消沉气息散发,令斑不忍直视,令路过行人侧目而视。   “喂,那边那个黑色炸毛头,你为什么欺负这个姐姐?”   对面那个金毛看不过去了,跑过来指着斑为柱间打抱不平。   ☆、身份曝光   第一次,斑心中萌生揍死柱间的想法。躲可能还来不及,你倒好,直接把人给引过来了。斑心中无奈叹息,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大姐姐,你没事吧。”金毛少年自来熟的蹲在柱间身前开始安慰柱间。   斑看着他的举动感到有点,不,是非常碍眼,“喂,你,凑什么热闹。”   “你为什么欺负这个大姐姐?”金毛少年挥舞着拳头,愤愤不平,“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是用来呵护的吗?”   “我真不知道。”斑,下巴微抬,眼眸下移,呈俯视状,带着他生来的傲气。   呵护女孩子,这个事情根本不存在,殊不知有多少忍者因为对女性的一时手软阴沟翻船。光斑知道的,有不下二十起。无论是训练场还是战场,斑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   当然,斑的母亲在世时对他说过,有两种女性是他必须呵护的,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女儿。   这两者对斑来说,太遥远了。   白发老头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挤开斑和金毛少年,拉起柱间的手,很是猥琐的问,“啊,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能做我下一部小说的女主角吗?”   柱间有点懵,这是什么情况?随后是恼怒,登徒子!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拉一个十多岁少女的手,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个好色之徒。对待好色之徒,柱间在大唐通常做一件事,送他们去和高力士为伍。   苦于手中没有合适的武器,柱间采用了一个最简单,最暴力,也最令人值得怀疑的做法。狠狠一拳抽在面前那张老脸的鼻子上,鼻子脆弱,好打,打上容易使人懵上短短的一两秒。   “喔,好疼。”白发老头捂着鼻子踉跄后退几步,另一只手格挡下柱间挥向他太阳穴的拳头,眼里放光,嘴上不停,“嚯,没看出来,脾气挺爆,你很适合做我下一部小说的女主角了。”   “喂,好色仙人,这个大姐姐和我一个——。”   金毛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黑色炸毛头双手飞快的结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手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查克拉在斑的喉间汇聚,一口气喷出,化作一大团火球向白发老头飞去,火球前进时散发的热浪使它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没有人会怀疑这其中的杀伤力。站在斑身边的金毛小鬼直接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威力,回想他刚才的举动,吓出了一头冷汗。   四周的普通人看到有人施放忍术,纷纷惊叫着向四周的房屋角落躲去,生怕忍者间的战斗波及到他们伤及无辜。   柱间看他们有条不紊的熟练程度,心中暗道这里应该经常出现忍者对决。   一族领地之外的非战场区域出现忍术对决,这个地方还是普通人居多,一定是歌舞町,这里是交流打探情报的绝佳地点,也是仇杀和遭遇战最多的地点。   问题是,这是哪里的歌舞町?是在火之国境内吗?   白发老头从半空落下,速度快得惊人,手按向斑的头,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容,“小家伙,火力够猛。”   斑后跃,柱间上前等在白发老头的下落轨迹上,充满真气的拳头直接轰向他的腹部。   白发老头变招也快,身体一缩,伸出的手捂住柱间的手腕,把她向前一荡,圈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钳住柱间的手举到斑能看到的地方,嬉笑着对正准备上前的斑道,“别动,我不想伤害你的小女朋友。”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斑死死瞪着白发老头掐住柱间脖颈的那只手,思绪转动间发现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不可能在不伤到柱间的情况下救下她。而且,抱着嬉笑的心态制住柱间,让她挣脱不得,这个白发混蛋明显是在逗弄他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不是那种会投降的人,同样,他不是会抛弃朋友的人,一时间他陷入两难抉择的境地。他发现,他恨选择这种事。   该死的!斑在心里暗骂,思绪越来越多的被焦急占据,开始让他的思维迟缓。他想把焦急的情绪赶出去,却发现他反而更焦急。   “对面的那个小子,你再等也没用,你以为你——”   白发老头得意洋洋的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张大了嘴,脸上僵住的笑容渐渐变成了惊骇,模样看起来非常傻。   正努力试图挣脱的柱间看到斑的眼睛,也愣了,一瞬间的惊讶后,眼神变得很复杂。   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金毛少年指着斑,大惊失色,“哎!和佐助一样的写轮眼!”   “写轮眼?”斑嘴里缓缓吐出这个词汇,心中也是非常惊骇。这个词汇他很陌生,父亲说他有开启写轮眼的资质。这个词汇他很熟悉,因为整个宇智波一族以写轮眼而闻名。   斑他心里很疑惑,都说写轮眼是通过外部刺激开启并进化,他开写轮眼难道是因为柱间?柱间什么时候重要到能让我开写轮眼了?还有,柱间,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等斑想明白,旁边的金毛少年扑过来,开始拉着他叽叽歪歪,“太好了,这没想到和好色仙人出来一趟能碰到佐助的族人,这下佐助不孤独了,他还有族人活着。好色仙人,咱们快点找到纲手快点回去吧,治好佐助告诉他他不是仅存的宇智波了。”   “你说什么?”斑敏锐地抓住金毛少年话语中的关键讯息,拎着他的衣领冷声喝问,“仅存的宇智波?你给我说清楚!”   “那个,咱们是不是找到个安静点的地方说。”白发老头放开柱间,出了个好的提议。   压下心中繁杂的心绪,柱间对斑使个眼色,“咱们走吧。”不跟他们走,麻烦不小。   斑回了个无奈的眼神,“好吧。”提高警惕,要小心。   柱间点点头,我明白。   四人来到短册街附近的一处空地上,除生长在脚下的青草,四周没有高大的树木或茂盛的灌木可供人躲藏,所有景象尽入眼底。他们可在这里商谈一下他们遭遇的奇事,不用怕被人偷听泄密。   在场的四个人里两个满腹疑问,一个心绪紊乱,一时陷入沉默,话多藏不住事的金毛少年率先打开僵局。   “你怎么怎么都不说话啊,好色仙人,你不是应该有很多问题问的吗我说?”   “是啊,我是有挺多疑问。”白发老头摸着下巴,看向斑,“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你们的名字?”   斑嗤笑一声,抬高下巴,不屑的反问,“你不知道忍者是不会随意透露自己姓名的吗?就算是要我们自我介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们自己的名字?”   打不过归打不过,该有的傲气不能丢,这是深刻入斑血脉深处的骄傲。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遵循这个老规矩。”嘟囔一句,白发老头清清嗓子,伴随一连串摆酷的滑稽动作,“这个问题,问得好。仙人只是隐瞒世人的名号,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的我,东南西北整个天下,无人能敌,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秒木山的白发童子蛤蟆仙人,自来也大人,指的就是本帅哥是也。”   “白痴。”斑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这下可好,不光姓名,连他的称号都说出来了,不知道这是一个忍者的机密吗?怎么随便跟陌生人说?   不过,三忍?听起来是三个人的组合,他是其中之一。忍界从来没有过这个称号?看他的年纪,难不成是在祖父那个时代的人?斑看向自来也的目光深邃许多,充满探究。   金毛少年扶着额头上刻着类似族徽的铁片,迫不及待的抢着说道,“还有我,还有我。我叫漩涡鸣人,是未来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他的语气听起来与其说是介绍,更不如说是宣言。火影?那是什么某种职位?联想到火之国的国号,斑觉得这个称呼可能是火之国的某种官职。   “到你们了。”自来也的目光直接投向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柱间,表情立刻猥琐起来,“从小姑娘先来吧。”   沉默了一阵,柱间深吸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不,是已经做出决定的抬起头,目光坚定,“我叫千手柱间,也叫千手岚。”   柱间身边的斑一瞬间远离柱间,对她摆出了防御姿势,一丝非常复杂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被满满的厉色取代。   斑的反应在意料之内,柱间做好了心理准备,却免不了一阵失落,“对不起,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我没想到,你会是个,千手。”斑沉声道,声音有点沙哑,“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的。”   柱间敏敏嘴唇,连忙道,“我就是你的朋友啊。”   “不可能的,我们是死敌。”斑闭眼,双眼再睁开时,一双赤红色的写轮眼中两枚勾玉换换流转,“我是宇智波斑!”   这是宣告,也是斩断过去,斩断斑与柱间的过去。   柱间心头一震,颤抖了一下,看向对她满是警惕戒备的少年,回想起不久前他们坐在一起说笑,畅谈对未来的理想,心中一阵伤感,“对不起,斑。”   “别跟我道歉。”斑喝道,眼中勾玉流转的快了不少,“宇智波不需要千手的道歉!”   “可——”柱间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宇智波不需要千手的道歉,他们只想要千手的命!   两族是世仇,彼此间厮杀长达数百年,甚至上千年。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两族的仇恨不但没有随时间流逝消失,反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无法化解。两族中许多人相信,化解仇恨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一方永远消失。   最后,柱间一咬牙,心一横,直视斑的双眼,坚决认真的说道,“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我发誓。”   对柱间的誓言,斑的回应非常冷淡,“我不会相信一个敌人的誓言。”   ☆、抑郁无解   看着柱间和斑的决裂,自来也发懵。   千手柱间那不是初代火影吗?不是个男人吗?有妻有子,连孙女都有,面前这个小丫头是千手柱间?   还有,那个炸毛头叫斑,他不是宇智波斑吧?我的天,这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忍界修罗?他在做梦吗?   一群九尾妖狐在自来也心里撒着欢狂奔而过,千手柱间是女人,和宇智波斑有不得不说的故事,他觉得他应该去喝两杯压压惊。   摸摸下巴,自来也饶有兴趣的嘀咕,“有意思,历史上没说千手柱间是个女人啊,而且,看起来她和宇智波斑有一段时间里关系不错。那为什么后来千手柱间杀了宇智波斑呢?难道是相爱相杀?”   鸣人在一边听他嘀咕吓了一大跳,“好色仙人,你说什么?千手柱间杀了,呜呜呜!”   自来也一把捂住鸣人的嘴,这个笨蛋!水门那么聪明,他儿子怎么就这么笨呢?回想起他那个总是一脸温和笑容的徒弟,再看看身边这个咋咋呼呼的笨蛋,自来也心中感叹两人差距之大。   自来也的声音很低,鸣人的嗓门不小,成功吸引了柱间和斑的注意力,他们也正想转移注意力。   “你说什么?”斑瞪着一双写轮眼,仿佛能滴出血来,“谁杀了我?”   “你说,我杀了谁?”柱间的状态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那个,没什么。”自来也讪笑着,“这小子,瞎说的。对,瞎说的。”   明显是谎话,能骗谁啊。柱间和斑两双人同时瞪着自来也,面容紧绷,严肃。   鸣人一口咬住自来也的手,迫使他松手,一巴掌拍下自来也的手,鸣人跳脚指着瞪着他们的两人,“好色仙人,你说千手柱间杀了宇智波斑?你说的是他们吗?”   柱间踉跄的后退两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斑,难以接受,“我,杀了,斑?”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有什么不可能。”斑对柱间杀了自己的说法没有表现出多大意外,“柱间,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希望你也不要。”   不在战场上对敌人手下留情,是对敌人最大的尊敬。这是每名忍者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无数人用鲜血凝结的告诫。   “斑。”   “不用再多说了,从现在起,我们是敌人!”   斑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的兄弟尽数死在千手手中,我想你的兄弟也是一样!”   “再见了,柱间。”   斑撂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看他离开时重重落下的脚步,柱间知道他心里非常不好受,如同她现在一样。当你发现交到的朋友是死对头家族的人时,特别是你们之间交情不错,恐怕谁都很难接受这一点。决裂是不可避免,但双方都会珍惜这一段友谊并把它埋在心底吧。   “斑!”柱间叫住斑。   斑没有回头,前行的速度更快。   柱间大步跑过去拉住斑,“斑,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斑没有回头,但停下脚步,语气冰冷,“我们之间,没有好说的了。”   柱间压下反复的心绪,组织着语言,让她的猜想听起来不那么语无伦次,“那个,你没有发现,我们,呃,来到了可能是未来的时空了吗?”   见斑没有动,没有说话,柱间再接再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那个,我们只有互相帮助,才能回去。”   斑背对着柱间,她看不到他的神色,以她对斑的了解,他应该正在考虑她的提议。   “真的,相信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回去。”柱间添上最后一句话,努力说服斑和她联手。   良久,斑转过身,漆黑的眼眸中尽是凛冽,缓缓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嗯,最后一次。”柱间对他点点头。   无论怎么做,心里都不是滋味,不知所措。   自来也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咂咂嘴,开始了幻想,“相爱相杀,的确是个好题材,下一部小说内容有找落了。”   “火遁·豪火灭却!”   这是听到自来也话语的斑。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这是听到自来也话语的柱间。   自来也一把拽起鸣人溜之大吉,临走前嚣张无比的嚷道,“配合得这么有默契,你们果然是相爱相杀!”   斑冷哼一声,垂下准备结下一个印的手。看了一眼解除忍术从身边出现的柱间,“走吧。”   “去哪儿?”柱间死死盯着自来也消失的方向,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她和斑只是朋友!   “找自来也。”斑下意识想抬手敲柱间,一想到彼此的身份,抬起一半的手临时变成了抓头。   柱间看到斑不自然的动作,闷闷的应了一声,跟在斑身后,之前强压下去的杂乱思绪重新冒头,心里乱成一团。   自来也和鸣人的特征很明显,稍加打听就可以知道他们的落脚点。找到他们时,自来也正带鸣人坐在甜品店外的一棵大树下悠哉悠哉的吃着冰棒。   看到柱间和斑过来,自来也扬了扬手里剩下一半的冰棒,奸笑道,“怎么,小两口和好了。”   斑暴走的前一刻,柱间连忙拦住他,“斑,冷静啊,这里有普通人。”   “柱间你别拦着我,我要干掉这家伙!”斑拼命反抗,奈何柱间的力气比他大,挣不开。   自来也的笑容立刻贼咪咪的,说出的话更欠揍,“居然被女人的制住了,斑你是不是不行啊。”   “柱间,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斑吼叫着挣开柱间,手往腰的位置一模才想起他出来见柱间时没带刀。   “小子,你真当我怕你啊。”自来也斜眼看着斑,舔着冰棒,空着的手向斑竖起世界通用鄙视手势。   无论是族内还是战场,斑何时受过这气?斑的脸色能拧出水来,写轮眼开启,直冲自来也。   自来也微微歪歪头,身体向后一仰,左手捞过斑按在膝头,冰棒交到左手,右手开始打屁股。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知不知道对老人家动手有违天理?知不知道对本仙人动手是大不敬?”   一连串的“知不知”道伴随打屁股的声音,在斑的耳朵里,比杀了他还难受,奇耻大辱啊!   柱间看傻了,有人敢打斑的屁股?   “自来也,快放开斑!”   “我不用你帮!”   柱间冲上去想着帮斑一把,结果遭到斑的无情拒绝。看到斑睁着一双血红的写轮眼,柱间心里一阵莫名的颤栗。斑的眼神,好可怕。   “小子,你是挣不开的,死心吧。”自来也进一步的打击斑的骄傲和自尊,“你以为本仙人是吃素的?就你这小身板?回去再练两年吧。”   “你给我等着!”斑撂着狠话,眼睛里开始出现血丝。   “嗯,我等着。”   如今的自来也轻松的应下,不料日后报复来的果断坚决。   鸣人在一边安静的品尝着冰棍,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好色仙人要倒霉。   夜已深,夜色浓稠如墨,透过窗口看不到一丝亮光。四周的建筑物化为了模糊的轮廓,一切看上去是那么不真实。寂静成为了夜晚中唯一的存在,柱间能清晰地听到她心脏有力,规律的跳动声。这种寂静,也可以归纳为,孤独。   躺在床上,柱间辗转难眠,白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感到身心俱疲,十二个小时前,她和斑还能够畅谈未来,现在,斑要与她分道扬镳。   他们认识的时候如果自报家门,恐怕没有这种糟心的感觉了。不过这样,她当时就多了个劲敌了。   虽然,日后也是。   柱间记得,斑说过他会帮她完成她的理想,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把半个脑袋埋进松软的被子里,柱间闷闷的想,如果她没有心血来潮跳下山崖,她和斑不会来到未来,不来到未来他们还是朋友。   虽然,他们的友谊可能持续不了多久。柱间数次发现扉间偷偷跟踪她了,不知道是不是佛间老爹的授意。   想到家人,柱间立刻消沉了不少,失踪一天,佛间老爹和扉间一定非常着急吧,没准会把整个南贺川找一遍?   仔细想了想,柱间觉得这事的可能性不低。   提起扉间,柱间心里一阵愧疚,她前不久跟他大吵了一架,话说的很重,没准伤到他的心了。扉间一定程度上说的没错,如果派她去联姻,巩固千手与旋涡的同盟关系,势必会增强千手一族的实力。   可历经两世,柱间狠这种利益联姻。无论是第一世的自由婚姻理念,还是第二世的江湖生活,她都希望能嫁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不是把后半辈子托付给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特别是在她不了解对方人品的情况下。   旋涡出云是个很好的反面教材,柱间能想象到她嫁过去是什么后果,她极大可能在某一天宰了这混蛋!   这所有的事情纠缠在一起,看似毫无关联,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柱间绞尽脑汁,得出的答案是,无解。   解决这一切的办法有,改变那个世界,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强大的实力,出色的团队,基础的支持,这最基础的三点柱间不具备一个,更重要的是,柱间不具备成为一个合格领袖的性情。   烦躁的翻个身,柱间的目光落在漆黑的窗外上,黑夜中的窗外光线比室内亮上稍许,显得它与众不同。   懊恼之余,柱间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她早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话:想要得到十个人的认同,只需要与他们做的一样。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需要与众不同。   天,真麻烦!柱间心里哀嚎,抓起枕头捂在头上,她怎么有这个念头?   与众不同?她是与众不同!可这不是在华山,她有师尊谢云流的悉心指导,有纯阳二师姐的身份摆在那儿,有隐元会能帮她忙。   在这里,她有什么?无非是一个千手族长长女的没用身份,实力远远比不上她巅峰时期,话语权没有。   真抑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梦境   第二天柱间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坐到桌边,无精打采的对坐在桌上大狼吞虎咽的鸣人打招呼,“早。”   鸣人大口咀嚼嘴里的食物,对柱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早安,柱间姐姐。”   随便点了些饭团,柱间看了看问,“那个色鬼呢?”   “色鬼?”鸣人先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柱间指的是自来也,“好色仙人整天不见人影。”鸣人的语气中满满的全是嫌弃,“说是出去打探情报,其实他是去偷窥喝酒了。”   说到这里,鸣人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突然凑过来低声问,“柱间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柱间右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叫斑的大哥哥,是你的这个吗?”鸣人对柱间比划着小拇指。   柱间温柔的一笑,“鸣人,来。”   鸣人不明所以的凑过去,柱间赏了他一个爆栗,“小子,不该管的事你别管。”   捂着被敲的脑门,鸣人很委屈,“你怎么和斑大哥一样啊。”   “斑?”柱间一惊,听鸣人的意思,斑他已经起来了?   “是啊,斑大哥,他半个小时前刚走。”鸣人想了想,补充道,“他走前好想说要去修炼。”   “真符合他的性格。”柱间嘟囔一声,快速解决面前的饭团,“我去修行了,你慢慢加油。”   “真搞不明白你们。”鸣人嘟囔着,继续和他的早饭做斗争。   柱间没走两步,想起她没有武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武器的地方,回去询问鸣人后柱间去了一趟短册街的武器店。   这个未来世界的物价真是低啊,柱间拿着新买的刀从武器店里走出来感慨道,一把能禁受内力附着的刀仅需要1000两,哪像那个铁之国的店铺,付个定金要3500两,全款下来要7000两。   还有,这个世界的前意外好赚啊。空着的手抛玩富裕不少的钱袋,柱间回想起那几个劫她不成反被抢的社会成员。   在大唐的时候,闯荡江湖的各门派弟子们的收入来源有三种,一是师父的赠予,二是门派月禄,三是行侠仗义。   行侠仗义不光能增强自身声望,最重要的是能解决初入江湖侠士们手头紧的窘况。第一次被气的下山的时候,只背着一把剑的柱间着实过了一阵窘迫的日子,直到她接到官府的悬赏令才摆脱身无分文的状况。   不同的是大唐江湖里很多匪寨会有江湖人坐镇,这里的社会组织完全是普通人,不禁揍。   纯阳静虚一脉自师父谢云流出走后执教的任务落在几名弟子身上,受谢云流的影响,他们大多选择修习剑宗。柱间是唯一一个剑气双修的人。   受两种不同内力的影响,柱间的进步速度相对而言要慢,毕竟一心二用会拖慢进度。   有上一世的记忆经验,这一次柱间的进步速度要快上不少,但还不够,柱间需要更加倍的努力。   柱间完成一天的修炼返回旅馆时看到了自来也和鸣人,鸣人看起来很狼狈,拼命修炼留下的痕迹。自来也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劣质香水和酒混合的味道,鸣人所言不假。   柱间没有看到斑,心里一阵失落,真想和他好好谈一谈。斑在躲着她,或者是在躲着他们所有人。   等到半夜时分,柱间没有看到斑,没办法,柱间只得先回房间休息。   躲在旅店外的斑看柱间上楼离开松口气,多等了半个小时他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他和柱间的房间是挨着的,回去早了他怕惊动柱间。   起个大早,斑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细细思索了一下他和柱间的关系。他们可以说是朋友,但这只是私下的。准确来讲,他们是敌人,不共戴天。   实话说,斑不想失去柱间这个朋友。他们很像,有共同的理想,同样想保护弟弟,想要终结乱世。出于小时候展现出来的天赋,族内的同龄人对他表现出的是尊敬和畏惧,没有人像柱间一样跟他随意交谈。   躺回床上,斑闭上眼,作为忍者,他从小被训练抛开杂念专注于眼前的事,柔软的床铺让清空大脑思绪的他很快进入梦乡。   这里是哪儿?恍惚之间,斑发现他正站立在一片茂盛的森林里,这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南贺川。   奇怪,我怎么在这里?斑非常奇怪,他记得他明明在睡觉,怎么突然跑到南贺川来了?还有,他不是在异世界吗?   “吧嗒。”   石子与水面的碰撞声吸引了斑的注意力,他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黑发男孩,正在用投掷手里剑的技巧打水漂。   斑的表情很微妙,看着一年前的自己打水漂,这种感觉,很奇特?这里是自己的记忆吗?斑做着猜测。   石子在水面跳跃一段距离后沉入水底,斑看到过期的自己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开始挫败烦躁。   这时,留着西瓜头的柱间出现了。细心的斑发现这个柱间和他认识的那个不一样,衣着不一样,声音更粗,面部线条更加硬朗,不像个女孩子。   真是的,好端端的我想她干什么?她是你的敌人!斑懊恼自己想起柱间,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   继续看下去,斑发现两个柱间很像,一样的有消沉癖,一样的气人,一样的,欠收拾。   看着羽衣忍者的尸体顺河流漂下,柱间警告过去的自己快点回家。斑看过去的自己回家继续修炼,出任务,直到仅剩的一个哥哥死于羽衣一族之手,觉得迷茫去了南贺川再次遇到柱间。   柱间当时也正为失去弟弟而伤心,斑知道,他的弟弟应该是死于自己族人之手,几个族人曾在他遇见柱间前不久炫耀过他们杀了千手族长的儿子。   千手岚,千手柱间,千手族长千手佛间的长女。   看到他们接下来成为朋友,畅谈理想,想要终结乱世,保护剩下的弟弟。这一切,斑觉得非常的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不久前的事吗?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心血来潮从哪片断崖上跳下去来到这个世界。   奇怪,这是我的记忆吗?斑开始对他看到的表示怀疑。   继续往下看去,斑看到他和柱间各自交换一块适合打水漂的石子后回到家被父亲叫过去,言明要他明天去见柱间时抓回柱间获得千手一族的情报。   斑看见自己一夜未眠,在石子上写下快跑的字样。第二天见面时他们交换石子,斑看到柱间的石子上写着有埋伏的字样。   接下来斑目睹了他与柱间的决裂,他开启了一勾玉写轮眼。   事情发展到这里,以旁观者的角度,斑明白这是如果他和柱间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应该是他们的结局。可他为什么会看到,未来?   斑没来得及继续深思,四周的一切开始扭曲模糊,消失。下一刻,一束强光如一道光墙迎面扑来。   斑睁看眼,强烈的阳光刺的斑双眼一阵酸涩,泪腺为保护眼睛分泌大量泪水,斑的眼前一片光影交错,看不清任何东西。   听到有人在身边有人在叫自己,拍打自己的脸,意识有点混沌的斑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手腕,向旁边一带,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床上。   是谁?打扰自己睡觉?斑心里翻涌着怒气。   这是除了斑和他的家人不知道的秘密,他有起床气,他的母亲在世时对他开玩笑说,父亲叫他起床时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睁开眼,斑发现他干了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事,他的手正掐在柱间脖子上,手指慢慢收紧,柱间已经被掐得喘不上气来,脸色通红。   她没有反抗,或者说是吓傻了?料到我不会对她下杀手?呲,真是没有一点忍者该有的警惕性。斑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冷着脸,“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在我知道你是千手族长之女后。   “你不是没杀我吗?”柱间眨眨眼反问。   “我说,那个宇智波——”自来也突然推门而进,看到斑和柱间的姿势,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立刻变得猥琐,嬉笑道,“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不给两个人解释的机会,飞快的关门离开。   斑和柱间意识到他们姿势间的暧昧,立刻分开,斑对柱间警告道,“没有下次。”   “哦。”柱间默默抱膝坐到床下,开始消沉。   斑额间青筋一跳,“你,怎么又开始消沉了?”   偷偷瞄了一眼柱间,斑开始怀疑他在梦里看到的柱间和面前的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论顺眼,斑肯定面前这个比他在梦里见到的好,至少审美观比那个强。   柱间哭丧着脸,“完了,斑,我嫁不出去了。”   斑额头的青筋跳得更加欢快,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柱间抬起头,目光幽幽。   “你的消沉癖什么时候能治好?”斑忍不住抬手在柱间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肯跟我说话什么时候暂时治好。”   斑听到柱间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低头仔细看去,斑看到了柱间强忍的笑意。   “千手柱间!”   “是是是,斑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柱间的心情看起来很愉悦,斑哼了一声。   “蠢死了。”   “我没承认我很聪明啊。”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但双方的存在可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造成影响,灵魂力量的相互影响下,他们可以通过梦境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经历。当然,这对死者无效。 平行空间内的两个一样的人,谁知道呢。 斑爷不是二周目,不妨碍他能有另一个世界斑爷的记忆。   ☆、现实   柱间对修补与斑之间关系的努力可以说是成功,也可以说是失败。成功在于斑会和他们几个人说话,失败的是斑总是尽量避免出现在他们面前去独自修炼。   一连好几天,柱间只有等到她熄灯一段时间后会听到斑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还有,斑看她的那种目光是怎么回事?那种疑惑,忌惮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的目光,一定有问题!   她应该找个时间找斑问清楚。   柱间修炼之余也在思考她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要面对什么,需要什么样的基础。   实力可以日积月累的修炼,出色高效的团队可以慢慢组建,基础的支持可以徐徐图之。关键在于领导者,柱间自认不是个好的领导者,她甚至怀疑整个忍界里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领导者。   毕竟多仇恨和厮杀摆在那里,无论是谁,都不会信服一个敌对家族的领袖。   还有就是柱间从当地了解到的情报,简直让她不忍直视。   柱间把被子拉到鼻子下,心中哀嚎着这么多事加起来真让人抑郁。   斑这几天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梦中故事的发展,思考着隐藏其中的秘密,以及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柱间。   梦中的斑与柱间决裂,在战场上厮杀,成为彼此家族的族长,带领族人继续征战。征战途中斑和泉奈拥有了宇智波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柱间觉醒了千手传说中的木遁,那个扉间则依靠层出不穷的自创忍术,两族成了忍界中唯一能与对方对抗的强族。   柱间一直没有忘记儿时的理想,不断战场上劝说斑和他结盟。   因族人接连不断的死在千手手中,身为族长的斑也不能罔顾族人的意见,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打败柱间后在讨论结盟的事。那样,族内的反对声音将会小上很多。   斑的想法很不错,谁知斑的万花筒瞳力开始衰退,这时斑才意识到万花筒带来的是什么,一种强大却不断衰退的力量。如毒品一般,引诱人去依赖它,无法摆脱。   一次与千手的战斗中泉奈被扉间重伤,斑的万花筒濒临失明,重伤之下的泉奈逼迫族内的医生把自己的万花筒换给了斑,自身伤势过重和失去万花筒的庇护去世。   发觉此事时泉奈已然过世,一边旁观的斑宁清楚地感觉到梦里那个自己的绝望和悲伤,那是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   收拾起绝望,斑把这份力量化作了无尽的复仇火焰,宣泄向致使这一切惨剧发生的千手一族。三天三夜的大战,斑最终败给了柱间。   战败的宇智波接受了千手联盟的请求,斑作为族长却开始遭到风言风语。建村的过程中,斑敏锐地察觉到村中表面团结向荣之下隐藏着的巨大黑暗,他开始恐慌。宇智波祖传的石板给了他启发,他找到了永远让世界和平的方法,无限月读,一种让整个世界陷入美梦的幻术。   剩下的事斑在一边感觉他快看不下去了,梦中的他离开木叶,却是被一直守护的族人抛弃,他们渴望和平治下忽略了未来的灾难。带着最强的九尾妖狐回来想要毁灭这个酝酿巨大黑暗的村子,结果被柱间从背后捅刀身死,理由是不允许斑毁了这个倾注梦想的地方。   这一切斑都看在眼里,难道这就是他的未来?   斑心里的惶恐一天胜过一天,任谁亲眼看到自己一生的经历,结局还这样悲惨,心里都会这样无助害怕。斑很想说服自己这是荒唐的梦境,可这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容不得他心底忍不住去信。   斑一度起了过趁机杀死柱间的心思,但骄傲的他不允许自己做这么卑劣的事。哪怕是死,也要光荣的战死,这是斑从小被灌输的信条。   他想要找柱间谈一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谁会把一个荒诞的梦境当真呢?   斑深深的纠结,能做的只有在下决心把事情说清楚前先暂时避开柱间。   清晨,第一缕微弱的阳光划破东方地平线的黑暗,东方的天空转变成一种深邃的暗蓝色,残月悬挂在西方还未落下,黑暗笼罩仍笼罩着短册街。   轻轻推开门,穿戴完毕的斑蹑手蹑脚从房间中走出,微不可查的脚步声自走廊中响起,他准备好开始新一天的修炼。   走到走廊拐角处,视力极好的斑看见一袭蓝衣的柱间歪歪斜斜的坐在楼梯上,被手支住的头一点一点,她显然在半睡半醒之间。   这个家伙,在这里干什么?斑摇摇头,抬起脚以更轻的脚步跨过柱间。   裤脚被人抓住,斑扭头,看见柱间抬起头,“等一下。”   尽管楼梯里很黑看不清表情,斑仍是面无表情,“放手。”   柱间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我想,我们要谈谈。”   斑问,带着一点点掩饰的很好的烦躁,“你想谈什么?”   “关于我们。”柱间的声音飘忽,充满不确定,“关于,未来。”   难道柱间也在做梦?联想到自己那个怪诞的未来梦境,斑同意了,“好。”   茂盛的森林,涓涓流淌的溪流,足够大的空地,幽静的环境,可以快速摒弃心中杂念,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斑在短册街附近找到了这么一处地方。   清晨的太阳升起,通红的光开始变成金黄色,重新把温度带给大地。   “你想跟我谈什么?”   斑站在阳光下,阳光在他身上罩上一层金光,他平日里那种冷意少了不少。   “那个。”柱间的眼神有点漂移,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斑,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来了!斑心头一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你指什么?”   他需要确定柱间是不是和他做了同一个梦,再决定他们要商讨什么。   “未来就是未来啊,还能指什么?”柱间发懵,她听出斑的话里意有所指,但她不知道斑指的是什么。   看柱间的神色,斑心里不确定柱间是否做了那个梦,心中稍稍有点失望,再次试探,“你预计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我预计的未来?”柱间更懵,他怎么突然间问她这件事了?难道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柱间心头一喜,看来斑没有放弃他们的理想!   柱间如是说道,“斑,你不是都清楚吗?”   看来她没有做那个梦。斑的心里免不了一阵失望,决定听听柱间想要找他说什么。   察觉到斑的失望,柱间有点莫名其妙,以为斑在纠结他们之间的身份,柱间连忙说道,“斑你有没有想过去建立一个忍者不受大名贵族控制的世界?”   “你说什么?”斑很意外柱间的话,这与他在梦中看到的不一样啊。还有,不受大名贵族控制的世界?这可能吗?   答案是否定的,大名贵族控制着所有的人口,财富和土地,这其中自然包括忍者,忍者不从事生产,只司职战斗,用武力换取生存资源,这是千百年来忍者们无法违背的铁律,没有人敢去触动。   不过,斑心里微微心动,他看不惯那些大名贵族们衣服鼻孔朝天,唯我独尊的态度。而且,战争的本源就是他们,一天只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只关注自身权势的混蛋!   听柱间的意思,她从大名贵族手里夺取资源。斑认为她这是异想天开,先不说有多少人认同她的想法,那些老牌的大名贵族家族的实力在世界上有多根深蒂固,他们可不是那些建了灭,灭了建的小国贵族能比的。   “我说,斑你没有想过建立一个忍者不受大名贵族控制的世界。”柱间认真的说道,直视斑的双眼。   嘴角抽出了一下,斑发觉他的心跳正在加速,他的语气也很严肃,“柱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柱间重重点头,表示这不是她信口胡说或随意胡诌。   斑沉默了,大脑飞速运转的他结合这些年他在父亲书房里借到的书籍,他明白建立一个新的世界,需要打碎旧世界,这期间要付出的将是流淌的鲜血和累累的白骨。   “那是不可能的,柱间。”斑直接给柱间泼了冷水。这其中的理由有很多,很充足。   这是柱间意料之中的答案,她这次不过是向斑透露一下她的想法,柱间这次主要是想知道斑这些天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假如柱间所料不错,有她刚才想法的震惊,斑回答她的问题的可能性会非常高。   “说。”   “你这几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在思索未来。”斑深深地卡了眼前这个柱间一眼。   梦里那个傻了傻气的柱间是男人,面前这个是女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斑从刚才柱间那惊世骇俗的言论中可以确定,他认识的柱间不是梦里那个目光短浅的白痴笨蛋。   被神化了的人,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看不到未来将造成重大损失的黑暗。   思索未来?柱间不明白斑思索未来为什么看她的眼神这么恐怖,随后她明白过来,她是千手佛间的女儿,她再不受重视只要斑杀掉她,回去后对千手一族也是个打击。   “你——”柱间张张嘴,接下来的话堵在嗓子里。   斑扭过头去,眼神飘向溪流对岸,“你想错了,我没那个意思。”   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扑哧一声轻笑,鸣人压低的声音随后响起,“好色仙人,你大早上把我拉起来就为了看这个?有什么可看的?”   自来也说话声太小,他说什么柱间和斑听不到,他们的想法倒是一样,灭了那个混蛋!   “土遁·土回廊!”   柱间率先出手,自来也的位置四周出现高大坚硬的岩石,把他们包围在其中。   “火遁·凤仙火之术!”   斑以炽热的火遁忍术覆盖他们唯一能逃出来的上方空间。   这个他们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偷窥狂,给他点教训!   ☆、被坑   “救命啊,着火了!”   “好色仙人都怪你啊我说!”   岩壁内传来自来也和鸣人的鬼哭狼嚎,自来也全身带火的从岩壁内跃出,一屁股坐进溪流内。被火烤的全身焦黑,白发焦黄的自来也坐在水里指着柱间和斑控诉,“你们两个,有你们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   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说话,他不屑于解释。   “老人家?我真没看出来这里哪来的老人家。”柱间笑得很温和,说出的话语很无赖,复问斑,“斑,你看见这里有老人家吗?”   柱间的问到这里,斑不好不回答,很配合的回答,“没有,我在这里只看到一个猥琐的白毛色鬼。”   “世风见下,世风见下!”自来也在水里无赖的哀嚎,“人心不古啊!”   斑面无表情,下巴微太,眼眸微微下移,语气优哉游哉,“你说过我们是你爷爷辈的,你就这样跟你的先辈说话吗?”   能把问句说成陈述句,而且毫无违和感的,这对宇智波来说再简单不过。   从鸣人那里听了个云山雾罩后斑和柱间在自来也这里完完全全的了解过木叶的历史,对木叶建立时期的事情了解到不少,他们俩的名字在木叶历史上有多出名。   两个世界有出入,柱间和斑没有把这个世界的发展走向当回事,未来的走向不是一定的。   至于自来也为什么没有把他们的存在上报给木叶,柱间对此表示无所谓,斑则心中猜测是自来也厌恶木叶的黑暗。   自来也一噎,说不出话来,挫败的身体一仰躺在水里,干打雷不下雨的哀嚎。   身上有烧灼痕迹,情况要比自来也好上不少的鸣人爬过岩壁,看到柱间和斑,指着他们大声质问,“配合的这么默契!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吗?”   丢给鸣人一个鄙夷的目光,斑向来敏捷的思维作了简短的思考,得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谁知柱间抢先开口,坦然道,“我们是好朋友。”   斑张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也好,柱间这个理由很充分,找不出什么挑剔的地方。而且,这个金毛欠收拾啊。   眯了眯眼,斑突然温和的一笑,“鸣人,今天我来指导你修行。”   “就你?”鸣人哼了一声,头一扭对斑表现得非常不屑。说实话,对鸣人而言,建村时代的人就是个人名,有什么可怕的?别说他历史不好。加上斑与鸣人年纪相仿,他不认为斑能教他什么。   这个白痴!自来也捂脸,起身拍拍身上的水,忽略他焦黑的衣物头发还是很潇洒的挥挥手,“鸣人,好好跟他们修行,我先走了。”   说着,不给鸣人反驳的机会,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做好准备了吗?”斑动了动手指,指关节劈啪作响。   柱间默默后退两步,心里稍稍为鸣人表示同情,她还是先回去洗漱一下,补个觉再说吧。   柱间这一觉补到了下午,她是饿醒的,这些天心里憋着许多事跟斑说完之后感觉心里轻松不少,紧绷的神经一松下来,精神上的疲累立刻显现出来。粗略算了算,柱间睡了五个小时将近六个小时,感觉脑袋还是很昏沉。   简单的到街上买些吃的草草填饱肚子,柱间回到旅店再次睡的昏天黑地。   第二天一大早柱间打着哈欠出现在楼下餐桌时,她吓了一跳,鸣人居然一脸崇拜的坐在斑身边大哥长大哥短。   柱间揉揉眼睛确定她没看错,天,这才一天的时间,她错过了什么?   视线随柱间移动,看她走过来在对面坐下,斑抬头问,“今天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嗯?”柱间有点意外,斑居然会问她这个?这不正常?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下的幻术了?   警惕起来的柱间立刻结印,“解!”   面前场景未变,不,斑的脸色默默地黑了不少,鸣人捧腹大笑,收到斑警告的目光后自动消音,双肩抖得厉害。   尴尬的垂下手,柱间挠挠头,“修炼吧,为什么你要问这个?”   “出去走走吧。”斑垂下头突然说道,“来到这里,还没有好好的逛逛。”   “好啊,如果你想。”柱间看看斑有点微红的脸色和有点懊恼的神情,再看看旁边鸣人贼兮兮的笑容,偷偷瞄向她被她发现转移的眼神,心里有了猜测。   斑肯定和鸣人打了什么赌,赌输了答应鸣人一个条件。   默默解决掉早饭,柱间一摸钱袋,干瘪的什么都没有。什么情况?柱间低头打开钱袋,里面只剩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硬币。她的钱呢?昨天还在啊。   看柱间面色有异,斑淡淡的问,“怎么了?”   “我被人摸包了。”柱间铁青着脸,深深的郁闷。   这附近的小帮派什么的都被她搜刮了一遍,她去哪儿弄钱?那个混蛋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别让她知道,否则她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满脸桃花开!   斑毫不犹豫的开口,“真是笨蛋。”   “是是是。”柱间打着哈哈,苦着脸心里开始琢磨去哪儿搞些钱来。   “你没钱了。”又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斑心里有一点小得意,让柱间开口向他借钱欠人情,也是宇智波的胜利。   柱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转身上楼,下楼时手里多了一把刀大步走向旅店门口。   “柱间,你等等!”斑心里一惊,连忙叫住她,柱间她想干什么?看她那架势,她要去大干一场?   “什么?”柱间停下脚步,眉头微皱,“难道不去弄些钱你也要管?”   斑深深的无奈,咬牙道,“你没想过跟我借吗?”   看了看柱间的短打衣着,斑又道,“你穿这身出去,不怕被人盯上?”   实际上斑和柱间天天穿短打出去晃,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最多是把他们当成小忍者家族出来修行的孩子。   柱间摊了摊手,“我只有这一身。”   天气好,衣服干得快,每天修炼完回来洗衣服第二天早上能直接穿,柱间一直没买衣服。   鸣人突然插嘴,“斑大哥你可以带柱间姐姐去买啊。”   让斑花钱买衣服,不用自己破费,稳赚不赔,好主意!柱间眼前一亮,视线转向斑,可怜兮兮,“斑——”   拉长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满是可怜,柱间感觉鸡皮疙瘩快起来了。   斑本来想拒绝,看到柱间可怜兮兮的眼神,讨好的笑容,他心软了,算了,便宜柱间了。   “柱间姐姐,你不用客气,昨天我看了,斑大哥很有钱的。”鸣人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直接揭了斑的老底。   斑瞥了一眼鸣人,淡淡的笑了笑,“鸣人,明天训练加倍。”   心里接连问候自来也那个不负责任的老混蛋,鸣人哭丧着脸告诉了两人哪里能找到最好的成衣店。   顺鸣人的指引找到多短册街最好的成衣店,斑把钱给了柱间让她自己去买,他在外面等。   柱间觉得斑有点莫名其妙,斑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   第一世,柱间记得她最经常做的是上网买衣服。第二世,因为静虚弟子的身份,她大多是自己掏钱去山下做衣服。第三世,就是现在,柱间这是第一次花钱买衣服。   一进成衣店,柱间后悔了。这里买的全是和服,行动力大大受限的和服。买吧?行动不方便。不买吧?柱间怕斑误会她矫情。   再看这里的装修,千手族长大宅跟这里比,太朴素了。柱间不确定她手里的钱够不够,要是不够?柱间不敢继续想下想。   柱间顶上一双死鱼眼,深深的纠结了。   成衣店里的店员倒是很热情,不断地为柱间推荐店里的衣服,介绍款式新旧,面料好坏等等,柱间只觉一个头两大,她看这些衣服都挺漂亮。   柱间纠结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件她认为合适的。   看到柱间从成衣店里走出来,斑松了口气,他以为这家伙掉里面出不来了。下一刻,斑想要说的话消失在他张开的嘴里。   此时柱间穿着蓝粉相间色和服,印着粉色的桔梗花图案的和服从腰部开始由蓝变粉,过渡的很好,衬托出少女淡雅的气质。及肩的柔顺黑发被店员在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纤细洁白的脖颈,在阳光下衬托出一种肤白胜雪的美感。年纪虽小,但眉宇间的秀气不难看出她长大后出众的容颜。   柱间全身僵硬,勉强的向斑笑了笑,不自在的抓了抓和服的下摆,“不算,很难看吧?”   斑扭过头,两只耳朵发红,“还可以,我们走吧。”   很自然的向前走,斑似乎没有注意到少女一样,虽然应该落在正前方的视线总是不知不觉的向后瞟。   没多久,柱间突然尴尬的开口,“那个,斑,你能不能走慢点?”   斑停下脚步,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少女,“怎么了?”   “我是第一穿这种衣服。”柱间踩着木屐走过来,很不自在动动身体,“感觉有点不合身。”   真是麻烦!斑闭上眼睛,不想让柱间发现他嫌弃的眼神。很快,他调整过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一遍,点头说,“没看出来,你长的挺好看的。”   话一出口,斑愣住了?天,他在说什么?   “那是当然。”柱间一副理所应当的仰起头,抬起精致的下巴,“想当年我在纯阳——”   “纯阳?”斑捕捉到一个他非常陌生的词汇,据他所致,忍界里没有人或地名叫这个。   “没什么。”柱间立刻移开视线飘向一边搪塞道,后背冷汗直冒,差一点说漏嘴。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威力不小。顺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们看见整座城堡在飞扬的尘埃中坍塌,一条褐色的巨蟒从飞扬的尘埃中直起上身,如王者般俯视着整片区域。   “通灵兽?”斑和柱间面面相觑,是谁?居然能召唤这么强横的通灵兽?   几个起落快速前往通灵兽出现的地方斑和柱间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召唤这种通灵兽。   途中,他们遇到了鸣人和自来也,看到柱间的时候,自来也立刻直眼,摸着下巴,裂开大嘴笑了,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看的柱间浑身不自在,看的斑很像收拾他。   “咦?斑大哥你带柱间姐姐去买和服了?”鸣人嘿嘿一笑。   柱间花他的钱买的和服,算是他买的。斑想了想,点头道,“是。”   这下自来也和鸣人笑了,斑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感觉他和柱间被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是鸣人出的,又有谁给鸣人出主意呢?   ☆、回归   自来也和鸣人的动机可疑归可疑,四人没有浪费时间,快速赶到大蛇出现的地方。大蛇已经消失,留下的唯有一片废墟。   四下看了看,自来也很遗憾,“看来纲手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也是大蛇弄的吗?”听鸣人的语气,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那种通灵大蛇。   “纲手是谁?”柱间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她似乎在自来也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千手纲手。”自来也看了一眼柱间,带着一点担忧,沉声道,“千手一族最后一人。”   柱间的脸色很难看,“千手最后一人?”   拥有仙人体的千手怎么可能在几十年后只剩下一个人?那可是在战国世界中存在了上千年的千手!如果是在战斗中消亡,柱间不难想象其中的惨烈。可共同建立木叶的其他家族都好好地,最强的千手反而灭族,说明战争的强度不是太高,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看来这就是木叶的黑暗了,表面上一片团结,背地里暗下黑手。主要的战力战死,剩下的老弱妇孺只能任人宰割。确实啊,千手的仙人体,是个好东西啊。   阴着脸,很快,柱间不光对千手的消失原因做出猜测,还对那些势力对付千手的手段猜了个大概。   双手环胸,斑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对于和家族死磕这么久的对手的消失,斑可不相信他们能那么容易被消灭,柱间能想到的,他同样想到了。   千手消失,树大招风的宇智波怎么可能独善其身?那个叫宇智波鼬的,是个替罪羊吧。呵,肮脏的黑暗。   “这不是你的家族,你没必要这样。”斑开口,安慰着柱间,顺便提醒,“别忘了,我们不属于这里。”   潜台词,我们会回去,有机会改变我们世界的未来。   “只是心里不好受。”柱间撇撇嘴,脸上的阴沉之色消散不少。   “要学会接受。”表面上这么说,时间上班心里盘算着是哪些人动的手,回去后把未来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接下来的一天里,柱间和斑跟随自来也鸣人的脚步在短册街里收集有关千手纲手的情报。地点,短册街各大赌场。参加下注的人,自来也,柱间。结局,自来也得知想要的情报,柱间大杀四方,还了斑借她买衣服的钱,小赚一笔。   赌场这地方大唐各大城市有很多,非危急时刻柱间不敢去罢了,去也是易了容去。静虚弟子的名声够不好的,她不能让一脉的名声更不好。   太阳西沉,黑夜笼罩,短册街上张灯结彩,各个居酒屋热闹非凡,当地外地居民开始了丰富的夜生活放松身心,他们似乎忘记了白日里出现的可怕巨蟒。   走在街上,鸣人抱怨着自来也什么线索没找到,自来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停在一家名为百乐的居酒屋门口。   “我们先在这里吃饭吧。”   鸣人先炸了,“这不是居酒屋吗?我们三个还是小孩!”   “没人叫你喝酒。”鄙视鸣人的智商,斑率先走进其中。   拍拍鸣人的肩膀,柱间什么没说,跟在斑后面走进屋中。   自来也无视鸣人不情愿的脸色,“你吃些菜就好了。”   居酒屋里人满为患,柱间和斑寻找座位时只听自来也在身后兴奋地大喊,“纲手!”   纲手?柱间和斑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不远处一个有着金色长发,身材火辣,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微醺的女性拍案而起,满是惊讶,“自来也?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百豪之印?”柱间小声嘟囔一句,“看来没错了。”   “什么?”斑听到柱间的嘟囔,很惊讶,“白豪之印?你确定?”   “当然。”柱间有点小得意,“我可是见过的,不会认错。”   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柱间见过白豪之印很正常,谁让千手和旋涡是姻亲盟友呢。斑所知的忍术多是族人修炼,或是咱战场上看敌人施放,又或者是从族内的图书馆中翻看的卷轴。   执着于宇智波血脉中的骄傲和战国时代的背景,让宇智波们很难交到同族以外的朋友。   几个人凑成一桌,自来也和纲手拿着酒壶对饮,纲手的黑发随从心事重重,不断看向自来也,柱间等人安静的吃着东西。   “话说回来,今天遇到的老朋友有点多啊。”   随着纲手的一声自言自语,打破了几人之间的沉默,也是自来也和纲手交锋的开始。   给纲手的酒杯满上,自来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蛇丸啊,发生了什么?”   刚收的是从目光一凝,顿时紧张起来。   纲手回答的很随意,“什么都没有,打个招呼而已。”   说着,纲手从怀里掏出一副扑克,动作飞快的洗好,自来也拿开面前的盘子放到一边,让纲手把扑克放到桌面。   “倒是你,你来找我做什么?”纲手目光扫过一边的柱间等人,“还带着三个小鬼。”   “那我开门见山了。”自来也把扑克重新洗了一遍,“村里希望你回去继任五代火影。”   自来也此话一出,鸣人立刻噎住了,柱间无奈的拍这鸣人的后背,斑冷哼一声,纲手拿牌的动作一顿。   “你一个人来就够了吧,为什么带上这几个小鬼?”纲手扫了一眼再做的三个少年少女,嗤笑一声,“不是说我是最后一个千手吗?宇智波灭族了吗?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不等柱间和斑说话,纲手又自言自语道,“也对,千手的仙人体,宇智波的写轮眼,那群老家伙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斑脸色发黑,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你说的那些老家伙是谁?”   “还能有谁?志村团藏,水户门炎,转寝小春。”纲手随意的说道,把一张牌扔给自来也,留下最后一张牌。对她而言,这些长老不过是一群倚老卖老的混蛋罢了,跟她没关系。   志村,水户门,转寝,很好!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记下这三个小家族的名字,等他回去后,哼!   知道斑心里想什么的柱间默默抚额,她猜出斑心里想的八成是把对方赶尽杀绝。要她说,不如把这三族在忍界身败名裂,让他们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自生自灭,这才最解恨。   就像她当年通过隐元会散布祁进曾是凌雪阁暗箱杀手的事一样,虽然不知道祁进最后结局如何,他和他门下那群飞扬跋扈的子弟们日后在纯阳,或是行走江湖其他人免不了与他们保持距离。   “喂,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柱间没有想到纲手会问她的名字,沉默了一下道,“我叫千手岚。”   “千手岚?”纲手注视着柱间,垂下眼眸,叹道,“你们的查克拉真像啊。”   柱间一头雾水,“我和谁像?”   “我爷爷。”纲手抽出一张牌甩到自来也面前,“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自来也,斑和鸣人纷纷看向柱间,柱间尴尬僵硬的笑了几声,她很想说她大名也叫千手柱间,不过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孙女,柱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斑不厚道的笑了两声,微微勾起的嘴角说明他心情不错。   “你?”纲手的视线转向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像另外一个人。”   斑难得的开口,“谁?”   “被我爷爷杀死的宇智波斑。”纲手注意力重新移回面前的扑克上,“当年的忍界修罗,木叶第一叛忍。”   忍界修罗,第一叛忍,这两顶帽子重重砸在斑的头上,拳头紧紧握起,手中筷子应声而断,额间青筋直冒。   叛忍?他宇智波斑这辈子最恨得就是背叛,说他是叛忍?!   一看斑要爆发,柱间连忙安抚他,然而她没有想到斑这次是动了真怒,她,没拦住。斑被纲手用一根手指弹飞出居酒屋,没办法,柱间只得认命的先背斑回旅店休息。   天亮了,这是柱间的第一反应,她感受到了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森林清晨新鲜的空气充斥在心肺间,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欢悦,悦耳的鸟叫声从四周不知名的方向响起,让习惯了喧嚣的柱间感觉亲近自然真好。   等等?鸟叫!   意识有点混沌的柱间立刻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柱间环视四周的森林灌木,懵了。她明明记得她在短册街旅馆的房间里休息的,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穿着睡衣的柱间慌忙地在附近寻找她的衣物,穿着睡衣怎么见人?   四周找了找,柱间只找到了她的刀和昨天新买的那身和服,还有正在昏睡中的斑。   匆匆把衣服套在身上,柱间推推斑尝试叫醒他。   斑皱皱眉头,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满的全是狠厉。   看到斑眼神的时候,柱间心中暗道不好,他的意识停留在与纲手战斗的时候。   抓住反手扣住柱间的手腕,斑一个挺身把柱间扑倒在地,死死的把柱间的手腕扣在她头顶的位置。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柱间倒吸口冷气,她的手腕啊,该不是要骨折了吧?   斑的反应也不慢,制住柱间的同时发现了不对劲,冲动的大脑冷静下来,定睛一看,他制服的是柱间。   “我······”   “大姐?”   斑没来得及道歉,扉间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斑和柱间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完了,这下麻烦了!   “父亲大人!”扉间一边大吼着一边举刀冲了过来,大姐那天出去后再没回来,他和父亲翻遍整个南贺川未果,还碰上了宇智波父子大打出手。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和父亲都没有放弃寻找大姐的下落,没想到今天他找到了大姐,大姐却正在被人非礼!   这个混蛋是谁?必须得死!   “怎么了?扉间?柱间!”   佛间以匆匆赶过来,满腹的疑问从看到柱间的那刻起变成了欣喜,看到压在女儿身上那个黑炸毛后欣喜立刻化成了满腔的怒火。   哪个敢非礼我女儿的小兔崽子,去死吧!   关键时刻,从附近赶来的宇智波田岛和泉奈成功从千手父子俩的滔天怒火下救下即将惨死的斑。   救下斑简单的查看斑没有受到伤害,田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哪儿都能遇到你?”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佛间死死瞪着被田岛护在身后的斑,如果眼神能杀人,斑此时一定会以最惨烈的方法死去。   “扉间,先带你姐姐回家。”   “泉奈,先带你哥哥回家。”   两位父亲同时把失踪几个月,刚刚回来的孩子放在第一位。   受到父亲的命令,扉间立刻拉着柱间几个起落消失在森林中。   一路狂奔停留在千手族地门口,柱间看着族地内错落有致的熟悉的建筑物,心里一时间感慨万分,她回来了。   “大姐,这两个月里你跑哪儿去——呃?”   扉间的质问被柱间的一个拥抱打断。   “对不起,扉间,我上次不该向你发脾气。”柱间诚恳的说出憋在她心里多时的道歉。   扉间一直冷着的脸温和了不少,嘴上却不饶人,“大姐,你知道错了就好。”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有点乱,原谅我当时的脑洞一开没收住   ☆、15   没过多长时间,佛间带着一处手臂上的刀伤归来,立刻把柱间叫到了书房,他要知道柱间失踪的这几个月在什么地方?还有,她是怎么遇到宇智波家额那个小鬼的?   族长书房,千手族长办公之地,也是族内机密的保管之地,柱间来过这里一次,那次她是为了和佛间老爹商量她去铁之国定制一把剑的事。   包扎好伤口,换上常服的佛间看了办公桌前的柱间半晌,几个月未见女儿的他有许多话想说,到头来只憋出一句话,“柱间,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子,没欺负你吧?”   问这句话时,佛间杀气环绕,大有柱间点头说是,他立刻带人杀上宇智波族地的架势。   “没有。”柱间摇头,心里流过一股暖意。刚才佛间看的她心里直发颤,本来以为佛间会怒气冲冲质问她许多问题的柱间没想到他张嘴问了个这个。   佛间大松口气,宇智波家的小子,算你走运。   清清嗓子,佛间步入正题,严肃问道,“柱间,告诉我,这几个月里,你去哪儿了?”   “几个月?”柱间对佛间话中的时间大吃一惊,她和斑最多在那个世界呆了十多天,这里过去了几个月?惊讶过后,柱间释然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时间流速不一样这很正常。   看到柱间的异样,佛间眉头皱起,“柱间,什么意思?”   “我们在另外一个世界呆了十几天。”   如果是别人说他去过另外一个世界,佛间一定嗤之以鼻认为他疯了。可这话从女儿口中说出,他不得不仔细考虑,他了解柱间,她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佛间沉声道,“你说的是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柱间把她和斑意外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未来的事告诉了佛间,包括千手和宇智波灭族,和对两族覆灭的猜测。当然,她隐瞒了她和斑是朋友这件事,只说她外出散心时遇到斑,两人打斗过程中跌落山崖到了另一个未来世界。   佛间静静听完之后,皱紧眉头,眼中精光连闪,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佛间开口,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说的是真的?”   “句句属实。”柱间肯定的点头,“这是和千手纲手从小一起长大的自来也亲口告诉我的。”   佛间问,“千手纲手?她是谁?”   “那个世界里最后一名千手族人。”柱间如是说道,最后补了一句,“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孙女。”   “孙女?”佛间眼神怪异的看了柱间一眼,自己女儿这么年轻,按战国时代的生育来看,她的孙女出生可能就在像他这个年纪后不久,可见千手的覆灭就在不远的几十年后。   作为一名为整个氏族战战兢兢,几乎贡献一生的族长,佛间得知氏族未来不是光荣战死,而是没落于“自己人”的算计,最后导致氏族的覆灭,心里的复杂可想而知。   既然知道了,那就要避免。佛间眼中厉色闪过,开口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柱间,你再说一遍你的猜测,是那几个家族背地里干的?”   “志村,水户门,转寝。”柱间看到佛间眼中的厉色,她知道老爹动了和斑一样的杀心。   有关于对付这三个卑鄙小家族的计划从佛间脑海中一条条闪过,他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一个能一击必杀的计划。佛间沉吟一下,有点疲惫的对柱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柱间,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柱间没有立刻离开,她看了佛间一眼,犹豫一下,说出她的观点,“父亲,其实,我们没必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什么?”震惊,这是佛间脸上唯一的表情,“柱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看着佛间双眼中的失望,柱间知道佛间老爹是认为她心慈手软,“我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袍的残忍。”   “那你还······”   佛间的话没说完被柱间打断了,她解释着他的想法,“我们把他们赶尽杀绝,会让我们目前的声望降低,我们可以采取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戎马一生的佛间不认为除了把敌人赶尽杀绝外有什么好的办法来避免未来整个氏族因敌人的阴谋覆灭。   “武力上的打击,声望上的打击,财力资源上的打击。”   柱间给出了她计划中的三个打击方法。   “继续说下去。”佛间点点头,他觉得柱间这个方法很有意思。   “战场上尽量打击他们的有生力量,捏造或拿出降低他们一族名声的证据,败坏他们的名声,让所有雇主在雇佣他们是有所顾忌,进而让他们借到的雇佣变少,得不到充足的资源,他们会想办法,从黑市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获取资源,肯定不是正当渠道,我们在把这件事悄悄散播出去,让他们的名望进一步降低,形成恶性循环。”   柱间把她的想法简述给佛间,佛间听后一阵沉默,这个办法时间长,见效慢,杀伤力却是最大,扫尾工作做得好那三个家族都不知道是谁做的。可行,具体做法他需要找长老团好好商议一下。   “柱间,你先回去休息。”   “是。”   恭敬地离开书房,柱间拍拍胸口舒口气。又是那种感觉,每次算计完人后的那种沉甸甸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郁闷的望天,柱间好没形象的翻个白眼。好在,另一个世界外来发生的事把父亲的注意力分走了,不然她真不好解释她为什么和斑待在一起。   “大姐。”扉间迎面走过来,“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又来?不是吧!柱间心里哀嚎一声,挠挠头无奈问道,“扉间,这件事你能不能先放一放?”   “不能。”扉间上上下下打量了柱间几眼,“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里父亲有多担心你?”   “是,我知道。”柱间心虚的说道,眼睛四下乱瞟,避开扉间的审视的视线。看扉间不打算放过自己,柱间无奈道,“好吧,我告诉你怎么回事。但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   扉间一口答应,柱间带他去族地外的森林中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告诉了他另一个世界发生在千手一族身上的事,扉间没有说什么,留下一句“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后转身离开。   几日的休整,让柱间开始重新出任务。佛间对她失踪的理由是单独执行机密任务,几个月没出现在族人面前,开始有人对柱间风言风语。   手中有了比较顺手的武器,柱间的实力能够出色的发挥,对面的月光一族正好擅长刀术,柱间和对面月光队长打了个痛快,实力最强的月光队长被柱间牵制,剩下的月光族人不是柱间带领的千手一族的对手,月光一族很快撤退,千手的任务出色完成。   返回族地的途中。柱间想了想,对同行的族人打声招呼让他们先回去,她去溜达溜达再回去。   知道柱间有这么一个战斗后散心习惯的人没有多问,只叮嘱她几句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南贺川附近,柱间卸下盔甲武器,把它们藏到一个隐秘的灌木丛里,慢慢走向南贺川。   河的对岸,斑一身玄色衣袍坐在河滩上,随手抛玩着手中捡起的鹅卵石,用它们打水漂。   目光随一块不大的扁平鹅卵石在河面上跳跃抵达对岸,斑看到了柱间。   “嗨——”柱间向斑挥了挥手,率先打声招呼。   斑摆摆手,算是打招呼,“你来了,柱间。”   斑开口的时候声音比较低沉,显得心事重重。   柱间也一样,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心里都清楚,自从他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姓名时,身份依然从朋友转变成了敌人。虽然表面上看两人的相处模式没多大变化,实际上他们心中都在暗暗戒备。   这是一种痛苦,无能为力的痛苦,就像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自己毫无办法一样。   柱间在河滩坐下,随手捡起一块适合打水漂的小石子向斑掷过去,“回去之后,你父亲没说什么吧?”   “没有。”斑看了看跳过河面停在脚下的小石子,把它又掷了回去,“你呢?没挨罚吗?”   “你就这么想我挨罚?”柱间不满的问道。   “没什么。”斑摇摇头,他不会承认他担心柱间。犹豫再三,斑捡起一块圆润的鹅卵石,拿在手里掂了掂,向柱间掷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提升实力。”柱间接住跳跃过来的鹅卵石,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块看起来差不多的掷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和你一样。”斑一把抓住柱间掷过来的鹅卵石。   这一句话之后,两人间陷入一阵沉默,都有话想对彼此说,内容大概差不多,都不愿开口先说。   最后,斑嗤笑一声,满是苦涩,随后苦涩的笑变成了他前所未有的严肃,“柱间,希望你不要被我落下。”   柱间挑挑眉,毫不示弱,“我可不认为我会输给你。”   “输赢这件事谁说的准呢。”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尘,晃了晃手里的鹅卵石,挑衅似得说了一句,“未来有一天,也许我会把它放在你身边。”   这是宣战,代表斑和柱间之间的友谊正式破裂。   柱间站起身,对斑展颜一笑,伸出左手的食指在面前晃了晃,指了指右手的鹅卵石,“那可不一定呦,我是不会输给斑你的。”   潜台词,也许是我把它放在你身边。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斑挑起下巴,带着他一贯的高傲,郑重道,“我是宇智波斑。”   “在下。”柱间豪气的向斑拱拱手,“千手柱间。”   几乎同时的,两人转身离开。他们都知道,下次再见,是在战场上了,刀兵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很久,终于写出来了,这里真难写   ☆、取剑   柱间取回盔甲武器,正往身上穿戴时,全副武装的扉间板着脸走一遍茂密的灌木丛中走出。   “大姐,你认识那个宇智波。”说着陈述的话语,扉间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你不该与他私下见面。”   柱间垂下眼眸,“扉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难得的扉间叹口气,没有再追究,一向板着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安慰的神色,“大姐,无论发生什么,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柱间自嘲的一笑,她和斑是敌人,即使斑是个好的同盟人选,但那是未来的事了,不是现在的。   柱间尝试转移话题,正好面前有一个现成的理由,“扉间,你怎么来这里了?”   “父亲怕你出事,拍我暗中保护你。”扉间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说道,“打我没想到你会来见一个宇智波。”   “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帮过我罢了。”柱间撇撇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重新把刀背好,扯起谎来跟实话一样,“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承诺只要不是危害千手的事我可以帮他一次。”   “这样最好。”扉间赞同的说到,很快不屑的哼了一声,“千手欠宇智波人情,听起来真让人不爽。”   “好了好了。”柱间摸摸扉间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咱们先回家吧。”   走到半路,柱间突然想起她在铁之国定制的剑,拉住扉间问,“我具体离开了多久?”   “三个月零十天。”扉间很奇怪姐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柱间算算日期,“我在铁之国定制的剑已经铸好了。”   扉间想起上一次柱间一个人去铁之国碰到旋涡出云那个花花公子的事,脸上一黑,“用我陪你去吗?”   柱间没有对扉间的提议做出回答,反而问了一个没有关系的事,“最近有任务吗?”   仔细想了想,扉间摇头,“没有,不排除出现紧急任务的可能。”   “这就是了。”柱间摊摊手,“咱们俩都走了,谁来帮父亲?”   扉间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他还是很担心,“姐,万一你再遇到那个旋涡出云怎么办?”   “正好拿来试剑。”柱间冷笑一声,看到扉间不赞同的脸色,她翻个白眼又道,“放心,我最多把他打成重伤,受点皮肉之苦。”   “不打死就好。”扉间出乎柱间意外的表达了赞同。   这让柱间很吃惊,这是她那个千手利益至上的弟弟扉间吗?不是别人假冒的吧?   看到柱间惊讶的样子,扉间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怕大姐你嫁过去后会宰了旋涡出云,千手和漩涡的同盟关系直接破裂成仇敌。”   “千手扉间!”柱间磨牙,有你这么损你姐姐的吗?转念一想,这事她真可能干得出来。   她无论是作为谢岚,还是千手柱间,最恨得就是花心的人,他们可以一走了之,伤到的都是女孩子。   “我说的是事实。”扉间面无表情的反问,成功在柱间心口上再插一刀,“大姐,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过这个打算。”   柱间深深抑郁,为什么弟弟猜她的心思那么准,她却不行?都是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回到族地做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任务,柱间从扉间那里好说歹说借了点钱,踏上前往铁之国的路途。   这一次柱间没有像上次一样那么倒霉,按照预计的时间抵达了铁之国。站在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柱间记得她上次是在这里碰到的斑和他弟弟泉奈。   摇摇头把这段回忆丢出脑海,柱间吸了一口铁之国特有的凛冽空气,继续前行。   武器店还是那家武器店,里面的店员全部换了一茬。柱间拿出上次在这里开的票据后,新来的店员一怔,面露难色。   柱间奇怪的问,“有问题吗?”   “没有,请稍等。”店员僵硬的向柱间笑了笑,飞快地走进后堂。   柱间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店员捧着一个木匣从后堂小跑出来,“这是您定制的,剑。”   柱间打开剑匣,拔出剑仔细检查了一番,没问题啊,为什么给她拿剑的是时候那种表情?   拿出铸剑的另一半费用,柱间收起剑匣准备走人的时候店员突然叫住了她,“请等一下。”   “有事吗?”柱间感觉这家武器店今天怪怪的。   店员咽咽口水,道,“我们店主有请。”   “你们店主?”柱间很好奇,一家武器店的店主为什么想要见她?   “是的。”店员以为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忍者不同意,可店主下了死命令,夹在中央的他两头得罪不起啊。   一般来说,武器店只管做生意,没有要与顾客见面的先例。这个店主有意思,柱间想要见见他。   “请带路。”   “请跟我来。”   店员微行一礼,请柱间跟他去了后堂。   后堂里的摆设简单至极,主案下是两排分布对称的桌案,如此之外偌大的屋内再无装饰物。看到主案半隐在阳光照射屋中形成的阴影内,柱间猜测,无论是谁,只要坐上去,就能给初次来这里的人带来一种威慑。   看到这里,柱间心里隐隐期待这个要见她的店主,看看他想见她干什么。   柱间没有等太久,一个老人从屋中的墙壁后的走廊内走出。岁月在老人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略显浑浊的双眼证明了他沧桑的一生,他虽然年迈,但仍算挺直的身体能够看出他年轻时   在他身上柱间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气息,这个年迈的店主要么只是个普通人,要么是实力比柱间强上太多无法捕捉气息。   “你就是那个定制,剑,的人?”老人上来直奔主题,说到“剑”这个字的时候有点不自然,带着丝丝怀念。   “是的。”柱间向老人拱拱手,不失礼数,“在下,千手岚。”   “千手一族?后生可畏。”老人含笑的坐在主案后,“老夫柏木秋人,是这间武器店的店主,你可知我为何要见你?”   “晚辈不知。”柱间看着老人,等待他的下文。   柏木秋人的眼中突然爆出一阵精光,“你定制这把剑的样式像极了一个人。”   “像某个人?”柱间不明白柏木秋人找她就为了说这个?她对那个人很感兴趣,“您说的是谁?”   “他是我的师父,我的锻造技艺是他教给我的。”说着,柏木秋人陷入到一阵回忆中去,语气中满是缅怀,“师父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是他教会了我们如何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   说着,柏木秋人目光灼灼的看向柱间,“千手家的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学剑?”   在什么地方学剑?当然是从纯阳学的剑,我师尊可是纯阳首徒,剑魔谢云流。柱间心里翻个白眼,嘴上扯谎,表情真诚,“当然是在族地里。”   柏木秋人惊愕,“族地里?”   点点头,柱间坦然道,“教我体术的老师拿着把刀说教我剑道,刀是单刃,我想了想,剑应该是双刃。”   理由很充分,找不出毛病。   “这样啊。”老人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幽幽的叹口气,“抱歉,今天是我唐突了。”   叫来人把柱间恭送出店,还把柱间定制剑前前后后共7000两的钱尽数退给她。柱间站在武器店门口凌乱,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掂掂手里鼓鼓囊囊的钱袋,这可是7000两啊,柱间有点不想还扉间钱了。欠钱不还,这不是她千手柱间能做出来的事。   郁闷了一会儿,柱间揣着钱袋走进了铁之国的一家赌场。半个小时后,柱间揣着一万两走出来,笑的开心。好了,这下扉间的钱能还清了。   当然,没有那些赌场老板拍出来的小尾巴更好了。不过是把衣服换成了普通的和服,以为她千手柱间是条大鱼?   把那些跟踪她的大汉全部放倒,扒得只剩贴身内衣扔进一个柴房,柱间点了点几张零钱,鄙视这几个穷鬼。   重新踏上千手族地,柱间把借来的钱全部放到扉间手里时如愿以偿的看到弟弟那张面瘫脸崩开的样子。   “大姐,这些钱哪儿来的?”做好这些钱不会回来的扉间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钱袋,从分量上看,这里面的钱没动,动也没动多少。   终于能看到扉间其他表情的柱间捂嘴一笑,“秘密。”   “大姐,这可能是另一条收入来源,能缓解族内财政状况。”   又来了,又来了。柱间的得意没维持多久,被一心为氏族着想的扉间打个粉碎。   柱间知道,族内的财政状况一直不好,至少从她能跑能跳开始是这样。培养一个忍者需要很多的资源,居高不下的死亡率致使花费的资源大大浪费。武器盔甲,族内无法成为忍者的普通族民的生活也需要钱,而千手除了接受雇用任务,没有其他收入来源。   “好吧。”柱间在弟弟炯炯有神的注视下说出金钱的来历,“我去赌场赢的。”   “什么?”扉间的脸色再次崩开。   千算万算,扉间绝对没预料到姐姐的这些钱是赌来的。这两千两不是小数目,大姐的赌运太好了吧?   装模作样的拍拍呆滞的扉间,柱间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懂生活的弟弟啊,你该学会如何享受生活,不要天天操心有的没的。”   仿佛回到在纯阳山上逗弄师弟师侄的日子,逗的还是扉间,感觉真好。   “大姐,你够了。”重新恢复成面瘫脸,扉间严肃道,“大姐,还有一件事,漩涡一族又来了。”   “什么?”这次轮到柱间脸色绷不住了。她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接到的事这么个糟心的消息?   柱间深深抑郁。   ☆、战场   漩涡一族这次来的不是旋涡出云,叫什么柱间没记住,反正又是个不禁打的家伙,还没旋涡出云在她手底下走的招多。这一次,柱间把话挑明了,她只会承认比她强的男人作为她丈夫的人选。   这个年头里,女人想要找一个比自己强的男人做丈夫,这很正常,柱间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分。   漩涡族长就深深忧郁了,放眼整个漩涡一族,实力最强的就是旋涡出云了,他在柱间面前走不了几招,族内还有谁能战胜面前这个丫头?   堂兄,你怎么教女儿的?怎么这么凶残?   佛间的心情很复杂,是的,很复杂。欣喜的是女儿出色的战斗天赋,担忧的是女儿实力太高日后难嫁。   扉间站在训练场边一言不发,虽然盟约很重要,可姐姐说的对,实力低的人配不上姐姐。   这是扉间上次与柱间吵架后询问佛间后明白的道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弱,这会成为一个破绽,极有可能致命的破绽。   柱间心里欢庆她躲过一次毫无意义的订婚危机,她才不想和一个陌生的家伙订婚,要订婚也要她自己找!   日子匆匆一过是一个月,做了两个不痛不痒的小任务,柱间迎来了上战场的任务,这一次的对手是宇智波一族,意味着柱间要与斑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明明是朋友,因立场问题刀剑相向的事情在大唐中不算少见,每个门派里都有分别加入恶人谷或浩气盟的人,其中不乏亲朋好友,最悲剧的是,看见恋人在对面。   千手一族在太阳没有升起的时候出发,早早在侦查好的地点潜伏下来,准备给宇智波来一个突然袭击。   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从天空洒落,透下缕缕光晕。弥漫在森林中的薄雾随温度的升高开始蒸腾,凝结在翠绿色的枝头叶尖,浸透在隐藏于高松树杆上的千手族人衣物,带来一阵湿漉漉的粘稠感,相当不舒服。   柱间打个哈欠,丢了一枚兵粮丸到嘴里补充□□力,百般无聊的从盔甲中掏出一把小刀,这下身边的一根小树枝开始削起来。   身边一名年长的中年人不满的瞪了柱间一眼,“玩物丧志!”   柱间认得这个人,好像是当年和佛间老爹竞争族长之位失败的人,叫什么来的?柱间忘了,她知道这个人明里暗里给佛间老爹下绊子使坏就是了。   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柱间扬起小刀,把刀上的木屑轻轻吹向他的地方,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重重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负责侦查的族人返回,带回宇智波一族接近的消息,所有千手族人立刻戒备起来,做好战斗准备。作为和千手齐名的氏族,宇智波的侦查能力比千手强上不少,千手发现他们,他们同样发现了千手。   没过多久,一众宇智波的身影出现在千手一族的视线中,直奔千手们的藏身位置而来。没有过多的言语,宇智波们瞪着一双写轮眼向千手挥动手里的武器。   柱间抽剑替身边第一次上战场的孩子挡下一枚飞过来的手里剑,拍拍他的脑袋,“专心点。”   “啊?是!”孩子紧张的话说不利索,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一个宇智波突然从一侧直扑过来,手中的刀直刺柱间的腹部。   挥剑向下拍开对方的刀,柱间上前,对上对方的两勾玉写轮眼,一剑划向他的咽喉。   对方以铁板桥的姿势后仰,手中的刀锋一转向上撩出,在柱间的盔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第一回合,柱间略落下风。   真是,下狠手啊。柱间一点不怀疑这一刀要是砍中,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千手?”对面的斑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意,面无表情的嘲讽,跟不认识柱间一样,“让你这么个没用的女人上战场,千手真是没落了。”   “氏族的没落谁说的准呢?”柱间挑挑眉,挥剑上前,大道无术!   斑只觉一股查克拉从柱间的剑上向自己蜂拥而来,浓稠到对自己的行动产生了一定影响。   连闪的三道寒芒分别击向斑的脖颈,胸口,小腹,快到让人觉得这三剑是同时挥出。柱间一招三环套月罩向斑,“千万不要小看女孩子!宇智波的红眼兔子!”   体术施展到极限狼狈避开这三剑,斑听到柱间嘴里的话脸色不禁扭曲了一下,声音中的狠厉多了不少,“姓千手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宇智波家的红眼死兔子!”柱间身形翻转,一道剑气离挥动的长剑而出,刚猛异常。   斑横刀于胸前,因生生接下这一招,剑气震得他手掌隐隐发麻,身体被迫向后退了一步,內腑隐隐作痛。   第二回合,斑落下风。   “小看你了。”斑嗤笑一声,突然了一个柱间非常熟悉的手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这个忍术的目标不是柱间,而是柱间不远处那个与宇智波孩童打斗的孩子。   一边是同族人的性命,一边是自己可能暴露的破绽,这是很多忍者难以抉择的事。无论怎么选择,都会在心中留下阴影。   这是战场的残酷,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战术,没有人会说什么。   电光火之之间,柱间长剑反转刺地,生太极气场施放,整个人向后退去,人剑合一!   被引爆的气场产生了打量狂暴四溢的杂乱真气夹裹着道道劲风迫使斑不敢硬接,飞身后退。   借这个机会,柱间转身快速抽出身后的剑鞘把同族的孩子砸开。   这样做受伤是避免不了的,总比送命强。   第三回合,柱间胜。   “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么一手。”说这句话时,斑充满佩服,心里开始琢磨回去后是不是让族人也演练一遍。   “多谢夸奖。”嘴上这么说,柱间手上的动作不慢,横剑胸前,早早蓄积真气的她挑衅的对对斑微微一笑,“小心哦,炸毛小兔子。”   “你才——”斑的声音淹没在躲闪凌厉剑气的动作中。   第四回合,柱间胜。   打到这里,斑意识到柱间与他对练时隐藏了实力,就像他一样。体术为主,查克拉为辅,打破常规,斑从来没想过体术可以这么用。   对柱间佩服之余,斑多了几分忌惮,被压制的感觉真不好!   斑正准备再次和柱间交手时,宇智波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心有不甘,斑也只得用□□掩护自己撤出战场。   返回族地的途中,斑黑着脸,忘不掉他拿出□□时柱间对他呲牙的表情,这是在向他挑衅吗?很好,千手柱间,你给我等着!   回到族地,斑卸去身上的布甲,换上族服,待在房间里心中开始琢磨如何对付柱间那远近皆可的体术。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斑的思绪。   “进。”斑知道这个敲门的节奏是属于泉奈的,泉奈这个时候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泉奈拉开门,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才关上门走进屋里。   在斑对面坐下,泉奈神情严肃复杂,看着斑欲言又止。   “怎么了?泉奈。”斑看弟弟这幅样子,也严肃起来。通常情况下,泉奈只有大事上才会这样。   泉奈看着斑,吞吞吐吐的问,“哥,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斑疑惑道,“你问。”   “那个,哥。今天,我好像看见······”泉奈犹豫了一下,咽咽口水,“柱间姐姐了。”   斑无奈的一笑,原来是这件事啊。他与柱间是朋友这件事只有泉奈知道,他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是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父亲?   “啊,的确是她。”斑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他和柱间已经挑明彼此的敌对关系,不再是朋友,虽然心里不好受。   泉奈严肃的神色直接被惊骇取代,“什么?!”   斑皱眉,“泉奈,你的声音太大了。”   “哦。”泉奈调整心情,压下心里翻涌的惊讶骇然,沉声问,“哥,柱——她接近你是什么意图?”   斑摇头,“没有意图。”   “我就说······”泉奈的话说道一般戛然而止,声音比刚才更高,“哥,你说什么?!”   这不能怪泉奈,一个敌对家族的女性接近哥哥,肯定是为了套取情报或是暗杀,怎么可能没有意图?   责备的看了泉奈一眼,斑坦然道,“我们认识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的姓氏,只是进行了日常的修炼,谈了一下未来的理想,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看到斑没有杂质的眼神,泉奈选择相信斑的话,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哥你什么都没说对吧?”   “当然。”斑摸摸泉奈的脑袋,“你还不相信哥哥吗?”   “那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泉奈试探的问。   “什么?”斑隐隐觉得,这个问题才是泉奈今天找他的目的。   “在得知柱······她的真实身份前,你对她是种什么感觉?”泉奈问完紧张的看着斑,忐忑的等待他的回答。   “一个土气又爱消沉的笨蛋。”斑直接把他心里对柱间的评价说了出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能和我打成平手,一个不错的对手。”   泉奈闻言微微松口气,“原来如此。”   泉奈的问题完了,轮到斑了,“泉奈,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哈哈一笑,泉奈挠挠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哥哥你。”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斑莫名其妙。   ☆、多方混战   夏季是战争爆发的高峰期,忍界百族受雇于各个国家与敌人交战,国家领土的扩张与被侵占成为了大名贵族们谈论最多的事,小国的覆灭时有发生。   与宇智波的战斗是一个试探性的开始,千手进入到全面战备状态中,这意味着今年将有很多人倒下,甚至尸骨无存。   沉重的气息笼罩在族地上空,所有族人都在尽量避免这个沉重的话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骗身边的人,也骗自己。   许多人在这段短暂的日子里开始加倍训练,力图提升实力。刚到年龄,准备第一次上战场的孩子们惶恐不安,不断向家人朋友询问一切有关于战场的事情。   佛间除了要处理族内的事物外,开始着手加强对柱间和扉间的训练指导,他四个孩子,只剩下这两个,不能再失去了。   扉间对佛间的教导欣喜若狂,他一直是以父亲为追赶目标的。柱间倒是表示无所谓,佛间的刀法中有从东瀛归来的师尊谢云流剑术的影子,她应该能从指点中完善她目前剑术中的不足。   出发的前几天,佛间接到另一份委托任务,派遣扉间和另外一只千手精锐小队去处理,跟佛间一起出征的只有柱间。   这一次的委托是火之国大名亲自下达,目标是夺取草之国一处矿场资源丰富的山脉。委托金丰富,对目前千手比较窘迫的财政状况有很大改善,马虎不得。   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备力量,这次在佛间的带领下,千手精锐尽出。   根据可靠现报,土之国同样盯上了这片区域,,雇佣了宇智波一族来抢夺这个区域。   利用两个家族之间的矛盾获取利益,这是大名贵族们经常干的事。同时可以达到激化两族矛盾,进而达到今后以更实惠的代价达到更大目的的企图。   柱间就不明白,为什么忍界百族中就没有人能看到这一点?   “柱间,任务期间不要走神!”   佛间略带不满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陷入自身思绪中的柱间回过神来。   “对不起,父亲大人。”   柱间道歉,迟疑了一下,没有把心里的问题问出口。   “保持专注。”佛间向柱间点点头,注意力重新放在干路上。   微低着头,柱间跟在佛间身后在森林中快速跨越一根根粗壮的树干,快速前行产生的气流吹拂着柱间两鬓的发丝,让她因得不到答案开始变得烦躁郁闷的心沉静下来。   这件事,等没人的时候再去问佛间老爹吧。   连续一天的赶路对柱间这种习惯成自然的人来说没什么,对那些第一次离开族地上战场的孩童来说就吃不消了。找了一处接近河流的背风处,佛间宣布在此扎营休息。   黑色从东方开始,覆盖整个天空,一轮残月悬挂在夜空当中,讲幽冷的月光洒向大地,仅有的即可星星散发着暗淡的光芒,在夜幕中闪烁。   大帐篷在外,小帐篷在内的布置,数十个帐篷整齐排列在平整出的空地中。熊熊燃起的篝火在帐篷的附近燃烧,提防着野兽的靠近,十几个暗哨隐秘的分布在四周,确保营地不会被敌人袭击。   营地内的人已经进入睡眠当中,补充着赶一天路消耗的精力。   千手启介的哨位上,他打了个哈欠,吧嗒吧嗒嘴,感到一阵无聊。他最讨厌的差事就是守夜,今天居然偏偏让他遇上了,真是够倒霉的。   一阵清冷的夜风拂过,带来一阵寒意,千手启介打了个哆嗦,紧了紧铠甲内的衣领,今天晚上够冷啊。   “是不是很累?累了就不要硬撑了。”温柔的低语出入耳中,在这夜晚中并不突兀,听起来相当温暖。   “累了就不要······谁?!”   按照那个声音昏睡过去的前一秒,千手启介心底的警惕性使他一瞬间清醒过来,冷汗浸透衣衫,是谁在跟他说话?敌人!   “敌······”袭,最后的音节没来得及发出,一把刀狠狠刺进了千手启介的胸口,嚼碎他的心脏。   反涌的鲜血从千手启介口中流出,惊惧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眼中的神采消散。   千手启介的死没有白费,临死前的喊声成功引起了营地内其他人的注意,仅是浅眠,保持一定警惕性的千手族人迅速醒过来,抄起摆放在身边的武器冲出帐篷做好了战斗准备。   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苦无和手里剑,挥动武器当下这些袭来的忍具,随后是数量不明的袭击者从黑暗中冲出。透过营地周围燃烧的火光,他们萤玉色的双眼和眼边绷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是日向一族!   日向怎么来横插一杠?这是所有千手忍者的心声。   这紧要关头这些念头仅是在千手忍者脑中转了一圈便抛之脑后,扬起武器迎上袭来的日向一族。   兵刃交接碰撞的叮当声,打斗发出时的呼喝声,刀兵斩开盔甲写段肉体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战。   手持长剑穿梭在混战的人群中,柱间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好族内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孩童,让他们尽量挺过第一场战斗。没有人知道那些孩童在未来会有什么样的成就,每个人都是一份宝贵的战斗力,不能轻易折损。而陨落的孩童中,80%是死于第一次上战场。   一道刀光从一侧劈来,直奔柱间防护较差的腰腹。柱间脚尖点地,以内力吸附地面,身体向刀光袭来的反方向快速闪躲,身体陀螺般晃了一圈迅速回到原位,对准招式用老的日向忍者一剑刺去。   柱间的剑精准的刺入日向忍者的心脏,面无表情的从尸体中拔出剑,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白色的衣物上,宛若盛开绽放的花朵。   “永远不要在战斗中分心愣神,这样你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次战斗。”   这是柱间对身后那几个惊呆了的小鬼的第一个忠告。   身体向一边避闪,柱间避开刺来的太刀,反手把长剑捅进对方的体内。   “永远记得洞察战场的每一丝变化,这样你才不会轻易丧命。”   这是柱间对身后那几个开始哆嗦的小鬼的第二个教导。   “还有。”   柱间长剑上撩,向上格挡开一把雉刀,趁机逼近雉刀的主人,膝关节猛击他的腹部,在他下意识的弯腰时长剑隔断他的喉咙。   “永远不能袭击看似毫无防备的敌人,他们可能正等待你们自投罗网。”   这是柱间对身后那几个开始呕吐的孩子的第三个教导。   正说着,柱间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愕然的看着另一伙袭击者从黑夜中出现,他们是谁?   趁两族混战趁火打劫的例子不在少数,柱间的弟弟瓦间就是死在这样一种混战的环境下。   暗骂一声,柱间护着这几个孩子向战场边缘退去,她不想这些小家伙卷进战斗中,敌人实力难测呃,她很难护的他们周全。   十数个黑影出现在四周把他们包围的时候,柱间的心沉了下去。这下,别说她身后这些孩子了,她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最后一条忠告。”柱间手指轻轻滑过剑身,剑横胸前做出四象轮回的起手式,“面对数倍于记得敌人时,唯有拼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说话间,幽蓝色的剑气已经离剑而出,对对方造成一定的迟滞,随后,三才化生!   道道剑光暂时逼退围攻过来的袭击者,这短暂时间内她把尽可能多的真气注入到手中的长剑内,“别离开这把剑三尺之内!”   话音未落,柱间重重把长剑刺入脚下土地,淡蓝色的真气扩散,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把几个孩子罩在其中。   无视他们的呼喊,柱间用脚从地上的身体边挑起一把折断的刀握在手里,活动下脖颈,柱间挥刀上前。   真气灌注的太刀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在她身边上下飞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抵挡着敌人从四面八方的攻击,每一道寒光划过,都会响起一声脆响,溅起一道火花。只是击退一个人的攻击,转眼间就有另外一个,或是两三个人对她发动攻击。她边打边退,尝试把这几个袭击者从孩子们身边引开。   渐渐地,柱间挥刀的速度开始减慢,她觉得手臂开始发沉发麻,开始有攻击穿过她的防御,破开她的盔甲,划伤她的身体。   柱间紧咬牙关,她知道自己不能停,否则下一刻她会死去。连续三次穿越的她比任何人都不怕死,但也更惜命。柱间凭借不想死的意念坚持战斗,凭本能竭力自保。   面无表情的回到横扫,逼退三个攻过来的袭击者,柱间横跨一步想要避开从一边刺过来的雉刀,谁知脚下一软,柱间向一旁倒去。   及时倚刀支住身体,柱间避免了倒地的狼狈,却是左腿小腿上一凉,剧痛马上涌上她的神经。   这痛处反倒激发了柱间残剩的力量和狠劲,反手一刀,柱间磕开一个袭击者刺来的太刀,飞扑过去把断刀送进他的胸口。   感受到对方断气,身体瘫软下来,柱间精神一松,至少拉了一个垫背的。   这一刀用尽了柱间剩余的气力,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袭击者从死去的尸体上拉下来,一个大个子对准她的胸口举起刀,狠狠刺下。   那一瞬间,柱间精神紧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一枚手里剑突然从一边飞出,准确的击打在大个子的刀上,迫使刀偏离了落下的位置,刀扎进了柱间的右胸。   柱间闷哼一声,上涌的痛楚淹没了她的神经,昏迷之前她恍惚听到有人在喊她。   ☆、养伤   黑暗,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无法分辨方向,在这片黑暗中行走了多久?柱间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顺着心中的正前方走了很久。   行走的期间柱间一直在思考她位于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讲,这时的她应该已经感到了疲累才对,可她的双腿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柱间走了这么久,脚多用力踩踏地面,没有听到一点声响。   甚至,柱间能看到自己的手按意念紧握成拳,却没有一点手指与掌心接触产生的淡淡压迫感。   孤寂感包围着柱间,加之地点时间不明,她开始失去冷静,心里慢慢变得焦躁,其中夹杂着思思的恐惧。   人因无知而无畏,也因无知而恐惧。   一边安慰自己,柱间一边继续前行。她不知道她要走多久,前方要面对的事什么,她知道她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柱间的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微弱如夜空中的星辰,它却真实存在。   莫大的欣喜充盈在柱间的心头,长散了烦躁和恐慌,急切的心情促使她以最快的速度向那点光亮狂奔而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接触到那点亮光的一瞬间,柱间眼前重陷一片黑暗。全身的沉重感让她的大脑一阵阵眩晕,伴随而来的疲惫让柱间精神一阵恍惚,最终她沉沉睡去。   光明,亮的苍白,晃动着在柱间的视野里时隐时现,黑白交替,刺眼异常。   柱间心里一阵恍惚,这是什么情况?   “快去通知美纪大人,说柱间大人要醒了!”   醒?柱间隐约间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听声音,像是族内的医忍,她听过这个声音,是谁?   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的柱间双眼一阵生疼,泪腺分泌大量泪水保护眼球,柱间本来不清楚的视线更加模糊。   眨几下眼把泪水从眼眶中挤出,柱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她身边晃动着,看不清这个人是谁。   意识渐渐恢复,柱间环视四周,她正在一间医疗室内,布局不像是千手一族常见的医疗抢救室。从四周的摆设上,柱间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反正不是日向或是其他什么族徽就好。   柱间准备起身,却发现她除了眼睛以外哪儿都动不了,仿佛都失去知觉了。   “柱间大人,您先别动。”年纪在十六七岁的少女很高兴柱间还活着,“您这次伤的很重,不能乱动。”   “啊?”柱间眨眨眼,有点懵,伤得很重?   昏迷之前的记忆慢慢回笼,柱间记起来了,她为了保护那几个孩子是跟不少突然杀出来第三势力的人火拼来着。   孩子?柱间心里一紧,连忙问,“那几个孩子呢?”   “柱间大人您放心,他们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少女一边把柱间扶起来一边说道,“我叫千手尤惠,是族里的医忍。”   “难怪,我觉得你的声音耳熟。”柱间对千手尤惠笑了笑,“时间过了多久?我当时伤成什么样子?”   “时间过去两天了。”千手尤惠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你身上有九处刀伤,两腿跟腱拉伤,左腿骨折,右臂骨折,肋骨折了三根,右侧肺部贯穿伤。好在没事,我们把您身上的断骨全部接好,您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我还真是命大。”柱间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想伸手摸摸头,左手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是谁救了我?”   “您被发现的时候躺在离营地不远的灌木丛里。”   “什么?”柱间一愣,没有人知道谁救得她,这不正常。回想起失去知觉前,柱间觉得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刻意一想反而想不起是谁。   柱间心里庆幸她这一世是一个千手,有着充沛的生命力和恢复力,这要是她还是谢岚的时候,早死了,不是也是终身残废。   “美纪大人一会儿过来,您先休息,有事您叫我,我就在门外。”千手尤惠向柱间行了一礼,转身退出房间。   靠坐在床上,柱间有点庆幸的长舒口气,有这样的体质,她能放手去干很多事,少了许多麻烦。   数天之后,柱间活动着勉强能动的腿脚在千手在江川城里千手一族的秘密据点内拄着剑慢慢行走。经过初步检查,柱间的皮外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可肌肉皮肤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骨骼上的断裂痊愈需要时间。   期间柱间见过这里的负责人千手美纪,她是这个情报据点的负责人,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从她那里,柱间得知那晚参与进来的不止有第三方,还有另外两方,这三方分别是羽衣、辉夜还有志村。   羽衣和日向都想袭击千手,他们事前没想到对方会动手,突然的遭遇让他们也打了起来。辉夜纯粹是倒霉,连夜赶路正好碰上,稀里糊涂被卷入混战,志村本来是打算跟在辉夜身后打算偷袭,结果他们临时起意浑水摸鱼对千手下手。   有一名孩子在战斗中失踪,佛间已经就这件事开始了对志村的全面针对行动。   全忍界皆知,志村、夜月这两族最喜欢研究血继限界,夺取血继限界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抓那个拥有血继限界家族的族人。   千手随然拥有传说中的罕见血迹木遁,可这都数百年了,没有一人成功觉醒,千手的血迹在人们口中已经变成了旺盛的生命力。   当然,这不妨碍其他忍族的觊觎。   成年的千手族人不好抓,尸体不好挖,只能从孩子身上下手。   回想起从另一个世界得知的消息,柱间发现志村一族一直在作死,只是一直被忍界百族的大战掩盖。她相信,她把另一个世界外来发生的事情给佛间老爹说后,有这么一个现成的借口,佛间老爹一定不会放过打压志村的机会。   至于与宇智波争抢的那座山脉,经过混战,实力受损的千手没有与宇智波争斗,选择了保存实力。   这场战争以宇智波不战而胜告终。   摇摇头,柱间把这些事扔出脑海,这件事有佛间老爹去管,她想这么多做什么。   望了望西下的太阳,柱间偷偷架起梯子爬上屋顶,躺在上面慢慢等待夜幕的降临。   夕阳渐渐西下,天空渐渐由火热的红色变成了深邃的暗蓝色,进而变成了漆黑的夜幕,满天繁星,城中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这期间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时间,天气慢慢由炎热转变为清凉。没有进入盛夏,夜间的风还是很凉爽舒适的。   躺在屋顶上,柱间最喜欢一天之内的这一刻,风吹拂身体的轻柔感是最棒的。   “姐,你伤没好,怎么躺在这里?”   扉间突兀的声音吓得柱间全身一麻,老天,扉间怎么来了?   拄剑站起来,柱间转身对身后绷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寒气的扉间挥了挥手,挤出一张笑脸,“嗨,扉间,好久不见。”   “大姐,你伤没好,为什么躺在这里?”面对自己姐姐讨好似的笑容,扉间不为所动,重复他的问题,也是一种提醒,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气。   她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吗?居然敢晚上跑到屋顶来吹风,要不是他看见,她想吹多久?她不怕生病吗?伤上加病是那么好玩的吗?   一条条愤怒的思绪闪过扉间的脑海,最后化作皱眉训斥,“大姐,你马上给我下去!”   “扉间你凶我。”柱间哭丧着脸装可怜,泫然欲泣,“你就知道欺负我。”   扉间不为所动,“大姐,你别装了。”   跟柱间做姐弟这么多年,她是什么人扉间一清二楚。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不太靠谱。特别是她喜欢装可怜这一点,很容易把她从闯祸名单里摘除,扉间上过不少回当了。   “扉间,你居然凶我。”柱间抱膝蹲下,消沉的拿剑鞘在屋顶上画着圈圈。   “大姐你够了。”扉间无奈抚额,他不止这一次怀疑,他和柱间的出生顺序是不是反了。果然,他才该是哥哥吧?   “是是是。”柱间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到房檐边,正准备顺梯子爬下去才发现梯子不见了。   柱间问,“扉间,能不能带我下去?”   扉间微微挑起下巴,用的是陈述语气,“大姐你一个人不可能下不去?”   “我是伤号。”柱间眨眨眼,这句话说的心安理得,摆明了是要把扉间当成免费的劳动力。   没办法,扉间只得带柱间下屋顶。   稳稳落地,柱间踩了踩地面,问道,“扉间,你怎么来了?”   “父亲派我来察看你的伤势,如果好了,快点回族地,上一次任务虽然成功,族内损失同样不小,现在人手不足。”扉间说的是实话,他不会说他在佛间面前磨了半天接下这个任务的。   目光停留在柱间打着石膏的腿脚上几眼,扉间摇头道,“看来你的伤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彻底痊愈。”   摊摊手,柱间无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没错。”扉间点头。   突然间,扉间抱住柱间,柱间心里一阵发懵,这什么情况?   “扉间,你没事吧?”柱间发觉扉间头靠住的那侧肩膀衣物上湿了一片,扉间在哭!   惊讶过后,柱间明白了,扉间是在担心自己。   抬起左手拍拍扉间的后背,柱间柔声安慰道,“扉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哭啊,我这不没死嘛。”   扉间猛地抬起头,一双珊瑚色的眼眸中竟然翻涌着怒气,质问道,“你说什么?”   “口误,口误。”柱间挠挠头,讪讪的说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   “大姐,你下次再敢说这么丧气的话,你死定了!”生平第一次,扉间恶狠狠地跟姐姐说这种话。   柱间咽炎口水,扉间这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了。”   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扉间丢下一句“夜深了,大姐你早点回去睡吧”的话,转身飞奔回他的房间。   看着扉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柱间摸摸胸口,那里涌动着暖意。这是家人,他们血脉相连,即使嘴上不说,仍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关心。   不过看到扉间刚才那快要炸起来的满头银发,柱间想起了一个人,斑。   “不知道斑他在干什么?”柱间低声叹息,“是不是也在准备跟某个家族作战?”   正跟田岛一起看地图,琢磨怎么阴水户门一族的斑突然打个喷嚏,对准他老爹田岛的脸。   ☆、夏日祭   两辈子,柱间都听说过一句话,伤筋动骨一百天。第一世,她不记得了。第二世,有万花谷这个杏林门派在,加上柱间武功不错,什么伤好得都快,柱间死前没受过太重的伤。骨折这是头一遭,柱间深深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方便。   柱间这伤过了一个半月,走路到是没有太大问题,可千手美纪严令她不许修炼,体术忍术都不行,天天闷在据点里,除了静坐吐纳,柱间感觉她要长蘑菇了。   还有,柱间不明白了,为什么佛间老爹不让她回族地休养,反而令扉间带话来说她在据点里把伤养好再回去。   更要命的是,休养期间柱间第三次品尝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时间进入盛夏,白天的气温非常高,最热的时候在外面站一会儿火辣的太阳能让人觉得口干舌燥,空气中的水分似乎也蒸发殆尽,这种天气里,很少有人会想要在白天出门。   柱间有内力护体,觉得这天气没什么,最多稍微比平日里热上那么一点而已。   哼着歌,柱间打理着长过肩膀的头发,把它们盘成不同的发鬓,这是她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办法。   门外传来扉间频率独特的敲门声,柱间放下梳子,披散着梳了一半的头发去开门。   扉间看着一个半月不见的姐姐顶上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的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自己,一半头发扎的整整齐齐,一半头发披散背后,配合上她白皙的皮肤,有很强的视觉对比,扉间额间当即跳起了青筋。   “大姐,你这是要闹哪样?”扉间很是心累,他明白,这是柱间对把她晾在这据点里的无声抗议。   柱间像没听到扉间的话一样,语气飘忽的问,“扉间,你怎么来了?”   “父亲命我来看看你。”扉间上下仔细看了柱间一边,出色的感知能力告诉他,姐姐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哦。”柱间应了一声,伸出一只手递到扉间面前。   扉间满头雾水,“大姐,你这是?”   “没带礼物你看望什么病人?”柱间眼神语气里满是鄙视。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扉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一阵尴尬,任务一结束他风尘仆仆赶过来,哪里有时间去买礼物?   第一次,扉间明白窘迫是一种什么感觉。心思一转,扉间有了主意,“大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柱间摇头,这一个多月她整天无所事事,那里有心思去关注什么日子。   “今天是夏日祭。”扉间很无奈,族内的女孩子都在琢磨怎么过夏日祭,为什么他姐姐看起来满不在乎?   “夏日祭?”柱间记得是有这么个节日。   “你不想去城里逛逛吗?今天晚上会很热闹。”扉间道,   一听热闹这个词,柱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么说,她能出去玩了?   “据说江川城的小吃很不错,大姐你不打算去尝尝吗?”扉间继续道,一句话把柱间的注意力从向他要礼物吸引到夏日祭美食上。   看到柱间双眼发亮的样子,扉间忍不住泼了一碰冷水,“大姐,逛夏日祭你是不是该去买一件浴衣?”   柱间双眼发亮的看着扉间,果断笑眯眯的问,“扉间,借我一点钱呗?”   “没有!”扉间断然拒绝,他的研究刚起步,需要很多前来支持,任务报酬全投进去财力方面仍然捉襟见肘,哪里有闲钱?   想了想,柱间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道,“扉间,我想请你帮个忙,这总行了吧。”   “大姐你说。”扉间不觉得柱间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回族地一躺,把我那件有桔梗花的和服拿过来。我知道扉间你一定会帮姐姐这个忙的,所以姐姐先谢过了。”   连珠炮一样的呼吁从柱间嘴中冒出,扉间反应过来时他人被柱间关在门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扉间一阵头疼,从族地到这里的距离可不短,大姐,你这是存心折腾我。   看了看将近中午的天色,扉间立刻动身,早去早回。幸好他来之前先打听清楚店铺在何地把订单交给了制作玻璃的店铺,不然他要多花很多时间。   太阳出现落山迹象时,扉间风尘仆仆的带着卷轴赶回来,疲累的他把一个封印卷轴交到柱间手里后进了据点内的客房,他要休息一下。   江川城是火之国与草之国交界处的第一大城市,战火停歇时分两国商业交往频繁,造就了城市的发达繁荣。   繁荣的城市所举办的祭典自然热闹非凡,哪怕是此时两个国家上空密布战火阴云,城市内的气氛仍时分热闹安逸,感受不到一点战争的气氛。在这里,警惕之心被一处处小摊上挂满的彩色灯笼软化,早已盼望祭典已久的居民在街道上往来穿梭,轻松热闹的气氛无意间柔化了紧绷的神经。   为了避开扉间在她身边唠唠叨叨,柱间特地先换好衣服,给扉间留书一封让他不必担心先走上大街逛了起来。   以柱间对扉间的了解,他一定会认为钻研忍术或做点研究更重要,哪有时间参加什么祭典?   不是柱间多想,跟扉间一起上街逛,买东西还是做游戏,都会扫兴的。为了做大限度享受乐趣,柱间默默选择远离扉间。   柱间在身上带了千手独有的求救信号弹,以扉间的能力,他能以最快速度赶过来。   四处游玩期间柱间曾对捞金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过几位客人的示范后手痒的柱间掏钱上阵。然,人并不是一种全能型的生命体,在剑术方面很有天赋的柱间对在水中灵活游动的小金鱼束手无策。   默默瞪着水中欢快游动的小金鱼,柱间顶上一双死鱼眼,满满的全是无奈。   柱间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想要用剑插死这几条金鱼不费吹灰之力,用网捞就不行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揉揉肚子,柱间揉揉肚子,她有点饿了,最初来逛祭典的目的不就是品尝美食吗?   拿着几串章鱼烧,柱间悠哉悠哉的在人群中边走边品尝美味,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去哪里。   目光定格在一家买三色丸子的店铺,柱间意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柱间试探性的叫着他的名字,“斑?”   被叫的人拿着几串三色丸子慢慢转过身,看到柱间的时候咀嚼的动作一顿,咽下嘴里的丸子,斑的看着柱间,勾起嘴角,慢里斯条的说道,“柱间,你的伤果然没好。”   斑这次穿的衣服是典型的宇智波族服,深色的高领长袖,背后有着宇智波的红白团扇族徽。   柱间不知道是该该称赞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说附近有宇智波族人在此有恃无恐。他这么穿在宇智波族地里是没什么,可这里是江川城,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姓宇智波,不服来战。   柱间感到惊奇,“斑,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   “传言。”斑走过来,在柱间身前一米处站定,目光从她全身扫过。   柱间被斑的目光扫的冷汗直冒,后退一步,她准备开口问问斑想干什么时斑开口了,“你在行走时身形微微晃动,手臂较为僵硬的摆动表明你近期受过伤,目前正处于恢复期。结合千手卷入多方混战的传闻,我推测你的伤没有痊愈。之前的话,是我在试探。”   眨眨眼,柱间对斑的观察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细微的动作他都观察到了。   “呃,那个我先走了。”柱间对斑笑笑,准备离开。和一个宇智波一起逛街,引发的流言是要出大事的。   柱间的手被斑突然抓住。   “陪我逛逛吧,岚。”   斑叫的是柱间的假名,这样做的目的有一个,让她放下心里的包袱。   柱间拒绝的话没来得及出口,看到斑的写轮眼全身一寒,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写轮眼了?   柱间没反应过来前,人已经被斑拉着走了。   在整条街上晃了一大圈,斑拉着柱间在街边的一家茶水店。   “想要什么?”   “啊?”   自从斑拉着走之后,柱间那一直神游天际的思绪终于回归,听到斑询问她想喝什么,她心里发苦,她哪里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喝的。   “随便,什么都行。”柱间趴在桌上说道,提不起一点精神。如果意料不错,她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被宇智波少族长拉着逛街的女孩,哪个家族都想知道她是谁,其中自然包括千手。老天,她该怎么向佛间老爹解释?   柱间心里哀嚎着,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   快点了两杯清茶,斑看出柱间担心的是什么,唇角勾了勾,出言安慰道,“放心吧,那些人掀不起什么波浪。”   “怎么可能啊。”柱间无精打采的说道,“你不可能让他们全部闭嘴的。”   “我另有办法。”斑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两人间陷入一阵沉默,为打破沉没,斑迟疑了一下,率先开口,“你最近,怎么样?”   “如你所见,倒了点霉。”柱间闷闷的说道。   “除此之外呢?”斑继续问,他不相信柱间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   “如此之外?”柱间抬起头,下巴抵在桌面上,额前的刘海微微盖住她的眼睛,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   斑很想伸手摸一摸,试试手感如何。   柱间要么没事,要么说出来的事能吓死人,“流血七天,能生孩子了算不算?”   斑被柱间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贯保持冷静导致很少有表情的他这一次脸色直接变成了震惊,和他的心情一样。   “谁的?”斑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心里已经被莫名的怒火填满,理由他不得而知。   柱间看到斑的眼中似乎跳动着一缕火焰,那缕火焰代表着愤怒。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生什么气啊?   凳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斑站直身体向她俯下看着柱间的双眼,桌子不大,斑的双手很容易按在柱间肩膀上,手指收紧,捏的她生疼。   “斑,你能轻点吗?很疼的。”柱间扯了扯嘴角,再次看斑的眼神时吓了一跳,这不仅仅是愤怒,而是暴怒了。   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能让斑这么生气?柱间心里完全懵了。   长年来的训练让斑发热的大脑快速冷静下来,压住了心里那股上涌的火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听到“生孩子”这个词会这么生气,这不正常。   沉下心,斑松开钳住柱间肩膀的手,极力压下有反扑迹象的怒气,声音变得压抑沙哑,“是谁的?谁碰了你?”   柱间不傻,一听斑这话立刻明白斑是误会了什么。   柱间苦笑着,这误会,还真不小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放飞的脑洞   ☆、论狂妄的宇智波大少   “你想到哪里去了?”柱间忍不住扶额,她要给斑可怕的联想能力跪了,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不过她该怎么向斑一个男人解释这件事?   捂住脸,柱间一脸的窘迫尴尬和无奈。   “难道不是吗?”斑感觉心里的怒火好像又向上窜了一点,那个现在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必须死!   “没有人对我做那种事啊。”说这个的时候柱间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她知道她的脸肯定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没有人对她做那种事?斑肯定是不信的,没人做那种事她是怎么怀孕的?难道是,强奸?!斑心里一瞬间仿佛天雷滚滚,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不可能吧,柱间的父亲是族长,谁敢对她做这种事?   不过一联想到千手与漩涡一族代代姻亲的关系,斑心里不确定了。之前听说过,这一代的漩涡族长长子旋涡出云是个纨绔子弟,游手好闲。   如果这么说的话,解释的通!   看到斑眼中闪烁着非常危险的光芒,拿起茶杯的手收紧,柱间立刻明白斑的思绪不知道在什么想歪的地方狂奔不止。她认为她必须马上解释清楚,不然要出大事!   斑眼中的光芒柱间在大唐时见过,那是一种困兽试图挣脱牢笼却致使伤痕累累的凶光,一但没挡住,后果是可怕的。   比如那个乌蒙贵。   “几个月了?”斑面如锅底,这个孩子,不能留。   “什么几个月了?”柱间能听懂斑话中每个字的意思,怎么连起来她听不懂呢?   斑开始不耐烦起来,“我是说孩子,几个月了,你怀孕几个月了?”   柱间傻眼了,她算是听明白斑说的是什么了。怀孕,她才多大?斑的思维飘得太吓人了吧?他是怎么联想到这方面的?   “听着,斑,我没有,怀孕。”柱间强忍心中尴尬组织语言,尽量言简意赅让斑听得明白,自己不尴尬,“这只是我们女孩子长大必须经历的,你懂的。”   听完柱间的解释,再看看她那红的不能再红的脸色,斑心里突然明白了柱间说的是什么,他为他的乱联想感到羞愧。   想到这里,斑的思绪开始向另一个方向飘去。   柱间是女人,日后一定会嫁人生子,组建她自己的家庭。也许在那不久之后,会有几个长得很像她的孩子围在她身边,糯糯的叫她妈妈。她会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笑的开心。甚至,有朝一日,那些孩子会拉着他的裤腿叫他叔叔。   这不都是迟早的事吗?   “呵呵呵。”斑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没有情绪波动,让人没法从中听出什么。   他为什么会想到这里?他和柱间是死敌,也许就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和柱间在战场上相见,兵刃相向。今天拉柱间陪他逛街是临时起意,真没先到他会想到不切实际的地方去。这是失败啊,宇智波斑。   唇角上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是笑他自己,也是笑他脑中那些没有用的联想。   看斑那诡异的笑容,柱间知道,他的思绪再次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她无语望天,老天,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跟宇智波的人交流真难,或者可以说整个宇智波一族的联想能力都那么可怕?她开始明白为什么宇智波没有盟友了,凭他们这神思维,谁敢跟他们做盟友?   视线回到斑身上,柱间发现斑正在低头沉思,为了防止他不知再想些什么骇人的言论,说出来吓死人,柱间决定打断他。   虽然,柱间没过多久为此后悔不已。   “斑,斑?”柱间走到斑身边,俯身拍拍他的脑袋,“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斑摇摇头,抬头对上柱间的眼睛,撒了个谎,“我只是在想,未来。”   “未来啊。”柱间叹息一声,垂下眼眸,四下张望了一下,来了灵感。拍拍斑的肩膀,示意他看窗外正在参加祭典的人群,“斑,你看那里。”   顺柱间指的方向看过去,斑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普通人,不懈的撇撇嘴,“弱的可以,没看头。”   柱间真是快给斑的思维跪了,他除了打打杀杀,脑袋里能想点别的吗?   吸一口气,柱间抚额,“斑,你不能换一个思维角度看他们吗?”   “换一个角度?”斑疑慢慢说着,咀嚼这个词。   “是啊。”柱间绕过斑走到窗边,看着眼前的繁华,她想起了长安城,满是憧憬的说道,“看看眼前你能想象现在是战争中吗?”   斑走到柱间身边,双手抱胸,“没看出来。”   “可这样的日子,他们仅能过一天。”柱间把一天这个词咬得很重。   “你要说什么?”斑扭头看向柱间,她这是话里有话,他想听听柱间有什么看法。   “想想我们。”柱间继续道,“再想想你见过的那些大名贵族,你觉得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   斑嗤笑一声,“工具。”   “没错,工具。”柱间低声道,带着怅然,“我们是工具,他们亦然。你想到了什么?”   斑不屑的说道,“我们流血牺牲,为了他们的,游戏。”   原谅斑略微贫瘠的词库,他觉得这个词最能形容柱间跟他谈的这件事。   游戏?柱间有点吃惊于斑的形容。   “怎么?我形容的不对吗?”斑看向柱间,眼神中带着询问。   “没没没,你说的很对。”柱间摇头,你这不是不对,是一针见血。   “你愿意一直成为这些贵族大名的玩具吗?”柱间忽然问,她看着柱间,屏住呼吸等待斑的答复。   斑看了柱间一眼,没有急于回答,沉默了一阵,保守的问,“你有办法吗?”   柱间闭上眼,鼓起勇气,“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她已经做好被斑拒绝的准备了,在这个时代看来,她的这些想法不是用判经离道形容的,是惊世骇俗了。   “等我们现有那个实力再说吧。”斑沉声道。   “哎?”柱间没明白斑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回答的太模棱两可了吧?   “柱间,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斑说到最后还咳嗽了一声,掩盖住他的不自信。   “什么?”柱间探过身体拿起凉了的茶水,说了这么多话,她有点渴了。   说那么多话一直晾着的茶水已经凉了,柱间仔细品了品,没尝到茶的味道,是她以前在万花谷或是在佛间老爹那里喝的茶太好了她尝不出茶味?还是这茶本身质量就不好?   “如果,一个人一直想着另外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问出这个很歧义的问题。   “那要看他们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情况了。”柱间毫不在意地说道,没有注意到斑发红的耳尖。   斑不明白,“什么意思?”   “有很多。”柱间苦着脸,尽量简单的解释,“如果是父子兄弟,那是担心。如果是朋友,那是关怀。算了,总之有很多。”没说两句,柱间也说不下去了,这是非常复杂的关系,一一说下来,能说上好几天。   “那——”斑眼神漂移了一下,迟疑道,“一个男人,心里想着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斑思考很久,他没法在族内问,不然能被烦死。问问柱间,看看她能不能为他解惑吧。虽然斑没抱太多希望,谁让柱间在很多方面,不靠谱。   “那要看他们什么关系喽。”柱间掂了掂手里的茶杯,“如果他们是兄妹或姐弟,可以说是家人之间的关怀,当然——算了。”想到禁忌,柱间打个哆嗦,摇摇头继续道,“如果他们互相认识,那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斑挑眉,“为什么?”   “他很有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呗。”柱间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斑好几眼,凑到斑身边诡异的笑着,“斑,你是不是最近经常像你说的那样去想一个女孩啊?”   斑没来得及说,柱间又向他挤挤眼,“要不要我帮你出个主意去追她?”   拍拍斑的肩膀,柱间拍拍胸口,胸有成竹,“放心,按我的方法来,你绝对能把妹子追到手。”   斑的个头要比柱间高上不少,眼眸低垂俯视身前的少女,看她的嘴一张一合,接连不断的说着什么,陷入深思。   他问柱间那个问题,其实是为他自己问的。有很多时候,他会想如果是柱间,她会怎么做。如果说,按照柱间的说法,他这是喜欢上柱间?   斑被自己的想法吓的不轻,身为宇智波的少族长,喜欢上死敌这件事将会带来天大的麻烦,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柱间。   “喂,斑,你么有有听我说?”给斑出了半天注意,柱间发现斑的思绪再次不知飘到哪里去,不禁有些气恼。   看到柱间凑过来放大的面庞,斑心跳猛一加速,后退一步,这个笨蛋,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很危险吗?   柱间嘿嘿坏笑着上前一步,“斑,你心虚了。说,是不是在想哪个姑娘?”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了。斑漆黑的眼中的深思变得坚定认真,突然捧起柱间的脸。   为了保持手指的灵敏度,斑的手掌保养的很好,没有茧子存在,手掌温润,柱间看着斑慢慢在视野中放大的脸,脸上发烫,心脏狂跳不止,她知道斑想要干什么了。   门帘上的铃铛声响动,有人进来了,仅仅是有人进来了,那个人直接看傻了。下一秒,杀气弥漫。   “宇,智,波,斑!”扉间咬牙切齿,说出斑的全名好像是把斑这个人放在嘴里嚼碎磨烂。   斑没有管扉间,写轮眼一开,幻术一下,径直吻上了柱间。   中了写轮眼幻术的柱间暂时动不能动,只能任由斑亲吻,再加上被扉间撞个正着,心里欲哭无泪。   扉间面如锅底,从怀中掏出苦无冲了上去,“宇智波斑,你放开我姐姐!”   “呵,就凭你?”斑对扉间不屑的邪邪一笑,把柱间推向扉间,顺手解开刚刚下在柱间身上的幻术。   扉间一边检查斑的幻术有没有在柱间身上继续起作用,一边咬牙切齿,“我迟早要宰了你!”   “恐怕你等不到那天了。”摸摸嘴唇,斑进一步刺激着扉间,“岚,早晚有一天,你会披上宇智波的族徽。”   岚是柱间嫌弃佛间起名不好听给自己起的小名,斑此话一出,柱间和扉间全部愣住了,而后姐弟俩的反应截然不同。   柱间心里满满的全是惊骇,斑这话是在向她表白?   扉间心里则全部是愤怒,宇智波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玩意,想娶我姐姐?没门!   “岚,我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见。”斑从身边的窗户飞身而出,黑色的头发在他身后张狂的飞舞,飞速的消逝在熙攘的人群中。   暗中监视宇智波斑和柱间的各个家族密探被斑的这一系类动作话语吓得不轻。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宇智波斑先是开写轮眼控制了一个叫岚的女人陪他逛街又亲了人家,千手家的二少进去了,气得不轻,管那个女人叫姐姐。   太疯狂了,宇智波斑强吻死敌了!   这件事被谍报人员立刻上报家族,版本不一。   于是到第二天佛间正处理族务发现这份报告时气得他直接把桌子砸了,全身上下杀气四溢,笑的无比狰狞。   很好,宇智波家的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宰了你!   到了田岛这里,与佛间斗了一辈子的宇智波族长心情舒畅,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心中对斑的行为大为褒奖。   儿子干的好,争取吧那个千手家的小丫头片子绑回来给宇智波生儿育女!   斑对这些传闻非常不屑,这么个小事,值得大惊小怪?   柱间躲在房间里抑郁,完了,以后我嫁不出去了。   扉间在训练场全身散发着寒气拼命修炼,宇智波斑,想抓我姐?你痴心妄想!   泉奈对哥哥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千手的面子丢的,哥哥你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斑的性格,一但他确定想干什么,一定会去做吧?   ☆、觉醒的力量   这几天柱间过的一点不好,是的,很不好,自那天晚上斑亲了她放出那句向千手挑衅的话之后。   先不论扉间像防贼一样跟在柱间身边,光佛间派来的三个族内精锐在她回族地的路上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柱间哭笑不得,头疼不已。   不就是撂句狠话嘛,至于吗?在大唐的时候,她没少对别人撂狠话,同样别人没少对她撂狠话。   回到族地,柱间更是吃了一惊,不,是受到惊吓,族地里的气氛很奇怪,怎么每个人都对她行注目礼?眼睛里全是愤慨和怜悯?她干什么了?   欲哭无泪的柱间最初几天干脆在自己房间里躲起来避避风头,出门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目光她吃不消。   她开始思考她与斑的关系,以那晚的情形和对斑的了解,柱间觉得斑应该不是开玩笑。可是她呢?她喜欢斑吗?柱间不知道,她没谈过恋爱。而且,她把斑当做朋友啊。不过,这又好像不对劲。   花了两天时间,柱间也没想明白她对斑是个什么感觉。   阳光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照射进屋中,把房间一分为二,光线的尽头是一卷摊开的卷轴,上面的最后一个字没有写完,毛笔在卷轴上点上了一块不小的墨晕,墨晕已经干的发亮,证明它行程有一段时间了。   点出墨晕的毛笔横躺在离卷轴不远的地方,笔尖上墨迹干涸。和衣而睡的柱间趴在离卷轴不远处的地方,眉头轻皱,睡得不是很安稳。   这些天除了打坐吐纳,柱间的兴趣换成了背写纯阳秘籍。一是她理不清她对斑是种什么感觉找点事做,二是最近柱间发现她对大唐的很多记忆开始模糊不清,忘记了许多人的名字,只剩下熟悉的印象。   为了不让重要的武学秘籍被她遗忘,柱间开始默写她学过的武功。   她师从纯阳宫,这点永远不会变,哪怕这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纯阳弟子。   这算是,她对过去世界生活的一种追念,或是执念。   皱起的眉头动了动,柱间慢吞吞的翻个身,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她睁开眼,打个哈欠,懒洋洋的从榻榻米上爬起来。   活动着酸痛的肩膀脖颈,柱间满面倦容,从较硬的榻榻米上趴着睡了一夜,全身关节都不舒服。   什么时候了?柱间拍拍脸,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走出房间。她边走边想,这个时候,扉间和佛间老爹开始修炼了吧。   如柱间所想,家里除了家忍外剩下她一个人,从厨房里拿点吃的填饱肚子,柱间继续回房去默写秘籍。   晚饭的时候,佛间宣布千手明日出征与雷之国的夜月一族开战,这一次柱间留守。   柱间连忙应了下来,她正巴不得这一阵子不见任何人。   跟留守和出征者的家人一起目送队伍离开,柱间心里默默祈祷佛间老爹和扉间这次能够平安归来。很多人心里都在这样祈祷,但每次出征,队伍中都会少上许多熟悉的面孔。   这是一种悲哀,无可奈何的悲哀。   感觉到有人轻拉她的裙摆,柱间低下头,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仰着头用他清澈的目光祈求的看着她,声音清脆,“柱间姐姐,父亲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在小男孩身前蹲下,摸摸他的头,柱间点头微笑,“放心吧,大家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小光!”一名妇人跑了过来,看到柱间时向她行礼,“柱间大人,您好。”   “您好。”柱间向那名妇女点头示意,拍拍名叫光的小男孩,“去吧,你妈妈在找你。”   “柱间姐姐再见。”光跟柱间道别扑向他的母亲。   “小孩子。”柱间低声感慨,战乱的世界里,最大的受害者,是孩子。   摇摇头把杂乱的思绪甩出脑海,强大的实力是改变这个乱世的最基本的条件,至少能护得住自己在意的人,否则一切免谈。   回到家里,柱间继续默写秘籍。时间太久了,修炼成为了本能,具体的文字描述遗忘了不少,很多地方她需要仔细回想,更要亲自修炼一下才能确定。   这么多天的时间,柱间仅仅写完了《纯阳诀》。   入夜,柱间站在自己屋顶上俯视着整个族地,家家灯火在夜幕下闪烁,每家灯火背后,都是一个个温馨的家庭,这么多家庭聚集在一起,以相同的姓氏与血脉共同构成一个大家族。这样一个个彼此认同的大家族和众多受他们恩惠的普通百姓联合在一起,构成了国的存在。   这是大唐的构成主体,也可能是大多数世界的构成部分。除了这个世界,明明是畸形的,看起来又这么合情合理,真是奇怪。   掂掂手里小巧的酒壶,柱间偷偷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呛得她直咳嗽。都是酒,为什么佛间老爹的酒怎么这么辣?这怎么喝?   抱膝在屋顶上的坐下,柱间懊恼的把酒壶放在身边,早知道这样,她这些天干嘛那么费心思从佛间老爹的酒窖里偷酒。   躺在屋顶上伸展四肢,柱间借今晚的寂静开始好好思考斑夏日祭典那天晚上斑那话是什么意思。有足够的实力?难道他没有放弃想改变这个世界的理想?   真是,斑你说话能不能直接说明白了?柱间翻个白眼,她不是个喜欢动脑子的人,为斑说话的模棱两可感到郁闷。   沉闷的鼓声在这寂静夜中的响起十分突兀,也让人心生警醒,这是千手的警鼓,有人袭击!   柱间心中一紧,是什么人袭击?如今千手精锐大多处正在外,除少数留守人员,族内全是老幼妇孺。挑老弱妇孺下手,能尽量削弱千手实力,打击千手士气,打得真是好算盘!   族地边缘开始出现忍术对碰产生的光焰,守卫与袭击者交上手了,族地内也是一片嘈杂,没有战斗力的人正在前往事先准备好的藏身处避难。   从卷轴中解封长剑,柱间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踩着大轻功快速前往敌人来袭的方向。   柱间赶到时已经有许多敌人突破守卫的防线进入族地内,正在四处放火,搜寻没来得及撤走的老弱妇孺。   看到柱间的出现,他们纷纷围向柱间数十枚苦无手里剑向柱间迎面飞去。   闪身避让,挥剑挡下这些飞来的暗器,柱间的长剑与敌人短兵相接,双方的兵刃相撞,碰出闪烁的火花。柱间没有与他们硬碰硬,选择依靠四周的房屋地形的掩护与敌人游斗。   借助熊熊燃烧的火光,柱间看清了敌人盔甲上刻印的族徽,是转寝一族!   这下好,除了水户门,凑齐了!   柱间眉头皱起,奇怪,转寝一族怎么突然袭击千手族地?难道他们不怕日后千手的报复吗?还是说他们有把握能把千手一族屠戮殆尽?这不可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多千手族内的老人年轻时期是忍者,虽然因各种综合原因他们实力下降,但也不容忽视。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与转寝忍者周旋,柱间一边快速思考思考着。一抹担忧渐渐涌上心头,难不成,他们是与其他家族勾结共同来袭击千手?   心中一寒,柱间动作一滞,被对面那个转寝忍者在身上砍了一刀。幸亏柱间常年习武,反应速度极快,只是在腹部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   疼痛感涌上神经,柱间快速后退几步脱离战斗躲入一个漆黑的小巷中,空着的手抚上伤口,手上一片滑腻腻的湿润。   暗道一声倒霉,柱间点击伤口附近的穴位止血,紧了紧腰带扎住伤口。   一只大手从身后突然伸出,捂住柱间的口鼻,刺鼻的气体扑面而来。柱间心中警铃大作,淡蓝色的真气直接从体内激荡而出。   坐忘无我,这招不仅能减轻受到的伤害,还可以把敌人从身边驱离。当然,这是在双方实力相近的情况下。   逼退不知名的袭击者,柱间转身刺出一招四象轮回。   仓促聚集的真气没有多大威力,柱间没指望这招能伤到隐藏暗处的人,真正的杀招是随后的两仪化形。   招式刚施展一半,柱间体内的真气一滞,运行到一般的真气被打断,另一半则直接造成内劲反噬,体内脏器均受影响。   一口血从柱间口中喷出,柱间感觉全身神经内充斥着疼痛,暂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重掌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柱间明白她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暗一运气,柱间心中一片骇然,一种未知的力量堵塞在筋脉中,她的真气运转极大受限。   这是怎么回事?柱间不明白,她的内力是怎么突然不济的?难道是刚才那种气体?   拄着剑保持身体平衡,柱间垂着头,急促的呼吸,让她听起来深受重伤无力反击。脚步声传入柱间耳中,轻微,清晰,通过脚步声,柱间很容易判断出他的心脏在什么地方,能调集的真气在聚集,她在等待机会,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个人慢慢走到柱间身前,用脚挑起柱间的头,柱间急促的呼吸一滞,眼中闪过厉色,猛地扑上去挥动长剑刺进他的胸口,翻转长剑搅碎他的心脏。   腹部的伤口出一阵撕裂的疼痛,柱间知道,这是伤口裂开了。不放心的在尸体上补了两剑,柱间摇摇晃晃的拄剑站起,大大松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不少。   万幸她只碰到这一个敌人,要是再来一个,她今天交代在这儿了。   从卷轴里解封出两枚下品活络丸丢进嘴里,柱间运起内力吸收其中的药力,打通化解经脉中的阻於。   纯阳宫信奉道教,对药石有不小的研究,加上大师兄死后柱间下定决心曝光祁进种种恶行前静虚一脉在纯阳的尴尬地位,静虚弟子们对丹药这一方面向来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作为洛风不在时名望最高的二师姐,柱间自然不例外。、   勉强打通经脉,柱间跃上屋顶,快速前往族人藏身的避难所。虽然知道可能来不及了,但寻找族人的心情催促她前进那里。   千手族人的藏身处已经被敌人包围,火光冲天,所有的族人都在拼命抵抗两支标有不同家徽的敌人的袭击,能做到的仅仅是迟滞,倒下更多的是千手族人。   柱间看到那个经常笑眯眯跟她打招呼的大婶被几个敌人用雷遁电成焦炭,几个刚开始训练的孩子为了替亲人报仇捡起地上的武器冲向敌人反被轻易杀死,许多年迈的长者挺起佝偻的腰脊拼命与敌人战斗。   柱间想象过大战之后孩童抵抗是一种什么情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的惨烈。   “住手啊!”柱间没有顾及自身的伤势,直冲过去。   一个敌人随手甩出一枚起爆符在柱间脚下,躲闪不及的柱间眼前被一片火光笼罩,耳中一阵轰鸣,天旋地转的倒在地上。柱间努力想要爬起来,强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瞪大眼睛让双眼重新聚焦。   心跳声,这是柱间能听到,感受到的最大的声音,而且它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全身的血液发烫,柱间一阵痛苦,感觉她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沸水,有什么东西正在她体内涌动,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啊!!!”   无数的树木藤蔓凭空从她四周拔地而起,涟漪般向外扩散,所有的袭击者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或被从脚下冒出的树干刺穿,或被一侧蔓延过来的藤蔓绞死,形势逆转!   千手族地被茂盛的绿色植物完全覆盖,前来偷袭的敌人无一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网友呵呵哒扔了一颗地雷 网友艾琳娜扔了一颗地雷   ☆、木之力   千手出征队在与雷之国的夜月一族打生打死,气没来得及喘一口,接到了千手族地遇袭,族中留守族人生死不明的消息,这让所有人心里卡这一口气。   最初是没有人把这当回事的,可忍界中接连不断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尤其是宇智波,身为千手死敌的他们不遗余力的宣扬着这件事。   接到这个消息的佛间深知按原计划打下去军心不稳,他改变策略,制定了一种冒险的作战计划,出征的千手族人也化忐忑为力量,成功打败夜月一族。   战事结束千手一族当即拔营返回,哪怕他们都知道来不及了,心里抱着的一丝丝希望促使他们加快速度返回族地。   每个人心里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一回到族地的位置,千手出征队的人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整个族地被一片茂盛的森林取代,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隐约能看到高耸的树木尖杈上刺着一具具尸体,因为这个季节温度较高,已经腐败的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知道一件事,人呢?族地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压下心中的惊骇,佛间命令一支精锐小队准备进入密林中进行搜索,他准备以小队的侦搜报告为基础决定接下来的计划。   揉揉太阳穴,佛间感到一阵疲累。千手一族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族地遇袭事件,难道千手一族要败落在他手上吗?   千手族人虽然满心疑惑和担忧,但忠实地执行了佛间的命令。他是族长,要负起这个责任。   扉间跟在佛间身后,一向冷静的少年这次不冷静了,一定要加入侦搜小队,一向听从佛间的他第一次违抗佛间的命令。   看到第一次这么执拗的次子,佛间没办法,让他去了,嘱咐他们小心小心再小心。   跟上小队中其他三人的脚步,柱间把自身出色的感知能力开到最大,结果让他再次吃了一惊,已经化作密林的族地内有许多人活动的痕迹,全部是他们的族人!   “跟我来,咱们的族人都活着。”丢下这一句话,扉间没有关其他人有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向族地内快速前进。   扉间的感知能力在千手族内是出了名的强,看到扉间这个样子,其他三人不敢有迟疑,马上跟上去。   很快,扉间小队遇到了附近警戒的残存留守者,得知族人下落的扉间小队立刻向天空打出集结讯号,告知等在外面的出征队战士找到族人的消息。   等在外面心急如焚的出征队战士们得到讯号迫不及待的冲进密林寻找自己的亲人,族地内植物茂盛,架不住忍者们可以在树干间闪赚挪移。   佛间开始询问幸存者,族地内具体发生过什么事。   听完幸存者的描述,佛间先下达一系列命令后陷入沉思。   “这么说,这些,植物是突然出现的,攻击的时候刻意避开我们的族人。”佛间沉思一下,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心脏跳动陡然加快,先前的疑惑被一抹狂喜取代。   跟在佛间身边的扉间很疑惑,“父亲大人,你在高兴什么?”   屏退左右,佛间低声问,语气中难抑喜悦,“扉间,你知道我们千手为什么被称为‘森之千手’吗?”   “因为木遁血迹,可已经很久没有······”扉间的话语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看了看附近的林木,再看看父亲,扉间立刻明白了父亲为什么高兴,“您说,这是木遁的产物?”   佛间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是谁觉醒了木遁。”   联想到他之前从族人口中知道的消息,扉间犹豫了一下,迟疑道,“是不是,大姐?”   正在向前走的佛间脚下一个趔趄,转身问,“你说什么?柱间!”   哪怕是吃惊,佛间的声音仍压得很低,怕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转念一想,木遁觉醒的这么明显,当晚在族地内的族人肯定是都看到了,瞒族内是瞒不住的,必须瞒住外族。   不然柱间觉醒木遁的消息传出去,其他家族的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她,或是把她绑走。   没有人能拒绝这百年难遇的木遁血迹。   “可是父亲大人。”扉间满是为难地问道,“族内有关于木遁的修炼方法吗?”   佛间一阵沉默,扉间是问到点子上了,族内藏书那么多,刚接任族长时,佛间曾翻遍藏书,没有一本是关于木遁血迹的。   木遁不像对面那群宇智波人人都可能拥有,数百年里各种原因综合起来,修炼木遁的方法早已经失传。   觉醒木遁是一件事,如何修炼木遁是另一回事。这下佛间心里的心悦被冲淡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种种担忧,担忧柱间不能将木遁化为自身的实力,担忧这件事流传出去柱间成为众矢之的,担忧对面那群宇智波会杀过来。   仙人眼与仙人体是神话传说中六道仙人传下来的,分别由宇智波和千手继承,谁知道那群宇智波会不会想绑柱间创造第二个六道仙人?   一连串的担忧从心中闪过,佛间此时反而觉得柱间觉醒木遁是个□□烦。   把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佛间决定换个话题,聊点轻松的,“扉间,柱间呢?”   “大姐她受了重伤,加上查克拉透支,还在昏迷中。”扉间直接说出一个让佛间觉得更沉重的话题。   “重伤昏迷?查克拉透支?”佛间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无论什么时候千手都没出现过查克拉透支的事情。目光落在族地内高大的树木上,佛间明白了,木遁的爆发耗尽了柱间的查克拉。   木遁极度耗费查克拉这件事让佛间对木遁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木遁血迹盛极一时后销声匿迹。   查克拉透支对忍者来说不是好事,一次两次没什么,时间久了,损伤身体,减寿!   当下人口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多岁除了打量孩童死在战场上外,也与忍者经常透支查克拉战斗有很大关系。   千手因为天生查克拉量巨大,这方面影响相比其他忍族较小,也是千手称为忍界豪族的原因之一。其他忍族的人越打越少,千手一族人数不变。   看来要想办法提升柱间的查克拉。佛间心里开始思索有助于柱间提升查克拉的办法。   思索期间,佛间和柱间来到了族地内一间保存较好的房屋内,柱间正在里面接受治疗。   千手尤惠从屋内走出,向他们行礼,“族长大人,扉间大人。”   向尤惠点点头,佛间问,“柱间怎么样了?”   “柱间大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查克拉透支严重,精神不太好。”   “我们知道了。”   佛间和扉间走进去时柱间正依靠在墙上,看着从窗外照进屋中的光怔怔出神。平时用发卡束起来的刘海散乱在脸上,几缕过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右眼,柱间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了平日里的活力,充满柔弱。   “父亲大人,扉间。”柱间向刚进来的两个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两人在柱间身边坐下,佛间率先严肃地问,“柱间,你知道你觉醒了木遁吗?”   “我知道。”柱间点点头,“尤惠跟我说了。”   “这是我们千手至关重要,你要学会控制它。”佛间颔首道,“稍后我会去族内的藏书库中找一下有没有关于修炼木遁的书籍。”   “对不起,父亲大人。”柱间微微摇头,为难道,“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控制不了它。”   “不可能!”佛间的眉头皱起,语气也开始变得严厉,“多用心修炼,你一定,不,必须学会控制木遁,这对我们整个一族来说意义重大!”   柱间茫然的看着佛间,木遁是她无意中爆发出来的,这么强大的力量是她需要的。问题在于,她刚刚尝试去感应木遁,结果什么都没感应道,仿佛不存在一样。   看到柱间还是憔悴的样子,佛间叹口气,语气放缓,“你先好好养伤,木遁的事,等我去藏书库找一找典籍。”   说完,佛间起身大步离开。   扉间替佛间道歉,“大姐,你别忘心里去,父亲他······”   “就是这样的人,为家族奉献了一辈子?”柱间轻声笑了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咱们都知道。”   扉间轻轻松口气,“大姐你明白就好。”   说真的,扉间十分怕柱间像上次和漩涡一族那件事一样和佛间吵起来,那就麻烦了,他劝那边都不是。   “可是父亲这样要求真的让我很为难啊。”柱间突然抑郁下去,身上的消沉气息散发而出。   刚想全柱间想开一点,扉间看到柱间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姐,你够了!”   “扉间你欺负我。”柱间委屈的低下头,整个人看起来更消沉了。   看到柱间这个样子,扉间的火气突然消散了,叹了一口气,扉间说道,“算了,大姐,你先好好休养吧,木遁的事你暂时不要急,我和父亲大人想办法。”   柱间低头看了看双手,迟疑了一下,“其实,我不知道木遁对我来说是好是坏。扉间,你觉得呢?”   扉间思考了一下,很快给出答案,“从两个方面来看,有好有坏。”   “两个方面?有好有坏?”柱间忍不住当扉间的面翻个白眼,“扉间,你这是什么意思?”   扉间头一次征求柱间的意见,“你想听好的?还是想听坏的?”   柱间感到惊奇,“你先说好的吧。”   “好的方面是,如果你成功修炼木遁,对你,对整个千手,意义重大。”清清嗓子,扉间一口气把好坏说全了,“坏的方面是,你觉醒木遁,会成为众矢之的,短时间内很多人会急于在你成长起来之前除掉你。”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柱间撇撇嘴,她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有人想杀她嘛,她会怕?   知道柱间会这么说,扉间没有说什么,嘱咐柱间好好休息后走出屋子。   扉间走后,柱间重重的叹息一声,她不明白了,木遁这种控制植物的力量怎么在她身上觉醒了?最初她以为她会被当成怪物,现在看来,是她错了,这是千手的一种能力,觉醒的稀少罢了。   被人盯上这一点,柱间习以为常,大唐时因为她静虚弟子的身份,没少被人盯上,那只是监视罢了。只是这次,是不死不休,甚至更惨。   “我真的能控制这种可怕的力量吗?”   柱间靠在木质墙壁上喃喃问道,屋中一片寂静,没有人能回答她。   三世为人的柱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是整个民族用几千年以无数条人命结出的经验教训。   这时间最可怕的是力量,成也力量,败也力量。   ☆、初修木遁   最近柱间过得很烦心,不,是非常烦心。   先是因为木遁觉醒的事,她走到哪里族人们都对她报以崇拜和热切的期望,好像她一窍不通的木遁能立刻让千手强大起来压倒其他忍族。   另一件事更让柱间无奈,她走到哪里扉间跟到哪里,简直成了,狗皮膏药?试想一个人天天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后紧盯着,一天两天好说,时间长了,柱间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佛间老爹更是可以,居然把她给禁足了,这两个月出任务的名单里居然没有一次有她的名字。   最后一件事是因为木遁,自从那天柱间透支觉醒过一次外,柱间无论怎么感应,再无法感应到那天晚上的感觉,一片沉寂。强大的木遁好像那昙花一现,消失了。   三件烦心事加在一起,柱间觉得她这次是要真抑郁了。   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不止一次,柱间想把扉间瞪走。扉间像看不见一样,直视柱间,反倒先把柱间看得心里发毛,最后是她先放弃。   柱间这几天正抑郁的时候,佛间人没闲着,忙的跟陀螺一样。每天除了处理族务,派遣人手清理族地内的木遁产物,准备对偷袭千手族地家族的报复行动,埋头族内藏书库寻找先辈可能留下来的有关木遁的典籍。   千手族内最闲的反倒成了扉间。   藏书库内,佛间合上手中最后一本页面泛黄微卷的密卷把它放回书架原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萦绕在心头多日的沉闷消散不少。   他这么多天的辛劳没有白费,有关于木遁的详细记载他居然找到了,这下女儿修炼有了找落,再不用天天瞎琢磨了。   高大的树冠枝繁叶茂,翠绿的枝叶努力向上生长以求获得更大的光照面积,改善自身生存状况。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生长的数量众多的大树构成了错落有致的广袤森林。   森林的枝冠遮蔽了大部分阳光,从枝叶间洒落的零星光斑成为了森林底层灌木光合作用的主要来源,也促进了底部植被的繁茂。   柱间一身浅褐色衣衫靠坐在一个树墩旁,满脸疲惫和苦闷,是不是偷偷看一眼不远处的扉间,身上散发出消沉之气。   扉间穿着千手黄灰色的族服坐在柱间不远处的另一个树墩下,还是平时一成不变的严肃面孔,眼中是很绕易被人忽略的关切。   “我说扉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柱间开口是一句祈求。   扉间断然拒绝,“不行,父亲大人命令我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柱间不死心,“我自己在族地周围逛逛,哪儿都不去。”   扉间冷笑两声,看着柱间不说话,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这句话扉间听了很多遍,话中的信誉为零。第一次柱间是这么说,扉间假装答应了,通过优秀的感知能力暗地里一路跟踪,结果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柱间居然和对面的宇智波家的两个炸毛头见面了,那可是邪恶的宇智波啊!她还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和那两个家伙挥手打招呼!   心大的没边!   其实柱间是真冤枉,那天她心血来潮想去南贺川走走,谁能想到斑和泉奈在河边发呆?   从那以后,扉间严格执行佛间的命令,绝不让柱间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   柱间沮丧地垂下头,身上的消沉气息更重了。   一颗颗黑色的小斑点开始出现在柱间的头顶肩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过衣服迅速成长为黑褐色的小蘑菇,配合上柱间那深褐色衣衫,像极了她身旁木桩的一部分。   身上沾个蘑菇,柱间却浑然不知。   扉间目光一凝,心中惊奇,这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扉间释然,这应该是大姐木遁能力的一部分。不过,用木遁催生蘑菇,怎么看怎么大材小用。   从柱间肩头上摘下一颗蘑菇,扉间认出这是一种毒蘑菇,吃了绝对能让人腹泻不止。   把毒蘑菇递到柱间面前,“大姐,你看,你是可以使用木遁的。”   呆滞的看着毒蘑菇,柱间眨眨眼,不满地问,“喂,扉间,对我再不满也用不着给我吃毒蘑菇吧?”   扉间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合着他刚才的话她一点没听到!   心里告诉自己面前这是姐姐,不能动手。扉间还是觉得手好痒,好想打人。   柱间鼓着脸,把头上肩上的蘑菇全摘下来扔到一起,把最后一个拿在手里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扉间,你会火遁吗?”   “会。”扉间不明白他大姐的思维又跳哪儿去了。   “把这些毒蘑菇全烧了。”柱间指了指从身上摘下来的毒蘑菇,“这些东西不能吃。”   无奈结印,扉间把毒蘑菇少的精光,转身一看,柱间不见了!   “大姐!”扉间咬牙切齿,声东击西玩的不错啊!   感知能力开到最大,扉间很快锁定了柱间的位置,判断出她要前往什么地方。扉间很意外,柱间的前进方向居然是佛间的书房?   扉间快速赶过去,“大姐想干什么?”   停在族长书房前,柱间整了整仪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轻轻敲门,得到屋内佛间的允许推门而入。   从堆积的一摞摞文件中抬起头,“柱间啊,你怎么来了?”   大步走到佛间的办公桌前,柱间隐隐带着怒气沉声问,“父亲大人,您手中有没有任务?”   “柱间,其他的事你先不用管。”佛间放下笔,看到柱间这个样子,怕她脑袋一热偷偷溜出去,肃然道,“你当下的任务就是修炼木遁。”   “可是父亲大人,这些日子我快疯了。”柱间看着佛间闪过惊诧的眼睛道,“扉间天天跟在我身后,什么都管!”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死丫头。佛间心中恍然,感到好笑,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既然这样,你当做么看见不就是了。”   见这招不起作用,柱间决定换个方式。一颗颗小蘑菇从身上疯长而出,柱间顶上一双大大的死鱼眼,说话有气无力,“父亲大人,这就是我这两个月的木遁修炼成果。”   看到全身上下长蘑菇的柱间,着实吓了佛间一跳,听到柱间说这是她修炼木遁的成果,佛间眼角一抽,强大的木遁居然被她用来干催生蘑菇这种无聊的事?   佛间有点手痒,揍这个气人的死丫头!   想想柱间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摸索木遁,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佛间拿起准备晚上交给柱间的木遁密卷递到她手里,“柱间啊,你可以好好钻研木遁了。”   “这是什么?”柱间很疑惑,结果密卷打开一点,看清上面的内容,柱间立刻合上,惊道,“木遁?”   佛间颔首,“柱间,回去好好研读,你是我族的未来。”   “是,父亲大人。”柱间谨慎的收好密卷,郑重道,“我会的。”   密卷保存的很好,但从这密卷的泛黄卷页程度,书页上那种微微发霉的气味,柱间能判断出这是在书库内存放时间很久的旧书。千手数代人没有人觉醒木遁,不翻遍藏书库,休想找到它。   佛间找这本书出来很大原因是因为他需要木遁增强千手实力,也不乏他对柱间的关心。佛间能想到的,担忧的,三世为人的柱间同样想得到。   “柱间,回来。”佛间叫住准备出门的柱间,拿起另一卷密卷交到她手里,“木遁消耗巨大,这个你用的上。”   “是。”柱间应下,拿起两份密卷回到她的房间。   柱间锁住房门把两份密卷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一份是千手先祖留下的有关于木遁的详细资料,里面的每一个忍术后都注明,对真气的消耗量巨大,如真气不足切勿施展。   另一份是关于一种名为阴封印的封印术,可以在平时把真气储存积累在额头处,形成菱形的的印记,可在关键时候瞬间大量补充真气,是个非常实用的术法,也是能在短时间内见效的术法。   为拓宽经脉,柱间时刻以真气冲击拓宽经脉,很多真气因丹田被新的真气充满而浪费掉了,现在,阴封印能很好地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木遁对真气的消耗大,柱间决定先修炼阴封印,等汇聚了足够的真气再修炼木遁。   平日的修炼结束,柱间开始按密卷上的指导把体内多余的真气慢慢引导至额头处慢慢储存下来。   不知是柱间不得其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柱间估计只储存平常浪费真气的四分之一在阴封印处。   摇摇头,柱间把心里的那点小郁闷扔到脑后,从纸窗上昏黄的投影能看出此刻是黄昏时分,她在屋里呆了大半天,该出去走走透透气了。   推开门,屋外新鲜的空气令柱间精神一震,自从被禁足来,她第一次觉得族地里的空气这么好。   “大姐。”   扉间的声音让柱间算是不错的心情瞬间消沉下来,完了,扉间又来了,又要跟着我了。   没有看到柱间的脸色一样,扉间板着脸直奔主题,“大姐,你的木遁修炼的怎么样?”   “扉间啊。”柱间双手打住扉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修炼木遁这件事呢?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适得其反,需要徐徐图之,懂?”   扉间惊讶于柱间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想到她去过佛间那里一趟,这些话很可能是佛间用来安慰她的被她搬过来对他说。扉间点点头,“我明白。”   柱间刚松口气,只听扉间继续他的问题,“大姐你没有告诉我你的木遁修炼的怎么样了?”   柱间肩膀一垮,“今天我没修炼木遁。”   看到扉间挑起的眉毛,柱间知道这是他不满意的标志,嫌麻烦也得解释,“我目前的,查克拉不够用,暂时先修炼阴封印储存,查克拉。”   原谅柱间,她时至今日无法顺利的把内力真气称为查克拉。   这算是她对大唐的一种缅怀吧。   “我知道了,大姐你努力。”   柱间完全没有从扉间这里听出一点鼓励人该有的语气,她觉得她今天仍是很抑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网友艾琳娜扔的的地雷   ☆、感知能力   夏去秋来,转眼间到了冬季的前兆,大地上吹过的风开始渐渐转凉,森林茂盛的灌木树叶慢慢转黄,随风的吹拂离开枝干,打着旋飘落在森林地面,形成一层厚厚的落叶层,行走在上面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没有夏天是那么炎热,一缕缕光晕从林间枝叶投射到森林中,带起一阵淡淡的氤氲之意。   森林间的一处不起眼的灌木丛内,一个类似虫蛹的东西随灌木枝叶在风中摇摆若隐若现。   仔细看去,这不是虫蛹,而是一条条拱形木板从两侧合拢搭起的,临时庇护所。   两侧的木板搭建的整整齐齐,没有铁钉之类辅助工具连接严丝合缝,明显不是人工搭建。   一身蓝色战斗盔甲的扉间走进森林,以出色的感知能力来到木茧前,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气愤,一丝无奈。   在木茧前蹲下,扉间抬手大力的敲打木茧,“大姐,不要在这里睡觉,要睡回家去睡,这里不安全。”   木茧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动,里面的人好像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没了动静。   扉间眉头轻皱,拔出腰间的太刀,对准木茧中部一刀刺下,感知好的位置和出色的刀法让扉间在伤不到人的情况下把里面的人吓醒。   整齐的拱形木板向下打开,披头散发的柱间从里面跳出来,指着扉间不满的跳脚,“扉间,你想干什么?”   “叫大姐你起床。”扉间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拍拍护腿上的灰尘,“大姐,我想象不出该怎么形容你,居然在这里睡觉。”   “我在哪里睡觉需要向你汇报吗?真是的!”柱间怒气冲冲,却带着心虚。确实,在这个动物季节迁徙的季节里在森林地面上睡觉极有可能遭遇凶猛的野兽,或是路过的忍者。心虚归心虚,柱间嘴硬的反驳,“我不是用木锭壁保护自己了嘛,至于用暴力的把我叫起来吗?你看看,我的裙子被你弄坏了!”   说着,柱间让扉间好好看看她腰侧被刺穿的两个切口,“我才买回来不到一个星期啊,扉间!”   “大姐你再去买一条不就完了。”扉间说话永远能让柱间哑口无言,“还有,我们是忍者,有族服够穿即可,没必要花心思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在扉间眼里,再华贵的衣服,都比不过一件坚固的盔甲,锋利的武器,宝贵的试验器具,或是稀奇的忍术卷轴。   垂下头,柱间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被扉间神奇的思路打败了。探口气,柱间拍着扉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扉间,生活呢多姿多彩,不要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战斗方面。”   “这是只有你们女孩子才会干的无聊事。”扉间这一句话说的柱间差点吐血。   柱间无语问苍天,小时候那个软萌软萌的可爱扉间去哪儿了?话说的怎么这么毒?   “好吧好吧,扉间,你来这里是恰好路过还是特意找我?”柱间摆摆手岔开这个话题,不想再谈下去,她怕再说下去她想揍扉间一顿。   扉间一本正经道,“都有。”   “都有?”柱间失笑,这算是什么答案?太模棱两可了吧?   “我要去出任务,父亲大人嘱咐我要是看到你叫你快点回家。”扉间简短的说明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满含深意的看了柱间一眼,“漩涡一族来人了,需要你。”   “怎么又来了?他们烦不烦?”提起漩涡一族,柱间一阵头疼,他们简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她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对联姻这件事这么执着?   苦恼的柱间没有看到扉间眼中闪过的一丝得逞的笑意,挥手说道,“扉间你先去做任务吧,我去见见漩涡一族。”   “大姐,那我先走了。”扉间向姐姐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速度越走越快,几秒内消失在柱间视线内。   看扉间离开,柱间伸展下懒腰,拍去点在身上的枯叶碎片,“扉间进步得真快,我要努力了,不然要被他落下了。”   磨磨蹭蹭的走回族地,柱间看到族地内许多人神色匆匆的向外赶。她拉住一人询问,“出什么事了?”   “柱间大人。”被拉住的族人神色有些焦急,“您看见扉间大人了吗?”   “看见了,他出任务去了。”柱间很奇怪,扉间出个任务怎么这么兴师动众?难道是扉间接了什么他一个人无法完成的任务?想到这里,柱间不禁严肃起来,“有什么问题?”   “哪里有什么任务啊?族长大人今天要给扉间大人订婚,他人却不见了!”   “什么?”   这个消息把柱间吓得不轻,她早上走的时候好好地,下午回来扉间怎么要订婚了?订婚是小事吗?佛间老爹,一天的功夫你就订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回想起扉间离开前说的漩涡一族来了的消息,柱间气不打一处来。嘿,好啊,你们是盯上我们姐弟俩了,本姑娘就不信了,联盟的方式那么多,非要联姻?   看到柱间眼中由思索变得犀利的目光,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千手族人连忙告辞。   冷哼一声,柱间迈向族长书房的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个该死的旋涡出云没准在这里,她不想遇到他。   远远地,柱间看到一抹鲜红的发色出现在街角,柱间扯扯嘴角,这么倒霉,冤家路窄?   柱间转身欲走想换条路绕开,可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她的预料,她的身影被旋涡出云看到了,一边挥着手一边小跑过来,兴奋异常。   脚步一顿,柱间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身后,摸空时才想起她今天没带剑出来。   听脚步声,旋涡出云离她越来越近,柱间心意闪过一丝不耐烦,这里不是训练场,不能在大街上动手。眼角瞥到族地内的小巷,柱间一转闪进其中,她不信她在族地里甩不掉这个无赖!   在复杂的巷子里左拐右拐,柱间不停地变换方向,不料在出口处她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旋涡出云。   看到柱间脸上的惊讶,旋涡出云洋洋得意,“怎么样?我亲爱的小未婚妻,我的感知能力还不错吧。”   “是不错。”柱间突然对旋涡出云甜甜一笑,笑容是一个假象,指关节间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表明了柱间的真实意图,“我揍你一顿更不错!”   “别别别,我这就走。”旋涡出云脸色大变,连忙离开。柱间的铁拳有什么样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很像是他们漩涡一族的怪力,跟她打起来简直是个惨痛的回忆。   把旋涡出云赶走,柱间松口气,随后不屑的一笑。没看出来她是在虚张声势吗?她再生气也不可能在族地里动手啊。   总之,惊走这个家伙,比什么都好。   拍拍手,柱间快步走回房间。   柱间研好墨,摊开卷轴,提起笔没等写什么,佛间敲响了她的房门。   “柱间,你看到扉间了没有?”   无奈的放下笔,柱间走过去开门,装傻。   “父亲大人,出什么事了?”   佛间闻言脸色一黑,“你没看见你弟弟吗?”   “扉间怎么了?”柱间眨眨眼,继续装傻充愣,“父亲大人,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啊?”   “这个浑小子!”佛间低声骂了一句,只见嘴唇在动,牙齿咬合在一起,看来是生气了,“关键时刻居然跑了!”   柱间挠挠头,开始相信她之前在族人那里知道的消息,小心翼翼问道,“父亲大人,扉间他,惹您生气了?”   种种冷哼一声,佛间愤然道,“今天本来打算给他和漩涡一族的姬君订婚,他却跑了,这个浑小子!”   扉间啊扉间,你胆子真不小啊,父亲大人你也敢惹。柱间心中暗自叹息,转念一想,不对啊,按扉间的性格,这件事他应该不会推辞才对,她清晰地记得她差点和扉间闹翻的那天他说过‘姓氏在前,名字在后’这句话的,说明他是个为氏族什么都干的人,能巩固两族联盟关系的事他拒绝了,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柱间觉得这件事应该找扉间问明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到时候迎来佛间老爹的雷霆震怒,那是妥妥要被打死的啊!   还是快把扉间找回来吧,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躲着不是办法。   “那个,父亲大人,我陪您一起去找扉间吧。”柱间挠头傻笑两声,实际上是希望赶在佛间前面提前找到弟弟。   “也好,多个人多分力,早点找到扉间。”   跟在佛间身后离开族地,柱间心里感叹,扉间啊扉间,你姐我暂时只能做这些了,剩下的看你自己的了。   来到族地外的森林内,柱间看四周无人,手按住一棵大树,向其中注入真气,真气以这棵树为媒介链接地底植物之间相互触碰的根系,透过根系上部的茎叶部分感知四周的气息。   这是柱间在修炼木遁时无意中发现的感知能力,她当时记下来没当回事没当回事,没想到这次用在扉间身上了。   柱间的真气有限,感知区域不大,透过植物感应一下就行,但比其他人漫无目的的寻找有用。   绕族地感应了一圈,柱间没有发现扉间的踪迹,这让她倍感吃惊,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扉间躲哪儿去了?   思索了一下,柱间猛地想起一句话,灯下黑!   找到灵感的柱间快速返回族地内,通过族地内的植物感应到扉间的位置,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居然躲进了族地柴房里。   不想订婚直接找佛间老爹拒绝不就好了?搞得事情这么大。一边心中吐槽一边把扉间从柴房里揪出来,柱间道,“扉间,有什么事直接跟父亲大人说清楚不就成了。”   “大姐。”扉间板着脸,意外的翻了一次白眼,“我明白你当时被要求联姻时的心情了。”   柱间目瞪口呆,这是扉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 我需要想想接下来的内容   ☆、同伤   柱间把扉间带回去的时候,佛间的脸色黑的和锅底没什么两样,当着旋涡使者的面对扉间抄起鸡毛掸子就抽,并委婉地提议说把订婚的事暂时推后,改天他亲自前去旋涡族地拜访。旋涡使者看佛间正在气头上,他今天又必须返回族地,只得答应下来。   扉间订婚的事暂告一段落,战事又开始了,对手是老对头,宇智波。   收拾装具的时候,柱间心里一直蒙着一层阴影。这些大名贵族玩的好啊,加深两族之间的仇恨,更好地为他们服务,也杜绝了两族间可能的交流。   把收拾好的装具放到一边,柱间无奈的叹了口气,仰天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窗外外蓝的天空,满是烦恼。上战场以为她可能要遇到斑,回想上次夏日祭时斑的举动,再回想上次在战场上斑毫不留情的向她挥刀,柱间搞不清斑对她抱着一种什么情绪。   摇摇头,柱间把这些杂乱的思绪抛出脑海,大战在即,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把精力投入到不久后的战斗中。   拿过一边桌案上的任务简报,柱间简短的扫了一眼。   任务委托方是火之国大名,任务目标是争夺风之国的一处铁矿。   财力、粮食和兵器,这是控制忍者的最佳方式,加上忍者大多司职战斗,没有人会对经营感兴趣,大名贵族们靠这几点成功保持对忍者的控制,为他们那无聊的游戏作为一个个筹码。   嗤笑一声,柱间把任务简报搓成纸球丢进房间内的垃圾桶中。   背上长剑,柱间紧了紧盔甲上的绳带,同父亲和弟弟一起走到族地内的广场,和这次出征的族人一起踏着清晨萧瑟的微风出发。   与宇智波的决战地点位于一个平原,距离千手族地有两天的路程。为了确保这一次任务的成功,佛间没有带孩童随行,队伍中清一色的精英。   大名对拿出矿脉势在必得,为这次的任务出手很阔绰,成功后千手不必为过冬的物资和财力发愁,也不必为过冬接下许多额外的任务。   冷风从身边不断吹拂而过,通过领口灌进衣服内,让柱间不断打哆嗦。   察觉到柱间的一样,佛间问,“柱间,你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有点冷而已。”柱间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佛间没发现异样后,不再追问这件事。一边的扉间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他心里不确定,没有问。   傍晚扎营的时候,扉间偷偷把柱间拉到一边,皱眉问,“大姐,你老实说,你身体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柱间愕然,“扉间,你怎么会这么想?”   扉间看着柱间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到一些端倪,“我猜的。”   无奈的对弟弟翻个白眼,柱间微笑着示意扉间过来。扉间走进后柱间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天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的身体我知道,好好备战吧你!”   看着柱间离去的身影,这次轮到扉间愣住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大姐敲脑袋。   扉间不知道的是,柱间背对他的时候咬牙切齿,千手扉间,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问得我没法说啊!   第二天,柱间拖着疲累的身体,打着哈欠出现在千手队伍中时,佛间不满的扫了她一眼,嘱咐一句别分心没再说什么。   伴随一阵盔甲碰撞的铿锵声,千手精锐们快速赶到战场。同样的,宇智波们同时抵达战场。两族族长按照惯例嘲讽对方,进而嘲讽对方的族人,最后大手一挥,开战。   柱间心里默背开战的流程,神游天际分散自身注意力,努力忘掉身体上的不适。   双方族人的呐喊声唤回柱间的注意力,她愣神期间,已经开打了。   真倒霉,偏偏遇到这样的日子!心里满是怨念的吐槽,柱间拔剑加入到战斗中。   因为个人原因,柱间显得心不在焉,这一次变成了专门为族人解围,对于正面战斗能躲就躲。   几枚手里剑相互碰撞改变飞行轨迹同时从四周刺向柱间的四肢,柱间挥剑一一挡下,顺手里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心中无奈,果然,是斑啊。   斑此时紧绷着一张脸,双手握刀,满面肃杀,“居然在战场上心不在焉,看来宇智波已经入不了你这个千手大小姐的眼了?”   柱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绝对没有!”   “那是为什么?”斑一双黑眸变红,勾玉从一枚,两枚,直升三枚,手中的刀纸劈柱间头顶。   无奈的挥剑格挡,柱间脚尖一点快速后退,“这个我没法向你解释。”   “那就和我的刀解释吧!”斑太刀一转,刺向柱间的腹部,“发质糟糕的土气蘑菇头!”   躲开斑这一刀,柱间一噎,“发质糟糕?土气蘑菇头?”   摸摸已经长过肩膀的乌发,柱间气不打一出来,不满的嚷道,“红眼死兔子,你说谁?”   本姑娘是留过蘑菇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现在拿出来说!   看到柱间炸毛的样子,斑心中闪过一丝快意,“谁应我说谁。”   “你!”柱间气得磨牙,也不管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她要好好跟面前这个混蛋谈谈,你个炸毛想要黑长直还长不出来呢!   她可是一直很在意她的头发的,要知道她当年是有多羡慕万花的黑长直而好好保养头发,最长的时候散开道冠头发能垂到小腿。眼前这个混蛋兔子敢拿她头发开玩笑,揍死他!   渐渐地,柱间发现不对劲了,她的许多剑招好像是被斑给看穿了,每每她刚做出起手式,斑会立刻提前施展出克制之法。能够完全能掌握前,柱间不能暴露她觉醒木遁的事,她一直处于下风,憋屈的被斑压着打。   这是怎么回事?柱间很憋屈,满心疑惑。   格挡住斑的刀,柱间长剑一震将他震退。斑借势后退,豪火灭却向柱间汹涌而来。   “倒霉催的!”柱间低声骂了一句,原地施展镇山河。   高温强势的火焰中,构成镇山河的真气迅速消耗。火势过去,柱间的镇山河到达了一戳击破的地步。   斑的太刀出现在火势之后,刺穿了镇山河气场,直直没入柱间的胸口。   看着柱间脸上的震惊,恐惧和痛苦,斑也很难相信柱间就这么被他杀死了?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斑的心中闪过一丝很奇怪,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痛,难道是他在后悔吗?   不,他一点不后悔。斑定了定心神,这是战场,本是你死我活,他和柱间的交情再好,也是私下。在这里,他们是死敌。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斑把刀从柱间胸口抽出,看她的尸体倒下,心中开始出现更多的不舍。   不对!写轮眼状态下斑发现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刀和柱间的尸体上没有一丝血迹,这是不可能的!   人的尸体除了白骨化,刀砍上去不可能没有血的存在,他被骗了!   定睛一看,斑发现他刺穿的时候一个木偶傀儡。   他没有杀了柱间。斑心中先是一阵庆幸,随后被难以抑制的滔天怒火取代。千手柱间,你居然敢骗我,你给我等着!   “红眼死兔子,你这一刀差一点捅死我。”柱间捂住胸口,脸色疼的发白。   木遁分、身是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她一命,可她从来没想过分、身的感觉会一起传递到她这个本体身上。斑那一刀,好疼啊!   “土气蘑菇头,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一手,差点被你骗了。”   斑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温柔的让柱间想要退避三舍,按她对斑的了解,这是他暴怒时的样子。柱间不明白,她做什么了?惹得斑这么生气?   心情很不好的斑下手自然变得凶狠万分,柱间招架的很困难。   接下斑连续三次的劈砍,柱间握剑的手震得发麻,她暗自咂舌,好大的力气。   斑一个迅猛的旋身,太刀转而劈向柱间的脖子。柱间的剑平横在肩膀上方挡住这一刀,同时顺刀锋向斑握刀的手狠狠劈去。   柱间本是想用这一件逼退斑,没料到斑居挺身上前,该劈为竖,借机逼近她,三枚勾玉的写轮眼直接对她下了幻术。   斑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这是柱间当下最大的疑问。   写轮眼的幻术随勾玉的增多增强,虽然对查克拉的消耗很大,不失为一个突袭制胜的法宝。   然柱间三世为人,精神力强大,上一次被写轮眼控制后特地增加了对幻术的抵抗训练,柱间很快摆脱幻术的影响。   幻术解除,柱间不敢怠慢,危机没有解除,斑已经扭住她的一条手臂正准别挟持她。   曾经的阴影袭上心头,情急之下,柱间做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举动,反手一剑,把自己的身体和斑的身体一起刺穿。   腹部传来的撕裂的痛楚让柱间眼前发黑,险些昏迷。一股腥咸的液体通过食道反涌到喉间,从柱间想接力闭合的嘴角蜿蜒而下。柱间尽量深呼吸放缓呼吸频率,减小痛苦。   “大姐!”   “柱间!”   “斑!”   “哥哥!”   正打成一团的另外四人看到柱间和斑这几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急忙冲过来,两位父亲分别救下各自的儿女,两个弟弟再次火拼在一起,不让对方去干扰自己的父亲去救姐姐(哥哥)。四周的双方族人见状纷纷靠拢过来,引发了连锁反应,战斗的范围变小,战况更为激烈。   双方族人心中同时想到保护柱间(斑),尽全力干掉对方族长家身受重伤的子女,打击对方的士气,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别看柱间伤得很吓人,其实她在出剑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避开腹内重要的脏器经脉,受的只是皮外伤。   长剑入体的前一刻斑意识到柱间的想法,斑及时后退调整身姿,同样避开了主要脏器,加上他身着黑色布甲,从外表很难看出他受伤程度。   软软的靠在佛间怀里,柱间不忘向对面的斑挑衅,“怎么样?红眼炸毛兔,我这招‘天地同伤’舒服不?”   “千手家的土气蘑菇头,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抓回去!”斑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咬牙切齿的拄刀站起来,向用刀指向柱间想再说什么,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最后还是被田岛扶住。   佛间一听,直接气炸了,不是要保护女儿,他一定劈了斑,“宇智波家的小兔崽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有田岛在身边,斑的底气足得很,语气中满满的“你奈我何”,嘲讽脸上就差写上“不服你来咬我啊”这几个字。   正忙着和泉奈火拼的扉间急火攻心,按住腰间的忍具袋里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武器对碰之时直接把泉奈砸懵,拍了个满脸桃花开。   不明所以的宇智波族人看见泉奈满脸是血,急急忙忙去保护泉奈。   田岛看两个儿子分别受重伤,无奈下宣布撤退。   看宇智波们退走,柱间心里止不住的苦笑,“完了,这下可有的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那兔,心血来潮给二扉添了一块砖。还有,为什么写完我发现柱间和斑对彼此下手都不轻,相爱相杀?   ☆、拜访旋涡   千手战胜了宇智波,虽说有一定的损失,但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充足的资金到手,意味着千手从现在起可以在明年战争开始前一直休养生息,可以大大改善千手目前的财政状况增加物资储备,可以做很多有利于千手的事。   没有紧迫的任务,柱间这段时间里的生活过得比较松散,静坐吐纳,养伤之余她抓紧时间把所学的武学典籍中的《天道剑势》默写了下来。   闲暇之余柱间思考了一下那天她和斑看起来差点同归于尽的打法,她的心里非常复杂。柱间觉得她一定是碰上了她在大唐游历时最爱吐槽的事,身处不同阵营,相爱相杀?应该算是这么回事吧,斑向她表白了嘛。   不过斑在战场上下的都是死手,真疼啊。从这一点,柱间看的出,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柱间准备继续默写的时候,她接到一个很糟的消息,佛间准备带她和扉间去涡之国拜访漩涡一族。说实话,柱间相当不愿意去的,一是路远,二是在那里她可能会碰到旋涡出云。她又不得不去,这是礼仪。   扉间难得有一次和柱间意见达成一致,有这时间,他不如多做些忍术实验。   他们是真的不想去涡之国啊!   不情愿也必须要去,因为他们的父亲千手佛间是整个千手一族的最高领导人。   涡之国是一个悬在海外的小岛国,四面环水,易守难攻,该国的大名也姓旋涡,与忍族的首领是兄弟关系,一个主内政,一个主军事,可以说是各个国家中少有的军政统一的国家。   加上居住在涡之国的除了一些往来的商人外,全部是漩涡族裔,对于政令的推行调度中产生的阻碍非常小,这是涡之国办事高效率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涡之国夹在水火两大国之间生存至今的主要原因之一。   前往涡之国需要乘船出海,站在海船上能感受大海的蔚蓝壮阔是没错,可晕船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很不幸,柱间出海的第一天开始晕船,接连几天吐得昏天黑地,喝药也没用。   走廊中用于照明的油灯轻微摇晃着,接连不断发出细碎的声响,灯中的火光晃动着,带起一阵朦胧感。扶住木质墙壁,柱间慢慢走在光线较暗的走廊中,手脚发软,胃部在抽搐,一阵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一股酸意从胃中翻涌上来,柱间捂住嘴,脚步快了不少,想在彻底忍不住之前赶回房间。   没走几步,柱间彻底忍不住了,弯腰干呕起来。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纯粹是恶心想吐,消磨着柱间本来不好的精神。   接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柱间的精神非常不好,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不少。   恶心感渐退,柱间深深喘几口气,擦擦嘴角,她发誓,这辈子,能不坐船绝不坐船,这太折磨人了!   拍拍胸口,柱间很庆幸,这艘船上没有敌人,不然,她要倒大霉。   扶了扶额,柱间加快脚步回到她的舱室,把自己裹进柔软的床铺中,希望能减轻一些晕船带来的不适。   敲门声响起,柱间从被褥中探出脑袋,“进。”   佛间推门走进来,“柱间,咱们该下船了。”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柱间有气无力的应道。   看柱间蜡黄的脸色,和隐约来开始有点突出的颧骨,心疼之余佛间从来没想过坐一次船能把女儿折腾成这样。对柱间嘱咐一句好好休息,佛间转身走出舱室轻轻带上门。   “父亲大人,大姐她还在晕船吗?”   看向站在不远处拐角的处的扉间,佛间无奈的点点头。   “我没想到她对晕船有这么大反应。早知道这样,我不带她来了。”   叹息一声,佛间道,心中满是懊恼。   扉间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叹息一声。   随航程的结束,船在涡之国的港口靠岸停下,柱间的噩梦之旅终于宣告结束。   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柱间深深的吸口清新的空气,这些天一直待在船舱里,加上晕船的种种症状,快把她折磨疯了。这次终于离船上岸,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回去时候要坐船?柱间选择性的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这件事到时候再说。   一路上佛间三人受到周围人的注视,两个黑发一个白发在满是红发的漩涡族人中间是十分显眼的存在。   除了受到注视以外,两队共八名全副武装的涡之国武士全程护送他们前往漩涡族长宅邸,名曰护送。他们那种上下打量揣摩的目光让柱间很不舒服,好像他们来会打乱这里的生活节奏一样。   而且,他们那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隔着他们的面甲都能清楚的飘进她的耳朵里了。   眼神左移,柱间看到佛间的脸色很正常,扉间嘛,表面看不出什么,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漩涡田中带着一种漩涡一族的高层站在大宅前对佛间一行人表示了热烈欢迎,并召开宴会盛情款待了他们,在接连不断地寒暄问候中迎来夜晚降临。   柱间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一名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客房,放好水把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柱间舒服的伸展着疲惫僵硬的四肢,舒服的感叹一声,终于能真正的放松一下了。   放松之余,柱间回想起宴会,她果然不适合待在这种场合啊。跟一群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交锋,这真是个脑力活啊,请恕她很难适应。   把半张脸埋进水里,柱间看着她的呼吸在水面上产生的道道涟漪在水面一圈圈向外扩散,她开始思考佛间带他来这里的原因。   想想她和旋涡出云那告吹的婚事,再想想上次扉间的逃婚经历,柱间恍然大悟,明白了,佛间老爹这次八成是来带扉间订婚的。   这里是漩涡一族的底盘,扉间他想跑都跑不了。   咂咂嘴,柱间突然发现她有点幸灾乐祸。希望这个漩涡一族的姬君别是个什么刁蛮任性的小小姐,那样扉间的生活肯定过的特别糟心。   从浴室里出来,柱间披上睡衣,擦干头发,走到无奈的回廊上。   晴天的夜幕上满天繁星闪烁,像无数碎钻镶嵌在深色的夜幕中,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缎带,横框繁星密布的天空。   静谧的,等待人去仔细探索。   深秋的风带着一股瑟然的寒意从庭院中卷过,院中枫树摇曳,带起漫天的红叶。   柱间靠坐在一根廊柱边,偷偷四下看了看,从手袋中拿出一个封印卷轴,从里面解封出一个小巧的酒壶,小小的抿了一口。   香辣的液体划过喉咙,流进胃里,淡淡的甜味在舌底蔓延整个口腔,一股股暖意从腹中升起,驱散了柱间身上的寒意。   深深吐出一口气,柱间满意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自己酿的酒好喝。   从前在纯阳受人排挤的时候,愁的实在没办法了,柱间开始的那半年时会下山去买酒喝,后来入冬大雪封山,柱间买不到就开始自学酿酒。   柱间怕喝酒误事,做的酒壶通常很小,几口能喝光的那种,能解馋,不会喝醉。   把酒壶重新封回卷轴内,柱间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   刚走到房门口,柱间足下一顿,突然转身,直接把手袋当做一枚暗器投向最近一棵树的树冠。   手袋中的卷轴撞击在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掉落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   “嗯?”柱间有点意外,难道是她的错觉?不对啊,她的感知能力比不上扉间,这么近的距离内也不肯能出错啊?   踩着轻功落在那颗树的树顶,柱间四下张望,除了大宅内的灯火,什么都没发现。   数个隐藏于暗处的忍者出现在柱间四周,其中的队长问,“柱间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心血来潮罢了。”柱间摇摇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指了指树下的手袋,“我的东西掉了,失陪了。”   “您早些休息。”队长向柱间微行一礼,带着手下成员消失在四周的暗处。   一跃下树,柱间捡起破损的手袋,满是疑惑,“奇怪,难道是我多虑了?”   尝试用木遁感知四周,柱间仍然一无所获,什么都找不到,疑惑归疑惑,柱间打个哈欠回屋睡了。   屋中的灯火熄灭,红色的枫树下,一个漆黑模糊的不明存在从树根底部冒出,阴测沙哑的笑了笑。   “真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女性,真是讽刺啊。不过正好,省了很多事。”   模糊的黑影像一滩水一样软倒,慢慢缩回地下。   屋中的柱间心中一紧,她根本没睡,木遁一直在施放,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的木遁查克拉让柱间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掌握整个院落中的一举一动。刚才那个,不明物体的存在自然被柱间察觉。这是个生命体,又不是个生命体,柱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漩涡一族一层出不穷的强大封印术著称,涡之国除了几个重要港口以外均在封印术层层监视保护之下,能突破这多重封印术而不被察觉,柱间不得不佩服这个,不明生物的能力。光凭这个,世界上对它来说没有什么叫机密。   “有意思,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奇怪的存在。”柱间翻个身,安然入睡。   通过木遁反馈回的讯息,那个家伙的战斗力很差,不足为虑。   模糊的黑影再次从树底冒出,阴测测的笑声中多了许多饶有兴趣。   “不错,警惕性不错,差一点被你给骗过去,不过你还是太嫩了,小姑娘。”   柱间以为她的监视神不知鬼不觉,却殊不知她的举动暴露在对方的感应之下。   这一次黑影是真真正正融入到地下,消失不见。   秋风从海的方向卷过,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火红色的枫叶随风飞扬。   ☆、订婚   恍惚之间,柱间听到有人打开庭院一侧的拉门,屋内响起的轻微脚步声,她立刻警醒,双眼微睁,从光照射屋中的亮度和角度来看,太阳最多刚升起来,是什么人?   布料的摩擦声在身边响起,来者坐在柱间身边,“大姐,你醒了,别装睡了。”   “是扉间啊。”柱间睁开眼,侧过头,“你能出去一下吗?我要换衣服。”   “快一点,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扉间闭上眼向柱间点点头,走到庭院中关上门。   扉间闭眼点头,这让柱间立刻意识到扉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快速的换好衣服,柱间打开拉门,看到扉间端坐在木廊上,正严肃的沉思着什么。   听到房门的动静,扉间抬起头,看见柱间从房间内走出,指着对面的位置道,“大姐,坐。”   柱间打个哈欠坐到扉间对面,“扉间,这么一早安找我来,有事吗?”   扉间没有说话,从随身的卷轴中解封出一套围棋在两人之间一一摆好,“大姐,下一盘棋吧。”   柱间不认为扉间一大早找过来是为了找她下棋,她的棋艺糟得不能再糟,跟她下棋输赢完全没有悬念,扉间一定是有什么没想好怎么说的事情要对她说。   扉间执黑先走,“大姐,你认为这次的父亲带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柱间从盒中拿起一颗白字,思索一下选定落子点,挑眉坏笑道,“也许是为了给你选定一门亲事?”   “如果是这样,我会欣然接受。”扉间落子动作一顿,夹住棋子的手指飞快离开棋盘,看向柱间开口,“只要能保证千手与旋涡的盟约。”   为什么我觉得脸这么疼呢?柱间抽抽嘴角,拈起一枚棋子胡乱下在棋盘上,“只要你不觉得后悔就好。”   “有些事没有选择的余地。”扉间沉声说道。   说完这句后扉间不再说话,姐弟两人开始专心于面前这盘棋局。柱间绞尽脑汁想抵挡扉间的攻势,无奈她仍节节败退,灵机一闪让柱间获得了一段喘息的机会,柱间趁机开始展开不成功的反击。没过多久,柱间再一次节节败退,拼尽全力之下,柱间终究无力回天。   把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柱间无奈抚额,“我认输,扉间,你知道我不是你对手还找我下棋。”   扉间默默地把棋具重新封印回卷轴,肃然道,“如今的旋涡族长,如棋。”   “嗯?扉间你确定?”柱间很惊讶于扉间的话语,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开玩笑,扉间不是那种拿这件事开玩笑的人。难道说,漩涡一族要有政变了?   “言尽于此。”扉间没有说太多,闭上眼向柱间点点头一个起落消失在她面前。   柱间探口气,挠挠头,无奈道,“扉间,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全?别打哑谜?”   接到扉间的警示,接下来的几天内柱间只在族长大宅附近和商业街上转了转,提防外出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这期间漩涡田中的女儿漩涡水户担任柱间的向导,对于这个爽朗大方的旋涡一族姬君,柱间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柱间心里猜测,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姬君会成为自己弟媳。   柱间不明白的是,扉间示警向她传达的是什么意思?是漩涡一族的内乱?漩涡一族面临外敌?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佛间天天与漩涡田中商谈什么,扉间不见踪影,这一切的疑问,柱间带到了扉间订婚的那天。   秋高气爽,天空蔚蓝,旋涡族地内张灯挂彩,佣人进进出出,各司其职,十分忙碌。守卫们全副武装,屹立在各自的岗位上,在这喜庆忙碌的日子里没有放松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一身正装的扉间端坐在屋中,向来面无表情的他看起来更加严肃,不知是不是心里过于紧张还是什么原因,他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丝丝寒意来。仿佛他不是要去订婚,而是要准备迎接强敌。   佛间和柱间看得出来,扉间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很不安,脑袋里恐怕更是乱成一团浆糊。   “不是说婚前恐惧症只有女人才有吗?为什么扉间会变成这样?”同样一身正装的柱间觉得头上有点痒,想挠挠头,手一碰到桃华花半个多小时给她梳好的发鬓,只能无奈的垂下,弟弟订婚,不能出现一点瑕疵,柱间只得靠吐槽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再说,这只是订个婚,扉间没必要紧张成这个样子吧?”   柱间发现端坐的扉间双手微微向内侧弯曲,呈虚握状,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剑眉轻锁,腮边的肌肉绷起。柱间怀疑如果有人来订婚现场闹事,扉间是不是能直接暴起,从袖中甩出两枚苦无手里剑之类的。   也许是他的太刀?柱间不确定了,这完全行得通啊!   她看过扉间执行探查情报任务时把太刀封印在卷轴内,遇到危险直接扯卷轴取刀,时间不到一秒,速度快的惊人。加上和服宽袍大袖,别说藏个小卷轴,藏一把短刀不成问题。   “柱间。”   佛间略带不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柱间全身一僵,回过神来看到佛间不满的看向自己,立刻正色问道,“父亲大人,有什么吩咐?”   “不要走神?”因为儿子订婚的关系,佛间今天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了,面部曲线柔和不少,“柱间,这是个机会,好好把握。旋涡,也是可以入赘的。”   看佛间转身开始吩咐刚刚从族地赶来的族人,柱间眨眨眼,一阵无语。佛间老爹,您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您就那么希望我嫁出去?   旋涡一族年纪相仿的青年柱间跟水户逛街时见了个遍,这么说吧,柱间敢让他们十多个人一起上,保证把他们全抽趴下。   除了,旋涡出云。   潜意识告诉柱间,这几年没见,旋涡出云的实力提升了几倍。表面上保持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实际上他的实力变得非常强。   希望,他不要来纠缠我。柱间仰头望天,心累的叹口气。   前去迎亲的路上,扉间的视线笔直的保持在正前方,协调的动作中点僵硬,每一步脚踏实地后再迈另一步。   这让柱间忍不住想起她那年在雁门关见到过的玄甲破阵营的士兵,把破阵营士兵的脸换成扉间,嗯,没有丝毫违和感。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见到水户的时候,柱间着实惊讶。在柱间的印象里,水户是一个爽朗大方的活泼妹子,这样的她让柱间感到有点不真实。   水户一头火红的长发被整齐的盘起,身穿简洁不失端庄的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双手交叠在身前在家族女性的陪伴下慢慢走过来。受礼服的限制,她的步伐迈得很小,短短一段路,水户竟然花了五分多钟的时间走过来。   她的头微微垂下,脸上画着淡妆,让她只能保持微笑,没办法做出太多表情。族内负责婚嫁的女性长辈昨晚告诉她她只要保持微笑就好,可水户觉得她的脸快要僵掉了。   扉间站在水户面前,喉头动了动,抿着嘴想要说什么,有说不出来,场面一时变得尴尬。   佛间看不过去了,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道,“扉间。”   扉间的嘴抿的更紧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真漂亮。”   柱间心中叹息,阖上眼皮,眼球上翻,避免周围的人看到她翻白眼。扉间啊,你不能多说几句吗?   睁开眼,柱间看到扉间身侧的双手反复张握,他很紧张,忐忑,心里焦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场面再一次陷入尴尬中。   最后,扉间直接拉过水户的手就走,力气大的直接把水户拉了个趔趄。引来旋涡一方低低的笑声,千手这边,柱间眼神向旁边一瞟,佛间老爹的叹息和无奈清楚地映入柱间的眼中。   扉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声道歉,帮水户整理好裙摆上出现的褶皱。   一番手忙脚乱后,两队人终于出现在漩涡一族的神社前。   佛间大大的松口气,这一路上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柱间感觉微微动动隐隐发酸的肩膀,真累啊。闭上眼睛,柱间趁人不注意开了个小差。她真的不适合这种场合,光是累能把人累死。   再度睁开眼,柱间看扉间搀扶水户在蒲团上双双跪坐下去,,一边的司仪带两个人端着留个大小不一的酒杯走过来,将酒杯由大到小的递给扉间和水户并在其中注入酒水。   扉间和水户对视一眼,端起酒杯分三次喝完,意为情定三生三世。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柱间活动下僵硬发酸的脖颈,心里感叹终于要完事了。   很快,柱间发现她想多了。   “给我停下!”   一声断喝,在场的所有人齐刷刷的袖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说话的是一个红发青年,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他的整个面颊,给他增添了不少凶悍之气。他穿着盔甲,全副武装,来者不善。   柱间觉得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细想之下,却是印象全无。   “旋涡翔?”旋涡田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大步走到众人身前,大声呵斥,“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旋涡翔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千手诸人,面色阴沉,“我来让旋涡不再是千手的附庸!”   他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千手与旋涡是远亲,代代姻亲,双方的地位一直是平等的,什么时候旋涡成为千手的附庸了?   漩涡田中脸色沉了下去,沉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多说无益!”旋涡翔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刀紧握手中,底气足得很,“想让旋涡不再依附于千手,只有在这里把千手的高层全部杀掉!”   柱间冷笑两声,中二一个,鉴定完毕。   ☆、戏剧性的叛乱   秋风吹过,落叶纷纷,金黄的叶片飘落在地。清新的空气,求肉的微风,带着秋天独有的魅力,是个非常好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非常糟糕。   漩涡一族的神社面前,随旋涡翔把一枚信号弹打上天空,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等一系列嘈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远方,数道烟柱直冲云霄。在场的旋涡高层脸色大变,这是政变!   神社四周的守卫立刻拔出武器护住四周主要通道,不料一些守卫突然从背后发动袭击,不少守卫因毫无防备的背后偷袭倒下,场面一时陷入一片混乱。因为身边的人突然敌友不明,每名守卫尽量与其他人拉开距离,避免自己稀里糊涂的送命。   柱间偷偷翻个白眼,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手垂在身前,心里抑郁的无以复加。本来是参加订婚,打个酱油,怎么遇上盟友政变?   幸好扉间提前告诉过她要出事,柱间不至于没防备,她想族里来的其他人也应该是有备而来。   在场的许多旋涡高层们的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甚至可以说是面如土色。   漩涡一族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政变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不是他们的情报机构无能,而是他们高层中一定出现了内鬼。而且,盟友的高层都在,他们要是出了事,先不说千手一族事后有什么反应报复,光凭在场的千手精锐能直接让他们直接覆灭。更要命的是,即使他们抵挡住千手一族的报复,别忘了离他们最近的是水之国和火之国这两大强国,政变带来的实力削弱,不可能不让这两国心动,没人会嫌自己的国土面积小。   身为族长的漩涡田中倒是非常非常镇定,至少他看起来是这样。   “旋涡翔,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这个想法?”   “你说呢?”旋涡翔看向旋涡一种高层,表现出的是不屑,看向千手时,脸上出现的则是愤怒与仇恨,“为什么我们最好的姑娘,最好的武器,最好的东西全部要上交给千手,这不是成为他们的附庸是什么?”   旋涡翔狠声说道,面部狰狞扭曲。   “原来是个自大狂,中二病。”柱间咂咂嘴,看选我吃的衍射能跟看智障没有区别。自信是好事,过度的自信变成自傲,进而演变成自大,那就不是好事了,害人害己啊。   最好的例子,还是那个乌蒙贵。哦,还要加上一个李隆基。   柱间上一世死的时候没有遇上安史之乱,可这个教科书上说烂了的事,她深记于心。说白了,安史之乱的爆发与唐玄宗的过度自大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柱间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话,旋涡高层的脸色一变再变。   教导出这样的人,漩涡一族责无旁贷。   旋涡翔没有再说话,同时身边出现不少全副武装的人,一些是叛军,另一些,看家徽是水之国的一些家族。具体是哪些,柱间只看出了水无月和鬼灯两个家族。   “这下好了,不光是叛乱,还勾结外敌,这不是内政的事了,这是叛国。”柱间为了给自己的话增添些说服力,特地指出她认出的两族,“一个擅长使用冰遁的水无月,一个有化水能力的鬼灯,很棘手啊。”   柱间的“大实话”说的在场的旋涡高层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佛间横了她一眼,“柱间。”   “是,父亲大人。”柱间闭上嘴不在说话。   看双方一阵唇枪舌剑,随后动手,柱间心中大声感叹麻烦。有唇枪舌剑这时间,不如早点手底下见真章,这段时间里,谁知道漩涡一族的损失增加到什么情况?   喜欢心中吐槽的柱间动手会比其他人慢上一点,陆上忍者家族知道她的实力,不会在战场上主动找上她。问题是活跃在海上,天天与雷之国打生打死的水之国忍者家族不知道,战斗一开始,有人见柱间不动手,以为她只是个花瓶,直奔她而来。   从容的从宽大衣袖中取出一个封印卷轴,柱间直接把它甩开,从中解封的各种忍具雨点般砸向袭来的水之国忍者。   忍具在阳光下发射出慑人的寒光,飞舞时有空气产生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对人的心理威慑力是非常大的。   直奔柱间的三个忍者中有两个被忍具砸成重伤,一人靠替身术逃脱。   柱间把卷轴扯到底,从里面解封出她的长剑。她开始有点纳闷,为什么她每次打扮的时候总能出意外?   靠阳光吓得反光发现,侧身避开几枚千本,柱间在它从身边飞过是发现它纯由冰构成,微细极长,扎进她的身体她可能发现不了。   迎着个鬼灯忍者当头劈下的太刀拔剑,柱间长剑上撩挡下这一刀,脚步左移身体前倾,长剑反转把鬼灯忍者劈成一滩水。   “没打中?”柱间一惊,她对鬼灯一族的化水能力早有耳闻,亲眼看到是第一次。   地上的水快速从柱间脚下流过,柱间心道不好,没等她起跳,一双手突然从水中伸出握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拽到,那个黄头发的鬼灯忍者贼兮兮的声音响起,“抓到你了!”   柱间身在半空,长剑点地,以剑为支撑点手臂发力,身体向前一冲,从鬼灯忍者手中挣脱出来,顺便用脚上的木屐狠狠砸了他的脸。   “小美人的脾气挺爆,我喜欢。”   挨砸了不忘口花花,这个嬉皮笑脸的鬼灯忍者给人一种非常不靠谱的感觉,配合上他那猥琐,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偏偏这家伙有化水能力,很难收拾的那种。   柱间额间的青筋跳了跳,强忍住没动手,找到这家伙的弱点之前,柱间不会在让自己陷入被动中。   “哎呦呦,小美人,这么盯着我眨都不眨眼,是不是被我帅气的外表征服——”   鬼灯忍者摸了摸他的黄色板寸头,本来不大的眼睛眯的更小,嘿嘿直笑的表情更猥琐。   面对这不着调的家伙,柱间直接挥剑抢攻,太欠收拾了!   一边抵挡着柱间来势汹汹的长剑,鬼灯忍者一边不忘嘴贱的出演刺激柱间,对她品头论足,从头发到身材,从相貌到个头,从气质到脾气,都成了他的品论对象,嘴贱的一塌糊涂,气的柱间咬牙切齿,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柱间现在只想在这个好色之徒身上狠狠砍一剑,教导教导他什么叫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出剑速度的加快带来的是柱间身体短暂的反应时间增长,这对普通人而言没什么,对于忍者来说,很可能是一瞬生死。   鬼灯忍者抓住柱间出剑招式用老没,变招之间瞬间的反应时间空档,太刀刺入柱间的身体。   柱间身体突然在一阵烟雾中变成一枚手里剑,太刀与手里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鬼灯忍者一惊,“不好!”   柱间从天而降,长剑刺入鬼灯忍者的脖颈,“去死吧,好色之徒!”   一丝血迹混杂在自然落体的水中,被稀释的无影无踪。   “可恶,这该死的化水能力。”柱间低声骂道。   知道柱间不好惹的鬼灯忍者化水后从另一个地方重新恢复原状,嘴贱的说道,“女孩子这么凶,小心未来嫁不出去。”   柱间深吸一口气,对他甜甜一笑,反唇相讥,“你才要做一辈子单身狗!”   “我无所谓。”鬼灯忍者耸耸肩,眼神一厉,挥刀挡在身前,强横的剑气重重击到他的到身上。猛哼一声,鬼灯忍者后退两步,一阵牙酸的声音在刀身上响起,雪亮的刀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几道裂痕。   两仪化形招式未完,柱间几步冲到鬼灯忍者面前,剑飞惊天!   迅猛狠辣的一剑划破鬼灯忍者的脖颈皮肤,剑刃带起一抹飞溅的血珠,被溅起的水冲刷无踪。   柱间很苦恼,这个家伙打又打不死,说也说不过,简直是个,蟑螂。   数支不同的彩色烟花在天空中炸响,形成一个个抽象的图案,是其他家族的暗语命令。   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烟火,鬼灯忍者一边化水一边给柱间一个飞吻,“千手家的小姑娘,很高兴与你交手。”   柱间在他完全消失前问,“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记住名字,日后好找他算账!   “我叫,鬼灯,”   咧嘴恶劣的一笑,鬼灯忍者完全化成一滩水,飞一般向远处滑走。   柱间看了看四周,水之国的忍者正在撤退,千手和漩涡的联军开始追击,看来局势遭到了控制,危机解除。   “终于结束了。”柱间舒口气,心里突然有一点明悟,佛间老爹先带她和柱间来,再派族中精锐分批来,名义上是参加扉间的订婚,实际上是来给旋涡平叛吧。   柱间叹气,失意体前屈,心里对被佛间没有告知真相有点怨念,“老爹啊老爹,这么个事你直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啊?”   扉间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在柱间膝盖上插上一刀,“因为怕大姐你心里藏不住事,泄露情报。”   “怕我藏不住事?”柱间指了指自己,“扉间,你这是在说我?”   扉间深以为然,点头给柱间插上第二刀,“没错。”   “扉间,你······”话到一半,柱间放弃了,她怕再说下去,扉间能搬出一堆大道理砸死她。   “大姐你不用否认,你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扉间默默为柱间插上第三刀。   柱间直接走到一个角落里,身上的消沉之气散发而出,一颗颗黑色的小蘑菇透过衣物长满肩头。   第一次,扉间没有去斥责柱间,看了看自己身上正散发血腥味的衣物,再看看柱间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迹,这是实力的差距。   扉间却不知,一直与柱间交手的是个化水化的神出鬼没的鬼灯忍者,身上怎么可能有血迹存在。   戏剧性的叛乱,这简直是场可笑的游戏。也对,大国权力高层们的游戏,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及他们对涡之国,甚至是千手一族的试探。   ☆、寻找大名   从地上捡回木屐,顺便从一边的帘幕上割下几个布条把木屐好好在脚上绑好,柱间把头上的发饰全摘下来放进怀里藏好,这些都是钱啊,打坏了她心疼。   看扉间皱眉陷入沉默中,柱间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扉间,回神了。”   看柱间向外走,扉间问,“大姐,你去哪儿?”   柱间转身,“还能去哪儿?帮我们的盟友平定叛乱。”   顺便查看一下那个旋涡出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家伙这些天神神秘秘的,总觉得他在策划什么。   扉间看出柱间有什么事瞒着他,决定跟上去,“大姐,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随你。”柱间心里翻个白眼,扉间这是发现她打得注意了。   两人从神社一路前行,途中遭遇多起战斗,目前的局势仍然非常乱,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蛋清是已经开始渐渐明朗。漩涡和千手的联军正对叛乱分子和水之国忍者展开追击,大规模战斗消失了,全是小股的追击战。   从身侧,背后一击毙命的尸体。溅射在地面,墙面开始凝固的血迹。散落在地因激烈对碰变得满是缺口的武器,残破的衣物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不时从或远或近传来的尖叫声。许多地方残留着大规模战斗的痕迹,这些地方不久之前一片安逸,洋溢着喜悦。短时间后,沦为人间地狱。   解决掉又一队的水之国忍者,柱间回想起遭遇敌人纷纷向同一方向退去的意图,心中觉得这不对劲。是他们事前约定好的撤退地点?还是严阵以待的伏击圈?   众所周知,水之国因为国土面积和路上资源的限制,国内各个家族之间的倾轧非常激烈,用一盘散沙来形容不为过。但若有外敌入侵,这些家族又非常团结,携手对敌不奇怪,与雷之国打生打死这么多年足以证明这一点。   问题是,这要是演变成预设伏击圈,派死士引诱旋涡千手联军进入其中加以包围、分割、消灭,这事就大了!   柱间想到这里直接惊出一身冷汗,不好,所有人有危险!   柱间能想到的,比她更敏感的扉间先一步把这一切想的明明白白,一向面无表情的他脸色紧绷,看起来非常紧张。   “大姐。”扉间开口,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可能有埋伏。”   柱间颔首,“问题是我们总么通知其他人?”   “我身上带了讯号弹,能命令咱们的族人。”扉间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讯号弹,递给柱间,迟疑了一下,“漩涡族人,我不确定。”   现在千手和旋涡组成了联军是没错,可本质上还是在各打各的。两族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千手是的族内的撤退命令,旋涡一族不一定认得。况且目前的局势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好,撤退命令发出去,族人能依命令撤退吗?这是个未知。贪功冒进的事,千手族内发生过不少。   “干了再说!”柱间拿过讯号弹,直接打到天上。   情况有变,立刻集结!   最先赶过来的事是佛间和他身边的一部分千手忍者,作为族长的他知道这个讯号代表什么。随后敢过来的是旋涡田中,他与千手并肩作战过,见过这种讯号。最后到来的是人让柱间很意外,居然是旋涡出云!   旋涡出云一改往日里的纨绔气息,一身戎装的他看起来居然挺拔英气,武器盔甲上的斑斑血迹给他增添了不少凶悍之气。特别是他的眼神,柱间见到过这种眼神,她曾经也有过,在得知师尊谢云流的下落后。   那是一种快意的眼神,准备好一雪前耻的眼神。   难道旋涡出云之前的纨绔形象是装的?柱间心里有了这个猜测。   “父亲大人。”旋涡出云向漩涡田中和佛间微微行礼,开口是一件坏消息,“天守阁叛军被围,情况危急。”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   天守阁,涡之国大名的居所,是大名权力地位的象征,也是一座坚固的军事防御性建筑,那里被叛军包围攻破,叛军完全可以挟持大名迫使漩涡一族的抵抗力量放下武器投降,那形式就危险了。   “出云。”漩涡田中扫了长子和他身后的几名旋涡武士几眼,眉头皱紧,最后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兵符的信物交到他手中沉声道,“我命令你,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一定要守住天守阁!”   旋涡出云郑重接过信物,“领命!”   看旋涡出云和他的部下快速离开的背影,柱间心里为他祈祷,祝愿他行动顺利。   “柱间,扉间。”看了一眼旋涡出云离去的方向,佛间转向他的一双儿女,“柱间,扉间,你们也去增援天守阁。”   这是佛间作为千手族长的一种表态,千手与旋涡同在。   姐弟俩对视一眼,应了一声,跟上旋涡出云的脚步。   看到柱间和扉间跟上来,旋涡出云大感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扉间抢在柱间开口前冷哼一声,“奉族长之命前来增援。”   受之前对旋涡出云的纨绔印象影响,扉间对旋涡出云的态度很差,甚至可以说是抱有淡淡的敌意。   “扉间。”柱间不满的看了扉间一眼,这个时候就别和旋涡出云呛声了,大局为重。   扉间瞪了旋涡出云一眼,明白了,大姐。   姐弟俩的眼神交流落入旋涡出云眼中,他不置可否的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   天守阁距离旋涡神社并不太远,以忍者的速度,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赶到。   一路上收拢零星战斗的旋涡守卫,追逐敌人的小队,旋涡出云的队伍达到了四十多人的规模。   柱间姐弟俩意外的遇到了千手桃华的小队,他们因与敌人遭遇耽误了集结的时间。   远远地,众人看到天守阁四周浓烟滚滚,燃烧的建筑物散发出阵阵热浪,舔舐着四周的一切,木质结构的房屋造成火势的进一步扩大。   嘈杂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觉得耳边一阵鸣响,听不清这些声音来源具体是什么,是人还是燃烧的物体。   场面因热气造成视觉上一片扭曲,却又充斥着一种怪异的寂静,让人心中隐隐生出一阵不安。   “人呢?”扉间把自己的感知能力施放到最大,得出的结论让他吓了一大跳,“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人?”   一瞬间,所有旋涡族人的视线在扉间身上汇聚,“你说什么?”   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扉间面无惧色,“整个天守阁里空无一人。”想了想补上一句,“只有尸体。”   “什么?!”几乎在场的所有漩涡族人脸色大变,除了旋涡出云。   旋涡出云摸着下巴,表现的异常镇定,“千手扉间,你说这里只有尸体?”   “你在怀疑我的感知能力?”扉间下意识的想要驳斥旋涡出云,“不服你亲自去看。”   旋涡出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扉间,而是向他确认,“你确定?”   扉间脸色更冷,“我确定。”   “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大概去了什么地方。”沉吟一下,旋涡出云带旋涡守卫转身匆匆离开。   柱间和扉间相视一眼,带领族人跟上。   旋涡出云在建筑群中七拐八拐,带领众人来到一处接近天守阁的寺庙。   寺庙内外满是尸体,守卫的,叛军的,很多尸体面色狰狞的纠缠在一起,保持着生前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模样,看着这数量众多的尸体,不难想象这里战斗的激烈。   每个人心中产生一个疑问,这里不是什么必须争夺的要地,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战斗?这不寻常。   旋涡出云看到这些尸体脸色白了不少,已经惊慌从脸上一闪而过,被他很好地掩饰了。然而,双眼依旧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警惕的越过尸体进入寺庙内,旋涡出云向供奉的神命简单的致敬,带众人来到主殿后,伸手捶下墙面上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装饰物。   那个装饰物没有从墙壁上掉落,而是凹进墙壁,一阵轻微的机括转动声,几块青石地板凹进地面,向一侧移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旋涡出云走到洞口前,掏出一个照明弹仍下去,地下的空间不小,离地面的距离不多,所视范围内除了墙壁看不到别的什么。   “千手扉间,你能确定大名的状况吗?”旋涡出云第一次正色的求扉间。   “这下面有很多人,他们的情况不是很好。”扉间通过感知知道下面的大致情况,“有很多人,快要死了。不,已经有人死了。”   “大名呢?”旋涡出云脸色大变,“大名的情况怎么样?”   “我不知道。”扉间摇头,表示他无能为力,“我从没见过大名,不知道哪个是他的气息。”   “该死。”旋涡出云低声骂了一句,直接跳了下去。等所有人进入通道后,旋涡出云点亮身上带的火把,按下身旁墙壁上的一个按钮。   机括声中,洞口的石板复位,通道内黑了下来,唯一的光线来源成了旋涡出云手里的火把。   其他几个人点亮火把走在最前面照明开路,所有人呈防御阵型向前推进。   整个通道内灰尘很多,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味,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柱间和扉间心里明白,他们这是进入漩涡一族的秘密避难室了。难怪旋涡出云知道天守阁里没人时表现的很镇定,原来他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数十枚苦无手里剑突然迎面飞来,打的最前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向四周躲闪寻找遮蔽物,火把的光在黑暗中跳动,划过道道绚丽的轨迹。   “什么人?表明身份!”   疲惫不失坚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这里的守卫。   “我是旋涡出云,我带来了援军。”   旋涡出云率先走出来,火把在他身前跳跃,让他看起来模糊不清。   说出一段拗口的识别口令,他们终于被守卫确认安全。   经历今天这一系列事,柱间和扉间对旋涡出云的印象大为改观。冷静,果断,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直以来伪装成纨绔子弟是为什么?   他们没有问,这个问题,只有旋涡出云本人才明白。   ☆、结束   涡之国的大名和高层们全部躲在早早预设好的避难室内,避难室内部的空间不小,设施齐全。通过扉间的感知,这个避难室还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出口,这个出口上有着层层封印,如果不是封印太多,扉间也不可能发现。从这个出口的隐秘程度来看,只有涡之国大名才知道,用于紧急时刻逃难。   整个避难室内的光线来源是散发松香油味道的火把,发出一阵明灭不定的光,看起来随时可能熄灭,把通道衬托得更为沉重。   这里的守卫也是十分森严,所有人有条不紊的以建造时留下的机关建立数道防线,敌人就算发现这里,短时间内无法攻破防线,甚至会因这里的机关全军覆没。   从侧面也看得出,这些守卫在接受训练时,也很大程度上的了解了这个避难室,都是旋涡一族值得信赖的人。甚至,他们就是旋涡贵族子弟?   作为盟友首领的长女,柱间自然是有资格觐见涡之国大名的。跟随一个状态看起来算不错的守卫走过长长的走廊,柱间看到了涡之国的当代大名,旋涡伊田。   同柱间印象中那些大腹便便,满肚肥肠的贵族形象不同,旋涡伊田是一个长相几乎与漩涡田中相同健壮的中年男子,从他的脸上看不到情绪的变化,大敌当前表现得十分镇定,这对安抚部下的情绪有很大帮助。   从旋涡伊田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他不是忍者,但一定接受过严格的忍者训练。   突然间,柱间想起,涡之国的大名和漩涡族长是兄弟,接受过忍者训练没有什么值得奇怪、或许,涡之国的大名和漩涡族长在必要时候刻意转换身份?   把杂乱可笑的猜测抛出脑海,柱间回过神来时意识到旋涡出云已经向旋涡伊田汇报完目前情况。   旋涡伊田面无表情,放在座子上的左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桌面,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忧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这样决定了。”旋涡伊田突然向后一顿,在椅子与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站起来喝道,“来人!”   “在!”   数名守卫队长一类的人涌入这间办公室立正站好,神情肃穆的等待旋涡伊田的命令。   “听我命令,穿插至敌人后方展开反击,把他们全部消灭!”旋涡伊田最后补充一句,“既然他们找死,我们有必要帮他们去死!”   “是!”几名队长领命而出。   “辛苦你们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旋涡伊田对柱间和旋涡出云扯出一个以自然的微笑,向来面无表情的他笑起来有点艰难。   “是,陛下。”   旋涡出云肃然行礼,柱间连忙行礼,跟他一起离开办公室。   从办公室里出来,旋涡出云摸摸头上的渗出的冷汗,大舒口气,整个人身体一垮,精神一松。   “跟大名族长说话真累人,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个,偏偏派我来干这种事。”旋涡出云咂咂嘴,探口气,开始自言自语,“他只是不是在装傻?那种贵族腔调我怎么可能学得会?虽说我算是个贵族,那种一本正经说话的语气我还是很不习惯。”   一路上听旋涡出云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柱间接住昏暗的光线翻个白眼,他真能废话。   自言自语了好一通,旋涡出云才想起并排走在身边的柱间,哈哈一笑,“抱歉,每次见过他们之后我会想办法转一下注意力,我有点紧张。”   柱间没有说话,旋涡出云耸耸肩,上下打量了一下柱间,嘿嘿一笑,“你不打算去换身衣服吗?穿和服跟人打你会吃亏的。”   “不用,你们遇到我们之前我一直穿这身杀过来的。”柱间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没有多想什么。把左手中的剑交到右手,柱间活动下发麻的左手手指,“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知道。”   “知无不言。”旋涡出云笑的诡异,好像料到柱间想问什么。   柱间的问题出乎了旋涡出云的意料,“你干卧底多久了?”   “卧底?”旋涡出云一愣,没听过这个名词。   柱间耸耸肩,“就是间谍,细作,密探,随你怎么叫。”   旋涡出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清清嗓子,他颇为自豪的说道,“我可是在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会怎么伪装自己。”   柱间停下脚步,审视着旋涡出云,“那么说,我面前的你也是一种伪装?”   “不不不,你面前的我不是伪装。”旋涡出云摆摆手,拉起柱间的手,深情道,“那么,我亲爱的未婚妻,你是否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呢?”   “你还是继续当卧底吧。”柱间面无表情的把手抽回来,“我喜欢比我强的人。”   “那我一定会变强的。”话是这么说,吹口哨的旋涡出云语气里反倒是随意的成分更多。   听旋涡出云的语气就知道他不过是说说,不必放在心上。要说比自己强的人,柱间想了想,脑中蹦出一个人,宇智波斑。   从秘密出口离开避难室,所有人快速前往水之国忍者的埋伏圈。避难室设计时把出口留在海边,水之国的伏击圈也在海边,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快速切入战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机   对于突然从一次杀出来的联军,水之国忍者当场被打的发懵,情势立刻从他们压着伏击圈内的联军变成被两面夹攻,开始显现败势。   旋涡伊田的出现让旋涡武士们军心大振,他们的君主与他们一起上阵杀敌,而不是躲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等待这场侵略结束,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与他的战士们同在!   柱间一剑在一名黄头发的水之国忍者背后划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我们又见面了,很高兴见到你。”横剑胸前的少女笑吟吟的打着招呼,像见到许久未见的朋友。   黄发忍者推开搀扶住他的部下,活动下肩膀对柱间咧嘴一笑,“原来是你啊,小姑娘,真巧。”   柱间笑眯眯的点头,足下一点向远方掠去,她不想跟这个很难对付的家伙交手,扉间会去对付他,她想干的是尽全力击杀叛军和侵略者。   游走在战场上,柱间专门挑那些对背后没有防备的敌人下手,或是给情况危急的族人和盟友解围,短时间内已经有数名水之国忍者倒在她的剑下。   暗器破空的声音从身侧袭来,柱间躲闪不及,几枚石子之类的东西刺入体内,破体而出。几股血雾从突破口中喷出,柱间后退几步,在连点伤口附近的穴位止血。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柱间回想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残影和与身体接触时的感觉,是玉石?谁这么有钱?那玉石做暗器?   不对,柱间马上否决心中对暗器的猜测,拿东西质量很轻,那么大个头的玉石没这么轻。   柱间体内的木遁查克拉在修复她的伤势,这短短几息内,体内的伤好的七七八八。   “你很强。”出现在柱间身前的是一个白发男子,他的眼睛相比常人略大,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的笑容是一种伪装,仔细看能发现,隐藏在这笑容下的冷漠。   “多谢夸奖。”柱间对他微微一笑,活动下握剑的手指。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强,。   一段莹玉色的,骨骼刺穿他的肩膀向上升起。他握住骨骼的柄端把它慢慢从体内拔出,“杀了你,一定会给我带来丰厚的赏金。”   在柱间惊骇的目光中,他舔了舔手中成型的骨刀,“我叫鬼,报上你的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辈。”   “那我就更不能我叫什么了。”柱间耸耸肩,说话间三尺山河已然布下,提防他像刚才一样突然袭击。   “算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死。”正说着,鬼突然冲到柱间身前,骨刀狠狠刺中形成镇山河的气场。   真气一阵激荡,没有消散。鬼面露奇色,一击不中即刻脱离,“这是什么?”   “你说呢?”柱间紧追鬼不放,三环套月连攻他身上各处要害。   鬼没有躲闪,没有格挡,任由柱间的长剑斩击在他身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柱间很意外,她的剑分明是打在他身上,为什么像是打在石头上?   “很奇怪吧。”鬼一个箭步逼近柱间,连连挥刀急攻,逼的柱间不断后退,“这是个秘密哦。”   抵住骨刀,柱间一个起落向后跃开,双手快速结印。   木遁·森罗万象!   数条藤蔓根须破土而出,迅速将他全身覆盖,紧紧缠绕,打了鬼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怎么回事?”鬼大吃一惊,这些植物是从哪儿来的?   柱间操控藤蔓把鬼紧紧包裹在形成的茧内,杀不了他至少也要限制他的行动。   数不清的骨刺从藤蔓茧中刺出,它们的速度很快,每次出现的地方不同,在这么下去,鬼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突破藤蔓的限制。   柱间心一横,挺剑刺入茧内。长剑没有刺进去多深,柱间觉得她刺在一块坚石上。   无数尖刺的刺出逼迫柱间不得不后退,看着化作一个“刺猬”的鬼,柱间心中除了骇然就是忌惮。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身上这种可以控制骨头的血迹是哪个家族的?这么个可怕的血迹是他们全族都有,还是像她的木遁一样稀少?   一连串疑问闪过柱间脑中,没有答案。   细长的骨质尖刺慢慢缩回,露出其中鬼的本体。整了整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鬼对着柱间舔了舔骨刀,“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看了看四周正在溃退的水之国忍者,鬼直接抽身而退,混入水之国忍者中不见踪影。   这一次,水之国忍者撤退的很杂乱,不是有目的的撤退,而是他们败了,争先恐后的想要离开这个战场。   海风的咸味和血液的腥味混合在一起,充斥在人的口鼻中,加上满地尸体,抱住伤口大声哀嚎的伤员,一起刺激着人的神经。   柱间在浸透血变得湿滑的土地上拄剑而立,看四周的族人和盟友为打败敌人欢呼,目送侵略者登船仓皇离去。   “结束了。”柱间感叹,心中对这场战斗的结束感到不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涡之国的故事写得很失败啊   ☆、虚惊后的迷茫   涡之国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叛乱分子和入侵敌人的肃清工作,内部间谍的挖掘,战后的重建,民众的安抚等一系列事情开始有条不紊的展开。作为被邀请的盟友,千手一族成了涡之国内最清闲的。这一场战斗中,出征来此的千手精锐中也有数人阵亡,让佛间倍感伤感。   很多人的父辈曾与佛间一起并肩作战,现在,他要把他们的孩子送入血腥的战场。这是一个无论怎样都倍感心痛愧疚的决定,又无可奈何的决定。他是千手族长,必须为氏族的未来做考虑。   好好休整一番,佛间向漩涡田中和旋涡伊田兄弟两个告别,乘船踏上归途。   大量族内精锐长时间不在族地内,恐怕会引来多方势力的窥视,特别是隔壁那群宇智波。   乘船的旅途对柱间而言是痛苦的,不但没有适应晕船症状,她个人认为这个症状似乎加重了。   生无可恋的在船上捱过难熬的日子,船一靠岸,柱间强先所有人一步下船,直接消失在码头的嘈杂的人流中。   看柱间脱离大部队,扉间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他没动之前先被佛间拦住了。   看着不解的次子,佛间解释道,“让你姐姐去吧,这些天她受了不少苦。”   “这里鱼龙混杂,大姐她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安全。”扉间表示他的担忧。   拍拍扉间的肩膀,佛间语重心长的说道,“扉间,这就是你不了解你姐姐的地方,她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扉间第一次对父亲的话表示怀疑,什么时候都不放松警惕?恕他眼拙,他只看到柱间心大的没边。   挥挥手示意族人没跟上,佛间对扉间说道,“扉间,咱们该回去了,柱间不久会追上我们。”   佛间这样说了,扉间没有在说什么。他承认,他有点嫉妒柱间,有一些自己的自主权。   不过,相比起来,有那个时间,目睹过柱间可怕逛街能力的扉间更喜欢去做一些实验,而不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逛街购物上。   再一次脚踏实地,柱间几乎想要圈地蹦几下放声尖叫了。晕船是个伤不起的无解之症,木遁查克拉也帮不了她。   离开大部队前,柱间跟佛间谈过,她有两天的时间自由支配,缓解晕船带来的一系列不良症状导致的抑郁心情。   先找一家旅店在里面美美的睡上一觉补充精神,柱间傍晚时分出门,这时候的港口较为热闹。   白天离靠岸的船员们经历一天的岸上休息,通常在傍晚时分上岸,去居酒屋喝上一杯,买点有趣的纪念品,采购下次出海时不方便带的少量违禁品,或是,寻欢作乐。   随夜色的降临,港口的各家店铺和港内的船只排列整齐的星星点点的各色灯火成为了这里的一道独有的景色。往来不息的人群,店铺小贩间热闹非凡的叫卖声,偶尔能遇见的勾肩搭背,手持酒瓶喝的醉醺醺的水手,让这里的气氛不亚于过节。   换上一身平常的衣着,柱间打扮的像个普通的人拿着几串铁板鱿鱼在人群中慢慢边走边吃,目光不时扫过四周的商铺,心里盘算着该买点什么。   远远地,看见一行身着高领暗衫的人时,柱间咀嚼鱿鱼的动作一滞,立刻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心中大呼倒霉。   她怎么遇上了一群宇智波?打不过啊!这怎么办?   柱间有点心慌,脑中莫名的回想起上次斑撂下的狠话,把她抓回宇智波,不难想象这句话要是成真她会遭遇什么可怕的境地。   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走,依靠嘈杂的人群掩盖自己的行迹,柱间认为她与宇智波拉开不小的距离后稍稍松口气,拐进一家茶屋点杯茶压压惊。   捧着热气腾腾的绿茶,柱间小小抿了一口,暖融融的茶水驱散了心头的一点惊慌。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里开始考虑什么时候回旅店。   在那里她只要不出屋,应该是安全的。等到这群宇智波离开,她就可以快速离开。   竹帘向一侧倾斜,一个人的走入顿时让柱间的心悬了起来。   标志的炸毛头,深色系的高领族服,桀骜不驯的面孔,无一不标志着来者的身份,宇智波的少族长宇智波斑。   这下是真正的抑郁了,冤家路窄,这下要倒大霉了!上次她捅了他一剑,这次她落单,斑还不叫附近所有的宇智波来抓她?   柱间欲哭无泪,暗中缩缩脖子捧起茶杯,借助茶水腾起的热气遮住半张脸,开始搜寻她被发现后的逃离路线。   斑点上一杯红茶,搜寻座位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坐在角落里的少女身上,少女的脸半隐在茶水的热气里,看不清她的样貌。   觉得她眼熟的斑细细看去,唇角勾起一个开怀的笑容。很好,千手柱间。你以为你躲在那里,我发现不了你是吗?   拿着茶杯,斑直接坐到柱间对面。察觉到对方全身一僵,斑嘴角的笑容勾起的弧度更大。   “还准备装下去吗?柱间。别告诉我说我认错人了,否则我不介意让我的族人来认认你。”   用一成不变的冷冰冰的语气放着威胁的话语,斑饶有兴趣的看着柱间的反应。   捧着热茶的少女放下茶杯,僵硬的对斑傻笑两声,“好巧啊,斑你也在这里。”挠挠头,少女试图转移话题,“这里的茶挺好喝的,要不你请我喝一杯?”   “没问题。”斑一口答应下来,起了逗弄柱间的心思,说出的话差点吓得她直接逃跑,“一会儿我买一些,你和我的族人一起回族地,我保证你每天都喝的到。”   柱间的神经瞬间经蹦起来,从斑口中说出来的族地一定是宇智波族地,和他的族人一起回宇智波族地,这是要抓人的节奏啊!   定睛看到斑嘴角得逞的笑意,柱间明白,她被斑骗了,他是故意要吓唬她。   佛间老爹,扉间,桃华,你们在哪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柱间心中呐喊着,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消沉气息,她真心斗不过斑啊!   很满意柱间的反应,斑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他特意支开族人想独自逛一会儿,遇到柱间是意料之外的事。稍微吓唬吓唬,能看到她消沉忧郁的样子,不虚此行。   “笨蛋。”斑放下茶杯,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真是个笨蛋。”   柱间抬眸,闷闷的说道,“我没承认我很聪明。”   等一下,为什么我一遇到斑是这种反应?柱间心里感到不对,在佛间和扉间面前她很少像现在这样表现出消沉,为什么斑三言两语能把她说成这样?或者说,她为什么对斑有这种表现?   大大的疑问在心中没有解决,柱间听到斑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是柱间第一次从斑口中听到关心的话语。   “我没事。”柱间摇摇头,没有透露这招的本来用途。   闻言斑冷哼一声,“真蠢,居然用那种以伤换伤的打法。”他要不是反应快,可能会被直接捅死。   “当年在纯阳山下留的阴影。”柱间趴在桌上闷闷的说道,“从那以后,只要发现有人想要劫持我就下意识的心慌,然后,你知道了。”   “纯阳?”这是斑第二次从柱间嘴里听到这个名词,听起来像是一个山的名字,一个修炼场所吗?还是千手一族的一个秘密据点?   意识到自己暴露什么的柱间连忙摇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这么说更加深了斑对纯阳的好奇。   决定回去后好好查一查纯阳是个什么地方的斑清清嗓子,问了一个柱间始料未及的问题。   “柱间,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那件事?”柱间不解,斑说的事有点多。   “你以后是否愿意······”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长长的头发盖住了他发红的双耳,“你知道的,夏日祭那天我说过的。”   “夏······”柱间明白斑说的是什么,那个不是表白的表白。   柱间感觉这有点,丧心病狂。前不久,她刚捅过斑,两族还是世仇,他是怎么会想娶她的?最起码也要等到两族关系大大缓和之后吧?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怕是只有斑自己心里清楚,柱间没发问,问了他恐怕会用“想娶你就娶你”的理由把她的问题堵回去。   支吾了半天,柱间猛地想起斑那天说的话,她决定用那句话来回答,“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说。”   听到和那天自己相同的话语,斑觉得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问他在柱间心里是种什么存在,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斑的心里有点不高兴。   斑不高兴的后果就是全身上下施放冷空气,坐在他对面的柱间心中欲哭无泪,这气温降的,快追上冬天了。   缩了缩脖子,柱间把杯里凉掉的茶一饮而尽,“斑,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斑突然拉住柱间,一再犹豫,最后松手放开柱间,“柱间,不要放弃。”   不去看斑的脸色,柱间来到柜台付完钱匆匆离开。   斑看着柱间离开,品了一口热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柱间,我们都年轻,有足够的实力那天再说。”   在大街上转了几圈,确认没有人跟踪,柱间这才放心的回到旅店。   把自己摔在柔软的被褥中,柱间躺在漆黑一片屋内,静默无声,聆听着她的心脏跳动声,思绪很乱。她不明白了,为什么斑会喜欢上她?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没有恋爱过的少女陷入到深深的纠结当中。   如果斑喜欢她,那他们在战场上互下狠手,不死不休又算是怎么回事?   相爱相杀?这句话放在别人身上柱间会一笑而过,把它当个故事听。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柱间感觉到的只有迷茫,和对未来的恐惧。   有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得可能不好,这章结束后,斑会掉线一段时间。 另外,没查到柱间的仙术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所以我默认是从湿骨林学得了。   ☆、通灵契约   本来打算两天的休息时间因遭遇宇智波被柱间缩短成一天,第二天天没亮柱间退房离开,以最快速度返回族地。   扉间结束半天的训练准备去实验室的时候,看到柱间从门口走进来,他敏锐的发现柱间的神色与平常相比有点不对劲。   “大姐,出什么事了?”扉间皱眉问,直觉告诉他,柱间在外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柱间摇摇头,神色略微疲惫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仔细想了想,扉间的脸色默默黑了不少,柱间一定是碰上宇智波了,八成是那个宇智波斑。   柱间把自己关进房间,靠在墙壁上看屋内熟悉的摆设,这一路上一直忐忑的心算是真正放下了。   孤身一人和一群宇智波狭路相逢,刺激归刺激,风险是难以预计的。   柱间怀疑她能全身而退,这里面是不是有斑的功劳。   “实力不够啊。”柱间止不住的苦笑,还有名声不够。   别人眼里,她千手柱间只是千手族长长女,迟早是要嫁人改姓的。要是她有足够强的势力声望,像她的师尊谢云流一样,剑魔之称不好听归不好听,除了祁进那个自不量力的货,谁敢造次?   佛间对柱间的早早归来没有多问什么,早点回来比在外面散心时遇到危险强。   晚饭的时候,柱间问了一个佛间没有想到的事,千手有没有能辅助战斗的宠物。   在柱间心中,千手怎么也会有一些驯化的猛兽什么的。   像天策的哈士奇,藏剑的猞猁,苍云的狮子。   佛间沉吟了一下,道,“千手的通灵兽有是有,不过族人们很少召唤他们作战。”   扉间好柱间很奇怪,齐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佛间尴尬的说道,“蛞蝓和蛤、蟆,谁想召唤他们?”   这下柱间和扉间明白为什么佛间会说千手很少有人召唤通灵兽了,可能都没人签吧?   脑中想想一下,身边跟着一个绿色的大蛤、蟆或是一条黏糊糊的蛞蝓,这简直是掉价的不能再掉价。   想到这里,柱间打了个哆嗦,她对这些东西敬谢不敏。   不死心的柱间又问,“父亲大人,有没有别的通灵兽。”   摸了摸下巴,佛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道,“按照通灵之术的结印顺序,不过召唤出来的是未知生物,有很大的危险,很少有人尝试。”   把风险这件事记在心里,柱间一边吃饭一边思考她要不要按佛间说的第二种方法试一试,看看她能召唤出什么。   晚饭结束后,柱间一个人偷偷去了族内修炼场后的森林一趟。   “通灵术应该是这样吧?”柱间回忆她在书上看到的结印顺序,“亥,戌,酉,申,未,通灵之术!”   手印的结束,柱间立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与她体内的真气遥相呼应,冥冥中有什么在召唤她?   “这是什么情况?”柱间大吃一惊,那种召唤她的力量怎么一直在增强?这是要把她召唤到哪里去?不是应该她把通灵兽召唤过来吗?怎么变成通灵兽召唤她了?   一连串疑问下柱间心中发苦,她干脆放松身体不再抵制那股召唤她的力量,看看她会到哪里。   眼前瞬间的黑暗,又一瞬间装上一堵刺目的光墙,柱间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飞速坠落。   低头向下看去,柱间发现她竟然身处半空之中,身下是一片青葱森林。   “老天,要不要这么玩我啊!”柱间凌空尖叫着。这可不比坐忘峰高太多了,为什么她会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啊?她心里没底啊!   提气,轻身,柱间不断缓解着下坠时产生的巨大力道,对居住在这里的通灵兽满是怨念。到底是什么存在居然把她招过来,还有,这个家伙是谁啊?   心里闪过一连串的吐槽,柱间努力控制下坠速度,调整身体下落方向,寻找合适的落地地点。   身体向下俯冲,柱间从腰后的忍具袋中掏出一把苦无,把挡在身前的细致嫩叶一一切断。因下坠产生的巨力,这些细致嫩叶变得锋利无比,在柱间身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根墨色的树藤,可怕的下坠力让柱间的那条胳膊脱臼麻木失去知觉,树藤断裂,身体依靠巨大惯性向前横飞出去。抓住另一根树藤,身上巨力变小许多的柱间荡了几圈,最终才慢慢停了下来。   柱间抓着树藤,大大的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身体突然向下一坠,柱间立刻在树藤彻底断裂前荡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把脱臼的那条手臂重新接好,柱间活动下肩膀,仔细打量四周。   由于夜幕低垂,整个森林内的光线非常糟糕,近距离内的景色模模糊糊,远处的东西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湿热的风吹过林间,树叶抖动的声响遮盖了其他声音,仔细聆听,初到这里的不安被无形中削弱不少。   湿热的风带来一股潮气,水汽拂过衣物,致使其沾黏在身上,感觉极不舒服。   “真倒霉。”柱间抱怨的小声嘟囔一句。白天还好,她能有时间做别的事。在晚上,她基本上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小心提防出没在森林中的野兽。   踩了踩脚下的树干,柱间好好打量一下,摇摇头一跃而下,用土遁忍术建了一个临时的庇护所,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割一些结实的树藤和树枝搭一个简易床。现在这里凑合一夜,明天一早在去周围探查。   躺在床上,柱间开始郁闷,如果她没有心血来潮试试佛间说的第二种方法,她现在是正躺在她的房间里休息,不是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玩荒野求生。   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恍惚之间,一股寒意在全身蔓延,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柱间一个哆嗦从睡梦中醒过来,抱着肩膀从床上坐起,看到简易庇护所外是一片昏暗,淅淅沥沥的小雨形成一道雨幕,天地间一片朦胧。湿寒的风穿过雨幕在柱间小小的庇护所里盘旋,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哆嗦。   屋漏偏逢连夜雨,柱间欲哭无泪。   摸出忍具袋里的兵粮丸,就雨水咽下去,勉强吃一顿早饭。柱间坐在床上探口气,雨天,她哪儿都去不了。   百般无聊的柱间顶雨从外面捡回来一块比较光滑的石头,当做磨石,磨起苦无来。   随身携带的两把苦无一把在下坠时遗失,柱间手中只剩下这一把能用来防身的武器。   柱间磨苦无的声音不大,动作时快时慢,现在的她单纯是在找事情做,不是真正要把苦无磨锋利。   “你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软糯声音让柱间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对准声音传来的前方掷出苦无。   然前方空无一物,柱间的苦无钉入了一棵树干中。   柱间很意外,人呢?声音明明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警惕性高是个好习惯,可随便挥动武器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小姑娘,你这样会误伤到我的。”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距离柱间非常近。顺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柱间一阵发懵,说话的,是一只只有她手指大小的蓝条蛞蝓?   “是你在说话?”柱间悄悄向后退了一点,提防这个一切未知的小东西跳到身上。   “那当然,要不你以为是谁?”小蛞蝓昂起上半身,语气中有点小得意,“话说小姑娘,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柱间不懂声响的用手指捻起一小根削尖的树枝,锁定小蛞蝓,防备它做出危险举动。   小蛞蝓头顶的两只眼睛歪了歪,“我叫蛞蝓。”   “我叫柱间。”柱间的目光聚焦在不远处蠕动而来的一团蓝白相间的动物身上。   “很高兴认识你,柱间。”小蛞蝓动了动双眼,算是向柱间打招呼,转身向雨幕中蠕动离开。   柱间看它离开,“这算什么?”   一只更大的蛞蝓出现在柱间面前,这次的蛞蝓体型和她差不多大,“算是我来重新跟你打个招呼。”   柱间问,“刚才那,蛞蝓呢?你是它的姐姐?还是兄弟?”   蛞蝓没有说话,一个小小的鼓包从它身体的一侧凸出,变成了一个土豆大小的蛞蝓掉落在地。   小蛞蝓说话了,把柱间吓了一跳,“其实这整座森林里的蛞蝓只有我一个哦。”   “什么?”柱间愕然,她觉得她不是没睡醒就是在做梦,她亲眼看到一条蛞蝓分裂出另一条蛞蝓,并告诉她一整座森林中的蛞蝓其实是一条,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这是真的,难以想象,这一森林的蛞蝓聚在一起要有多大。   重新把小蛞蝓融和回身上,蛞蝓突然变成了数十个大小相同的小蛞蝓,亲昵的爬上柱间的肩头膝盖,窝在她怀里,“好了,小姑娘,你该告诉我你来湿骨林做什么?”   柱间全身僵硬,蛞蝓身上那种凉丝丝,滑溜溜的触感让她在雨天里很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不寒而栗。   咽咽口水,柱间打了个哆嗦,嘴里发苦,“我本来是想签订通灵兽的,按父亲教的办法结果到了这里。”   “这么说你是被逆向通灵了。”柱间怀中的小蛞蝓融合到一起,直起身与柱间视线齐平,“问题是你愿意与我签订契约吗?千手家的小姑娘。”   “当然。”柱间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心里不情愿也没办法,她想快点回家,只有蛞蝓能告诉她怎么离开这里。   “那好,请稍等。”小蛞蝓们纷纷从柱间身上爬下,融和成她初见柱间时的样子。   很快,一只更大的蛞蝓出现在雨幕中,融和柱间面前的蛞蝓,一只吊着卷轴的小蛞蝓从身上掉落,柱间痛快的签订卷轴,向蛞蝓询问了离开的办法。   知道是什么办法后柱间心中大呼后悔早知道再用一次通灵术能离开,她为什么要和蛞蝓签订通灵契约啊。   看柱间结印要离开了,蛞蝓突然来了一句,“小柱间,一定好多叫我出去晒晒太阳啊。”   柱间结印的手势一顿,“知道了。”   回到族地训练场后的森林,柱间没来得及松口气,出现在她面前的扉间冷着脸对她道,“大姐,父亲大人找你。”   不是吧?这么倒霉!柱间欲哭无泪,郁闷的想道,她能不能先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再去?   ☆、忧郁   仰起头,细碎的阳光透过茂盛的枝叶在视网膜上投下道道光斑,被削弱的阳光不是太刺眼,柱间顶着一双死鱼眼,站在森林的巨大阴影中。   雨后森林中独特的枝叶气息充斥在柱间的鼻间,伴随她的呼吸充盈在她的神经中。   无数不知名的声音或远或近的在四周响起,分不清发出它们的是什么动物。   空气中依然很潮湿,水汽浸入衣物的布料,粘粘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这里是湿骨林,柱间离开不久后再次回到这里。   柱间很抑郁,这件事要从昨天说起。   柱间先回自己房间里换身衣服,梳洗一番才跟扉间一起去书房见佛间。   书房外,扉间告知柱间他守在外面,佛间有话单独对她讲。   敲门,得到佛间的许可,柱间推门走进书房。   这不是柱间第一次来书房,书房内的摆设与她上次来的时候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作为佛间的办公场所,这些小摆设的移动很正常。大本分的典籍资料仍摆放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一些书的摆放方向不对,可能是佛间在翻阅的时候没注意它们的方向。   佛间伏在案后处理着族内的公文,看到柱间进来他抬起头,“柱间。”   “父亲大人。”柱间规规矩矩的在佛间对面跪坐好,“您找我什么事?”   写下最后一笔,佛间把笔搭在笔架上,“柱间,昨天一整晚你去哪儿了?”   “湿骨林。”柱间没有打算隐瞒她昨晚的去向,“我按您说的第二种办法试了一下,结果我掉到了湿骨林中。”   佛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柱间,你把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柱间把她在湿骨林中的经历说了一遍,比如她从高空坠落,比如她在森林中度过一晚,比如她与蛞蝓的见面,以及他们之间契约的签订。   “这么说你能召唤蛞蝓了。”佛间沉吟了一下,道,“柱间,召唤蛞蝓给我看。”   想起蛞蝓那种凉丝丝,滑溜溜的触感,柱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面露难色,“父亲大人,不用了吧?”我还能在这件事上骗您不成?   “招呼蛞蝓给我看。”佛间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柱间,配合上他身后的暗色背景,佛间带给人一种压迫感。   “是。”柱间拗不过佛间,咬破手指召唤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蛞蝓。   “啊?这里是?”小蛞蝓看到柱间兴奋地向她挥动眼睛打招呼,“柱间,你这么快就来召唤我了,好高兴啊。”   佛间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中多少带有点不满,“柱间,你只能召唤出这么大的?”   “不。”柱间把小蛞蝓放到左侧肩膀上,“我不知道我全力召唤下能召唤出多大的蛞蝓,万一——”   剩下的话柱间没说,佛间也明白,他听说过湿骨林中的蛞蝓是种什么存在,把书房撑破引得典籍资料损毁,他成罪人了。   “去训练场。”佛间还是很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蛞蝓的。   “小柱间你要召唤更多的我过来吗?”小蛞蝓在柱间肩膀上歪了歪头,很兴奋的说,“我很好奇小柱间能把多大的我召唤过来呢!”   听一个蛞蝓在耳边说召唤更大的蛞蝓,这怎么听怎么别扭。柱间扯了扯嘴角,双手结印,通灵之术!   一声巨响,一股烟雾炸裂,四散弥漫,一道小山般庞大的身躯出现在训练场内。不,不只是训练场,训练场一侧的树木有不少被庞大的身躯压倒。、   佛间和扉间还有一些正在训练的千手族人快速向两侧躲闪,避免被压到的命运。   “小柱间,你够厉害,居然能把我的十五分之一召唤过来。”蛞蝓的声音依旧甜美,因为身躯变大的原因,听起来很沉闷,“真是让我很意外呢。”   佛间和扉间站在训练场最外围,抬头仰视山区版庞大的蛞蝓,同四周的族人一样,满是震惊。   柱间站在蛞蝓头顶,看肩膀上的小蛞蝓跳下去和大蛞蝓融为一体,向她的族人们打招呼,嘴角抽了又抽,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柱间顶上一双死鱼眼,心里怎么疯狂吐槽,瘫着脸什么看不出来。   跟千手族人们打完招呼,蛞蝓扬了扬头,似乎是想要看看柱间,“这里的太阳真好啊,小柱间,我先去四处走走晒太阳了。”   说完,不等柱间说什么,一条庞大的蛞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成无数条大小不一的小蛞蝓,以训练场为原点,向四面八方涌去。   四周的千手族人的脸色很怪异,亲眼看着一大群密密麻麻的蓝白蛞蝓从身边经过消失,这跟在战场上看敌人朝自己冲过来是两回事,这数量上对人造成的冲击感,是战场上的敌人无法比拟的。   蛞蝓分裂变小时没有忘记柱间站在她头顶,哪里的分裂速度最慢,柱间能从容的落地。   看到扉间眼中闪烁的莫名光芒,柱间知道她的弟弟一定想研究一下蛞蝓。再看到佛间沉思的神色和目光中对蛞蝓的探究,柱间明白,他这是在思考蛞蝓这个通灵兽能带来的优劣势。   “柱间,蛞蝓有什么能力吗?”佛间的话验证了柱间的猜想,说到这里,佛间多少有点尴尬,“家族内很久没有人与蛞蝓签订契约了。”   □□八成也没人签吧?柱间心里翻着白眼,诚实的摇头,“对不起,我没来得及问直接回来了。”   “我可是罕见的治疗型通灵兽哦。”柱间肩膀上突然探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蛞蝓,把柱间吓了一跳,迅速伸手把想把蛞蝓抓住甩出去,因为蛞蝓本身的能力,柱间没甩出去,“你什么时候爬我肩上的?”   “就在刚刚啊。”蛞蝓垂下头,眼睛触角耷拉下来,失落道,“小柱间,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不是。”柱间额间的青筋隐隐跳了跳,探口气把蛞蝓放回肩头,没好气的说道,“下次你可不可以先打声招呼?我会像现在这样把你当敌人的。”   听柱间这么说,蛞蝓来了精神,“下次我保证跟你说一声。”   佛间轻咳一声,柱间这才想起他的存在,“父亲大人。”   “跟我来。”佛间深深看了一眼柱间肩头的蛞蝓,补了一句,“带上蛞蝓大人。”   “是。”柱间应了一声,丢给扉间一个无奈的眼神。   扉间拿出平日里训斥柱间的表情,没有说什么。   还是书房,还是父女两个,和他们之前一样,不过是多了一只东张西望的蛞蝓。   柱间很不解,不就是她和蛞蝓签订通灵契约吗?至于吗?柱间发现佛间一定在盘算什么。   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泛黄,不知放了多久的典籍,佛间吹了一口积累在上面的浮土。那本书很薄,佛间匆匆扫过几眼,把里面的内容大概记在心中。   “柱间,你去湿骨林修炼吧。”   不是询问,是陈述。佛间以这样的语气说话不奇怪,奇怪的是佛间为什么下这样的决定。   “为什么?父亲大人。”柱间一定要问明白的,在森林里面求生,这想想都是噩梦。   佛间一礼按的笃定,“因为湿骨林能更好的发掘你的潜力。”   柱间眨了眨眼,这算是什么理由?她刚刚签订契约,佛间老爹你怎么就能肯定我去湿骨林能发掘潜力?   柱间没有说话,她肩上的蛞蝓倒是先开口了,“咦?那不是关于我的详细介绍吗?我还以为千手一族把它丢了呢。”   “所有的东西,千手都会好好保存。”佛间傲然道。   “这样啊。”蛞蝓从柱间的左肩蠕动到右肩,进而是头顶,“木遁的气息,原来如此,小柱间你觉醒了木遁啊。”   “是这样没错。”柱间还是不理解,“这跟我必须要去湿骨林修行有关系吗?”   “当然有啦。”蛞蝓蠕动到柱间后颈的位置,在那里盘成一团,“你还为真正发挥出木遁应有的力量,跟上一个木遁者相比,小柱间你差得远了。”   佛间向看不见的蛞蝓行礼,郑重摆脱,“接下来的日子里拜托蛞蝓大人你教导小女了。”   “没问题。”蛞蝓从柱间左肩出探出头,兴致勃勃,“年轻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佛间一句话打破了柱间心中的最后幻想。   你们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柱间心中吐槽,认命了。   剩下的事就是柱间被收拾好东西,来到了湿骨林。   “小柱间——”一条半人多高的蛞蝓速度飞快的蠕动过来,“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柱间干笑两声,“蛞蝓,这一整座湿骨林里除了你,就是各种动物,人类只有我一个。”   “不是还有我嘛。”蛞蝓身体一缩,猛地扑倒柱间狂蹭,“你居然忽视人家,真讨厌”   把蛞蝓从身上推下去,柱间满是无奈,“蛞蝓,别闹了,我正在发愁呢。”   “有什么可发愁的?”蛞蝓爬过来,看柱间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歪歪头问,“我天天呆在这里,没发现什么可愁的?”   “那是你不懂。”柱间四十五度角望天,忧郁的说道,“对你而言整个森林都是你的家,对我而言,这里就是片森林。”   “有区别吗?”蛞蝓四下张望一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然有。”柱间示意蛞蝓看向四周,“居所,食物,水源,这都是人类与你们的差别。”   蛞蝓听得更糊涂了,“可这里所处都是啊。”   “我要是像你一样,挺不了三天我就要完。”柱间抚额,物种不同,真难交流。   ☆、新修行的开端   万般无奈之下,出了一身衣服外一无所有的柱间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住所这方面,在利用自身的木遁查克拉催生植物,使它们形成自己意念之内的各种形状前,柱间住的一直是她用土遁搭的临时住所。最初的无数次失败之后,柱间对木遁查克拉的掌控能力越来也精确,相比之前提升数倍,能随心所欲的凭空搭一所房子出来。   食物这一方面,对于柱间而言不成问题,没有什么事身负木遁查克拉的她搞不定的。   衣物这一方面,柱间没把发自行解决,只能靠逆向通灵术往返于千手族地和湿骨林。   湿骨林的气候终年炎热高温,在这里,柱间感觉不到四季的变化,天天除了在蛞蝓的指导下修炼木遁就是向阴封印中积累查克拉,又或者是用真气冲击拓宽经脉,忙得不可开交。如果不是经常往返族地,柱间认为她的时间概念要消失了。   蛞蝓真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存在,很多不懂的地方蛞蝓稍加指点,柱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想到解决办法。当然,实际过程需要柱间不断亲自尝试。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柱间原本白皙的皮肤在这一段时间里变成了小麦色,眉宇间多上不少英气,不复之前看起来给人有点傻乎乎的错觉。不变的,是她那种郁闷时身上散发的消沉气息。   站在一棵大树的冠顶,柱间向远方眺望。一望无际的森林是唯一的景物,翠绿色的树冠枝叶在抚动的风中摇曳摆动,构成壮阔的林海,树叶的响动是林海的浪涛。不知名的热带鹦鹉成群结队的从林间飞过,很快消失无踪,远处,一队猿猴的身影在枝叶间中若隐若现。   这是湿骨林树顶世界中唯一能见到的两种生物,它们依靠高大的树木躲避天敌的攻击。   柱间长到腰际的乌发在风中飞舞,她把过长挡住视线的刘海拨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发带简单的把头发扎一下,面无表情的柱间幽幽叹口气,她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啊?   上次柱间回家的时候问过佛间这个问题,佛间明确表示,他什么时候认可她的实力她什么时候能离开湿骨林。   “真不明白佛间老爹在想什么?”柱间抬头看了看渐渐向西方倾斜的太阳,脚下轻轻一点,从高耸的树冠上一跃而下。   数条坚韧的藤蔓从四周的树干蔓延过来织成一张大网,在柱间坠落于地面前稳稳地接住她。一张有一张树藤编成的网结成,散去,柱间一层一层向下掉,直到接近地面。   从最后一张网上跳下,柱间伸个懒腰,走向居所。现在是下午,她该向阴封印里积累查克拉了。   推开门,柱间看见一只半人多高的蛞蝓在她床上欢快的打着滚,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被她搞得一团乱。   “蛞蝓,你给我下去!”柱间额头的青筋直跳,拽住蛞蝓的尾部把她向地上拖。   这一年多的相处里,柱间是看出来的,这条大蛞蝓是不是活的时间太长导致精神出问题,腹黑,喜欢装嫩,行为举止也很像小孩子。不止一次,柱间怀疑她要是能便成人,肯定有一大群人上当受骗!   “不要啊,小柱间的床很软很香的,我不要起来。”蛞蝓上半身黏在床上,下半身来回扭动,想从柱间怀里挣出来。   “给我下来!”柱间双臂发力,直接把蛞蝓连床单一次从床上扯下来。   “不要啊!”蛞蝓对柱间的床恋恋不舍,默默在柱间身边缩成一团。   床单对折,奋力抖掉上面的尘土,柱间很想对准蛞蝓踹两脚。   事实上,柱间这么干过,踹上的一刹那,面前的蛞蝓变成了不计其数的小蛞蝓,蚂蚁那么大的,一地的白白蓝蓝,当时看的柱间头皮发麻。   蛞蝓蠕动过来,直起身体,一条小蛞蝓分裂出来亲昵的趴在柱间背后,“小柱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感觉自己的实力有没有变化?”   “对力量的控制更精细算不算?”柱间没好气的反问,把床单搭在床头,平整褶皱的褥子。   “这当然算了。”小蛞蝓爬到头顶,同大蛞蝓一起说道,“同样的力量,你能做两件事,别人只能做一件事,怎么不算是进步?”   顿了顿,蛞蝓抛出一个更有吸引力的选择,“呐,小柱间,想不想学更强的力量?”   更强的力量,这对柱间而言,非常非常的有吸引力。强大的力量能让她在前进的道路上少许多没必要的阻力,尽早达成她的目标。   结束纷飞的战火,至少在她有生之年内能护得住她珍重的人。就像藏剑的大庄主叶英,只要他在,无人敢对藏剑放肆。   柱间不假思索,“当然想。”   “如果说会没命呢?”蛞蝓一句话道出其中的风险。   “没关系。”柱间没有把这句话放在眼里,作为死过两次,数十次深受重伤的人,柱间早看淡了。   俗话说,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那要先把肚子吃饱哦,吃饱了才有力气。”蛞蝓突然掉胃口,恶趣味的来了这么一句,“这也许是小柱间你的最后一餐了。”   柱间接住跳到怀里的小蛞蝓,满头黑线,“最后一餐?说的我好想要上刑场一样。”   怀中的小蛞蝓不还好意地说道,“可惜你的斑没法来救你。”   柱间很奇怪,“这跟斑什么关系?”   蛞蝓揶揄道,“我可是在半夜里听到小姑娘你在梦里说斑的名字呢。是谁家的少年郎啊?”   掐住小蛞蝓颈后的软肉,把她拎到面前,“你管得着吗?”说完随手把她甩出窗外,看向身边正偷偷溜走的大蛞蝓,温柔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刚才急躁了一点。”   大蛞蝓加快速度,一溜烟消失在柱间面前。   简单的填饱肚子柱间来到了位于湿骨林中心区域的古树下。   据说这是湿骨林最初的母树,无数的树种由母树诞生,代代积累,形成了现在繁茂的湿骨林。   古树参天,作为湿骨林内的最高大的存在,这棵树本身已经成为了一个象征。不亚于千手族长宅邸的庞大主干,满是狰狞伤痕的褐色厚重树皮,整天蔽日的枝冠,无不述说着它久远的历史。   古树的存在造就了它周围的大片空地,这里没有树木的存在,绿草茵茵。一道道从枝叶间投下的细密光晕成为了这里独特景象,配合树叶抖动的声音,这里格外凉爽静谧。   一个几人多高的蛞蝓趴在这里,她很少离开,一般时候趴在这里睡觉,或是分裂成无数个体爬到树上晒太阳,柱间过来的时候指导柱间修炼。   柱间觉得,蛞蝓所有的稳重智慧全集中在这一只上。   这一次,她正在晒太阳,看到柱间过来,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重新聚合成几人大小,“小柱间,你来了。”   “我来了,蛞蝓大人。”对于指导她修炼的这只蛞蝓,柱间心中是尊敬的,她稳重,经验丰富,虽说整个湿骨林内的蛞蝓是一只,柱间真正尊重的只有这一个,“请问您要指导我什么?”   蛞蝓靠近柱间,没有直接告诉柱间她要教她什么,问了之前的问题,“问题在于,你做好准备了吗?现在后悔来得及。”   “我准备好了。”柱间正色道,“请您教导。”   蛞蝓低下头,尽量接近柱间的脸,细细端详着她,再以重复,“哪怕是有性命之忧?”   “哪怕是有性命之忧。”柱间重重点头,没有一丝迟疑。   蛞蝓直起身体,话语中带有一丝欣慰,“那好,从今天开始,我叫你湿骨林的仙术。”   “什么?!”柱间一怔,揉揉耳朵,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咽咽口水,柱间问,“您刚才说什么?仙术?”   “是的,仙术。”   “我的天!”   得到确切回答,柱间捂脸,感觉这太疯狂了,她要缓缓。仙术!本来连续穿越两次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已经够扯的了,这一次有听到仙术这么个名词,别告诉她要不了多久,会从某个犄角旮旯冒出个什么仙人来,那乐子就大了!   “不要惊讶。”蛞蝓对柱间的反应不感意外,分裂出一只拳头大小的小蛞蝓,大蛞蝓耷拉下眼睛准备睡觉了。   “小柱间,你要明白,仙术和忍术不是一个概念。”小蛞蝓跳到柱间的肩膀上,在她的静颈窝蹭了蹭,继续道,“忍术是运用体内的查克拉相反,仙术则是利用自然界的查克拉。”   “外界查克拉?”柱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知道有这个概念,“外界有查克拉?什么是外界查克拉?”   “一种游离于天地的力量,自然之力?自然能量?自然精气?随你怎么叫。”对外界查克拉做了简洁的介绍,小蛞蝓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仙术上,“在自身查克拉的基础上吸收外界查克拉,形成新的查克拉,被称为仙术查克拉,能大幅提升你的忍术,幻术,还有体术。”   说到这里,小蛞蝓重点强调一点,“最主要的是保持平衡。”   “平衡?”柱间不明白蛞蝓为何强调这一点。   “构成查克拉的是体内的精神能量和体内能量,它们都源于人体,保持平衡不成问题。”以这句话为转折点,小蛞蝓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但是要在吸收自然能量时保持体内能量的平衡是非常,非常,非常困难的事。”一连重复的三个非常让柱间意识到蛞蝓接下来要说的话的重要性。   柱间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如果失败会怎样?”   “会死。”   小蛞蝓说出结果,柱间沉默,她明白蛞蝓为什么一直问她做好丧命的准备了没。   ☆、仙人模式   沉默良久,柱间叹口气,耸耸肩,无所谓的问道,“蛞蝓大人,您说这些,实在劝我放弃吗?”   小蛞蝓摇摇头,“不,是否要学习,选择权在你。”   “这样啊。”柱间点点头,给出肯定回答,“我选择学习仙术。”柱间的笑容,话语中带着自信,她不相信修习仙术有那么困难。   当年她站在坐忘峰上面,吓得全身直哆嗦,心脏差点没跳出来,死死拉着师尊谢云流的衣服不撒手,现在不照样学会轻功了?   小蛞蝓见柱间心意已决,开始传授她如何修炼仙术,首先是从感悟自然能量开始。   静坐不动对柱间来讲不算难事,纯阳武学脱胎于道家,道家的最高境界是天人合一,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这是一种境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境界。   摈除脑中的杂念,柱间的思绪进入暂时的停滞,整个人静静感受着四周的一切,风的吹拂,树叶的摆动,绿草的摇晃等等。   全身心的感悟下,柱间能感到的事情只有一个,她的感知能力好像变强了。   这样一坐一个下午,柱间没有感受到小蛞蝓所说的一丝自然能量。心知万事开头难得柱间没有气馁,她相信她只要努力,一定能成功。   终止对自然能量的感悟,活动活动发僵的身体,用查克拉促进血液流动,柱间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   夕阳半落入西方地平线下,最后的余晖将漫天的云朵染得一片通红,染红的云朵使得天空看起来在燃烧,带着一种壮丽的美感。   “小柱间,你应该累了。”之前那条小蛞蝓不知什么时候融回蛞蝓身上,“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是,蛞蝓大人。”柱间向蛞蝓行了一礼,准备今天晚上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感受到自然能量的存在。   蛞蝓看穿了柱间心里的想法,告诫道,“千万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尝试修炼仙术。”   心中想法被拆穿,柱间尴尬的挠挠头,“蛞蝓大人,为什么?”   蛞蝓警告她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不过是为什么?   “我在你身边能及时中断你的死亡过程。”蛞蝓的声音非常平静,讲述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我想你不想在修炼中突然变成大地的一部分吧?”   想象一下自己在毫无知觉下变成石像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柱间咽咽口水,郑重保证,“我明白了,一定不会乱来的。”   向柱间点点头,蛞蝓道,“小柱间,今天晚上你多准备些食物,明天不用过来了。”   柱间面露奇色,心中闪过一系列疑问,到嘴边变成了一句话,“为什么?”   “明天将有暴雨,我会派分、身去知道你修行仙术。”蛞蝓简单解释下耷拉下眼睛不在说话。   “我明白了。”柱间离开蛞蝓的视线范围,几步跃上树,开始在森林中寻找合适的猎物。   蛞蝓在湿骨林生活了上千年,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她说明天有雨一定不会错。   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里,柱间一直在蛞蝓的指导下进行着星系仙术的第一步,感觉自然能量的存在。   仔细感悟之下,柱间发现到了自己身边那种与众不同的能量,轻盈,灵动,充满活力,带有浓郁的草木气息,从身边拂过清凉无比,让她觉得非常舒适。   第一次感应到时,柱间尝试把这股能量引入体内,结果被蛞蝓一口咬醒。细看之下,柱间惊骇异常,她的双手开始变成一种说不出来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像类似果冻的东西。   蛞蝓化,这是无法保持体内能量平衡带来的后果。不及时终止对自然能量的吸收,会完全变成蛞蝓,最后变成一座泥塑。   那一段日子简直是场噩梦,柱间一直在接连不断的尝试中寻找引导自然能量与体内查克拉形成平衡,在这期间柱间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控制自然能量上,无法得知身体变化。一边看护的蛞蝓负责在柱间完全蛞蝓化之前把她唤醒,用咬的。   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之后,柱间勉强算是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过准备的时间很长,不能移动。   河流静静流淌,清澈见底。端坐在河边,柱间缓慢的将自然能量引入体内,与自身查克拉混合,形成新的查克拉,进入到仙人模式中。   睁开眼,看向河面上反射出的倒影,柱间深深抑郁。一个字,丑。   眼皮上的红痕没什么可说的,能伪装个眼影什么的。但从眼角下蜿蜒至耳边的算什么?好吧,能用纹身什么解释,个头!哪有女孩子在脸上纹身的!特别是额头正中的圈点,这又是什么?让她装二郎神杨戬?对不起,光凭那位什么只按照自己意愿来这一点,她学不来。   一条拳头大小的蛞蝓趴在柱间肩膀上,中肯的说道,“小柱间,进步不小,比上次快了三秒。”   “才三秒啊。”柱间听完更郁闷,勉勉强强安慰自己,“至少比上次快了。”   怎么听怎么像自嘲。   “慢慢来,你的进步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超过许多人了。”   小蛞蝓的话让柱间无奈一笑,这进步算快?她可是苦修一年取得这么点进步,难以想象曾经在这里学习仙术的人在这里修行多少年。   退出仙人模式,柱间脸上的印记开始消失,露出她的紫色菱形阴封印。这个印记是不久前出现的,代表她的查克拉积累到一定程度。   “小柱间,你怎么从仙人模式退出来了。”小蛞蝓的语气很惋惜,“本来还想看看你在仙人模式下的力量呢。”   “这有什么可看的。”柱间拍拍衣服上的浮土,转身走进森林,边走边结印,“木遁·木行之术。”   一个三米多高木人拔地而起,柱间坐在木人宽阔的肩膀上,用意念告知木人方位,由木人载她前往木屋的位置。   自从熟练掌握木遁,柱间第一个开发出的忍术就是木行之术,不赶时间时用木人载她去目的地。   柱间肩膀上的小蛞蝓突然问道,“小柱间,你还记得你多大了吗?”   柱间想了想,给出个大概年纪,“快十五了吧?”挠挠头,柱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从来没在乎过年纪。”   这确实没法算,这一世她十五了,上一世死的时候她是三十多岁,第一世,忘记了,肯定没超过三十。粗略加起来,她这三辈子加起来要有七十岁了。   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七十了。一顶老太婆的帽子凭空扣下,压得柱间情绪低落。   看柱间的精神突然低落下去,蛞蝓不解,“小柱间,你怎么了?”   柱间语气幽幽,“不想长大,会变老的。”   一向能言善变的蛞蝓首次沉默,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任何生物能避免。她是靠细胞分裂不同个体,移植意志活到现在,算是长生不老。从自然界角度来讲,她仍然会老死。   最后,蛞蝓默默补了一句,“接受现实吧,小柱间。”   柱间吐槽,“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说话间,木人载他们回到木屋前,柱间带蛞蝓从木人肩膀上跳下,解开木行之术。   看了看静止不动的木人,再看看肩膀上的蛞蝓,柱间打个响指,“有办法了。”   蛞蝓很好奇,“什么有办法了?”   “一个设想。”   柱间说话的语速很快,没解释清什么,这个想法可以说很疯狂,她要立刻试一试。   失败了没什么,成功的话,能改变很多事。   盘膝坐下开始感受自然能量,柱间开始进项设想的第一步,提炼仙术查克拉。   慢慢进入到仙人模式中,柱间把仙术查克拉注入到脚下的杂草灌木中。无数的杂草灌木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个头在仙术查克拉的刺激下变得很大,不过短短两息的时间,它们从土壤中挣扎出来,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和沉重的脚步声,无数的草木如人类一般站立,齐刷刷走向柱间,做出行礼的姿势。   场面非常壮观。   看着面前数不清的向她行礼的草木战士,柱间眨眨眼,“我成功了?”   这句话她说的不是很肯定,做好第一次失败准备的她没想到她能一次性成功。   蛞蝓赞叹道,“这样可以瞬间形成大规模战斗力。”   “这样就能减轻不少伤亡了。”柱间心情愉悦的说道,感觉全身上下轻松不少。   “想好名字了吗?”   “没。”   说到这里,柱间很尴尬,她是个起名废。   蛞蝓又问了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小柱间,你进入仙人模式需要的时间,足够敌人杀掉你。”   柱间一阵沉默,蛞蝓说的没有错,她进入仙人模式的这段时间里,她就是个大号的活靶子,没有人在战场上放弃这个除掉她的大好时机。   “所以说,我想到的是一个没有的忍术。”柱间失意体前屈,沮丧的耷拉下脑袋。好不容易来灵感想到一个比较实用的忍术,结果却发现这是个鸡肋,真够打击人的。   蛞蝓出言安慰道,“不能这么说,只要你能在一瞬间进入仙人模式,这个忍术是可以达到一个奇袭效果的。”   “您说的离我有点遥远,祝我好运吧。”柱间直起腰,走进小屋准备今天的晚餐。   细细品尝着柱间递给她的蔬菜叶,蛞蝓抬起头,“小柱间,最近你还是先回家一趟的好。”   柱间咽下嘴里的饭菜,“为什么?”   蛞蝓神秘的说道,“秘密。”   柱间看着细嚼慢咽的蛞蝓,如果能看到表情,蛞蝓笑的一定非常诡异。   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柱间把这个想法丢出脑海,她上个月回家时没发现什么异常。配合蛞蝓的语气,柱间肯定,家里一定没出事。   那是为什么叫她回家?柱间心里画了个问号。蛞蝓不肯说,只能她回家自己去看了。   ☆、占卦   扉间穿过木质长廊,秋风微凉,驱散不走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   站在柱间房门前敲敲门,“大姐,你在里面吗?”   “进。”柱间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扉间得到回应,推门进去时看见柱间没有一点形象的躺在大开的窗户下晒着太阳,舒服的眯着双眼。屋中的桌案上摊开一本被压住的手写书,上面墨迹未干,没有被压住的书页在吹进屋内的风中颤动。   看着柱间,扉间仔细感知了一下,皱眉道,“木遁分、身?”   “被扉间你看出来了。”柱间向扉间抬抬手,算是打招呼,忍不住赞叹一声,“扉间你的感知能力又变强了,我以为你发现不了呢。”   “大姐,你去哪儿了?”扉间肃然问,完美的掩饰了他的担心。   要知道,森林对面那群宇智波可是念念不忘他们少族长的心愿,心心念的想要把柱间绑回去。天知道那群红眼兔子是怎么想的,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还有那个宇智波斑,那次遇见他都能听到他冷嘲热讽的询问柱间在什么地方。   “你猜啊。”柱间起身对扉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闭眼,叹气,扉间认了。柱间的木遁分、身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加上她木遁在这几年里的进步,想躲开全族人偷偷离开族地不是问题。   但是,大姐你不能长点心吗?万一你遇到宇智波怎么办?!不止你一个人在变强,那个宇智波斑也在变强!   心里再火大,再担忧也没用,柱间本人不在这里,对一个分、身发火没用。   扉间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大姐,我有事情对你说。”   “好,我听着。”柱间坐直身体。   虽然不是本人,木遁分、身的一切经历可以传递给本体,把事情告诉木遁分、身与直接读本体说没区别,一样能谈正事。   另一边正在踩大轻功赶路的柱间接到木遁分、身反馈回的讯息,笑了笑,“被扉间发现了。”   上次听从蛞蝓的意见用逆向通灵回家,家里是出事了,主角是她。柱间做梦也没想到,蛞蝓让她回家是让她准备她的元服礼。   在柱间看开完全是浪费时间,在她心里,只有满十八周岁那才叫成年。她刚十五,元服?太早了!   这次柱间把自己打扮成在纯阳时的样子,一身简单的清虚套装,蓝与白简洁明了,不妨碍行动,勾勒出少女逐渐显现的玲珑曲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配合上她姣好面容上淡淡的笑意,哪怕她背着剑,没有人能想到她是一个忍者,最多把她当成某个贪玩偷偷溜出家姬君小姐。   距离火之国和风之国之间的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是个集市。风火两大国战乱不止,很多看准机会的商人自发地汇聚起来在这里做起生意。经过长时间的发展,由最初向路过的忍者武士售卖武器到现在的各个方面。由于两国国境线的不断变化,这里的所有权也不断变更,目前变成了不属于两国任何一方的中立势力。   不过受限于其本身的规模和中立原则,忍者家族无法在这里获得大量物资补给。忍者们通常是来这里逛逛,买一些个人物品回去,不会在这里大量采买。   站在小镇的门口,看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抬头看看插在门口的路牌,上面写着小镇的名字,石桥。   据柱间推测,小镇名字的由来是建立在河上的石桥。   小镇里卖的东西非常多,超乎柱间的想象,她在每个摊位前会驻足一会儿,摸摸钱袋没有买。这两年里没出过任务,柱间实在是囊中羞涩。   食物的香味顺风飘进柱间的鼻中,是章鱼烧的味道。   很久没吃这样的小吃了,柱间咽咽口水,摸摸钱袋,买了一盒。湿骨林中吃自己做的粗茶淡饭,家中佛间的手艺不敢恭维,扉间做食物的理论和手法是灾难,小吃的美味让柱间暗叹一声,感到非常幸福。   走过一个卖首饰的摊位时,柱间停下脚步看了看。   看有人在摊位前驻足,中年摊主热情的向柱间招呼道,“姑娘,买一个吧,你这么漂亮,买一个更漂亮。”   对于中年摊主的赞美,柱间觉得有点好笑,目光扫过一个个饰品,柱间拿起了一根蓝白相间的发簪,与她的道袍颜色很配。   中年摊主趁机向柱间推销,“姑娘你的眼光真不错,这簪子和你很配,买回去吧。”   想想她在族地和湿骨林穿的是族服,上战场时穿的是盔甲,很少有像今天这样的打扮,簪子买回去除了放起来没多大用。   柱间放下簪子,对中年摊主笑了笑,“算了,不用了。”   放下簪子,柱间转身继续向前走。   目光一凝,柱间揉揉眼睛,对面那几个背对着她的人身上的确是宇智波族徽,走在最前面那个扎小辫子的好像是斑的弟弟泉奈。   真是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宇智波?柱间立刻转身,翻个白眼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石桥镇里宇智波拿她没办法,不代表出了镇宇智波们不动手。泉奈在这里,斑肯定也在附近,除了逆向通灵柱间想不到她有什么办法能全身而退。   快步拐进另外一条街,柱间看到街边的一个摊位时一愣,乐了。   真是没想到,这个世界里居然也有人摆摊算卦。柱间在大唐无聊时非常喜欢在街头摆摊算卦,加上她本身是纯阳弟子,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到她这里来算上一卦。   算卦的摊位勾起柱间的回忆,她决定去照顾照顾摊主的生意,顺便给自己算上一卦。   算卦人往往算不准自己的卦,通常让其他算卦人给自己算卦,虽然因各种原因通常不准。   摆摊算卦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正津津有味的翻看一个读本,发觉摊前有人来求卦,他小心翼翼的把看到的那一页折好。   青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彬彬有礼的问,“请问您要算什么卦?”   目光从青年身上同款的蓝白色衣袍扫过,柱间心里多了一些亲切感,“姻缘。”   青年面露古怪,“姻缘?为什么?”   柱间挑眉,“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青年摇摇头,“这倒不是,前不久也有人来找我算姻缘,心里有点吃惊罢了。”   “这么巧?”柱间明白青年的感受,她当年也遇到过,不过那几个人问的是财运。   “那您是测字?还是抽签?”青年问。   柱间想了想道,“抽签吧。”勾起回忆怀念的她又问,“没请教你得名字。”   青年把签筒递给柱间,“我叫轻羽。”   柱间心中一动,抽签的手一抖,几根签一通掉落。   轻羽看柱间的举动,眉头轻轻皱起,拿起这几根签,扫过上面的卦象,“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柱间微微笑笑,很好的掩饰住心中的惊讶。这应该只是个巧合,重名不是奇事。   不过一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柱间心里又不确定了。开始加速的心跳让柱间开始呼吸频率减少,呼吸的空气增多。   “哪个轻?那个羽?”柱间问完这个问题,不动声色的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回答。   嘟嘟囔囔的轻羽抬头道,“轻巧的轻,羽毛的羽。”   一瞬间,柱间心头一震,一股眩晕感涌上大脑。老天,这简直了,很难用巧合重名解释。   压下心里的冲动,柱间轻咳一声,继续试探,“你眼中,阴阳二气是什么?”   “什么?”轻羽被柱间问的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一阵失望涌上心头,柱间心中自嘲,她是个特例以外,其他人怎么会和她一样。   看到轻羽捻着她的两根签冥思苦想,柱间深吸口气,整理好心情问,“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不对。”轻羽的语气听起来很苦恼,“可这卦象上,怎么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存在啊。”   “截然相反?”柱间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坎下丶艮上,山水蒙,探真之卦。”轻羽拿起两根签说道,拿起另外两根签,轻羽又道,“乾下、乾上,天山大畜,勤勉之向。”   给人摆过摊算过卦的柱间自然明白这两个卦象代表什么。   一个不吉之卦,最好能双方互相沟通,才能成为理想的伴侣。如有等待时运成熟之耐心,一定能得到好结果。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卦象。   这么说,她的姻缘之路不是很顺利了?柱间没有听轻羽的详细解释,心里开始琢磨,她能碰到谁啊?情路这么坎坷?   迄今为止,柱间有印象的向她告白过的,只有一个人,隔壁宇智波家的少族长。斑不是一次表示说喜欢她,还说过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难怪卦象相反。   “多谢了。”柱间向轻羽笑笑,付钱离开。   目送柱间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轻羽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了沉思探究。   “阴阳二气?有意思。你是谁呢?”手指磨着下巴上唏嘘的胡茬,轻羽的另一只手握住桌案下的剑柄,对对面那个用斗笠遮住大半面孔慢慢走过来的少年假笑道,“您也要算卦吗?”   “我来算······”少年走到轻羽面前坐定,声音冰冷,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斗笠下露出漆黑没有波澜的双眼,“姻缘!”   轻羽看到少年的面孔一阵愕然,“不是,你不是刚刚算过了吗?”   “上次不算,重新算。”以命令的口吻,少年的语气中带上威胁之意,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对不起。”轻羽指了指斜挎在一边的条幅,“在下一天不为一人算两次卦。”   “规矩可以破。”少年背后炸起的长发开始无风自动,“我说过,我要算姻缘!”   轻羽温和的笑着,眼中没有一点笑意,直接拒绝,“恕难从命。”   说话间,轻羽抓起条幅和桌案下的长剑,纵身跃上屋顶,几步消失在少年实现内。   少年抬起头,双眼中三勾玉写轮眼已经看穿了轻羽的身法,“和柱间一样,你是谁呢?”   唯一确定的,这个人,不是千手。呵,真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斑出现了,虽然是偷偷跟踪柱间   ☆、元服   十月深秋,枫叶似火,其他树木叶片泛黄飘落之际,枫叶脱变为艳丽的红色,如火焰般在这凋零的季节中飞舞。   整个千手一族最近忙于准备族长长女的元服仪式,以柱间目前的地位而言,这个仪式在很多方面对千手一族有重大意义。   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少女身着带有千手族徽的族服,长至腰际的黑发披散在身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不在焉。   一枚苦无套在柱间指尖旋转,锋利的刃部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寒芒,划过的弧度画成一个冷色的圆。   室内的炉内燃烧着香料,淡淡的香气漂浮在空气中,带着安神的效果,却驱不走少女心中的忐忑。   成人礼什么的,想想都麻烦,偏偏柱间躲不掉。无论是作为千手的姬君,还是其他什么方面,这是她的责任。   上一世柱间这个年纪的时候,她好像正带着静虚一脉的弟子们琢磨怎么收拾紫虚弟子不落人口实。说实话,上一世的记忆很多模糊不清,除了她所学的心法招式,印象深刻的人外,很多人很多事已经遗忘。   手指晃动的动作一停,苦无失去外力旋转速度减缓,被柱间握在手中放到一边。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卷轴,解封出一块长条木料,柱间屏住杂念拿起苦无开始削木料。   柱间手上动作不快,精神集中,一把剑的雏形很快出现在手中。柱间雕刻得很精细,剑上的细节清晰可辨,最后一刀削下,柱间轻轻吹口气,抖抖剑上的木屑,细细端详下,一把木质闻道剑出现在手中。   这是柱间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没有模糊的东西之一,直至她死,手中用的依旧是当年师尊谢云流送给她的那把闻道剑。   “柱间大人,您在里面吗?”   敲门声响起,柱间放下手中木剑,她认得这个声音,是桃华,一个精通幻术的同龄人。   柱间把木剑放到身边,“进。”   捧着衣服的桃华得到许可拉门进入屋内,看到柱间面前一地的木屑小木块,当即惊道,“柱间大人,您做了什么。”   “我没事做。”柱间指了指身边削好的木剑,“喏,我做了把木剑。”   桃花无奈的说道,“柱间大人,您知不知道明天您要元服了。”   “我知道。”柱间点头,起身拍拍族服上的细碎的木屑,摊摊手,“可我一个人实在是没意思啊。”   桃华把手中的衣服放到一旁的矮柜上,帮柱间把族服上的木屑拍打干净,“柱间大人,我把您的衣服准备好了,您先试试,不合身的话我再拿去改。”   “不用了吧?”柱间的笑容有点僵,看那衣服的厚度,层数肯定不少,穿起来一定很麻烦。   好不容易穿完,有地方不合身她要一层一层脱下来,麻不麻烦?   心知柱间是什么性格的桃华断然拒绝,拉着柱间走到那套华服前,“今天这衣服,您必须要试。”   “不要啊。”柱间大声哀嚎着,顺势扯开桃华抓住她衣袖的那只手从门口蹿出去。   刚到门口,柱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扉间站在门口,“大姐,你想去哪里?”   “没什么,一个人待在屋里太没意思了想找点有意思的事做。”柱间在扉间探究的目光中头皮发麻,干笑两声退回屋内,“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桃华在屋内笑的非常温柔,细看之下可发现这笑容中的幸灾乐祸,“柱间大人您回来了,散步开心吗?”   桃华你是故意的。柱间心中默默流泪,为什么扉间在她房间外?   笑的很温柔的桃华开口解答柱间的疑惑,“看来我特地叫扉间大人守在门外是正确的呢。”   柱间垮下肩膀,“桃华,你不说咱们能继续做朋友。”   桃华向柱间眨眨眼,很无辜的说道,“可我已经说了。”   柱间扯扯嘴角,不说话了。她看出来了,今天这衣服她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跑不掉。   乖乖站好被桃华像布娃娃一样打扮起来,桃华对此还兴致勃勃,不时感叹柱间平时不会打扮,打扮起来有多漂亮云云。   看桃华把一整套华丽的十二单套在她身上,柱间直接对镜子里的自己翻白眼。   “桃华,你说这么打扮有用吗?”   “怎么没用?柱间大人您明天这身打扮一定能迷倒许多人。”   说道这里,桃华向柱间调皮的笑了笑,“柱间大人,我已经开始期待明天您穿这身十二单出场时的样子了。”   “完全没有什么用啊。”柱间说着抬了抬衣袖,向桃华展示十二单层层叠叠的样子,抱怨道,“穿成这样,能做什么?我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所以说,这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桃华笑的很愉悦,“那么柱间大人,准备好学习如何穿着身衣服在明天展现自己了吗?”   柱间捂脸,哀嚎,“哦,不!”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平日里萧瑟的秋风在这一天里居然意外的带上暖意,气温有一定的回升,是个秋季里难得的艳阳天。   千手一族的神社被打扫得焕然一新,彩带和印有千手族徽的旗帜迎风招展,千手一族的高层们聚在神社之前,观看他们姬君的元服礼。   一大早,柱间被桃华叫醒,哈欠连天中开始梳妆打扮,为元服礼做最后的准备。   踩着神社中走起的雅乐,柱间身着繁复华丽的十二单慢慢顺台阶走上神社,略施淡妆的脸上挂着微笑,更显美丽动人。   她的终点是父亲佛间,佛间身后站着扉间和千手唯一的女性长老千手碧。   柱间参拜完神社,千手碧走到她面前,柱间微微垂下头,让千手碧梳起她额前的刘海,为她结发。   完成后,柱间直起身子,看到千手眼含鼓励碧向她点头示意,回到佛间身后。   其后是佛间,从侍女手中接过腰带,为柱间结腰带。看了一眼眉眼越来越像亡故妻子的长女,佛间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不过这笑容在向来板着脸,一副威严模样的佛间脸上露出来,怎么看怎么僵硬。   佛间回到自己位置后,他身后的侍女上前,把手中托盘递到柱间面前。柱间伸手拿起托盘上的桧扇,展开遮住下半张脸,向左右两旁的长辈分别行礼。   柱间走出神社,直视高阶下的族人,下方观礼的族人宾客发出赞叹声。   元服礼的完成,代表十五岁的千手柱间被承认为是成年人。以她族长长女的身份,和数百年来千手木遁觉醒者,她开始正式成为族内上位者的一员。伴随她的,还有更多的责任与义务。   当然,这在许多人眼中,柱间也成为了机会的代名词。能让她青睐有加,等同于少奋斗数十年,甚至直接跻身于千手高层内。若是她下嫁于某个千手长老家中,那个长老的地位会更加稳固,权力随之提升。若是外嫁到漩涡,带来的好处更多了。   柱间知道,在场人中,无论是千手各长老,还是旋涡一族来观礼的高层,心里都盘算着这个想法。   宴会的结束,正式标志元服礼的结束。柱间大大的松口气,十二单是很好看,它的功能仅仅能体现在这点上了,它真的是很累赘,很能束缚人,她差不多迈了一天的小碎步。两相比较下,穿和服根本不算什么。   回到屋内,柱间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十二单扒下来,换上族服躺在床铺上,不想见任何人。假如能小睡一会儿,补上一觉,那更完美。   这只是假如,扉间的到来让柱间原来的期望成了泡影。   “大姐,今天你不能待在房间里。”面无表情的扉间说到这里,搬出佛间来迫使柱间行动,“这是父亲大人说的。”   翻个身,把脸埋在松软的被褥中,柱间闷声问,“为什么?”   “你今天必须为你的未来做准备。”扉间把佛间的原话对柱间重复一边,“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知道了。”柱间回答着,一颗颗黑色的小蘑菇从柱间身上长出,她郁闷到了极点。   “大姐,今天是你的元服仪式,你不能缺席。劳累是肯定的,忍耐一下吧。”   叹口气,扉间难得安慰人,只是从他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这点。   “扉间,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吗?”   话这么说,柱间认命的从被褥上爬起来,背后的小蘑菇随她的动作掉落。拍拍脸,柱间揉揉脸颊,露出和煦的微笑,满是期待的对扉间道,“扉间,真期望你的元服礼啊。”   “过几年再说吧。”扉间给出这样的答案,他口中的几年,是指两年后他成年的时候。   一整天,柱间一直面带微笑,与所有人熟稔的交谈,又矜持的保持着一定距离。娴雅的举动,优雅的谈吐,柱间表现的像是一位真正的贵族姬君。   脸快僵掉了!柱间心里接连不断抱怨,她要装不下去了!太困难了!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柱间礼貌地跟聊了一天的同伴们告辞,如愿回到家。   拉开房门,柱间扑到床上开始躺尸。   敲门声响起,柱间头都没抬,懒洋洋的闷声问,“谁啊?”   “是我,水户。”   “哦,是你啊。”柱间慢吞吞的爬起来给水户开门,之后又仰天摔在被褥上,“表姐你随意,我是累得不行了。”   水花看到柱间这个样子,桧扇一张,掩住半张脸,笑得眉眼弯弯,“小岚,这么没活力的你真是少见呢。”   “是是是,真的好麻烦啊。”柱间勉强应着,觉得说话都累。   “年纪轻轻,学奈良家的口头禅可不好哦。”水户跪坐到柱间身边,点着她额头正中的阴封印,羡慕地说道,“没想到几年不见几练成了阴封印。”   “运气好吧。”柱间撑起身体,扫了水户几眼,脸上突然诡异一笑。   勾住水户的肩膀,柱间靠近水户,“表姐,说说看,你对扉间是种什么感觉?”   “扉间?”水户很意外柱间突然提起的问题,“好端端的怎么说其他了?”   柱间笑的更灿烂了,“你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经柱间提醒,水户想起几年前漩涡为了平叛拿她和扉间订婚做文章的事。瞪了一眼柱间,水户凉凉的说道,“小岚,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我哥的未婚妻呢。”   反将一军,柱间一时没词了。要是水户不提,柱间快忘了有这回事儿了。   柱间讪笑着,“我和你哥的婚约不是解除了嘛。”   水户点点头,挑挑眉,“没错,我和扉间不过是平叛计划的一环。”   “表姐,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柱间明智的选择换个话题。   水户躺倒柱间的被褥上,把她向一边挤了挤,“我家里人来的有点多,我今晚和你睡。”   柱间心里默默补充,好吧,只要你不嫌我睡象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元服礼我借鉴了平安时代,有不对的地方请指正   ☆、重逢与告白   千珑歌舞町,一个位于土之国与火之国夹缝中泷之国的三不管地带,与靠商业起步的石桥镇相比,这里更多的是一些不方便抛头露面的贵族们的犬马声色之所。与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秩序井然的石河镇相比,这里更加信仰实力为尊,治安状况比石河镇不知恶劣上多少倍。大量流浪武士,叛忍,忍族谍报人员出没于此,探听买卖情报,暗杀任务目标。每天都有熟悉悄无声息的消失,陌生的面孔出现。   这里像是一个布坊的大染缸,所有来到这里的人像是待染的布,不知投入其中会起什么变化。   柱间绷着脸,全身散发着低气压,跟在负责人走在千手位于千珑歌舞町中的福源据点内。   真没想到,她居然有来这么个地方的一天!   弥漫在空气中的混杂气味清楚地告诉柱间,这里是千手的秘密据点没错,可这里同样是个出名的风月场!   感受到身后姬君身上散发出的不耐气息,千手据点负责人千手和子感觉背后一凉。她万万没想到,她把关于任务目标行踪的请报上报家族后族长会派刚刚元服不久的姬君来啊!   瞧这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这是想要把这里拆掉!和子心中欲哭无泪,万一哪个客人什么的在任务目标出现前轻薄惹怒柱间大人,她会真把这里拆掉吧?   把柱间领到一间干净,原力各种声音打扰的物屋子,和子对柱间歉然道,“对不起,柱间大人,这里房屋资源比较紧张,委屈您先住在这里。”   “好的。”柱间对和子点点头,这种环境里她不奢求太多,清静就好。目标出现前这里天里她能顺便把《天道剑势》最后一段内容写完,这样纯阳武学能凑齐成一套,心里有关武学的传承能放心不少。   柱间静下心来把最后几篇莫写完,也到了任务目标到来的前几天。   看到舞妓要穿的和服,柱间的脸绷了又绷,额间的青筋跳了又跳,拳头握了又握,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里是自家据点,不能打,不能砸,个屁啊!   柱间的衣裙无风自动,凌厉的气势有如一把宛若实质的利刃,抵在在场所有人的咽喉。   和子和来送衣服的侍女冷汗直冒,胆战心惊的看着柱间,心里嘴里发苦,生怕这位大人暴走,她们拦不住啊!   深吸口气,柱间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她没忘了这是出于任务中,那个任务目标身上有队千手一族来说重要的机密情报,她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坏事。   早知道舞妓的衣服这么,暴露,她干嘛要来凑这个热闹?直接回湿骨林好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柱间咬咬牙,认了。谁让她心血来潮在佛间那里硬要接任务散散心,佛间看也没看,甩手给了她一个B级任务,柱间粗略看完任务内容直奔这里,没有好好找人问舞妓是个什么打扮。   接过舞妓服饰,柱间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   这要被师尊看到她这身打扮,会被清理门户吧?一定的!柱间一边换一边沮丧的想,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到另一个人身上,下意识的开始想到他的反应。   要是让斑看到,他会怎么想?不会认为我是个轻薄的人吧?   湿骨林修炼的那两年,柱间闲暇时会把自己与斑作比较,从实力到个头,都做过假设。几年不见,柱间不知道斑变成什么样子,只能凭空揣摩。   跟和子简短的学习一些有关于舞妓的仪态,礼仪,教的尽是些看起来怎么有诱惑力,怎么让自己看起来秀色可餐,学的柱间面红耳赤。   勉强算是学得像一个舞妓,柱间的任务目标也来到了福源内。   一个刚刚与日向一族和志村一族达成某项针对千手协议踏上回国途中的土之国贵族,看到那个家伙肥头大脑,大腹便便,走到一摇一晃时的样子,柱间心里不由来的一阵恶寒。   心里恶寒也没办法,为了任务的成功,柱间不得不在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捏着嗓子用甜美的声音讨好他,用略施粉黛打扮的自己去魅惑他,迷的他神魂颠倒,搂着她要春宵一夜。   幻术,这是柱间的一个短板,她本身没有太好的幻术天赋,不过用来对付这样一个满脑袋龌龊的废物还是够用的。   把肥猪一样的贵族从身上推开,柱间愤愤的嘟囔一声,“真重,天天你都吃什么?养的跟猪一样。”   “他的确没少吃猪肉。”冰冷,桀骜中带着鄙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柱间立刻起身做出防御姿态,心中警铃打响。   是什么人?能够溜进这里不被人发觉?   柱间面前的少年双手抱胸,炸起的长发在和室昏暗的环境内很难与墙壁分清,深色高领族服遮住他半张脸,过长的刘海斜斜遮住他右边小半张面孔,看不清他的相貌。最引柱间注意的是他衣袖上的族徽,红白相间的团扇,宇智波一族。一把长刀背在他身后,他正在任务中。   瞪大眼睛,柱间不太确定心中猜想,试探着问,“你是,斑?”   青年点点头,“看来你不是特别笨啊,柱间。”   “你怎么在这里?”柱间垂下手,松了口气,别的宇智波免不了要动手,来的是斑真是太好了。   长久以来没见到朋友的柱间很高兴,心里雀跃着向斑挥手打招呼,“斑,好久不见。”   忘记了穿的是什么的柱间发现斑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了,怎么像是在打量猎物?   没错,在斑的眼里,柱间的确很像是猎物。   舞妓的衣着以暴露为主,随柱间的行动露出大片的皮肤。尤其是她今天穿的衣着是黑色,料子薄,和室内昏暗的环境下,衬托的她肤白如雪。加上柱间高挑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及腰的长发,双目中雀跃的神情,很容易引起男性向别的方向想去。   根据任务需要和其他什么原因,斑和族人来到过这种地方,嗯,开眼界。   那些娇美动人的没有一个能引起斑的兴趣,在他眼里,她们太弱了,不配让他有兴趣。这要是换成柱间穿成那样出现在他面前,他有可能考虑考虑。   这个念头当时只是在斑的脑海里转了一圈,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看到了!   这两年里,斑认真思考过他对柱间是种什么感情,直到田岛要给他安排亲事时。当时的斑直接拒绝了田岛的提议,为此父子间第一次爆发争吵。那时他明白,他是喜欢柱间的,不是一时冲动,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看到喜欢的女孩穿成这样出现在眼前,一瞬间,斑心里涌过一股冲动,想直接在这里把柱间抓回去。   长年来的忍者训练让斑很快冷静下来压下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斑,你——”柱间终于意识到什么情况时立刻掀起薄被把自己裹起来退到墙角,脸上烫的能蒸熟鸡蛋。   收回视线,斑呵了一声,挑起下巴,鄙夷道,“柱间,被我看光了才想起躲,你这两年是不是变蠢了。”   “谁被你看光了!”   柱间又羞又气的表情,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刻意压低声音,裹着薄被的气恼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发出邀请。   “你。”斑向柱间走过去,柱间裹着薄被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被斑逼进和室的一个角落里。   看到斑封锁自己所有的躲闪区域,柱间心中有点慌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三辈子加起来,柱间第一次被人壁咚了。   所谓壁咚,就是少年为防止少女逃走而把少女逼入墙角,用手臂进一步限制少女行动的动作中手掌与墙壁接触发出“咚”的一声。   “斑,你想干什么?”   咽咽口水,柱间的声音有点颤抖,本能的,她在斑身上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别动。”   斑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警告的意味,然后斑直接拥抱住柱间,“能见到你真好。”   柱间在斑抱住她时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斑的话,她回过神来,手隔着薄被想推着斑,想把他推开,被斑一句话吓得停止动作。   “你不希望我在这里对你做什么吧?”斑这样问道,一只手挑起柱间的下巴。   “你可以试试?”柱间心中升起一阵恼怒,当她这两年没有一点进步是吗?   斑直接开启写轮眼,旋转的三枚勾玉所设下的幻术剥夺了柱间的行动能力。陷入幻觉中的柱间立刻从幻境中挣脱出来,发现斑的头埋在她颈窝的地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有种很奇特的感觉。   “柱间,我喜欢你。”   柱间听到斑在她耳边这样说道,一本正经。   “哎?”柱间懵了,斑以前在战场上放言要把她抓回去。大唐中身处两大不同阵营中的情侣经常说这样的话,柱间可以把那些话理解为表白。   这么一本正经的向她表白是第一次,从斑的语气柱间明白,斑是真心喜欢她的。   斑没有停留太久,在柱间额头上轻吻一下,他转身离去。说出一直纠结的表白,斑心情愉悦。   目送斑离开,薄被从身上滑落,柱间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一阵难受,她大口的呼吸两下,想要缓解心中的,激动。   柱间不明白,斑不过是告个白,她激动什么?   把任务卷轴从土之国贵族身上搜出来,柱间心不在焉的回了房间。剩下的事和子会搞定,她擅长幻术,可以把这一切用幻术遮掩过去。   柱间想要在屋里冷静一下,她喜欢斑吗?为什么斑向她告白她会激动?难道她真的喜欢斑?   柱间脱掉舞妓和服,换上正常的衣服,躺在榻榻米上,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难产的一章,真难写,写的不好勿怪。 斑正式告白,但场合不对劲   ☆、时间与空间   时间是什么?这是很多哲学家,思想家,研究人员头痛不已的话题,以及最希望解开的奥秘。它看不见摸不着,却能通过生物成长,日月星辰的交替展现在世人面前。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什么?答案是更大规模战争的爆发。战争的起因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忍界百族被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中。   原本的盟友突然变成了贪婪的敌人,原本的死敌却在紧要关头拉了你一把。这样的事在这三年内层出不穷,充满了背叛和意外。   数十个小家族被消灭,被吞并,几个小型国家被灭,国土人民被附近大国划走瓜分。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平民伤亡,这三年内,除了一些依靠各大城市避难的人外,大量难民流离失所,土地荒芜,甚至百里无人。   各个忍族的伤亡巨大,战事结束后他们推掉了近乎所有任务,保存实力,休养生息。   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族长在这三年内接连换人,先是佛间在战场中与羽衣一族同归于尽,后田岛率队驰援族人的途中被鬼灯和水无月两族暗算偷袭,全军覆没。   重担落在了他们的儿女肩上,曾有人试图在两族最高权力出现空缺这段时间内对他们下手。   打这个主意的人先是被活过来的森林打的魂飞魄散,后被拔地而起的须佐能乎杀得血流成河。   一个千年不遇的木遁觉醒者,一个传说中的至高瞳术万花筒,柱间和斑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两族的族长。   夏日炎炎,万里无云,毒辣的太阳悬挂在天空正中,散发出的热量炙烤大地,空气中的水分似乎在这热量下蒸发殆尽,热风舔舐地表的一切,让人觉得更为燥热。   这种天气下,所有人都待在家中,没有人想要外出。当然,忍者除外。   高大的森林间,一道人影脚踩结实的枝干,借反弹力快速前行。   前进中的人似乎在附近察觉到什么,停在一根枝干的前端,警惕的打量四周。森林的上半段枝叶繁茂,遮挡住大量的视线,只要敌人特地隐藏气息身形,除了感知型忍者很难找到他们的存在。   不巧的是,柱间正好是一个感知型忍者。   木遁查克拉以柱间为中心向外扩散,每一棵树,每一根枝干,甚至是每一片树叶,都成为了柱间的耳目,藏在枝叶间的敌人无从遁形。   发觉是谁跟着自己之后,柱间先是很意外,随后被无奈取代,垂下眼眸嘴角却又是暖暖的笑意。   “出来吧,斑,我发现你了。”   柱间的声音传了出去,一个人从远处的树干后走出,远远望去看不清他的样子。可看出他背在身后的巨大团扇和纤长的镰刀,这是宇智波族长的标配。   被发现存在,斑没有在继续躲藏,大大方方现身,来到柱间身前。   在柱间身前两米处站定,斑一向冷冽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好久不见,岚。”   听斑叫小名,柱间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的见面是私下中,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   “好久不见,斑。”柱间向斑点点头。   这三年里柱间和斑偶尔能在战场上碰见,是在两族没有在遭遇的第一时间火拼的罕见情况下。他们也只是远远地看对方一眼,没有交流。像今天这样面对面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他们竟然都有点不知所措。   视线落在斑的头上,以目光比对下两人的身高,柱间抑郁的发现斑又长高了,快比她高一头了。   发现柱间小举动的斑嘴角上扬了一点,走到柱间面前摸摸她的头,“不用想了,我现在快一米八了。”   柱间耷拉下脑袋,闷声道,“我一米七。”她深吸口气悲愤的问着斑,“为什么你长这么高?你吃什么了?”   “你有意见?”斑挑起眉毛,下一句话满满的是嘲讽,“营养不良的,小家伙。”尤其是这句话是目光扫过柱间胸口后这么说。   “你在看哪里?混蛋!”柱间下意识捂住胸口呵斥一声,后跃一步,选择性遗忘站在什么地方的柱间笔直的从树上自由落体。   “这个笨蛋!”斑习惯性的嘲讽,纵身一跃去追柱间。   身上的团扇和镰刀的重量加速斑下坠过程,斑赶在柱间坠地前追上她,把她揽进怀里。   两个人稳稳落地,柱间立刻从斑怀里挣脱出来,轻咳几声,扭过头掩饰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故作镇定,“斑,谢谢你。”   习惯性的双手环胸,斑哼了一声,“只是不想看你犯蠢,仅此而已。”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柱间嘀咕一声,在她的猜想中,斑要不这么说,就不是他了。   “你要回千手吗?”斑问道,打量着四周,眼神微不可查的向柱间的方向瞟去,“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斑,你说什么啊?”柱间吃了一惊,她猛的揉了揉耳朵,很难相信斑会说送她回族地。   这些年两族虽然尽量避开争端,没有像之前那么见面互下死手,可关系没有缓和多少。宇智波族长出现在千手族地,他不怕引起两族大战吗?   看出柱间的担忧,斑呵了一声,挑起下巴,不屑道,“不用担心,整个千手除了你没谁是我对手。”末了,斑补充一句,“那个千手白毛也不行。”   “真拿你没办法,你想来就来吧。”柱间摇摇头,她知道斑要想做什么事,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则谁劝没用。她希望斑千万别直接送她到族地门口,那一定出乱子,出大乱子。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淡蓝色在整个天空一闪而过,柱间和斑抬头看向天空,森林的茂密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震天的炸雷滚过,震耳欲聋,连他们脚下的树木都在这雷声中颤抖。   相视一眼,斑和柱间加快赶路速度,没有人想让雨淋。两人提速没到两秒间的时间,天空像是被人打开一个缺口,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下,四周一片沙沙声响,四周的一切罩上一层朦胧的水烟。   雨帘密集,斑和柱间书剑被淋成落汤鸡。   真倒霉,怎么遇上雨天了?柱间翻翻腰后的忍具包,想找找她有没有带种子。正找着,一间黑色的外套蒙上柱间的头。   把外套扒开,柱间看见斑那一头的黑长炸因为雨水的原因变得服帖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   捻出一枚种子,柱间用木遁查克拉催生出一把轻盈坚固的木伞,在斑先是惊奇,后是懊恼的目光中把一把伞和他的外套一起递到他手里。   “我可以随时做出······”柱间话没说完,整个人被斑揽进怀里,她听到他的语气中有一丝愉悦,“一把伞够了,正好。”   柱间全身僵硬,“斑,这样不好吧?”   “没觉得。”斑的语气重新恢复成没有波澜。   实际上斑的内心有那么一点愉悦,他从一位太夫那里请教过,没有什么比在雨天送心爱的女孩回家能令她感动的,天赐良机。   柱间心里感动是感动,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没错,是害怕。试问一下,斑要是送她到族地门口,不说扉间知道是个什么反应,光是族里那群倚老卖老的长老们一定会举全族之力要斑把命留下。   那宇智波还不跟千手全面开战?根据扉间的情报,泉奈也有万花筒写轮眼啊!   “你放心,除了你,千手没有人能拦得住我。”斑冷哼一声,主动替柱间打消顾虑。前提是你不出手干预,这句话斑没有说,他了解柱间,现在她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森林的范围出乎两人意外的变小了,森林尽头不是千手族地,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峡谷。一条瀑布从峡谷顶端飞泻而下,瀑布撞击声淹没在雨声中。   峡谷以瀑布为分界线,两尊巨大的雕像分别结对立之印位于峡谷两侧,从雕像的风化程度来看,它们屹立在这里很久了。而且,这两尊雕像,非常眼熟。   雕像四周出现不同程度的破损,看起来这里不久前经历一场大战。   拍拍斑圈住自己的手臂,柱间指向不远处,“斑,你看那里,那是不是,叫什么来着?鸣人?”   斑应了一声,抱着柱间向她指明的方向起落前进。   走进一看,柱间发现她很有乌鸦嘴天赋,躺在那里重伤昏迷不醒的真是鸣人,一个中间横贯一道划痕的护额跌落在他身边。看鸣人额头上完好的护额,这应该是与他战斗的人留下的东西。与鸣人战斗的是他的同伴,或者说是曾经的同伴。   没有谁会对同伴下这样的重手。   看到鸣人的伤势,斑冷哼一声,“叛徒!”   “好了,没必要那么生气。”柱间抱起鸣人走到一处空地上用四柱家之术快速搭起一间简单的木屋把暴雨隔离在外,幸好这里的空地够大,足够她搭起一间木屋。   看柱间手掌间泛起充满生机的莹绿色,斑转身走出木屋为斑放哨。   又看到鸣人了,意味着他们又来到平行空间的未来世界。两个空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看鸣人的年纪,看起来离他们上次离开时没过多久。有意思,他们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穿越空间时间。   两次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与柱间在一起时,这是什么情况?斑对这件事感到深深忧虑。   雨幕对顶尖忍者的影响大大小于常人,远远的,斑看到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快速前往这里。敌人?还是鸣人的同伴?斑双手结好印,没有发动忍术,等那个人靠近再说。   等到那个穿着绿马甲的银毛接近的时候,斑毫不犹豫的一个豪火灭却轰杀过去。   这个人身上有写轮眼,哪怕这个世界宇智波已经灭绝,血继决不允许被外族掌控!偷盗血继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跨度不是大,是很大了,抱歉大家,亲人去世的场面心情把握不好,所以跳过了。   ☆、异世界   旗木卡卡西,木叶白牙旗木茂朔之子,扬名于第三次忍界大战,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仅存弟子,自宇智波一族被叛徒灭绝后唯二的写轮眼血迹者之一,大名鼎鼎的拷贝忍者。   这一切的名声在绝对碾压的实力面前,毫无用处。   时隔几个月,再一次躺在病床上的旗木卡卡西瞪上一双死鱼眼,偷偷瞄一眼对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表情的黑发青年,斜视旁边病床上边吃拉面边与一名少女聊得开心的金毛弟子,面罩下的脸色蜡黄,深深忧郁。   木叶拥有五大国内最一流的医疗设备和条件,在这里休养无论是对伤势还是身心都有几大好处。   高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却驱不散屋内笼罩的寒气。夏日的热度很高,却被屋内一人驱逐。床头摆放着因误伤送来赔罪的美味便当,腹中饥饿的卡卡西却只能咽口水。   原因无他,病房里一个有着逆天黑长炸的宇智波青年身背镰刀,双手环胸,正一脸不耐烦的全身散发冷气,安静等待病房内千手少女与弟子的交谈结束。   卡卡西没有忘记那天他被这个人用团扇镰刀暴打的场景,好好学过木叶历史的人都清楚,宇智波族内上一个拥有火焰团扇的只有宇智波第四十八代族长,宇智波斑。   那可是能重创初代火影的忍界修罗啊!   过去数日,卡卡西依旧对迎面扑来的火遁忍术和把他暴打一顿的高超体术记忆犹新,差点把带土送他的写轮眼抠走啊!   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识到忍界修罗,卡卡西认为他需要看最新一期的亲热天堂压压惊。   问题是他不敢啊!   卡卡西正忍受饥饿和忧郁带来的双重打击时,一个头戴狸猫面具的暗部的出现成功解救了他。   “两位······”感应到寒意和杀气环绕周身的暗部忍不住咽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火影大人有请。”   说完,暗部直接瞬身消失。妈呀,这个宇智波斑太可怕了,好像随时要把他杀掉!   见识过宇智波斑用忍术、幻术、体术闲庭信步撂倒全村三分之一忍者和全部暗部杀到火影楼的暗部小哥一分钟不敢多呆。   柱间嗔怪的看了一眼靠墙而立的斑,责备道,“斑,看你把人家吓得。”   斑冷哼一声,揉揉眼睛,“活该,谁让他们自不量力。”   对于斑的态度,柱间能理解,突然冒出一群人对你喊打喊杀,谁都有火气,她意外的是斑居然没对他们下杀手。   “那鸣人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柱间向鸣人告别,对这个开朗的男孩,她很有好感的。   斑走过来按住柱间的头,拉住她的手打开窗户直接一跃而下。   “喂,斑你做什么?”柱间不满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省事。”斑的回答言简意赅。   “岚姐姐真贴心。”鸣人把面碗底部的残面搜刮干净,一口气把面汤喝干净,抹抹嘴,幸福的说道,“斑大哥真幸福。”   卡卡西很意外,很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好色仙人早看出来了,斑大哥对岚姐姐有意思。”鸣人嘿嘿一笑,对卡卡西比划一下小拇指,随后有很苦恼的挠挠头,“我们才几个月没见,他们怎么长的这么大了,明明之前和我一样大的我说?”   “什么?”卡卡西认为他听到了一个恐怖故事。宇智波斑那个傲到没朋友的人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女人,还是和鸣人一个年纪时候惦记上的?   走在大街上,没有携带团扇的斑丝毫没有顾忌的展示他背后布甲上的团扇族徽,这个已经在木叶内消失的符号。四周的人看到斑,无论是平民还是忍者,纷纷退避三舍投以探究畏惧的目光,与周围的同伴窃窃私语,耳力极好的斑和柱间能清晰的听到他们议论的是斑强的离谱的战斗力,还有跟在斑身边的柱间是什么人。   和斑并肩走在一起的柱间顶着附近所有人的探究目光,压力山大。   拉拉斑的衣角,柱间忍不住问,“斑,你是不是太······”   “张扬?”斑接出柱间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平淡,“在这么一所黑暗之地,又如何?还是说,你想说什么?”斑突然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柱间,不明白低调为何物。   不如何,柱间心里翻个白眼,“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   昨晚睡觉之前,柱间进入仙人模式感知过四周,几十,不,上百头戴面具的黑袍人包围了他们在鸣人家的临时居所,为首的是一个全身缠满绷带,混上散发出木遁和写轮眼混合一起气息的老头。   他在楼下徘徊好一段时间离去,似乎是忌惮斑高强的战斗力   “如果你是说昨天晚上那一百二十六个杂碎。”斑朗声道,故意给四周的人听,“今天晚上他们再出现打扰你睡觉,我不介意送他们下地狱!”说到最后,斑的声音陡然一冷,大有柱间一点头,他抄镰刀大战一场的架势。   “你想到哪儿去了?”柱间无奈斑的思维,难道宇智波们的思维都这样吗?   斑看着柱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摸摸柱间的脑袋,拉住她的手径直走向火影楼,“走了,别想那么多。”   猝不及防之下被斑拉了一个趔趄,柱间不满的叫道,“斑,你慢一点。”   “抱歉。”斑破天荒的对一个人道歉,虽然语气听不出来。   火影办公室内,现任火影千手纲手端坐于办公桌后,双手交叠位于面前,绷着脸用以掩饰她心中的震惊,骇然,和焦虑。   被自来也拖回来继任火影就算了,接受袁飞老师留下来的一摊乱摊子也算了,天天和一群长老团的老头老太太们扯皮也算了,这些她都有办法应付。   问题是,眼前这个宇智波斑是怎么回事儿?   更疯狂的在于,和宇智波斑一同出现的少女,小名叫千手岚,大名千手柱间。千手本族的血缘测试方法证实,面前这个少女确是千手血脉无误,从她说出的有关于许多只有千手族人才知道的辛密,纲手不想承认也要承认。从相貌上来讲,她确实很像她爷爷,千手柱间。   她爷爷明明是男人好不好,怎么突然变成女人啦!   看着办公室内笑吟吟的少女,千手纲手表示深深忧郁。   双手环胸,眉头上挑,斑有点不耐烦的问,“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痛苦的捶捶头,抓着头发,纲手心一横,“你真的是宇智波斑?”   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纲手,“我不认为谁有胆子和本事敢冒充宇智波第四十八代族长。”   闻言,纲手的表情更加痛苦。爷爷你在哪里?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斑不屑的瞥了纲手一眼,“柱间以后会有你这样的子嗣,我真感到羞愧。”毒舌地补上最后一句,“丢尽千手的脸。”   纲手拍案而起,在桌面上砸出两个大坑,额头上青筋直跳,“宇智波斑,你再给我说一遍?!”   “上了年纪,耳朵不好,就该在家好好歇着。”斑继续嘲讽。   纲手的指关节间发出一阵噼啪声响,不管面前这个混蛋是不是宇智波斑,她几天都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眼看双方要打起来,一直旁观的柱间及时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先拍拍斑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柱间从封印卷轴中解封出三个色子和一个色蛊走到纲手面前。   “赌一把,押大押小?”   检查过色子,确认没有出千的可能后,纲手元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压小。”   “我压大。”   柱间嘴边噙起一丝不明的笑,把色子装进色蛊,用力摇了几下,打开色蛊。   二四六,大。   住间打击着纲手,“你输了。”   豪气的挥挥手,纲手说道,“我要是赌赢了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柱间接过话茬,“所以庆幸吧,你输了。”   纲手脸上一黑,看到宇智波斑的手搭在镰刀刀柄上时,想起传说中这位的赫赫威名,纲手一阵胃疼。   不说这位年轻的斑有多少实力,光凭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掀了火影楼不在话下,对于财政紧张的木叶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纲手有火没处发的憋屈样子,柱间心里一阵好笑,叫你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们,活该!   清清嗓子,纲手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正襟危坐,“你们这次来木叶是为了什么?”   歪歪头,柱间摊手,“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不信。”纲手断然摇头,“宇智波佐助刚被抓走,你们突然出现了,不得不引起怀疑。”   “被抓走?”斑讥讽的一笑,大步走到纲手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怕是有人想对他动手,他不得不走吧?”   从直肠子鸣人那里了解事情始末,斑确信宇智波佐助的出走不是偶然。   纲手哑口无言,确实,以团长为首的长老团不久前对她下过最后通牒,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末裔,她只能保一个。   没有再理会纲手,斑转过身,寒声道,“门外站着那三个,给我滚进来!”   柱间没有多大反应,在战场上斑通常都是这么跟敌人说话的。   纲手则是满脸愕然,她猜到站在门外的是什么人,也想用这样的语气跟他们说话,可她没有这样的实力。   这些长老的势力根深蒂固,她离村多年,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的。   今天能看见有人这么对这些鼻孔朝天的长老说话,是闪过一阵畅快的。   自从成为二代火影的弟子,从来没有人这么给他们说过话,三名长老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尤其是独眼的志村团藏,他看向斑的眼神中充满了仇视的目光,算计还有一丝志在必得。   唯一的女性长老转寝小春面露鄙夷,“你的长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教养吗?”   斑挑高下巴,只淡淡的问了一句话,“你也配?”   水户门炎眼镜后的双目中闪烁着警告的光,“年轻人,不要太狂傲。”   斑没有说话,施舍给了他一个“你这白痴”的眼神。   志村团藏没有与斑说话,直接向纲手喝问施压,“五代目,你为什么还不下令把这两个身份可疑的人抓起来?!”   他的话音未落,他和其他两名长老团成员脚下突然生出数道藤蔓把他们捆了个结结实实。   木遁!这一刻三人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这是独属于初代火影的忍术,是谁?   转过身,柱间双手保持结印姿势,笑意吟吟,双眼满是冰冷,“不要大放厥词,会死的呦。”   ☆、有何不敢   志村团藏仅露的那只眼睛圆瞪,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何会木遁?你从什么地方偷盗的初代大人的细胞?!”   一连三个莫须有的问题让纲手捂脸,斑冷哼,柱间觉得好笑。   “我本来姓千手,会木遁有什么稀奇的?”柱间扶了扶背后的长剑,点头道,“虽说我更喜欢剑术。”   千手,这个已经在人界小事数十年的名号炸雷般在三各长老耳边响起,加上柱间会木遁,他们看向柱间的眼神中充满狂热。如果让她为木叶效力,极有可能再造一个忍界之神,力压其他忍村。   特别是团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恩威并施强迫柱间加入他麾下的‘根’部。   柱间再讨厌讨厌权利斗争,她都是千手一族族长,族内斗争她接触过见识过,这三个长老心里想什么柱间一清二楚。   认出团藏是那个昨晚在他们楼下徘徊的不轨之徒,而且他身上有写轮眼的气息,至于写轮眼是怎么来的,柱间和斑心里猜的七七八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团藏,斑直接从团藏那只用绷带缠绕的右眼中抠出一枚手里剑形状写轮眼。   无视其他两个长老的怒喝和团藏的痛呼声,看了看手心中那枚沾血的写轮眼,斑身上的气息迅速冷了下来,整个火影办公室内弥漫着一股寒意。   “万花筒写轮眼?”抬头瞄了团藏一眼,斑冷哼道,“没看出来你挺厉害啊,比你父亲志村有藏厉害。”   忍住右眼的剧痛,团藏的脸扭曲着,表情狰狞,“来人!”   一瞬间,火影楼的窗外屋檐,办公室内围满了身披黑袍,头戴动物面具的‘根’部成员。十数名身着褐色劲装,头戴动物面具的暗部成员随之现身,不过他们是围在纲手身边。   纲手拍案而起,“团藏,你想干什么?!”   “为木叶消除隐患!”冠冕堂皇的理由,团藏能随时找出一大把。   柱间控制三人身上的藤蔓勒紧他们的脖子,保持在一个说不出话,勒不死的状态下。向‘根’部成员耸耸肩,柱间微笑道,“千万不要吓唬我,否则我不确定会不会直接弄死他们。”   “呵。”斑拔出背后的镰刀,一刀切下团藏的右臂,别以为装成残废你的右臂不存在!   鲜血四溅中,看到惨败的右臂上那十数枚狰狞的三勾玉写轮眼,斑和柱间脸色大变。这些写轮眼一看便知是在使用时被活生生剜下,因为剧痛保持在被挖下时那一刻的状态。   一颗颗血红色的眼睛刺激着斑的双目,一颗颗勾玉让斑目眩。身上爆发出一股滔天的杀意,怪异的是斑没有直接动手劈了团藏。   柱间走到斑身边没有说话,默默递给他一个封印卷轴。   把这条手臂封印起来,斑口中发出一连串低低的笑声,声音沙哑,其中带着果决狠厉。抬起头,斑露出一双血红色的写轮眼,三枚勾玉集中汇聚,化作万花筒的模样。   这是斑第二次动用万花筒写轮眼,还是那句话,偷盗血继者,死!   “本来不想管这个世界发生的事的。”柱间对纲手耸耸肩,带笑的表情中毫不掩饰的是杀意,全无歉意的说道,“一会要发生的事有点血腥,不要怪罪哦。”   看这架势,纲手想管,她管不起也没法管啊!苦笑着,纲手干脆破罐破摔,“不要牵连无辜平民,他们三族的族地在木叶东北角,很好找。”   斑横了一眼纲手,冰冷的视线中闪过一丝满意。   “纲手,一会发生什么,你和你手下的······”柱间扫了纲手身边的暗部成员一眼,指了指拔出火焰团扇的斑,“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误杀我们概不负责。”   “知道了。”纲手抚额,已经可以预见到到接下来的惨状,这真的不是她能插手的事了。   “很好。”柱间点点头,仙人模式脸谱从她脸上浮现,手印飞快结起,“木遁·树界降临!”   整个火影楼开始剧烈颤动,一颗颗高大的树木从火影楼的地下快速生长而出,沿途碰到的地基,建筑,均在生长的树木下化作齑粉,接连三次忍界大战没有受到过伤害的火影楼这一次或做不可修复的废墟。   火影大楼完全塌陷前上百名供职其中的忍者从中快速逃离,巨大的轰鸣声中尘土飞扬,直冲天际。一颗颗参天大树从尘烟中现身。   火影大楼处发生的事吸引了木叶内所有的忍者,所有人都赶向火影大楼,很多忍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些经历过建村时代的老人倒是认出了这些树是怎么回事。   这是木遁,独属于初代火影的木遁。为什么消失了数十年的木遁会突重现?   带着疑问,所有忍者向火影大楼方向前进。   一声沉闷的吼叫声响起,一个身形高大的木人穿过向上升起的烟尘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木人的形象看起来像是一个顶盔贯甲的武士,背后背有木人一半高的巨大盾牌,右手是一把陌刀,木制的陌刀在阳光下竟然折射出金属的光泽,使木人看上起更具威慑力。   一男一女两个人站立在木人头顶,木人的左手手臂上有一个牢笼,里面禁锢着三个人,眼力好的人看出那是长老团的三名长老。   上百名‘根’部成员开始施放不同忍术从四面八方围攻木人,这些攻击看似声势浩大,绚丽,打在木人身上无异于瘙痒。   一层蓝色的查克拉覆盖在木人各处关节表面,增强木人的防御力。这一招是斑从梦中学来的,从梦中的另一个他身上。   斑这一举动让柱间心里很感激,可这完全用不到。   “木遁·花树界降临。”   结印的手势变化下数枚树干顶部催生出一朵朵巨大的淡粉色花朵,随花瓣慢慢打开,土黄色的花粉随风飘散,远远看去,好像一片黄云。   淡淡的香气随花粉在空气中开始蔓延,沁人心脾。这香气之下,很快有人发现不对劲,他们的手脚开始发麻,进而脑中一阵眩晕,行动能力大为降低。   风势的改变使得花粉开始向上转移,斑眉头一皱,怕他和柱间吸入花粉失去抵抗力,心念一动,整个木人覆盖上一层蓝色查克拉盔甲。   斑发现花粉对他的查克拉有很强的克制作用,他不得不增加瞳力。第一次这样打量动用查克拉,斑觉得双眼一阵刺痛,两股温润的液体开始从眼底流出。   清晰的视线内一阵晃动,斑揉揉眼,睁眼看到满手鲜血,看向远方,远处的景物不似刚才那么清晰。   果然,万花筒写轮眼使用频繁最后会失明。   斑庆幸这三年他没有使用万花筒的力量,心中开始担忧他的未来,失去实力意味着什么斑很明白,那个梦已经清楚地告诉了他。   扭头看到斑满脸鲜血,柱间吓了一跳,关切的问,“斑,没事吧?”   “没关系。”斑抹净脸上的血迹,毫不在意的说道,“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小麻烦?眼睛流血是小麻烦?”柱间皱眉,用“你忽悠鬼”的眼神看向斑。无论在哪个世界,眼睛永远出人类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没有之一。眼睛流血,说明有眼疾存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斑隐瞒眼疾的事,柱间多少有点不满。这么重要的事瞒着所有人,宇智波斑你可以。   拍拍柱间的头,斑看见柱间的木人没有继续动手,他明白她是担心误伤无辜。他确信他能用万花筒能力对付这些杂碎,他们肯定跑不了。   目光扫过那些正在攻击的‘根’部忍者,积蓄在万花筒瞳力中的黑炎汹涌而出,精准的出现在每名‘根’部成员身上。   这些黑炎熊熊烧灼着‘根’部成员的身体,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他们哀嚎着,试图扑灭身上的黑炎。   天照,号称不灭之火,虽然有可能有办法扑灭,但不是这群‘根’部忍者能对付得了的。   眼看‘根’部忍者一个个声嘶力竭的化作焦炭,自己多年的鲜血毁于一旦,团藏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他拍打着木质栅栏,对斑怒声诅咒,“你们这些该下地狱的恶魔!”   其他两个长老在团藏之后纷纷对斑的残忍行为表示愤慨。   斑不怒反笑,看耍猴戏一眼看着三各长老,重新从眼底流出的鲜血使得他的笑十分狰狞。   “恶魔?谁没杀过人呢?忍界百族大战,活到我这个年纪,除了族中医忍,有谁能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   斑的话音刚落,被柱间啪啪打脸。   “我一共正面杀过四百七十六人。”   每次在战场上杀多少人,柱间都会一一记在心里,这是她在大唐时养成的习惯。   斑默默横了柱间一眼,看她对自己眨眨眼,挠头讪讪一笑,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战国时代孩童六岁上战场,成功活到成年,谁的手上不是鲜血累累。如果地狱真的存在,所谓的大名贵族才是最该下地狱的人。他们雇佣忍者为自己的野心厮杀,致使民不聊生。   而且,柱间活了三辈子,真没见过地狱是个怎样的光景。   控制木人抬起手臂柱间居高临下的俯视三个长老,“千万记住,未来千万不要自不量力。”说完,柱间拍拍额头,恍然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们没有未来了。”   “和你们的族人一起。”斑接下来的话令三各长老脸色大变,“你们的族人会去陪你们,为了因为你们的野心而死去的宇智波族人。”看了斑一眼,斑补上一句,“还有千手。”   他们联合起来算计多年,不就是为了壮大家族吗?为此他们不惜违背与漩涡一族的盟约见死不救,任由恩师的族人全军覆没,生怕别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出卖英雄,对宇智波发动突袭灭其全族获取珍贵的写轮眼。   今天突然有千手和宇智波的族裔回到木叶来报仇,这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仇恨带来的力量,远远超过其他。   他们想过自己可能会一死谢罪,但从没想过对方要他们全族陪葬,毕竟木叶不会让自己伤筋动骨。   他们的一切设想这一切在绝对实力面前,化成一个笑话。   转寝小春开始歇斯里地,“这里是木叶,容不得你们胡来!”   “自打接手族长之位以来,我千手柱间有什么不敢干的?”柱间嗤笑一声,看三个长老面如死灰。   最初接手千手的一年里,族内那群倚老卖老的长老顾问什么的没少对她发难,柱间干脆利用他们想稳固自己势力这一点让他们手下的人去执行任务,让执行者意识到长老们决策上的错误,与心腹离心离德,慢慢架空他们的权力。   这样见效慢,但能最大限度保留族内战力。   族内内有统一的声音何谈强大?手下的人实力再高,背后给同伴捅刀的人不需要存在。   不过,柱间不认同斑把他们和族人杀精光的想法,应该把他们最见不得人的阴谋通通曝光,让他们整个一族在木叶抬不起头来。如果他们想搬迁?直接以谋反的罪名全族囚禁。   有什么能让他们全族身败名裂更能折磨他们的?死?太便宜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信奉实力至上,处于暴怒中宇智波族长和早看这个畸形世界不顺眼的千手族长,这世界上没他们不敢干的事。尤其是他们知道族人是怎么在阴谋中白白牺牲,自愧祸首就在面前的情况下。 我是不是把文给写崩了?感觉剧情发展不受控制了。   ☆、变天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微风和煦,沙沙声中绿叶摇摆,预示着这一天美好的天气。   但在美好的天气也无法吸引木叶忍者村内所有人的注意,自建村以来,除了宇智波斑的叛乱,三次忍界大战内,战况再激烈残酷木叶作为大后方一直没有被正面威胁过,而这一次,木叶遭到了攻击。拔地而起的巨树,高耸的木人,附着在木人体表的查克拉盔甲,这些让为数不多的老人回想起建村时那两个强大氏族的领袖。   当年风光的领袖已经消失,曾经强大的氏族已经陨落,成为如今许多人唏嘘不已的话题。年迈的人会向他们的子孙后辈讲述他们年轻时的记忆,用为数不多的时光让后辈知道那段教科书上没有的往事。   千手和宇智波,曾经的世仇,后来的盟友,为木叶的发展留下浓浓的一笔。   木叶所有在村的忍者都在赶往火影楼,或者说是火影楼的废墟,把那里层层包围。断壁残垣之内是粗壮的参天大树,身披蓝色查克拉盔甲的木质巨人执刀屹立于此,站在头顶的两人衣袍在风中飘舞。   看似处于绝对劣势,但这两人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给了木叶忍者极大压迫力。   日向忍者们开启白眼,看到斑和柱间体内奔流过的强大查克拉时一阵心惊,能以忍术创造控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他们能打得过吗?   其他长老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除了心惊还是心惊,下意识的把这当做是威胁,大声命令周围忍者立刻攻击斑和柱间。   四周的忍者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动手,之前‘根’部忍者的下场他们看的一清二楚,被天照焚烧留下的焦黑尸体还保留在原地,谁会愿意上前送死?   而且,忍者们看了看同样站在人群中的纲手,身为火影的她一脸纠结无奈。火影大人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小角色说话?木叶毕竟以火影为尊,他们默默无视了长老们的呵斥和咒骂。   斑目光转向那些刚闻讯而来的长老,悄无声息潜入木叶资料库的斑知道他们虽然没有多少实权,多年来声望还是有一点的,代表的背后家族势力这些年来估计也没少从宇智波的财产中捞好处。   自灭族之时起,宇智波在木叶的所有财产成为了所有势力争相抢夺的一块大肥肉。欺负唯一的末裔是个孩子,无力反抗瓜分宇智波财产,当时的火影猿飞日斩为了保证木叶表面上的和平选择装聋作哑,暗中默许。   “不知道猿飞佐助看到现在的猿飞一族会怎么想?”斑突然说道,回想起那个比他年长不少的猿飞族长。   “恐怕会清理门户?”柱间耸耸肩,毕竟猿飞佐助是以嫉恶如仇著称,麾下的猿飞一族绝不会对欺凌弱小之事视而不见。   数条紫色的须佐手臂从斑身后探出,迅速伸向那几个长老。   长老身边的忍者以为斑要发动攻击,明智选择暂退避其锋芒。几名长老年轻时或许是训练有素的忍者,现在他们上了年纪,平时养尊处优荒废修炼,身手远不如前,被斑抓个正着。   柱间在木人手臂上开几个口,做成单个小牢房,让斑把他们丢进去。   目睹斑抓人,聚在纲手身边的忍者忍不住问,“火影大人,我们怎么办?”   “别问我。”纲手痛苦地捂着脸,“我不知道。”   “火影大人,我们不阻拦吗?”另一个忍者又问。   垂下手,指向木人头顶,纲手瘫着脸,“你认为木叶里谁能打得过宇智波斑?”   四周的忍者通通哑火,如果是其他忍者,他们有自信能战胜对方,可宇智波斑,别看他们人多,那不是能靠人多可以战胜的。   历史书上对宇智波斑的描述很少,只提到过他是宇智波族长,木叶第一叛忍。这些足够了,能和初代火影大战三天三夜的人,是他们能对付的?怕是他现在毁了木叶也没人拦得住,初代火影可是过世几十年了!   很快,又有人提问,“火影大人,那这个木人是谁弄出来的?”   纲手学卡卡西顶上一双死鱼眼,生无可恋,“千手柱间。”   “什么?”四周忍者一阵惊呼,突然冒出个宇智波斑就够了,初代大人也冒出来了。他们不该是死敌吗?为什么会联手?   所有人感觉很幻灭,今天他们一定是没睡醒在做梦吧!   看他们的表情,纲手叹气,其实她没忍心告诉他们,另一个世界的爷爷变成奶奶了,宇智波斑一直在打她的主意。   “怎么了?如今的忍者这么没有骨气吗?”斑朗声道,声音不大,用查克拉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尽是冷漠的嘲讽,“在我的时代,哪怕对面听到我的名字,都是奋不顾身冲上来的。”   没有人说话,或者说是没有人敢说话。   “真是软弱啊,你们还配得上忍者这个称呼吗?”斑扫过木人下方那一众忍者,特别是有白眼的,还有查克拉感知上是猿飞一族的,“真不知道日向天忍和猿飞佐助看到现在的你们会怎么想。”   接连提了两个战国英豪的名字,斑冰冷的语气中满是不屑,这句话是对这两族赤、裸、裸的嘲讽,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是令那两个他承认的强者蒙羞。   “兵分两路吗?”斑询问着柱间的意见。   柱间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斑,你想做什么?”   “你去那三族的族地,我去‘根’部的基地。”斑深深的看了柱间一眼,从木人头顶一跃而下,人未落地,须佐的初步形态显现,避开人数密集的区域大步走向木叶之外。   ‘根’部基地在什么地方柱间不知道,她没做过调查,她对这个世界了解做多的是政体构成进一步推想处制度建立的初衷。   表象上火影与大名平等,实际上大名手中掌握着大多数财富资源,靠这个卡忍村的脖子,迫使忍者不得不听命于他们。最初设想的一国一忍村制度发而成为了滋生更大规模战争的沃土,导致战争规模更大。还有,用尾兽做人柱力的想法居然是这个世界的自己想出来的,他是不是白痴?把人类无法掌握的力量强行握在手里,他不怕适得其反?没有能瞬间毁灭对手全部的能力,人柱力说白了就是一件悲惨的战争兵器,被人利用的同时被厌恶。   内里,用来限制火影权力的长老团全部来自各个小家族,底蕴不足的他们谋求更大的权力,火影几乎成了摆设。最初的设想应该是为了能加与强构成木叶各个小家族的联系,多给了他们权利,结果成为了黑暗滋生的土壤,内斗不止,导致一幕幕可以避免的惨剧,平白损耗自身力量。   还有,这个世界的扉间居然戴有色眼镜去看待其他人,把原本比较可靠的盟友潜行默化的逼成敌人,扶植野心家上位。留下漏洞重重的制度,为自己的族人掘坟墓。柱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真是气人!   你本人做不到公平,能期望教出来的徒弟做到公平?除非他们脑袋被门挤了!   看来这个世界的自己,被和平的表象蒙蔽双眼。柱间真想指着这个世界自己的鼻子骂他,天真也要有个度!   这个世界的千手没直接在他手里败落,全凭借他无人能敌的战斗力吧?要不然为什么他和扉间一死千手迅速衰落?以致覆灭?   柱间坐在木人头顶越想越气,真想把这个世界的自己和扉间拉出来再砍死一次!战争终结个头啊,伤亡更大了好不好!   气归气,柱间没有忘记斑的嘱托,反正已经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干脆一干到底,让木叶彻底洗次牌!   斑和柱间的行动没有人阻拦,人的名,树的影,赫赫威名已经立下,哪怕重名,拥有不及他们的相同忍术,没有人敢来阻止,怕惹祸上身。   控制木人大步走到那三个家族族地边,柱间看到的是三族整装待发的队伍。木叶内部的消息传得很快,知道宇智波斑重现的消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的三族高层迅速召集族内会议联合其他两族。加上他们抱着这里是木叶,宇智波斑再强也是一个人的想法,意图抵抗。   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的柱间摇摇头,撇嘴笑了笑,“勇气可嘉,但这毫无意义。”   对付他们,柱间不准备自己动手,木遁查克拉通过木巨人传入地下,涌入四周植物内。   三族忍者惊骇的发现他们附近的植物突然活过来了,庭院内不没脚面的青草疯长到半人多高,紧紧缠绕住他们的手脚,导致他们动弹不得。作为观赏用途的树木猛窜到数米甚至一些移植来的古树长到十数米,直接对他们进行大力捶击,使他们丧失战斗力。   与植物而混战中,忍术忍具不能随便施放,避免发生误伤。光凭体术,这些植物的身体非常坚韧,苦无手里剑什么的打在身上不痛不痒,锋利的太刀可以大力劈砍,怕伤到身边人,打起来束手束脚。   所有人正手忙脚乱,有人大声指挥也无济于事,只能造成更大的混乱。   不用柱间动手,他们已经阵脚大乱。   看着他们挣扎,柱间摇头,弱,太弱了。还不如战国时期的志村一族的呢,虽然志村一族以残忍著称,但战斗力不可小觑。   战国时期的鸡肋忍术,到这里反而变成了克敌制胜的招数,是不是该说讽刺呢?柱间不知道。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那三族被全员生擒。可能是由于他们三族人平日里太跋扈了,柱间居然能从许多人眼里看到一丝快意。   墙倒众人推吗?柱间感叹,看见一道红色信号弹在空中炸响,是宇智波家的,斑那边得手了,木叶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搬家,写的太匆忙了   ☆、会木遁的宇智波   木遁与万花筒写轮眼,存在于木叶建立初期,分别由当时两大豪族族长千手柱间好宇智波斑拥有,他们联手终结战国乱世。   随这两人的逝去,木遁和万花筒写轮眼分别成为了传说,教科书上被美化的历史。时间,让所有人遗忘了两种血继的强大。   今天,木叶的人再一次领略了两种血迹的恐怖,重新明白两个创始人为何能终结乱世。   无法熄灭的天照黑炎,绝对防御的须佐盔甲,大范围性木遁忍术,活化的森林。   没有人知道什么样的力量能阻止两人的联手,或许只有传说中的六道仙人可以。   更巧合的是,这两个人分别与两个创始人重名。   眼睁睁看着三个长老的家族势力在两人的联手绞杀下覆灭,整个木叶噤若寒蝉。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头,这意味着找死。心怀不满,也只能暗中压下。   而更多被三各长老打上绝密字样资料的解封,让木叶众人由最初的不满恐惧,变成了拍手称快。   对在大战时期各个战争英雄的阴谋诡计,威胁逼迫;针对各个家族的控制计划,毁灭计划;与恐怖组织合谋,挑起事端。等等,数不胜数。   最典型的是违背与旋涡盟约坐视千手覆没,操纵言论导致木叶白牙的自杀,阴谋设计逼迫木叶三忍中两个出走一人叛逃,与恐怖组织晓合谋夺取控制九尾导致十几年前的九尾之祸,贪图写轮眼残杀宇智波全族。   更要命的是那些最不能暴露的密档文件,不知道团藏是怎么想的,居然详细地保留了它们,甚至连日期都能清楚知道,里面记载的全是通敌叛国的各种利益勾当。   一切被一一从‘根’部的地下基地搬出,暗中的阴谋暴露在阳光下,成为引导舆论走向最好的工具。   试问有什么能比两个建村以来立下汗马功劳的忍界豪族消失更有说服力,他们不予余力保护木叶,却因长老团这三人的野心白白牺牲。   现在继承两族意志的后裔回来报复,你们设计灭了人家全族,休怪人家让你身败名裂。   英雄永远是人们心中的偶像,尤其是战争英雄,暗地下黑手的小人向来为人所不齿。   曝光的一系列计划让整个木叶从原来的恐慌变成了拍手称快,没有人会想活在这样一个阴谋中不知什么时候成为眼中钉被惦记上。   连斑都在一阵沉默后点头认同舆论是最可怕的力量,除非把所有人都杀掉,否则反抗的种子迟早生根发芽,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在‘根’部基地密室内找到的数百枚写轮眼,斑当着整个木叶忍者的面公开销毁。人死,血继不得外流。   把资料公开后,不管是木叶群情激奋,还是火之国大名雷霆震怒,这些不归斑和柱间管了,那是纲手这个现任火影该操心的事。柱间根据斑眼睛流血的事推测出斑的眼睛有暗疾,正在木叶丰富的图书馆内查找相关资料。   木叶是建立了完备的医疗设施和条件,有关于眼睛的研究少得可怜,至少图书馆内少得可怜。更多的研究应该是保存在像宇智波和日向这样以瞳术出名的家族内,宇智波覆灭数年,族内记载被瓜分,大部分遗失。这样柱间只能选择去日向借书,可白眼和写轮眼是不同的存在,极有可能做无用功。   合上最后一本书,柱间深深叹口气,揉揉发胀的眼睛,趴在书桌上发愁。   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落地窗照射进屋内,为整齐的书架罩上一层金光,给偌大的图书馆增添一丝安逸。不过现在整个木叶因为一系列事情变得非常繁忙,图书馆内的人寥寥无几,非常冷清。   把这几本医书按原位放好,柱间拢拢头发决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不知道斑最近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抬脚走到商业街上,柱间顶着附近民众崇敬的目光,感觉头皮发麻。真的,她不习惯这么被人看着。   一阵喧闹声传入耳中,顺声音看去,柱间看到那家店面外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掂掂手里不多的钱,柱间大步走入其中。   刚进如赌场,柱间看到一个金发美女身边围了一群人,看她那兴致盎然,一板一眼的架势,赌技应该非常高超。更邪门的是,这个人居然是纲手,木叶的火影大人。   忙碌时期,大白天公然翘班,这火影当的,真不称职。   柱间走过去,使点小手段顶替下那个满脸欣喜的赌徒,她来跟这个世界的孙女过过招。   一局局赌下来,看对面的孙女输多少都不在意的样子,柱间额头青筋直冒,就这赌技,还在赌场跟人玩大的?她是真不怕把这个世界的自己气活过来。   不知道纲手拿来赌的钱是什么来途,要是木叶的资金,她要和她好好聊聊了。用公款干私活,在哪个家族都是不小的罪名。   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可以让纲手面不改色的面对一切事情,今天她是郁闷的不轻。她印象中的爷爷不是赌运比她还垃圾吗?为什么变成女性之后运气这么好?摔!   看柱间那灿烂的微笑,纲手右眼皮直跳,心里突突直跳。   终于,纲手赢了柱间一次,没来得及高兴,一名暗部成员瞬身出现在纲手身边,上报一个坏消息。   “火影大人,不好了。”暗部看了一眼坐在纲手对面的柱间,全身一僵,尽职的汇报,“自来也大人在村口被斑大人打成重伤。”   “什么?!”纲手拍案而起,这个节骨眼上,自来也去惹宇智波斑做什么?   暗部告退,留下纲手风中凌乱,为什么每次她一赢,马上有不好的事情找上门来?   依仗一米七的身高,柱间拍拍纲手的头,缓和了一点斑带给她的一点身高阴影,“走吧,小纲,去看看。”   “是。”纲手发觉她今天不只是郁闷,胃也很痛,牙更疼。   来到医院看到安排在卡卡西身边包成木乃伊的自来也,还有站在病房内,吓得医生护士战战兢兢的斑,纲手抚额,深感无奈。   “自来也,你这是怎么回事?”纲手只能这么问,有斑在,她不敢问自来也怎么惹到斑的。   自来也很冤枉,看纲手到来带着委屈控诉,“我也不知道啊,刚回来他就把我暴打一通。”   在斑冰冷视线下,自来也主动消声,欲哭无泪。   头痛的纲手用眼神求助于柱间,柱间点点头询问斑,“斑,你怎么跟自来也打起来了?”   “上次他骗我。”斑看着柱间,说出一句把除柱间以外的人吓得不轻的话,“骗我随便给你买了和服。”   看屋内众人面如菜色,柱间很奇怪,“有什么奇怪的吗?”   卡卡西顶上死鱼眼,没有说话。自来也讪笑两声,不敢说话。鸣人眨眨眼,满头问号。医生护士迅速的蹿出病房,生怕走得慢。纲手先是目瞪口呆,其后视线在柱间和斑之间来回转移,最后一拍脑门长叹一声,“天啊!”   柱间莫名其妙,“有什么不对吗?”   看柱间发懵的样子,纲手认为她有必要向另一个世界的姑奶奶解释一下。话没出口,纲手接收到一股冷冰冰的视线扫射,话到嘴边临时改成没什么,你们感情真好。   满意的向纲手点点头,斑顺势道,“我最恨别人骗我。”   自来也消音,他有理归有理,宇智波斑会用实力让你没理。   看四周的人一副隐忍的样子,柱间一阵莫名其妙。斑怕柱间追问,拉起柱间向外走,只留下一句跟他走。   目送柱间和斑离开,屋内除鸣人以外的人面面相觑。   自来也先开口感叹,“我以作家的名义发誓,真没看出来,宇智波斑居然真对······”   轰!   纲手脚下出现一个小坑,咬牙切齿的黄发女子拳头“咔咔”作响,任谁都能看出她糟到极点的心情。   偏偏病房里有一个一根筋的鸣人,把自来也卖了,“好色仙人也是为他们好嘛,省的柱间姐姐嫁给别人斑大哥伤心啊我说。”   这一听就是自来也给斑出的主意,纲手摩拳擦掌,对自来也露出一个无比狰狞的笑容,“自、来、也!”   “鸣人你坑死本仙人了!”自来也哀嚎,拼命用双手结印把自己逆向通灵到妙木山,躲开纲手的雷霆一拳。   看被捶成废铁的病床残害,纲手的心情更糟了,“这件事,谁也不许外传,明白吗?”   连忙点头,没人说话,鸣人也是噤若寒蝉。   看斑拉自己走向木叶墓园,柱间很不解,“斑,你要带我去哪儿?”   斑言简意赅,“找一个有万花筒的面具人。”   “有万花筒的面具人?”柱间很意外,“是这个世界宇智波灭族时的幸存者。”   斑摇头,背对着柱间,看不清他的神色,能听出他复杂的语气,“不清楚,我盯他好几天了,他的万花筒能力是空间,很难问他。”   “原来如此。”柱间明白这几天斑去干什么。   跟斑潜伏在墓园附近的一颗茂盛大树上,不久后,柱间看见一个头带旋涡面具,身着黑底红云袍的人在一阵扭曲中凭空出现。   他的身材并不算高大,甚至可以说有点瘦小,他只是静静站在墓园茂盛的灌木丛后,眺望着园内的某个墓碑。   用肩膀撞撞斑,柱间低声商量,“要不我去试探试探他?”   斑斟酌一下,点头道,“你多加小心。”   递给斑一个安心的眼神,柱间分出一个木遁分、身从树上跳下去,走到来墓园的道路上,装作意外的样子发现面具人,“咦?你是谁?”   “阿拉啦啦,阿飞被人发现了,阿飞真是好失败啊。”自称是阿飞的不知名宇智波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手舞足蹈的装疯卖傻。   不远处,斑的额角跳起一根青筋。这个混蛋,真丢宇智波的脸。   “你没事吧?”柱间被阿飞这一举动高的很无语,他斑没看错?这家伙是宇智波?完全跟印象里那群高冷的宇智波搭不上边。   “既然你发现阿飞了,小妹妹,把命留下来吧——”滑稽的语调,故意扭捏沙哑的声音,继续装疯卖傻下,阿飞突然对柱间下杀手。   闪身避开对方呈刃状插向胸口的手,柱间心中大骂变态,抬手点向阿飞胸口的穴位。   先是手指,后是手臂,最后是身体,柱间没法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穿过阿飞的身体。   柱间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颈后袭来的劲风,木遁分、身下意识的施展镇山河,冲天的剑气没有抵挡对方的攻击,阿飞的手掌继续抚向木遁分、身。动作看似轻柔,好像要抚平木遁分、身肩头衣角的褶皱一样。   木遁分、身及时向一边闪避,锋利的木刀从阿飞衣袖内刺出,划伤没有躲开的肩膀。   血从伤口中流出,把肩头衣物一小片区域染红。   对于木遁分、身,柱间的研究很深,足以以假乱真。   “木遁?”木遁分、身看着阿飞手中的木刀,目光充满探究。木遁的查克拉气息她不会认错,会木遁的宇智波,真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有限,很多事请省略了,真心写不好啊   ☆、带土与黑绝   “能避开阿飞的攻击,姐姐你好厉害啊!”手舞足蹈,阿飞周身一阵扭曲,原地消失不见。   木遁分、身撇撇嘴,打不过躲起来,真够机智,更加猥琐。这样的招数,最难对付。扉间好像一直在研究是空间忍术,他应该会明白这其中原理吧?   肩头的伤口在木遁查克拉的修复下完好如初,不是破损的衣物和周围的血迹,没有人能认为那里曾受过伤。   一只呈利爪状的手刺穿木遁分、身的胸口,手中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颤抖着没有定下跳动。温热的鲜血从心脏中蹦出,顺手掌的掌纹流下滴落在地。   捏碎手里的心脏,阿飞邪邪的笑着,“姐姐,阿飞抓住你的心了!”   清风拂过,木遁分、身长发飘起,抚上阿飞的面具,突然化作数条坚韧的藤蔓缠绕上阿飞的头部身体,紧紧勒住他的肌肉,特别是他露着写轮眼的右半边脸颊,迫使他闭眼,无法使用万花筒的时空间招数。   木遁分、身的身体失去活力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木质雕塑。   木质?分、身?木遁!带土心里明白他上当了,那个小姑娘居然也会木遁,她是谁?!   “说吧,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什么人?”   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披着阿飞假名的带土觉得这语气莫名的很熟悉,和记忆中那个老混蛋一样的高傲,对其他不屑一顾,但其中多了,杀气!   冰冷的杀气环绕周身,仿佛能渗入身体冻结肌肉血液,心中一阵惊惧。扯动这些坚韧的藤条艰难扭过头,带土看到了和记忆中那个老头一模一样的逆天炸毛头,用来收拾他的长柄镰刀,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老头,你不是死了吗?不是说好用漩涡长门的轮回天生复活吗?你怎么突然私自复活了?   视线定格在斑怀里抱着的人身上,带土更是吓得不轻。女人,宇智波斑居然抱着一个女人!   老头!你复活居然是为了泡女人!这一刻带土心里是崩溃的。   利用木遁分、身施展木遁绑住他让他暂时无法发动万花筒。可分、身的遭遇感受是与本体相连的,阿飞刚才那穿心一击瞬间的剧痛淹没了柱间的意识,差一点她顶不住住剧痛昏过去。   饶是这样,疼痛没有从柱间身上散去,过度紧绷的肌肉神经一瞬间的放松带来的是全身麻痹,柱间径直瘫软在原地,被斑拦腰抱起也没办法。   切身感受到心脏被人掏走是种怎样感觉的柱间语气很虚弱,“木遁?你的身上为什么有那么浓郁的木遁查克拉气息?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会木遁的宇智波,在柱间的思维中,这个人应该是某个千手和宇智波的后代。看他的年纪,应该是经历过灭族之夜觉醒木遁保住一命。看他的举止,肯定是灭族之夜精神受到刺激变成这样的。最主要的是,他的亲人是什么人,这是柱间最想知道的。因为这个世界里,已知觉醒过木遁只有和她重名的初代火影。   “啊,大姐姐你没死啊,真是给了阿飞一个惊喜呢!”继续用滑稽的腔调说着滑稽的话语,带土的视线已知锁定在斑身上。   你个该死的老东西,我在暗地里累死累活,你诈死用秘法变年轻出来光明正大的泡妞,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仔细回忆他做过的梦境,斑没有发现说千手与某个宇智波联姻,至少梦里的他死前没有。之后,说不准。   另外一种可能,是有人偷盗这个世界柱间的尸体,提取细胞与自身融合。面前这个人,可能是融和实验的产物。   见识过会木遁的大和后斑这样想到。   “柱间,这个人身上的木遁,应该是后天移植来的。”   斑开口,说的话把带土吓得大脑发昏。他听到了什么?柱间?这不是初代火影的名字吗?老家伙,你不是说你被初代火影捅死的吗?为什么会跟他,不,她这么亲密?说你们不是情侣那纯粹是骗狗!还有,千手柱间是个女人?老天!宇智波斑,你被干掉是因为你当时心软了吧?一定是!撇下我诈死是为了复活你女友,很好,说好的你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呢?不过千手柱间怎么这么弱,老东西,你一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吧?一定的!   一些列吐槽在带土心中呼啸而过,他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幻灭,还是毁灭好了。还有,就是对宇智波斑这个为老不尊的混球的愤慨!   带土非常想跟斑动手,一想起宇智波斑那爆表的战斗力,带土一阵牙疼。哪怕他有神威,神威空间打开的一瞬间,宇智波斑也能把他从神威空间里拖出来一通暴打,这是带土在宇智波斑那里修行时用血泪换来的教训。   动手打不过,骂直接招来暴打,带土从来没觉得自打他披上宇智波斑的名字以来是如此头疼。不光头疼,他哪儿都疼。   看出带土很忌惮什么,斑心中隐隐有猜测,这家伙是在忌惮他,斑干脆来试一试他的猜想,“怎么了?动手啊。”   动手?带土不认为他能打得过宇智波斑,加上这里是木叶,招来木叶忍者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带土选择跑路,这绝不是认怂,他要回去静静,下次来看琳好了。   开启神威空间,带土消失在墓园之内。   斑注视他消失的地方,眉头微皱。这个宇智波表现的很奇怪,他惧怕自己,按他的年纪,他不可能见过这个世界的自己。有意思,看来下次见到他应该好好问问他,不说就揍到他说。   “斑,你该放我下来了。”   柱间的声音打破斑的沉思,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看她脸上可疑的红晕,斑的唇角撇起一抹不大的弧度,证明他的好心情。   “你认为你现在能站起来吗?”斑的问题让柱间哑口无言。   抽抽嘴角,柱间兀自嘴硬,“你不放我下来怎么会知道?”   斑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知道柱间嘴硬,他把柱间向上掂了掂,抱着她径直返回纲手家。   纲手没有回封存的千手大宅居住,而是在火影大楼附近找了一所公寓住下。来到木叶后斑拉着柱间径直住进去,纲手家里除了静音外再次挤进两个房客,显得非常拥挤。   一路上收获无数人或是探究或是好奇,更多是惊悚的眼神表情,柱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全身麻痹的反应没有消退,她干脆闭眼装昏迷。   性情不错的斑看到周围人纷纷投来的视线,扬起下巴,抬头挺胸,迈出的脚步更加有力。斑开始期待有朝一日他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抱着柱间穿街走巷,想想都令他感到心里一阵愉悦。   不过,这需要更长时间的努力啊。   想到这里,斑想起来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两族之间这两年关系有所缓和,也只是有所缓和,时代积累下来的仇恨仍在,族人碰上免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继续想下去,斑心里开始有点慌张,上一次他们呆了十几天,他们的世界过去几个月。这次呢?身为族长的他和柱间同时失踪,作为世仇,族人们免不了想到他们俩互下黑手,搞不好回去后两族关系更差了。   斑一阵头疼,乱世中谋求和平是艰难的,干什么都是艰难的。所以人们谋求和平,祈求和平降临。   眼睛偷偷张开一条缝,柱间第一次看到斑眼中闪过一抹忧愁,这不正常啊。   回到秘密基地,带土无视了基地里面神经质搞笑的一众白绝,一屁股坐在宇智波斑生前坐的地方,摘下面具,露出半张俊美,半张狰狞的脸,满是生无可恋。   黑绝从地下慢慢冒出,看到带土的不正常,附到一个白绝身上,走到带土跟前问,“斑,你怎么了?”   抬起头,带土看到宇智波斑的化身,一掐住他脖子把他扯到身前,急切的问,“黑绝,千手柱间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了。”黑绝不明白带土今天抽什么风,怎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两声冷笑,带土爆出一句黑绝发懵的话,“屁!千手柱间明明是个女人,我今天看到她了!”   “啥?”黑绝怀疑带土是不是在发疯,“你说什么傻话呢?千手柱间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怎么不可能?”亲眼看到斑亲昵的抱着柱间的带土气笑了,梗着脖子反驳,“我告诉你,我今天看见复活的老混蛋利用我泡妞,泡的就是千手柱间!”   “啥?!”黑看带土这样一副笃定的样子,心里也开始有点动摇。数不清的岁月里,黑绝处心积虑复活母亲,至于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世是男是女都是母亲复活的棋子,他真没放在心上过。今天听带土提起,黑绝也有点开始不确定千手柱间是男是女了。   “你别不信,自己看去!”带土一把推开黑绝,挥手示意他很烦,快点消失。   黑绝迅速沉入地底,他要去看看千手柱间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他当年费那么大劲让他们反目成仇纯粹是白费力气。   悄悄潜入木叶,黑绝在一面忙碌加强警备的木叶小心翼翼转了一圈,在一间公寓外的大树上偷窥到正在休息的柱间。   那一刻黑绝后悔了,千手柱间虽然穿着平常的居家服,可那女性的标志那么明显,旁边还放着一捆绷带卷轴,黑绝明白了,感情千手柱间以前一直缠胸冒充男人,她真是个女的!   虽然年纪对不上,查克拉是不能骗人的,确实是阿修罗和因陀罗无误,早知道这样,当初该撮合他们,阴阳结合剩下来的孩子有很大机会有轮回眼,再不济开万花筒的几率比普通宇智波高上几倍。   舍近求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眼看一切计划步上正轨,宇智波斑突然来这么一手,黑绝发现他特别想骂人。算了,反正母亲要脱困了,宇智波斑高兴就好,它相信宇智波斑不会临时退缩。   带着满心的懊恼,黑绝重新沉入树干中。   黑绝没有注意到的是,柱间一直在施放木遁查克拉感知四周,他的出现在柱间掌握之内。   对又一次出现的怪异偷窥者,柱间很奇怪为什么两个世界里都有它的存在?它出现在她附近偷窥的目的是什么?   这家伙会空间忍术,没法抓,不然柱间一定抓住它好好问问它的目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会木遁的带土,柱间用木遁分、身去试探,结果把自己坑了   ☆、终结之谷   纲手作为医疗忍者,在医术上无人能及,在行政上有所欠缺,好在她有静音和参谋长奈良鹿久的帮助,她很快安抚民众压下事端,重建受损的村子,一切开始有条不紊的回到正轨。   等一切平息下来,柱间开始向纲手请教医疗忍术。这让纲手一阵纠结,她的医疗忍术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另一个世界的奶奶要跟她学医疗忍术,怎么想怎么怪异。   等纲手询问柱间为什么要跟她学习医疗忍术的时候,柱间的回答是想看看两个世界的医疗忍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回想起前几天那个宇智波斑使用万花筒血轮眼满脸是血的样子,加上柱间在图书馆里查有关眼睛的医书。纲手一阵无力,您老这是想治宇智波斑的眼睛吧?您确定您对宇智波斑那个煞神没意思?以后不会嫁他?   想想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能要姓宇智波,纲手很忧郁。   忧郁归忧郁,吐槽归吐槽,该教的纲手没有吝啬,能短时间内教会的交给柱间,短时间内没法教的纲手怕他们像上次一样莫名失踪,把资料封印进卷轴交给柱间随身保管。   说真的,天天除了修炼木遁就是坐在书房里批改族务,只有出任务的时候能离开族地,柱间的医疗忍术在接手族长职位后没进步过,甚至隐隐有退步的趋势。   有纲手的教导,柱间在医疗忍术上有很多困惑迎刃而解。   至于斑,有一次纲手喝高了半夜回来,抱怨说地方挤,顺手把睡在沙发上的斑从窗口扔出去后,斑秉承关爱后辈的想法一个人搬到了荒废已久的宇智波族地去住。   走在大街上,斑的打扮和平时没有区别,四周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不小的转变,自从发现这个历史中的人没有记载中那么可怕,顺手帮木叶铲除毒瘤时,木叶居民对斑的态度发生了不小的转变,那种隐隐的疏离防备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特别是在发现这位喜欢吃甜食后,斑上街会有不少人给他送甜食。   斑也不客气,曾有一天把柱间从成堆的资料里拉出来去商业街大规模扫货,钱嘛,从柱间赢得赌资里出,她有段时间不是在赌场里大杀四方嘛。   同样是赌,柱间的赌运完爆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几条街。   今天,斑没有逛街,也没有去找柱间,而是出村一趟。   离开木叶,穿过一片茂盛的森林,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山谷,被以纯外力形式人工制造的山谷,一道伤疤一般横贯整个森林。   瀑布从顶部悬崖飞泻而下,带起隆隆水声,将两座雕像左右分隔开。阳光明媚的天气下,飞舞的水汽在雕像腰部位置折射出一道彩虹。   呈对立之势的两座雕像分别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同为木叶创始人,因理念不同分道扬镳,在这里决一死战,宇智波斑战败而亡。   斑顺底部跃上那尊属于自己雕像的头顶,俯视整片区域。这里与那场梦境内的场景符合,森林翻不可能随时间有些许改变,整体是没太大变化。   “这个世界的我,在这里被这个世界的柱间杀死。”斑抚上心脏,回想起梦中那穿胸一刀。   锋利的战刀刺穿盔甲皮肤,切断肌肉骨骼直指心脏,肌腱破碎,心脏的泵力致使体内血液顺创口和刀刃流出,濡湿盔甲内的衣物。   斑清晰的回想起梦中那宛若实质的温热湿润的血液质感,还有全身力气和生命力顺心脏创口的流失。   “你会后悔的!”   这是梦境中的自己对柱间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来的,心口涌上一股怅然之感,压抑的十分难受。斑开始有一点恐慌,未来的他和柱间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这样兵戎相见直到最后一方杀死另一方?   斑清楚,他和柱间都是骄傲的人,为了彼此的族人,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相识相知而手下留情,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募的,斑低低的笑起来,“宇智波斑,你居然会害怕,这可不行。”   想要改变战乱的世界,害怕这种情绪是绝不允许出现的,哪怕是众人不解,世界为敌。   深吸口气,斑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之前的迷茫与恐慌被坚定取代。   不过,这里的两尊雕像十分的碍眼啊。   看到森林内一个蓝白相间的身影快速穿梭,斑勾出一抹微笑,能最快找到他的,只有柱间。   目视柱间来到身边,斑问道,“怎么没去跟你那个孙女学习医疗忍术?”   “感觉该学会的已经学会了。”柱间看着他,眼中神色连闪,“斑,你来这里做什么?”   摇摇头,斑道,“来看看风景,顺便看看我们以后会强到什么地步。”   现在的他和柱间,再怎么打,绝不可能造成这样大范围的地势变形。   闻言,看着斑清澈的眼神,柱间心里大松口气,太好了,还以为斑会来这里钻牛角尖,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   “打一场吧,柱间。”   “哎?斑你说什么?”   斑认真地说道,“我说,陪我打一场。”   柱间不解,“为什么?”   斑挑起下巴,说出的理由很没道理,“太无聊了。”   柱间抽抽嘴角,没有说什么,斑想打就陪他打一场吧,省得他心情不好看谁不顺眼打谁。   终结之谷距离木叶不算远,木人和须佐战斗发出的巨大声响逃不过木叶忍者的感知。   大批忍者不约而同的望向终结之谷方向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两位老祖宗搞什么名堂。   坐在柱间用木遁新搭好的火影楼内,纲手抚额,深深无力叹息,这辈子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心累过。   “去,把卡卡西,迈特凯,阿斯玛还有自来也叫来。”纲手向静音吩咐着。   等人到齐,纲手向他们说明意图时,终结之谷传来的轰鸣声更大了。   被斑留下过恐怖印象的自来也面如土色的指出在场人不敢问的问题,“纲手,你确定我们现在过去不会被误伤吗?”   其他几人点头称是。   纲手一拍桌子,“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挨一下又不会死。”   最后一句话纲手底气不足,以那两位的战斗力,万一挨上一下,最起码是个重伤,吧。   纲手正襟危坐,妥协了,“我们等战斗告一段落再去。”   众人相互递个眼神,同意了。   十分钟过去,轰鸣声没有减小,反而有增加的架势。   二十分钟过去,轰鸣声更大,战斗更激烈。   半个小时过去,轰鸣声依旧,开始有减小的趋势。   四十分钟过去,轰鸣声明显减小,但战斗仍在继续。   四十五分钟过去,轰鸣声不复之前那么大,纲手认为可以了,带人赶向终结之谷。   四十多分钟的战斗,终结之谷破坏的不成样子,特别是瀑布两端的雕像,战斗中被斑刻意引导柱间的攻击打了个粉身碎骨。打得畅快的两人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再维持消耗巨大的木人和须佐,开始以体术过招。   两人的衣服头发在打斗中浸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瀑布溅上的水。   长剑和镰刀随各自主人的挥舞动作碰撞着,道道脆响中激出一朵朵细碎的火花。   斑故意卖个破绽给柱间,柱间长剑擦着镰刀刀柄一路向前。斑松开左手,欺身而上,刀柄向上翻转逼近柱间,下一秒刀柄落会斑左手,把柱间圈在怀中。   反应过来知道无法脱身的柱间直接重重撞向斑的额头。   被柱间这一下撞的头昏眼花的斑脚下一滑摔倒在水中,身上附着查克拉的他自然没有沉如水中。   柱间看到斑眼中闪过的丝丝气恼心中一阵得意,挑衅似得哼了一声。   下一秒,柱间只觉天旋地转,惊呼一声,她被斑压在身下。斑一缕湿漉漉呃头发滑落,搭在她脸上,划过脸颊带起一阵怪异的凉意。   柱间发现斑的眼神变了,眼中翻涌着一种冲动。这下柱间懵了,全身血液在上涌,脸上滚烫。她全身僵的一动不敢动,怕她的举动引起斑做出不可收拾的事。   纲手一行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目瞪口呆,他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故意落在纲手后面的自来也卡卡西等人已经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了,宇智波斑不会准备要杀人吧?   唯独迈特凯一人像是获得什么灵感一样,非常热血的对斑和柱间竖起大拇指,一口白牙雪亮,“这就是青春,青春啊!”   一句话,出了纲手以外的人脸色像刷了白漆一样,冷汗直冒。   斑头微转,目光飘向纲手等人方向。   纲手等人心里大骂迈特凯,找死你别拉上我们!   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斑起身把柱间拉起。   关键时刻,纲手这个火影的顶缸作用凸显出来,硬着头皮刚想发问,却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慢慢消失了。   所有人猛的揉了揉眼睛,怀疑他们是不是出幻觉了,垂下双手,四下查看,那两个老祖宗确实不见了,只剩下终结之谷那一片狼藉证明两个人刚刚在这里大打出手。   柱间和斑的心里是发懵的,刚才他们不是在终结之谷吗?怎么转眼间到这里了?这是哪里?   环视四周,这是一间空间不小的地下室,四周燃烧着松香火把,照亮印刷在墙壁上的红白团扇族徽。地下室的正中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石板,以绳索与四周隔开,上面有着细碎的文字,可能是记载着一些历史。   这里很干净,有人定期来这里打扫,弥漫在空气中地松香让人精神一松。   碰了碰斑,柱间指着墙壁上的族徽问,“斑,这是你们家吗?”   要是斑点头说是,柱间一定认为今天是她的倒霉日,她出现在宇智波族地,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如果斑不出手,柱间有把握从这里杀出去。   问题正出在这里,斑会不干预吗?   “这里是南贺神社。”斑的目光落在正中间位置的石板上,语气疑惑重重,“我们怎么来这里了?”   ☆、麻烦   夕阳垂落,天空迅速被黑暗笼罩,静谧的夜空上缀着点点繁星,银河横贯于夜幕中央,宛若一副优美的画卷。   初夏的清风吹拂过大地,驱散白日里带来的高温,把清凉重新带回,让忙碌劳累一天的人安然入睡。   千手族长书房内,十数根蜡烛燃烧发出的光使得屋内一片光亮。扉间和千手龛两个人端坐在主位上,扉间板着脸,目光严厉的看向跪坐在对面的柱间,千手龛手捧茶杯,漫不经心的品着清茶。   跪坐在下首的柱间坦然的看着两人,面无表情,除了眼中不时闪过思索的神采外,看不出情绪波动。   三个人就这么在书房里坐着,相互沉默,时间长达一个小时。除了千手龛喝光茶不时给自己重新添杯茶外,书房内没有一点动静。   看了看柱间开始有点不耐,千手龛认为可以了,率先开口,“柱间,你可知道你错了?”   “请明示。”柱间抬眼,面无惧色的反问,“我错哪儿了?我有什么错的?”   重重把茶杯按在面前的桌案上,千手龛冷哼一声,不满道,“身为族长你竟然不知道你错哪儿了?成何体统!”   “好吧,我承认,我有错。”柱间无奈的探口气,语气软了下来,看到千手龛露出一丝满意,和扉间挑起的眉毛下的惊诧,柱间继续道,“我不该不声不响消失一年。”   末了,柱间小声嘟囔一句,“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我突然到了平行世界。”   “这点没什么。”千手龛挥挥手,语气缓和了一点,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柱间眨眨眼,一片茫然。   和柱间做了近二十年姐弟的扉间敏锐的在柱间眼中察觉到一丝狡黠,她是故意的。   拍案而起,千手龛一阵火大,“说!你为什么和宇智波斑走在一起?!”   “我和他一起去了平行世界,当然是一起回来了。”柱间睁大眼睛,摊摊手,很无辜的说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有什么可奇怪的?”千手龛手掌下的茶杯直接在大力抓握下化作碎片,千手龛脸上的一片肌肉抽动着,怒不可遏,“你说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宇智波斑他姓宇智波!”   点点头,柱间继续无辜的反问,“我知道,没问题啊?”   千手龛怒声喝问,“那你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杀了他?!”   “他救了我一命。”柱间直接把球踢回给千手龛,“这是您老当年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对救命恩人下手。”   千手龛面部肌肉抽动,面色扭曲,胸口大起大伏,指着柱间,嘴唇瓮动,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柱间这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哪怕他们是属于敌对家族,没有忍者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背后下毒手,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光那个下手的忍者,所属的家族也会因此蒙羞。   作为千手教育的总负责人,千手龛对每一个小千手重复再重复的事就是这个。   千手龛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口气血堵在胸口。   这个问题翻过,千手龛继续发难,“那你为什么容许他对你做那种事?!”   “这个嘛······”提起这个,柱间嘴角一抽,讪讪一笑,这个问题,她能拒绝回答吗?   ······   柱间心里正念叨着麻烦,一声轻响传入神社内两人耳中,两个手持笤帚抹布,拎着水桶的宇智波族人走进神社,看到神社里湿漉漉的两人时楞了一下,看清其中一个是他们失踪多时的族长大人,另一边站着一个女人时,两个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族长大人,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这就走!”两名宇智波族人迅速向斑鞠躬,拿起东西急匆匆离开,速度堪比瞬身术。   打扰到族长大人,我们会不会挨罚?两个宇智波族人欲哭无泪的远离南贺神社,并且一定要提醒其他族人不要靠近神社。   柱间哭丧着脸说道,“完了,斑,有麻烦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镰刀在斑手里转动几圈重新背回身后,斑在柱间看不见的地方否了勾嘴角,很好的掩饰住有点雀跃的心思。能让柱间依赖,这机会不多,感觉不错。   先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仔细查探下四周,确认他们是真回来,而不是陷入一个大型幻术里。   目光扫到家族代代相传的石板上时,斑目光一凝,石板上的内容又变了,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这是什么意思?   暗暗把这几句话记在心里,斑关闭写轮眼,万花筒太费瞳力,这短短几分钟时间,他的眼睛开始隐隐作痛了。   看到斑神色上的变化,柱间感到不对劲,“斑,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斑直接拉起柱间的手向神社外走去,石碑上的内容的变化等他和泉奈研究再说。   适应了神社地下室昏暗的光线,白日里的强光刺的柱间睁不开眼睛。悄然释放木遁查克拉,柱间在附近没有感应到一个人。不是说这里是宇智波族地吗?怎么没有一个人?   眼睛适应了强光,柱间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与千手一族差不多规模的神社,但看起来比千手神社老旧,屹立在这里的时间更长。不是说宇智波是从雷之国迁移来的吗?为什么神社会这么老旧?还是说宇智波在这里本来就有一所神社?   斑拍拍柱间示意她别乱看,跟他走。   接任族长之后,斑除了一些节日外,很少来南贺神社,可从小在这里玩到大的他小时候曾带领泉奈等人挖过一条通到族地外的地道,后来虽然被他封印了,现在应该能用。   柱间看斑熟练的从一颗高大的树下挖出一条洞,搬开一块青石板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入口,目瞪口呆。   眼中心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柱间不知道斑对她的信任究竟从何而来,毫不在意的在她面前暴露密道的存在。   回过神来时,柱间已经跟斑站在了南贺森林中。   吸了一口森林中新鲜的空气,柱间对斑微微一笑,“好了,斑,送到这里吧。”   “还是送你到家门口比较好。”斑嫌弃的拍拍身上沾染的浮土,小时候觉得好玩,现在看来真是蠢透了,居然会挖出这么一条脏兮兮的地道,还天天在里面偷偷溜到森林里。   “不用了。”柱间直接拒绝,要是让族人看到斑,一定打起来。   “没关系。”斑不认为千手除了柱间谁能拦得住他。   看斑决心已定,柱间无奈,他想跟就跟着吧,到族地之前把他劝回去就好。   理想是很丰满,然而现实很骨感,没有接近千手族地的两人遇到了一队出任务回来的千手忍者,看到失踪一年的族长时千手忍者们的心情是激动的,当看到族长身边的宇智波族长时千手忍者们心里是惊恐的。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纠结在一起,千手忍者们感到有点幻灭。   趁柱间不注意,斑突然在柱间脸上亲了一口,女孩子水嫩富有弹性的皮肤让斑有些留恋,之后他转身就跑,无视身后千手忍者的怒吼。   柱间先是吃惊,随后是羞怒,最后是心累。看到族人们那愤慨的样子,柱间心道,斑,你这次把我坑惨了!   ······   思绪回归,柱间看到千手龛对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里有没有来一阵火大,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他向我表白过,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行了吧!”   “什么?!”   千手龛手一抖,新换的茶杯跌落。扉间一向板住的面部肌肉接连抽动,面色扭曲。两人的面部表情出奇的一致,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宇智波家的兔崽子痴心妄想!”   千手龛暴起,手下的桌案被他一拍两段,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被气得全身发抖。   扉间和柱间连忙开始安抚起千手龛,“二伯,别生气。”   千手龛,千手佛间几个兄长中唯一一个存活者,因年轻时期被伤到心肺无法再进行高强度战斗转而管起了族内的教育。   “我能不生气吗?”千手龛挥舞着手里的拐杖,仿佛那是他年轻时纵横战场时的战刀,看架势,这是要杀上宇智波族地。   ······   另一边,宇智波南贺神社内,斑带泉奈来看族内石板上内容的改变。   “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泉奈读出万花筒下石板上显示的新内容,若有所思。   斑沉声问道,“泉奈,你怎么看?”   紧皱眉头,泉奈想了想,组织下脑中做出的猜测,“两种不同的力量合二为一,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泉奈不确定这么解读对不对,毕竟这是六道仙人时期留下的文字记载,没有人知道刻石板那位存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同的力量合二为一?”斑的眉头也皱起来,两种力量,石板在宇智波,其中一股力量指的应该是宇智波,那么另外一种力量呢?指的是什么?是哪个家族?   下意识的,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千手,想到柱间。   “哥。”泉奈也猜到了什么,但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我有个猜想,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斑猜泉奈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犹豫了一下,泉奈咬牙道,“另一个力量说的是不是千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黑色的长发遮住斑的半张脸,加上这里火把昏暗的光,看不清他是什么脸色。   “千手与宇智波结合能生下更强的孩子?”泉奈感觉这简直是个疯狂的不能再疯狂的事。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等着吧,千手和宇智波非要发生更大的火拼。不再是以杀伤对方为主,而是以抓人为主。   泉奈想想都毛骨悚然,再看到斑,泉奈吓了一大跳,他竟然看见自家哥哥在笑。虽然斑哥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泉奈,你说我们和千手有没有和解的那天?”   疯狂的想法,知道斑心中有点厌倦战斗,泉奈是第一次听斑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个想法。   “很难。”泉奈实话实说。   “呵,会有和解的。”斑在心里补了一句,会有那么一天,他不用背着人见柱间。   斑说这句话时泉奈在他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这火焰他见过,是斑发誓要变强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错字都改完了,这几天有点忙,写完没好好看,谢谢大家纠正   ☆、语言交锋   一年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事?整个忍界内发生的最大的事莫过于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族长同时失踪。忍界最多的猜测是柱间和斑是出任务途中偶遇,打个同归于尽。   总之,各种猜测五花八门,甚至有柱间战败被俘的谣言出现。   奇怪的是,千手和宇智波两族在种种流言前保持沉默,让许多谣言不攻自破,也让很多人相信柱间和斑是再某个地方同归于尽了。   怪异的是两族没有重新在选族长,当然,这挡不住其他家族的蠢蠢欲动,特别是羽衣一族,接连不断试探千手和宇智波的反应。   今天,许多想浑水摸鱼的家族断了打千手和宇智波的念头,因为柱间和斑用羽衣一族的鲜血向忍界宣告他们回来了。   毒辣的太阳挂在天际,炙烤着地面,空气中的水分迅速流失,导致天气更加干燥炎热。偶尔有一股风吹过地面,也是热风,让人难以忍受。   穿过长长的木廊,扉间面色严肃的拿着一封信件脚步匆匆,直奔族长书房。这封信若是其他人送来就罢了,可这是火之国大名亲手所写,心腹大臣亲自送来,容不得扉间不重视。   停在书房门外,扉间擦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来的细密汗珠,开始敲门。   得到柱间的应允后,扉间拉开门走进书房中。   柱间埋头于族务之中,周围有几个木遁分、身在帮她处理文件,不时有分、身拿起一份难批改的文件和周围的分、身一起小声讨论。   柱间本体抬头看到扉间进门,笑着调侃道,“你是扉间吗?从来没有人能把我弟弟从实验室里叫出来啊。”   “有大事。”扉间没有理会柱间的调侃,把信送到柱间面前,“大姐,这是大名的亲笔信,由亲信大臣带来,说必须交到你手上。”   “大名的信?那个祸害找我干什么?”柱间放下笔,揉揉略微酸胀的眼睛,活动下僵硬的身体,拆开信封拿出一张薄薄的用昂贵香料熏香的信纸。   目光跳过开头没营养的华丽恭维辞藻直接去看寥寥几句话的主题,柱间随手把信纸扔回桌上,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不满的嘟囔道,“这个饭桶天天没事可做了吧?”   听到柱间语气中的不愉,扉间问,“大姐,怎么了?”   “没什么,邀请我去和他见一面,他有要事相商。”柱间疲惫的把信纸塞回信封,顺手扔进书房中快满了的垃圾桶内。   “什么时候出发?”扉间皱眉,大名这个时候找大姐能什么事?又要派发新的任务?有什么任务需要大名亲自下达?难道是说和某个国家开战吗?   柱间头向后一仰,整个人懒洋洋靠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道,“信上说越快越好。”   “我这就去安排。”扉间向柱间点点头,转身便走。   “等一下。”柱间叫住扉间,起身拍拍扉间的肩膀,指着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道,“扉间,这些交给你了。顺便,你帮我转告那个大臣,说我会尽早出发。我先去休息一下。”   说完,柱间整个人“飘”出书房,她要去好好睡一觉,文件什么的交给扉间吧。反正听纲手说,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经常坑弟弟,她可以学学没给自己较少一些工作量。   族长怎么了?族长也是需要休息的。扉间你别天天泡实验室,帮你姐姐我分担点工作。   无语的目送柱间的背影离开,扉间发现自从柱间去过平行世界之后,有什么地方变了,开始慢慢抓他帮忙了,以前明明文件都是她亲自处理,现在开始有一小半是他处理了。   看到桌案上那堆小半个人高的文件,扉间微微叹气,准备先去向大名使者表达歉意,说明情况,再回来处理剩下的文件。   谁知,听完扉间的解释后,大名使者的脸色顿时变了。   “摆正你们的身份,千手!”大名使者寒着脸,戳着扉间的胸口,大大的不满,“你以为你们是谁?”   扉间没有作声,如果可以,扉间不想跟面前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说话,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谁让千手一族的大部分资金来源是来自这些大名贵族的雇佣,虽然扉间的手指有点忍不住想要结印。   压下心里冒起的一点怒气,耐着性子,扉间道,“请您先回去,我们会以最快速度回复大名阁下。”   “摆正你们的身份,千手!大名需要的是千手柱间立刻出发,不是缓缓!”大名使者不依不饶,并开始阴阳怪气的威胁,“小心一点,你们宇智波可是很乐意看到你们千手出事。”   “我也要对你说这句话,摆正你的身份,蠢猪!”柱间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木遁·树缚永葬!”   木质地板一阵牙酸的声响中,数条藤蔓从大名使者脚下升起,一层又一层紧紧然绕住他的身体,迅速收紧,让他在一声尖锐沉闷的惨叫声中归西。   鲜红温热的血液从藤蔓的缝隙中慢慢流出,在地板上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柱间站在门口位置向飞箭耸耸肩,打个哈欠,冷声道,“真是垃圾。”   “扉间,交给你处理了,顺便把那几个随从的记忆洗了,咱们今天谁也没见过这些人。”柱间转身挥挥手,没事人一样在扉间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   反应过来时,会客厅内已经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扉间看着面前被藤蔓挤死的大名使者,面色黑如锅底。   大姐,你这么直接杀了大名使者,不怕为千手带来麻烦吗?扉间真是心累,木已成舟,他只能按照柱间的话去做。   处理尸体,洗去跟随而来仆从的记忆,让他们人间蒸发,抹去一切对千手不利的线索。   柱间安心在族地里待到了大名派遣的第二名使者,期间的文件批阅工作柱间全权交给扉间,给自己放个小长假。   这回来的使者是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名叫柏木秋人,这个年纪在战国时代算是高龄了,人看起来很谦逊,不像上一个那么嚣张跋扈。   在会客室内等待的时候,柏木秋人表现出了很好的耐心,一直细细品味着侍者提供的茶水。   “久等了。”柱间满是笑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柏木秋人顺声音传来方向看去,愣住了。   柱间今天没有穿千手传统的黄灰色族服,而是换上了一身黄色的振袖和服,细碎的白色碎花图案点缀在黄色和服上,一头墨色长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简单束起,丝带两个尾端系着两个小小的金色铃铛,随柱间莲步轻移发出清脆的声响,给柱间增添了不少俏皮的感觉。   柏木秋人惊讶之余脑中不禁想到,美人如玉,她真的是个强大忍者吗?她看起来跟深居闺中的贵族姬君没有多少差别。   穿成这样也没办法,柱间失踪一年内,原本为她准备的族服被分发给了其他人,新的族服没做出来,除了原本保留在衣柜里的,柱间没有族服可穿,可放了一年没人管的衣服能穿吗?没办法的柱间只得派个木遁、□□出去,去了一趟赌场,在外面买些衣服应急。   结果那个木遁、□□不怀好意的买了好几套昂贵的和服回来,钱只剩下可怜的一点,柱间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钱货两清,没法退货。   柱间跪坐在柏木秋人对面,轻咳一声提醒道,“阁下,你这么盯着我看,是很失礼的行为。”   “对不起,在下没想到名震忍界的千手族长是位美貌的女子。”用赞美的话语掩去尴尬,柏木秋人拿起茶杯重新在脸上堆起笑容,“不知族长阁下有没有见到月间零大人?”   柱间心知这可能是上一次被她干掉的那个大名使臣的名字,用惊讶装傻做出那家伙没来过这里的样子,“月间零?那是谁?”   “大名殿下身边的一个只会奉承的小人罢了。”说到这里,柏木秋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眨眼间,柏木秋人眼中的厌恶消失不见,刚才不过是一个错觉,但他话语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他的猜测,“他没来最好,柱间阁下一定不会想看到那个小人的。”   试探我?柱间心中玩味一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升腾的热气使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神秘,“谁知道呢,毕竟我没有见过他,不敢妄下评论。”   轻描淡写的把责任推个干净,反正只是些怀疑,没有证据,柱间什么都不怕,她相信扉间的办事能力。   “可据我所知,有人亲眼看见月间零和他的仆役进入南贺川。”柏木秋人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眸笑起来活像一个狐狸,“这里只居住着千手和宇智波,柱间阁下您是在怀疑宇智波吗?”   挑拨千手和宇智波早到极点的关系,柱间心里冷笑,很快找到合适的背锅对象。   “南贺川里现在可不止我们千手和宇智波,羽衣,志村,这两族的人也很活跃,这也是为什么我最近派族人执行任务时人手多了一半的缘故。”   毫不犹豫的,柱间把黑锅套给羽衣和志村,这最喜欢下阴手的两族一直有些暗探埋伏在千手族地外围,不时做点小动作。造成的危害非常小,柱间对他们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提醒族人提高警惕这点倒是真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是柱间总结出的对付这些大名贵族的语言武器。   柏木秋人的表情变的很奇怪,“柱间阁下您就放任他们在千手族地附近窥视?”   向柏木秋人摊摊手,柱间一副非常愁苦的样子,无奈道,“我也没有办法啊,南贺川那么大,我不可能吧全族的忍者派出去找十几个人,玩起敌人趁虚而入。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起的。”   柏木秋人闻言眼前一亮,点了宇智波的名,“是怕宇智波偷袭吗?”   心中暗骂柏木秋人白痴,柱间心里嗤笑一声,斑最讨厌的是偷袭,表面上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回答,“宇智波?如果是他们我真不怕,怕的是那些穿梭在森林中的其他家族。”   柏木秋人奇道,“还有谁?”   “很多很多。”柱间再一次回答的很含糊,不想一直进行没营养对话的她直奔主题,“不知这次柏木阁下来是所为何事?”   “奉大名殿下的命令,来给您送一封信。”柏木秋人从怀中掏出和上次一样的信封双手递给柱间。   柱间拆开信封,扫过上面内容,除了一些词汇用的不一样,内容大同小异。   “不知大名殿下点名找我有什么事?”柱间不明白,这个新继位的大名想干什么?   “阁下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柏木秋人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给柱间留下不小的悬念,“可能是什么机密任务吧?也可能是要护送某位姬君去联姻?大名殿下的心思不是我等能猜得到的。”   ☆、故人   炎热的夏季,是一年四季中最难忍受的两个季节之一,这偏偏还是农作物生长的主要季节,也是农民忙碌的时节,更是战争的多发时期。所幸到目前,柱间没有接到任何有关大规模战争的任务委托,和平暂时能维持一段时间。   一队大名使者的仪仗慢慢行走在有些泥泞的道路上,强壮的牛拉着一辆外部装饰比较华丽的车架慢慢悠悠的前进,四周的仆役随从跟随牛车的速度行动缓慢。   昨天出发前,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小雨,本来不太好的道路情况更加糟糕。好在下过一场雨,天气不是太炎热,不然这样缓慢的前进速度,过不了多久非有人中暑不可。   柱间当然不在慢慢走路的人当中,她有自己的座驾,虽说这个座驾很是另类。   坐在一个两人多高的木人肩膀上,柱间打着一把黄底梅花油纸伞,悠闲的晃动双腿,嘴里轻声哼着小调,她今天没有穿战甲,只是穿着一身简单的族服,嗯,从桃华那里借来的。   桃华的身形要比柱间高上一点,族服偏大,穿在柱间身上有点松松垮垮,看起来更加随性。   盔甲什么的,柱间早不想穿了,没多大用,忍者世界盔甲的防护力跟天策苍云的比起来,简直是代差啊,穿着最多给人点心理安慰。   见识过一刀下去整个人被劈成两截的忍者,又见识过刀劈不入铜墙铁骨般的苍云天策,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坐在木人宽阔的肩膀上,柱间转了转伞柄,稍微抬起油纸伞,看了看天色,快到正午了,这才走出南贺森林不到二十里,按这个速度推算,得出结果的柱间不想说什么了。   她自己去火之国京都,能两天到,跟这个柏木秋人一起走,两个星期。   柱间开始怀疑,他和柏木秋人的抵达时间间隔仅仅五天,换句话说,月间零出发五天后柏木秋人出发,火之国大名是不是故意派月间零来送死,借以除掉他父亲时期留下来的政敌,巩固自身地位实力。不过以那家伙目空一切的态度,恐怕有不少人巴不得他赶快死。   摇摇头,柱间捋了捋额前刘海的碎发,拿起身边木人颈边储物槽中的水壶喝了一口补补水,看了看木人前柏木秋人那些开始因温度升高满头是汗的仆从们,柱间向后一靠,靠在木人肩膀上刚刚长出的椅背,眯起眼睛准备稍稍睡一会儿。   还是纯阳弟子时,柱间已经养成了浅眠的习惯,以确保能在遭到袭击时立刻醒过来。没办法,谁让她的身份敏感到很多人想拿来立威呢。   意识模模糊糊之间,木人停下脚步的晃动令柱间马上清醒过来,扶了扶歪在一边的油纸伞,柱间揉揉眼睛,拍拍脸,看到太阳已经西斜,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朵朵白云,被夕阳的余晖渲染成鲜红色,看起来极为炫目。   再一看停下的地方,是一家客店,从它外部的华丽装饰来看,这是间专门为贵族出行提供服务的客店。   另外,柱间发现他们没有向她这里看一眼,她不相信这些人没有看到她,更相信是故意忽略她,来提醒柱间她的忍者身份。   捶捶酸胀的肩膀,看柏木秋人在从牛车里下来,吩咐仆役随从准备休息的客房,柱间耸耸肩,从木人肩膀上滑下。   失去柱间木遁查克拉支撑的木人失去顿时丧失活力,庞大的身躯向前跪倒,产生的轰鸣声吸引了柏木秋人手下仆役和客店的接待人员注意。   “对不起,声音大了点。”柱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哦,我居然忘记了”拍拍脑袋,柏木秋人满脸堆笑,有歉意没诚意的向手下仆役吩咐道,“给柱间阁下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   “不用了,我能自行解决住处问题。”柱间双眼含笑,心念一转,客店旁边的空地上凭空冒出数十根木板向上生长,中间自行生成屋脊房梁和高大坚固的木质围墙。很快,一间与客店规模相当的大型庭院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在众人惊骇的眼神和惊叹中,柱间挥挥手,潇洒的走进庭院内,大门在她进入后轰然关闭,组绝了他们的视线。   打脸,啪啪打脸。本来打算故意忽略柱间,等她开口求人的柏木秋人没想到柱间直接在他面前建了一栋庭院住宅出来。   这不算什么,忍者也是人,她总不能不吃饭吧?柏木秋人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等柱间上门求他。等到太阳落山,残月高悬,临近午夜,柏木秋人也没等到柱间来求他。   柏木秋人忘记了一件事,忍者手中拥有一种名叫封印卷轴的东西,里面除了活的能装任何东西。出发之前柱间考虑到遇到这种情况,特地随身携带几个封印食物和换洗衣物的卷轴,没想到真用上了。   柱间躺在庭院的屋顶上,小巧的酒壶套在右手食指指尖旋转着,看着通过木遁查克拉感知到的柏木秋人房间内没有熄灭的灯火,嘲讽的笑了笑。   跟本姑娘斗,以为我这三辈子都在干嘛?睡过去的吗?   残月微弱的光照在柱间身上,给她映上一层微光,闭起双眼呼吸夜晚空气的柱间看起来更加动人。   一道小小的身影借助夜幕的掩护灵巧的跃上木质围墙,一个身体不稳,径直掉落摔个七荤八素。   一切没有逃过柱间的感知,酒壶停止旋转,握在柱间手中,眨眨眼,柱间跃下屋顶,大步走向那个小孩子跌落的地方。这谁家的熊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瞎跑?   “站住,不许过来!”   没等柱间走过去,另一个稍稍大一些的孩子落到柱间面前,拔出一把,没开锋的钝剑拦住柱间,尽量用稚嫩的童声表现出威严,结果造成了发差萌。   具有夜视能力的柱间觉得好笑,“小朋友,你闯进我家,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呢?嗯?”   说话间,柱间脚下一顿,冲到小男孩面前直接劈手夺过钝剑,表演了一把什么叫空手夺白刃。   “把剑还我!”小男孩毕竟是小男孩,武器一被夺,直接急了,红着眼睛,张牙舞爪就要往柱间身上扑,想把剑夺回来。   一手按住小男孩的脑袋阻止他前进,柱间细细端详着夺来的剑,包括每个细节,重量分布,都非常的熟悉,甚至可以说柱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这把剑上的每个细节。   闻道剑,纯阳弟子的入门武器,也是主要武器。有能保证数量质量的藏剑山庄供货,纯阳弟子很少更换佩剑,很多人下山游历江湖归来时,手中所执的依然是这把剑。   打击小男孩的穴位让他不要吵,柱间走到先摔下来的小女孩身边蹲下,拔出她背后的剑,一模一样的闻道剑。   “你们的师父是谁?你们是哪一脉弟子?”柱间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伤感,心脏因为忐忑开始快速跳读,上涌的血液让柱间有种淡淡的眩晕感。   莫非是他?柱间心中有了猜测,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确定两个孩子的师父是几年前遇到的那个轻羽,叶轻羽。   不着调的声音飘进耳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既然猜到了我,那也让我猜猜你是谁呗?”   “不用你来猜。”不知不觉间,眼眶内盈满了泪水。背对来者默默擦去泪水的柱间深吸几口气,快速平复心情,转过身,“大头叶师兄。”   叶轻羽的语气中带着感慨,也带着无奈,“你还是老样子,不想笑就别笑,很难看的,野娃谢师妹。”   双手环胸,扬起下巴,柱间以威胁的口吻道,“对不起,我现在不姓谢,姓千手,乃千手一族族长。不是野娃娃,小心你的言论,如果你不想被千手围殴的话。”   叶轻羽抚额一笑,无奈道,“师妹你还是这么喜欢威胁人。”   柱间一脸麻木,指出始作俑者,“这是你逼得。”   要是动手,柱间以纯阳剑法真不一定是叶轻羽的对手,这家伙有能把重剑用成轻剑的本事。没办法,谁让人家姓叶呢。   说笑归说笑,确认彼此身份的两人心中感慨良多,没想到当年的师兄妹会以这样的样子见面。   看着叶轻羽仍是一副蓝白道袍,飘然若仙的样子,身边除了两个小徒弟,没有多大包袱,仍然可以到处游历。柱间一阵羡慕,她心底里是非常怀念过在大唐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的。   “师兄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柱间问题一出口,当即想抽自己一下,这不是问人家伤口上了吗?   叶轻羽笑了一下,很苦涩地说道,“你师兄我是姓叶的,你说呢?”   柱间摇头,诚实地说道,“不知道。”   “我可是修习过山居剑意的人,当然是一去不返喽。”叶轻羽毫不在意的告诉柱间他的死法,解开小徒弟身上的穴道。   叶轻羽说的轻描淡写,柱间仍能想象到当时的惨烈,安史之乱是历史上不可避免的转折点,有着一颗济弱扶倾之心的叶轻羽一定会加入到战争中去。   “那么谢师妹你这么长时间怎么样?”叶轻羽拍了拍对柱间怒目而视的小徒弟,“山居,这是你师叔,谢岚。”   不情愿山居也得向柱间行礼问好,“师叔好。”   “对不起,小家伙。”柱间蹲到山居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叶轻羽,“小家伙姓什么?”   叶轻羽抱起小姑娘,“当然是和我一个姓喽。这是问水。”   柱间吐槽,“山居问水,你拿心法名字给徒弟起名啊。”   叶轻羽无所谓的晃晃脑袋,“谁让我不如谢师妹你那么有文采呢。”   柱间叹口气,说道,“叶师兄,你还是叫我岚师妹吧,毕竟,我现在的名字是千手柱间。”   “那我该叫你柱间师妹才对。”   “滚,我的小名是千手岚,你还是要叫我岚师妹!”   ☆、出乎意料(上)   慢慢晃到火之国的京都野浅城,有师兄叶轻羽和叶山居、叶问水这三人在,柱间这一路上可不再无聊。和师兄探讨探讨剑术,教导教导两个师侄的修行,不亦乐乎。   柏木秋人几次想找柱间谈谈,都未成功。一是他磨不开贵族的颜面,二是柱间根本没有考虑过要在路上搭理他。   火之国都城外,叶轻羽带着两个小徒弟与柱间分手,他们要在这里转道去铁之国,柱间则是要去见大名。   嘱咐叶轻羽小心再小心,柱间恋恋不舍的目送他们远去。   见到曾听佛间说过的野浅城,虽然已经进行过想象,但到了现实中的京都,柱间不屑的撇撇嘴,感到一阵失望。   作为谢岚时,柱间到过大唐的都城长安,还有东都洛阳。   这两座城市都是千年古城,延伸到很远的城墙,庞大、威严,宽厚,因为颇有一番岁月的关系,看起来沧桑古朴,有一种心灵上的震撼感。   作为城墙防御体系中的薄弱环节,城门均是由坚厚上好红松木外裹铜皮铜钉制造,大气恢弘,站在门前便会生出一种自我渺小的唏嘘感。   守城的兵士也是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衣甲鲜亮的他们光是站在那里已经是一种威慑。当然,要是有人不开眼闹事,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绝不手软。   要知道,这两城兵士身后分别站着直属于皇帝本人的羽林卫和天策府,怕谁?   那是开元盛世,八方来朝,大唐帝国最强盛之时。   再看看野浅城,不到十米高的城墙,低矮不大的城门,守城的士兵除了欺负欺负普通人,基本没用。虽然城市中心的天守阁看起来高大威严,但跟大明宫比起来,柱间不想说话。   柱间再一次感叹,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柏木秋人看柱间打量野浅城的样子洋洋得意,“怎么样?柱间阁下,这就是火之国的京都,壮观吧!”   言下之意,你千手柱间就是个土包子。   柱间难得正眼看了他一次,在他洋洋得意时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突破他身边仆役的阻拦,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说实话,这真没什么壮观可言。”   柏木秋人的从柱间的眼神中,柏木秋人看到这样一条讯息:本姑娘见识过比这更雄伟的城市。   凭他多年的察言观色本事,柏木秋人确信柱间没有对他胡扯。   这是一种蔑视,无论是以前大名还是千代时他柏木秋人作为幕僚,还是现在的大名重臣,都没有被人蔑视过,今天居然有一个忍者敢蔑视他!   柏木秋人眼中划过一丝寒光,千手柱间,既然你自己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了。   看到柏木秋人眼中的寒光,柱间心知他对自己不满,她没当回事,不相信他能对自己做什么。   野浅城作为火之国的都城,里面的各种功能时非常齐全,功能区以天守阁为中心划分明确,尤其是商业区,这可以说是火之国最大的商业区。拜野浅城作为都城远离各种危险的所赐,这里有许多其他地方很少能买到的特产、小玩意之类的东西。   跟随柏木秋人穿过商业区来到天守阁外,柱间看柏木秋人进去禀报,她派出一个木遁分、身拿钱去买一些喜欢的小商品,并警告她不许使坏。   买普通衣物变成高档和服这件事,柱间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向柱间本人调皮的吐吐舌头,木遁分、身兴致勃勃的小跑进集市中。下一刻,柱间一转身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千手。”斑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柱间。”   “是,宇智波斑啊。”柱间面无表情,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杀气,眯起的眼中透露出寒光。   “怎么?”斑逼近柱间,用身高优势鄙夷的俯视柱间,“想打一架吗?小矮子?”   小矮子?身高是柱间心中的痛,斑这一下不只是不是故意的,直接踩在柱间痛脚上。柱间脸上出现一阵红晕,被气得,“咱们换个地方再打。”   “好啊。”斑冷哼一声,“到时候别起不来。”   “混蛋!”柱间咬牙切齿,心里暗骂:流氓!   斑仰起头,心情看起来似乎是因为羞辱了死对头后看起来不错。至于他心情不错的具体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柱间和斑对对方出现在天守阁前均感到不可思议,同时心中对大名找他们一起来的企图开始有所怀疑。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往日里的熟稔被完美的掩藏起来,变成了两个死对头家族见面剑拔弩张只是碍于地点不能动手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柏木秋人没有再出现,来负责传令的是一个侍从,趾高气昂的对柱间和斑说道,“你们就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不等两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丢下一句话,自顾自的向里面走,“跟我来吧。”   他分明是知道柱间和斑的身份,还故意这么说,不得不说他一定是故意的。柱间和斑自然不会对这样一个平时狐假虎威的小角色为难,可他摇头晃脑的下一句嘟囔的话真是气人了,“真不明白,大名殿下为什么要亲自接见这两个粗野不懂礼仪的忍者。”   相视一眼,柱间无奈的向斑眨眨眼,示意他用不着生气。   你以为我会跟这个家伙置气?斑用眼神反问。   柱间耸耸肩,怕你忍不住动手。   斑眼角一抽,用眼神警告,千手柱间,你再乱想一个试试?   柱间吃定斑不能把她怎么样,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怕你啊。   两人的眼神交流被附近的侍卫仆役看到,以为是两个敌对家族领袖在用眼神厮杀,尤其是斑整天冷着一张脸,柱间眼神中此刻满是挑衅神色,更证实了他们心中的猜测。   一般的天守阁分为两层,上层是瞭望台,下层是大名居住的宫殿。而火之国这座天守阁明显是最近新扩建过,以原本天守阁为主题,在周围重新建造四所小型天守阁,用精巧的走廊与之相连。   跟在低眉顺眼的侍从身后,柱间和斑挺胸抬头走向大名的会客室,双方形成鲜明对比。   眼神不时扫过身边建筑上华丽精美的装饰,柱间暗暗抽抽嘴角。外面民不聊生,这里在建宫殿。这样不关心百姓生死的政权,居然到现在没有人揭竿而起被推翻,真是奇迹。   普通人惧怕又厌恶忍者不是没有原因,在他们眼里,忍者已经成为了大名贵族的走狗。这个锅,忍者们背的真冤。   大名手下的庞大军队不是摆设,他们是碰上普通军队啃不下来的硬骨头才会雇佣忍者帮忙。结果,忍者成了百姓心中的替罪羊。   来到大名的会客室外,侍从再次趾高气昂勒令柱间和斑在外等候,转脸就毕恭毕敬的进入殿内。   不多时他再次出来,语调还是那么不客气,神态要收敛不少,看来他在大名和贵族们的态度中知道了些什么。   应该,是个好消息?   柱间和斑再次跟侍从穿过一段回廊进入正殿,推开门后侍从躬身退下。   柱间扫了一眼殿内,良好的建筑设计带来充足的自然光照,室内空间虽大,却不显得阴暗。屋内四周理由装饰用的屏风纸门,绘有山水墨画、花鸟鱼虫等,笔法细腻。   最上首,比地板稍微高出地面的台阶上端坐着火之国当代大名,三元三笠年龄三十岁上下,头戴乌帽,面色白皙,下巴上留有修剪整齐的一小撮胡须,笑眯眯的,人看起来比较和善。   仅仅是看起来比较和善,在他的眼中,柱间看到了他看到自己时的惊诧,和随之而来的算计。   台阶下的两个人柱间倒是都见过,一个是佛间在世时雇佣过千手的田苍勇,五十多岁的老头,一个是这一次请柱间来此的柏木秋人。   田苍勇扭过头来偏过头看向柱间和斑,眉头一皱,非常不满的呵斥,“还不行礼!你们忍者都这么不通礼仪吗?”   斑大刺刺的双手环胸,一抬下巴,抢在柱间前开口,“我怕你,可能受不起。”   最后一个音节拉的有点长,隐隐包含威胁之意。宇智波斑手头比较紧的时候也会接一些暗杀任务,这个田苍勇的人头在其他几个国家里,赏金不低。   “你再说一遍?”田苍勇拍案而起,这么多年以来,凭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身份地位,大名都要给他积分薄面,何时被一个身份地位的忍者威胁过?   斑正眼没看他一个,嘴中发出“呵”的一声嗤笑,没有说话,表明“不怕你”的态度。   柱间明白斑这一举动的意图是什么,不过他就这么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目前不值得啊。柱间可以预见,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宇智波宇宙的境况可能会很不好。   见气氛一开始闹得很僵,三元三笠开口道,“田苍阁下,斑阁下作为宇智波的族长,自然不能与一般忍者相提并论,而且,我们最易考的不也是斑阁下这样的忍界强者吗?”   无形中捧了一下斑又顺便打压警告了一下田苍勇,三元三笠这一手玩的不错。   瞪了斑一眼,田苍勇重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大名阁下。”柱间开口,摆出她很讨厌的谦卑态度,“不知您把我和——”看了一眼身边散发出低气压的斑,柱间做出厌恶的表情继续道,“宇智波族长一起叫来,有什么要紧的任务吗?”   “不不不,我这次叫你们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三元三笠摆摆手,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把折扇敲了敲脑袋,仿佛是思考了一下措辞,道,“这是一个对你们两族,对火之国三方都有利的建议。”   三元三笠在话语中提到了三方,他口中的火之国是代表统治阶级的贵族,他肯自放身段与忍者站在同一层面,不得不引人怀疑。   悄然与斑交换一个眼神,柱间开口道,“请明示。”   “有关于你们两族联姻。”三元三笠轻描淡写的丢下两个队柱间和斑来说无异于雷霆一击的建议,“还有你们受封执掌火之国军队成为贵族的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二哥结婚,可能要更新不了,请各位见谅   ☆、出乎意料(中)   “什么?!”   别说是柱间和斑,就连坐在下首的田苍勇和柏木秋人都被三元三笠这提议吓得不轻。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中,所有人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推演着这一提议带来的结果。   让两个世仇家族族长联姻?这岂不是在开天大玩笑?先不论两族的族人是否接受,光凭这两族族长身上肩负的责任都不可能接受。控制不了自己的家族,势必造成内乱,内斗不休,势必造成家族战斗力削弱,给其他人族带来追平战力的机会,抹平两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   削弱忍族更有利于贵族控制,被削弱的忍族更要依附于贵族得到支持。   如果两族族长接受,那么手下族人会暴动,大大削弱两人对十足的掌控能力,迫使两人不得不接受大名的条件,依附于贵族势力巩固自身地位。   如果两族族长拒绝,那么贵族们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金钱资源卡住两族的咽喉,迫使他们最后不得不妥协就范。   怎么看怎么对贵族方面有利,而且,柱间和斑还能获得贵族的身份,摆脱忍者地位低下的局面。   好算计,三元三笠主意打的是很不错,可柱间和斑这两个人是任人摆布的人吗?答案是不是,当然,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办法,先简短的动动嘴皮子,然后动手。   “这不可能!”斑再次率先开口,断然拒绝的他张嘴再一次踩了柱间的痛脚,“我不会和这个一米七的矮子联姻。”   一米七?矮子?这两个字眼令柱间气愤不已,额上青筋暴起,转身面向斑,咬牙切齿的戳着斑的胸口,说出的话让斑默默黑了脸,“谁会想嫁给一个长相娘炮的家伙!”   娘炮?斑面无表情,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股寒气,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宇智波一族长相优秀,在别人嘴里居然成了娘炮?   斑有点手痒,他想好好收拾柱间一顿,教教她什么叫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却选择性的遗忘是他先说柱间个子矮的,这是柱间心中的痛。   斑手痒,柱间也一样,一天内接连两次用她的身高做文章,宇智波斑你欠揍!   这不是柱间说说,她真的先揍了。一拳抽向斑的腹部,直面的柱间的斑能感受到这拳的拳风,清楚被打上是个什么下场。   接下柱间挥来的拳头,灵巧的向一旁偏转她的攻击,斑看见柱间的拳头轰烂一面屏风,一扇纸门,砸进坚固的地板,造成四周地板大面积龟裂,脑后背后渗出不少冷汗,发热的脑袋冷静不少。把地都轰开了,他闯祸了,绝对的,不然柱间不能气成这样。   坐在室内的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脸色大变,他们经常雇佣忍者参加战争,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是不假,真是见识到忍者的杀伤力是另一回事。   心疼自己宫殿的同时,三元三笠第一次领略到忍者的杀伤力。   柱间一拳下去轰裂一片地,这要是打在人身上,骨断筋折都是最轻的。   再看到斑轻描淡写的偏转如此大力的攻击,心里对他的评价顿时高上不好。   斑这个人的傲气不是没有资格,这资格可以说傲世天下了。   三元三笠眼前一亮,心里开始盘算一个新的计划,能把两大忍族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计划。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在手,哪怕作为威慑力量存在,也是身十分算的。   正想着,柱间和斑两个人似乎是嫌会客室内空间太小,打起来不方便,双双打破窗户翻出屋外。   原本正在瞭望台上观察四周动静的士兵看到大名会客室内窗户突然从室内爆裂,两个人影从其中跃出,以为是敌袭,吹响了集结防御的号角。   一时间,驻扎于天守阁四周的军队在号角声中快速集结,冲入天守阁营救大名和其他贵族,封锁所有出入口,驱赶平民回家,清空街道,为接下来的搜捕行动提供便利。   不得不说,这些士兵的训练是非常到位的,行动反应也很快。但这也只相对于普通人,对上在瞭望塔顶部往来交手的柱间和斑这样的忍界佼佼者,他们唯一的攻击手段,是弓箭。   上千名弓箭手射出的箭雨向被当成入侵者的柱间和斑覆盖而去,听到箭矢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呼啸声,柱间和斑直接从天守阁顶部跃下,依靠庞大的建筑物躲避箭雨的攻击。   下落的途中,两人不忘过上几招,最后一招,两人接力向相反的方向跃开后退。同时间,他们开始向城外的方向跳跃起落。   一阵来自军官呼喝声和命令声下,大批士兵冲向城外,在直属大名的忍者的带领下想要抓捕两个袭击者。   柱间和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这些人的追赶,没等他们赶到城外,两人已经越过城墙,暂时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   下一秒,蓝色的查克拉武士和木遁巨人冲天而起,手中的兵刃□□撞在一起,两个巨人的动作很快,或者说是控制着他们的人意念很快,随两个巨人的动作,大股由于他们动作产生的气流四下飞舞,地面被犁出道道鸿沟,飞沙走石,附近高大的森林在打斗中化为一片废墟,声音虽说不上震天,却也浩大。   冲到城墙外的士兵在这造成的无差别攻击下被迫退回城内,这种可怕的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而且,他们心中都有疑问,这两个能操纵巨人的人是谁?这还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吗?要是这种力量与他们敌对,他能有机会赢吗?   最开始,柱间与斑交手不过是因为斑两次嘲笑她身高。可打着打着,柱间越来越心惊,斑很少使用万花筒写轮眼,没想到他这一次对万花筒的控制能力非常强。难道说,这家伙回去后一直在使用万花筒?   稍微一愣神,斑控制须佐虚晃一招,突破柱间木人的防御,一刀刺进木人的胸膛,顺势逼近站在木人头顶的柱间。   “战斗的时候你居然敢分神?千手柱间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隐喻意思是,不要分神。   “你管不着!”一丝尴尬在眼中闪过,柱间有点心虚,她明白斑是好心提醒,可表面上她兀自嘴硬道,“分心你也奈何不了我。”   “看来柱间你有时候也很自大啊。”斑冷笑一声,控制须佐手中战刀一转,搅碎木人胸膛,劈开木人的头颅,迫使柱间从木人头顶离开,奚落道,“可是自大也是需要本事的!”   下落的半空之中,柱间干脆放平身体,准备自由落体。她心中苦笑一声,大意了。   柱间的正下方,数十棵大树刺出地面,无数条藤蔓从树干上生长而出,紧紧缠绕在附近树干上,编织成一张坚韧的大网。   同时,数根一人多粗的藤蔓从须佐脚下蹿出,丝丝缠绕住须佐的脚,并顺须佐的腿向上蔓延,绑住它的小腿,把它牢牢固定在原地。   这一系列发生的很快,在柱间从木人头顶一跃而下的时候开始,没等她落在藤蔓网上,她已经把斑的须佐固定在原地。   柱间没想到的是,斑直接撤去须佐,从半空中下落,失去查克拉支撑的须佐崩溃解体,困住须佐的巨大藤蔓失去支撑向地面跌落。   斑在粗壮藤蔓间跳跃翻转,卸去下坠产生的巨力,安然落地,目送柱间从半空重重落进藤蔓网中。   柱间高高弹起时,眼角余光看见斑快速向她奔袭过来。   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姿态,柱间想抽出背后长剑。斑的速度比她更快,一只手按住柱间握剑的手,阻止她拔剑,另一只手掐在柱间脖颈上,按住她一路后退。   直到柱间的后背撞上一颗之前战斗中残留的树干两人才停下,斑低头逼近柱间,凛冽的眼神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分神也奈何不了你?千手柱间,我说过,自大是需要本事的。”   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柱间闭嘴,她输了,自然无话可说。   看到柱间没有说话,斑心里一阵奇怪,这不正常,柱间居然没有嘴硬反驳他。   “千手柱间,别以为你不说话我拿你没办法。”斑的手慢慢收紧,捏住柱间的手腕关节和脖颈,迫使她彻底放开剑柄,丧失抵抗能力。   斑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牢牢控制的柱间突然在一阵白烟中变成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后退一步,斑后退一步,避免被石头砸到脚。   柱间出现在斑身后不远的地方,揉着被掐的发红的脖颈,出鞘的长剑抵在斑后心的位置,自信看,能发现柱间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   斑勾起嘲讽的笑容,发出再明显不过的质疑,“你该不会以为你自傲握不紧剑的情况下战胜我吧?”   “你可以试试啊。”柱间的语气很轻松,隐藏在衣袖内的手臂肌肉紧紧绷起,极力遏制住手臂颤抖,轻咳一声,恢复下沙哑的声音,“看看我这一剑会不会让你受伤?”   “我会怕受伤?”斑嗤笑一声,身体的突然扭转避开长剑,再次逼近柱间。   斑的突然行动让柱间心里吃了一惊,眼睛能捕捉到斑向她转身走过来的行动轨迹,柱间的身体反应却暂时跟不上思维运转。   眼看斑的手要再次掐住自己的脖子,柱间看到斑眼中一厉,足下一顿,闪身后退。   一把黑色无锋长剑,对柱间而言是重剑,拦在柱间和斑之间。   “道可道,非常道。施主,贫道稽首了。”   “叶师兄?你怎么来了?”   对于叶轻语的出现,柱间心里除了惊奇还是惊奇。   “师妹被人欺负了,我这当师兄的能不来吗?”叶轻语微微扭头,向柱间眨眨眼,示意一切由他。   “师父师父,等等我们!”   两声呼喊,一男一女两个小小的身影急匆匆冲过来,满头是汗来到柱间身边拄膝气喘吁吁,不忘向柱间问好,“岚,岚师叔,好。”   “叶师兄,你怎么把问水和山居都带来了?”柱间不满的大声问着叶轻语。   “孩子嘛,总是要见见世面的。”叶轻语毫不在意他对面的斑身上散发出的如实质般刀锋的锐利寒气,“我们像他们这个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已经在坐忘峰上向下跳了,他们俩,梯云纵只是入门。”   “你是谁?”斑沉声开口,看到面前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男人和柱间熟稔的样子,非常碍眼。   “华山纯阳,玉虚子李忘生门下,叶轻语。”大大咧咧的拔剑扛在肩膀上,叶轻语看似没有防备,实则没有破绽。嘴角上勾,叶轻语换换补充一句,挑衅意味十足,“千手岚的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了那么久,终于把二哥的婚礼忙完了,累死,不过刚好偷闲把这一章写完了   ☆、出乎意料(下)   “柱间的师兄?你?”斑哼了一声,对叶轻语的话嗤之以鼻,千手柱间是什么人他宇智波斑再清楚不过,这人的话纯粹是胡扯。   忍者从来都是在忍族内出生,长大,成人。年幼时除了任务没有机会离开族地,成人后忍者也不会脱离忍族,因为忍族是他们唯一的家,离开家族的庇护,单独忍者很难生存下去。   可以说忍者这一生都是与自己家族紧密联系在一起,这个生活方式也同样出现在很多武士家族上,虽说现在一小部分武士开始创建名叫流派的组织。   不过,斑心中对叶轻语的话又开始产生怀疑,因为他话语中提到纯阳这个词,他曾听柱间在交谈中无意中提到两次纯阳,查了数年,斑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有纯阳这个地方。也许,这个叫叶轻语的人,能解答他这个萦绕心头多年的疑问。   斑看向叶轻语的目光变得深邃不少,看起来,想从他嘴里问出纯阳的所在,要先打一场啊。   叶轻语被斑的目光看的全身一寒,后退两步,轻咳一声,“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本道长对男人没兴趣。”   “你,说什么?”斑脸上一僵,声音中带上一丝寒意,全身衣袍开始无风自动,两枚勾玉自斑眼中浮现。看来这家伙很欠收拾啊,打一顿好了。   “师妹啊,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么个一言不和要动手的家伙?”叶轻语眼角抽搐一下,刚才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这家伙看他的眼神好想要杀了他一样啊。   柱间讪讪一笑,“从小认识的。”   “哦,从小认识的,能对你下那么重的手,禽兽啊。”叶轻语摇头晃脑,对斑的印象直线下降。   叶轻语话音未落,身体向旁边一闪,扛在肩上的剑抵住镰刀与刀柄相连的地方,整个人右臂肘部前凸,撞向斑的胸口。   斑没有躲,空着的手向上一拍叶轻语撞来的手肘,不料叶轻语身体向前猛地一挺,直接用脑袋狠狠撞在斑的鼻梁上。   鼻头一酸,随后是疼痛,温热的血液从斑的鼻孔中流下。斑拂去鼻中流下的血,眼中勾玉增至三枚,他有点明白柱间喜欢用脑袋撞人呢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被人用脑袋撞,真是火大呢,这家伙,应该好好揍一顿啊。   揉揉脑袋,叶轻语小声碎碎念,“鼻子真硬,这家伙从哪儿出来的?少林?苍云,还是那群哈士奇?”   抬眼看到斑面无波澜的双眸,叶轻语心中一紧。刚才只是试探,这家伙,现在开始认真了。   “住手,你们两个,别打了。”   柱间一看斑认真了,立刻拦在两人中间,想阻止两人继续打下去。她怕斑一兴奋露出万花筒,在施展出须佐,叶轻语可不是斑的对手啊。   叶轻语知道柱间是好心,可面前这个红眼真的很让人不爽。从小一起长大的都下这么重的手,必须好好收拾一顿,不然以为纯阳没人吗?   柱间的阻止在斑眼里变成了她对叶轻语的维护,这令他心里更加一阵窝火,柱间为什么跟那家伙那么熟稔,真是,让人火大啊!   两个同样火大的男人做了同一个选择,动手!   柱间怎被两人一边一下甩出战局,看到两个人兵刃相碰,柱间有种卷入三角恋的感觉,真是让人抑郁!   抱起两个师侄远离这两个打成一团,听不进去劝的家伙,柱间抱膝坐下探口气,头上肩上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颗颗黑色的小蘑菇。   没见过柱间这样的叶山居和叶问水笑的魂飞魄散,以为柱间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症,扯着嗓子向叶轻语喊道,“师父,不好了!师叔她生病了!”   话音未落,两个孩子只觉一阵狂风从身边刮过,吹得他们几乎站不住脚。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这是叶轻语的声音,轻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满意。   两个孩子定睛看去,叶轻语不知何时把他们护在身后,手持长剑指向对面那个黑色炸毛头,“把我师妹放开!”   斑没有理会叶轻语,只是帮柱间把头顶和肩膀上的毒蘑菇一颗颗拔下去,动作很轻柔,嘴上却是在损人,“能不能把你宝贵的木遁查克拉用在正途,而不是用在长毒蘑菇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上。”   “要你管!”柱间顶上一双死鱼眼,停止对毒蘑菇的木遁查克拉供应。失去养分的毒蘑菇成片从柱间身上掉落,柱间拍下斑搭在身上的手,对他挑挑下巴,“打呀,怎么不继续打了?刚才打的不是挺开心吗?””   话说完,柱间一愣,发觉挑下巴这个动作是斑经常做的,为什么她会做出这个动作?   “没意义。”斑这样说着,拂去一个可没有从柱间肩膀上掉落的毒蘑菇,顺势把手搭在上面。   “兔崽子!”斑这个举动令叶轻语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把你的爪子从我师妹肩上放下来。”   万花筒一开,暂时控制柱间,斑顺势把柱间搂进怀里,和柱间一模一样挑起下巴,“你管得着吗?”   从幻术中挣脱出来,柱间发现她被斑搂住之后心中一阵羞怒,一把推开斑,拳头指关节劈啪作响,一圈轰向两人之间的空地,“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适可而止!”   一声巨响,地面凹陷处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四周大范围内道道龟裂。   叶轻语满头冷汗,不敢想象他被这一拳打上是什么下场。   师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叶山居和叶问水躲在叶轻语身后瑟瑟发抖。   师叔好可怕!   斑面不改色,丢给叶轻语一个明显的鄙视眼神。   胆小鬼,这场景我见的多了。   凌厉的眼神宛若实质般的刀剑,双方开始了眼神交锋,毫不退让。   见状,柱间直接一手一个牵起瑟瑟发抖中的叶山居和叶问水的手,“走,师叔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让这两个好斗分子在这里待着吧。”   “可是,师叔······”   叶山居在柱间温和的眼神中自动消声。   “有什么问题吗?”   “咱们去哪儿吃?”   叶山居及时换个问题,换来柱间满意的点头。   摸摸小孩子软软的发顶,柱间几个起落带两个孩子离开,远离两个碰到一块变得很幼稚的人。以前在纯阳时觉得叶轻语不靠谱,没想到不靠谱这东西能传染,更没想到传染给的还是斑,真让人窝火!   明白现在不是跟贵族撕破脸的是后,柱间先去天守阁跟三元三笠等人告罪一声,其后带两个孩子去了野浅城中一家有名的饭店,包了一个雅间,等待斑和叶轻语找过来。   至于被扔在城外的两个人,柱间一点不担心,有斑在,叶轻语再路痴也能找到她。反正叶轻语保命的本事多了去了,不怕他被斑打死。   果然,菜刚端上来一半,斑和叶轻语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雅间中。斑青着一只眼睛,叶轻语整张脸肿了起来,相同的是两个人脸上有些许划痕,身上都破破烂烂。   给叶问水喂了一个寿司,看小姑娘嚼寿司时笑得眉眼弯弯,柱间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打完了?”   两个男人同时应了一声,斜视对方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   叶山居缩了缩脖子,悄悄向后退了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缩成一团。   叶问水看了看三个大人,嚼了嚼嘴里的寿司,向后蹭了蹭,更贴近身边的师叔,这里最安全。   叶轻语看着斑,斑看着柱间,柱间瞪着叶轻语,三人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最后,斑先开口打破沉默,“柱间,我接连听你提到过两次纯阳这个地名,能不能告诉我,纯阳在什么地方。”厌恶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叶轻语,斑补充一句,“为什么这个家伙叫你师妹?”   歪了歪头,柱间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你想要知道?”   这个秘密本来是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没想到因为习惯,两次说漏嘴,被斑发现了。   柱间心里一阵惶恐,不知道这个秘密被斑知道后,斑会是什么反应。   “想。”斑点头,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柱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打算把她的来历讲给斑听。   没等柱间开口,叶轻语抢先开口了,因为脸肿的原因,他的声音有点模糊,“岚,还是我来说吧。”   斑很怀疑,“你?”   翘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叶轻语很得意的向斑努努嘴,“我可是岚的师兄,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斑哼了一声,“暂且信你。”   递给柱间一个安心的眼神,叶轻语动了动两腮,清清嗓子。   “曾经,有一个统一的国度,它的名字叫做大唐,它的缔造者和忠诚的军队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打败环饲的强敌,确保整个国家的安全,它繁荣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少有战乱。”   斑撇撇嘴,“这样的国家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是这里,不是大唐。”叶轻语微微一笑,似在嘲讽斑的无知,他也确实是在这样做。闭上眼,叶轻语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心中提起往事开始酸胀,深深无奈,还有那种带着绝望的心情。   收拾好心情,叶轻语继续讲述,“但在大唐天宝,安禄山起兵叛唐,一时间,烽烟四起,生灵涂炭,整个大唐风雨飘摇。”   斑听到这里,非常奇怪,“大唐的军队呢?听你的意思,大唐的军队不是很强吗?为什么没有阻止安禄山?”   柱间发出一声悲哀的叹息,“判唐之前,安禄山手握大唐精兵。”   “原来是个令人作呕的叛徒。”斑厌恶的咒骂一声,准备听叶轻语讲述接下来的事,他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没错。”虽然讨厌斑,叶轻语承认斑说得对,这让他对斑的印象稍微高了那么一点,但这家伙还是个混蛋!“面对这场浩劫,除了大唐军队的浴血奋战外,江湖侠士们也挺身而出。”   “江湖侠士?”斑眉头挑起,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听起来,这也是一支很强的力量。   柱间和叶轻语一同点点头,叶轻语继续道,“一直镇守于东多洛阳的天策将士率先直面安禄山兵锋,准备不足之下损伤惨重。华山上的纯阳弟子放下拂尘,背起长剑入世,只为镇守河山。少林寺的僧人抛弃戒律,执杖下山,只为天下苍生。生长于西湖的藏剑君子散尽家财,奔赴战场。身居世外的万花医者走出桃源,或花间打穴,或离经回春。还有久居蜀中的唐门世家,义字当头的君山丐帮,来自西域大漠的明教义士,神秘的南诏五毒,北方雪域的雁门苍云,还是河朔的霸刀柳家,江南的长歌杨家,就连七秀坊的姑娘们也是放下舞扇,背起双剑,血染长裙。无数人倒下了,很多人没有再起来,而再次站起来的人踏着倒下同伴的尸体继续战斗,以血肉之躯拼命抵挡狼牙军一波又一波的凌厉攻势,拼命也要将敌人送进地狱。”   说到这里,叶轻语拿起桌上的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那,后来呢?”叶问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叶轻语身边,拉拉他的衣角问,“师父,师父,后来呢?”   “不知道。”叶轻语摸摸叶问水柔软的小脑袋,无限怅然的说道,“师父也不知道。”   叶山居惊讶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出现在了这里。”柱间说话了,她微笑着,任谁都能看出笑容中的苦涩,抬起握剑的手在颈边做出横切的动作,平淡的语气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原本世界中的我们,已经死了。”   斑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故事,人死,怎么可能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看出斑心里想的是什么,柱间点了点脑袋,“如果不信,你可以来看看我们的记忆,你的写轮眼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斑心神一震,让他去查探他们的记忆?这······   “放心,我们不会抵抗。”叶轻语双手抱胸,嘴角一撇,露出嘲讽的笑,“别告诉我你不敢?”   练出万花筒写轮眼,斑直接侵入叶轻羽的记忆。   壮丽山峰,白雪皑皑,蓝衣修士,习武执剑。青山绿水,友人相伴,快意潇洒,行走江湖。平民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没有杀戮。   这一切在一场叛乱中被毁于一旦。   漫天的血色之中,无数黑影彼此厮杀,兵刃相碰,性命相搏,踏着同伴的鲜血和尸体接连不断的战斗,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太多的人在身边倒下后再没有站起来,绝望在心中蔓延,不断问自己这场战斗能赢吗,直到黑暗降临。   退出叶轻语的记忆,斑心里的惊骇无以复加,他从没见识过如此惨烈的战争,数十万人在同一片战场上厮杀,反复争夺一座城市,一条街道,一栋房屋,甚至是每个房间。   一场战争耗时之长,参战人员之多,消耗之巨大,完全是无法想象。   与之相比,忍者之间,各国之间的争斗,简直是小儿科一样的存在,完全不值一提。   在这种规模庞大的战争奋战到死,斑一阵心悸。   难怪啊,柱间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原本生活在那样一种太平盛世中,虽然最后那个世界被战火蔓延,但她仍有过许多阅历,见识宽广。也正因经历过惨烈的大战,柱间一直谋求和平。   斑拍拍脑袋,眉头紧锁,他今天知道的这些事需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静。这太疯狂了,真让人难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有写轮眼那么个大BUG,叶师兄想收拾斑还是有点困难。 还有,猜猜斑现在是什么心情?   ☆、逃避   离开野浅城,柱间一行人在附近小镇的客店里要了三间客房,满怀思绪的斑走进房间里,紧闭房门,看样子晚饭时是不打算出来了。   看斑一路上那眉头紧皱,陷入自身思绪中不可自拔的样子,柱间忍不住很担心,“师兄,你说咱们这么做好吗?”   “接收不了只能说明他很差劲。”毫不在意的遍地斑,叶轻语看了看斑紧闭的房门,脸色一黑,转身对柱间道,“以后,你离这个宇智波斑远一点。”   “为什么?”柱间觉得叶轻语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是因为斑打了你一顿,你心里不高兴吧?”   “不高兴归不高兴,一码是一码。”叶轻语不耐的挥挥手,表示这两件事没有关系,想起他要说的事,叶轻语咬牙切齿,“那个混蛋,他对你有企图!”   柱间一愣,愕然,“师兄,你说,什么?”   叶轻语看她的样子,心知他这个刚找回来的师妹心里有那个混蛋不少的位置啊。见鬼了,叶轻语现在有点想骂人。   不过,转眼间,叶轻语嘴边露出一抹冷笑。君子如风,可以是锋,也可以是疯。想拐我师妹?小子,没那么容易!   看叶轻语先是一脸忧愁苦闷,随后又变成一种阴险的冷笑。柱间心里翻个白眼,他这个大头师兄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他的脑回路和宇智波没多大区别,一样的可怕。   牵起两个小师侄的手,柱间撇下叶轻语径直回房,两个小家伙跟着他们一同赶路,早累坏了。   关起门,让两个小家伙上床休息,柱间推开窗户坐上窗台,从封印卷轴里取出一壶凉茶,喝一口提提神,驱驱疲倦。   客店建造在小镇最繁华的街道上,从二楼窗户,小镇一整条不大的商业街的全景尽收眼底。   柱间感觉脸上有点火辣,心跳的速度加快几分,被叶轻语点破让柱间很无所适从。因为各种原因,柱间很少去想那方面的事,但今天被自家师兄这么一说,柱间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开窍了?   现在回想起来,斑对她很好。没有觉醒木遁前,柱间因为分神被斑抓住破绽,要是换成其他家族,柱间死上不知道多少次。木遁觉醒后,柱间在与斑交手切磋时没少分神,破绽同样不少,斑没有一次对她下死手,包括不久前。   与其他人交手时,柱间没有分神过,而与斑交手分神,柱间总是自然而然的分心,成了一个习惯,内心的潜意识相信斑不会对她下杀手。   总是听斑说他喜欢她,柱间听成了习惯,如今师兄也说斑喜欢她,看来这是真的。   柱间不知所措,如果说她对斑没有好感,这倒不是没有。可她到底有没有喜欢上斑,柱间不知道,确定的是,她不会讨厌斑。   如果,斑不是宇智波,她会认真考虑。不,她现在就需要认真考虑。很多事情拖下去,麻烦会越来越大。   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口喝着凉茶,柱间的脑中反复思考这一个个解决起来非常困难的问题,利用一个个选项推演可能发生的结果。   天色不知不觉间昏暗下来,柱间扭头看向窗外,西方的太阳仅剩一小部分没有沉下,大部分光芒消散,一小缕余晖坚持着与夜幕做奋斗。而在东方,夜色已经完全占领那里,几颗微不可查的星星出现在东方,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把最后一小口凉茶倒进嘴里,柱间把水壶重新封印回卷轴,从窗框上跃下,叫醒两个师侄,带他们下楼出晚饭。   带两个孩子下楼,柱间吓了一跳,斑和叶轻语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上,同样面无表情的脸色,同样地把武器放在能随手拿到的地方,同样的冰冷煞气在四周蔓延。看架势,两人哪句话谈不拢,直接要动手。、   客店别说其他客人,连服务员,老板统统不见了踪影,被坐在店里的这两个煞神吓得。   拍拍两个师侄让他们回房间,柱间悄无声息的叹口气。这两个家伙,又想搞什么?   柱间的叹息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看到两双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睛看向自己,柱间努了努嘴,大步走下楼,看都没看两人直接出门了。   这下,斑和叶轻语的脸色都难看起来,纷纷用眼神怒视指责对方。   柱间用眼角余光瞥了两人一眼,心中哭笑不得,他们俩能不能别干这些没用的事?把话聊开不就好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房前的半个小时,这两个人就做在这里,洽谈。   叶轻语本来是下楼准备叫些吃的,没想到刚在桌边坐下,那个非常碍眼的宇智波正巧从房间里走出来。   斑的神色有一些憔悴,看起来是用脑过度的反应,但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轻松的气息,眉宇间的深思不见了。这段时间内,他想明白了许多事。   看到叶轻语坐在楼下,斑径直走到叶轻语对面坐下。   抬眼看了一眼斑,叶轻语出生道,“怎么,想明白了?”   斑颔首,“那是自然。”   叶轻语挑眉,语气轻松了一些,更多的是试探,“不会觉得我们是怪物?”   斑嗤笑一下,重重哼了一声,表示对叶轻语的不屑,“忍者在普通人眼中何尝不是怪物?”   怪物这个词,斑在战况激烈的时候路遇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时他们看到斑是忍者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斑是怪物。   晃了晃脑袋,叶轻语没想到斑能这么说,不过叶轻语很快找到词来奚落斑,“你倒是看得挺开,把自己称作为怪物,那距离你变成真正的怪物也不远了。”   斑反唇相讥,“跟你比起来,我这算什么?”   叶轻语恶意提醒,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幸灾乐祸,“那岚师妹呢?她可是和我一样。”   斑早料到叶轻语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日后会娶她,毕竟——”说到这里,斑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我向她求过婚,而她答应了。”   他宇智波斑一但认定就绝不会放手,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上次虽然是被人给可坑了,可他确实买了和服,柱间也收下了,还穿上和他一起逛夏日祭。   “什么?”叶轻语拍案而起,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斑撕了,“兔崽子!”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师妹已经被这个红眼兔子拐走了!一想到当时面前这个兔崽子对师妹下那么重的手,叶轻语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这样打妻子的,想娶我们纯阳一朵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如果这里是荒郊野外,叶轻语一定好好收拾斑。在这小镇里,叶轻语能做的,只能是与斑眼神厮杀。   威胁性的,叶轻语解下背后的闻道剑“砰”的一声拍到桌面上。斑不甘示弱,抽出背后的镰刀顶部拄地,刀柄靠在桌边。彼此释放着身上的杀气,努力想要压倒对方,互不相让。   本来在这个时间里,来往的客商旅人会来这家客店吃饭住宿,结果这斑和叶轻语这两尊大神在这里,别说商旅了,脸这里的老板和服务员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免得招惹到他们。   保持彼此对峙,斑和叶轻语等到了柱间下楼。   都是你的错!两个人怒视对方,椅子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两个男人一把抄起身边的武器,大步追出去。   位于官道大路边,小镇的夜市夜市比较热闹的,点不经营的大多是居酒屋和客店,卖各种小吃和小饰品的摊位沿街分布,各种食物的香气随风飘散,吸引着来往的商旅。   柱间走在大街上,掂着口袋里的钱,琢磨着该买些什么带回去给两个孩子吃。   最后,柱间驻足于一个卖烤玉米的摊位前,玉米这东西,营养价值高,吃着管饱。而且,看那个烤玉米大叔娴熟的手法,和焦黄玉米上散发出的阵阵诱人的香气,还有周围聚集的人,柱间觉得这玉米一定很好吃。   买了两根玉米,柱间正准备付钱时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抢先把钱递给老板,“不用找了。”   “师兄呢?”柱间问,她以为这两个人会一起跟在她后面。   “他暂时后别的事要处理。”斑微微的嘴角证明他不错的心情。   斑不会告诉柱间的是,他命令这个镇上宇智波据点上的人用变身术把叶轻语引到别的地方,给他和柱间提供独处的机会。   “不请我吃一根吗?”斑问道,伸出一只手,等待柱间把手里的另一根玉米递到他手里。   “这是给孩子们买的,不是自己吃。”柱间白了斑一眼,递一根斑,又从老板那里买了一根。   “你很喜欢孩子?”   “那当然,听话还好欺负。”   不知怎么的,斑听完柱间的话,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默默为她口中的孩子默哀。   柱间看向陪她一起逛街的斑,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按照她的猜想,斑这时候不是应该对她和叶轻语敬而远之了吗?为什么还来找她?   “看什么?”斑心里大概猜出柱间的想法,像往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别瞎想那么多,你只是千手柱间,我认可的人。”   柱间愕然,没想到斑能这么说。她是该说斑接受能力强?还是该说斑压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不过,斑的话很容易引起歧义啊。柱间看向斑的眼神深邃许多,“斑,你知道我的身份后还没有改变注意吗?”   无论是她作为千手族长,还是作为一个转世重生者。   斑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坚定,像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日常小事,“你清楚的,宇智波认定什么,永远不会改变。”   柱间张张嘴,话盘旋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有一种情绪堵在胸口,似乎是想要突破什么桎梏,这情绪下,柱间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上涌。   斑看她的样子,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点到为止,他今天采取了进一步行动。   “柱间,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斑目光灼灼,其中酝酿着一场风暴,不知他具体打算做什么。   垂下头,几缕头发从梳得整齐的刘海中散落,柱间张张嘴,无话可说。   她在逃避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一直在逃避,如果可以,她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当然,她心底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与这个世界扯上太多的是是非非,不想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绊。   “你在逃避。”斑通过写轮眼捕捉到柱间眼中神色的变化,笃定的说道,“你内心不想与这个世界扯上太多,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   柱间猛一抬头,脸上满是惊愕,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问完柱间心里一阵后悔,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猜到这些并不难。”斑心里暗道自己猜对了,表面上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模样。停下脚步,斑扳住柱间的肩膀,在她迷惑的神色中吐字清晰的告诉她。   “你要清楚,你对那个世界有再多的,依恋,那也是过去了,你无法回到那个令你,神往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只是千手柱间。”   想打开柱间的心结,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只能不断提醒柱间她回不去那个世界。   看柱间垂下眼眸,斑知道他的话起了一定作用。可这个作用是好是坏,斑不确定。   “师妹!”   听到叶轻羽的声音,斑一阵手痒,这家伙出现的,真是时候!   看着叶轻语抗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一路小跑过来,柱间愕然,“师兄?”   把肩膀的人扔给斑,叶轻语拉着柱间嘘寒问暖。斑更手痒了,这个碍眼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遇到穿越这样的事,很多人回想回去,下意识逃避另一个世界的事吧? 以上是个人意见   ☆、火力全开(1)   在小镇与斑和叶轻语分别,柱间跳了一条小近路回族地,拒绝了斑送她回去的企图,她一是怕斑像上一次样,二是她要好好想想有关于自己的事。   高耸的森林中,柱间脚踩粗壮坚固的树干在高大茂密的森林内快速起落穿梭。夏日里天空晴朗,没有云朵存在,毒辣的太阳可直射地面,森林中较为闷热,柱间在快速移动中能感受到不少风带来的凉意。   越接近族地,柱间的心里越是一种多种情绪混合的心情。斑的话在她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柱间赶路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思考她在这个世界的定位。   斑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一直在逃避,无论是她作为谢岚,还是现在作为千手柱间。哪怕希望渺茫,柱间一直期盼着能回到她的最开始的世界。   幽幽的叹口气,柱间感觉的到,她的心情更低落了。什么都不想干,甚至什么都不想思考。   停下前进的脚步,柱间站立在一根距离地面数十米高的树干上,速度一停下来,身边的空气流动停止,热气随之而来,笼罩柱间全身,心里开始升起烦躁的情绪。   柱间有点自暴自弃,心里萌生了一个错误的不能在错误的想法。不再去管一切事情,就此消失于所有人的视线中。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柱间摇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扔出脑海。想这虚头巴脑的,她不如早点回族地,扉间说不准怎么在抱怨她为什么不回来。   接近千手族地外围时,数名忍者呈包围状出现在柱间周围,手握武器十分警惕的封锁了柱间所有可能躲闪的区域。   柱间眨眨眼,一脸发懵,这是怎么了?族人不认识她了吗?怎么境界的人多了一倍?对她采取一种敌视的态度?   “居然还敢冒充我们族长?”领头的队长死死瞪着柱间,双眼冒火,一副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的架势。   其他忍者也是满脸的愤恨,紧握武器,就等队长一声令下就立刻把柱间乱刀分尸。   柱间明白了,她不在这一段时间内,本着没有敢冒充千手柱间的想法的族人被人用冒充的她骗了,可能对千手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导致族内目前风声鹤唳。   她这个真族长回来反而被当成了敌人。   柱间心里一阵好笑,不想着怎么去抓敌人,居然开始乱冤枉人,这群家伙,该好好操练操练了。   眼下,柱间打算用另一种方式证明她的身份,用忍术攻击族人,这么做不好不好。   “千手和彦,你五岁的时候非常调皮,上树掏鸟窝结果从十几米高的树上掉下来,要不是有族人路过,你可能把小命交代了。”   “千手信,你七岁的时候第一次上战场,被对面的羽衣一族吓得尿裤子,手软的跟面条一样,刀都握不住。”   “千手梅,你确定你还要我给你心上人送情书吗?我知道你当年被和彦救了一命后一直心里偷偷喜欢他。”   “千手炎,你再拿刀指着我,小心我把你七岁尿床的事让全族人都知道。”   ······   柱间一个接一个的爆出周围人的黑历史,说的他们面面相觑,说的他们无法反驳。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不是已经在战场上死去,就是真正可靠的族人。不约而同的垂下手中武器,懊恼他们识人不清,把真正的族长当成敌人。   “族长?”   “真是族长?”   “完了,回去等着被扉间大人骂吧。”   “回家死定了。”   众人对上柱间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不约而同的开始忐忑。这下事情大条了,把族长当敌人,这搁在哪个忍族,都是不小的罪名啊。   对千手梅勾勾手指,柱间带着调侃的语气道,“其他人该干啥干啥,梅你陪我回族地,免得路上再有人把我当敌人。”   “是,族长。”千手梅僵硬的点头应道,跟随柱间前往族地。   一路上,柱间看到的是全面戒严的岗哨和高度警惕的族人,有几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看到她一阵紧张,手一抖,忍具什么的直接抄柱间的脸划去。   柱间不会把这些忍具放在眼里,但她心里有个疑问,是谁冒充了她?又对族里造成了什么伤害?   真正柱间回来的消息传得很快,扉间和族里的长老匆匆赶来,把柱间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最后由扉间亲自确认,这才放下心来。   看了看四周族地内修茸过的样子,柱间暗道族内这次损失不轻。   会议室在上次的袭击中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里面的布置倒是和上次柱间来的时候没有区别。   分主次坐定,柱间扫了一眼坐在下方的长老和扉间还有其他一些她的亲信。看那些长老们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再对比扉间等人隐忍的样子,柱间明白在袭击发生后,这些长老们最轻是说了些什么风凉话,甚至是做出想要夺回权力的举动。   这次的会议,将会很有意思。   “好了,开始吧。”柱间开口,没有了平日里的随和,有的只是严肃,“我不过是走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族地的警戒怎么差到了能被人假冒突破的地步?”   说着,柱间的目光转向扉间,“扉间,我走前不是让你负责族地警戒吗?怎么出了这种事?”   扉间面无表情,先是向柱间道歉,“对不起,大姐,是我的疏忽,当时我正在实验室里。”   又是做实验!柱间瞪了扉间一眼,族地警戒交给你居然跑进实验室?真行啊你!喜欢做实验我不说什么,要有个轻重啊!   “但是。”扉间的下一句话让柱间明白这件事另有隐情,“我在进实验室前,把警戒任务交给了千信长老。”   “千信长老?”柱间的目光落在下手第二位的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袍,剃着整齐胡须,满脸伤疤的老人身上。   千信长老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交代过,要注意加强警惕,族人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族人不听?”柱间眼角微微抽搐一下,当她是傻子?这明显是个借口。   柱间没有说话,继续听千信长老往下说。   “如果是我来统领境界的族人,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千信长老横了一眼柱间,座下的其他几名长老纷纷在一边帮腔,说他们当年会怎样云云。   引得柱间的亲信们对他们怒目而视,苦于各种原因,只能忍气吞声。   柱间明白了,这是这些长老对她暗地里限制收回他们手上的权力不满,借机发难。   微微一笑,柱间摆出一副谦虚的态度向千信长老发问,“那么,千信长老,您有没有调查过事情的具体原因?”   千信长老淡定的品起了茶没有说话,说话的另一个长老,柱间记得他好像是叫千手千吉?   千吉长老的语调阴阳怪气,“谁又能想到有人敢冒充你这个千手族长呢?族人没有准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情理之中?”柱间尾音上挑,这真是个狗皮的理由,这么个人是怎么当上长老的?不是因为同龄人死的差不多了,用来凑数的吧?   忍下命人把这家伙拉出去的想法,柱间嗤笑一声,发难道,“我记得,我走之前下过命令,答不出暗号的人不管是谁一律先抓起来吧?为什么没有执行?扉间?”   这个问题柱间只能问扉间,作为她不在时的负责人,扉间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扉间的神情难得能看出有一点发愁,“大姐,那些人进到族地中时,结界并没有发出警告,所以——”   剩下的事扉间没有说,柱间也明白,这是把冒牌货当成真正的她了。   可结界没有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了,要么是敌人想办法破译了结界暗号,要么是有内鬼出卖了结界暗号。   柱间不认为敌人是破解了结界暗号,要知道,千手和擅长封印术的旋涡是远亲,两族联合研发的结界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不然隔壁的宇智波早找上门来了。最大的可能性是,有内鬼。   自己的亲信柱间是信得过的,那问题出在哪里?柱间目光微不可查的扫过座下每个长老的脸色,这些老人在相对漫长的生命中,养气功夫早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很难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真是头疼。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内鬼是柱间最不能容忍的。这种毒瘤,必须除掉!   心中一厉,柱间探口气,她懒得费心思在族地里调查了,直接去问敌人就好。   “扉间,是谁袭击了族地?”   朱建的突然发问,让扉间心中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是羽衣一族,大姐,你想干什么?”   柱间从主位上站起,指关节劈啪作响,轻轻地抚平衣裙上的褶皱,对在场的所有人温柔不失冷酷的一笑,“当然是去好好“问候”一下羽衣了,我最讨厌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干坏事了。”   扉间一怔,立刻给柱间提醒,“大姐,族内刚刚经历损失,人心浮动,这时候贸然与与羽衣开战,是不是不妥?”   扉间的担心不无道理,羽衣实力与千手不相上下,没有完全准备贸然开战,胜可能是惨胜,败,绝对是惨败。无论如何,对千手的打击是不可想象的。   特别是南贺森林另一边的宇智波们最近正在蠢蠢欲动。   示意扉间稍安勿躁,柱间揉揉额角,“放心,我最近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   我会在今天去找他们麻烦,月黑风高,杀人夜!   诡异的笑容在柱间嘴角一闪而过,柱间同往常一样,询问其他人还有没有事,没有事都散了。   ☆、火力全开(2)   黑暗,笼罩在整片大地之上,层层叠叠的乌云如磐石般积蓄在天空当中,遮挡了星辰圆月,伸手不见五指。白日里高大翠绿的树木在这夜晚中变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模糊影像,加之风吹动树叶枝干和各种夜行动物发出的各种声响,使得森林中似乎危机四伏。   午夜,是一天中人精神最松懈的时期,这个时候对于养精蓄锐等待已久的潜伏者,也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   羽衣一族的族地建立在一个三面环山的谷地内,由坚固的山岩和谷外人工挖掘的湍流大河保护,而不是想千手和宇智波一样的森林中靠结界封印护卫。   这看起来更有防御力,这恰恰又成了一个致命的缺陷。一但出口被围,里面的人无力突破,只能被活活困死在里面,时间一长,不攻自破。   柱间从她临时在树上凿出的树洞中醒来,伸伸懒腰,拿起身边的凉茶喝了一大口补补水分,加入提神成分的茶水让柱间的精神在短时间内迅速完全清醒过来。   向嘴里丢了一个兵粮丸,柱间悄无声息的从树干上跃下,走到河边结印,一个由木遁组成的大茧悄然搭成,柱间坐进去后大茧慢慢沉入水中,在水下慢慢潜航向对岸的羽衣族地。   接近岸边时,柱间控制木茧上浮,一跃上岸,翻滚进岸边的一处灌木丛内屏息凝神。   不多时,一个标准的忍者小队巡逻队从岸边经过,他们有人看见了河中半沉的木茧,快速赶向木茧位置想要查看那是什么东西。   隐身于木茧下方水中木遁分、身们在羽衣忍者接近时突然暴起,手中的利刃从下方刺穿他们的身体。抱住尸体的分、身们沉入水下,化作毫无生气的沉木坠向水底。也许他们的尸体会在某一天被人发现,但绝不会在最近的时间内。   获知木遁分、身得手的消息,柱间再次结印派出数十个木遁分、身,七人一组向羽衣族地外围渗透穿插。柱间本人则在六个木遁分、身的护送下深入羽衣族地中。   羽衣族地中此刻一片寂静,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巡逻队的脚步声、照明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还有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那浅薄的呼吸声。   拥有出色感知能力的柱间带领六个木遁分、身精准的找到前进路途上的每个暗卫和巡逻队,悄无声息的干掉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发出警报。   羽衣族地内照明的火把在微凉的夜风中摇曳,映照的四周的建筑树木的影子一阵飘忽不定,火把的光有太多地方照射不到,为柱间等人的深入提供了极大便利。   但柱间心里隐隐感到一阵不对劲,可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阵阵不安开始袭上心头。   走在前方的木遁分、身发回讯号,示意前方安全,柱间压下心中的不安,带领剩下的木遁分、身上前。   一双手突然从身旁漆黑的小巷中伸出,把行进中的两个木遁分、身拽入其中,柱间立刻接收到他们死亡的讯息。   敌袭!   柱间和剩下的几个木遁分、身冲进小巷,争取在敌人发出警报前干掉他们。   兵刃相接,招数被对方尽数接下,没能第一时间把他们干掉,柱间心中一紧,要倒霉。   脑中正盘算怎么脱身,柱间定睛一看与她交手的是谁时,愣住了,对方也是一样。   “斑?”   “柱间?”   两个人都没有想过会在羽衣族地里相遇,如果说柱间心里是惊讶的话,斑心里更多的是惊喜。   所有木遁分、身从与自己交手的人身前推开,柱间看清这些人是谁后嘴角抽了抽。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火核,剩下的几个柱间不认识一水的宇智波,但全是在战场上见过面的,也都是斑的亲信,看到他们,斑来羽衣族地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来这里干什么?”斑眼睛扫过柱间和她身后的木遁分、身,问道,“只有你一个人?”   “当然。”柱间颇为自豪,“我有足够的木遁分、身可用。”   看到斑身后那几个宇智波不怀好意的样子,柱间后退几步,警告道,“听好,我今天晚上不是来找麻烦的。”   “柱间,我们也一样。”斑扫了身后的不下一眼,带着警告的口吻道,“我们今晚只是来找羽衣麻烦的。”   族长发话,宇智波们再摩拳擦掌想对柱间下手也没用。   “你来这里做什么?”斑问道,如果柱间与他目的相同,可以与她联手。   “杀人,防火,搞破坏。”柱间后退两步,耸耸肩,“我先走了。”   说完,柱间和她的木遁分、身们不等斑在说什么,身手敏捷的蹿出小巷。   泉奈在柱间走后不解的问,“哥哥,为什么不对千手柱间动手?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我会在战场上正面打败她。”斑这话说的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泉奈忍不住问了一句,“然后呢?”   摸摸泉奈的脑袋,斑似笑非笑,“泉奈你说呢?”   泉奈不想在这方面说什么,“哥哥你高兴就好。”   他大概猜得到斑会想干什么,问题是,两个人实力相当,很难很难。   远离宇智波队伍,柱间心里松口气,跟一群宇智波精英狭路相逢,她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万一,她是说万一,在羽衣族地里打起来,双方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分头行动比较好。   柱间这一次夜晚来羽衣族地的任务主要是探查被掳来的族人是否存活,杀伤羽衣战力不过是次要目标。不过一路上解决的那些暗卫巡逻队,已经够让羽衣伤筋动骨了。   又是一个巡逻队从面前经过,屏息凝神的柱间带领木遁分、身从屋顶围墙上向他们扑下,木遁分、身手中的苦无笔直地刺入没有反应过来的羽衣忍者脖颈中,血液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很快被夜风吹散,木遁分、身接住他们的尸体把他们拖入一旁黑暗幽静的小巷中。   柱间没有杀那个队长,她需要从他口中知道羽衣的牢房在哪。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个羽衣队长很痛快的把牢房的位置和入口告诉了柱间,柱间很痛快的把苦无刺进他的大脑,让他快速死亡。   羽衣一族的牢房位于山谷的最深处,由羽衣一族挖空大半个山体而成,这样就算是有人入侵牢房,也可以把入侵者堵在里面,如果是重要目标在里面,必要时刻也可以炸塌牢房,用滚滚沙石把一切埋葬其中,双重保险,不会有秘密泄露。   当然,这里的守卫也是羽衣族地内最严密的,毕竟里面关了许多花费大力气抓来的危险犯人,跑出来的代价没有人能承担得起。   潜行到羽衣牢房附近,柱间通过感知发现这附近隐藏的暗卫彼此相距不远,有一个被干掉一定会惊动其他人,暗杀潜行是行不通的。直接杀进去?柱间不认为她能在一瞬间把他们全部干掉,就算能,闹出的动静一定不小,到时肯定惊动其他人。   “真头疼。”柱间抛玩着一把苦无,思索着进入的办法。如果她会高级的幻术好了,哪用得着这么费脑筋?   心里估算下时间,距离天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时间,如果她想不出进入牢房的办法,只能撤回去了。虽说今晚取得的成果足够回去对族人进行交代了,但没达成来的目的,柱间很不甘心。   揉揉头,柱间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有点冒险。   七个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影悄然前行,接近隐藏于暗处的暗卫,锋利的剑刃随他们的行动滑动出鞘,准备收割生命。   两个人的手,暗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被悄然干掉,等到了第三个出了问题,虽然那个暗卫被干掉,但他临死前像其他人发出了警告。   隐于各处的暗卫纷纷现身,围向那七个黑影。那七个黑影没有接敌的意思,转身奔向身后比较复杂的居民区。   暗卫们没有全部去追,留下几个小队继续守卫在牢房区附近。但原本严密的防守出现了一些漏洞,这些漏洞很小,对于柱间来说,足够了。   保险起见,柱间又派出几个木遁分、身再一次发动袭击,再一次引走了一小部分暗卫。   趁暗卫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柱间几个起落迅速避开暗卫进入到牢房区内。   进入到牢房区内,柱间脸色一变,她的查克拉被压制了,这里应该有什么封印阵法之类的防御,会压制进入者体内的查克拉,进一步削弱进入者的实力,也让关押其中的囚犯没有能力出逃。   好在,体内查克拉开始慢慢恢复,柱间心里松了口气,查克拉是受到了一定的压制,但没有被完全压制,她有一战之力。   开启感知,柱间对这个牢房的结构有了一定的了解。   整座牢房是羽衣一族从山体中开凿出来的,是一个螺旋向下的大型建筑,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要建成这样一个地方,花费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有囚室在螺旋阶梯内侧,从入口处向下开始延伸,要有七次螺旋向下才能抵达最底部。   牢房区内通风状况是算是太好,空气比较浑浊,湿度较大。牢房区里的光源是火把,每个囚室的间隔墙上插着一只燃烧的火把,火光在潮湿的风中跳动,映衬的周围更加昏暗。   牢房区的底部有着三间最大的囚室,那三个囚室上面有很强的封印,柱间无法探查,想必是里面关押着非常恐怖的人物。   当感知到一个囚室的时候,柱间脸色一变,那个气息,她应该不会认错,可是,这太令人意外了!   修长的眉毛几乎拧成一个疙瘩,柱间直接从顶部一跃而下,她要亲眼去验证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柱间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矛盾心情,一方面她心底想要什么都不管,一方面她不能抛下这一世的族人不管。所以她想逃避,族里出事了她会去报复。 写到这里,我开始担忧怎么打开柱间的心结。   ☆、火力全开(3)   从上到下,数十米深,柱间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提气轻身,卸去全身下坠带来的巨力抵达底部。   羽衣一族可能是对他们设计建造的牢房区很放心,入口处守卫森严,内部却没有发现一个守卫。仔细想想也对,只要守住外面入口,内部的囚犯暴动也杀不出来,加上内部的封印防御禁制,确实可以高枕无忧。   柱间的到来立刻将关在囚室里的三个人惊醒,被关是被关,他们的警惕性没有随被关的时间消减。两男一女,蓬头垢面,过长的须发占据了他们的大部分面孔,很难看出他们的具体相貌。   看到柱间的装束时一愣,这个人不是羽衣一族,她是谁?   “你是谁?”最先开口的是三座囚室中唯一的女人,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很沙哑。   “千手岚。”柱间报出她的假名,无视剩下两个男人的呼喊,跃上底部二层。如果不是赶时间,她很想知道被关在这里的这三个人是谁。   按照感知到的位置,柱间找到了那个熟悉查克拉的主人。   “尤惠姐?是你吗?”柱间轻声问着,拍着囚室的铁栏杆。手接触到铁栏杆时一股电流刺痛了柱间的手,先是麻木,后是刺痛,是一种封印。   仔细看去,柱间发现铁栏杆上刻满了细小的封印法阵。   蜷缩在囚室角落内的人没有动,透过囚室外的光,柱间只能看到里面的人一动不动的轮廓,似乎是与里面的黑暗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感知中明确证实她还活着,柱间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后退几步,柱间抽出长剑,幽蓝色查克拉附着于剑体表面,一剑刺碎牢门的铁锁,破坏由牢门构成的封印法阵。   “竟然还吸我的查克拉,有意思,这种封印还是第一次见。”柱间嘀咕一句,大步走进囚室内。   脚步刚一踏入囚室,柱间立刻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体内的查克拉运行大为受阻。   她的查克拉被压制成这样,更别提本就不强的千手尤惠。问题是,千手尤惠并不是什么重要任务,羽衣一族犯得着把她关这么深吗?   满心的疑问,柱间只能靠尤惠来解答。   开门的动静把优惠惊醒,长时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的视力下降的很严重,看到有一个人模糊的影像向她走来,以为有事那些羽衣的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体,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柱间就听不清楚了。   在尤惠面前蹲下,柱间费了不少力气扒开她遮挡在面前的双手,让她看清自己是谁。尤惠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挣扎着,柱间低头细细看去,优惠的双眼聚焦几乎没有,她的眼睛受过创伤。   这群混蛋!把心里升腾起的怒意压下,搓搓手,先试了试不太熟练的掌仙术,柱间开始给尤惠治眼睛。   说起来,柱间的掌仙术是从尤惠那里学来的。   感觉到被覆盖的眼部一阵温润,眼角四周经络暖洋洋的一阵舒坦,尤惠本身是医疗忍者,对掌仙术很熟悉,是谁?   木遁查克拉在治疗方面有非常好的效果,柱间很庆幸她有充足的木遁查克拉可用。治疗的时间在木遁查克拉作用下大大缩短,抽空柱间再次派出几个木遁分、身,看看这里面关着的还有没有认识的人,刚才感知的太笼统,没仔细看。   看到尤惠双眼中重新回复一些聚焦,柱间心里松了一口气,自身伤势全靠木遁查克拉自行愈合,她很久没用医疗忍术,怕出问题,现在看来,效果还是可以的。   “你是谁?”眼睛经过治疗,尤惠还是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能出生询问。   “尤惠姐,我是柱间,千手柱间。”柱间抚额,无奈的叹口气,她忘了,人长时间处在黑暗环境中眼睛受损后治好,视力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   “柱间?族长!”尤惠的语气一下子惊慌起来。   在尤惠乱猜之前,柱间连忙出声赶在她变得特别激动前把她的情绪安抚下来,“尤惠姐,我是潜入进来的。”   “真的?”尤惠一把拉住柱间的衣角,声音颤抖着,情绪仍是很激动,呼吸急促,生怕柱间是在胡说。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在这方面骗人。”柱间忍不住翻个白眼,抓住优惠的手腕想让她松手,低头看见尤惠隆起的肚子时,柱间愣住了。   揉揉眼睛,柱间急忙感知一下,确认尤惠肚子里多了另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后,柱间一阵沉默。   尤惠经历了什么柱间能猜得到,她没有去问,生怕再引起尤惠的情绪波动。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带尤惠离开这里,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等离开后再问她本人的意愿吧。   接收到木遁分、身反馈会的一条讯息,柱间脸色一变,她需要亲自去看看,留下一个木遁分、身照顾尤惠,柱间重新来到底层。   之前的数个木遁分、身都聚集在这里,围在一个打开的地下入口边。根据下去的一个木遁分、身反馈的信息,这下面,是一个实验室。   从入口一跃而下,柱间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安装的竟然是白色的荧光灯这一点令柱间非常惊奇,没想到这个世界已经出现电力了。   推开走廊尽头的门,柱间看到了一个个高大的,排列整齐的玻璃培养皿。   里面用不知名的液体浸泡着一个个□□的人。有些人带着呼吸机,身上插满导管,生死不明。大多数人只是被浸泡其中,作为标本存在。   培养皿下注明他们的身份,国家,所属家族,以及血迹特征。   柱间身上一阵发寒,这些人,是实验材料,她不敢想象她要是落到羽衣一族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之前进来的木遁分、身看到柱间后向她点点头,转身走向室内的文档柜翻阅其中资料。   整个房屋的尽头分别是两间不同的房间,也有封印存在,摒绝柱间的感知。   握住一扇门的把手,为小心门上有机关陷阱,柱间门开的很慢。门把手转到底,柱间猛地推开门,身体猛地向一侧翻滚躲避。   没有机关,没有陷阱,柱间的感知透过门口进入那间屋内,她的担忧是多虑的。   淡淡的血腥味从打开的房门内飘出,柱间大步走过去,站在门口直接呆住了。   这是一件解剖室,中央放着一张硬板床,一个人被牢牢固定在上面,他的胸腔和被抢被强行打开了,从他极度扭曲的面部表情,手脚上很深的摩擦伤,周围血液的形状来,这个人被解剖的时候还活着,意识清醒,他是被活活解剖致死的!   室内的木架上摆放有许多玻璃容器,里面用液体浸泡着许多人体器官,密密麻麻的摆放了好几排,不知道是从多少人身上去下来的,又不知道那些人死前受过怎样的折磨。   寒意从柱间的脚底直窜上大脑,压得她喘不上气来。残忍,这太残忍了。杀戮,柱间自认她杀得每个人都问心无愧,可是为了所谓的实验而把一个人活活解剖,这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不,这个词也不能来形容这些人的残忍。   寒意逐渐转化为怒气,逐渐从来没觉得她像现在一样愤怒,体内的血液也在这怒气下江川般流动着,柱间甚至可以听到它们在血管中流动时产生的巨响。   杀意,煞气从柱间身上弥漫开来,咬紧了牙齿,她从没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杀人过。   既然你们羽衣一族不把人当人看,那么你们就都去死吧!   受自己的道德和所受的法律教育束缚,在这个时代,柱间也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很少使出全力。   这次,柱间是真正动怒了,羽衣一族,不配她用她的行为准则来衡量!   “真是,想杀人啊!”   柱间转身离开这里,挥手示意木遁分、身把那些资料全毁了,感知到这个实验室的电力装置在哪里,柱间直接用木遁毁了它。   电源被切断的是现实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这对柱间来说没有影响,她现在只想出去,好好惩罚那些不配称为人的畜生!   是夜,羽衣暗卫们遭到了袭击,被从身后牢房中蜂拥而出的人袭击,数量众多的敌人分别扑向不同位置的他们,杀戮在同一时间完成,没有给他们示警的机会。有人在被杀之前看清楚了袭击者的容貌,发现她们长有同一张面孔。   怪异的是这些人在解决羽衣暗卫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统统消失了。   柱间手持长剑从牢房区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抬担架的木遁分、身,她看了看仍旧黑暗的天空,结起手印。   “木遁·木人之术!”   柱间脚下的地面震颤着,高大的木人从地下攀爬而出,每一个动作都带起一阵足够大地颤抖的力量,一声沉闷的巨响。木人承载起头顶的柱间,如同她的心情一样,拍打坚厚的胸膛,发出震天怒吼。   柱间这次可不在乎会不会被羽衣一族发现,她的目的是消灭这个羽衣一族,毁灭这个不尊重生命的肮脏之地!   沉寂的羽衣族地自木人出现后再一次喧闹起来,无数身着盔甲,手持武器的羽衣忍者从四面八方向木人汇聚而来。许多羽衣队长大声向手下忍者叫嚷着什么,无外乎是大气鼓励一类的话语,柱间没有仔细听。   看到他们汇聚过来,柱间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两把木质巨剑在她的催生下从木人手掌中快速长出。   很久没有下气场了,不知道用木人之术来下气场,再用人剑合一引爆是个什么场面。   柱间面无表情的看着奔涌过来的羽衣忍者,眼中尽是凌厉。   下地狱吧,畜生们!   ☆、火力全开(4)   长夜漫漫,黑暗笼罩,漆黑的夜幕笼罩在大地的大部分地区,一片寂静中,一处地方喧闹无比,火光冲天。这个地方是羽衣族地,羽衣一族大部分忍者在自己的族地内激战,他们的对手是一个数十米高的木质巨人。   每个羽衣忍者的心中都很惊恐,惊的是他们在族地里与敌人交战,恐的是他们的警戒力量全部被杀,族地被人无声潜入。   先撇开这些不谈,对面那个闲庭信步般与他们交手的巨大木人,光凭在视觉上的带给人的压迫感就是无与伦比。而来袭击他们族地的,是千手的族长,千手柱间。   各种忍术打上去没能对它造成明显的伤害,反而对羽衣一族的住房设施造成不小的连带伤害,而木人光凭庞大身躯带来的纯体术攻击就能轻松对族地造成可怕的破坏。   千手柱间的木遁他们有所耳闻,但随羽衣实力的衰减,他们很少与千手交战,对面木遁了解不多,如今亲眼看到,与之交战,带来的除了心悸,还是心悸。   控制木人与羽衣忍者边打边来到看好的预定位置,柱间把木人手中的一把巨大木茧狠狠刺下。   木剑刺穿一栋房屋,牢牢钉入地下数米深。一种无形的力量以刺下的木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一些忍者发现他们的查克拉消耗比以往增多了不少,但更多的羽衣忍者只是以为自己查克拉消耗过多了,没有放在心上。   看第一个化三清气场完成,柱间控制木人大步走向另外一处看好的地点前进。   这一次柱间没有那么幸运,她控制木人没走两步,数十名羽衣忍者快速向她围来甩出手里的铁链,粗壮的铁链轻松地缠绕在木人的四肢。   铁链缠绕的一瞬间,柱间脸色一变,这些铁链在吸收她的查克拉,虽然每条铁链吸的查克拉不多,但数十条铁链一起造成的查克拉流失还是非常大的。   这些铁链不只有吸收查克拉这一功能,它们似乎是专门为应对大型生物研制,在人类手中它们可能不沉,但柱间控制木人想把铁链的操纵者甩飞的时候赫然发现木人的身体变得很沉重,动作迟缓。   这不是木人的问题,而是这些铁链的问题。这些铁链的研发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但目前看来这些铁链是对付木人的最好武器。   真是邪门!柱间心中暗骂一句,再这样下去,她的查克拉支持不了多久。   结印派出数十木遁分、身,柱间希望依靠她们去解决那些铁链操纵者,然她看到木遁分、身们派出后是消灭了一些操纵铁链的羽衣忍者,可之后她们被羽衣一族族长带领的精锐消灭殆尽。   柱间苦笑一声,真是祸不单行,早不想到办法这么耗下去,败的肯定是她。   “千手柱间,没想到吧,我们一直在为对付你做准备!大名鼎鼎的千手族长不过如此,女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生育才是正途!”   嚣张的话语透过夜幕传入柱间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奚落,伴随附近羽衣忍者的哄笑声尤为刺耳。   柱间嘴角猛抽一下,目光锁定在那个说话的家伙身上,藏青色羽织,深蓝色护甲,火光下显露出的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病态的面孔,护卫在周围的精英,这个人的身份只有一个,羽衣族长,羽衣鹤翔。   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就能制住我,那就想得太多了!   柱间冷笑一声,木人巨剑一转,再次刺入地面。   先是凝神聚气,后是韬光养晦,准备做充足后,柱间轻吟道,“冥思坐忘,无垢无伤。”   同柱间的话语一同幽蓝色的查克拉从木人体表汹涌而出,化作道道纵横的剑气,强横的崩断缠绕在木人四肢的封印锁链。   坐忘无我,不仅是能用真气化解一些受到的伤害,也可以用来挣脱敌人敌人设下的束缚机关。   当然,前提是这些机关不强,羽衣一族的封印锁链显然不在强的范畴内。   封印铁链的崩断使得周围奋力控制它们的羽衣忍者向后跌倒,柱间挣脱后控制木人来了一次跳跃。   大地在木人的巨大重量和跳跃产生的势能面前颤抖一下,木人周围的房屋建筑摇晃着,一些也许是质量不好,也许是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一些躲在家中普通人尖叫着穿梭在废墟中,有零星几个人对柱间大声咒骂。   没有理会他们,在这个预先选择好的地点刺下巨剑,柱间释放了生太极气场,拖延住了一些羽衣忍者的步伐。   柱间抬头望了一眼庞大的羽衣族地,选定了下一个气场施放点。没等柱间控制木人过去,又是数十条封印锁链缠绕在木人身上。   “该死!”柱间低声咒骂一句,控制木人挥动新生长出的巨剑劈向那些操纵锁链的羽衣忍者。   宽大厚重的巨剑大力劈砍,攻击羽衣忍者同时将四周的建筑物砸成废墟以消除遮挡视线的障碍。   大量建筑化为废墟,羽衣忍者在木人的攻击下狼狈躲闪,用封印锁链对柱间的牵制能力大为下降。   “牵制住她!”羽衣鹤翔大声呼喝着,命令身边的羽衣精锐们杀上木人擒下柱间,“其他人上,抓住她!”   被柱间带上木人头顶保护起来的尤惠在两个木遁分、身的帮助下吃力保持身体平衡,她的视力没有恢复,但从四周听来的种种忍术爆炸声、尖叫声、呼喝声以及身下木人的大幅晃让她明白,柱间这是在与羽衣忍者进行大规模战斗。   “族长,快离开这里,羽衣······”   尤惠想劝柱间快点离开,一个人与一个强大的忍族对抗,这怎么看都是自寻死路。   优惠的话没说完被柱间打断。   “尤惠姐,你放心,这些羽衣杂碎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带着让人心安的口吻,柱间说话的语气很肯定。   “你的话说的太早了,千手柱间!”   一个不知名的羽衣忍者跃上木人头顶,挥动长刀从柱间头顶斩落。   “自不量力!”柱间转身,出剑当下他的攻击,下一招直接把剑捅进他的胸口,把他的尸体踢下木人。   柱间杀死一个人,更多的敌人正顺木人的身躯向上腾跃。   对此,柱间有她自己的办法,“木遁·树界降临!”   无数的森林树木刺穿地面,把四周的残垣断壁造成进一步破坏,逼得还在地面的羽衣忍者后退,暂时切断他们的增援,柱间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上到木人头顶的羽衣忍者。   木人的头顶就那么大,柱间的木遁分、身能牢牢守住,阻止他们想干扰柱间控制木人的企图。   在此时机,柱间在第三处位置放下生太极气场。   据柱间最初的估计,还需要至少四处气场。可按目前的查克拉消耗,柱间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很困难。再过不久,她不得不动用阴封印里的查克拉了。   木人行走在木遁形成的森林中,为能拖延羽衣一族,柱间不得不再次耗费所剩不多的查克拉把一些灌木转化成木遁分、身。   深深吸口气,柱间甩甩脑袋,让她开始困顿的精神清醒一下,现在接近黎明,夜幕开始有了一点微小的变化,黑夜的空气开始变冷,站在高处,冷空气能令柱间更好的保持专注。   第四处生太极气场被柱间释放到预定位置时柱间气势一颓,阴封印解开,柱间一直积蓄在里面的查克拉开始源源不断补充她失去的力量。   还剩下三处,需要加快步伐了,柱间心里默默计算着。   哪怕是四周一片嘈杂,突然爆发出的巨响也是非常突兀,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是一个不属于柱间木人高大的查克拉巨人,万花筒写轮眼的招数,须佐能乎。   柱间认出来了,那个控制须佐能乎一路杀过来的人是斑。   宇智波斑怎么突然出现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相比柱间的欣喜,羽衣这边是恐惧。   羽衣忍者不明白柱间一直以来专注于往地上插巨剑,而不是对他们下杀手是为什么,但知道不主动攻击她暂时不会有事。宇智波斑就不一样了,他不管挡在前面的是谁,一律格杀。   用对付千手柱间的招数对付宇智波斑是不可能的,封印锁链缠绕在须佐上,下一秒操纵锁链的人会变成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羽衣忍者们眼睁睁看宇智波斑一路杀到柱间身边,势不可挡。   柱间大声问,“你怎么来了?”   斑双手环胸,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只有你这个傻子敢于挑战羽衣一族。”顿了顿,斑补充一句,“只有我这个疯子会想着来把你拉出来。”   听出他嘲讽话语中的意思,柱间心中一暖,一直冷冽的表情柔和不少,嘴上却是嘴硬,“谁要你来管。”   “只是顺手,我今天是来找羽衣报仇的。”理由什么的斑一向信手拈来,每个忍族之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仇恨,羽衣作为一个大忍族,曾经与宇智波和千手的摩擦都不小。也就这两年羽衣衰落正面冲突才减少,但他们背地里的小动作一直不断,宇智波斑要收拾他们很正常。   柱间轻笑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坦诚的家伙,算了,我也是。”   有了斑的帮助,柱间的压力大减。很快,七个预定位置都被柱间设下气场,六个气场呈星形分布,环绕包围在羽衣族边缘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中间的气场作为起爆点。   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在一片黑夜中尤为刺眼。   柱间一只手搭在双眼上方,看了一眼东方,再看看木人下方那些不知疲倦,继续攻击的羽衣忍者,对站在身边的斑问道,“斑,想看烟火吗?”   不明白柱间指的烟火是什么,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柱间微笑着,放出最后一招,“那么,人剑合一。”   以柱间的木人为中心,生太极气场被引爆。   形成气场并维持气场的查克拉运转被干扰,运转中断下整个气场的稳定性摇摇欲坠,最终猛地向气场内部坍塌压缩,达到一定程度后向外爆发。肉眼可见的蓝色查克拉向附近四溢,所到之处风卷残云。   以中心气场为爆点,查克拉风暴席卷了周围的六个气场,引发了新一轮的爆炸。山谷内狂暴的查克拉风暴如同一把吧锋利的刀刃,把他们能碰的一切绞了个粉碎。   无论是建筑,还是人,都在一瞬间湮灭在蓝色查克拉风暴下,各种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余下的只有爆炸回声和各种残骸碎片掉落碰撞的声音。   毁灭来的快,声势大,消失的也快。   斑在万花筒写轮眼的辅助下发现整个羽衣族地内已经没有了活口。   这是赶尽杀绝!   站在坚固的木人顶端看这一切,习惯杀戮的斑也不禁为之动容。扪心自问,他宇智波斑打败羽衣一族很容易,要说把他们赶尽杀绝,他做不到。   柱间偏偏做到了,以斑对她的理解,羽衣一定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羽衣一族到底是做了什么?   没等斑询问,半夜没睡,加上查克拉透支,柱间两眼一翻身体仰天倒下。   斑连忙扶住柱间,以为她是在战斗中受了伤,结果却是发现她睡着了。   没有柱间控制,高大木人跪倒在地,因受到引爆气场打来的伤害坍塌散架。   背起柱间,拎起那个有眼疾的千手女人,斑赶在木人完全坍塌前带她们离开木人头顶。   “还真是放心。”斑探口气,这句话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柱间说。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虎头蛇尾了   ☆、忧虑和想法   梦境,光怪陆离,柱间知道梦中的一切是假的,但梦境反应除了她心底的渴望,回家。时隔多年再一次清晰的梦到心底所想,柱间有点想沉溺于这梦境中不想离开。   恋恋不舍的从梦境中醒过来,柱间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前火红色的光一阵模糊。随意识的庆幸,双眼重新聚焦,柱间看清了眼前的光源是什么,篝火。   揉揉酸胀的眼睛和隐隐发痛的额角,柱间仔细回忆起她失去意识前是把羽衣族地给毁了,她好像杀了不少人。   斩草除根这个到底柱间懂,她不会允许一个未来的定时炸弹出现。可她的手上第一次沾上那么多鲜血,当时不觉得什么,仔细回想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幽幽叹息一声,做都做了,现在想它做什么。柱间闭眼把这件事抛出脑海,再睁开眼时打量起四周。   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洞口离这里不远,透过洞口柱间能看到幽暗的光,外面的天色不怎么好。洞口同样燃烧着一堆篝火,是用于驱逐野兽的。斑不在这里,尤惠躺在山洞更深一些的地方,身上盖着一件,印有宇智波族徽的长袍外套。   “这是什么情况?”柱间撑起身体站起来,活动下手脚,她发现身上很僵硬,她睡了多久?   看到身边滑落的宇智波长袍,这是谁的不言而喻,柱间很奇怪,斑难道有随身携带长袍的习惯?想想斑长大后那身基本没有变过的装束,柱间觉得这很可能。   从腰包里掏出封印卷轴,取出一罐兵粮丸拿出一个丢进嘴里当早餐,柱间在山洞里转转,活动手脚,等斑回来,她想问问羽衣族地的情况。   一道冷风顺山洞吹进山洞内,柱间打个哆嗦。查克拉透支没有恢复,柱间目前就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   摸摸额头正中,柱间记得她最后动用了阴封印里的查克拉,积攒了好几年的查克拉就这么没了,柱间暗道她的冒失和实力不足。   柱间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她维持木人,并利用木人战斗施放气场消耗的查克拉足够她施展几十次树界降临。进入仙人模式,柱间能把树界降临的范围扩大一倍,她躲进森林,那群羽衣的蠢材能找到她那才叫邪门。虽说下气场需要施展木人之术,下完气场就跑,那些羽衣忍者是拦不住的。   “早知道,直接用仙人模式了。”柱间懊恼于她当时把事情复杂化,扩大化。她当时如果采取刚想到的办法,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在斑面前昏迷丢脸。   柱间有点抑郁的垮下肩膀,嘟囔道,“习惯害死人啊!”   斑扛着一头野猪回来正好听到柱间嘟囔,问道,“什么习惯害死人。”   “把事情搞复杂了呗。”柱间顺口答道,答完才发现是斑回来了,脸上一僵,窘迫的问,“你回来了。”   斑点点头应了一声,把肩上的野猪扔到篝火边上,用树枝摆弄两下篝火让它烧得更旺,掏出一把苦无熟练的开始剥起野猪皮。   柱间饶有兴趣的蹲在一边看斑收拾野猪,没想到他会抓野味。   “看什么?”斑不扭头也能想到柱间心里想的是什么。   “没想过你会去抓野猪。”柱间直言不讳,“我以为你会啃兵粮丸的。”   “有条件谁会去想着吃拿个东西。”斑满脸的嫌弃,对兵粮丸的。   柱间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把切下来的野猪肉用削好几根干净的树枝串好,斑用树叶把苦无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看了看柱间的神色,斑说道,“柱间,你脸色不好,有心事。”   把疑问句变成肯定句,斑对自己的猜测很笃定。   “毕竟杀了那么多人。”柱间苦笑一声。斑接过话茬,“所以心理不适应。”   斑的声音有些沙哑,“经历那么惨烈的大战,我以为你会麻木呢。”   柱间明白斑说的是安史之乱,问题是她在安史之乱爆发前就死了,没有参加那场惨烈的战争。   “战场上都是你死我活的士兵,没有手无寸铁的,平民。”柱间用这个理由搪塞道。   “柱间,道理你明白的。”   “我明白。”   谈完这些后,柱间和斑两个人不知道该聊点什么,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中。   摆弄下篝火,斑把烧的有点焦黄的野猪肉翻转一下,让没有被烤的一面翻转向火焰,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烤肉的香味。   “关于千手尤惠,你打算怎么办?”一阵沉默后斑突然开口,问了柱间一个措手不及。   眨眨眼,柱间轻松地说道,“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为什么?”   “她是孩子的母亲,有权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   柱间这样说道,给了尤惠非常大的自主权,如她所说,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都由尤惠自己决定。   斑头微垂,刘海下移刘海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孔,沉默了一会儿,斑说出一个把柱间吓得不清的话,“千手尤惠孩子的父亲,是宇智波信勇。”   “啥?!”柱间目瞪口呆,这消息太吓人了有没有?话说斑你是怎么鉴定的?真假的?   “你没有听错。”斑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千手尤惠孩子的父亲,是宇智波信勇。”   听斑的语气,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在开玩笑。千手和宇智波结合生下的孩子,柱间咽咽口水,感觉这有点不真实,不,是很不真实。   还有,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他的存在注定为两族不容,他的母亲也是一样。无论尤惠怎样选择,只要她要留下这个孩子,面对的将是两族不断的追杀,其中一方还是她的宗族。   柱间一阵头疼,这下可怎么办?孩子虽说是无辜的,可他的存在真令人没法选择。   柱间放出感知,确认尤惠仍在睡眠中,压低声音问,“斑,你打算怎么办?”   摇摇头,斑挑眉,语气颇为苦恼,“我在跟你商量。”   “我怎么知道啊。”柱间脸皱成一团,苦恼的不能再苦恼,这是她这辈子目前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没有之一。   想不到解决办法的两个人间再次陷入到一阵沉默中,一起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摆弄火边的烤肉。   因为刚才两人交谈的原因,野猪肉靠火的那一面微微发糊,烤肉的香味中带有丝丝焦味。   盯着橙黄色的跳动火焰,柱间心不在焉的捧住脸,慢慢揉着两腮,顺便揉着额角,想让思绪变得清楚一些。   查克拉透支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就是疲惫,烤肉的香味一个劲儿的往柱间鼻子里钻,有一种神奇的安神作用,柱间拼命地想要保持清醒,带来的反而是更多的疲倦。   “你精神不好,想睡就去睡。”斑起身走到洞口望了望天,走回来道,“看天色马上要下雨了,今天咱们带着千手尤惠哪儿都去不了。”   “好吧。”柱间打个哈欠站起来,掏出封印卷轴,从里面解封出一整套被褥。   斑暗中咂咂舌,“柱间,你身上经常带些什么东西?”   “很多啊。”柱间把被褥铺好,小心翼翼的把尤惠从干草堆移到被褥上,给她掖好被角,“反正我不缺钱。”   “你不缺钱?”斑深表怀疑,哪有忍者不缺钱的,他作为族长有时候都必须去接些小任务赚些零钱。   “没钱了去赌场呗,反正我赌技好。”柱间没注意到她说这话时斑发黑的脸色。忍者三禁,一是赌,二是酒,三是色。偏偏柱间靠赌来赚钱,这女人的赌运是有多好?想到自己不靠写轮眼糟糕到家的赌技,斑不想说话。   柱间整了整干草堆,拿过斑的长袍,“谢谢你啊斑。”   看柱间一翻身没过多长时间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斑视线移到喝了药后一直在昏睡的尤惠身上,眉头紧皱。   “啧,真是头疼。”   拿起火边的野猪肉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可以吃了。可斑现在没有吃的胃口,千手的血脉,宇智波的血脉,他很期待两者合二为一能有什么变化,是否像石板上记载的一样。   可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会被人追杀,被包括在两族在内的所有忍族,尤其是和羽衣一样喜欢研究血迹做实验的志村。   要不把她藏起来?这个想法跃入斑的脑海,随即被他否决,千手尤惠已经废了,没有自保能力地她是个众矢之的。   愁眉不展的斑一直坐在篝火边,不时捻起一两根不大的枯枝扔进火中。   一道亮光瞬间把山洞外的森林照成亮银色,压迫性的黑暗在亮银后迅速压上,天色重归昏暗。一声炸雷滚过,响彻天际,漫天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冲刷整片森林,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响,雨水顺山岩缝隙从山洞上方流下的汇成了一道密集的雨帘,模糊了山洞外本就不清晰的景象。   斑听到身后的山洞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扭头一看,柱间坐了起来,透过火光,斑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还有惊喜。   一路小跑到斑身边,柱间眼中闪烁着一种开悟的光芒,“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斑不认为柱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想出好办法。   “我们可以开一间孤儿院嘛。”   柱间抛出的话令斑很吃惊,孤儿院?   “你在开玩笑吗?”   斑很不赞同,他发现面前这个柱间和他梦中的柱间有那么一点相似,就是有时候很天真。不同的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柱间分得很清,而不是装傻。   “先不论千手尤惠的举动是不是会引人怀疑,单论资金和宅院,你怎么解决?”   斑打算从基础方面说服柱间放弃这个想法,然而——   柱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这好办,我去两趟赌场都解决了。”   该死,我怎么忘了她那逆天的赌运!   一瞬间,斑有种想抚额的冲动。   “开孤儿院不现实。”   斑准备从本质上说服柱间,但——   “可以先开一间客店或居酒屋嘛,可以很大程度上打消咱们的忧虑。”   柱间的话把斑噎住了,咱们这个词斑听着顺耳,但心中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个不错的选择。”柱间继续说道,“就是······”   来了!斑沉声问道,“就是什么?”   “我需要人手,尤惠姐一个人怀着孩子忙不过来。”   说到这里,柱间很苦恼。   斑继续问,“所以?”   “宇智波信勇有没有什么亲近的家属?”   斑有点哭笑不得,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啊。   仔细在脑中思索一遍,斑低吟道,“有是有,只是那丫头的父亲是死在千手手里。”   “没关系。”柱间大手一挥,“有人手就行。”   尤惠姐可是负责过千手一族情报收集的,还搞不定一个小丫头?那是笑话。   “你还真是放心。”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怒气   羽衣灭族的事情是当时外出执行任务不在族地内的羽衣忍者传出的,整个羽衣族地被人化作一片废墟。忍界百族没有谁在最近时间内出动,无从得知是什么人消灭了羽衣一族。   一个曾经强横的忍族消失引起了忍界百族的警惕和惶恐,纷纷派出最忠诚的情报人员去羽衣废墟调查那个未知强大势力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很快羽衣被人灭族的原因被公之于众,残忍的人体实验。这个消息被上报给各自家族,然后像着了腿一样迅速传遍世界,世界哗然。   当一个见不得人的绝密被公之于众,人们最开始的反应是残忍,其次是愤怒。   剩下的羽衣忍者成为了被追杀的对象,所到之处被群起而攻之,不久后羽衣一族的幸存者们完全失去了消息。   捧着茶杯,喝着热茶,听着属下汇报有关于羽衣最后的讯息,柱间放下茶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件事,他可以下去了。   目送属下告退关门,柱间幽幽叹口气,幸好斑仔细确认羽衣族地里没有幸存者,不然她和斑两个人把羽衣灭族的事传出去,等着变成忍界公敌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除非,拥有碾压一切的实力。   把杯中的残茶喝干净,柱间把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到桌上,走到窗边把窗户支好,让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增加光线,让书房内更加明亮。   门外先是一阵敲门声,随后是扉间的声音,“大姐,你本人在里面吗?”   自从发现柱间用木遁分、身办公时不时忘记告诉她本人事情后扉间汇报事情会事先问一下是不是本人办公。   “不在。”柱间回到办公桌后翻个白眼,故意拉长声音,“本体去搞钱了。”   扉间直接推门而入,绷着脸道,“大姐,你够了!”   “什么够了?”柱间挑眉反问,不等扉间说教,柱间毫无形象的往身后一躺,伸展四肢,“有事快说吧扉间,我很累。”   “这是你作为族长的职责,大姐。”扉间还是先对柱间进行了说教才说到正事,“大姐,调查结果出来了。”   “调查结果?”柱间全身一震,立刻做好,摆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问道,“是什么人消灭了羽衣一族?”   忍下打这个明知故问的姐姐的想法,扉间暗地里磨磨牙,面无表情,但声音冷了下来,“大姐,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什么?”柱间继续装傻充愣,很无辜的摊摊手,“扉间,我做什么了?”   大步走到柱间面前,双手按住办公桌逼近柱间,扉间咬牙切齿,“大姐,你别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留下个木遁分、身是为了出去逛逛,赌赌钱?!”   柱间笑吟吟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是个屁!扉间差点爆粗口,一向冷静的他这次同样很快冷静下来,“大姐,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羽衣族地留下了大量属于你的木遁查克拉!”   扉间说这句话时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见谎言被戳破柱间不在抵赖,大大方方承认,“是,我是去了羽衣族地,又能怎样?”   扉间张张嘴,话没出口遭到柱间抢白,“我屠戮了羽衣一族,你想说什么?残忍?冷血?还是说,我没有人性?”   第一次,扉间被柱间反驳的无言以对。   “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扉间的话语怎么听怎么苍白。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怒气冲冲的来我这里是干什么?!”柱间咄咄逼人的问道,身上的气势一变,原本的平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咄咄逼人。   “大姐,你······”扉间一怔,这是柱间第二次这样向他发火,上一次她这样是他们因为旋涡出云争吵。   “你不觉得你管的事情很宽吗?”不知为何,柱间感到她长期以来积攒压抑的怒气正在上升,爆发,“天天你泡实验室,做你那些至今没有成果的实验,我天天处理这一大堆没用的鸡毛蒜皮。我说想招几个人来帮我处理一下吧?你告诉我这些是族内机密。屁个机密!发布接受个小破任务,人家专门埋伏好等着你上门跟你打,这也叫机密?”   “谁谁家要添个什么东西,这也叫机密?!”   “谁和谁有矛盾要调节一下,这也叫机密?!”   “你干脆直接和那些老东西一起告诉我除了吃饭睡觉全是机密算了!”   说完这些,柱间狠狠吸几口气,平复下暴躁心情,还有因情绪激动血液上涌到大脑带来的阵阵眩晕感。   扉间却不依不饶,提高声音,加重语气,气势上与柱间不相上下,“大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危险?!”   柱间突然爆发出来的火气在扉间看来多少有无理取闹的意味。他不明白了,柱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无理取闹?   听完扉间的话,柱间其更是不打一处来,“如果危险不去做,那我们别跟人打了,干脆直接投降算了!”   这是一回事吗?!扉间气结,但还是做出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柱间双手环胸,冷笑不已。体内的木遁查克拉因情绪波动开始自行运转,一颗颗青翠的小草突破脚下地板,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长满整个书房地面。   草地生机盎然,侧面反映柱间此时的暴怒心情。   扉间觉得他很冤枉,更不明白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柱间要与他争吵。   “大姐,你不应该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中。”   “至少不会乱杀无辜。”   “,容我提醒你大姐,你目前不应该说这句话。”   “那是羽衣一族活该!”   没想到扉间居然拿这件事威胁她,柱间恨得咬牙切齿。   扉间咄咄逼人,“那里有很多的妇女还孩子!”   “啧。”柱间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双手握紧再松开,指关节在劈叭作响中泛白。狞笑一声,柱间戳着扉间的胸口,大声质问,“告诉我,千手扉间,如果有机会你是不是也会做那种残忍的实验?为了研究血迹解剖活人?为了研究血迹不放过任何人,包括婴孩在内?”一口问问出众多问题,直视扉间的惊讶中带着慌张的眼睛,柱间怒声喝问,“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威胁不成反被将一军,扉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他没说什么,从他的眼中能看到翻涌的怒气。   从扉间的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慌中,柱间相信,有机会,扉间可能会去做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怒从心起,柱间一掌拍在扉间胸口把他拍出书房,扉间撞坏书房大门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千手扉间,你要是让我发现你敢做那种实验,别怪我手下无情!”   撂下这一句话,柱间示意她的暗卫把昏迷的扉间扶走,她要静静。   走回办公桌后坐好,柱间趴在桌上狠狠喘几口气,她的胸口很闷,特别想好好发泄一下。   至于扉间,她打也打了,柱间不打算在说什么,没用。   不过柱间认为她要好好留意扉间在实验室里做什么,如果发现他真做了同羽衣一族的事,柱间不会手下留情。   无论是什么世界,这种把人类当牲畜看的疯子,无论他能取得什么成就,都不配活着!   不惜借助转移话题与扉间争吵,出手把他打昏,柱间只是为了保护尤惠和她的孩子。   消灭羽衣一族后,柱间和斑把尤惠送到了她第一次遇到叶轻语的小镇盘下一间小的居酒屋安顿下来。回到族地,柱间面对了扉间的怒火。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柱间没有想到的是扉间的感知能力居然强到了有依靠她的查克拉残留追踪她到过什么地方的能力,发现了安定在那里的尤惠,还有被斑派来照顾尤惠的宇智波少女。   然后扉间一连数天跑到柱间这里要求逮捕尤惠,在他眼里,怀上宇智波孩子的尤惠已然是千手的叛徒,根本不管尤惠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本来因为尤惠有点郁闷的柱间被扉间这数日的强横要求烦的不能再烦,今天又发现扉间隐藏起来的想法。正好,柱间借羽衣一族覆灭的事来敲打扉间,让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意识到扉间可能撇开她单独动手的可能,柱间刚想找一个忠心耿耿的暗卫去保护尤惠。一想到扉间在族内仅次于自己的身手,柱间决定直接派遣一个木遁分、身去保护尤惠。   扉间要是敢对尤惠下手,她直接砸了他的实验室!   结印释放出木遁分、身,没等柱间开口嘱咐,她说道,“我就是你,我明白。”   看自己分、身严肃的样子,柱间向她点点头,“一路小心,照顾好尤惠。”   “放心。”木遁分、身留下这一句话大大方方走出书房,消失在柱间视线内。   疲累的捂住头,柱间心累,心很累。   当时在羽衣族地里被气昏头直接把所有人杀掉了,没有搞清族内内奸是谁。现在扉间打上了想拿族人做实验的主意,加上那个没有被揪出来的内奸,柱间有预感,被□□的长老最近一定会蠢蠢欲动。   “该死该死该死!”柱间一想到这里,压抑平息不少的火气再次上涌,她直接低声骂道,“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柱间无比怀念她是谢岚的时候,只需要保护好师弟师妹们就行,要是有谁敢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整个江湖一致讨伐,难逃一死。   在这里,伤天害理的事反而成了家常便饭,每时每刻在任何地点发生。   每每见到,柱间都很想学一次雪魔王遗风。   不是喜欢作恶欺凌弱小吗?那我就送你们下地狱,业火焚身!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很匆忙,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   ☆、成立与喜悦   穿越茂盛的森林,来到不大的小镇外,柱间轻轻舒口气,平复下略微急促的呼吸,理了理身上因为赶路稍显凌乱的衣物,大步走进镇内。   在族地里留下数个木遁分、身处理族务是柱间敢本人跑到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要是族里有野心的家伙蠢蠢欲动,等她回去的。   小镇同柱间前几次来的时候一样,外界忍者间接连不断的战斗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生产生活,依旧热闹繁华,规模还扩大了一点。   进入小镇的时候,柱间敏锐的察觉到了上次她来时没有的感知,那是一个感知型忍者。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个流浪忍者,还是个叛忍,或许是个和她一样来这里逛逛的?谁知道呢。   柱间没有理会这个人的感知,这里有自己的规矩,不惹事不会有麻烦。   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名叫“纯”的居酒屋,柱间掀开门帘走进去。一道薄薄的门帘,把世界分成两部分,一边热闹非凡,一边冷清不已。   这是柱间来的时间不对,居酒屋生意最火的时候是夜晚,那时候本地居民,还有往来的商队都会来这里喝上一杯,一醉到天亮。   “欢迎光临!”伴随门帘边铜铃脆响,少女特有的欢快声音响起。看到进来的是柱间后,名叫宇智波慧的少女闷闷的趴在柜台后,吐槽道,“来的怎么是你啊。”   “不欢迎我?”柱间直接走过去,按住少女的小脑袋,无视她的挣扎,点着她的脑门,温和地笑道,“小姑娘,记得和长辈说话时要有礼貌。”   “你算我哪门子长辈啊!”宇智波慧张牙舞爪,无力挣脱柱间的控制。   “你说呢?”柱间给了宇智波慧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松开手,看她气鼓鼓的瞪着自己,摊摊手,“算了,不逗了,尤惠和孩子怎么样了?”   “他们很好,好到用不着你来管。”宇智波慧瞪着柱间,愤愤不平,“为什么我们宇智波的孩子你一个千手这么关心。”   “因为尤惠是我的族人。”柱间威胁似的抬起手,作势要敲宇智波慧的额头,看她警惕的向后躲,柱间颇为无奈,“我有那么可怕吗?”   看宇智波慧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当然,在我们家族里······”   话说到一半,宇智波慧捂住自己的嘴,一脸警惕的盯着柱间,提防柱间做出其他动作。   柱间哭笑不得,她怀疑她在其他家族眼里是不是被魔化了?   “算我倒霉。”柱间捂脸,不准备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长时间讨论她是不是那么可怕这件事,虽然柱间自己也没过二十岁,“我还是去看看优惠吧。”   铜铃再一次响起,柱间和宇智波慧的视线同时看向门口。   深色高领长袍,向上炸起的黑色长发,傲视一切的表情,略带讥讽的眼神,哪怕用变身术改变容貌,熟知他的人都能一眼认出他,宇智波斑。   “族长大人!”宇智波慧双眼一亮,崇拜又恭敬的向斑打招呼,从她的语气中还能听出崇拜和敬畏。   斑微微应了一声,向宇智波慧点点头,视线移到柱间身上,“你来了?”   “当然,我怎么能不来呢。”柱间向门外张望了一下,开启感知,发现居酒屋附近埋伏着三个实力高强的宇智波,宇智波泉奈就在居酒屋外面晃,斑这是想干什么?   察觉到柱间身上气息的变化,眼角余光向门外,斑看见泉奈隔着窗户向他眨眨眼,顺便丢给柱间一个挑衅的眼神。   闭眼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斑对弟弟真没办法。不过庆幸,柱间没把千手白毛带过来吗?   “怎么不把你弟弟叫进来?”   柱间的话令斑很意外。   “你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   宇智波慧眨眨眼,看柱间和斑在那里打哑谜,默默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柱间指指窗外,泉奈正在那里乱晃,假装看路边摊位的商品,“你弟弟,就这么在外面乱晃?这好吗?”   看到泉奈微微抬头,再次对柱间露出挑衅的表情,斑无奈,对泉奈招手,示意他进来。   泉奈快步走进居酒屋,语气轻松欢快,“哥,什么事啊?”   再一看到柱间,泉奈故意很惊奇的指着她说道,“千手柱间?你怎么在这儿?”   柱间不说话,学着斑的样子双手环胸,看泉奈演戏。   看柱间没有预想中的反应,预先准备好的说辞没有了作用,泉奈撇撇嘴,没有放在心上。   斑无奈道,“泉奈,别闹了。”   “是。”泉奈应了一声,乖乖在斑身后站好。   “呦,很热闹啊,老板,有酒吗?先把我的葫芦装满,我带走。”   又有人进门,是带着四个小萝卜头的叶轻语。五个人风尘仆仆,孩子们还好说一点,叶轻语就显得很狼狈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蓬头垢面,眼中布满血丝,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蓝白色的道袍破破烂烂,跟乞丐无异。   接近门口的泉奈悄悄向一旁移了移,想离叶轻语远一点。   叶山居和叶问水眼前一亮,“师叔!”   看到居酒屋里站着的都有谁之后,叶轻语满脸的惊喜,在他脸上露出的笑容在别人看来多少有点惊悚。   “啊,师妹,好久不见啊,有钱吗?借——喂!宇智波斑,你干嘛?!”   叶轻语本来是想在柱间那里借点钱,没等走过去,他被斑嫌弃的推开。   “离柱间远点。”斑的语气中满是嫌弃。   叶轻语颇为不满,“姓宇智波的,你干嘛?”   “离柱间远点!”斑重复着刚才的话,两眼微眯,透出警告。   泉奈自然不能看着一个乞丐接近斑,手搭在叶轻语身上想把他拉开,结果叶轻语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泉奈只觉一股巨力从他的手臂上传来,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撞在居酒屋的墙壁上。   对泉奈咧嘴一笑,叶轻语拍拍胸口,“小爷我拜入纯阳前可是姓叶的,懂?”   “是是是,师兄你该去带孩子们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再来叙旧。”柱间翻个白眼把一袋钱递给叶轻语,指出他现在不是该在这里干这些无聊的事,而是该把自己和孩子好好打理一下。   这么狼狈的叶轻语柱间也是第一次见到,真不知道他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谢了师妹。”叶轻语掂掂钱袋,豪迈的对四个小徒弟一挥手,“走,小的们,你们师叔有钱,师父带你们好好潇洒一回。”   叶轻语的话语让斑和泉奈齐齐皱眉不悦,知道自家师兄是个什么德行的柱间只是翻个白眼,“师兄你快去吧。”   “好嘞!是没咱们晚上聊。”叶轻语带着四个孩子风一样消失在居酒屋内。   “走吧,柱间,咱们去看看孩子。”斑说道,没注意到他这句话多容易引人误会。   泉奈靠在墙边,嘴角抽了抽,呵呵一笑。   柱间不傻,听出斑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想歪,纠正道,“是尤惠的孩子。”   斑没有多说什么,很自然的拉起柱间走进居酒屋后院。   留下泉奈和宇智波慧面面相觑。   眨眨眼看着斑和柱间消失在后院入口,宇智波慧再看看泉奈,壮着胆子问,“泉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哥哥他一直在打千手柱间主意。泉奈心里吐槽,威严的对宇智波慧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闷闷的应了一声,宇智波慧继续趴在柜台后发呆,心里对斑和柱间的举动做出种种猜测。   尤惠生完孩子后一直在居酒屋后院一间僻静的房间内休息,柱间和斑进来的时候她正怀抱婴儿,轻轻拍打着他哄他入睡。   “柱——”   “嘘——”   柱间示意尤惠待着不动就好。   从尤惠怀里接过小小的婴儿,他在睡梦中吧嗒吧嗒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被换了个怀抱。   “起名字了吗?”柱间轻声问。   尤惠摇摇头,“没有,柱间大人您来取吧。”   柱间尴尬的对尤惠笑了笑,她以为尤惠给孩子起好名字了,没想到她没起。柱间没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字,现在想是来不及的,这可怎么办?   正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时,斑及时给柱间解了围,“谦,宇智波谦。”   尤惠看向柱间,柱间向她点点头。   斑轻生一笑,“就知道你没有给孩子起名。”   柱间不甘心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猜的。”斑对这件事胸有成竹,事实也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柱间哑口无言,斑也太可怕了吧?他是怎么猜到的?   “孩子,给我抱抱。”   “小心一点。”   柱间把孩子递给斑,看他生涩笨拙的样子,有种莫名的想笑的感觉。同时她和尤惠的心也提了起来,生怕他没抱好把孩子给摔着。   虽说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柱间和尤惠不知道的是孩子到斑手里后斑一直在透过注入他体内的微弱查克拉检查这个孩子的资质,这是他知道石板上内容后在族内学的。为这一天,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通过自己不会骗人的查克拉,斑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微笑,且弧度越来越大。这个孩子的资质确实不错,超过族内的大多数孩子。斑接触不到千手的孩子,不知道与千手相比他的资质如何。   不过从目前看来,石板上的内容是对的,千手和宇智波结合生下的孩子拥有更好的资质。   一抹喜悦涌上斑的心头,在他的胸腔内如一颗种子生根发芽。   “斑,你没事吧?”   柱间和尤惠不明白了,斑他怎么突然心情愉悦?因为那个孩子?宇智波信勇在宇智波族内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忍者,斑他至于高兴成那样吗?   “我没事,我只是在为未来感到高兴。”斑对柱间是这样说道,心里补充的是,为我们的未来感到高兴。   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更让柱间和尤惠一头雾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了,网站在抽,明明很多章刚发的时候能看,现在说没通过网审,各位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 还有感谢advisss的地雷   ☆、来自暗中的窥探   名为“纯”的居酒屋内,一间位置较靠内的雅间中,以一张矮桌为界,一群人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边是由一个比较粗狂的汉子,带着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在桌前狼吞虎咽,尤其是叶轻语,吃东西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是不是被也得直翻白眼,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才缓过一口气来,吃相比四个孩子都不如。   这是有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能饿成这样?   另一边是由四个身穿同样深色高领长袍,面部表情一致嫌弃的宇智波。他们四人动作一致的正襟危坐,相比对面五人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宇智波斑,看叶轻语的眼神非常危险。   这么多客人,这在居酒屋白天萧条的时候是很少见的。   雅间的纸门向一边拉开,柱间端着一盘盐烧秋刀鱼放到叶轻语面前,看他那副恶鬼吃相,嫌弃的说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大口咽下嘴里的东西,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大舒口气,摇头晃脑,“师妹你是不知道,你师兄我被人从水之国一路追到这,带着四个徒弟饥一顿饱一顿的,你不明白。”   默默叶问水的头,柱间翻个白眼,深知叶轻语是什么秉性的她无奈地说道,“是是是,我是不明白,但我知道李师叔看到你这吃相,说不定会清理门户。”   “山高皇帝远,师父他管不着。”叶轻语梗着脖子,眼睛一转,嘿嘿一笑,“再说,师妹你亲自下厨可是难得一见。”   两人的交谈一字不落的传进四个宇智波耳中,包括泉奈在内的三个人眼神齐刷刷的偷偷飘向在一边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冷气全开的斑,悄悄咽咽口水,尽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宇智波们很惊讶于族长(哥哥)今天的隐忍,按往常来说,他不是早该一团扇拍过去了吗?   “师兄你挺会惹麻烦啊。”柱间的语气咬得有点重,一语双关。   叶轻语龇牙一笑,“有我在,怕啥?”   “小心被揍得鼻青脸肿!”柱间没好气的白了叶轻语一眼,转身走出雅间关上门。   “我?被揍得鼻青脸肿?”叶轻语对柱间消失的方向努努嘴,拿起一条秋刀鱼大大咬了一口,眯起双眼,故意说道,“啊,还是师妹做的东西好吃。”说着,还特意吧嗒吧嗒嘴。   雅间内的寒气比较刚才更浓了一些,斑虽是面无表情,但从他的头发微微无风飘动来看,他的内心不像他的表情一样平静。   瞥了斑一眼,叶轻语再一次故意爆料,怎么听怎么像是挑衅的感叹,“自从师妹离开纯阳,我都没地方蹭饭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怀念啊。”   斑的头发向上飘动的幅度更大了一些,身边寒气弥漫。   坐在斑身边的火核想偷偷向一边挪一挪,结果刚一动斑不满的眼神飘了过来,火核被定在原地,只能好好试试的重新做好,心中泪流满面。   对面宇智波们的小动作一一个不落的进入叶轻语眼中,他不嫌事大的对斑咧嘴一笑,“可惜啊,当时年少无知。”咂咂嘴,叶轻语摇头大为叹息,拉长声音,“哎——”   泉奈等三人听的是满脑袋问号,不明白叶轻语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知道叶轻语和柱间真正身份的斑双眼微眯,冰冷的目光直视叶轻语,尽力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叶轻语刚才那话里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不是顾及叶轻语身边跟着四个孩子,斑一定把他拽起来拖到小镇外面好好打一场!   逞口舌之便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于斑冰冷目光的瞪视威胁,叶轻语采取一贯的无视态度。遥想当年,他可是直面数十万狼牙大军的人,宇智波斑一个人,小意思!   纸门再次拉开,柱间端着另一盘秋刀鱼放到叶轻语面前,没好气的说道,“最后一盘了,再想吃没了。”   “够了够了。”叶轻语把鱼端到面前,大快朵颐。   捂脸,无奈,柱间对斑非常歉意的说道,“抱歉,见笑了,我师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面的四个宇智波齐齐“啧”了一声,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柱间感到的只有深深无奈,连四个小鬼头吃相都比叶轻语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最后,四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叶山居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待不下去了,“师父,您平时不是一直教导我们君子如风吗?”   “是啊。”叶轻语抹抹嘴,抬手给了叶山居一个爆栗,“那个白骨精追过来的时候哪次不是我挡着她让你们四个赶紧跑?”   她?柱间一瞬间脑补到了许多有关于叶轻羽的故事,有点幸灾乐祸,“师兄,常在河边走,湿鞋了吧。”   “什么呀。”提起这这,叶轻羽的脸皱成一团,非常苦恼,“我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居然晚上梦游,跑到一个温泉边上,醒过来的时候一个用骨头当武器的姑娘把我从汤之国一路追杀到火之国,那简直太可怕了。”   回想起那个姑娘满面寒霜的从身上抽出骨头的模样,叶轻语直打哆嗦,表示那简直是个可怕噩梦。   对此,柱间沉默许久,只憋出一句话,“师兄,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还。”   四个宇智波齐齐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叶轻羽。   提到用骨头做武器的人,柱间倒是知道一个她上次在涡之国遇到的那个叫做“鬼”的男子。   入夜,满天星斗闪烁着微弱的光,汇聚成横跨漆黑夜幕的银河。夜幕在银河的衬托下更加深邃,神秘。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夜空当中,像一个指路灯塔般明亮。夜幕之下,是陷入一片静谧的小镇,此时已是后半夜,小镇的每个人陷入到深度睡眠中,舒缓着他们百日里的神经肌肉。   僻静的的房间中,尤惠在床上熟睡着,小小的婴儿举着两个小拳头躺在摇篮里睡的正香。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落下,在小小的婴孩身上罩上一层淡淡的银光。屋中黑暗的角落里,一滩黑泥似的不明生物从地下浮现,蛇一般慢慢游到摇篮旁,直起身体,仔细打着其中宇智波谦。   “还是不行,血统稀释的太严重了,最多不过三勾玉,差太远了。”粗糙,沙哑混合的声音轻轻在屋中响起,透露着惋惜和无奈。   没过多久,黑泥有了其他注意,“不过,你也可以成为计划中的一环,宇智波谦。”   黑泥的手慢慢伸向婴儿,察觉到危险临近的婴儿本能的大声哭闹起来。一心牵挂在孩子身上的尤惠当即醒过来,看到正要暴走自己孩子的黑泥,顾不上目前身体上的虚弱,直接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苦无扑过去,“你是什么人!”   “尽然你醒了,那么就去死吧!”黑泥发出一阵低低的狞笑,任由苦无刺进身体,一只手化作利刃状刺向尤惠的胸口。   轰!   木屑纷飞,睡在隔壁的柱间冲进尤惠房间,看到要对优惠下杀手的黑泥,直接一招两仪化形斩过去。   锋锐的剑气把那团黑泥刺向尤惠的手臂直接斩断。   “算你走运。”黑泥的身体突然像水一样瘫软,尽数散落在地,迅速渗入地下。   “想跑!”柱间眼中一厉,掷出长剑施放镇山河。   镇山河不只可以用来防御,也可用来禁锢敌人!   黑泥的动作很快,镇山河只拦住一小部分来不及渗入地下的部分,这一小部分也是不断试图逃入地下。为了防止这仅剩下的一小部分逃跑,柱间立刻拍出分、身加固对镇山河以防黑泥逃出,拿出封印卷轴把剩下的小部分黑泥封印进去。   接连不断在封印卷轴外添加道道封印避免黑泥出逃,柱间把卷轴随身装好。这是她第三次见到它,来无影去无踪,很难追查,回去后让扉间好好研究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柱间安抚尤慧的时候叶轻语和斑也前后赶到,叶轻语故意靠自身力量挤开斑率先冲进尤惠房间。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因为夏季的原因,柱间和尤惠穿的比较清凉,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叶轻语当即愣住了。   “师兄,你给我滚出去!”   恼羞成怒的柱间一拳抽在叶轻语的腹部,撞到墙上后口吐白沫的倒着瘫倒在木质走廊中。   “啧。”   斑不放过一个嫌弃叶轻语的机会,脱下长袍直接从他脸上踩过去,把长袍披到柱间身上。   “小心别着凉。”   “出什么事了?”   先是嘱咐,后是询问,斑把两件事分开做,收到的效果比被柱间打昏过去的叶轻语高上不少。   至少,斑没有被柱间打飞出去,不是吗?   “我没事。”柱间皱着眉头,把自己的感知能力放到最大,前前后后把附近仔细扫了好几圈,确认那个黑泥确实不在附近后才大大的松口气。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敌人?”柱间强大的感知能力斑是知道的,他很好奇是什么敌人能令柱间这么警惕。   摇摇头,柱间沉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刚才看到的东西。”   “不知道怎么形容?”斑很意外,更好奇柱间看到了什么。   取出下满封印的卷轴,柱间道,“我把那东西的一部分封印在里面了。”   斑吃了一惊,“封印卷轴?”   众所周知,封印卷轴不可能封印活着的生物,不然忍界的格局将会被大大改变。发动袭击的,东西能被封印在卷轴里,那那东西是什么?   “也许扉间能搞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话是这么说,柱间看着手中的卷轴心里涌上另一种担忧,万一扉间利用这个东西做出什么可怕的实验?   柱间不敢往下想了,这东西真是个烫手山芋! 作者有话要说:  黑绝登场   ☆、黑泥的秘密   一间不大的地下室内,由于长时间没有人使用里面充满了一种腐朽的气息,十数盏油灯悬挂在墙上,豆大的灯光照亮了这里。一道道隔绝外界探查的封印符咒被刻画在这间不大的地下室内。由地面正中的封印为主,数个小封印在四周为辅,密密麻麻的符咒在油灯明灭不定的映照下这些符咒看起来似乎在跳动,宛若活了过来。   地面封印法阵的中心是一个同样刻画数个封印的封印卷轴,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出逃,卷轴四周还刻画上一系列爆破符印。只要那东西敢轻举妄动,一定炸的他尸骨无存。   千手扉间一双珊瑚色的红眸紧紧盯着封印法阵中心的卷轴,眉头皱起拧成不小的结,脑中回想着柱间提供的非常有限的情报,思索着该在封印法阵上再添加些什么更为保险,更能达到各封印间无缝衔接,防止卷轴打开时里面的东西出逃。   没有固定形体,身体能随时随地融入地下,这两种能力前所未闻,也因如此,扉间才觉得非常棘手。   他不知道打开卷轴后以当前的封印阵法能否抵挡拿东西的出逃,万一他逃跑了,一是没搞到重要情报,二是浪费这么一个非常稀有的实验素材。   想了半天再没有想到什么,扉间揉了揉隐隐发胀的额角,拿起卷轴离开地下室,他需要回去再查阅一下资料。   从地下室里走出,明媚的阳光让扉间眯起双眼抵御阳光队双眼的刺灼,耳边传来的喧闹声让他记起这里不是他在族地里的实验室,而是外界一个小镇。   而这个小镇里,有着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宇智波一族。   皱皱眉头,扉间忍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还躲不起吗?   这种想法很好,扉间很快在走廊上看到了他最不想看的人,宇智波斑。   两个人分别站在走廊两端,彼此注视对方,颇有一种狭路相逢的既视感。   冷哼一声,最先服软的是扉间,没办法,实力不如人,加上附近有个与他不相上下的泉奈,扉间不觉得他能跟这两个兄弟正面战斗。   扉间想走,斑可不会让他如愿。   一个闪身拦住扉间,斑冷声道,带着丝丝警告,“千手白毛,你我都知道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   “可我需要时间。”扉间皮笑肉不笑,目标直指斑没有办法反驳的理由,“这种东西你不想看到他跑掉吧。”   心知扉间的说法是为了反驳他,斑也无话可说,确实,那种东西本是心腹大患,虽然只封印了一小部分,同样不能让他逃出来。   “希望我下次能看到一个好的结果,而不是你的束手无策。”   “这可不是由我能决定的,我必须要确保情况在可控范围。”   交谈间两人开始了言语交锋,火药味十足。在战场上形成的煞气在两人间弥漫碰撞,互不相让。   “你们干什么?”身上带着一丝酒味的叶轻语出现在走廊拐角,对这两个占据走廊不走的人大为不满,“你们俩想打架也别挡路啊。”   冷哼一声,还是扉间先进行了退让。他需要加紧时间赶回族地,在那里有足够丰富的资料供他翻阅。   走之前,扉间把封印卷轴重重塞到斑手里,故意重重的说道,“千万别让他跑了,宇智波斑。”   “你放心。”面对扉间的咄咄逼人,斑表现的风轻云淡,且毒舌,“我不会像你一样没用。”   扉间脸颊动了动,没有说什么,在这里跟宇智波斑置气,他不如赶快回族地查资料。   要不是实力远远比不上这个宇智波,扉间一定好好跟他打一场!   走过走廊拐角,扉间再次见到了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坐在栏杆上悠闲晃着双腿吃着寿司看着院内四个小萝卜头练武的宇智波泉奈。   斜了一眼扉间,泉奈嗤笑一声,视线继续落在那四个小萝卜头身上,一只手握住腰间的战刀刀柄,颇有点想亲自执导的样子。   被死敌无视,扉间还是比较开心的,不用费脑子周旋。   离开小镇,扉间终于是松了口气,这两天天天看两个千手的死敌在眼前晃悠,其中一个时不时对他进行冷嘲热讽,令一个总是对他阴险一笑,这日子真难熬!   更加疯狂的是,尤惠居然真的生下了宇智波的孩子。他承认那孩子资质不错,可在他看来,尤惠生下宇智波的孩子,已经是丢尽了千手的脸!   看到斑和泉奈对他靠近一个只会哭只会闹的小婴儿是那防备的样子扉间异常恼火,木已成舟,他能说什么?他没丧心病狂到对孩子下手!   一路快速赶回族地,扉间一头扎进藏书丰富的书房中,专门挑选那些有关于封印术的典籍,在里面仔细查找有用的记载。   正在里面处理族务的柱间和被柱间拖来帮忙的桃华看扉间飞快的翻几眼书再放回原位的模样吓了一跳,看他那眉头紧皱的样子,她们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目送扉间心满意足的把书放回原位,快速飞奔出门,柱间果断留下几个木遁分、身,拉上桃华跟上去。   桃华一脸发懵的被柱间拉到小镇,在一间名为“纯”的居酒屋内看到了四个没事到处晃的宇智波高层,吓得不轻,他们这边少一个人,怎么办?   看到站在柜台后的尤惠,桃华更是发懵,尤惠不是好几年前就已经被证实阵亡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不,这不是最主要的,尤惠之前一直负责情报工作,战斗力不强,人数相等也打不过宇智波啊!   桃华内心尖叫着,族长,今天你要和宇智波决战吗?决战也应该多带点人啊!咱们打不过啊!   看身边桃华惊悚的表情,柱间捂脸,本来是想拉桃华来设几个幻术更保险,结果对桃华起了反作用。   斑走过来,看到柱间身边的高挑女子,“你是千手桃华?”   看到斑,桃华全身一颤,回过神来,一把把柱间甩向身后,一边向斑扑过来一边大喊,“族长快——”   剩下的声音被桃华压在喉咙里,她的脖颈后处抵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镰刀,斑沉声道,“就凭你?”   “好了,斑,别吓唬桃华了。”柱间很无奈的把镰刀从桃花脖颈边移开。   桃华这一次感到世界有点幻灭,族长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跟宇智波斑说话,她是不是在做梦?他们俩在战场上下手一个比一个恨,现在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朋友?   斑没有说什么,收起镰刀慢慢消失在柱间和桃华的视线内。   “族长,你怎么?”桃华一把拉住柱间的衣服,表情极度惊悚,看起来快被吓哭了一样,接连说了几句“你怎么”,就是说不出下面要说的话。   “缓口气,别那么激动。”柱间拍拍桃华的后背帮她顺气,暗道她今天冒失了。   说话间,扉间快步走过来,四下查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人,看到柱间后他几步跑过去,“大姐,你有没有看到宇智波斑?”   指着斑消失的方向,柱间道,“刚走。”   “叫上所有人去地下室,我想我们能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扉间留下这一句话,急匆匆去找宇智波斑。   还是那间地下室,还是那样的昏暗,封印法阵中间摆着的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小卷轴,里面站着的人却多上许多,每一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群人,面对一个卷轴表现的如临大敌。   最后一次检查确保各种法阵能够在卷轴解封的瞬间开始运作,众人除柱间外全退到阵法外屏息凝神,柱间结印,揭开上面的封印。   两三个拳头大小的黑泥从封印卷轴中洒落,柱间瞬间跃出封印阵外。   各个封印法阵启动的严丝合缝,瞬间把那三团黑泥凌空定住,让他们无法接触地面。   三团黑泥挣扎着,企图用分裂的方式逃离,但除了把自己的体积变得更小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扉间利用法阵把这些黑泥尽数收到一个特制的封印器皿中,当场从封印卷轴里解封出一个个实验器材,指挥众人把地下室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实验室。   宇智波们心里不爽,没办,他们族长是第一个动手的帮忙的。   所有器材就绪后,他们看扉间精准操作一个个他们没见过的玻璃器皿,对那个黑泥做各种怪异的实验。   期间扉间那变得越来越火热的目光看的连斑都有点后背发凉,柱间整个人在微微颤抖,斑悄然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其他人?心里下定决心,能躲多远躲多远。   实验结束,扉间大大的松口气,眼中的狂热退去,重新变回那个冷静严肃的人。   提着那个封印黑泥的器皿,扉间道,“这个东西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存在,它是生物,又不是生物。”   柱间定了定神问,“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袭击尤惠?”   看向斑,还有他握住柱间手的那只手,肥家虽然觉得很碍眼,但还是说道,“宇智波斑,用你的写轮眼试试,看看能不能探取这东西的记忆。”   “交给我。”斑说着提起器皿,对准里面翻腾的黑泥露出万花筒写轮眼。   写轮眼探查记忆是一瞬间的事,特别是万花筒写轮眼。但可惜,这次抓住的黑泥只是一小部分,里面的内容有限。可能探查到的记忆也足以让斑杀气冲天。   冲天的杀意与煞气让这间不大的地下室摇摇欲坠,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好在斑及时收敛了心情,才没有让众人体验一次什么叫塌方。   泉奈看斑正常后第一个问,“哥哥,你看到什么了?”   “你们,自己看吧!”斑直接把众人拉近万花筒幻术中。   众人在这里以黑泥的视觉看到了他的诞生,阿修罗和因陀罗的反目,挑拨两个兄弟的后代继续仇视厮杀,两兄弟的后代后来分化成了忍界百族,直系血脉为千手、宇智波、旋涡。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从幻术中退出来的众人面面相觑。   扉间和泉奈一脸的生无可恋,火核和另一个宇智波已经死机,柱间和斑则是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最后,叶轻语说话了,“这么说,所有的忍者都来自阿修罗和因陀罗两个兄弟,而千手和宇智波打生打死上千年,实际上是手足相残。”   扉间和泉奈同时暴起,指着对方大喝,“谁和这个家伙是亲戚!”   斑默默转向柱间,“柱间,你怎么看?”   柱间呆滞的笑了两声,“能不能先让我缓缓?”   “我等待你的答复。”斑看着柱间的双眼,缓慢而坚定道,“我们现在该想想怎么对族人解释。”   “这好办。”叶轻语从斑手上抢过封印黑泥的器皿摇了摇,“让你们的族人一起看他的记忆就行。”   ☆、政变与镇压   千手、宇智波、旋涡三族源自两个亲兄弟,源自同一祖先,从这一团活了上千年的黑泥记忆中知道这个惊天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降在四个宇智波和三个千手身上。   彼此敌对上千年,全是因为这坨莫名其妙的东西挑拨离间,让原本该是亲族的双方兵戎相见。   光凭这一点,这个东西绝对不能留。但考虑到黑泥的大部分逃走隐藏在不知名的角落内找不到,还要用这一小部分来说服双方族人。否则,斑早送黑泥一招天照送他下地狱。   消息知道归知道,消化起来需要一定时间,七个人需要回房间里好好静一静。   一起看了这段记忆的叶轻语反而成了最先接受的人,该喝酒时喝酒,该教徒弟时教徒弟。亲兄弟被人挑拨反目成仇,后是各自家族在敌人的继续挑拨下互相厮杀,怎么看怎么是个大号悲剧。   叶轻语认为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教四个乖巧听话的小徒弟比较好,省心不费力。   除了要担心那个神出鬼没的白骨精。   回到房间里,躺在床铺上,柱间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木遁分身反馈回的讯息顿时让她眼中一厉。   族中六位长老齐齐弹劾族长,要求柱间退位,另择贤明!   柱间不知道这群长老发什么疯,不知道他们为何在这个时候发疯,更不知道他们有何底气发疯。但想让她交出族长之位,一个词,没门!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千手族长这个位置对柱间意义重大。有这个身份在,很多事情会容易简单许多。   “扉间!”   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在对宇智波的下一步计划中取得优势的扉间看见自家姐姐一脚踹开房间的门,目瞪口呆。这是扉间第一次看到这么彪悍的柱间,这是怎么了?以往不都是敲门得到应允后才进来的吗?   “大姐,什么事?”   扉间这话刚问完,人被柱间抓住衣袖拽起,拖着他急匆匆的向外走。   “桃华,桃华,快出来!跟我回族地,出事了!”   房门向一旁拉开,桃华走出来,精神不振,心不在焉的问,“出什么事了?”   打击太大,连敬语都没称呼。   柱间哪里管得上这个,拖着扉间,拉着桃华,快步向外面走。   “六个长老谋反。”   听完柱间简单明了的解释,扉间和桃华面面相觑,长老谋反?这不应该啊,柱间这些年的动作他们看在眼里,长老们手里没有多少权利了?谁给他们的底气谋反?   来的匆匆,回的匆匆,桃花觉得她今天一定是没睡醒,还在做梦。   柱间这边闹出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斑,但他慢了一步,出来时正好看见柱间提着两个人跃出院墙。   稍后赶来的泉奈看到斑,有些担忧的问,“哥哥,你没事吧?”   “泉奈,我能有什么事呢?”斑对赶来的弟弟微微一笑,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看到这样的斑,泉奈只能说出一句话,“哥哥你高兴就好。”   火核晚泉奈一步出现,试探着给出建议,“族长,千手内乱,咱们现在要不要跟上去?”   看了火核一眼,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词,“不准。”   火核有点郁闷,族长小时候看上死对头族长就算了,谁没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长大了也对人家念念不忘拒绝家族数次安排的相亲,这是千手柱间有本事。火核想不明白了,斑何不趁现在死对头家内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人直接绑回去,到时候生米成熟饭,千手柱间还能说什么?明明这么简单的事,到族长那里变得这么复杂。   有一点火核忘记了,别说柱间和斑势均力敌,就算斑能战胜柱间,柱间要是想跑斑是拦不住的。抓人?门都没有。   斑要是知道火核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一定在训练场上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该想的别瞎想。   一心忙着回去查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柱间嫌赶路太慢,直接召出一个巨大的木人载着三人在森林里狂奔。   一时间大地震颤,飞鸟四散,走兽惊逃,树木枝折干倒。   扉间靠坐在木人肩膀上闭目养神,政变在他心里是削弱族内力量的一种卑劣手法,尤其是隔壁那群宇智波巴不得千手力量削弱。他要看看这些长老是有什么底气来弹劾柱间,要是只因为他们的个人利益,他们可以去找他们的老友了。   桃华和柱间一起坐在木人头顶,比起柱间的满目寒霜,桃华是面无表情,她心里很纠结,纠结到她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柱间的这一路狂奔引起了千手族地外围暗哨的注意,见是柱间三人他们没有阻拦,继续他们的本职工作。六大长老弹劾柱间的事没有在千手全族内传开,就算传开了,一边是为宗族着想的族长,一边是只想着自身权力地位的长老,千手族民站在谁那边用想吗?   木人轰然在千手族地外站定,激起大片尘烟族地门口的守卫们在飞扬的烟尘中咳嗽着,烟尘没散只觉身边三道劲风闪过,再一看,坐在木人上的人不见了踪影。   一个年轻的守卫问身边的队长,“队长,长老那边下了命令,要我们——”   话没说完,队长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训道,“找死啊你,那是咱们的族长!”   年轻人有点委屈,“可是命令上——”   他又一次被队长的爆栗打断,“那群老东西我管他们去死!”   年轻人这次乖乖闭嘴不说话了,队长敲人真疼。   开启感知知道六大长老在什么地方的柱间带着扉间和桃华直接走过去,一路上遇到的千手守卫看到他们仅是行礼问好,没有做出其他举动,这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停在会议室门前,柱间深吸一口气,伸手把门板卸下,发出一声轰鸣。   “各位长老,你们好啊。”柱间拍拍手,眯起眼温和的笑着,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杀意。   无视六位长老在她身上的鄙夷的目光,柱间直接走到主位,把坐在上面的长老拎起来丢到一边坐下,看他们对自己这一举动的怒意中带有胸有成竹的模样,柱间等待他们发难,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千手柱间,你可知罪?”千手大长老率先发难,端着架子威严的说道。   “请明示,我何罪之有?”柱间正襟危坐,仿佛一个虚心接受长者教训的后辈。   “勾结宇智波,背叛宗族算不算?”千手二长老以这个为开头,那柱间认识斑这件事大做文章。   柱间轻蔑嗤笑一声,身体前倾,沉声问道,“你们告诉我,难道你们在战场上不认识自己的死对头吗?”   这句话柱间反驳的没问题,谁在战场上都会认识死对头,除非第一次见面把对方砍死或被对方砍死。不是拿她认识斑做文章吗?那柱间也拿这件事来说在座的众位长老也是勾结外族的重罪。   “这完全会两个性质!”   千手三长老说话了,其他长老在一边帮腔,列举了他们当年事怎样与宇智波死战,又指出柱间带领千手与宇智波交战是多么多么软弱无能,这样的柱间很难带领千手走向更加强盛的局面。   柱间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像是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等他们说完,柱间感叹一声,摊手道,“你们怎么不编出我和斑暗通曲款?这样更有信服力,不是吗?”   本来只是个玩笑话,柱间感觉到身后的扉间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寒气。   “既然你已经无话可说,千手柱间,由于你的无能,你已经无法再担任千手一族的族长,你认是不认?”   千手大长老严肃地问道。   “然后呢?”   柱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想知道这群老家伙想干什么。   她的这句话在六位长老眼里已经成了妥协,暗喜他们成功的长老们掩去涌上心头的喜悦。   互视一眼,千手三长老正襟危坐,“大名殿下的亲弟弟,仁悠亲王殿下见过小姐一面后一直对您念念不忘,只要——”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暴涨的木遁把六个长老牢牢的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柱间站起身,慢里斯条的走出会议室,摇头叹息,“看来你们已经忘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是没有用的。”   带扉间和桃华走出会议室,柱间随手给会议室安上一扇厚重的木门,回忆似的窗户也被坚韧的藤蔓封堵。   “特别是把阴谋诡计用在自己人身上,同胞相残,同袍相残。”   柱间打个响指,会议室内隐约传来一阵惨叫声,之后便没有了声息。   四周的千手守卫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   柱间直接走回族长大宅,期间桃华告退,扉间进入到大宅中后有点担忧的说道,“大姐,就这么杀了他们,这是不是太——”   “残忍?过分?”柱间探口气,揉揉额角,转身对扉间说道,“扉间,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当,会带来很大麻烦,千手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把长老们都杀了,这难道不会带来麻烦?”扉间还是不认同柱间的做法。   “有时候,需要快刀斩乱麻。”柱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忧郁的说道,“攘外必先安内。”   扉间没有说话,继续听柱间向下说。   “同胞相残,同袍相残,干政弄权,贪赃枉法,通敌叛国。这五大罪名,是最无法原谅的。”   柱间的视线回到扉间身上,低声问道,“你认为那些长老犯了几条?”   没等扉间说话,柱间突然自嘲的一笑,“我也没少犯,至少是两条。”   “可是大姐你是为了千手。”扉间说出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干巴巴的生硬。   “这是个非常好用的名义,那些长老们不也是用这个名义开向我发难吗?”   柱间说道,有说不出的苦涩。   很多时候,事与事的界限没有人想的那么清晰,反而更加模糊。对立依存,这是万物逃不开的规律。   “如果我没有木遁,没有实力,扉间你信不信,他们会把你推上族长的位置,慢慢架空你的权利成为傀儡。至于我,要么被废掉全身查克拉送到大名府上,要么拼死杀出去成为叛忍,不知什么时候死在什么角落里。”   柱间面无表情的说着可能发生的事情,听的扉间背后一阵发冷,无论是哪种,对柱间而言都是生不如死。   动了动嘴唇,扉间断然道,“宇智波斑不会看着这件事发生。”   “问题是他能怎么样?他能保护得了我一时,能保护得了我一世?你确定你姐姐我会这样,苟延残喘?”   柱间的话说的扉间又一次不知该怎么说,平时看不出来,作为弟弟,扉间知道柱间骨子里的骄傲,要是上述事情发生,柱间一定会拼死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  总会有人来搞事的   ☆、震惊与暴怒   和千手一样,宇智波同样发生了政变,三大长老逼着斑下台。斑这次学了一次柱间,没直接用武力镇压,召集族人,把早年间收集到的有关于三个长老的罪状公之于众。剩下的事,斑不用管了,那三个长老的下场可想而知。   毒辣的阳光直射大地,没有一片云的遮挡下整个大地变得一片燥热,空气中的水分被蒸发殆尽,风也变为热风,吹在人身上更加难以忍受。蚕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刺耳的噪音给人的心中增加不少烦躁之感。   当然,这比不上族地内宇智波们的八卦。斑这几天的变化所有人看在眼里,脸色不是绷得那么紧那么吓人了,嘴角上有呢么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特别是火核有一次出去一趟买了女式和服回来,众人以为他要向谁求婚,想提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同伴把火核拖到就近的居酒屋灌的伶仃大醉,结果从他口中得知惊爆内幕。   族长大人派他去的,并且给出了具体身型尺寸。   知道真相的宇智波们虽然对不是火核向人求婚有点遗憾,但更劲爆的是他们族长姚向人求婚啊!   向谁求婚,宇智波们各有各的猜测,众说纷纭。但大部分人正在磨刀霍霍,刻苦修炼,因为斑下了一个命令说一个月后族内所有开写轮眼的人去南贺川边集合。   南贺川是什么地方?千手和宇智波的分界线啊,这是要和千手开战的前兆啊!   这次一定要把对面那个千手干掉!   宇智波的族长书房内,斑和泉奈相对而坐,书房内没有开门窗,光线不像室外那么足,温度也有一点闷热。这对本就是强者的斑和泉奈来说不算什么,他们正在商讨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泉奈再一次担忧的问道,“哥哥,你确定一定要这么做吗?”   斑颔首,“当然,族人这些年与千手之间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泉奈的表情更加纠结,“哥哥你说的没错,可这正是问题所在啊!”   这么多年的血海深仇是横亘在两组之间的巨大障碍,被称为鸿沟也不为过,族人能接受吗?   看到泉奈的担忧,斑提醒道,“别忘了那团黑泥,他是消除矛盾的关键。”   泉奈回想起他看到的黑泥的记忆,表情变得更加纠结。打了那么多年,他和千手白毛算得上是宗亲。不,他拒绝!   “族里的主战派怎么办?”内心拒绝归拒绝,泉奈的想的最多的还是族人,“到时候主战派一定大为不满。”   “泉奈,我是宇智波的族长。”斑的回答极为简单,靠拳头说话。不服?行,打到你服。   “可——”泉奈想不到理由再说什么了,“算了,哥哥你开心就好。”   联想到族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和服事件,泉奈心里有种莫名的愉悦感,他开始期待千手白毛那张死人脸到时候是什么颜色。   千手族地内的情况跟宇智波差不多,知道要在南贺川集合的日期后,千手们也士气高昂的开始刻苦训练,争取一举击溃宇智波!   可千手两姐弟知道这次不是与宇智波开战,看到族人这么努力,真不敢想他们知道真相后是什么脸色。   同样是书房,柱间和扉间相对而坐。   扉间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中却透露出他此时的纠结,“大姐,这么做能行吗?”   这种机密,扉间是真的怕在族内产生非常大的不利影响啊!   风言风语是轻的,引起公开叛乱那就是天大的麻烦啊!   “放心,实在不行,我可以学学斑,直接武力镇压。”柱间说道,她从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先行镇压,后期让族人见识到带来的巨大利益,这样,就没有人能说什么了。   宇智波斑,又是宇智波班!想想隔壁那个总是挂着一张嘲讽脸,身上散寒气的宇智波斑扉间一阵牙疼。仅仅是敌对家族首领,扉间或许觉得没什么,不过是个强大的敌人。可这要是那个家伙一直打他姐姐的注意,还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开始的,那就是卑鄙的狡诈之徒!   要是宇智波斑利用这个契机把柱间拐走,那他迈出了吞并千手的第一步。   一想到这里,再向下一联想,扉间内心一阵惊悚,真完全有可能啊!   再联想到自家姐姐面对宇智波斑的多次表白一直没有回应,没答应也不拒绝。扉间心头一阵火大,宇智波斑,有我在,你休想!   一回神,扉间发现柱间拿一枝铅笔正对着他在一张纸上飞速涂画。   “大姐,你在干什么?”   “有这么多表情同时出现在扉间脸上,我要画下来好好珍藏,等以后我有孩子,我就拿这张画给他们看。”   柱间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孩子,这个字眼飘进扉间耳中,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又被火气点燃。等这次事情完了,他一定安排柱间全族相亲!   宇智波斑,你别想了!   “对了,扉间你一定要看好那团黑泥,别让他跑了。”   “放心,没有人能突破我实验室的防御阵法!”   正缩在地底的黑绝可以作证,除非他有因陀罗或阿修罗转世的实力,否则他真进不去。   一个月后,南贺川。   奔流不停的河水利剑一般将整座森林划分两半,成为两大忍界氏族的分界线。   今天,柱间和斑这两个忍族的最高领袖率先来到南贺川,一人一边,隔河相望。   “你来了。”   “我来了。”   平白无奇的开场,伴随双方族人的大量出现。一众顶盔贯甲的族人中,仅穿着平常族服的柱间和斑看起来分外亮眼。   两组队伍中,除了族长和他们的弟弟外,所有人全神贯注,双眼死死锁定对面的死敌,准备族长一声令下后冲过去砍下对方的脑袋。   “准备好了吗?”斑先开口问。   “一直等着一天了。”把柱间这样回答。   把这句话当成开战前的叫阵,所有人的手握在武器上,呼吸放缓,控制心率,就等开打。   然,族长接下来的命令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不许动武,今天我们是来澄清真相的。   所有人心中发懵,真相?什么真相?   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两组族人很好地执行了族长的命令,没有擅自动手。   柱间完美的展示了她强大的木遁,一座能容纳两族到场所有人的巨大木屋拔地而起。   两族所有擅长封印的忍者在周围布下层层封印,密密麻麻的封印足以让任何东西在进来的一瞬间被发现,被集火干掉。   确认布置完毕,扉间取出封印那团黑泥的容器,两组的所有高端战力欣赏到了一场他们久久反应不过来的记忆。   所有人一直沉默,千手和宇智波难得没有怀疑对方在造假,因为这段记忆不是能通过伪造做出来的。   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的脸是扭曲的,连他们的祖辈在内,和对方互下死手上千年,就因为那团黑泥一样的玩意挑拨离间。更没想到的是两族源自同一个祖先,这让他们怎么面对对方?笑呵呵认亲?屁,不被砍死不错了!   终于,一个千手小伙极度惊悚的指着身边一个宇智波大叫,“我和这死兔子是亲戚?!”   宇智波面无表情,双眼变红,一枚勾玉分裂出两个,进而是三个,扭头看向身边的千手小伙,直接嘲讽,“千手白痴。”   千手小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要是在平时,他一定教宇智波做人,现在,看到千手和宇智波上千双眼睛齐齐盯着他看,顿时背后冷汗直冒。悻悻的坐回原位,千手小伙心里暗自磨牙,下回一定把那个死兔子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绝大多数人看完这一切表示他们要回去静静,无论是视觉还是内心,这冲击力太大,他们受不了。   巨大的冲击下,现在没有人琢磨怎么整死死对头了,他们还是琢磨琢磨以后见面怎么办吧。   打是打不起来了,柱间和把先把事先写好的停战协议签了,虽然两人都知道他们的弟弟都在看向对方咬牙切齿。   带着一大群面容呆滞,不少瞪着死鱼眼或是生无可恋的族人回去,泉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闹出什么乱子,千手白毛的眼神真的好碍眼啊!   走进书房想跟斑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做时,泉奈发现那个一直放在斑桌边的礼盒不见了。   “送出去了。”斑批着文件,头都没抬的说道,“柱间收下了。”   泉奈闻言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不到千手白毛气急败坏,真是遗憾啊。   千手族地。   “宇智波斑,我要宰了你!大姐,你松手!放开我!”   扉间的怒吼声响的书房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暴走的扉间,柱间哪敢放开束缚他的木遁啊,他这是要去拼命啊。   回来之前,趁泉奈和扉间用眼神厮杀的时候斑送给柱间一个不大的盒子,说是礼物。柱间也没问,现在首要是先回族地,免得节外生枝。   回来后,扉间发现斑送给柱间的礼物,打开一看,当即就要去找斑玩命。   一整套和服,和斑当年送柱间的那一身一样的和服。   千算万算,扉间没算到宇智波泉奈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宇智波斑有机可乘,这群卑鄙的宇智波,那两个卑鄙的宇智波兄弟!   柱间也懵了,她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了,知道这代表什么。   但柱间在扉间暴走的前一刻把他拦了下来,都停战了,你就别去宇智波挑衅了,等找个时间再说。   看着那身和服柱间也有点出神,这是第二次了,有些事也该理一理了,这么一直拖着,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齐齐发懵的两族人 以及 下套路的斑 中套路的柱间 暴走的扉间 打酱油的泉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千手与宇智波两族作战人员大规模调动的消息自然不会瞒过其他忍族,但各忍族的消息也止于两族大规模汇聚在南贺川,其余的消息一概不知。要知道这两族精锐交战可是分外眼红,不死不休,万一被卷入到其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怕死想要取得两族交战第一手情报的不要命人员也有,但他们没有接近战场的机会,就被柱间在游荡在南贺森林中的木遁分、身一一干掉。   不久之后,两族内传出了一个令忍界百族大跌眼镜的消息,两族先是签订停战协议,后是要签订联盟协议,握手言和了!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砸的所有人脑袋发懵。千手和宇智波是众所周知世仇,两族间的血海深仇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现在他们居然握手言和,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有一方战败了被另一方收编?还是说他们在密谋更大的行动?这两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成为了各个忍族中不断猜测的疑问谜题。   外界的猜测纷纷没有影响到千手和宇智波,知道两族源自同一祖先,被那个黑泥一样的东西挑拨才背道而驰,最终反目成仇后。两族之间的恩怨放下不少,加上两族族长的努力,他们的联合之路虽然比较缓慢,但正在慢慢进行中。   斑通过万花筒写轮眼对黑泥记忆的深度挖掘,发现了一个再次令两族人非常愤慨的事。   千手和宇智波欧很多本能活下去的伤员因这团黑泥的暗中下毒手身亡,黑泥下手的人的范围非常广泛,两族的主要战力家中都有人被他下手。   这个消息进一步加剧了两族人对这团黑泥的仇视,另一方面消除了两族间不少的仇恨。   时间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一度的夏日祭。   凉爽的夜晚天气,节日喜庆的气氛冲散了民间对于战乱的惶恐,许多人趁短暂的闲暇时分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刻。   汉子们趁这日子与亲朋好友一起开怀畅饮,吹牛聊天。女孩子们穿上压在箱底多时的漂亮浴衣借此机会上街好好逛逛散心,买一些她们喜欢的小东西。带着孩子的妇女也随孩子的心意带她们上街玩耍,在各个卖糖果的摊位前挑挑拣拣。   小贩的叫卖声,汉子们饮酒时豪爽的笑声,女子与同伴的欢快的谈笑声,孩童玩耍时发出的清脆笑声,妇女们担忧孩子的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夏日祭最重要的环节。   慢慢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头随视线在每个摊位间的移动不断微微转动,看到那些材质简单却胜在精致的小饰品,变换了相貌的柱间心里叹息一声,摸摸脑后梳起的发髻,心里想象着这些饰品在她头上是什么样子。   莫名的,柱间想起了当年她心里犹豫过最后放弃的簪子。那个簪子什么样子柱间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当时很少去赌场,手里没有多少钱。   为了映衬夏日祭的气氛,柱间这一次规规矩矩的买了一件浴衣穿上。   淡蓝色的浴衣包裹着她出落得有致的身材,小小的淡粉色桔梗花从浴衣的领口衣袖一直向下蔓延至整个裙摆,随她的走动看起来像是在随风飘舞。及腰的长发梳成一个简单不失优雅的发鬓盘在脑后,加上今天特意化了淡妆,柱间很像是某个贵族家趁节日偷溜出来玩的姬君。但低调不张扬,符合柱间一贯的个性风格。   再次驻足在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前,柱间的目光落在上面一根靛蓝色的簪子上,这与当年那根簪子很像。   摊主热情的向柱间推销着,更令柱间心动。   “想要就买。”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丢给摊主一袋钱币,拿起簪子轻轻插入柱间发间,“不用找了。”   听到斑的声音,柱间心里一阵惊愕,他怎么在这儿?柱间垂下头扫了身边的斑一眼,表现出羞涩的神态,“这位,忍者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哼了一声,斑陪她往下演,挑起柱间的下巴,露出一个比较轻挑的笑容,“你说呢?”   明知故问,柱间在心里翻个白眼,继续装无知,“我想忍者大人您一定是认错了。”   “哦?”最后一个尾音上挑,斑轻笑一声,凑近柱间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再敢说不认识我?”   这是威胁吧?真不禁逗。柱间心里大翻白眼,倒是斑在她耳边说话时吹在她耳边的热气让一抹嫣红悄然出现在她脸上。   推开斑,柱间耸耸肩,变回原本的样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斑微微挑眉,笃定的说道,“我说过,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这算什么理由?”柱间嘟囔一句,斑不想说她不会多问,没必要。四下看了看,柱间没有发现其他宇智波族人的踪迹,难道说斑是一个人自己出来的?   看柱间四下张望,斑拍拍她的肩膀,把她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今天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啊?”柱间惊讶的看了斑一眼,嫣然一笑,“好啊。”   正好把一些拖得太久的事情解决了,柱间之前一直发愁寻找机会,现在机会上门。   “看,那是宇智波斑!”一个躲在暗中保护柱间的千手拍打着身边的同伴,没有发现同伴回应的他一扭头,看见两个宇智波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他们身后,“奉泉奈大人之命,不能让你们打扰族长大人约会。”   “没想到流言是真的啊。”一个宇智波看不远处陪柱间逛街的斑摸摸下巴,通通身边的同伴发现他全身僵硬,转身一看,几个千手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他们身后,“奉扉间大人之命,全力阻止宇智波有异动。”   这样的事在柱间和斑周围发生数起,两人携手逛遍整个夜市,以为他们偷偷溜出来没人察觉,实际上两人的弟弟带着族内的精锐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在他们逛街品尝美食欣赏夜景之时,两族的人在暗地里争斗不止。   两人停在一间小茶铺前,斑问,“要喝点什么吗?”   “随便什么都行。”柱间想起上一次出的事,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很快,斑端着两杯凉茶回来了,把其中一杯递给柱间,“慢慢喝,别着急。”   柱间接过杯子,没等喝下去,手里的杯子被人劈手夺走。   “太渴了,谢谢大姐。”一成不变的语气下,扉间把那杯凉茶一饮而尽,速度快到斑和刚刚追上来的泉奈没来得及阻止。   看扉间瘫着的那张脸上满是含税,一看便知他刚刚是做了什么事累成这样。再结合扉间和泉奈身后出现的族人身上多多少少带了点纯靠拳头打出来的伤势,斑和柱间明白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抹抹嘴,扉间丢给斑和泉奈一个挑衅的眼神,包括身后的千手忍者在内,齐齐冷哼一声。   斑的眼神有点漂移,泉奈的嘴角抽搐一下,身后的宇智波们表情各异,不知该说什么好。   “宇智波斑!”扉间好端端的突然爆喝一声,“你这个该死的弟控!”   “你这个十多岁开始打我姐姐主意的混蛋白痴□□狂!”   “你何德何能能让我姐姐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姐姐一直琢磨你的想法,揣摩你的行动!”   ······   柱间从来不知道扉间能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没有一句重复的,而且他说出来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在柱间的全力制止下,扉间向斑投掷苦无、手里剑、起爆符的企图全部落空,但他爆出的话倒是令斑一阵欣喜,甚至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宇智波们齐齐竖起耳朵,恍然大悟,原来千手族长早就被族长迷住了。   千手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双眼冒火,该死的兔子早在打族长的主意了!   四周的普通百姓看见两族背后的族徽立刻快速离开夜市,免得被卷入一场忍者争斗莫名丢了性命。   闹成这样,没办法逛夏日祭了,两族人一致的撤回了族地内。   “那个,哥,对不起啊。”泉奈不住地向斑道歉,心里懊恼他把事情搞砸了。   “没关系。”斑从怀中掏出一个空了的小瓷瓶,眼神复杂。   这个东西是泉奈中午时候塞给自己的,里面的东西无色无味,效果是能让一个人吐露自己的心声,可以用这个得知柱间心中所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斑把这东西倒进了给柱间的那杯凉茶中,结果半路杀出千手白毛,虽然不知道柱间心底的想法,但从千手白毛的话语里,斑还是得知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斑把小瓷瓶放到办公桌边,坐到桌后开始深思,下次该在什么场合怎么知道柱间细腻的想法。   柱间回到族地里惨遭族人围观,或者说是她身后的扉间太吸引人眼球。   在千手族人眼中,扉间一直是冷静睿智的象征,除了有点爱做实验的废寝忘食的坏毛病外,这么毫无形象的骂人是第一次,骂的还是隔壁的宇智波族长两兄弟。   宇智波族长两兄弟做了什么,能让扉间气成这样?   再一看今晚跟扉间一起出去的族人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明显是跟人打架了,不会是扉间带人去跟宇智波族长两兄弟打起来结果反被收拾了吧?   不管附近的族人怎么看,怎么猜测,柱间尽最快速度吧扉间带回到书房内,用通灵术召出蛞蝓帮扉间看看他是怎么了。   柱间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和被扉间抢走喝下的那杯凉茶有关。   “小柱间,小扉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喝了一种能显露人心底想法的药而已。”拳头大的小蛞蝓跳到柱间头顶趴下,蹭了两下说道,“哎呀,小柱间你穿的美美哒是去跟人约会了吗?”   拎住小蛞蝓的后领把她从头上拎下来,柱间点着她的脑袋,“这你就别管了,告诉我扉间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切。”小蛞蝓分裂出数条分、身从柱间手中跌落,迅速向外跑去,“小柱间,我去你们家里走走,到时候我会自己回去的,再见了。”   “很好,宇智波斑,你给我等着!”柱间暗自磨牙,居然想要给我下药!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事还没完,写的很仓促   ☆、探讨未来   夏日祭典带来的愉悦没有退去,大规模战争的命令委托下达到了各大家族中,为了获取生存必须的资金,各大家族开始全力动员。除了,千手和宇智波。   他们对于委托既没有拒绝,有没有接受,加之两族之前签署的停战协议,整个忍界和所有的大名贵族对此猜测纷纷。   对此,火之国大名和雷之国大名分别派遣使者前往两族,试图说服他们接受这次战争任务,均遭两族族长拒绝。   柱间和斑都明白,一但这他们的族人踏上战场,敌人只能是彼此。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变成敌对,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柱间送走那位怒气冲冲的大名使者后,扉间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担忧。   “大姐,这样我们就没有来自大名的资金支持了。”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从大名和贵族那里得到资金支持?”   柱间的反问让扉间一愣,这是柱间又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他同样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古以来,忍者都是接手大名贵族的雇佣获得赖以生存的资金,这是一个很古老定式,从来没有被人打破违反过,或者说,打破他们的人都死了。   扉间最担心的是千手看似很强大,族人能够抵挡其他各个忍族潮水般的进攻吗?扉间不能让族人因为柱间的一厢情愿去冒险,他不能让全族几千个人因此消失。   “大姐,你好好想一想,为全族好好想一想。”扉间没有放弃劝说柱间,这是她身为族长的责任,他要让她肩负起这个责任。   “我正是要为全族的未来才决定这样做的。”柱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杯茶,顺便给扉间也倒了一杯递过去,“来杯茶,平复下心情。”   扉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微苦的茶水顺喉咙滑进胃中,滋润着他的喉咙,压下了心中些许焦虑。   可柱间的话确实扉间万万没有想到的,“为了全族?”扉间提高声音,“你大姐你说你这么做事为了全族?!”   这是在拿千手上下几千条人命开玩笑!扉间不明白柱间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好像他一直没有搞明白他这个姐姐脑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怎么来的。   “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不用在六岁的时候上战场死于非命,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不用像我们一样惶恐不安,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生活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中。”   柱间站起来直视扉间,注视着扉间的双眼,仔细观察着他眼中神采的每一丝变化,用无比严肃的语气向扉间描述了一边她心中的未来,没有孩童毫无意义的死在战场上,享受和平带来的种种。   顺柱间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那个未来,一瞬间,扉间心脏跳动一滞,有那么一丝心动。他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族内其他的成年人也是,能活到成年的,都是同他和姐姐一样。   每个男孩都要从小接受训练,天资好的活,差的死。女孩有点天赋的也要接受训练,面对的却是比男忍更加残酷。没有天赋的,从小被灌输为家族奉上一切的信条,包括身体,成年后迅速与族人成婚,生下更多的孩子,或者说是,炮灰。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每个忍者家族都要面对的。时间一久,习惯成自然,忍者被冠上了冷血的名号。   冷静同样在扉间心动的那一刻涌上心头压下心中的悸动,扉间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他相信没有人能凭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世界。   哪怕姐姐和宇智波斑很强,他们联手。   与整个忍界为敌,是这世界上最大的错误,和笑话。   “大姐,这是不可能的,放弃吧。”扉间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黯然,那个梦想很伟大,很美好,但那只是个梦,“不可能的。”   “没有做你为什么会放弃。”柱间突然轻轻一笑,用扉间锲而不舍的常做的一件事来反驳,“你不是经常做一些没用的实验吗?为什么你不放弃?”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扉间明白,柱间又要用一大堆歪理来反驳他,“大姐,这两种事不是一个性质。实验失败可以重来,你失败,全族覆灭!”   “有一种事情叫做赌博,胜负五五开,总比看不到希望好。”柱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喝下去,润润喉咙,“就像你做实验,找到思绪后不也是不顾一切吗?”   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扉间一阵头疼,姐姐的诡辩能力他从小领教过,没有人能说过她。除非是像宇智波斑那样靠拳头说话,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宇智波斑那个靠拳头说话的实力。   扉间深吸口气,换个角度再劝阻柱间回心转意,“可是大姐,你说的,胜负五五开,输了呢?”   柱间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轻描淡写的化解扉间的劝阻,“扉间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输过?”   扉间一噎,的确,据扉间所知,他姐姐去赌场从来没赌输过,虽然不想承认,但族内资金短缺时,有不少经费,包括他的研究费用,都是靠柱间去赌场赢回来的。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射进屋中,由于接近黄昏的缘故,阳光变得有点昏黄。昏黄的阳光为没有为屋内增添光亮,反而显得有点昏暗。   柱间起身,把窗户完全打开,拿起摆放在窗边的一个小小的盆栽举到阳光下,整株植物在着阳光下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黄。   “扉间,看,能发现这株植物和刚才比有什么变化吗?”   扉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株植物,沉吟一下。   “颜色变了,气息改变了。”   通过强大的感知,扉间发现植物的气息比较刚才变得更有活力。   “我希望中的未来,就像这株植物。”柱间说着关上窗户,把所有光线遮挡在外,“而不是像这样死气沉沉。”   扉间发现他的话算是白说了,看来柱间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进行到底,无论他怎么劝都没有用。   “大姐,希望这次赌运仍然站在咱们这边。”扉间话这么说,证明他已经同意了柱间的做法。   “而且,你有计划了吗?大姐。这么大的事必须要有详尽的计划。”扉间不相信这件事在柱间心里藏了这么久,她没有一个计划。   “有啊。”听出扉间从另一个方面表示同意,柱间悬着的心和心里组织又来劝扉间语句全部放下,整个人精神一松。   把窗户关好,柱间放下盆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第一步是什么?”扉间想听听柱间的初始计划,看看这个计划里有没有什么缺点,他好加以补充完善。   “和宇智波结盟。”   “明白了,和——谁?!”扉间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心中怒气和苦闷交加。   宇智波,宇智波,又是宇智波!大姐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忍族啊?旋涡、日向、猿飞,选哪个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是宇智波!   “宇智波啊。”柱间像是没有注意到扉间语气中的不满那样,“他们是实力能与千手平分秋色的强大力量啊。”   大姐你只看力量强弱吗?扉间面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几下,重新恢复成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为什么?日向、猿飞的力量也不弱。”   至于旋涡,旋涡一族的实力太过平均,没有突出的。好歹日向和猿飞的族长都是呵呵赫赫有名的强者,再不行,找“猪鹿蝶”三族也成啊,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也不差啊。   一系列想法在扉间脑中闪过,最后化作沉默。扉间绝对不想承认,宇智波是仅次于千手的强大战斗力。   “扉间,你还在执着于宇智波这个姓氏吗?”   “没有。”   扉间深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我这就去起草联盟文件。”   正盘算着怎么与宇智波开撕给千手争取最大利益的扉间被柱间接下来的话气了个够呛。   “扉间,联盟文书我已经派木遁分、身送到宇智波了。”   “送去了?”扉间脸色不虞,沉声道,“大姐,你这样做太草率了!”   知道扉间最担心什么的柱间无奈的说道,“放心,里面的内容很平等,没有对千手不利的内容。”   当了这么久族长,应付条款什么的,柱间是没有问题的。   不,大姐,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柱间这么说了,扉间也不能在说什么。   “大姐你的文书中没有纰漏就好。”   宇智波族地中。   斑坐在办公桌后把柱间送来的结盟文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确认其中没有一条不利于宇智波,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果然,柱间骗过了太多的人,令外人以为千手主要是靠千手白毛撑起来的,实际上,柱间不比千手白毛差,只是她太懒的去想这些事。   帮斑处理族务,正在为斑推掉大名雇佣二位资金来源头疼的泉奈一扭头看见斑的笑容,“哥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有点想笑而已。”斑放下手中的文书,抬眸看向站在书房中心的木遁分、身,“告诉柱间,她的条件我答应了。”   泉奈在一边听傻了,急道,“哥哥,这——”   斑抬手示意泉奈不要说话,继续对木遁分、身道,“为表达诚意,时间、地点均由她来选择。”   一条小小的蛞蝓从木遁分、身的衣领中钻出,“小柱间说,三天后,南贺川边。”   泉奈第一次见到蛞蝓,很不屑的表示怀疑,“你能代表千手柱间?”   “柱间的蛞蝓能够实时交谈。”斑为泉奈解惑。   泉奈一阵无语,哥,你对千手柱间的了解好像比对我还多。   不过泉奈心中反而一阵窃喜,看来千手柱间改姓宇智波的日子不远了。真是很期待那一天了,千手白毛的表情,还有那群千手的表情,想想都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轩辕阁。月神殿的地雷 还有不好意思大家,因为种种原因,只能改为两天一更了   ☆、结盟   与宇智波联合的消息在千手族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老一辈人对柱间的这个决定持否定态度,认为宇智波是邪恶的化身,是千手的死敌,这么做是把千手推向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   有之前柱间打下的种种基础,年轻一辈的千手族人对和宇智波联合这件事的抵触情绪少了许多,但仍然抱有一定忧虑。   柱间和扉间两人一个去说服年轻族人,一个去说服族内老人。   两人花费三天时间,费尽口舌说服发对的大多数人,除了一个人,两人的二伯千手千手龛。   这位和宇智波死磕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持坚决的否定态度,无论谁劝都没有用,最后被劝的烦了,直接撂了一句话给姐弟俩。   叫宇智波斑来亲自跟我谈!   这下柱间和扉间没办法了,现在怎么让斑出现在千手族地?先不说斑会不会真的来,作为宇智波族长的斑就算来了,出行必要的护卫肯定是少不了,个个是精英。这么一群宇智波浩浩荡荡来千手族地?等着“年轻热血”的千手族人们脑袋一热导致联盟这件事流产吧。   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看热气从茶杯内袅袅升起,消散在空气中,茶快凉下来再喝掉,这成为了自身受重伤无法在上战场杀敌的千手龛的一个兴趣爱好。   坐在精心布置的半阴半暗房间内,千手龛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光线不强,同时又保证视线和凉爽,适合他这样的老人。   又倒下一杯茶,千手龛扭头看了看半开的窗外那开始落山的太阳和天际飘过的火烧云,再看了看东边渐露暗色的天空,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佛间啊,你的儿女是一方强者,能撑起千手,但他们还是年轻了些。   千手龛对柱间和扉间提出了让斑来亲自和他谈的苛刻要求,是因为千手龛肯定,斑不能来也不敢来。   轻轻的敲门声传进耳中,千手龛听声音辨认出来的是柱间,可能还是要来劝说他和宇智波联盟的事。   千手龛整了整族服,肃声道,“进。”   各种用来拒绝的话语词汇已经在千手龛脑中组织好了,就等一会儿用来反驳柱间。   门向一边推开,柱间进门先向千手龛行礼,“二伯。”   “是柱间啊。”千手龛抬眸看了柱间一眼,视线放到了柱间身后的那个人身上,“这位是?”   “二伯,你们谈,我在外面等你们。”柱间硬着头皮说道,不敢去看千手龛的脸色,侧身让站在外面的人进屋,她在外面关上门。   千手龛看那个其貌不扬的人走到自己面前不远处,规规矩矩的想自己行礼,双眼微眯,“解除你的变身术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几十年不上战场,千手龛感知能力倒是没有落下,他年轻时期可是半个感知忍者,确定不了这个人的身份,看出他身上的变身术伪装没有问题。   变身术解除,逆天的黑长炸,傲视天下的眼神,没有表情充满威严仿佛在蔑视面前人的面孔,身上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千手龛举到唇边的茶杯一顿,漫不经心的双眼顿时一厉,身上满是肃杀之气,“宇智波斑?”   斑答道,“正是,听说您要见我,我来了。”   斑的到来让千手龛措手不及,他怎么没有想到斑敢孤身一人来到他面前,出现在千手族地。   “你不怕我叫人来把你永远留下吗?”   “不瞒您说,我还真不怕你所说的。”   斑的自信源自于他的实力,就算是柱间出手阻拦斑也有把握离开千手族地。   而且,柱间会这么做吗?斑的嘴角微微勾起,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你很自信?”   “那是当然。”   斑看着千手龛,“自信源于实力”的意味尤为明显。   千手龛摇头晃脑的品口茶,悠然道,“你很自信,年轻人,自信过度变成自大,那就不好了。”   “自信,与自大,的确很难区分。”斑顺着千手龛的话说道,不过话锋一转,不着痕迹的转变成了对千手龛的说教,“老年人的经验确实要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强,但时代变了,人也在变,没有什么事情一成不变,不是吗?”   这小子挺会转移话题。千手龛视线重新转回到面前的茶壶上,重新淇上一杯茶,“时代在变这件事是不假,可改变时代的从来都不是年轻人。”   “都是有实力的人。”斑抢先说道,把千手龛接下来的话堵在嘴里,“世界永远是靠实力说话,这是不争的事实。”   千手龛仔细地看了斑一眼,收起轻视之心,这个宇智波斑不是他想象中的宇智波名义族长。能在宇智波一群顽固的老头手里收回他们手上的权力,这个宇智波斑不容小觑。   千手龛不知道的是,宇智波族内那些不安分的长老早早被斑和泉奈送去陪他们的父亲田岛喝茶了。   屋内的光线随太阳的下降而逐渐变暗,斑的身形在暗下来的光线中开始有点模糊。千手龛轻轻揉了揉眼睛,让眼睛变得更明亮一点。   “为什么你要选择千手做你的盟友?”千手龛这次直奔主题,他想知道斑的想法,“明明有很多忍族比千手更符合你们宇智波的要求。”   “多年来的战乱冲突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无论是对我们宇智波还是千手而言,大家都很累。”斑坦然道,以此来向千手龛证明他的诚意,也小心翼翼的提及了一些千手龛不愿意回想的事,“包括我的父辈,现在我的父辈和柱间的父辈,还有几个人安然活着?”   见千手龛没有说话,斑继续道,“所以我想终结乱世,正巧柱间和我有一样的梦想。”   千手龛沉声问道,“所以你选择了千手,对吗?”   斑郑重点头,“是的。”   接下来斑和千手龛谈了什么柱间不知道了,斑用一个封印术隔绝了她的偷听。柱间尝试恢复偷听的种种努力均宣告失败,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设下的封印阵法坚固异常,她没有办法继续偷听。   最后的结局是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千手龛,他答应了斑结盟的请求,一切如柱间和斑预计的那样进行。   结盟当天,千手和宇智波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外两族族人尽数来到了南贺川事前商量好的结盟地点。   结盟地点被柱间用木遁搭建起了一个何况南贺川的临时高台,南贺川在高台之下流淌而过,正如它当年见证一代又一代千手和宇智波在这里展开一轮又一轮厮杀一样,见证两族的握手言和。   印有两组族徽的巨大横幅悬挂在高台之上,更多小幅的族徽以南贺川为界迎风飘扬。   双方族人摆出以老人妇女孩童在内,族中忍者在外的阵型。无论是哪个方向遭到袭击,都会遭到被袭击方忍者的抵抗反击。同时两族也派出族内的感知型忍者和精锐组成巡逻观察队,在茂密的南贺森林中监视着其他忍族的异动。   柱间和斑对这些巡逻队下达了死命令,一但他们越过警戒线,格杀勿论!   对于结盟的决定,两族人到这个时候仍是在议论纷纷,感觉像是在做梦。两族的忍者虽然都身穿族内常服,但每个人的神经都在高度紧绷中,准备着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两组的高层至今没有出现,为结盟最后检查一切可能存在的漏洞,并及时填补上这些漏洞破绽。   一切的一切全部确认后,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太阳位于天空正中,炙热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开始烧灼大地,使得南贺川边的两组族人的心慢慢开始提了起来。   身穿常服的柱间在扉间和桃华的陪同下出现在高台的一侧,同时斑在泉奈和火核的伴随出现在高台的另一侧,同时出现的两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两个隔河相望的人怎么看对方怎么觉得要不是身着的衣物不对,这会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决斗,胜负的结局是两族的未来的命运。   柱间和斑两个人绷着一张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柱间和斑抬脚走上高台,不偏不倚,正走到高台正中央的位置停下。   事到此时,两人才发现一个他们两人一直忽略的事,到底是谁先第一个伸手?第一个伸手意味着先向对方服软,是出于弱势的一方,无论谁先伸手,都没办法向族人交代。   怎么办?快想办法!两人同时用眼神询问彼此,面对面处于一个尴尬境地。   看到斑面无表情下掩饰眼底闪过的一抹焦急,扉间心中暗自高兴,宇智波斑,你也有今天!   很快,扉间被另一个带有深深鄙视的眼神所吸引,是泉奈,带着宇智波独有的嘲讽脸用奚落的眼神鄙视扉间。   两个人用眼神展开了厮杀,身上不知不觉中散发出了杀气,互不退让。   让在场所有人的心悬起来的同时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看族人的视线被转移,柱间动动嘴唇,用传音入密之法告诉斑,三个数内一起握手。   当所有人的视线转回到各自族长身上时,两个人的手已经握在一起,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是谁先伸的手。   宇智波泉奈,你这个卑鄙的混蛋!扉间目光如刀,如果能化成实质,泉奈一定会以世界上最惨烈的死法死去。   不服?憋着!能看死敌愤怒不已又不能发作的样子,泉奈心中一阵舒坦。   轰!   一声巨响出现在南贺川流淌的方向,一道烟尘冲天而起,数个衣衫褴褛的千手和宇智波从烟尘中忍者狼狈的跃回本方阵内,在场的所有人提高警惕,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找死?不要命了?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烟尘中,伴随响起的还有还有一阵重物与地面的摩擦声。   “我说过,我拜入纯阳前,是姓叶的。”   黑白阴阳太极道冠,简洁大方的蓝白色道袍,层次感中充满严谨之感,肃然严谨的面庞,右手是朴实无奇的纯阳闻道剑,左手则是一把与他身形不符的宽刃重剑,众人听到摩擦声便是由这把重剑摩擦地面发出的。   五男两女七个身穿与来者同样款式道袍的小萝卜头在来者身后探头探脑,小脸上又惊又怕。   叶师兄(轻语)?他怎么来这里了?   看到站在高台上的斑,叶轻语威风凛凛的把一轻一重两把刺入身边地面,朗声道,“好久不见,宇智波族长还有千手族长。”   “你来做什么?”对于这个人,斑有的只是头疼。   “求你们来帮我个忙。”叶轻语在一众红色勾玉写轮眼下面不改色,“帮我拦住一个人。”   ☆、意料之外   “你觉得,目前这个情况下,我们谁会帮你?”斑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微冷。对于这个屡次来挑事的家伙,斑没有好印象。   伴随斑的话语,宇智波忍者们齐齐上前一步,兵刃滑落在手,摆出进攻姿态。   斑的反应似乎在叶轻语的意料之中,两眼一闭,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抓抓头发,两眼微睁,抬眸道,“这可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你什么意思?”柱间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叶师兄,你到底是惹到了什么麻烦?   “意思就是——”叶轻语突然抽出地上的重剑,转身跃过七个小萝卜头,一剑狠狠拍出。挥剑的速度之快,剑体与风摩擦发出的呼啸声响令在场的人为之侧目。   与重剑相碰的是两把似玉非玉的不知名材质制造的长刀,奇怪的是,在这把重剑的大力拍击之下,这两把长刀居然没有断裂。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握刀的是一名体态纤细的女子,相貌柔美,很难想象她是从何而来的力量能挡住那把重剑。   “你缠着我大半年时间了,能不能放过我啊!”叶轻语咬牙切齿,以一种崩溃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偷看了我洗澡,你觉得这可能吗?”女子对叶轻语甜甜一笑,眯着双眼歪歪头,双手一转,身形一错,逼近叶轻语,“还是乖乖回去给我入赘吧!”   “没门!”叶轻语也是近身上前,抬起脑袋,对准女子的脑袋重重撞过去。   女子被叶轻语这一撞撞的头脑发昏,一抹鲜血从叶轻语额头上的伤口中流下,“凡我叶氏子孙,从无入赘一说!”   这发生在眼前的闹剧算是让在场的人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叶轻语偷看女子洗澡,女子一次要逼他和她成婚,不情愿的叶轻语开始逃婚。带着七个孩子能在那个实力不俗的女子手下逃婚半年,这也是个本事。   窃笑声接连不断在千手和宇智波族人中响起,许多人用同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向满不在乎擦去额头鲜血的叶轻语,满是同情。   谁知叶轻语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惊掉所有人的下巴,抓住女子的手人在原地转了几圈把她远远甩出去。   千手和宇智波的汉子们大吃一惊,两族的姑娘们则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叶轻语,这么对待女孩子,真粗暴!   拍着胸口大大的舒口气,叶轻语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了一样。   叶问水和叶问水在交头接耳。   “师父又把未来师娘扔出去了。”   “这都是第七十四次了,什么时候咱们能看到师父娶亲?”   “是福不是来找师叔求助了吗?让师叔给师父出出主意呗。”   “同意同意。”   ······   一群小萝卜头兴致勃勃的加入到讨论中,丝毫没有顾及到叶轻语在一边越来越黑的脸色。   师兄啊,你不靠谱就算了,怎么把孩子也教的和你一样不着调?柱间在高台上强忍住想用手捂住有点难看的脸色,不想承认她有这个丢人的师兄。这真是李忘生师叔不在,否则,叶轻语等着从坐忘峰上向下跳个上百次吧。   看着叶轻语一系列丢人的举动,斑的嘴角勾起大大的嘲讽笑容,鄙视之意非常明显。   因为两族结盟尚需要很多事情来处理,结盟只是一个仪式,两族人很快离去为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做准备。横跨南贺川的那个高台被作为桥保留下来,并被柱间用木遁加固。   至于叶轻语,斑把他和七个孩子带回了宇智波族地。这家伙的嘴不老实,斑怕他把和柱间的秘密到处宣扬,给柱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叶轻语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大方方的带着徒弟们在宇智波的客房内住下,派来暗中监视他的人被他无视。   斑也没有亏待叶轻语,毕竟他是柱间的师兄,彼此间有着很深的羁绊,不是他能相比的,至少不是目前能比的。   好生休息一天后,斑亲自去见了叶轻语。   斑到的时候叶轻语正在指导七名弟子练剑,找出他们练剑中出现的破绽并加以改正。   “你很有责任心啊。”   斑的出现吸引了叶轻语的目光,对斑咧嘴一笑,叶轻语马上给出了回答。   “那当然,他们是我的徒弟们嘛。”   看了看斑炸起的长发,叶轻语拍拍叶山居的头,嘱咐道,“你来教你的师弟师妹们练剑,师父有事情来跟这位大叔谈。”   大叔,这个词汇传入斑的耳中。斑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一下,虽说按照惯例斑这个年纪的人孩子已经有了,可大叔这个年纪,斑是绝对不够的。   叶轻语这么说,他只能是在向斑挑衅。   斑自然不会吧这小小的挑衅放在眼里,而且斑认为叶轻语此时出现不是个巧合。如果叶轻语想要躲避一直追着他不放的女子,他大可以躲在人口密集更适合藏身的集市城镇,不该是“恰好被追逐”出现在两族结盟的地点。   目光扫到叶轻语挂在腰间的蓝色葫芦,斑回想起柱间也有这样一个相同样式用来装酒的葫芦。以此为突破口,斑说道,“不请我喝一杯吗?我记得柱间说过,当年是你教会她酿酒的。”   “她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你了,真是让人火大。”叶轻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小声嘟囔着转身走到屋前拉开门,“事先说好,本道长不希望咱们的谈话被第三个人听到。”   “那是自然。”斑说道,靠写轮眼的强大复制能力斑对封印术有了出色的了解,阻隔他人探听小菜一碟。   宇智波的客房摆设千篇一律,除了少数的生活用品外别无它物,简单中带有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精致。   接下腰间的葫芦丢给斑,叶轻语大大咧咧的坐在榻榻米上矮桌后,“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不应该是来我这里喝酒吧?”   关上门,斑没有回头的伸手接住丢过来的酒葫芦,叶轻语故意附着在上面的力道让斑眉头一挑。依靠上面的力道余劲斑灵巧的把葫芦在手掌手腕间转了几圈,卸去上面的力道。   打开塞子,一股酒香扑鼻而来。相比柱间酿的酒,叶轻语的酒烈度更高。   不知道的斑只是觉得叶轻语的酒没有柱间酿的酒中的香气,按照他在柱间那里喝酒时的习惯大大的喝了一口,却被强横的酒劲呛的直咳嗽,喉咙间火辣辣的感觉让斑非常不舒服。   “你是不是傻?这么烈的酒第一次你敢这么喝。”说着,叶轻语看到斑衣襟上被酒液浸湿的部分,一阵心疼,“这么好的酒都被你给浪费了。”   “没想到,你们之间酿的酒差异这么大。”斑适应酒的强劲后若无其事的擦去嘴边残留的酒液,把葫芦放到身边,“正如同你们之间的差异。”   叶轻语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那是当然,一个师父教出的徒弟都不一样,更别提我们的师父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师兄弟。”   说到这里,叶轻语晃了晃脑袋,语气悠然,“我的师父的天资并不好,全凭勤奋。我的大师伯自幼聪慧过人,傲气凌云。”   “难怪啊,作为他们弟子的你和柱间也分别继承了他们的一些优点。”斑明白叶轻语和柱间之间那么大的区别的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师父的性格截然不同。   柱间看起来天资卓然,觉醒木遁之前,她全凭自己的努力和拼搏赢得族人的尊重。但她带着自己的骄傲,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目前的成就而固步自封,更不会因为自己女子的身份而自我限制。   叶轻语则与柱间相反,看似不正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取得现有的成就全凭他的资质。实则不然,在与叶轻语少有的几次接触中,斑发现他勤奋的一面,这不是在别人面前装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勤勉之人。   “那么,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开胃菜完了,斑直奔主题。   “什么意思?”叶轻语被斑的话说得一愣,不明白斑为什么这么问。当然,从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惊奇来看,这是他装出来的。   斑面无表情,冷声道,“别装傻,我说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耸耸肩,叶轻语身上气势一变,轻松慵懒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肃然严厉。   “你发起结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   斑心里有点郁闷,为什么谁都质疑他结盟的动机?千手龛是这样,叶轻语也是这样。   “你心里清楚,宇智波斑。”   叶轻语全身的肌肉绷起,体内强横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   “我和柱间只是在追求和平。”   “你确定你对她没有别的企图?”   叶轻语的声音压得比较低,音调反而较高,其中包含着质问和丝丝怒意。   “你怎么知道?”斑挑挑眉,反问,“你确定我这么做是对柱间不利?”   “通过政治联姻娶了她,吞并她的家族增强己身实力。”叶轻语微微一笑,带着浓浓的寒意,“难道不是吗?”   不怪叶轻语会这么想,这样的事情在大唐和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可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而作为联姻对象的女子,则成了为无辜的牺牲品。   斑闻言重重的冷哼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叶轻语沉声道,话语中寒意更甚,“我是岚的师兄,岚是我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我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叶轻语的话音刚落,斑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说清楚。”叶轻语的嘴唇在动,牙齿未动。   “我在未来的一天会娶柱间,但不是把她作为联姻对象,而是作为我要珍惜一辈子的妻子!”   面对叶轻语的不信任和咄咄逼人,斑也开始针锋相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碰,两个人以眼神代替自身展开激烈厮杀,虽然叶轻语在实力不及斑,但在气势上,亲身在安史之乱中惨烈厮杀的他远超斑。   最后先妥协的是叶轻语,他也给了斑一个警告,“要是让我知道你辜负了岚,小心,取代山居剑意的将是心剑!”   伴随叶轻语话语而出现的是凌厉磅礴的剑气,大有山崩地裂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藏剑是很土豪,动起手来要人命,特别是切重剑的,打人真疼,被砍了十多次   ☆、大名使者   叶轻语在宇智波族地威胁了斑之后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反而在宇智波族地内悠哉悠哉的享受起生活来。按照他的话来讲,这里安全,那个白骨精不感到宇智波族地内造次,而且有专人负责食宿,不用外出流浪。   这个说辞,让泉奈见识到了叶轻语的臭不要脸程度。可哥哥没发话,泉奈没办法赶人走。想借切磋的名义好好修理修理叶轻语,泉奈悲催的发现他要是不用须佐能乎不是叶轻语的对手。   叶轻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出手太狠了,泉奈能用写轮眼看出他的动作,可身体反应跟不上,当场被叶轻语用重剑拍了个鼻青脸肿。   当着族人面被撂了面子的泉奈正琢磨怎么在叶轻语那里找回面子,一系列有关于两族结盟的进一步事项让他忙得像陀螺一样,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众多事项中最主要的是进一步消除两族隔阂的聚居计划,地点是柱间和斑小时候看中的盆地。   盆地的规模不小,即使两族全部移居过去建立起来的居住地在其中人显得非常渺小。由于考虑到未来遭到进攻时的防御性,新聚居地的建造没有使用柱间的木遁,而是采用了一种新兴的建造方式。   持续三个月的施工中,两族的新聚居地已经出现了一个雏形,没有接受大名贵族们的委托,两族资金开始出现短缺的情况。鉴于族内全是只会战斗的忍者和打探消息的情报人员,或是老弱妇孺,无奈之下的柱间只得重操旧业,派出数十个木遁分、身去了火之国境内的各大赌场。   正当各个事项一一进行,并出现雏形时,火之国再次派出了使者。目的是询问两族联合的目的和未来走向,以及两族建立联盟的性质。   名为询问,实为试探。两族的高层们心里都清楚,一但两族联合起来的力量威胁到了贵族的利益,他们会倾尽全力毁灭这个刚刚建立的联盟。   但是暂时他们是以试探为主,之前发来的文书中曾明确要求两族称臣,但当时柱间和斑同时拒绝了这样一条无理的要求。   一时间,两族的年轻高层们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唯独柱间和斑没有把这次大名使者的到来当回事。   在木遁临时搭建起来的行政大楼内,柱间接过最后一个木遁分、身递过来的封印卷轴,靠坐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神色疲惫的对另一边批改族务的斑说道,“这下钱,应该能再支撑一段时间。”   斑批改族务的笔一顿,莫名的有点心虚。这三个月来,两族的资金来源全靠柱间出去赌,他除了天天批改族务和修炼勘察场地外,好像什么都没干。   把笔在笔架上放好,看了看批文上没有干涸的墨迹,斑把面前一些不重要的文件先放到一边,揉揉额角舒缓一下发胀的大脑,扭头却看到柱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为了保持屋内充足的光线,柱间在建屋是采取了高大的落地窗,明媚的阳光正从屋外照射进屋中,进入初秋,阳光还是同夏天一样充满热量,变化的是不再有盛夏时节那种人难以忍受的温度,天气温暖不失凉爽。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照射在柱间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暖融融的淡金色。柱间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放松下来,数日来多个木遁分、身的疲累感早让她的精神达到一个极限。加上操劳族内的事务,柱间原本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变得有些干枯,眼下有着一片乌青。这样的柱间看起来有点憔悴,也很安静。   不管外界怎么看柱间,在斑眼里,柱间只是当年那个在南贺川边和他一起畅谈未来的女孩。   斑怕吵醒柱间故意放松脚步走到她身边,脱下外袍轻轻盖在柱间身上。身形的原因,斑的外袍盖在柱间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   看到黑色长袍上那醒目的宇智波族徽,斑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门口。   门把手转动中金属摩擦声响起,扉间带着一丝怒气推门而入,看到斑时楞了一下。斑对他做出禁声的手势,指了指身后睡着的柱间,又指了指屋外,示意他们有事情到外面谈,不要打扰柱间睡觉。   轻轻关上门,斑看到了扉间那张脸上难以抑制的怒气,想问,话一出口变成了慢里斯条的嘲讽,“是谁,能把你千手扉间气成这样?”   这一次扉间难得没有同斑抬杠,“大名派来的使者!”   斑惊讶的看了扉间一眼,“你以前没有接触过哪些白痴?”   “很少,”扉间在前面带路,尽量保持了他语气中的平静,仍能从中听出他的怒意,“一般的时候都是大姐来和他们谈。”   “这件事,柱间不该管的。”斑扭头深深的看了扉间一眼,语气轻飘飘的说道,“你早该多接触一下这样的人。”   一丝羞愧在扉间心中闪过,很快被坚定取代,他说道,“现在也不晚,我们有很多机会和时间。”   “这可不一定。”斑意有所指。   顺着形成雏形的街道一路向前,扉间和斑遇到的每个人都向他们行礼问好,退到一边让开路。   路上,斑和扉间看到了千手龛和宇智波家剩下的两个长老在一起散步,互相冷嘲热讽。   身负不同族徽的两族人会一同出现在这个新的聚居地内,也会彼此问候,交谈,甚至默许对方在自己修炼的时候在一边旁观,至少他们现在做到了相敬如宾,也仅是相敬如宾。   两族人没有完全放下彼此警惕的心,能做到目前这样已经是非常可贵。剩下的事,只能交给时间。   “千手白毛,你对这次火之国派来使者的事情怎么看?”斑突然向身边的扉间发问。   沉吟一下,扉间道,“我想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是想让我们对他们俯首称臣。”   赞许的看了扉间一眼,斑嗤笑一声,“你说的没错。”停下脚步,斑转身对扉间说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赌什么?”因为柱间的关系,扉间对赌这件事说不上厌恶,可也绝说不上有好印象。可这个赌是斑现提出来的,不愿意自在宇智波面前撂面子的扉间硬着头皮道,“我奉陪。”   “咱们赌大名的使团仍妄图把我们变成火之国的下属。”斑没有压低声音,甚至是在距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用比平常声音打上不少的声音说道,“他们想在礼节上压我们一头,自称作为大名的代表我们必须以家臣的身份向他们行大礼······”   斑的话说完,他和扉间也走到了会议室门口。扉间的脸色相较之前更为难看,脸绷的隐约可见肌肉线条。   扉间承认斑说的没错,可他们又能怎么样?没有大名和贵族们的资金支持,全靠柱间去赌场和两族多年来的积蓄?随新聚居地的逐步建设完成,只出不进会使联合起来的两族很快会因为资金消耗殆尽而陷入困境。到时候大名和贵族提出来的条件,将会更苛刻。   斑直接指出扉间的缺陷,“这就是你和你姐姐的差距。不要以为柱间如同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许多想法只是超过了我们这个时代。”想到柱间的来历,斑有些感慨地说道。   扉间反问,“你指的是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   “时间会证明一切,而我们需要的是等待。”斑说道,直接使用了柱间曾对他说过的话,“历史是万物的见证者,而我们是历史的创造者。”   对门口的两族守卫点点头,斑和扉间推门走入会议室。   会议室内的大名使臣和泉奈已经等候在这里,就等柱间和扉间的到来。   看泉奈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和不愉的脸色,以及使臣们所坐的位置,他们曾想占据主位,现在气势上压倒斑等人,只是想法被泉奈阻止了。   能把泉奈逼到用杀气来吧这些使臣吓得不敢乱动,可见他们有多老谋深算。   见到来的是柱间,泉奈收敛了身上的杀气,相伴和扉间点点头,指了指主位,点点头。   斑和扉间分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一个在他们进来时开始东张西望的年轻人忍不住发问,“千手柱间呢?她人呢?怎么没来?”   轻蔑和质问的语气让斑和扉间眉头微皱,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靠可笑的血统获得地位的小白脸罢了,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柱间的名字。   齐齐横了他一眼,斑和扉间没有多给他一个目光,这样的一个白痴不值得浪费精力和口舌。   使者团的正使是斑的老熟人田苍勇,他先是不赞同的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年轻人,苍老的脸上堆起一个开心的笑容。   “宇智波族长,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不过,千手族长呢?她不是该和你一起来吗?”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空着的位置,斑说道,“柱间太累,先休息了。”   田苍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很快平复不见。   扉间眼中闪过的现实惊奇,其后是怒气。   宇智波斑!扉间不着痕迹的瞪向斑,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整个眼球有向他的眸色全面变化的趋势。   泉奈在一边看到扉间压制怒气的痛苦模样,幸灾乐祸中不得不努力维持脸上的严肃。他发现面瘫脸也是一个十分累人的动作,千手白毛这么能坚持,佩服。   眼看会议气氛变得有点不对,田苍勇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宇智波族长,我记得当年我们也曾劝过你和千手——”   田苍勇话没说完,斑明白他想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   “在反复没有意义的厮杀中,我们累了,所有人都累了。”   这是实话,也可以说是假话,反正田苍勇这是需要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斑给他这个理由。   田苍勇正在斟酌心中的用词,没想到那个被带来见识一下忍者的年轻后辈抢先说出非常愚蠢的话,“‘反复没有意义的厮杀’?你们这群血统低贱的忍者难道不知道为我们这些血统高贵的人服务是你们的荣幸吗?”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内先是一片死寂,泉奈和扉间愕然,而斑,全身的衣袍,和身后炸起的长发无风自动,实质般的杀气直指说话的年轻贵族,漆黑的双眸瞬间变得如血般鲜艳,三枚勾玉浮现,连结成更为复杂的图案。   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说话的年轻贵族,在他准备继续叫嚣前的一瞬间让他品尝何为月读。   看年轻的后辈声音戛然而止,嘴张得老大,一阵窒息般的呼吸声从他张大的嘴中发出,两眼上翻,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从座位边瘫倒,四肢抽搐,整个人缩成一团。   万花筒血轮眼移向目睹一切惊异不定的田苍勇,斑用一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语气说道,“追求和平不代表不擅长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个人的设定里,柱间为了保护弟弟。一切的事情能自己亲自上的绝不让扉间来,造成了扉间醉心于实验,虽然有很不错的政治嗅觉,但他的局限性依然是传统忍者对待大名和贵族的那一套。 换句话说,扉间被自己所处的时代和从小受的教育束缚着。他目前所擅长的研究之道短时间内无法帮到他,缺乏经验的政治能力又致使他在与大名贵族的斗争中处于下风。 没有黑谁的意思,只是按照所处环境做出的设想。   ☆、协议与妥协   眼看谈判要陷入僵局,田苍勇干笑几声,默默下巴上的胡子慢慢说道,“这是当然,没有是谁会想要战争呢。”   完美的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把长久以来发动战争的始作俑者从自己的代表的阶级上摘了个干干净净。   没有你们,世界上地战争会少很多。扉间和泉奈心里暗骂田苍勇是个老狐狸,斑嘲讽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现在不是时候,留条路很有好处。   进入接下来的正式谈判中,无论是扉间还是泉奈,或者是斑,谁都没有好好记田苍勇的官名职称,只称呼他一声“大人”。   双方交换了一些实质性的条件,彼此间各作出一些妥协。为了避免文件上的差异,双方的条件谈妥后,统一由在场的文书记录下来,并验证没有差别后由双方收好。   田苍勇那边的文书是随性的另一名贵族青年,相比被斑下月度而昏过去的那个显得很沉稳。   斑这一边的文书有泉奈暂时充任,无他,柱间未到,千手一方只有扉间,为了体现两族平等,暂时先委屈下泉奈。   最后田苍勇与其说是在谈条件,不如说是在背诵条文,主要内容无外乎是说忍者自古以来接受贵族雇佣,在历史上从未发生过两族联盟的事,对千手和宇智波拒绝向火之国称臣,违反人伦大礼深表遗憾。   泉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斑,又看了一眼扉间,发现他们两个都处在爆发边缘的时候,出声提醒道,“田苍勇大人······”   “不用继续说了。”斑面无表情的说道。   长久以来战斗磨练出的冰冷杀气瞬间笼罩田苍勇全身,田苍勇说话的动作一僵,剩下的话直接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扉间脸色阴沉,珊瑚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耐,“不用再装模作样了,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们已经输了。仗着祖辈留下来的财富而肆意挥霍,到时候小心会血本无归。”   扉间的神情和话语像是他的战刀一样锋利,刺痛了对面的田苍勇和其他贵族,他们脸上带着愤恼,却畏惧于扉间在战场上打出来的威名而面面相觑。   最先恢复的是田苍勇,他没有说话,最先说话的是另一名面色不愉的的青年贵族,瞪着扉间怒斥,“这就是你们忍者的礼仪吗?”   “怎么了?虽然我看千手白毛一直不顺眼,但他说的没有错。”泉奈放下笔,双手环胸,下巴挑高,蔑视人的样子和斑如出一辙,“这年头,说句实话怎么了?”   田苍勇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斑轻轻挑眉的动作让他立刻气势大减。最终,田苍勇做出妥协,“火之国同意千手和宇智波共同结盟。”   泉奈立刻提笔把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面对且对对面那个当人书记的青年贵族邪邪的一笑,吓得对方立刻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火之国承诺不会干涉你们的联盟和你们未来的运营事项,”田苍勇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效率,不再拐弯抹角,开始直接诉说己方意见,“但火之国必须对你们的联盟保留一定的权力。另外,我想要问一下,不知你们有没有确定你们这个联盟的称呼?”   扉间和泉奈军事一愣,这么问题,他们真没想过。   斑眼眸微垂,说到名字,他想起了平行世界中的未来,那个木叶忍者村。据说,木叶这个名字,是平行世界中的自己起的。那么——   “叫木叶吧。”斑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中带着些许愉悦的说道,“柱间,喜欢植物。”   这是什么情况?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理解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什么叫“柱间喜欢植物”?   扉间和泉奈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嘴角不住上扬,一个脸色黑如锅底。   人老成精的田苍勇看看三人截然不同的神态反应,心里立刻猜个大概。宇智波斑这是看上了千手柱间再向千手示好,顺便借助联姻的契机吞并千手的力量壮大自身,好算计。   他们都忽略了一点,无论是木头,还是叶子,都是要用火来烧的。   没有去看扉间的脸色,斑沉声道,“村子的首领,叫火影吧。”   火影?依然是把两族联盟与国家挂钩啊。田苍勇想,等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忍者在经济上离不开火之国,依旧是火之国手里最锋利的刀。   在脑中反复思考能最大保证贵族利益又不触及到斑底线的条件,筛选出最合适的几条后,田苍勇沉声道,“我国要求对火影的任命权,木叶联盟平时可作为独立于火之国的军事力量存在,在战时必须为火之国效忠,可接受火之国盟友的雇佣。”仔细反复斟酌了一下,田苍勇补充上一个条件,“木叶必须选派出十二名精锐忍者作为守护力量陪侍在大名身边。”   说到这里,田苍勇放弃了与斑漫天要价的打算,选择直接说出条件,“作为交换条件,我国每年会按照计划拨出相应的资金交付给木叶联盟,并对忍者做出的贡献作为军功并由国家给予个人奖励,授予荣誉。”   这些条件算是很有诚意的,内容中包含的却不像字面上那么简单。   其他人正襟危坐,斑双手相交,简洁的说道,“对忍者的奖励可以算作是联盟的资金,但火之国不得单独接触联盟中的忍者,我说的是任何忍者。”斑在最后特别指出。   虽然不可能从根本上杜绝,但作为警告至少能让火之国有所顾忌。   “可以。”田苍勇颔首。只要动作隐秘点,不被发现就行,抓不到证据,有消息流出也不怕。   另一名贵族忍不住跳出来,怒声道,“这是国家的荣誉,你们这些低贱的忍者······”   他在斑再次转变的万花筒写轮眼前自动消声。   “用不着你们虚情假意。”泉奈冷冷地笑着,带着不耐烦。   那名贵族脸色涨的通红,再次莽莽撞撞的开口,“这就是你们对待国家官员的态度吗?”他把对象对准了扉间,“千手扉间大人,你全程没有开口,任由宇智波一族发言,是不是可以认为千手已经臣服于宇智波?”   扉间经验少了一点,不代表他傻,“挑拨离间就免了,小心祸从口出。”   “你!”那名贵族脸色涨的更红。   扉间再次开口,语气严厉,“我们两族的联盟牢固,不要对我们的内政妄自揣测。”   作为千手代表的扉间作出表态,对方治好悻悻的不再说话。   “我明白了。”田苍勇最终屈服了,“就按你们说的办。”   “大人!”那名贵族激动的说道,“您不能这样。”   把斑用万花筒血轮眼扫了他一眼,送他去月度中做个好梦。   田苍勇看着昏死过去的两个年轻后辈,嘲讽的说道,“我们握着权,他们握着力,合二为一的权力才是最强的存在。”   说完,田苍勇正色道,“具体的预算问题需要木叶按需求提交,现在的首要问题是火影的人选问题。”   扉间和泉奈脸色一凝,不约而同的看向斑,和他身边的空位。   他们脸上都露出意外之色。   田苍勇从他们的意外中发现了他最擅长的领域,精神一振。   “我明白,我明白。”田苍勇用一种慢悠悠的语气说道,令人听着非常着急火大,“过去的几百年内,忍者家族都是由现任族长直接培养下一任族长。这是家族内部事务,外人无权过问,但——”   田苍勇的话音未落,屋顶传来一声轰鸣,随后一个人砸窗屋顶重重跌落在房屋正中,手中重剑跌落,径直切入坚实的地板之下。   落地之前,掉落的人在半空中调整身形,手一拍地面整个人向田苍勇的方向横飞过去,砸倒田苍勇的同时避开从屋顶射下的十数枚尖锐的骨钉。   “对不起啊。”叶轻语对被砸昏过去的田苍勇道声歉,右手一甩,一道亮银色的武器链缠住重剑剑柄被从地下拔出飞回到他手中,“白骨精,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那你来啊。”白发女子手持双刀站立在屋顶的破口处,居高临下的对叶轻语温和的笑着,“我等着你。”   叶轻语扯扯嘴角,脸色略显狰狞,又无可奈何。   “大胆!什么人竟敢擅入会场!”另一名贵族官员怒喝。   斑等人没有动,叶轻语站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重剑一提扛在肩上,为适应重剑的分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歪了歪头,人显得十分洒脱逍遥。   “华山纯阳,玉虚子李忘生门下,叶轻语。”   说着,叶轻语微微附下,脸上笑意更甚,“听清楚了吗?白痴!”   不等在场的贵族表达愤慨,叶轻语纵身一跃,向屋顶挥出重剑,在屋顶上再次开出一个大洞离开。   “宇智波族长,千手扉间大人,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一个比较难长的贵族拍案而起,怒起发难,“你们两族联盟的安全保障吗?一个外人能随随便便在你们的族地中来去自如,我们的安全谁来保障!”   斑轻轻“呵”了一声,语气中有些不耐,“叶轻语是我聘请来教导族内孩童的剑术大师,实力仅次于我和泉奈,我答应过他在族地内来去自如。至于刚才的事,这是他们夫妻俩的情趣,我管不着。”   斑抬了叶轻语一下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挖个坑。   泉奈的肩膀抖动一下,笑意在脸上以上而过。   扉间瞪着叶轻羽离开的地方,脸上闪过不屑。   “苍勇昏过去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斑起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剩下的事我们过一段时间再谈。”   贵族们对斑的举动敢怒不敢言,有两个被下月读的倒霉蛋在前,谁敢再去撩虎须?   ☆、新年   最后,火影的人选问题在大名使者团走的那一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被柱间以各种理由挡掉了。加之除了田苍勇意外的贵族们不愿意在两族的联盟里多呆,这个问题不了了之。   在火之国的贵族们看来,他们不远万里的蒋尊来和这些身份底下的忍者商讨交涉,对方应该感恩戴德的伺候周全,热茶糕点必不可少,更应当有美酒佳肴,歌舞美人。   到了这里,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大都行迹匆匆,为了村子的建设奔走,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这种地方,走的越早越好。   对于柱间和斑来说,把这群大麻烦送上轿子离开,真是个不小的考验。好在,终于把他们都送走了。   看着贵族使团们远去,柱间有一个疑问。   这群家伙这样招摇过市,真的不怕不露出现意外吗?   客气的同一众宇智波告别,解散自家的属下,柱间一个人慢悠悠的的回到了新建好不久的宅邸,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   得到来自火之国方面的资金支持,木叶的建设速度再一次加快,人气也一天比一天旺。   拥有完善的排水系统,又有专门的人打扫,木叶的街道干净整洁,只有道路两旁飘落的树叶和景观花朵点缀灰白色的街道,装饰出悠闲的气氛。   结果仔细的调查后,街道上开始出现商人和平民,只是目前街道上的商铺不多,更多的是流动的小贩,叫卖着特色小吃、各种玩具和一些其他国家的特产。   木叶开始被充实,不像之前只有两族的忍者和族民在一起时相敬如宾的疏离。   初步完成的建设使一些忍者闲置下来,他们被柱间和斑组成小队开始对外接受任务,任务完成获得的佣金按之前的分成处理,为木叶的建设增添资金。   简单来说,木叶很穷,叮当响。   这样的忙碌一直持续到新年的前夕。   对于忍者而言,新年是一年中最值得庆贺的节日,没有之一。不光是因为节日热闹气氛的渲染,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证明他们在血雨腥风中活过一年,而不是像很多同伴一样消失在某个不起眼的任务中。   过年的日子里,不会有人来发任务,不会有人接任务,各种各样的公事挑出一些紧迫的加快速度处理,剩下的鸡毛蒜皮先压下来待新年结束后做打算。   家人团圆的日子族内没有事务,弟弟泡在实验室里废寝忘食,上无老下无小的的千手族长干脆在家里当起了宅女,动手剁馅准备包饺子。   于是乎走到柱间家门外听到里面咚咚用苦无剁馅的斑以为柱间在和什么人战斗,二话不说踹门而入,进门时手中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镰刀。   正在剁馅的柱间一怔,眨眨眼疑惑道,“斑,你这是做什么?”   斑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系着围裙的柱间手中那把沾着些许肉末的苦无和菜板上那团剁碎的肉菜混合物上。明白柱间正在做饭的斑心中一阵尴尬,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说道,“来看看你有没有放松警惕。”   这算什么理由?柱间当着斑的面翻个白眼,继续剁馅,“斑,把镰刀收起来,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斑收起镰刀,又听见柱间继续说道,“斑你来了正好,帮我把面和一下。”   “什么?”斑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让他和面?他的视线定格在无奈打开的一袋白面上,面袋边放着一个干净的木盆。   把面板上的馅料剁好,柱间看到斑站在面粉前,脸上罕见的出现纠结的表情,不禁奇道,“斑,你怎么了?”   薄唇抿了抿,斑语气平静的艰难开口,掩去心中的尴尬,“面粉,怎么和?”   柱间抿嘴一笑,在另一个木盆里洗去手上的馅料,走到斑身边碰碰他的肩膀,揶揄道,“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族长居然不会干家务啊。”   尴尬的不能在尴尬的斑张嘴,只发出一个音节,“啊。”   鉴于斑不会和面,柱间只得亲自动手,把面和好,柱间扭头吓了一跳,斑正开着一双三勾玉写轮眼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的复制她的动作。   柱间心里哭笑不得,和个面而已,没必要这样吧?看到斑的鲜红色的写轮眼,柱间这才想起一件被她忘在脑后的事,给斑治疗眼睛。这件事,等过完年再说吧。先按照常规疗法来试试,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接下来怎么做?”斑问道,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   柱间抛玩着自制的擀面杖,“当然是擀面喽。”   看柱间熟练地赶出一张张不薄不厚的均匀面面皮,斑用写轮眼复制下柱间的每一个动作,连细微之处都没有放过。觉得没有问题了,斑开始帮柱间擀面皮。   扉间从实验室里出来,回家推开门吓了一跳。只见柱间和斑动作一致的捏起一张张面皮和肉馅包好扔进面前煮沸的水中,连时间都分毫不差。   “宇智波斑?你怎么在这里?!”   “斑是我请来过年的。”深知两人会冷嘲热讽的柱间抢先开口。   斑对扉间冷冷一笑,满意的哼了一声。   扉间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对斑种种冷哼一声不去看他,“大姐,你在干什么?”   虽然柱间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吃食,可扉间怀疑这面皮包肉到沸水里会不会散开变成面片汤。   “包饺子,扉间你要不要一起来?”柱间问道,手上不停。   看柱间和斑的动作,扉间认为包饺子不是难事,洗过手卷起袖子上前帮忙,结果惨遭斑的嘲笑,沦为和面剁馅的下手。   没多久,泉奈靠询问找到柱间家,看到三人包饺子也兴致勃勃的加入,结果成为了剁馅的刀工,被扉间一通嘲笑。   等忙完把饺子全部捞上来,已经是夜幕降临,不喜欢出去逛也不想出去逛的四个人围在一起吃起了年夜饭。   柱间把几年前埋在院中梅花酿挖了出来,打开泥封,清甜的酒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内,让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想要喝上一杯品品其中滋味。   “我三年前酿的酒,大家一起尝尝。”柱间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上一杯。   扉间看着面前的散发着清香的透明液体犯了难,忍者三禁,这是他老爹佛间在世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他从不饮酒。可他想不明白,柱间不光会赌博,还逢赌必赢,偷偷喝酒就算了,她还会自己酿!   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斑和泉奈同时用眼神嘲讽扉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梅花酿入口绵软醇厚,味道悠长,入喉却有一种辛辣,醇香之感,口腔中梅花的香味绵长,杯中酒尽,却仍留有余香。   “好酒!”泉奈两眼发亮,把酒杯递到柱间面前,满是期待,“能再来一杯吗?”   “再来一杯。”斑也把酒杯递向柱间。   看宇智波兄弟俩对梅花酿赞不绝口,酒的香气直钻鼻中,扉间忍不住端起酒杯把里面的梅花酿一饮而尽。从不饮酒的他只觉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大脑,呛的他咳嗽连连。   泉奈坏笑一声,拿起柱间面前的酒壶给扉间满上,连连奚落扉间饮酒不能。扉间自然不会服输,在酒精的刺激下开始和泉奈对吹。   别看扉间不喝酒,酒量确实不小,竟把偷偷喝酒磨练出一些酒量的泉奈灌醉了。当然,看对手倒下,他也是一醉不起。   柱间也喝得有点多,脸色酡红的看着醉倒的扉间,笑得有点傻,“扉间,不会喝你别喝,现在好了吧。”   同样不善饮酒,但还保持一定克制的斑这时胆子大了起来,加上一直摸不清除柱间心思,斑晃晃脑袋走到柱间身边,两眼有些迷离。   “斑,你怎么了?”柱间看到斑过来,眼神不对劲,直接伸手拉了拉斑的眼皮,自言自语道,“对了,斑,等过完年,我给你治一下眼睛吧,你的万花筒对眼睛不好。”   听到柱间关心自己,斑心里涌上一阵暖意。随着万花筒的使用,变化虽小,作为主人的斑能发现变化,他的视力在衰退。   很快,斑把这一部分感动压下去,他想知道柱间的心中所想,不想一直拖着。   “柱间,你喜不喜欢我?”   “啥?斑你说啥?”   斑直接了当的话让柱间心里发懵,酒精的作用下,柱间以为斑这是一时冲动。努力聚焦开始模糊的视线,柱间在斑脸上看到的更多是忐忑不安和焦急。   “斑你是不是喝多了?”柱间傻笑着,希望能靠装傻充愣混淆过关。   “回答我!”   柱间歪歪头,眨眨眼,心下一片茫然,越茫然越着急,越急越想不道怎么回答,越不知道怎么回答越茫然,陷入一个死循环中。   “你不在意?”   柱间喃喃的声音飘进斑的耳朵。   “在意什么?”   斑不明白柱间说的什么意思。   “我的来历。”柱间凑近斑,梗着脖子瞪着他,酡红色的脸绷得很紧,带着酒香的气息喷在斑脸上,“你清楚的。”   “我清楚的?”斑的大脑快速运转,努力思索柱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算了。”柱间看斑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经忘了,“想不······”   柱间的话没说完,整个人全身僵硬的看着斑把她轻轻拥入怀中,脸庞在视线中放大,直到自己的唇瓣被他覆盖才反应过来。   斑吻得很温柔,撬开牙关,像是在细细品尝美酒,一点一点让柱间调整适应。   脑子一片混沌的柱间反应过来,开始推搡斑想让他放开自己。斑直接伸手箍住柱间的后脑抱得更紧,吻也变得凶狠起来,把柱间的反抗扼杀。   良久,两人唇分,柱间的呼吸有点急促,人向后移,捂住红的不能再红的脸,瞪着斑不满的嚷道,“你这算是什么?耍流氓吗?”   斑上前一步,摸着柱间的头,“我都这么做了,你觉得我在乎吗?”   柱间闻言脸色更红,拍下斑的手啐道,“流氓!”   斑再次凑近柱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想要看我耍流氓吗?”   “流氓去死!”柱间又羞又怒,她怎么认识这么个家伙!   “还有,你给我下药的事咱们没完!”   “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来商讨这事。”   柱间真的很怀疑面前这个家伙不是斑,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硬着头皮写的,写的很潦草,文笔不足,大家多担待。   ☆、被隐瞒的行动   为抵御寒气紧闭门窗,封住了外部的阳光,实现比较昏暗。屋中一片狼藉,空气比较浑浊,弥漫着酒味和水饺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几个空着的就谈歪倒摆放在桌上桌下。   作为有很好作息规律的人,泉奈是屋内四人中唯一一个准时醒过来的人,宿醉带来的眩晕感涌上大脑,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头痛。   揉着眼睛和额角,泉奈眯起眼睛看看四周。   不远处,扉间睡得非常死,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仅仅绷着一张脸,时不时皱下眉头,不知道他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对面,是缩成一团的柱间和把柱间当抱枕的斑。   泉奈呆住了,用力揉了揉双眼,脑子发炸。呆滞之后,欣喜涌上心头。   哥哥抱着千手柱间睡了一夜,看来昨晚哥哥把事情都跟她说开了,而且没被拒绝,不枉他昨天晚上把千手白毛灌醉。虽然,他也没少喝。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明媚的阳光透过打开的门照进屋中,泉奈眼睛在阳光下一阵刺痛,不得不尽量眯起双眼。   七个小脑袋从打开的门里探入,“新年快乐,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山居,转身就跑的他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轻功,大声喊道,“师父!”   “那个谁,你等等!”泉奈愣了一下,原地跳起追了出去。   经过叶山居这一嗓子,屋里其他两人也被吵醒了。   扉间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捂住脑门,只一个感觉,头痛欲裂。心里不断重复忍者三禁,喝酒误事等字句。   斑醒过来觉得怀里多了什么,一种丝滑的触感从面前传来,隐隐带有一种香气,紧了紧双臂贴近那丝滑蹭了蹭,熟悉的触感立刻让斑处在混沌中的大脑清醒过来。   微微睁开眼,斑看到怀中的柱间,嘴角勾了勾,把人抱得更紧些,继续装睡。   对面那个身上开始冒寒气的千手白毛,对不起,他不在斑的考虑范围之内。   “宇,智,波,斑!”扉间绯红色的双眸宛如两团跳动着的火焰,怒气上头的他带来的是更加剧烈的头痛问题。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宇智波斑你居然敢趁我姐姐睡着的时候占便宜!   扉间咬牙切齿的话语传入斑耳中,斑故意抱住柱间在她颈窝蹭了蹭,发出轻微满足的叹息声。   能让千手白毛火冒三丈,这是个值得欢喜的事情。   心里正高兴,斑只觉怀里抱着的人翻个身,缩成一团,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几句什么。   清晰的磨牙声飘进耳中,不用想,这是千手白毛。抱着柱间睡觉,看千手白毛在一边敢怒不敢言,斑真觉得今天是他的幸运日。   新年伊始,大半个木叶刚刚开始苏醒的居民都听到了叶轻语的震天怒吼。   “宇智波斑!”   新年的热度没有退去,另一件事被摆上了议案,摆上了千手和宇智波两家仅存的三个长老的议案上。   老年人觉少,新年第一天宇智波健二起得早,听到叶轻语的怒吼和他拖着重剑追打斑的样子,心中好奇之下开始四处打听消息。   当年好歹是搞情报的,退居二线是退居二线,在木叶这不大的地方宇智波健二没花多久找到了叶山居,用一顿梅子饭团从小孩子嘴里套出事情的经过。   知道始末的宇智波健二两眼放光,拿出当年做忍者的速度一路小跑到另一名长老宇智波鸿的家,把从叶山居那里获知的消息添油加醋的对老伙计说了一遍,两个老人当即对把千手家女族长拐进宇智波的可能性展开探讨。   千手家的汉子虽然长相较宇智波粗狂,但千手妹子的长相还是很符合宇智波审美的,柱间又继承了她母亲相貌中的纤细。现在回过头来一看,人家小姑娘要实力有实力,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斑小子,赶紧的,把人娶回来,我们全力支持!   新年后的第二天,一封联姻的请求信直接送到了千手龛的桌上。当天,千手龛拿着他那根不离身的长柄手杖亲自去拜访了他最看不对眼的两个宇智波。   特别是知道他那根手杖中藏着刀的人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把医疗忍者等人叫来待命,预防突发事件。   最后的交谈内容和过程无人得知,三个老头子彼此作出地妥协和退让汇聚成一下三个条件。   联姻,有写轮眼的姓宇智波,没写轮眼的姓千手。   鉴于这两个人都是越逼越有可能对着干的个性,三个人决定瞒着两个人去做接下来的步骤。   新年第三天的时候,柱间醒过来去办公室的路上发现许多人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那种惊疑中带着喜悦祝福的眼神让柱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什么情况啊?柱间心里有点崩溃,不就是过了一次年喝高了在斑怀里睡了一觉吗?不对啊,这件事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他们是怎么回事?   为不在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目光,柱间加快脚步,直接跃上屋顶一路狂奔到办公室。   冲进办公室用力关上门,柱间坐到办公桌后轻轻舒口气,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文件,柱间心中一怔。怪事,上面的文件都到哪去了?那些文件不重要归不重要,可都是要由她来批阅的,难道是扉间帮她批了?不对,扉间这几天都在实验室里,不是他,是谁干的?   柱间满脑袋的疑问无人解答,目光扫到斑的桌面,上面也是一样干净。这点柱间不感到意外,泉奈不像扉间一样醉心于各种实验,会主动帮斑处理族务。   想到要扉间帮忙需要帮他解决实验资金问题,柱间心里一阵郁闷,扉间和泉奈都是弟弟,怎么差距这么大?泉奈那种弟弟她也想要啊!   想到这里,柱间不禁想起了两个夭折的幼弟,心中一阵伤感,“板间,瓦间,想你们了。”   甩甩头把这缕悲伤赶出脑海,柱间坐在桌后从桌子夹层中拿出个话本,“大过年的,想这些悲伤的事干什么,没有文件处理给自己放个假,看看话本。”   偷偷藏话本无聊时解闷,无论过了几辈子,柱间仍是热衷干这件事。生活嘛,千篇一律就没意思了。   没过多久,斑也来了,同样疑惑是谁动了他桌上的文件。沉默了两秒后,斑发现一个尴尬的事,没有文件批阅他待在这里干什么?柱间好歹有个话本能看,他干什么?发呆吗?   察觉到斑身上气息的变化,柱间合上话本,看斑坐在办公桌后和平日里一样的不苟言笑,身上散发出的却是掩不住的尴尬气息,有种想笑的感觉。   斑斜眼看了柱间一眼,柱间立刻停止偷笑的动作,打开书本把脸藏在后面,“对不起,我错了。”   语气中没有一点真诚,柱间的声音中带着难抑的笑意。   尴尬的在办公室里相处了半天的时间,一个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干瞪眼,一个把自己藏在书后但提不起兴致看书中内容,这半天对两人来说最后变成了煎熬。   熬到中午借回家吃午饭的机会,两个人连忙离开办公室回家准备好好问问弟弟,文件的事是怎么回事。   刚一出门,两个人发现有些不对劲,街上怎么没人?   四下张望,目光所及之内柱间和斑没有看到一个行人,木叶村内的气氛变得很安静,完全没有过年那种热闹的气氛。   这里是木叶,千手和宇智波两组精锐云集之地,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造次?   眨眼之间斑的眼睛变成了猩红的万花筒,确认他们没有中幻术。   柱间开启感知,发现数不清的人在各个角落内隐藏着,手里拿着,绳子?   柱间向斑身边凑了凑,用手肘碰了碰斑,“斑,你的族人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的族人你打算干什么?”斑冷声道,一个封印卷轴滑落在手中。   说话间,两族上百的精英出现在两人面前,街道上,屋顶上,树干上,围墙上,能站人的地方都没有放过,相同的是,两族人手中都拿着绳索,两族专门用来抓战俘的查克拉抑制绳。   镰刃、团扇落入手中,斑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把柱间挡在身后,语气平静无奇,眼神平淡,炸起的长发无风自动,“你们,是想要造反吗?”   穿着一身常服的泉奈挤开人群出现在斑面前,手里也拿着绳子,挠挠头,满怀笑意,“哥,我也不想啊,谁让你和千手族长是那种磨磨蹭蹭的人。”   “所以,对不起!”说到这里,泉奈第一个冲了过来,目标不是斑,是柱间。   种种疑惑闪过斑的心头,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疑惑,四周的人已经一拥而上,里面有太多他认识的人,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族长,对不住了!”   “族长,这件事完了我会自己请罪!”   “族长,你以后会谢我们的!”   ······   “就凭你们?”斑收起镰刃团扇,他没有在族人身上感觉到恶意,他们没有背叛宇智波。想抓他,一定是有什么内情。   况且,没有武器在手,他还是宇智波斑。   三勾玉下,族人们露出的种种破绽一一展现在斑面前,战斗开始!   看着斑被一群宇智波族人围攻,柱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以斑的高傲,他不会允许别人帮忙,哪怕是她。   看看四周围过来的族人,柱间歪歪头,眯起双眼,露出稚子一般的笑容,“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要干什么呢?”睁开眼,柱间目光锁定在人群后一个看不到的地方,“二伯。”   “不好意思了,岚。你二伯答应我把你绑了帮我摆脱白骨精。”叶轻语挤出人群,对柱间嘿嘿坏笑,“师妹,是你自己投降,还是你自己放弃抵抗?”   “有区别吗?”柱间先帮一垮,有些恼怒的质问,“你凑什么热闹啊!”   “我可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人!”叶轻语足下一点,一马当先,“而且,师妹,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一家,师妹,你多担待!”   “担待你妹啊!”柱间迎着叶轻语而上,避开他回来的绳索,一拳轰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轰飞,“没有剑在手的你,能做什么?”   ☆、今天是个好日子   端坐在梳妆台前,柱间绷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被身后的桃华摆弄着发型。   回想起十几分钟前,柱间不禁再次咬牙切齿,心里对叶轻语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居然用心剑来对付我!你给我等着,等我实力恢复了,一定要叫叫你什么叫好好做人!   是的,心剑。哪怕叶轻语远远没有达到藏剑大庄主叶英的地步,仅仅是显露一个雏形,也不是柱间在不全力以赴,被大量人牵制的情况下能对付的。   遇上叶轻语那刚刚领悟一点点的心剑,柱间对叶轻语手中无剑的轻视之心被打了个粉碎。一招,就一招,柱间被叶轻语擒下,丢给桃华,被专门抑制查克拉的绳索往手腕上绑了好几层压制了全身的实力拉回房间。   “我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柱间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任谁被人这样对待,哪怕是亲密的族人,心底的火气都会不小。而且,柱间压抑着心底上涌的一丝丝恐惧,没有实力的她,就是一条案板上的鱼,别人想怎么切怎么切。   “当然是好事了,族长大人。”桃华笑吟吟的把柱间的头发盘好,笑吟吟的说道,“您的发质还是和当年一样好。”   “好事?!”柱间突然转身,对桃华扬起还绑着好几圈查克拉抑制索的手腕,大声质问,“把我绑起来说是好事?!”   “当然啦,不然您怎么会配合呢?”桃华没有理会柱间的质问,现在的柱间被压制了实力,放肆一点没关系。拍拍柱间的肩膀,桃华忍不住再次摸摸柱间的发顶,丝滑的质感让她爱不释手,感叹道,“要是我的头发也想柱间大人您已应该多好啊。”   “千手桃华!”柱间忍不住一拳打了过去,“适可而止!”   轻松地挡下柱间的拳头,桃华捏捏柱间气得通红的脸,进而揉了起来,尽显女流氓本色,“柱间大人,不要乱动,不然发鬓散了我可要在话不少时间重新弄回去呢。”   木着脸,柱间把桃华的手拍了下去,没好气的道,“桃华,你闭嘴!”   抓住柱间的肩膀把她按回去,无视柱间的抗议,桃华坏笑着从柱间的衣柜底层翻出了一套礼服叠的整整齐齐的礼服,在柱间瞬间惊愕,生无可恋的眼神中嘿嘿怪笑,“柱间大人,准备好怎么把这身穿上了吗?”   “不!”   听到隔壁家柱间的哀嚎,深知柱间是什么品性的斑哼了一声,斜眼看了一眼正在准备礼服的宇智波纤,吓得年轻的侍女立刻停止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调整成一副正常的宇智波严肃脸,一丝不苟的整理起礼服,虽然眼神仍在不断向隔壁的千手大宅瞟。   相比柱间,斑不怒自威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加上本来没有打算对斑隐瞒什么的泉奈,斑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后直接放弃与族人对抗,待遇比柱间要好得多。   面无表情的褒奖了泉奈和两个长老一番,斑安安静静的做着准备,等待那一刻的到来,顺便压下心中的忐忑。   唯一可以说是烦心的事,就是时间过得太慢了。   “泉奈,还有多久?”斑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   “哥,就这一天,等一等过去了。”泉奈很无奈的回答,在斑看不见的地方翻个白眼,嘟囔道,“这都问了十多次了,哥哥你这么紧张吗?”   “日后你会明白的。”斑淡淡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正中的太阳渐渐西斜,进入到冬季中最温暖的时间内,暖洋洋阳光开始附照大地,在进入天黑的这一段时间内大地上将充满暖意。   两族联手开辟出的大型训练场上,场内的一切训练设施已经被一一移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高台。习惯了柱间用木遁做木工的千手们发现搭这个台子真是个辛苦活,而习惯亲力亲为的宇智波们在一边悠闲的做着手中的木工,不断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忙得满头汗的千手。   在两族充足的人力忙碌下,高台在规定的时间内搭建完成,怕忘不成任务的人们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结束实验,正为一项新忍术取得突破感到高兴的扉间看到木业内喜气洋洋的众人和不断有来管他要糖的孩童,懵了。   看一个千手族人从面前急匆匆走过,扉间拉住他问清原由之后,怒了。   撸胳膊卷袖子准备搅了这件事,扉间被二伯拎着耳朵拖走教育,认了。   紧紧绷着一张脸,扉间走在大街上,身溢出的冷气没有丝毫掩盖,有大战一场的架势,吓得一路上遇到他的所有人无不退避三舍,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   千手族人最甚,因为扉间看他们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叛徒。千手族人们心中泪流满面,扉间大人不要这么看我们啊,是长老用他的各种糗事逼的,我们不想啊。还有,谁知道那个叶轻语那么凶残?一招把族长大人给擒下了?   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死对头宇智波泉奈,看他对自己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扉间决定,拿他试验一次最新的忍术。   看扉间投掷过来的数枚苦无,泉奈不屑的躲闪着,嘲讽,“无脑攻击吗?”   下一秒,他的嘲讽变成了惊骇,不知是怎么回事,扉间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枚苦无正抵他的咽喉上,“宇智波泉奈你给我闭嘴!”   对在死对头身上成功实验的新忍术取得的战果,扉间表示很满意。   丢下一声冷哼转身离去,扉间的心情好上了一点。   千手桃华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把一整套华丽的礼服套在柱间身上,扶着柱间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靠在外面互瞪的扉间和叶轻语惊得说不出话来。   柔顺的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成了一个发鬓,上面斜插着一根冰蓝色的发簪作为装饰。柱间的脸上没有涂抹多少东西,只是画了淡妆,唇上轻缀。加上柱间本来白皙的皮肤,华丽的礼服,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幅优美的画作。   柱间被两个人看的火气蹿上脑门,大声嚷道,“喂,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张嘴毁掉刚才的感觉,两人点点头,这才是他们认识的人。   不死心的扉间手中翻转着一枚特制的苦无,跃跃欲试,“大姐,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可以帮你。”   柱间闻言眼前一亮,“真的?”   扉间郑重点头,叶轻语在一边大声道,“喂,小岚,你可要顾全大局啊!”   叶轻羽的故意把话说得这么大声,为的就是能让隔壁的斑能听到。   死死瞪着叶轻羽,柱间磨牙道,“把叶轻语制住,把他的未婚妻找来,过两天我给他们主婚!”   扉间一怔,就这个?   叶轻语吓得目瞪口呆,不要这样啊!   瞥了一眼叶轻语,扉间自然知道这家伙办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点头道,“好。”   叶轻语掉头就跑。   碍眼的人走了,扉间没有放弃,“大姐,你——”   “扉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柱间看向扉间,无奈的提醒道,“叶师兄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要顾全大局。”   大局,扉间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词汇这么厌恶。   走出门,柱间看到了同样出门的斑,斑看上去和平常没有区别,只是身上换成了礼服羽织,整个人平常的凌厉气势消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身上散发出来难抑的喜悦气息。   斑看到柱间,对她微微一笑,“柱间,你今天很漂亮。”   “是吗?谢谢你啊。”柱间的话说的很不客气,呲着牙用皮笑肉不笑充分表明她目前与他截然相反的心情。   一同走到训练场,柱间从来没有觉得这段路是如此的短暂过,明明为了保证居民的正常生活把训练场建的尽量远离居民区了。   不过,柱间把手腕上用来抑止查克拉的绳索一圈圈解下来扔到道路两边的举动,看的扉间一阵阵火大,看的桃华毛骨悚然。   重新恢复力量的柱间没有像桃华想象中的那样暴走,而是开启了感知,这让桃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打人就好,其他的事等仪式完了可以好好解释。   临时布置成订婚现场的训练场上柱间恰到好处的保持着微笑,并恰到好处的向所有参与者展示她自行解决了查克拉束缚索,笑里带针,让他们笑容僵硬,背脊发凉。   别看现在闹得欢,秋后一定拉清单。   看司仪颤颤巍巍的在六个大小不一的酒杯中倒入酒水,和两个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仆役,柱间心里开始犯难,这酒举是不举?   举了,意味着她真的和斑订婚了,以后只能嫁给他。不举,日后带来的不利影响和事情更大,造成的结果无人可知。   扭头看看斑,柱间返现斑也在看她,两个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到了同一件难题,要是提前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至于造成如此局面。   想到这里,柱间的思绪漂移了一下,要让她提前知道,她现在可能扔下个木遁分、身远在千里之外拿定主意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眼看柱间开始走神,站在高台边缘的千手龛咳嗽了一声,把柱间的思绪拉回现实。   面对的问题没有解决,柱间欲哭无泪,有没有人来告诉她怎么办啊?   斑看柱间此时的状态,用从叶轻语那里学来的传音入密之法道,“如果不想,不要勉强。”   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斑是非常明白的,反正已经知道柱间为何纠结,不差这一时,他有的是时间来等待柱间的回应。   “啊?斑?”柱间看到斑嘴唇没有动,声音却传入耳中时吓了一跳,联想到叶轻语在宇智波住过一段时间后,她对斑为何会传音入密不觉得惊骇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太突然了。”   “那么,你喜欢我吗?”   “哈?”   柱间被斑再一次重复的问题问住了,活了三辈子,实际年龄比斑大上几倍,年纪是她的心里结症,柱间一直不觉得她能突破心理上的障碍嫁人。可面对一个对她敞开真心的人,柱间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师父,我需要你的帮助!柱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迫切想她那个满脸寒霜,不苟言笑的师父谢云流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该怎么做。   “人可能做错事,但一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想做就去做,不要留遗憾。”   这是在昆仑山刀宗营地中谢云流对找来的柱间说的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隐藏在宽袖下的手攥了又攥,牙咬了又咬,柱间心中一横,豁出去了!   坐在高台下的千手族人本来以为柱间会暴走,看到她依然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心里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人大大的松口气。   斑的心里则是一阵狂喜,柱间眼中的挣扎是他看在眼里的,她既然肯端起酒杯,就说明她放下心里的结症。   抬头看看天,今天是个好日子。   ☆、漩涡来人   订婚仪式结束后,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正轨,所有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建设木叶,训练的训练。   千手族人这些日子过得比较糟,柱间把最苦、最累的活全部交给了参与抓她的人,不许用忍术,木遁分、身全程监督,谁叫他们做帮凶!   那些族人心里再苦也没办法,谁让当时他们动手来着?没办法,小时候那些糗事传出去能让对面那群宇智波当笑话传好几年,为了面子,他们拼了。反正,过一段时间族长气就消了。   最惨的要数叶轻语了,人被赶进森林,在活过来的森林中狼狈逃窜了一整天,被拖回来的时候人几乎被累成了死狗。   月末的时候,柱间接到了一个消息,漩涡一族派来使者有要事商谈。   柱间很疑惑,也很慎重,新年没过,漩涡一族突然派来使者,要有大事发生。各地的谍报系统没有异动,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木叶新建成的正门口,柱间思索着来的使者会是谁。她见过的漩涡一族高层的名单在脑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一个非常欠扁的人身上,旋涡出云。   柱间一阵头疼,千万别是他啊,就他那一张嘴挑事的个性,搞不好班会干掉他啊!   脑中正胡思乱想,远远的,柱间听到一个活力满满的声音,“柱间!”   柱间大大的松口气,不是旋涡出云就好。扬起笑脸,柱间向飞奔过来的红发女子摆摆手,“水户,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水户在柱间身前停下狂奔的脚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柱间,摸着下巴,怪笑两声,直接捏起了柱间的脸,“没看出来啊,柱间你这两年变得更漂亮了。”   “你不也一样吗?”柱间没好气的拍下水户的手,向她身后望了望,“就你一个人?”   撇撇嘴,水户道,“我先过来了,我哥哥他们在后面。”   柱间闻言一僵,心里抱着侥幸,“不是旋涡出云吧?”   “当然——”水户不怀好意的拉长声音,看柱间的心随着提起,“是啦。柱间,你怎么了?”   “老天!”柱间捂脸,生无可恋。开始庆幸斑今天外出勘探不在,否则第二天木叶的新闻头条一定是“宇智波族长醋意大发,怒杀情敌旋涡出云”这类的花编新闻。   “话说,你们这个大门挺气派啊。”水户仰头望着高达数十米的厚重大门感叹。   “那是当然。”柱间有点得意,别人造这么一个大门门板要花上至少一个月的时间,由她来造,小意思。   之后叶轻语在上面添加了不少能增加大门开闭的机关,花费的时间也仅仅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谈话间,漩涡一族的使团正式抵达。   “啊,我亲爱的未婚妻,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听到旋涡出云这找死的话语和欠收拾的语气,柱间郁闷的叹口气,侧身躲过扑过来的旋涡出云。   柱间对身边的水户问道,“你们家的人都喜欢扑人吗?”   脚下一点,身体一转,又扑向柱间,“我亲爱的未婚妻,别这样冷淡嘛。作为你的未婚夫,我可是很伤心的。”   按住旋涡出云的脑门,柱间狠狠地向下一按,把他的脑袋按进地面,看他把脑袋从地里拔出来,学着斑睥睨的模样冷淡的说道,“不要再称呼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我已经和别人订婚了。”   旋涡出云一下子跳了起来,凶神恶煞,“谁?我看哪个混蛋白痴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你有意见?”低沉蔑视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深色高领长袍,长发斜刘海半遮的右眼,微微挑起的下巴仿佛永远在鄙视面前的人。   “我要和你决斗!”旋涡出云为了面子硬着头皮,胸膛一挺,向斑说出找死的话语。   他身后的漩涡族人脸色大变,立刻向一边闪人,找死别拉上我们!   斑很实在,双手结成一个印,“火遁——”   “斑,你等一等!”看斑要施展豪火灭却,柱间吓出了一头冷汗,连忙拦住他,“你这一招下去会死人的!”   斑;冷哼一声放下结印的双手,但拿出了他标志性的镰刀团扇,大步走向旋涡出云,“辱骂我的名字,调戏我的未婚妻,这件事就想这么结了?”   “你想干嘛?”旋涡出云心中暗暗叫糟,他脑袋一热居然忘了,面前这个是号称忍界修罗的宇智波斑。   “赔钱!”斑说出来的话令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柱间很疑惑,大名的拨款前不久刚到,木叶暂时不缺钱,斑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旋涡出云心一横,叫嚣,“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再说,这是谁立的规矩?”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我的规矩,不服?”说这些话的时候,斑走到旋涡出云身前,深色长袍和炸起的长发无风自动。   旋涡出云绷紧脸瞪着斑,脸上肌肉抽动,怂了,不就是打条赔钱吗?认了!   被宇智波斑揍一顿赔钱和直接赔钱,还是后者划算。   目送旋涡出云垂头丧气的和水户前往客房,柱间的视线转移到斑身上。   斑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柱间突然噗嗤一笑,“我差点被你骗过去了,泉奈。”   “斑”一愣,一阵白烟散去,露出了扎着小辫子的泉奈本人,“嫂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从发现叫柱间“嫂子”后能把千手白毛气得暴跳如雷后,泉奈不打算改口了,哪怕柱间现在没有和他哥哥成婚。   “谁是你嫂子!”柱间脸上一红,随后解释了泉奈的问题,“要真是斑,旋涡出云早进医院了。”   泉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是怎么想起让旋涡出云赔钱的?”柱间问道。   “你说过,不能只靠大名贵族过日子。”泉奈耸耸肩,看看天色,几个起落消失在柱间视线范围内,“嫂子,我去给哥哥送东西了,过一会儿再见。”   回到在办公室,柱间把手头剩下的几份文件处理完,前往客房去找水户,想先向她了解一下情况,是什么事能让她年没过完来到木叶。   轻轻敲门,柱间听到水户在屋内道,“进来吧,柱间。”   拉开门走进屋,柱间看见水户懒洋洋的靠坐在窗户下面,屋内的火炉没有生火,窗户大开,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屋中,在水户身上形成了半阴半暗的模样。   水户微眯着眼,一股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她眉宇间满是忧愁的样子,一定不是好事。   “你来了。”水户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柱间在水户对面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烦心事呗。”水户捋了捋头发,把两个发鬓拆散了,顺手把发绳放到一边,点了点下巴,轻描淡写的征求柱间的意见,“柱间你说一群不怀好意的邻居邀请你加入他们的联盟,你会怎么做?”   听出水户话语中的意有所指,柱间点点头道,“好办,两个选择,一是展现强大的实力,让他们不敢造次。二是搬家离开是非之地,人不在了他们去惦记谁?”   抓抓头发,水户非常苦恼的继续问道,“如果那些流氓把你的家门口围了呢?”   “找人帮忙。”柱间直接说道,“跟谁关系好找谁,亲朋好友都可以找,找来的人越多越好。”   “远水解不了近火怎么办?”水户又问。   水户的话柱间算是听明白了,又是水之国想要强势收编靠近他们的涡之国,漩涡一族孤掌难鸣,派水户等人来求援了。   柱间想了想补充道,“顺便可以采取分化拉拢的策略,尽可能的瓦解敌人内部,造成内斗,削弱他们的实力,尽最大力量争取时间,里应外合。”说到最后,柱间做出劈砍的手势。   水户眼前一亮,“柱间,你愿意帮我们吗?”   柱间白了她一眼,说道,“你那叫废话,反正最近族里那群家伙一个个闲的没事干,出去溜溜弯,松松筋骨也好。”   “说定了!”水户生怕柱间改口,立刻答应下来,“到时候不许反悔!”   柱间不屑的“切”了一声,“你们什么时候走?”   “什么意思?”   “怕你着急啊。”   “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好。”   柱间拿出封印卷轴从里面取出一坛梅花酿递向水户,“要不要尝尝?”   她记得水户挺喜欢喝酒的。   不料水户把就推了回来,“算了,等事情完了再喝吧。”   “哦。”柱间应了一声,拍开泥封,自顾自的在水户面前把那一坛酒喝个精光,坛口向下以示干净。   “千手柱间,你存心气我是吧!”   “看看,现在不愁眉苦脸的不漂亮多了。”   放下酒壶,柱间笑嘻嘻的看着扑过来要掐她的水户,拉起她向外走去,“不要因为愁眉苦脸待在屋里,多出来走走,有好处。”   用变身术变换了相貌,柱间拉着水户逛遍了木叶的商业街,虽然许多商店刚刚开始营业,大部分店铺是空的,不难看出日后这里繁荣起来人声鼎沸的样子。   看着走在街道上的行人和玩耍的孩童,要不是他们背后不同的族徽,水户很难想象他们在几年前是一见面不死不休的两族人。   千手和宇智波结盟的事水户在波之国有所耳闻,今天亲眼看到更觉得不可思议。   “你和宇智波斑是怎么做到的?”水户低声问道。   柱间嘴里叼着一串丸子,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我们抓到了一个黑乎乎活了很久的东西,知道了那家伙是六道仙人时期存活至今的家伙,是它一直在挑拨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   说到这里,柱间咽下嘴里的丸子,神秘兮兮的说道,“水户,你知道吗?咱们三族都是源自同一个祖先哦。”   “柱间你别闹了。”水户明显不相信,在她的认知里,千手和漩涡之所以是远亲,是两族接连不断联姻的结果。   她知道,如果千手柱间是个男人,她的联姻对象一定是他。   “你别不信,不信你去问问你未婚夫。”柱间不怀好意的用肩膀撞了撞水户,在她反应过来前一溜烟跑了。   “我未婚夫?”水户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但柱间已经跑远了,她只能气得磨牙,“千手柱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   ☆、加盟   从水户那里得知漩涡一族目前的危险处境,柱间在与斑商量过后决定现行派遣使者劝说旋涡高层搬家,鉴于双方的友好传统,柱间决定派遣扉间作为使者,水户陪同。   看着扉间被从实验室里拽出来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斑直接把任务卷轴丢到扉间怀里,说了句“S级任务”扬长而去。   本来看到卷轴上的机密标志是扉间还非常慎重,一看内容是劝说旋涡一族搬家时,脸色黑的不能再黑。这应该是族长的职责吧?为什么找上他?   再继续看下去,扉间的脸色又黑了不少,水户陪同?大姐,你几个意思?明明他看见水户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站在刚刚修建完成的宽厚城墙上目送扉间和水户消失在视线内,柱间笑意吟吟的说道,“加油哦,扉间。”   “你这么做真的好吗?”斑在柱间身边问,忧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话说的倒是没有错,“难道不怕起反作用吗?”   “我相信扉间,还有水户。如果他们觉得彼此不合适,不会发生什么。”   “的确,千手扉间。”斑颔首道,转身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好了柱间,咱们还有工作要完成,昨天刚刚接到了奈良一族的传信,他们想要来考察一下,商谈加入联盟的事宜。”   “奈良一族?”柱间紧跟在斑后面,提气轻身,落地后几个起落超过斑,“希望是好消息。”   斑很笃定,“会是好消息的。”   以他对奈良一族的了解,如果认为这是个麻烦,奈良的族长是不会派人来考察的。   抬头望了望明媚的天空,柱间深吸口气。   “希望如此,他什么时候到?”   “他们快到了。”   “他们?”   “奈良、山中、秋道。”   “我忘了,他们三族是全忍界心最齐的联盟。”   拿着一摞文件从办公室内走出来的泉奈看到柱间和斑并肩前行交谈,忍不住问道,“哥,嫂子,你们在谈什么?”   柱间白了他一眼直接走进办公室,斑停下脚步,语重心长道,“泉奈,柱间以后会是,但现在不是,暂时先别这么叫她。”   泉奈嘿嘿一笑,拉长声音,“是——,哥,努力加油。”   直接伸手按在泉奈的头顶,斑肃声道,“泉奈,猪鹿蝶三族马上要来了,不如你来做他们的接待工作怎么样?”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泉奈郑重的向斑点头,抱着文件把它们送到档案室封存。   泉奈两眼放光,听说姓奈良的人都非常聪明,他要好好会会他,决定能获得相应的价值出来。   猪鹿蝶三族的族长同斑预料的一样一起抵达木叶,远远地看到高耸的城墙时他们注视吓了一跳,是的,吓了一跳。他们去过都城,与木叶的城墙一比,都城的城墙简直是不值一提。   哪怕木叶的城墙上没有修筑任何防御工事也一样。   要知道段时间内修筑起这样一堵城墙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是一个不敢想象的数字,已经侧面说明了千手和宇智波的强大。   至少在财力方面,猪鹿蝶三族是比不了。   向守在门口的护卫队通报一声,做好登记,三族族长走进城墙内。这里很多地方目前没有人烟,但从开辟出的道路来看,这些空地未来的用途已经做好了规划。   “原来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长已经预感到有人要加入他们的联盟了。”顶着一双无神的双眼,梳着冲天辫,说话怎么听怎么无精打采的奈良族长奈良鹿经低声说道。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但看起来,他不主动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找他。   在新建成的扩大会议室里,坐着的是木叶当前的领导核心,柱间和宇智波兄弟,两个最先联盟的家族和猪鹿蝶三族进行第一次洽谈。   本来以为跟他们谈的会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结果这两尊大神就是露个面,从始至终跟他们谈的人是宇智波泉奈。   “大家都是聪明人,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即想不出钱出力又想要得到好处是决定不可能的。我相信你们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木叶现在的建设花费巨大,需要大量的资金。”   这是泉奈的原话。   建设木叶的过程中几乎耗尽了两族的积蓄,无论是泉奈还是扉间算过账目之后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材料费、人工费等各种费用在日常开支中流水一样撒了出去。虽然柱间派出木遁分、身出没在各大赌场获得不少赌资以及两族忍者开始执行任务获得报酬,但与之相比仍是杯水车薪。   现在有想要结盟的人来了,这就等于是瞌睡礼送枕头,泉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们加入建设了。   众所周知的,猪鹿蝶三族中奈良负责出谋划策、山中负责提供辅助、秋道是正面主力。只要说服奈良一族点头,其他两族不会反对。   “我们愿意提供资金,同时也会让族人加入建设。但我们希望能划出一片区域作为我们的新族地,还有在外围划出一个地方饲养鹿群。”奈良鹿经认为能用钱来换取在联盟中的优越地理位置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千手和宇智波是忍界并肩的两大豪族,从没有人怀疑过他们的实力,这个联盟加入的时间越早越好。今天这次谈妥之后,回去就带着族人搬迁。   泉奈很满意他们的决定,剩下的时间里他一个人跟猪鹿蝶三族的族长杠上了,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争论半晌终于达成令双方满意的协议,三族族长离开正在建造中的木叶,回去召集族人准备搬迁。   三族族长一走,座位上的柱间直接变成了一尊木雕,木遁分、身。   扭头看向斑,斑向泉奈点点头,“砰”的一声变成一团白雾,影分、身。   泉奈有点无奈,“真正到场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猪鹿蝶三族拖家带口的加入到木叶的建设中,木叶的建设进度大大加快,原本需要千手和宇智波建设三个月的工程在一个半月里建设完毕。   对此泉奈感到非常满意,柱间和斑也是一样。   这一个半月后,木叶接到扉间传讯,他正在带领漩涡一族登陆火之国,或者说是漩涡一族的难民登陆火之国。   柱间和斑立刻带领两族精锐前去接应扉间,在距离登陆港口数公里的地方,他们遭遇了对旋涡难民穷追不舍的水之国忍者家族。他们看到带队的是柱间和斑立刻下令撤退,但仍被斑带人赶下海。   上万人的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衣衫褴褛,精神萎靡不振,许多人是躺在担架上被一路抬过来的。孩子们被保护的较好,但从他们惊惧的眼神中能看出他们受到过不小的惊吓。难民们在两族联盟和残余旋涡护卫的护送下缓慢前往木叶,只要到了那里,水之国忍者再不敢轻举妄动。   漩涡一族的遭遇令人同情的时候也令人唏嘘,本来能在一个月前登陆火之国的他们因为火之国的拒绝而在海上多漂流了一个月,以至于被水之国追上,造成重大损失。最后还是旋涡出云不顾火之国的禁令,直接带人打上岸才使族人免遭在海上全军覆没的惨剧发生。   利用木遁盖好简易房,柱间先安排旋涡难民们住下,他们需要好好地休息和食物滋补身体。   会议室内,木叶和旋涡分两边做好,虽然旋涡这一次损失惨重,他们残存下来的力量仍不可小觑,特别是各种非忍者职业者,他们在未来的建设中将会发挥无可替代的作用。   除非是一个纯军事堡垒,否则里面的居民全是战士和战斗辅助人员,只能是被人卡紧脖子,永远得不到独立。   木叶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漩涡一族的到来让柱间看到了避免被卡的希望。   “我代表漩涡一族赌木叶及时伸出援手表示极大地感谢。”旋涡出云率先开口,历经一个多月的殚精竭虑,他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眼下的乌青证明他极度缺乏睡眠。   “好了,表兄,先不说这个,能不能告诉我们水之国怎么会对你们穷追不舍?”柱间颇为头疼,旋涡出云带人从火之国的港口中杀出来,作为涡之国的储君之一,他的这一行为无异于向火之国宣战,再加上水之国,她有一个预感,一个天大的麻烦正在向新生的木叶逼近。   “不知道,突如其来的战争降临在涡之国。”旋涡出云很苦恼,也很沮丧,他也无法解答柱间的答案,“我的人民被迫逃离家园。”   “不宣而战吗?”柱间眉头皱起。   斑问道,“你们的损失如何?”   “人员财物损失不计其数。”旋涡出云仔细思索了一番后道,“值得庆幸的是漩涡一族的全部封印术没有丢失。”   “这算是个好消息。”斑点点头,对旋涡出云道,“节哀。”   “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泉奈期待的问,掩饰着开始放光的双眼,他心里开始计划给漩涡一族分配怎样的工作和分摊多少资金。   以旋涡和千手的盟约来看,刚刚经历如此惨剧的旋涡最好的出路怎么看怎么是加入木叶啊。   “除了加入木叶,我不认为我的族人们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旋涡出云摊摊手,很是无奈的说道。   无论目的是什么,仙人体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加上漩涡一族远远没有千手一族那可怕的战斗力,涡之国在时实力弱小得漩涡族人都不敢轻易离开,如今涡之国不在了,幸存下来的旋涡族民离开木叶的下场只有死一条,甚至比死还要可怕。   加入木叶,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在是忙,没有多少思路,卡文,两个故事写在一章里了,请原谅   ☆、再次来使   漩涡一族残部抵达木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旋涡一族在加入到村子建设的同时与定居在木叶的其他几个家族开始了磨合。   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对于平民来说,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他们祈祷这一年里风调雨顺,庄稼丰收,战乱消弭。对于忍者来说,这是一个忙碌的季节,以往这个时候,每个忍者家族都要为接下来的任务委托做准备,为可能降临的战争做准备。   木叶中六个家族也同样在为接下来可能遇到的种种做着长远准备,大名答应的资金实际到手的不过商定金额的三分之二,向附近购买的种种商品材料价格上调了不少,木叶自身商业起到的作用杯水车薪,开销和建设资金仍是捉襟见肘。   众人心中怒骂大名贵族不讲信用的同时也明白,这是他们在变相提醒木叶,没有他们的资金支持,木叶难以长期维持目前的局面,也是在警告生活在木叶的几个家族,不要轻举妄动。   如何摆脱大名贵族的在资金上的垄断地位,成为了木叶高层们的首要的目标。但是,目前木叶没有寻找到一个确实有效的办法,只得暂时忍气吞声。   这段时间里,最难熬的恐怕就是旋涡出云等人了,不说别的,光凭他们是亡国流亡者的身份,任何一个国家的大名贵族不会允许这样一批人出现在自己的国土上,找上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找上他们越晚,危险越大。   忐忑中,以田苍勇为首的大名使者团再次屈驾来到木叶。   中午时分,早早接到田苍勇到来消息的泉奈和扉间等候在木叶大门口,木事衣着光鲜的仪仗队和装饰华丽的牛车慢吞吞的出现在视线内。   “这速度,啧啧。”泉奈不屑的咂咂嘴,目光落在慢悠悠拉车的牛身上,明明用马拉车更快,偏偏用牛,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闭嘴。”扉间横了他一眼,这个白痴宇智波,知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几个字怎么写?被听到了怎么办?能不能少惹点麻烦?   皮笑肉不笑的移开视线,泉奈没有跟扉间抬杠。只是心里鄙视他,离得这么远,说话声音这么小,附近都是自己人,那群废物一样的贵族们能听到他说话?听到了才是有鬼了。   无视泉奈心不在焉的样子,扉间礼数周全却没有多少恭敬地的对慢慢从牛车上下来的田苍勇,“欢迎您的到来,一路辛苦。”   田苍勇的气色看上去倒还不错,只是鬓边的白发多了些许,精神不像扉间上次见到他时那么好,扉间推测,除了车马劳顿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老了,不中用了。”田苍勇轻轻捶着自己的腰,仰望了一下木叶高大的围墙,透过大门向里面的街道望了望,感叹道,“没有想到,木叶距离我上一次来已经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听出田苍勇语气中淡淡的不满,扉间明白他指的是木叶的城墙比火之国的都城要高这件事。不动声色的,扉间带着点点炫耀,“是的,这一次的防备也要比上一次更加完备,已经有二十多名间谍企图通过外围防御圈时被抓获。”   扉间指的外围防御圈就是由到达城墙配合刻印在城墙内部的种种结界,没有结界暗号在手,外来者很难隐藏行踪。   田苍勇中肯的说道,“不错。”   扉间无视了那一群怨天怨地的年轻贵族们,对田苍勇侧身做出请的动作,“田苍勇大人,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请先稍作休息,我们明天开始正式会谈。”   “也好。”田苍勇点点头,在扉间的指引下慢慢踱着步子前往客房。   泉奈发现他被扉间坑了,留给他的全是年轻贵族,个个鼻孔朝天的臭屁样子。   包括田苍勇在内的人没有发现站立在城墙上俯视他们的柱间等人,其中一个人有一头鲜红的发色,肃然的脸上满是深深的担忧。   收敛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旋涡出云看上去稳重可靠多了。遭逢巨变,危难中成为漩涡族长的他肩上承担的重担也不允许他再像之前那样生活。   柱间用胳膊碰了碰旋涡出云,“表哥,不过是来了个田苍勇嘛,你至于把脸崩成这样吗?”   “我在为漩涡一族的未来担忧。”旋涡出云的目光紧紧锁在田苍勇身上,沉声道,“而这个人是关键。”   “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不是吗?”斑说道,春风拂过,他炸起的长发砸风中飘扬,如他的声音一样充满轻快,“是福是祸,都是由人来决定,决定的关键在于能否展现出让对手忌惮的实力。”   宇智波向来信奉力量,这样的话从斑口中说出从来不让人觉得意外。   “斑说得对,表哥,漩涡一族不会有事的。”柱间也安慰道。   旋涡出云叹息一声,带着深深的,化解不开的忧虑,“希望如此。”   斑嗤笑一声,奚落道,“你怕了?”   “我必须为全族上万人负责!”旋涡出云转身,直视斑的双眼,斩钉截铁,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疯狂,“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斑挑起下巴,冷哼一声,“记住你对族人做出的承诺。”   说完,斑向柱间点点头,直接从高耸的城墙上跳下。   拍拍旋涡出云的肩膀,柱间道,“走吧,表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苦笑一声,旋涡出云跟在柱间身后跃下城墙。无论如何,族人的未来主要看这一搏了!   翌日,木叶和使团卫队组成的联合守卫目不斜视的守护在会议室四周,确保没有可疑人员接近。   会议室中,明媚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照射进宽阔的会议室内,木叶领导层和大名使者分主次位坐好,隔音结界把他们的声音与屋外完美的隔绝,不必担心泄密问题。   看到旋涡出云那一头标志性的红发,在座的诸位贵族眼中多多少少显露出不满,有一个人甚至直接将厌恶挂在脸上。   他们的举动被柱间看在眼里,这在她的意料之内。对这些贵族而言,守不住自己的国土,丧家之犬般逃离故国,这是一种懦夫行径。   却不知,如果这件事降临在他们头上,他们恐怕也会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第一要务吧。怎么说旋涡出云都拼尽全力保住了万余族人的性命,他们,除了自己谁都不会保。   没等田苍勇发话,一个年轻贵族率先发难了,“宇智波族长和千手族长,你们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这个亡国者会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他指着端坐在对面的旋涡出云,大声质问斑和柱间,“让这个家伙是准备重新建立一个涡之国吗?!”   田苍勇没有说话,他默认了这个冲动后辈的话,借他的口询问柱间和斑,探查他们的反应。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是乞笑妥协,斑摊摊手,以平静的语气很无辜的问,“亡国者,这里可没有什么亡国者存在。”她身体微微前倾,挺直脊梁,“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木叶的建设者和盟友。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他,旋涡出云。”那名贵族指着旋涡出云,就差把唾沫星子溅在他脸上,“他是漩涡一族那群流亡者的领导人,难道他没有在密谋复国吗?”   斑指出他华丽的漏洞,并加以利用起来,“在涡之国灭亡前,旋涡出云已经加入到木叶的建设中,他是木叶的盟友,漩涡一族的领导人,与涡之国没有关系。”   偷梁换柱,这招斑用过很多次,屡试不爽。至于斑话里的说辞,他相信这些贵族最多派手下仆人去木叶打探,凭那些和主子一样鼻孔朝天看人的仆人,能探听到什么真消息那才邪门了。   那名贵族涨红了脸,愤愤不甘的闭嘴。如果木叶硬要这么说,他们没办法证实。   轻咳两声,田苍勇打起了圆场,“好了,大家这次来不过是来商讨一下木叶接下来的建设,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像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中。”   “说到这个问题,田苍勇大人,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扉间拿出建村以来的账目表,里面收录了各项资金花费,他以这个账目作为武器向田苍勇发难,即使他知道可能会得到一个敷衍,一个借口,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为什么少了三分之一的资金。”   如同在座的所有人设想的一样,田苍勇用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借口作为答案,“你们知道的,国家也有各种花销,国库紧张,一时抽调不出那么多钱财。”   “可据我所知。”斑慢悠悠的开口,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冰冷的话语中不带有一丝感情,“就在一个月前,火之国刚刚从国库中抽调一大笔钱用来建设,行宫。”   “宇智波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田苍勇的双眼微眯,沉声质问道,“难道你感到不满?”   “我只想说,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钱再多也没用。”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田苍勇的不满与质问压下。   “是我疏忽了。”田苍勇的语气没有他说的那么有歉意。   “没关系。”斑没有当回事。   斑嗤笑一声,暗中给出警告即可,木叶当前太过脆弱,只能束手束脚。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斑在心中暗骂。   听着贵族用他们那千篇一律的陈腐腔调来谈论扯皮有关木叶的事项,斑只觉得一阵心烦。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未来的目的也很明确,靠软刀子割肉的方法一次又一次迫使木叶让步,最后把木叶牢牢控制在手里。   斑在心里冷笑,以为他们是傻子看不出来吗?想不知不觉控制木叶,没门!   无论是谁,想破坏他和柱间谋求和平的心血,没门!   ☆、君子如锋(上)   万里无云,皓月顶空,晚春初夏的夜间温度逐渐由寒转暖。夜幕倒扣在整片大地之上,木叶的间间民宅随夜幕的降临亮起灯火,代表着一个个家庭,象征着温暖。   习习晚风之下,叶轻语一个人躺在屋脊上,轻重双剑被从身上解下放置在随手能拿得到的地方,他把玩着小巧的蓝色酒葫芦,望着头顶的点点繁星,沉思着。   他是叶轻语,曾经是藏剑叶家的旁支弟子,因为与家里赌气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阴差阳错之下拜入纯阳玉虚子门下,因为怕与自幼修习的山居剑意起冲突,他只修习了相对柔和的太虚剑意。   出师下山后他回到家里继续修习了山居剑意剩下的一部分,因为看不惯老庄主叶孟秋那专断独行的行径,叶轻语不是以叶氏子弟而是以纯阳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有很多东西他还是不会忘记的,那边是“君子如风”。   可以是君子风度、可以是锋锐剑锋、亦可是因怒魔疯。   每个人的理解不同,这句话的意义解释不同。   遵循祖先流传下来的经典,叶轻语在其中找寻属于自己的道路,有点眉目的时候整个大唐被卷入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叛乱和危机中。   在这场危机中,叶轻语同他的师兄弟们一起踏上战场,死于战场。   一睁眼睛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当时的叶轻语心里是非常崩溃的。整个人消沉了几年,从孩童变成少年,努力抓住过去的记忆,拼命地修炼不让自己遗忘他从何而来,属于哪里。直到村子被毁,他重新踏上流浪的路。   晃了晃酒葫芦,听酒液在其中翻滚碰撞发出液体独有的愉悦声响,叶轻语动了动脖颈,听颈椎骨之间发出一声声脆响,颈后传来一阵阵热意,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产生的酸胀感在肌肉中消散。   “好怀念纯阳的坐忘峰啊。”叶轻语对准头顶的月亮举起酒葫芦,做出敬酒的动作,把葫芦中的香甜的酒液一饮而尽。   抿抿嘴唇把上面的残存酒液吞进腹中,叶轻语舒服的叹口气,拍拍额头,“还有西湖边的卖的美酒。”   他自己酿的酒把握不好烈度,师妹酿的酒喝起来没劲,本地产的酒,叶轻语不想说什么。   “这没想到你喜欢一个人喝酒。”   “不行吗?”   叶轻语向后仰了仰头,看见一身常服的宇智波斑出现在倒立过来的视野中,同往常一样双手环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注视着他,深色的衣袍在夜风中微微抚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经常喝酒,难道不怕身体出问题吗?”斑见识过许多死去的酒鬼,死因,酒精中毒。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喝的太多过?”叶轻语从斑身上收回视线,小巧的蓝色酒葫芦在他指间旋转,在皎洁月光下划过一圈圈优美的弧度,叶轻语懒洋洋的说道,“我的内力,你们叫查克拉能轻松化解酒力。”   沉默一阵,斑缓缓开口,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听起来心事重重,“能不能跟我讲讲有关于柱间过去的事?”   “小岚过去的事?”叶轻语一个鲤鱼打挺从屋顶上跃起,转过身,很是惊讶的看着斑,“你问这个做什么?”   斑微微抬起头,双眼凝视着夜幕,声音比较悠远,“我能感觉到,柱间她,向所有人隐瞒了许多事,也许你能告诉我。”   “好吧,我想想。”叶轻语盘腿在原地坐下,摸摸下巴,缓缓说道,“印象里,,我刚认识岚的时候她就比较沉默寡言,跟在谢师伯身边努力学剑。”   “后来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谢师伯突然打伤师祖叛教。当时由谢师伯执掌的纯阳一脉的位置在整个纯阳中变的就很,尴尬。开始还好一点,后来祁进师叔上山后,他和他门下的紫虚弟子开始大力排斥静虚一脉。”   斑突然插嘴,“柱间她一定是跟那个祁进起了冲突。”   叶轻语笑了笑,“没错,当时小岚被许多人私下里称为‘护脉狂魔’,在我们面前,她一直是那副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静虚一脉最艰难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无论是谁,只要是欺负了她的师弟师妹,一个字,打!”   “果然是她的性子。”斑低低的笑了两声,“接下来呢?”   “过了不少年,谢师伯归来,我们在寇岛上见到了他。”叶轻语陷入到回忆中,声音也变得沙哑,这是一段他不想要回想的记忆,“祁进师叔失手之下杀死了洛风大师兄,这一下,致使谢师伯回归纯阳的可能性直接丧失。师妹她当场就要杀了祁进师叔,致使被谢师伯拦下了。后来,有关于祁进师叔拜入纯阳之前的种种恶事丑闻被人爆出,在整个大唐广为流传,我猜,这是师妹干的。不过在寇岛上,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师妹,直到我死,都没有她出现在江湖的消息。可能,她和我一样,死在战场上了。”   “多谢。”斑留下这句话,和他来的时候一样,离开也是悄无声息。   “按师妹的话讲,行动派。”叶轻语看斑的身形穿梭消失在夜幕中,把酒葫芦挂回腰间,拎起轻重双剑准备回家休息。   他在木叶里开了一间武器店,虽然里面的武器不多,是他行走大陆时收集藏在各个地方的,残次品,经他的手好好修理一下,能发挥出的杀伤力是非常不错的。   迈出的脚步一顿,叶轻语无奈的微微叹气,抚额道,“白骨精,我说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   叶轻语万分后悔,如果他当时没有贪便宜夜深人静时去泡温泉走错地方,他不会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白发的女子慢慢走近叶轻语,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月光照射在她脸上,能看到她是在强颜欢笑。   “没错。”叶轻语重重点头,毫不忌讳的承认,也是在劝她,“你缠着我挺长时间了吧,你有你的家族和责任,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流浪者身上。”   流浪者,这是叶轻语对自己的定位。这个世界里,没有藏剑叶家,没有华山纯阳,没有他熟悉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哪怕他找到了以前经常和他斗嘴师妹,收了七个小徒弟,他仍找不到归属感,只是个流浪者。   “流浪者?”白发女子没有纠结在叶轻语对他自身的定位上,没有束起来的白色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丝滑如缎,配上一袭白衣,给她增添了许多柔美之感。   “是啊,漂泊无根,永远无家可归。”叶轻语摊摊手,轻描淡写的说出他对自己定位的处境,掩饰住他心中的凄苦之感。   看了看天色,叶轻语快速地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早点回家吧,辉夜芸。”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叶轻语从屋顶的另一面一跃而下,落地后直接进屋关门。   关上门,叶轻语靠在门上轻轻舒口气,“真是的,我干嘛要担心她会不会伤心?”   很多事情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只是很多人没有察觉,不知道而已。   “流浪者?你可真会形容自己。”辉夜芸品味着叶轻语的话,苦涩的一笑,抬头望向夜空发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你就无法接受我呢?”   话音未落,辉夜芸低低笑了笑,声音中饱含无奈与酸楚,“算了,再过几天,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你也不会觉得我烦了。”   第二天,柱间打着哈欠刚走进办公室,叶轻语随后大步赶到。   “师妹啊,你什么时候能把白骨精弄走?她一直待在木叶跟着我我快疯了!”   叶轻语苦着脸,用几乎崩溃的语气向柱间诉苦。   “哦,你说她啊。”柱间一边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辉夜一族昨天刚送到信函,他们的使团将在三天后抵达木叶,她会在那时候离开。”   “真的?太好了!”叶轻语双眼一亮,大大的松口气。只要熬过这三天,那个缠了自己很久的白骨精就要离开了!   “是啊。”柱间手上动作不停,学着奈良鹿经瞪上一双死鱼眼,语气幽幽,“她回去后就要嫁人了,作为联姻工具嫁给一个大肚肥肠的贵族。”   叶轻语神经一绷,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他压下心中的这种异样,惊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从一叠文件中抽出辉夜一族发来的信函丢给叶轻语,柱间慢悠悠的说道,“自己回去看。”   斑推门走进来,看见叶轻语拿着辉夜信函走出去,看看努力憋笑的柱间,“你这样做好吗?”   “谁让他那天绑我来着。”柱间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狡黠的笑着,“对于这个迟钝的家伙,不给他一点压力,他是不知道内心想法的。”   “难道不怕惹上麻烦吗?”   “木叶的麻烦事本来不少,不在乎多上这一两个。”   柱间摆摆手,抽出一份文件在面前摊开。   一目十行的把信件上的内容看完,叶轻语把信揉成一团向天上一抛,拔出闻道剑随意的挥动几下,上百片被切的整整齐齐的纸屑纷纷扬扬的飘下。   联姻的时间,对象,嫁仪都准备好了,就差辉夜芸这个人。   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就像是他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出现了一个漏洞,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里面漏出来。   “有意思?为什么我会难受?”叶轻语甩甩头把脑中的思绪清空,抬脚走向木叶新开张的酒馆。   据说新到了一批酒,去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怎么发不出来?   ☆、君子如锋(下)   一连三天,叶轻语一个人待在他的武器铺内,对他一年前开始铸造的长剑进行最后的研磨。   天气晴朗,阳光中带着的暖意,几天没出门的叶轻语略微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抬手挡在额前挡住些阳光。   他手中的剑胚已经变得平整光亮,除了没有开刃。而今天,就是它的开刃之日。   叶轻语拿着剑胚和工具坐在院子里,借明媚的阳光开始研磨。   先用一块非常细腻的磨石,借助叶家秘传的油一点点打磨剑身。一次两次显现不出什么效果,叶轻语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个步骤,枯燥异常的步骤。但他的神色从始至终保持着专注,没有半点不耐。   磨石与剑身的摩擦声不紧不慢的想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阳西下。叶轻语的目光却变得深邃起来,呼吸在同一时间放松,目光锁定在手中的剑上。剑体表面的油不见了,它在研磨中已经慢慢渗入剑身内。   叶轻语放下手中的剑和磨石,起身在事先放置好的木盆内仔仔细细的洗了遍手这才返回,拿起一条纯白的丝帕,从剑柄开始,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擦拭剑身。   他的动作很慢,眼中除了专注还是专注,视线随他擦拭剑身的手而移动。   暗淡的剑身在叶轻语手下变得锃亮,因为反复折叠锻打生成的钢花也变得耀目,宛如流动的光华,一股慑人的寒意同时从剑身中蔓延开来。   叶轻语把丝帕从剑上移开,黄昏的霞光映照在剑上,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勾起一抹放松的笑意,叶轻语屈指在剑身上轻弹,一声不大的轻吟在剑身的微微颤抖中刻到他的心中,引发共鸣。   起身,挽个剑花,没有陌生和不适,同他的闻道剑一样顺手,叶轻语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才是他真正的佩剑,也是他作为叶氏子孙的荣耀和象征。   一阵节奏鲜明的鼓掌声从院墙上传来,叶轻语扭头看去,柱间正坐在院墙上,身边摆放着两个不大的酒坛,看样子,她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   “恭喜你了,叶师兄。”   “承让了,岚师妹。”   叶轻语拿起身边早准备好的剑鞘小心翼翼的把剑放入其中背在身后,提气跃到柱间身边坐下,一点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酒壶,拍开泥封大大的灌了一口,眼前一亮,咂咂嘴回味,兴奋地说道,“酒不错,你什么时候酿的?还有吗?送我点。”   柱间摇摇头,瞪了叶轻语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这两坛,都在这儿了。”   “不是你酿的?”叶轻语一愣,不可能啊,因为忍者三禁,想喝酒,忍者们都是去酒馆喝。除了柱间,没有哪个忍者家族会有人酿酒。   “是啊。”柱间拿起打开另一坛酒,小口抿了一下,“这是辉夜芸酿的。”   叶轻语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尽数喷了出来,他眼睛瞪得很大,仿古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你说什么?这酒是谁的?”   “辉夜芸酿的。”柱间心疼叶轻语喷出的那口酒,“不喝你把酒还我,别浪费!”   叶轻语急切的问,“她设么时候回酿酒的?”   “来木叶的时候,她向我请教怎么酿酒,说要去灌醉某个混蛋。”柱间语气淡然,像是没有注意到叶轻语接连变幻的脸色一样,“问问他为什么一直对她爱答不理。”   放下酒坛,叶轻语深深的看了柱间一眼,手指在膝间新铸的长剑剑鞘上摩挲几下,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淡然的说道,“师妹,你知道的,拜入纯阳前,我是姓叶的。”   “杭州西湖,藏剑叶家。”柱间瞥了叶轻语一眼,很不解,撇撇嘴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先不说我是不是看得上那个,白骨精。师妹,你看过哪个叶氏子弟在没有禀明父母,祭告先祖的情况下成亲的?”   叶轻语似笑非笑的问了一个柱间说不出任何反对理由的问题。   确实,这个理由柱间说不出什么,藏剑是一个家族型门派,门下弟子多多少少都是叶家的旁支,少数外姓弟子也是因他们出色的资质被收入门下。藏剑弟子成亲,如叶轻语所说,必须先禀明父母,祭告先祖,这样才会把爱人的名字录入族谱,正式成为叶家的一员。   柱间明白了,叶轻语这时还在被他的过去束缚着,看似早就放下看开的他,实际上心里还是在怀念大唐,执着纠结于他的身份。   绞尽脑汁,柱间先把叶轻语纠结的事放到一边,试探着开口问另一件事,“你喜欢她吗?”   “师妹啊,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这一点都不好笑啊。”叶轻语对柱间做着夸张的表情,想要转移话题,很显然,他失败了。在柱间探究的目光下,叶轻语败下阵来,深吸口气,闷闷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柱间真想在叶轻语头上狠狠来一下子,当她是瞎子啊,你人都闷成这样了,还敢说对辉夜芸没意思?忽悠鬼啊你!   柱间循循善诱,眼中闪烁着璀璨星斗,“那你知道她要去联姻的消息,心情怎么样?”   鉴于叶轻语上一次用心剑抓她,柱间一直没找到机会报复回去,这次她帮归帮,八卦还是要好好八卦一次的。   “你问这个想干什么?”叶轻语看到柱间眼中闪烁的八卦光芒,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在柱间头上敲了一下,“小岚师妹啊,你还是琢磨琢磨你自身的事吧。”满是茧子的大手在柱间头顶揉了几下,叶轻语特意提醒道,“别忘了,你的婚期是在七月,没多久了。”   提起婚期,柱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七月一日,这个婚期是上次她被人压着订婚时候定下的,她亲爱的二伯千手龛定下的,说那天是个黄道吉日。   说真的,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柱间一定当天的把所有参与者狠狠修理一顿!   “这个不劳你操心了。”柱间气呼呼的把怀里的酒坛丢给叶轻语,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尘土,转身欲走,“对了,这是师父曾经跟我说的一句话‘人可能做错事,但一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想做就去做,不要留遗憾。’希望能对你有帮助,后悔的时候没人帮你。再见!”   目送柱间气冲冲地离开,叶轻语把她丢过来的酒坛放到身边,转过身看向西方太阳最后的余晖,视线下移落到膝头那把新铸成的长剑上。换换拔出长剑,雪亮的剑体在余晖下被渲染上一层鲜红色,这红色却不血腥,反而更像是饮尽敌人鲜血之物。   “‘人可能做错事,但一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想做就去做,不要留遗憾。’谢师伯,你依旧这么一往无前啊。”叶轻语感叹道,左手手指未屈,轻轻点在剑身之上,听着长剑发出一声轻吟,叶轻语的目光重新落到晚霞上,“从今天起,你就叫‘黄昏’吧。”   从今天起,黄昏剑将取代闻道剑成为叶轻语新的轻剑。   辉夜一族的使团在第二天准时抵达,规规矩矩的递上前来拜访木叶。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接回族内一直离家出走的姬君。   当然,他们还肩负着一个任务,暗中考察木叶的情况,如果确实如同传闻中强大,他们回去后可以立刻上报大名提议建设属于他们水之国的忍村。到时候,辉夜一族的地位肯定也是水涨船高。   “我们是来接回出走的姬君的。”穿着华丽衣着地老人在柱间和斑到来后开门见山,他看起来非常老,说话的声音很沙哑,给人一种拼尽全力才能说出话的感觉,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但精神很好。干枯瘦弱的脸上有着数道凸起,这是他的面部肌肉,正随他说话的动作抖动,看起来有点,惊悚。   柱间和斑相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柱间和斑不说话,老人出声问道,“两位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柱间此时非常的尴尬,她昨天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辉夜芸扶着喝高了的叶轻语回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那种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们是想要找小芸吗?”   叶轻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挡在门口,阳光斜照进屋中,把他的身形拉得斜长,身上穿的不再是纯阳地蓝白道袍,而是一身淡灰与浅黄相间的软甲,除了背上的一把轻剑外,一把半人宽,及人胸口高的宽厚重剑斜挎在他腰后后,看起来极不协调。长发绑在脑后束成一个高耸的马尾,三七分的刘海配合上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他增添了几分痞气。   “小芸?”老者一时没有明白叶轻语口中说的人是谁。   走出阳光的他在老人对面坐下,叶轻语出声提醒,“辉夜芸。”   透过叶轻语高耸的衣领,在场的人多多少少看到了他脖颈上被可以遮盖的痕迹。   柱间眼神漂移了一下,看来昨晚真出事了。   斑冷哼一声,这家伙速度挺快。   剩下的时间里,柱间和斑全程看戏,看叶轻语咄咄逼人的与辉夜老人口水对喷。然,木已成舟,任凭辉夜老人说什么,也无法挽回发生的事。   送走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辉夜老人,柱间清清嗓子,压制着自己的笑意,问道,“师兄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强势?”   瞥了柱间一眼,心知柱间干了什么好事的叶轻羽淡淡的说道,“君子如风,亦如锋。”   剑有双锋,一锋杀敌,一锋护己,一往无前。   这个己有很多,多到可以包括任何想包括的人。   柱间在心里不厚道的笑了笑,不枉她昨天去对他说那些话。而且,叶轻语怎么说都会感谢她吧。   看叶轻语远去,知道昨天柱间干了什么的斑有点担忧的开口问道,“这么做好吗?”   “没什么不好,他不过是个笨蛋。”柱间嘿嘿笑着,心中非常痛快。   斑决定他别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叶轻语知道后别把木叶毁的太严重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黄昏属于相爱的人   ☆、来自火之国的照会   五月末,正是农忙时节,农民们耕种的同时祈祷这一年内风调雨顺,没有天灾人祸。这也是一国忍族全力备战之时。彼此敌对的国家最喜欢趁这个时候向对手发动攻击,破坏敌国的生产生活,散播恐怖,破坏秩序。相比派遣手下忠诚的士兵,雇佣派遣忍者会加强袭击的隐蔽性,还有破坏性,更能降低爆发国战的可能。   木叶作为火之国的军事力量也开始加大训练量,磨合各个忍族新组成的小队成员之间的默契,各个小队之间的战术配合,明确战术小队的职能,以应对突如其来的任务。   除此之外,情报的收集,物资的储备,木叶的防御等一系列事情使得木叶的领导层变得非常忙碌。连扉间都不得不暂时封存他钟爱的实验室到办公室处理文件,与死敌泉奈呆在同一间屋内。   没办法,柱间和斑接到火之国大名的命令前往国都了,一些机密不能为外人所知,只能交给他们的弟弟来处理。   也许,当他们二人回来的时候,一同带回来的还有战争动员令。   以最快的速度感到野浅城,和斑并肩走在野浅城的街道上,柱间仔细查探四周,这里与她上次来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比记忆中还要萧条一点,破落一点。   “真不知道三元三笠这几年在干什么?”柱间摇摇头嘟囔道,一个国家的都城,能变成眼前这副样子,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斑看了柱间一眼,沉声说道,“对外发动扩张,一直收效甚微,劳民伤财。”   柱间忍不住低声骂道,“真是败家子。”   “嗯,没有错。”斑点点头,很赞同柱间的说法。   扭过头去看着斑,杏眼微眯,柱间突然说道,“不过,上次一我记得,你好像是说我矮,对吧?”   斑一怔,愕然道,“你还记得?”   那次不过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装出两人水火不容的样子,斑以为柱间早忘了,今天听她突然提起,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看她的表情,这事她不打算就这么一揭而过啊。   “你说呢?斑。”柱间温和的说道,笑吟吟的表情下,是又气又恼。   斑尴尬的轻咳一声,“当时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斑扭头上下打量了柱间几眼,“你却是和当年没有太多变化。”   只有一米七的柱间,一阵无语,随后一拳抽向斑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你闭嘴!”   身高是柱间永远的痛,她不明白了,明明田岛老爹和母亲都不矮,为什么她只有一米七,扉间都一米八多,这差距太大了吧!   柱间悲伤的发现,她认识的这些人中,她的身高好像是最矮的。   轻松地接下柱间的拳头向一旁一推,身形一转扶住柱间,向后两步退开,斑借助身高优势揉了揉柱间的发顶。   “小心一点,这么大的人了要是摔倒可是很丢人的。”   听出斑语气中的笑意,柱间一阵郁闷,默默地走向街边店铺的墙角,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大的石子画起了圈。   自从成年后在没看到柱间这副样子的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怀念,仿佛当年的蘑菇头少女从未长大。   不过,斑扫视了一圈四周,街道两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偷偷看向他们,对着他指指点点,说的无外乎是责备他在欺负柱间。   冰冷的视线扫视过去,斑满意的看着那些人全身一抖,加快脚步离开。走过去拍拍柱间的肩膀,斑无奈地说道,“柱间你多大了?怎么还同小孩子一样?”   斑没有看到的是柱间嘴角那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斑原地向上跃起,避开一双从土中伸出的想要抓他脚的手,同时双手下抓,握住那双手,借力把柱间的木遁分、身从土里拽出来。   “柱间,这一点不好玩。”   斑有些头疼,今天的柱间好像有点不对劲。柱间不可能是在人多的城镇里施展忍术的,她想干什么?   木遁分、身的一只手突然扣住斑的肩膀,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斑的一条手臂猛的向后一拉,迫使斑身体前探。   柱间走到斑身后,一双手用力把斑的头发揉得一团乱,解气的哼了一声,“下次不许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知道了。”虽然心里很想说柱间以后的身高就这样了,斑明智的选择闭嘴。   解除木遁分、身,柱间在斑那条臂膀的穴位上按了两下替他消去酸胀,冷哼一声,“走吧。”   跟在柱间身后,斑算是明白了,永远不能说柱间的身高,是会出事的。   向天守阁的守卫通报一声,很快一名侍者指引柱间和斑前往正殿。这名侍者柱间和斑都认识,当年就是他带领他们取剑三元三笠的,这一次还是他。不变的鄙夷眼神,不变的趾高气扬的态度。   柱间和斑已经成为了忍界中赫赫有名的存在,他还是在做他的小侍者,继续狐假虎威的看不起他人。   正殿内的人还是没有变化,端坐正中的三元三笠,分侍两边的田苍勇和柏木秋人。变化的是他们的年纪,和相貌。   “你们来了,请坐。”三元三笠彬彬有礼的示意柱间和斑坐到他正对面的两个蒲团上,常年的君主生活让旁人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端正的坐下,斑率先开口问,“不知大名阁下这次叫我们来是什么事?”   与其虚伪与蛇,不如开门见山,斑不想在这里多呆,免得被人算计。   “我听说宇智波族长与千手族长订婚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正式成婚?”   三元三笠没有说明他这次叫他们来的目的,反而是询问他们的婚期。柱间和斑不明白他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提醒他们自己的身份,他也有情报网在手?目前看来,能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   柱间微小的说道,“我们的婚期在七月一日,劳您费心了。”   婚期是在订婚的那天同时向族人们公布的,三元三笠能知道他们订婚的事,也一定知道他们的婚期,用不着隐瞒这件事。   “这样啊。”三元三笠很满意的摸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情报无误,“届时我会差人送上一份厚礼。”   “多谢。”斑嘴上这么说,有种不好的预。具体的他说不上来,纯粹是一种直觉。   “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了。”三元三笠右手的折扇轻轻敲打着左手掌心,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木叶几个月前接受了一匹来自涡之国的难民,有没有这回事?”   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他的眼神一直来回在柱间和斑的脸上扫动,观察他们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通过这些,来制定他接下来的计划。   果然如此!柱间和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是闪过一丝了然。   柱间开口道,“没错。”她快速的补充道,“千手和漩涡是盟友,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盟友遇难坐视不理。”   千手与旋涡的盟约已存在了很长时间,长到没有人能记起是什么时候签订的。   “可是,漩涡一族不时有他们自己的涡之国吗?”三元三笠一句话点到了关键上,满怀深意的说道,“水之国在追捕的逃犯被木叶收容,水之国前不久派人送来外交文书,说要交出所有的涡之国逃犯,不然就要两国开战。这可不好办啊。”   屋内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先不说旋涡是不是千手的盟友,两世的记忆加起来,柱间绝对不会看着一群难民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   “你的意思呢?”斑知道三元三笠绝对不是只告诉他们这个事这么简单。   三元三笠轻轻一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战!”柱间知道轻言战争不是什么好事,但她更知道,一次□□敌人打怕了,打服了,战斗力大损,能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时间里省下不少事。   “战?”三元三笠愣住了,他没有想过柱间会直接选择与水之国开战。按照世人对千手柱间的了解,她是个追求和平的人,怎么会突然轻言战事?   “战。”柱间的话掷地有声,“这不过是水之国的借口,战端已经无可避免,早一天打能让敌人少准备一天,获得胜利的时间能更早一点。”   斑也是颇为意外的看了柱间一眼,柱间的话在他脑海中转了一圈,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颔首道,“木叶绝不会做出背弃盟约之事!”   三元三笠的眼睛微微眯起,“值得吗?”   柱间肃然反问,“如果连盟友有难有不伸出援手,那么又如何壮大自身呢?”   这个理由挑不出问题,三元三笠没法反驳什么。   田苍勇这会突然说话了,将了柱间一军,“为了一群没必要的人造成无谓而牺牲,值得吗?”   他这话问的很好,直接把漩涡一族说成了没必要的人摘出木叶,给了三元三笠一个继续交锋的机会。   “那么什么人是有必要?什么人又是无必要?”斑冷声反问,用眼神警告田苍勇闭嘴,巧妙的把他的说辞堵了回去。   有没有必要这个两个相对的概念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最可怕的在于它们能在任何情况下,任何人或事物中进行转化。   从没关注过百姓的他们心里对百姓给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百姓都认为他们这些贵族是最没有必要存在的人。   “血流成河,真的好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柏木秋人突然说话了。   柱间说道,“问题在于,是谁让谁血流成河?”   “这么说,你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使我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   三元三笠和柱间的一问一答已经敲定了一切,本来以为能迫使柱间或斑让步,多获得点利益,没想到他们的态度这么强硬。既然他们一定要庇护漩涡一族,由他们去。别忘了,谁才是火之国真正的主人!   再三确认柱间和斑击退水之国来犯忍者的把握,三元三笠随便找个借口示意柱间和斑可以回去备战了。   离开天守阁,柱间舒了口气,捂住额头,整个人一垮,“这下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斑完全没有把即将要面对的敌人视作威胁,“再多不过是杂碎罢了。”   “是啊。”柱间拉长了声音,扭头看向斑,提醒他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咱们很强,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俩逝去之后族人们该怎么办?”   “把他们操练的很强,强到没有我们也可以面对任何威胁。”斑说的很轻松,实际上他也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   柱间叹了口气,“希望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这么做。”   斑在柱间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鼓励地说道,“会的。”   ☆、战事(上)   既然决定要开战了,柱间和斑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赶回了木叶,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准备。   正巧,借这个机会,柱间也可以检查一下协同作战是否适合忍者。毕竟,长久以来忍者的作战模式一直是捉对厮杀,从来没有过协同作战的先例。   大唐的江湖中人虽然也是捉对厮杀,但每个门派有拥有属于自己的阵法,能最大限度的把各自为战的门派弟子统合起来。身在庙堂的天策和苍云更加擅长协同作战,用团体的配合来弥补单个士兵战力不足的缺陷。   把准备开战的消息带回到木叶,木叶立刻开始紧张的战备过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可邪门的是,木叶内部居然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说是漩涡一族把战火带给了木叶,应该把漩涡一族从木叶驱逐出去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这个消息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但传播的速度非常快,半天不到的时间里,整个木叶议论纷纷。   为此,柱间先是命人立刻把这个散布谣言的家伙找出来,随后决定召开一次集会,向他们阐明开战的原因。   因夏日的逐渐接近,午后的阳光热量十足。木叶的居民接到集会通知后陆陆续续来到集会场,人群的聚集带来热量的汇聚,哪怕是凉爽的清风也难以驱散这热量,加上本身的不满情绪,整个会场多少有些躁动。   时间一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会场的高台上,一袭深色长袍的身影缓缓走到高台正中,窃窃私语的人群随着他的出现而安静下来。   木叶的居民虽然时常能看见斑在街道上和柱间一起散步,知道他可怕的一面全是面对敌人的,但他忍界修罗的称呼仍是带给他们不小的压力,或者说他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等待训示。   一双带着桀骜的漆黑眸子扫过高台下来到会场中的居民,斑开口了,声音低沉威严而清晰的传入到每个人耳中。   “就在今天,一个流言在木叶内广为流传,说我们不应该因为漩涡一族卷入战争。”   说到这里,斑做了短暂的停顿,他看到了许多人脸上赞同的神色,欣慰的是显露出这样表情的大多是些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忍者则是静静聆听,期待他接下来的讲话。   “你们或许觉得我们这么做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但我父亲,宇智波先代族长,宇智波田岛曾对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我一直铭记于心。”   斑的话引起了会场内许多人的兴趣,斑一直傲世天下,能令他铭记于心的故事是什么?里面有什么深意?   “在远古时期,各个国家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战斗厮杀,一个小小的忍者家族在那乱世中洁身自好,没有参与到任何的纷争中。”   “他们看到敌人向一群政见不同的人杀去,他们没有管,因为这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看到敌人向一群受重创的伤者杀去,他们没有管,因为这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看到敌人向一群无辜的商贩们杀去,他们没有管,因为这不关他们的事。”   “当他们看到敌人终向自己杀过来的时候,他们却发现,当下没有人帮他们了。”   斑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漆黑的双眸扫过集会的所有人,看到大多数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多人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   “现在,你们来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是等所有能帮助我们的人消失殆尽独面强敌,还是在敌人开始行动的时候联合盟友共同抵御,告诉我,你们的回答!”   开始的回答五花八门,最后都汇聚成了一句话。   “战!战!战!”   斑几句话成功点燃煽动了集会人群的情绪,独面强敌,和共面强敌,孰优孰劣不言而喻,做出正确选择不难。   至于那些散播谣言的,斑相信千手白毛组建的暗部会从他们嘴里得到正确的答案。看千手白毛不爽归不爽,他的工作能力斑还是非常相信的。   激发众人的斗志后,站在高台上的斑直接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因为要和水之国开战的原因,激增了许多文件,斑和柱间都脱不开身,只能派个□□来。   斑决定等这次战斗结束了,他一定多找几个人来分担一下工作量,拜没用的东西筛选一下,别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摆到他的办公桌上来,签字也是很烦的!   办公室内,柱间揉揉酸胀的眼睛,看到斑正在批改文件的手一顿,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知道斑派出去的□□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怎么样?”柱间问。   斑恢复严肃的样子,“达到预期目的。”   柱间莫名的有点怅然,趴在桌上闷闷道,“希望我们这一次能旗开得胜。”   斑放下笔,看了柱间一眼,“你认为我们会输?”   “我是怕你轻敌。”柱间知道斑这些年来几乎不把对手放在眼里,她怕敌人靠这点作为突破口来制定真对他的计划。   斑显然不把水之国放在眼里,“水之国掀不起很么风浪。”   柱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是有一件事她不能再忧郁。之前因为忙的原因,给斑治眼睛的事一拖再拖,斑不说不代表柱间不知道,他的视力在持续衰退。希望,她的木遁细胞能起到预想中的作用。   看到柱间向自己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和担忧,斑很奇怪,“怎么了?”   “别乱动。”柱间只是警告斑了一声,没有作太多解释,双手泛起了木遁查克拉独有的颜色,轻轻覆盖在斑的双眼上,柱间慢慢调试着手上木遁查克拉的输出,“如果发现不对及时告诉我,眼睛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马虎不得。”   斑的嘴角翘起,“没关系,我信你。”   柱间没好气的说道,“我没给人治过眼睛,没你想象的那么有把握。”   “我觉得你的治疗有效果。”   “先别这么说,要等到治疗结束后才能见分晓。”   心中估算预定的时间一到,柱间撤去木遁查克拉,放下覆在斑眼睛上的双手,凑近想要检查斑的双眼经络,看看它们有没有舒缓复苏的迹象。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泉奈一只脚踏进,“哥,嫂子,有——那个,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泉奈转身一脚把想进屋的扉间踢开关上门,“千手白毛,来来来,今天我手痒,咱俩好好打一场。”   “宇智波泉奈你给我松手!”扉间强压怒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宇智波斑,我警告你······”   扉间的声音越来越远,明显是被泉奈,可能要加上其他人强行拽走了。   柱间立刻远离斑,和他面面相觑,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摇摇头,柱间问道,“感觉怎么样?”   这是她第一次为别人治眼睛,柱间有一点紧张。   视线在远近处来回转移,屋内的布置摆设满足不了斑的需要,他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转身望向窗外。   斑的一举一动牵扯着柱间的心,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你说句话啊。一言不发,这是最熬人的。   转过身,斑一双漆黑的眼眸已经转换成了血红色的万花筒。   这下把柱间吓了一跳,“斑,你干什么?”好不容易可能治好了一点,你怎么又开万花筒了?   血红色从眼眸中消退,斑满意地点点头,“和半年前一样。”   柱间闻言心里松了口气,没出问题就好,不过,“斑,你乱开万花筒是什么意思?”   斑带着怅然,低低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稍稍有一点郁闷罢了。”   柱间不明白斑这话是什么意思。   斑很贴心的解释道,“我怕战事拖得时间一长,影响我们的婚期。”   大白天的突然说这个,柱间脸上一红,羞怒涌上心头,“流氓!”   目送柱间从办公室里走出去,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是落荒而逃。   但是,斑深深的叹了口气,婚期这么近,水之国来挑事,真是让人火大!   至于斑为什么不称之为战争?自从看过叶轻语的记忆后,他真心觉得忍界的各种战斗只能被称为冲突。   目光扫过柱间办公桌上的一打文件,再看看自己办公桌上的半打文件,斑把它们放到一起来批。   柱间气呼呼的走在街道上,无视了周围向她问好的人群。   宇智波斑,马上要跟水之国打起来了,你的心思备战整备上,满脑子想的居然是耽误你结婚?你有没有一个轻重缓急!   越想越气的柱间直接跃去了叶轻语那里,那家伙那里有酒,喝两口解解闷!   叶轻语因为要铸剑等原因,他选的院落位置比较偏僻,前面的店面一般是交给七个弟子们轮流打理,他在后院修理或锻造武器。   柱间走进店面,今天看店的是一个看起来刚刚十岁的小姑娘,叫什么,柱间没记住。   “岚师叔好。”小姑娘乖巧的向柱间问好。   柱间向她点点头,张张嘴想起她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得尴尬的问,“你,叫什么来的?”   “宫商,叶宫商。”小姑娘向柱间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柱间很意外,“他终于不用武功心法给人起名了。”   小姑娘疑惑的歪歪头,“师叔你说什么?”   “没什么。”柱间摆摆手,向后院走去,“我去找你师父喝点酒,看到别人来找我就说没见到我。”   柱间看叶轻语坐在院内大槐树下的石桌边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念叨什么,大声喊道,“师兄,师兄,有酒吗?”   “怎么突然想起到我这里喝酒了?”叶轻语嘴上这么说,从槐树下挖出一小坛酒递给柱间,“师妹啊,你最近没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吗?”   拍开泥封,柱间深深的吸了口酒香,抿了一口闷闷的说道,“知道,我最近脾气变了。”   “你还知道啊。”叶轻语重新把书拿到手里,调侃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等柱间说话,叶轻语自顾自的说道,“你现在很像是我的一个要出嫁的族姐。”   柱间不是很明白,“啊?为什么?”   “怕夫家对自己不好呗。”叶轻语向柱间耸耸肩,拍拍胸口,“不过别怕,有师兄在,那个姓宇智波的他敢欺负你?”话音未落,叶轻语抽出腰后的重剑直接刺进地下,发生重重的砸击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柱间闷闷的应了一声,趴在石桌上深深看了一眼叶轻语,说实话,柱间不认为他能打过斑。不过想到叶轻语那刚显露一点雏形的心剑,给他时间加以改进,完善,这件事真说不准。   ☆、战事(下)   水之国与火之国相隔大海,作为一个由群岛组成的国家,水之国的海军是各国中首屈一指的。   想要进攻火之国就必须要派人从海上登陆。之前有一个涡之国作为战略缓冲,现在涡之国不在了,火之国的海岸线可以说是全面暴露在水之国的兵锋下,水之国的海军是各国中最强的,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地方进行登陆,输送兵员作战,而火之国方面则无法做到全海岸线防御。   而火之国的海军,不提也罢。   所以一开始,木叶就没有准备在海上进行拦截。海战方面,恐怕没几个回合木叶方面就要被水之国统统赶下海去喂鲨鱼。   但是话说回来,水之国海军强是强,弱点同样明显,就是海军再能耐,你开上岸来我看看?   说句不好听的,在陆地上你算哪根葱!   故,木叶制定的计划是探查水之国动向,诱而歼之,在陆地上解决战斗。   木叶的情报机构围绕制定好的战法展开行动,一条条有关于水之国的动向开始源源不断向木叶传递。而火之国沿海的居民在听说与水之国开战后直接向内陆地区逃难,这倒是为双方让开了足够的战场。   第一次出战,对木叶来说至关重要,不得不慎重对待,斑取代泉奈带领木叶部队前往战场。   处于安全考虑,斑把大营扎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山谷内。   除了在各个要道隘口布置监视防御外派斥候外,斑还派人在营地四周布置各种告警伪装防御阵法,提防敌人突袭。这样做的成本虽然上升,胜在营地安全的提升。   主帐内,斑一目十行的把斥候刚刚送过来的情报看完,把它放到案上的蜡烛上。   轻薄的纸张在烛火下被点燃,卷曲着化为灰烬,消失殆尽。   情报上显示,这一次来入侵的是水之国的水无月一族和鬼灯组成的短暂联盟,他们刚刚由良户港登陆,暂无向内陆地区挺进的迹象。   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斑陷入沉思中,他不明白水之国是怎么想的。   鬼灯一族的血继限界是化水,水无月一族的血继限界是冰遁,难道他们就不怕在交战的过程中互相误伤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斑的眉头微微皱起,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一个化水,一个凝冰,都不好对付。等等?   斑脑中灵光一闪,他好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水无月可以凝结空气中的水分为冰,这样鬼灯的人可以用冰来补充失去的水分,而水无月能通过鬼灯那无孔不入的化水能力获得情报支持。   难怪啊,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想到这里,斑有点头疼,“鬼灯化水,无孔不入”,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仅仅一个碗大小的水洼里面就可能隐藏一个鬼灯,生活在森林里的猴子在森林里到处挖随处可见的小水洼,根本不引人注意。   派人清除耗时耗力,不派人清理有可能会被探查情报,真伤脑筋。   斑心里有一个计划,可仅凭借他手上目前的兵力,很难办到,“如果柱间在就好了。”   柱间海量的木遁分、身能完美的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要换一个计划。   起身,斑在不大的帐篷中活动下手脚,目光落在桌案上那跳动的烛光上,脑中有了新的计划。   走出帐篷,斑仰头看向夜空。今天晚上的天色非常好,不光是一轮圆月,连满天的星斗都清晰可见。这星河璀璨之际却在外面征战奔波,这是斑最无奈的地方。   “鬼灯,水无月。”斑低声念出这两个水之国忍族的姓氏,嘴角撇起一抹冷酷的笑。   经过的一个巡逻队看到斑的笑容只觉全身一寒,同时在心里为熟悉他的人都开始为敌人祈祷,他们要倒霉了。   自从登上火之国的土地,鬼灯和水无月两族人无不打起了十二分警惕。这片土地上他们毕竟是外来者,人生地不熟,而木叶可以凭借对地形的熟悉选择交战地点,出其不意的打击和可能会对他们造成巨大打击。   而且,他们不信任对方,就算他们组成了短暂的同盟,谁能保证不会有一把从背后刺过来的刀?   这样的事在水之国历史上屡见不鲜,因为狭小的土地,因为宝贵的资源,因为各自的利益。   宇智波和千手没有反应的情报令他们心里有很大的疑虑,不过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试探火之国的真实战力,接触一下就可以立刻离开,他们不相信火之国敢下海去追他们。   一连数日的时间木叶没有一点行动,他们的斥候几经开始进入内陆区域,没有发现一点对方行动的踪迹,仿佛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高层的疑虑不能打消两族战斗人员日益增加的躁动,他们认为应该主动出击,火之国那群懦夫避战到现在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就在这时,斥候回报说一支贵族的商队正从前方缓慢通行。觉得这可以用来试探火之国态度的两组高层一拍而定,抢!   看着几百名水之国忍者从高坡上的森林中跃出向己方俯冲而来,商队中的人立刻策马狂奔,但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他们押运的货物突然爆发出一股股白烟,无数的苦无手里剑等锋利的忍具从白色的烟雾中飞出,向飞奔过来水之国忍者笼罩而来。   数十名躲闪不及的水之国忍者被忍具击中,很多手里剑在飞行途中碰撞着改变方向,将自认为多开的水之国忍者从半空击落。   同伴的鲜血和惨叫声让水之国忍者意识到他们中了埋伏,这个商队是一个引他们上钩的鱼饵。   但他们依旧自信,因为他们的人数上占据的绝对优势,这区区不到百人的忍者又如何?   忍具的叮当碰撞声是这场战斗开始的信号,接下来双方要面对的是体术与忍术的对抗。   双方如两道浪潮狠、狠碰撞在一起,十数具身上带有深深伤口的尸体瞬间被抛上天空,伤口中喷溅出的鲜血成为了鼻中唯一可闻到的气味,同伴的怒吼声和手中兵刃的碰撞声成为了鼓励他们战斗下去的音符。   冰遁与化水术确实是给木叶忍者们造成了些许困扰,但身经百战的他们没有忘记最近接受的关于团队战法战术的训练,靠团队力量去弥补个人力量的不足。更何况,他们相信身边的战友,能够放手交付后背去战斗。   不到一百人的木叶忍者与数百人的水之国忍者势均力敌。   鬼灯樱羽两眼微眯,飞身救下一族内一个冒进的年轻人把他丢出站圈,顺手挡下本来是飞向他族人忍具,看到攻击的那两个木叶忍者退回他们的战线内维持防御没有追击,心中真的是非常郁闷。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打得最憋屈的一回,在己方占优的情况下与处于劣势的敌人打成平手。   又是几枚忍具从身侧飞来,鬼灯樱羽轻松的闪身避开,这是谁的胡乱攻击?   没容他多想,一个人突然凭空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因为自身极快的速度,而是真的凭空出现。   心中的骇然没有褪去,鬼灯樱羽只觉胸前左腿一阵刺痛,整个人立刻化成一滩带着血色的水散落。   分神是战斗大忌,这是等于是把自己的破绽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下。扉间,正好是这样一种非常善于抓住敌人破绽的人。   这个鬼灯的人应该是这一群人的指挥官,把他干掉就能赢得胜利。就算杀不掉,打伤他也能对敌方士气造成打击。   看到身前那滩水中混杂着血水,加上挥刀砍中目标时的触感,扉间确信他对这个人造成了可观的伤害。退回到本阵,扉间看着四周的战斗,激烈,但本方依靠彼此之间的配合掩护成功抵御住了几倍于己的攻击。   “大姐的胡思乱想有时候还是很有效的。”扉间低声说道,声音在一片嘈杂中被淹没。   那滩水重新凝聚成鬼灯樱羽的模样,足下一点重重向后退开,落地时他踉跄了一下,左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严重影响着他的战斗发挥,再次看向四周,族人和水无月的人已经陷入到了苦战中,他们无法攻破木叶的防线,最初的锐气正在被一点点消耗殆尽,拖下去对战局非常不利。   从腰包中取出信号弹向天上打去,鬼灯樱羽下令撤退。   听到族内的信号弹在天空炸响,鬼灯一族的忍者们立刻后撤,水无月一族的忍者们则在继续战斗,顺便嘲笑了一下鬼灯胆小。   看鬼灯退去,木叶一方开始采取行动,由多个小队组成的战阵开始出现变化,不再一味的防守,开始慢慢包围留下的水无月一族,试图把他们困在这里。   鬼灯樱羽正愁怎么削弱水无月一族的战斗力,这是个送上门来的好时机,他发布有关撤退的命令了,是这群水无月自己不听,怪不得他。   冷眼看了看正在陷入包围中却浑然不觉的水无月忍者,鬼灯樱羽带领自己的族人顺来时的路快速消失在森林中。   反正这次得到的情报足够证明木叶有一种防御力极佳的战争,也许回去后可以加以改良,让家族内的年轻人好好练一练,减少家族成员在战场上的战损。   至于在港口留守的那些水无月一族,鬼灯樱羽管他们去死,想回水之国跟他一起,不想回的滚蛋!   因为腿伤,鬼灯樱羽前行的速度没有来时快,索性有水无月的人拖住木叶没有人追击,他们倒是可以慢慢赶路。   等他们回到港口,他们留守的人不见了,一个身穿红色战甲的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出海港岸。   “你是谁?”鬼灯樱羽沉声问道。   斑转过身,脸上面无表情,万花筒写轮眼猩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臣服,还是毁灭。选择权在你的手中,鬼灯樱羽。”   斑淡淡的述说着最后通牒,完全没有把鬼灯忍者们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不擅长写战斗   ☆、洞房花烛夜   木叶的一次行动直接把水之国的侵略力量一网打尽,斑直接绕开火之国打算派两个俘虏给两个水之国的忍者家族送了两封信。人他没杀,但如果想要他们活着回去,拿钱来赎。   帮两个送信的俘虏放走,斑带着部队押送俘虏凯旋而归。   对于这次胜仗,木叶方面是非常振奋的,这是木叶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对外作战,首战得胜,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非常重大的。   无论是这次战役的指挥官,还是参与的战士,都会在木叶的史书上留下重要的一笔。   作为指挥官,斑看中这次胜利,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婚礼。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抽风的水之国,他和柱间在七月一日应该成婚的,现在七月二十二日了,婚礼的各项准备才刚刚开始。   真是令人窝火!   斑把满心的郁闷和怒火发泄到了那些水之国的俘虏身上,写轮眼强大的幻术下,那些俘虏交代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情报,为接下来的可能与水之国爆发的冲突做好准备。   从阴暗潮湿的监狱中走出,重新站在阳光之下,温暖明媚的阳光驱散了他身上沾染的盘亘在监狱中的寒意,斑揉揉眼皮,眯了眯眼睛,开始聚焦视线。   这些年虽然他尽量减少万花筒的使用,视力仍是有一定的下降,好在上一次柱间为他进行过治疗,木遁查克拉对眼部萎缩的经脉有很好的疗效,他虽然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完全失明,但也不容拖沓。   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斑带着一点怨念抬脚向家的方向走去。家里有柱间给他配的眼药,能缓解眼睛的恶化。   婚礼之前新郎不能见新娘,这是那个混蛋定下的规矩?想找柱间治下眼睛都不行!   斑的长相早被木叶的人熟知,这次又带领部队打败水之国,他的声望在木叶内部空前提高,村民们崇敬的目光看向走在街道上的斑并时不时的有人向他问好。   抬头望了望天,斑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微微叹出。新的婚期定在七月二十五日,还有两天,真难熬啊。   时间在斑的认知中像老牛吃草一样慢悠悠的过去两天,迎来第三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五日这一天。   借助胜利喜悦没有完全消退,柱间和斑的婚期定在叶轻语这个职业“半仙”算出的吉日中。   经过事前的布置,整个木叶此时陷入一片欢乐之中,两个最高领导人无论是处于什么联姻也好,爱恋也罢,他们今天成婚也是一大幸事,两个木叶最强的氏族的关系将在今天更进一步。   柱间一大清早被桃华和水户从暖和的被褥中拽起按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打着哈欠看向六菱形镜中的自己,柱间觉得当下有点不真实。   她今天要出嫁了?她要嫁给斑了?她就这么要嫁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柱间的胸口聚集,发酵,最终化作了一种淡淡的恐慌,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见她脸色不对,水户关切的说道,“柱间,今天要做新娘了,开心一点。”   “我。”柱间张张嘴,表情有点纠结,“我感觉自己没有做好准备。”   桃华笑嘻嘻的把最后一根发簪插到柱间头上挽好她的发髻,“不用担心,新娘都会这样,她们担心嫁过去后夫家对她们不好。不过,宇智波族长,就不用担心了。”   垂下头,柱间闷闷的说道,几颗小小的蘑菇透过雪白的襦襟生长在她的肩膀上,“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心慌。”   “用不着这么担心了。”水户不知道该怎么劝柱间,把她肩头的蘑菇一一摘去,示意桃华去拿礼服,“我觉得柱间你今天只需要做好一个新娘就行了。”   “族长大人,礼服拿来了。”   听到桃华的声音,柱间看起来更加郁闷了。为了彰显两族联姻的平等性,婚后她还叫千手柱间,不叫宇智波柱间,所以白无垢她是不会穿了。更要命的问题来了,她要穿十二单,这是比白无垢还要厚还要累赘的!   提线木偶一样被桃华和水户把十二单一层层裹在身上,柱间兴致缺缺,心思完全陷入到婚前的纠结和恐惧中。   听到门口越来越近的喧嚣声,柱间感觉脑袋里的一根筋突然崩断了。如果她所记不错,神前式婚礼的礼仪是非常多的,还有,她和斑需要不停的敬酒,喝三百三十九次交杯酒。   她喜欢喝酒不假,可她不喜欢喝太多,更不喜欢被人灌醉!   隐藏在层层衣袖下的双手反复握拳,柱间觉得她这么早结婚是个错误,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斑看到柱间的时候着实被惊艳了一下。   柱间的刘海随她那漆黑的长发一部分被数根发簪固定,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脑后没有被盘起的长发披散在后背。   淡红色的外衣闪烁着柔和的光泽,里面是一层层由淡红到深红的单衣,一条绣满淡色花纹的银色腰带在她腰后,与衣着上那些鲜艳的颜色组合在一起显得尊贵典雅,却又没有那么亮丽,只有那淡淡的高贵气势。   “怎么了?”看斑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柱间的手攥了攥遮住她双手的衣袖,抿了抿嘴唇紧张不安的问道,“不好看吗?”   “不,你很美。”斑的声音有点低沉,没有说出他心里的另一句话,让他有种想把柱间一辈子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的冲动。   但在柱间眼里,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斑传音入密,“柱间,你,不愿意?”   听到斑那平静的异常的声音,柱间垂下眼眸,同样传音入密道,“我害怕。”   “害怕?”柱间的回答令斑很意外,“你在怕什么?”   柱间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解答斑的疑问,“我就是心慌,不是害怕。”   听到柱间逞强的语气,斑心里更疑惑了,柱间在向他隐瞒什么。不过没关系,假如柱间悔婚,她早扔下一个木遁分、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明显是本人。   一直保持脸上的微笑,柱间直觉这一天她脸上的肌肉已经僵掉不会做别的表情了,真累!   还有,她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多的酒,这还是叶轻语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酿的,柱间心里无力吐槽。师兄,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大规模酿酒了?你这是打算去卖酒吗?   有木遁的帮助,柱间喝得再多也能保持清醒。斑嘛,已经被一票千手灌得不知道谁是谁了。   认命的跨过醉得东倒西歪的人把斑抗在肩上,柱间走出一片狼藉的现场,清新的空气重新充盈在鼻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带着清爽凉意的空气,觉得身上那种酒精和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散了不少。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光,柱间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揉揉发麻的头皮,散开头发让盘了一天的头发得到自由。   掂掂肩上的斑,柱间嘟囔道,“没看出来,你这么沉。”   “把我放下来你就不会觉得沉了。”斑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醉意,“你会累的。”   柱间一愣,把斑放下,看见他只有一点点醉意的样子,不满叫道,“斑,你没醉啊!”   “今天喝一点就可以。”斑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全身冷冽的气势消散,语气中带着点点诱惑,“今天晚上谁都能醉,唯独我不能。”   斑的话令柱间瞬间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瞪了斑一眼,“你,你闭嘴!”   看到柱间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失措,欲盖弥彰的样子,斑的好心情又上了几个台阶。替柱间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拢到脑后,斑的手拂过丝缎一样的长发,“我们回家。”   柱间的脸色红的不能更红,慌张的推开斑,故作镇定,“哦,我,我知道了。”   从现场到新居的地方不远,柱间和斑走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是柱间在路上磨磨蹭蹭,离新居越近心里越不安。   害的斑全身紧绷,做好随时防止柱间可能做出的逃婚举动。   新居布置的与其他人没有不同,甚至还要朴素一点,里面除了家具没有其他东西,等两个人按自己的喜好来布置。   走进新居,柱间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觉得她全身更加僵硬了。   “你先去洗澡吧。”斑轻轻把柱间推向浴室。   柱间深吸口气走进浴室,“好。”浴室关上的门又拉开,柱间探出个脑袋警告,“不许偷看!”   目送柱间再次拉上浴室的门,斑有点莫名其妙,“偷看?”   凸出一口浊气,斑看了看满是酒香的双手。按照叶轻语教的方法把喝下去的酒全部用查克拉逼了出来,不然斑真的要错过今天了。   这个新居内有两间浴室,这是斑特别要求建的,为的是能同时洗浴。   等斑洗去全身酒气出来走进卧室的时候,柱间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屋中的一角,微微发抖。   柱间这一天都不对劲,经常走神,对于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强者来说,这是不该出现破绽瑕疵。斑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听到开门的声音,柱间抬起头,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一点的心再次紧绷了起来,“斑,你来了。”   “嗯。”斑简单地应了一句,看她全身紧绷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疑问问出来。   他能感受到,柱间还在害怕。   “你在怕什么?”斑没忍住,蹲在柱间身前,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睛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还是说柱间你在怕我?”   柱间轻轻摇摇头,尽量抑制住自身本能的颤抖,“我没有!”柱间咬咬牙,把最后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声音堪比蚊子大小,“只是在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心念的先要娶柱间为妻,事到临头,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尽量轻柔的把柱间从角落里拉起来,斑另一只手勾住柱间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柱间自然发现了斑心里想的是什么,觉得她快冒烟了。斑拉住她的那只掌心渗满汗的手,他也很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先把柱间放到柔软的床铺上,斑只身覆了上去。   柱间刚想说什么,斑动作更快的堵住了她的唇,一只手困住她下意识推拒的双手,另一只手解开她寝衣的腰带,伸手探了进去。   柱间没见过这样蛮力霸道的斑,又羞又急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了斑。   斑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的看着柱间,“纵横忍界的千手族长,你还在害怕?”   “没有,我只是太紧张了,对,太紧张了!”   柱间兀自嘴硬,找着理由,有在催眠自己,那羞怒又笃定的模样在斑眼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诱惑。   “呐,柱间。”斑靠近柱间的耳边,温热的吐息直接吹拂着她的耳朵,带起一阵痒意,“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斑一把扯开柱间的衣襟,吻上她白皙的脖颈,却听她吐气如兰的说道,“谁教你这个词的?”   斑停下,捏起她的下巴,邪邪的笑着,“叶轻语。”   “师兄,你——唔!”   斑再次堵住柱间的唇,挥手间熄灭屋内的红烛。   远处的一间屋顶上,叶轻语晃着他的酒葫芦,抬头望向夜空中璀璨的银河,摇头晃脑,“岚师妹嫁人了,谢师伯,洛师兄,你们放心,那家伙婚后要是敢欺负岚师妹,我保证好好收拾他!干。”   做出敬酒的动作,叶轻语仰头把葫芦内的烈酒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的过程和订婚差不多,那段就略过了,直接写柱间害怕和他们洞房好了   ☆、赎金   太阳破开黑暗,从东方的地平线下升起,将黑暗驱逐。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投下一道斜长的金痕。随太阳的逐渐升高,金痕越来越短,屋内的温度升高,光线也越来越强。   良好的生活习惯使体内的生物钟将斑很快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双眼,斑第一眼看到的是怀中的柱间,进入鼻中的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草药香。   斑的思维出现了一刹那的停顿,这才想起,他昨天和柱间成婚了,柱间现在是她妻子。   想到这里,斑只觉得全身轻快,思绪轻盈。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斑不记得了,只是这一次斑他会永远铭记。   在柱间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轻轻把她抱住自己的手从身上放下,蹑手蹑脚的从满是皱褶的床铺上起身替柱间掖好被子,斑的目光落在“略显破烂”的衣物上。   昨天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斑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新的,把另一件叠好放在柱间身边,看她的的手在自己刚才躺的位置摸了几下后眉头微皱,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几句后轻笑出声。   “柱间,原来你还有说梦话的习惯,我记得了。”斑觉得他以后要是睡不着,可以听听柱间说说梦话,也许能知道一点他不知道的秘密趣事。   伸展下筋骨,听到全身的关节发出一阵脆响,斑深深地洗口气走出卧室,走向浴室。   斑离开没多久,柱间慢慢醒转。酸痛,不适,感觉全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这是她最直接的感觉。   扶额,用手撑起身体,薄被从身上滑落,柱间下意识的看向窗边,喃喃道,“什么时候了?”   夏日的风吹拂着院内的槐树,摇摆的枝干在窗帘上投下交错纵横的影子。   看了看被褥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再看看昨晚不成样子的寝衣,柱间的目光落在身上,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让她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腾”的红了脸,咬牙切齿,低声骂道,“宇智波斑你个混蛋!”   平日里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在是装的太好了!   “混蛋?你是在说我?”   低沉中带着些愕然的声音传进耳中,柱间扭头看见斑站在寝室门口,一头长发服服帖帖的没有炸起,全身散发着水汽留下的氤氲。   看到斑,柱间下意识的用薄被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蠕动到角落里。   “昨晚又不是没看过。”看到柱间的举动,斑的眼中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羞愤涌上心头,柱间咬牙切齿,“流氓!”   “流氓?”斑没想到这个词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别人说出来他会好好质问一番,从妻子嘴里说出来,没什么。   再说,柱间现在这样柳眉倒竖,气呼呼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走到柱间身前蹲下,斑开始剥被子,吓得柱间心里一提,“斑,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   柱间话没说完,对上斑带着笑意的漆黑眼眸,“你不想洗个澡吗?”   柱间闻言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洗澡。   这时又听斑说道,“如果你想,咱们晚上再说。”   柱间愕然,这个人是斑?她是不是中什么幻术了?想着,柱间抬手结印,“解!”   斑的脸色黑了不少,这是几个意思?   扳开柱间结印的手,斑把人直接从薄被里剥出来抱进浴室。洗个澡这么多事,真是。   另一方面,木叶的办公室,连同办公室外的走廊在内都笼罩着一层寒气,几张办公桌后只有扉间一人在这里,文件源源不断的送进来,送到他桌上。   送文件的宇智波和奈良看到面无表情的扉间身上散发出一股股直向他们的寒意,那双绯色的眼睛简直比写轮眼还要红的时候噤若寒蝉,放下文件落荒而逃,生怕他一个心情不好为难他们。   扉间端坐在办公桌后,完全没有心思批阅面前摊开的文件,眼神时不时瞥向窗外,看太阳越升越高,只觉得一团火在心里越烧越旺。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宇智波斑他在干什么?   想想昨天晚上,扉间狠的咬牙切齿,那个死兔子一定对他姐姐放肆无礼。   “咔吧”一声脆响,握在扉间手里的笔断成两截,把断笔拍在桌面上,扉间深吸口气,发动飞雷神进了实验室。心情不好,做点实验舒缓舒缓心情。   宇智波泉奈为什么不去办公室?他不傻,千手白毛正看所有宇智波不顺眼呢,他才不往刀尖上碰。   而且,过个一两年,他就有小侄子小侄女了,现在琢磨琢磨见面礼比在千手白毛眼皮子底下晃划算的多。   扉间的坏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另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水无月一族来使,期望能按斑所说的那样赎回被俘的族人。   任何一个忍者家族培养一名忍者的花费都是不小的,但在战国这个时代背景下,忍者的伤亡率居高不下,死亡代表着之前培养忍者所做的一切花费将付之东流。   尤其是水无月,因为他们的冰遁血继导致他们族人的体温较正常人偏低。好处是族人的寿命长,缺陷也同样明显,生育力低下,每名族人都是宝贵的战力。   现在能花点钱把被俘虏的族人赎回来,短时间内看还是很划算的,至少保存了战斗力,只要人在,名声和资金都可以慢慢赚回来。   水无月伊森来到木叶就是为了洽谈此事,他需要搞明白,这是火之国的意思,还是木叶单方面的意思。   木叶单方面的还好说,要是火之国的意思,那就麻烦了。以水无月目前的财力,只能被迫放弃赎回族人的希望。   年近六旬的水无月伊森在走进木叶来到会议室的这一段路上看到了木叶的当前的境况,心里有了一定的评估。木叶很强,在这里结盟联合的家族很多,相处的比较融洽,这有利于加强木叶的凝聚力,那两个最先发起联盟的年轻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独自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内,厚重的墙壁和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水无月伊森正好借此环境好好沉思一番,思索接下来要面对木叶高层该怎么说。   木叶几位高层均是加盟家族的族长,对他们的了解大多是来自于忍界各种传言和战斗,毕竟一族之长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在水无月伊森六十年的生命中,他已然步入到老年期,岁月除了在他脸上留下道道沟壑外,他的大脑也在衰老,思考速度比不上年轻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水无月的大长老,他不会接下这趟风险极大的差事。   没谈妥,他也回不去了。   正在思索间,厚重的木门开启,一个白发的人逆光出现在水无月伊森的视线中。水无月伊森两眼微眯,在他的印象中木叶高层中只有一冷静著称的千手扉间是白发,那这个人一定是他了。怎么只有他一个人?木叶的其他人呢?   扉间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柱间和斑现在都没有离开他们的新居,泉奈等人都没有来办公,这件事由他来全权处理。   水无月伊森在扉间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股隐藏的非常好的不耐的寒气,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看到扉间坐定,会议室的门在外被人关上,水无月伊森明白这次的主事人是扉间,遂先行进行了问候,“你好,木叶的千手扉间大人。”   “你好,尊敬的长者。”扉间先对这个苍老的长者表达了敬意,后表明他的态度,“请不用这么拘谨,我们可以有话直说。”   斟酌一下用词,水无月伊森缓缓开口,“请问,千手扉间大人你可以代表木叶吗?”   这是一个隐喻的试探,试探这次索取赎金的对象是谁。   扉间颔首,“当然,这件事我全权负责。”   扉间知道水无月伊森心里在想什么,只说他来负责这件事,没有说明代表立场,释放一个□□来混淆视听。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水月伊森心中更加慎重,沉吟一下,他选择转移注意,“冒昧的问一句,木叶的其他高层呢。”   话一出口,水无月伊森立刻感觉到会议室内的温度下降了不少,扉间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以至于面部的肌肉线条一瞬间全部绷起,使他看起来非常狰狞。很快,他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他开口了,隐藏着翻涌的怒意,“家姐昨日刚与宇智波族长完婚,现在族内事物由我来主持。”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炸雷,站的水无月伊森久久无语。如果不是扉间坐在他眼前,他一定好好揉揉耳朵问清楚。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姻了?是什么样的联姻?是双方平等?还是一方强势收编另一边?   冷哼一声把水无月伊森越来越偏的思维拉回来,扉间沉声道,“对于这次谁会战俘的行动,我们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不知道你们水无月一族是否接受。”   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水无月伊森正襟危坐,“可否告诉老朽,为什么?”   “没必要,因为你们不过是受人雇佣,真正的入侵者不是你们。”扉间淡然道,背诵着事先他编好的台词,一边留下好印象,一边不着痕迹的传达他们对于忍族与大名的理念。   “什么?”果然,水无月伊森一时无法理解。   扉间的身体向前探了探,正色道,“水之国雇用你们侵略我们的土地。虽然主谋不是你们,但你们毕竟是侵略者。念在你们没有对火之国造成重大损失,所以才会准许你们用钱赎回族人。”   用尽量简洁的语言诉说这次事情的起因,扉间开始佩服起斑来。他混蛋归混蛋,这么做的目的倒是非常有远见。   榨取敌人的钱财,放他们的人回去,让他们有人没钱,只能进一步衰落。为了避免衰落,他们只能去执行新的任务,但因为火之国这一次给他们的当头一棒,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打火之国注意,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国家,去削弱潜在敌人的实力。   一箭多雕,很完美,很有效。   “不知道,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呢?”左右都要被宰一刀,水无月伊森不在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扉间没有说话,从族服中掏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事前商定好的金额。这样的事说出来难免隔墙有耳,写下来可以直接把纸质证据销毁,到时候完全可以死不认账。   赎金的金额嘛,是通过对水无月一族的详细调查后得出的,能最大限度榨取,又在他们可接受范围之内。   看到扉间递过来的金额,水无月伊森先是脸色怪异,随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算太过分,可以接受。   水无月伊森与扉间约定好时间和地点,离开木叶回族内准备赎金。   水无月一族送来赎金把族人带走后,鬼灯一族也派人来和木叶商谈赎回俘虏的事,扉间在这次狠狠宰了鬼灯一次,算是出了一点心里的怨气。   ☆、怀孕   水之国那堪称可笑的入侵被木叶阻止后,忍界暂时进入到一个相对稳定的时期,大大小小没有在乱世中被消灭瓜分的国家看到了忍族联合带来的强大战斗力,都在联系关系较好的忍族组建属于自己的忍村。   木叶的规模也进一步扩大,又有猿飞、日向等一些忍族先后加入木叶,为木叶的发展注入了新的血液。木业规模的扩大,人口的增加,带来了另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资金。   自身的商业发展进展缓慢,过去引以为傲的战斗力和众多的人族人口此时成了拖累,不得不依靠大名的资金调配。   这令柱间等人忧心忡忡,这个大麻烦不解决,木叶只会像平行世界中发展的那样只等听命于大名,为贵族征战。   可忍者们除超过常人的战斗力和非常会搞情报以外,没有其他能拿的出手的本事。那些大商人,一群纯粹的奸商,这个时代,逐利的商人们是不能被信任的,许多背叛直接来自他们。   坐在椅子上,柱间把最后一份文件批完,停下笔,抚了抚额前的刘海,一想起上次田苍勇来跟她商议下一阶段木叶资金时那隐藏的非常好又能让人看出他在得意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火大,更多的是忧虑。   她非常确定,这个境况得不到改变,等到她和斑还有其他人一死,忍界立刻掀起血雨腥风。   人多强也是在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会害怕死人。   幽幽的叹口气,柱间以头点桌,直接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成一团。顺便摩擦下头皮,能转移注意力,让心情好一点。   抱着一份文件进来的扉间看了看做着莫名其妙事情的柱间,心中闪过一丝无奈,见惯了自家姐姐干幼稚行为的他直接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大姐,大名下批的资金文件到了,需要你签字。”   顶着一头乱发直起腰,柱间呆呆的看了扉间几眼,看看文件,应了一声,抬起笔在文件上的签名位置龙飞凤舞的签下名字。   拿起文件走人,迈出办公室的前一瞬,扉间突然转身道,“大姐,不要在办公室里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柱间倚在椅背上,毫不客气地回应,“你还是先把你的实验做明白再说吧,小扉间。”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柱间揉了揉太阳穴,用手指顺了顺头发,活动下手脚,起身看向窗外。   晚秋的太阳落山时间比盛夏要早,朵朵软绵绵的白云在西下的阳光中被映成了火烧云,叠堆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壮观,看起来也颇为,凄美。   “据说,许多生死恋都是这种场景。”柱间看着火烧云自言自语,想起了她藏在枕头里的话本,里面的主人公们好像正是在这样一个夕阳下死去的。   斑半个月前出发前往风之国与新成立的风隐村商讨签订盟约的事,柱间这半个月里过的倒是比较无聊。   虽然设置了专门的审阅部门来查看文件减轻工作量,斑在的时候能聊聊天,斑不在了,柱间只能一个人枯坐。   幽幽地叹了口气,柱间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无所谓,翘个班算什么。柱间拉开窗户,直接从办公室中一跃而下。   扉间抱着另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正好看见柱间从窗户一跃而下,连忙冲过去想把翘班的姐姐拽回来,可惜晚了一步。   “大姐,没到下班的时候!”扉间趴在窗框上冲柱间大喊。   柱间挑挑眉,对扉间做了个鬼脸,“帮我批一下呗,明天见,扉间。”   说完扬长而去。   “宇智波斑!”扉间咬牙切齿的说出他不想承认的姐夫的名字,手里文件被握住的地方走样变形。   一定是他把姐姐带坏了!明明姐姐以前不会翘班的,自从和他成婚后,隔一个星期翘一次班,把工作扔给他和死兔子泉奈。   柱间闲庭信步的小跑在房屋顶部,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无名小曲。东部天空呈现出一种净色的暗蓝,预示夜幕即将低垂。   回家的路上,柱间开始思索晚上吃些什么。   斑喜欢吃甜的,柱间喜欢吃咸的,两个人吃饭是两种口味,在一段时间内曾令柱间颇为头痛,一个人做两份饭。   食物的香味随黄昏的推移开始在木叶内弥漫,引得街道上过往行人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回家。   停下脚步,柱间的目光落到一家寿司店上,这家店的寿司非常好,不咸不淡,味道适中。   变身成一个千手一族的小姑娘,柱间从店里买了两人份的寿司。中午没胃口,晚上全补回来,这是柱间身为一个隐性吃货的信条。   寿司拿在柱间手里,没等到回家便被她消灭的一干二净。   两份寿司下肚,柱间觉得自己没吃饱。翻了翻家里剩下的食材,凑合着做了一碗酱油饭。   饭吃到一半,柱间听见门口处传来开门的声音,放下碗筷,柱间走过去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进门的斑。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斑对半个月未见的妻子点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这一年多,斑发现笑一笑没那么困难。只要能得到族人的认可,没必要因为保持族长尊严一直绷着一张脸。   习惯使然,斑的笑止步于温和,仅对特定的人笑一笑,平常的他仍是习惯性绷住脸。   帮斑脱下外袍,柱间问,“吃了吗?”   “吃过了。”斑说道,目光落在柱间嘴角残留的酱油渍上,“你正在吃饭?”   柱间点点头,揉揉肚子,“是啊,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吃不饱。”   闻言,斑的脸色有点古怪,“吃不饱?”   忍者是需要随时有足够气力上战场战斗杀敌的,吃不饱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斑记得,柱间的食量不大,好好的怎么突然吃不饱?   “多久了?”斑问道,如果时间不长,这倒没什么,要是有一段时间了,他该带柱间去族医那里看看。突然间暴饮暴食,一定有问题。   虽说柱间本身是个医疗忍者,但医疗忍术这种东西从本质上来讲是给人吊命的,加上忍者训练和战斗时经常性留下大大小小的伤,柱间忽略过去很正常。   “有一个多月了吧。”柱间想了想,耸耸肩给出一个大概时间,这种微不足道小事柱间从没放在心上过。   “一个多月?”斑努力回想了一下,从一个月前到他离开的半个月前,柱间吃的是比平时多了一些,他和她都没放在心上。   柱间把斑退到浴室门口,“好了,斑,你刚回来先去洗个澡。这件事我们一会再说。”   说完,柱间转身回到餐桌上继续把那碗酱油饭消灭掉。   温热的谁浇抚在身上,温热丝滑的触感加速皮肤下的血液流动,舒缓着肌肉,冲淡了赶路带来的疲劳,令精神为之一振。   斑站在淋浴喷头下,静静思索着柱间寥寥几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忍者身上出现不正常的事,必须要慎重。   考虑到天色已晚,斑决定明天带柱间去族医那里检查一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斑没有去办公室,在柱间的满脑袋问号中把她拉到了族医那里。   见斑拉着柱间过来,族医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得出的结论令柱间和斑面面相觑。   “你说,我怀了孩子?”柱间的脸色非常怪异事实上她很惊愕,什么时候怀上的?她怎么不知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吃不饱也能算?这太奇怪了。   族医微笑的说道,“是的,柱间大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柱间的手下意识的抚上平坦的小腹,面色有些纠结,“天,怎么这么快?”   斑则是有点紧张,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从他的眼中,能够看到喜悦、惊讶、失措等种种混合在一起的情绪。   “柱间,你不喜欢孩子?”话脱口而出后,斑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傻。   柱间很无措,“我,我没做好准备。”   族医只是在一旁微笑,年轻夫妇第一次有孩子的时候都是这种反应,她见得太多了。   斑小心翼翼的把柱间揽到怀里,带着敬语问,“请告诉我都有什么是我们需要注意的?”   轻笑一声,族医发现平日里威严无比的族长大人在面对普通人面对的问题是和他们没有区别。   从族医那里知道他们该注意什么,斑郑重的向族医鞠了一躬,在柱间的惊呼声中直接把人拦腰抱起,走到门口一个起落消失在族医眼前。   看斑抱着自己在屋顶走街窜巷,引得下面的人注视,柱间只觉得以后没法见人了,“斑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   斑直接否决了柱间的话,“不行,你太冒失,不能磕碰。”   “这算什么理由?”柱间气结,说她冒失?她哪里冒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冒失了?   斑抱着柱间刚回到家,扉间就气冲冲的上门兴师问罪。   “宇智波斑,回来了你不知道有工作吗?”   用工作做借口来质问斑,是扉间很擅长的,这样斑会向他作出解释,而不是跟他动手。   看了一眼大步走进来的扉间,无视他那几乎能喷火的绯色眼眸,斑双手环胸挡住闯进来的白毛头,淡然道,“小点声,柱间怀孕了。”   “那这也不能成为你——”扉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所有的面部肌肉僵在脸上,看起来有点滑稽,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在这一刻全无用处,“什么?!”   “听不懂吗?”斑逼近扉间,看着他的眼睛,愉悦的欣赏着他的惊愕,“柱间她怀孕了,我们要做父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越到后越不会写了呢?   ☆、窥探者   怀孩子是种什么感觉?柱间表示等于坐牢。   什么都不能做,怕她太劳累影响身体。斑办公室也不去了,整天在家里照顾柱间的起居生活。两人的工作扔给了扉间和泉奈,所有事物由他们全权处理。   特别是扉间,看斑再不顺眼,柱间肚子里的孩子也流着千手的血。他很直接的从暗部里抽调一支精英小队协助斑照顾柱间,提防他有疏忽的地方。   天天有斑斑在一边跟着,除了做饭什么不能干。斑不在的时候想偷偷出去逛逛街,身边总能察觉到四个隐秘的气息。   还有,不知道是谁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的,她一出门绝对是惨遭众人围观。   唯一一个不算是幸事的幸事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不闹人,除了肚子里的分量增加外柱间没有别的感觉。   转眼间是三个月后,怀了五个月的身孕,柱间的腹部已经隆起,除了肚子整个人看起来没胖多少,四肢保持着一种纤细的样子,挺着一个大肚子看起来非常憨态。   柱间不但没有因为怀孕变的臃肿,反而多了几分韵味。   时节进入冬季的关系,斑怕家里的温度低影响到柱间,在屋里生了三个火炉,加上门窗紧闭,屋内的气温非常高。   高到柱间敢穿着单衣到处晃,当然,这个前提是斑不在家的时候。   “师叔,请问您在家吗?”   叶山居一边敲门一边有礼貌的在屋外询问。   柱间的沉思被打断,放下手中的笔,她揉了揉脸,清醒清醒因为屋内过高的温度导致的有点困顿的精神,柱间挺了挺肚子去开门。   门一开,空气的流通使屋外严寒的空气瞬间吹拂进屋内,冲散了高温,也让柱间的精神一震,困意散去不少。   柱间眼前除了稳重的叶山居外,还有包的像瓷娃娃一样可爱的叶宫商,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叶轻语。   “师叔好。”叶宫商刚想扑向柱间,眼疾手快的叶山居立刻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拽住。   吓出一头冷汗的叶山居松了口气,点着小师妹的脑袋训道,“小心点,师叔肚子里怀着孩子,别那么冒失!”   要是叶宫商把柱间撞个好歹,叶山居敢肯定,他们的师父都保不住她。   他似乎忘了,以柱间的实力,叶宫商能撞倒她吗?   双手按在两个徒弟的头上,叶轻语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太小看你们师叔了。”   柱间侧开身,无奈道,“进来吧。”   “要喝什么?茶?还是果汁?”柱间拿起一卷封印卷轴问坐在桌边的三人,里面封印着自她怀孕以来她无事可做时泡的茶和榨的果汁。   “师叔,你这里有果汁?”叶宫商努力眨着一双大眼睛看向柱间,非常期待柱间能从封印卷轴中拿出她最爱喝的果汁。   柱间从封印卷轴中取出一杯苹果汁递给叶宫商问其他两人,“你们呢?”   “我喝茶。”叶轻语道。   叶山居道,“我和师父一样。”   取出两杯人气腾腾的绿茶放到师徒两人面前,柱间不怀好意的看着叶轻羽问道,“师兄,今天你怎么想起拜访师妹我了?”   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叶轻语品着茶香,轻叹一声,挑眉道,“怎么,师兄拜访师妹都不行?”   没好气的瞪了叶轻语一眼,柱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凉凉的说道,“你拜访我有那次是好事了?”   可不是,无论是大唐,还是这里,叶轻语每次来找柱间,都是他碰上麻烦了。   无奈的笑了笑,叶山居挠挠头,“好吧,我这次来找你真是有事相求。”   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柱间道,“说吧,什么忙?”   “我过一段时间打算闭关了。”叶轻语放下茶杯,轻声请求,“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内,请你帮我照顾好山居他们。”   叶山居和叶宫商一愣,异口同声的问,“师父,你要闭关?”   “当然,我现在遭遇了瓶颈。”叶山居对两个徒弟笑了笑,“放心,我不会闭关多久的。”   听叶轻语说他要闭关,柱间试探着问,“是,因为心剑?”   叶轻语颔首,“没错。”   柱间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师兄,你确定?”   大庄主叶英闭关十年领悟心剑,出关后白发苍苍,双目失明。   柱间一点不希望叶轻语也踏上这条路,哪怕他的实力会得到质的提升。   叶轻语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我与大庄主不同。”   叶英是在藏剑经过一系列变故后深感实力不足产生的执念,叶轻语的执念是源于对生活的追求。   柱间见叶轻语已经下定了决心,心知自己劝不了他,只能祝福他,“祝你好运,师兄,我可不想看到你出关的时候双目失明。”   “这是不可能的。”爽朗一笑,叶轻语道,“那时我的徒弟们拜托你了。”   “就知道你来找我没好事。”柱间对叶轻语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我好早做准备。”   叶轻语摸了摸下巴,深思熟虑,“一年后吧,我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正好。”柱间摸了摸隆起的小腹,不知不觉间露出温和的笑容。   开门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斑走进屋,带起一身冷意。天冷,斑本身的气势也冷,二者叠加,寒气逼人。   叶山居和叶宫商看到斑大步走进来不由自主的向叶轻语身边靠了靠。   扫了师徒三人一眼,斑走到柱间身边坐下,向叶轻语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看男主人回来,自己来要拜托柱间的事说完,叶轻语带着两个徒弟起身告辞。   送走叶轻语,斑轻轻给了柱间一个拥抱。   柱间回抱了斑一下,“事情怎么样了?”   斑闷声道,“谈好了,但我觉得风之国不会满足现状。”   “到那时就好好揍他们一顿,揍得他们伤筋动骨,揍得他们十几年不敢再动歪心思。”   斑心里有些汗颜,自从柱间怀孕之后,她的脾气也有了不小的改变,变得有点暴力,有时候很不讲理。希望,柱间别把这脾气遗传给孩子。   释放出感知能力,柱间再三确认庭院内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存在后甩出几张符咒把房子变成一个隔绝外部探查的结界。   斑看着柱间的动作,心里疑惑归疑惑,他没有问,他相信柱间这么做有她的理由,是有什么大事要对他说。   斑好奇的是柱间要和他谈什么,要弄个结界出来。   “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柱间说着,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凝重。   斑意识到柱间要对他说的事情的重要性,肃声问,“什么事?”   深吸口气,柱间问,“还记得扉间实验室里那团黑泥一样的东西吗?”   斑仔细回想了一下,促成千手和宇智波和解的那团不明物质,他有些印象。他记得那东西是柱间抓到的,活了成百上千年。   点点头,斑有点疑惑,“怎么?那东西从白毛的实验室里跑出来了?”   摇摇头,柱间苦笑一声,“我倒情愿是那家伙跑出来了。”   斑的眼睛整的微微大了一点,“什么意思?”   “你不在的时候,我的感知中再次出现了那东西。就在咱们家里,它好像是在窥探,我。”   柱间最后一个音节未落,斑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炸起的长发无风自动,“它敢!”   想对他的妻子孩子下手,它算什么东西!   “斑斑斑,你冷静!”柱间连忙安抚斑的情绪,再有一会儿,结界要破了。   不知怎么的,自从她一年前开始给斑治眼睛,万花筒带来的后遗症能治好,斑的实力也在向上蹿。不在森林里,柱间没有把握能赢斑。   压下心中的盛怒,斑深吸几口气调整平复心情,冷声开口,“柱间,拿东西在哪儿?”   柱间苦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它的隐藏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我没有把握能一直找到它的行踪。”   斑的脸扭曲了一下,恢复成原本的平淡如水。起身,斑去取下挂在墙上的长袍,“我去找白毛。”   商量对策,看看能不能再从那一小团黑泥中获得些有用的信息。   “等一下。”柱间一个箭步拉住斑,看到斑不解的目光,柱间指了指墙上从水无月那里敲来的挂钟,“吃完饭再去。”   斑沉默了一下,“好。”   扉间的实验室位于木叶行政中心深深的地下,一是方便扉间日常办公,二是行政中心是木叶防卫力量最强的地方,实验室坐落在这里,他放心。   除了人力防御力量外,扉间还在这里设置了许多法阵和从叶轻语那里学来的机关陷阱,陌生人想要来这里窃取他的实验成果,要冒的风险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这些防御是致命的,但对斑来讲,形同虚设。   一路无视各种防御,斑大步走到了扉间的实验室大门前。按下门边的机关,厚重的精铁大门在一阵阵机括转动产生的轰鸣声中向上升起。   扉间发觉有人进到他的实验室内,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试管,摘下手套走向门口处,他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实验的紧要关头打扰他!   看到斑的时候,扉间一身的气势消减下去。看斑不顺眼归不顺眼,这个家伙能一直找到这里来,说明事情大的他一个人解决不了。姐姐怀孕了,他只能找自己来商量。   “什么事?”扉间冷着脸问。抱歉,“姐夫”这个词,扉间叫不出来。   “你这里安全吗?”斑环视四周,黑色的眼眸眨眼间变成了血红的万花筒,探查这里的防御漏洞,“我有件要紧的事要跟你说。”   “放心,这里很安全。”扉间对他亲手布置的防御非常自信,指了指上面,“就算是这里被炸成废墟,外界也不会受一点影响。”   没有发觉到有漏洞,斑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你会布置隔绝阵法吧?布置一个,这件事不能外传。”   扉间嗤笑一声,指指地下,“这间实验室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隔绝法阵。”   冷哼一声,斑道,“你准备的倒是很全。”   扉间的声音多少带着些骄傲,“有备无患。”   ☆、猜测与对策   斑对扉间带着炫耀的口气视而不见,整座实验室是一个庞大的隔绝法阵就好,以免被那个黑泥神不知鬼不觉的窃听。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斑问,他在木叶内他相信的人不多,扉间是其中一个,尽管互看不顺眼,他不会伤害柱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扉间拉过一张椅子在试验台边坐下,手指在实验台上轻点,发出声声脆响。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团封印着黑泥的秘制玻璃容器上,自从得知了那些很久远的记忆后,扉间把它封印起来。   黑泥缩成了一个非常匀称的圆球,静静漂浮在透明的营养溶液中,自被关进去后,它一直没有什么异动。   绿色的营养溶液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折射出点点晶蓝色光泽,缩成圆球的黑泥看上去充满了神秘。   斑没有出声,他等待扉间想出办法。   “宇智波斑,你觉得那东西的企图是什么?”扉间开口了,问的问题令斑很意外。   “它的企图?”斑重重咬着最后一个词,咀嚼着它。说实话,斑也不明白,那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窥探柱间。不过这些不在斑的考虑范围之内,斑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个,把那团黑泥揪出来,送它下地狱,“谁管它,能干掉它就行了。”   瞪了斑一眼,扉间冷哼一声,知道斑这是因为黑泥大柱间注意产生的愤怒,心道算他识相的同时又非常不赞同他的想法。   “给你看下这个。”扉间走到档案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份卷轴丢给斑。   “这是什么?”斑接下卷轴,打开一看,是当年对黑泥记忆发掘过程中的详细记录,眉头一皱,“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是不是糊涂了?找不到原因,你怎么对付那东西?”扉间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把试管中的绿色液体慢慢倒入烧杯中的蓝色液体中,慢慢搅拌使二者混合,“只有了解它,才能想办法找到弱点,最后干掉它。”   斑挑挑眉,扬了扬手里那份卷轴,“这些东西有什么帮助吗?”   看着烧杯中的液体同自己设想的一样慢慢转变成悦目的青色,扉间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从这里面能看出很多东西了。”   “比如说?”斑沉声问,他想知道千手白毛从这份不多的记忆中能知道什么。   “它的企图。”放下手里的液体,扉间转身看向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终于能在一件事上压过宇智波斑了。   “企图?”回想起在黑泥记忆中看到的挑拨因陀罗阿修罗两兄弟反目,分裂忍宗,挑拨千手和宇智波互相敌视,结成世仇。斑心里有了一定猜测,或许是它企图的一部分,“继续挑拨木叶内部的敌视,进而分裂木叶?”   “有这个可能。”扉间把另一管紫色的试剂拿在手中,微微晃了晃,诉说着他的猜测,“你和大姐是木叶的创始人,试想一下,如果创始人出事了,对木叶来说,无论是谁名声还是实力,都是打击,暗中推波助澜一下,木叶就是第二个忍宗。”   “柱间因为怀孕,身体不方便。成了好下手的目标?”斑脸上杀气一闪,原来那团黑泥打的是这个主意,很好,原来如此。   把手中的试剂和青色试剂并排放在一起,扉间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一。”   叹了口气,扉间闭上双眼,经神看上去有些疲累,重新睁眼,绯色的眼眸中满是凝重,“另一种可能是它盯上了你和大姐的孩子。”   “什么?”这下斑的杀气抑制不住了,褐色的长袍,炸起的长发无风而动,不光打柱间主意,还敢打他们孩子的主意!   骇人的杀气下,扉间的实验室在颤抖,实验台上的各种器皿颤抖着,与身边的器皿碰撞,叮当作响,清脆无比。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实验卷轴和各种资料在战斗中散落,掉在亮堂的白瓷砖地面上。   “宇智比斑宇智波斑,你别冲动!”扉间按住斑的肩膀大喝,想让他冷静下来,他这么做可是会毁了整间实验室的!   或许是自制力强,又或许是扉间的话起了作用,斑冷静了下来,衣袍和长发服帖的耷拉下来。从他眼中翻滚的怒气中可以看出,他仍然非常愤怒。   扉间松了口气,斑不冲动就好。   “他的目的只有这些吗?”斑寒声问,他认为那团黑泥处心积虑这么多,不只是为了让忍界大乱,他有更深的企图。   “还有,只是我不敢确定。”扉间说到这里,从他的眼中复杂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十分纠结。   “什么?”斑的眉头紧紧皱起,那团黑泥到底想干什么?   指了指斑手中略显残破的卷轴,扉间沉声道,“它可能是想要再次创造一个六道仙人。”   “什么?”斑心中大骇,他猜到那团黑泥有大的企图,但这也太吓人了吧?!   六道仙人,忍界的传说,也是忍界始祖。   他们的孩子能达到六道仙人一样的高度?   扉间指出了他猜测的来源,也是他最近得出的结论,“我们的先祖,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的父亲是六道仙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们的先祖是同一种血脉的两个分支。理论上,两族的血脉合一,就极有可能诞下可能达到六道仙人的高度的孩子。”   扉间的话有理有据,仔细一样没有漏洞,由不得斑不信。   斑陷入到沉默中,这消息简直是太疯狂了,他和柱间的孩子可能有达到六道仙人的天资。   良久,斑缓缓开口,“我们还是来谈谈怎么对付那团黑泥吧,关于我孩子的事,以后再讨论。”   扉间也是一阵沉默,斟酌了下用词,他缓缓开口,“也许,这个办法,你不会同意。”   “说。”扉间想要用什么办法,斑心里猜到了大概。   “那团黑泥不是觊觎大姐的孩子吗?让他觊觎,我们瓮中捉鳖。”最后一个词,扉间听柱间提起过,记得是这么用没错。   说出心中的计划,扉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斑的脸色,发现他脸上眼里没有什么异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要是这个计划把他惹怒了,扉间能想象出自己和这间实验室是什么下场。   “就这么办,最近我会留意任何可疑的人。”斑转身离开实验室,丢下一句话,声音冰冷的令人畏惧,“我不希望在孩子出生之后,那团黑泥还活着。”   目送斑离开,扉间松了口气,斑最后那句话里的意思他很清楚,他不光是要没抓到的那团黑泥死,他实验室里的也要死。   重新回到地表,重新回到温暖的阳光下,斑看向阳光眯了眯眼,阳光驱散了他在地下染上的寒意。他的心情没有随与扉间的交谈轻松,相反,更加沉重了。   诚然,扉间的计划在目前看来是最可行的,但拿妻子和孩子来冒险,作为丈夫和父亲,这是他的无能。   “如果写轮眼能有白眼的感知能力就好了。”斑忧郁的喃喃自语,这无意中的一句话犹如灵光一闪,让斑看了了一丝希望。   他没有白眼,日向家的人有啊,他可以去找日向天忍帮忙啊。   但一想到白眼那强到可怕的透视探查能力,斑心里一阵纠结,还是算了吧,别给自己和日向天忍找麻烦了。   泉奈带人去国都商讨下一阶段的资金拨款了,不知他在会想出什么办法。斑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有点想弟弟。   特地挑了一条人少的路,斑慢慢走向家,强迫自己思考柱间在分娩时分娩后那团黑泥可能会有的动作,柱间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越想,斑心里越火大,越没底。   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斑没有想到他会有认为自己力量不足的一天。   停下脚步,斑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叶轻语。自从辉夜来人之后,叶轻语不再穿蓝白道袍,转而换成了黄灰相间的软甲,身后多了一把横跨的重剑。真个人的气势也变了,平和不见了,变得锋锐,像一把出鞘的剑。   看到斑,叶轻语抬手打了个招呼,“呦,妹夫,没在家陪师妹吗?”   “遇到一点小麻烦,去找白毛商量了一下。”斑向叶轻语点点头,回想起他和柱间成婚那天叶轻语一人一剑挡在路中央时爆发出的凌厉气势,第一次发觉黑泥记忆的时候他也在场,他是不是也可以加入真对黑泥的计划?   看到斑心不在焉的样子,叶轻语有点好奇,走过去拍了拍斑的肩膀,“怎么了?和师妹吵架了?没关系,怀孩子的时候不讲理是女人的专利。”   不讲理?斑古怪的看了叶轻语一眼,柱间不讲理?柱间从来没不讲理过。   斑沉声道,“我有事跟你说,跟我来。”   “怎么了?”叶轻语有点摸不到头脑,他能看出斑心情不怎么好,心事重重。   “什么事啊?我在你家时候你不说,你这圈子绕的。”叶轻语嘴上这么埋怨,心里倒是重视起来,看斑的脸色,是大事。向叶山居和叶宫商嘱咐几句,叶轻语跟斑走向他的家。   跟随斑来到他的家,在玄关处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叶轻语深深的吸了一口,咽咽口水,“我有点饿了。”   斑横了叶轻语一眼,“现在不到吃饭的时候。”   “小气鬼。”叶轻语摇摇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想要喝一口。   酒葫芦的瓶塞刚拔开,叶轻语手上一空,扭头看见斑把瓶塞紧紧塞回葫芦口,空气中仅有一丝酒香飘散。   “不许喝酒!”斑给了叶轻语一个警告。   “好好好。”叶轻语苦笑着,做出投降的手势。   柱间端着一碗色泽鲜亮,一看便是辣味十足的炒饭走出来,“斑,你回来了。师兄?”   “我请他来帮忙,我们有一个计划。”班说道。   柱间放下手里的炒饭,布置下结界后兴致勃勃的问,“什么计划?”   把他和扉间的计划诉说一遍后,叶轻语断然拒绝加入这个计划,并警告斑想别的办法,不许执行这个危险的疯狂计划。   柱间深思熟虑后倒是表示同意,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彻底消灭那团黑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轩辕阁。月神殿的地雷   ☆、抓捕   除了叶轻语外,斑先后找了泉奈和水户等信得过的人,说服他们一起加入到这个抓捕黑泥的计划中。众人以加强木叶防御为借口一边不断加强医院的防御,各种防御阵法被刻画入医院各个病房内。另一边,斑全程陪护柱间,提防黑泥的偷袭,柱间也正好借此机会给斑的眼睛做全面治疗。   时间在众人的期待和等待中慢慢过去,到了四月二十五日,斑在太阳破晓之际抱着柱间冲进医院,鉴于值班的8医忍是男性,斑拎着值班护士的衣领把柱间送进产房。   看着产房内灯火通明,还穿着寝衣的斑坐在医院外的座椅上微微松了口气,心转瞬间又提了起来。   今天是柱间生产的日子,也是她实力最弱的时候,更是那团黑泥下手的绝佳时机!   一想到这里,斑从椅子上跳起,红色的万花筒浮现,通过监视产房内的查克拉观察着其中的一举一动。   前不久斑刚在扉间的实验室里用万花筒观察了那团黑泥的查克拉是怎样的流动方式,只要它敢出现,一定灭了它!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地微笑。   斑穿着寝衣抱着柱间在街上狂奔进医院的举动被许多有晨练习惯的木叶村民亲眼目睹,很快,柱间生产的消息在木叶中悄然流传开来,扉间泉奈等人立刻赶赴医院,为他们的计划做最后的准备。   柱间的感知能力不能用了,监视那团黑泥的重任落在了斑和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旋涡出云还特地跑了一趟日向族地,把日向天忍带到了医院。   一群联合起来能纵横忍界的人齐刷刷站在产房外的走廊外,全身的神经高度紧绷,其中许多人眼中闪烁着紧张和兴奋的光芒,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出现好大干一场。   这是满头雾水的日向天忍的直观感受,一大清早没来得及吃饭被旋涡出云从家里拽到医院,他心里多少是很窝火的。   但一看到一众高手产房外如临大敌的模样,日向天忍还是表示能理解的,毕竟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长是当世强者,他们俩的孩子资质一定低不了,引起外界觊觎很正常。   忍界中为利益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把他拉来情有可原。可日向天忍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好像很期待有人来找死?   四月是春天与夏季的交界,也是气温不温不寒的时候,但对于医院来说,长长的走廊会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加上医院中储存的大量医疗物资多是以水为载体,湿气较大,加上此时的气温不是很高,造成了医院内的温度较比外面低一些。   斑就穿着寝衣背对众人负手站在产房门口,看似平静。日向天忍曾偷偷开白眼看了看,斑体内庞大的查克拉运转到了极致,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在被斑察觉前日向天忍关掉白眼,心里为可能来找死的人默哀,他们一定不会死的非常轻松。   不知是不是该称赞扉间等人这几个月来的阵法布置得太好,产房内的声音被隔绝,他们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也更使得众人心中开始渐生焦急。   不是难产吧?众人心里纷纷开始有了这样的猜测,心里祈祷自己最好是想错了。一看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斑,他们的猜测又纷纷落下。   要是柱间出事了,斑早冲进去了,还能这么镇静的站在外面?   一片寂静中,众人继续等待。   产房的门在一片寂静中被从内推开,格外刺耳,也格外牵动人的心弦。   护士推门迎面看到站在门口的斑,对上他血红的色轮眼,看到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瞳孔内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只觉全身一寒。   “怎么样了?”斑开口,声音低沉,不容拒绝的威严中带着冷漠,全身因长时间等待产生的寒气笼罩在护士身旁。   咽咽口水,护士结结巴巴的说道,“母子平安······”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日向天忍一声大喝,“什么东西!?”   本来想看看新生的婴儿是什么样,可在白眼的视觉内,日向天忍发觉到了产房内有一团不知名的黑色物质正在凝聚出现,目标,是躺在产床上的柱间和她身边的孩子!   斑眼中一厉,越过门口的护士闪身冲进产房内,扉间泉奈等人相视一眼,点点头撞碎走廊的玻璃一跃而出,快速赶向实现布置好的阵眼,只等讯号一到立刻开启封印法阵,把那团东西彻底留在这里。   叶轻语见斑不在掏出酒葫芦飞乖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顾不上擦去嘴边的酒渍,他的手握在了背后的剑柄上。   日向天忍看着阵仗有点懵,透过他们的行为举止,他们这是要大战一场。敌人是谁?那团不知名物质?   叶轻语咬住瓶塞吧瓶塞盖回去,拍拍日向天忍的肩膀,咧嘴一笑,“不要紧张,今天会是很有意思的一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向天忍问,在白眼视觉内,他看见斑启动了产房内的一个封印阵法,把自己一家和产房一起封在里面。   “帮我看好,里面有异动就叫我,事情完了,你自会知晓。”叶轻语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装着神棍,“现在,天机不可泄露。”   虽然看不出来,日向天忍还是翻了个白眼。   斑冲进产房内,屋内的几个医忍护士还没有离开,正在收拾东西的他们看见斑进来刚想要行礼只看斑双眼一瞪,产床边的陡然传来的一声沙哑的嘶吼声吓得他们一愣。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正偷偷爬上产床,准备附身在柱间身上的黑泥惨叫着迅速剥离一部分身体瘫软在地,想要重新融入地下逃离。   斑看它想逃,脚一跺向事先准备好的法阵节点内注入大量查克拉激活封印法阵,阻止黑泥继续向下逃窜。   黑色的天照之火熊熊燃烧着,吞噬了它遗留在外的一部分身体。   见无法逃走,黑泥直接就近附到了一名医忍身上。惊讶中的医忍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完全覆盖剥夺了行动能力。   手搭在产床上,斑直接把柱间和孩子向后拉开,他现在知道了,那东西能附在人的身上。柱间耗费了太多精力,没有能力躲开。   “真没想到,我居然有被逼的这么狼狈的一天。”黑泥开口了,沙哑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砂纸上摩、擦一样粗糙刺耳。   “我更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斑摆出防备的姿态,万花筒的花纹在眼中翻转,冷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远比你们古老的存在,也是你们无法理解的存在。”黑泥怪笑着,操控着那名医忍的身体,向斑做出格斗动作,似乎是想要与斑战斗。   斑不屑的冷哼,“又如何,敢对我的妻子和孩子出手,你这是自寻死路!”   “是吗?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黑泥在医忍的的脸上做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指了指斑身后,“回头看看,你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斑的眼神向后一一瞥,顿时吓呲欲裂。柱间的脖颈上不知什么时候覆上了一层黑泥状的物质,透过黑泥蔓延的方向能推断出,有相当多的黑泥盘踞在柱间的心脏位置!   柱间苍白的脸色正慢慢转红,这是缺氧所致!   毫无意识的柱间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头,张开嘴想要获得更多的空气。   一面附身他人吸引注意,另一面神不知鬼不觉的附身柱间。斑心里对这东西的棘手和厌恶达到顶端。   可他正如黑泥所说,不敢轻举妄动,他没有把握能一举杀掉黑泥,黑泥现在却能轻而易举的杀掉柱间。   “你想要干什么?”   “你们的孩子,是我等了数百年的一个契机,一个能改变一切的契机。”   黑泥说着从医忍身上解除附身状态,特地向斑示威一样从斑的视线内划过,爬上产床与柱间身上的黑泥慢慢融为一体。   “你们的孩子,将会改变这个世界,在——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得意洋洋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惊恐的音调,一只有很强吸力的手牢牢抓住了柱间心脏位置的黑泥,正把它的身体从柱间身上扯下,吸聚成一团黑球。   那只手的主人,是柱间。   “怎么会?这不可能?”   黑泥不甘的叫嚣着,也只能是叫嚣着。   一直处于昏睡中的柱间睁开眼睛,把黑泥提到面前,对它温和一笑,这笑容中却是无尽的寒意,“你好啊,喜欢偷窥的家伙,你以为我是谁?”   “不,不,不!”   黑泥大叫着,变成圆球体的身体表面出现非常多的不规则抖动,想要冲破柱间的控制。   “斑!”   斑点点头,从寝衣衣袖中掏出一份特制的封印卷轴,在黑泥的尖叫声中把它封印进去。   看黑泥被完完全全的封印,柱间精神一松,疲累感再次涌上神经,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被斑握在手中。   斑柔声说道,“睡吧,柱间,没事了。”   柱间应了一声,乖乖合上眼帘。黑泥解决了,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加上疲累,之前一直强撑着精神的柱间这次彻底放松神经睡过去。   把听到契子平稳的呼吸声,长长的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精神也有些疲惫。   这个计划是柱间提出来的,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个玩意到底是发生了,斑一阵庆幸,柱间有这个计划,要不然他们母子都危险了。   视线投向在柱间创投正在哭闹的小小婴孩,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你的出生,可是你母亲冒着巨大风险啊。”   看柱间和孩子被医忍从产房内推出,守在走廊里的叶轻语垂下了一直握着剑柄的手,守在医院外的人收到斑表示平安无事的讯号,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唯独日向天忍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它上天   脚步声响起,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久久不散。长长的走廊中只有一些白炽灯用于照明,灯光昏暗,加上这条走廊幽深的环境,寻常人走在其中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这个发电量不高的年代,电力是非常珍贵的资源,在这条走廊中设有电灯照明意识难能可贵了。   这是斑第二次主动来到扉间的实验室,那团抓到的黑泥被封印在这里,是他来的主要原因。   上一次抓到一小部分获得了许多被历史淹没的真相,这一次,又能知道什么?   而且,那东西敢对柱间和他的孩子下手,斑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潜在的威胁。谁知道它能不能逃出来,就算没在他们这代人逃出来,在他们后代的什么时候逃出来,是个最大的威胁,没有之一!   这东西的研究价值再大,这次获取记忆后,无论如何它都要死!   想到这里,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停在扉间的实验室门前,斑微微仰头,回想起他上一次主动来这里是几个月前。那时的他心里怀有的只有忐忑,和对黑泥的忌惮。   这一次,黑泥成了阶下囚,他来是为了送它上路。   厚重的大门再次缓缓向上升起,扉间设立在里面的实验室露出全貌,再一次踏入其中,斑看到一处临时被开辟出的地方,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复杂线条构成了封印法阵,封印着黑泥的特殊玻璃容器静静漂浮在法阵上。   黑泥在其中表现得非常安静,或许是因为它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或许是因为它认为木叶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具体原因,斑不想深究。   扉间站在封印法阵前,双手抱胸,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好像在为什么事情愁眉不展。   察觉到斑的到来,扉间扭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来了。”   “嗯。”斑应了一声,视线转移到封印黑绝的容器上,沉声问道,“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异动?”   “没有,被装进去后它进入并保持在蛰伏状态。”扉间道,对黑泥穆强的情况非常疑惑不解,“它不试图逃走,这是最令我不安的地方。”   “它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斑盯着容器看了一会儿,转身看了看空旷的四周,问道,“其他人呢?”   “还没有到,你来的太早了。”扉间道。   “早?”斑嗤笑一声,“我只是怕夜长梦多。”   扉间没有说话,斑说得对,别看他们现在抓住了它,谁知道这个家伙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保命秘籍,只等他们放松警惕后逃走。   在斑之后来到扉间实验室的是抱着孩子的柱间,木遁查克拉让她有了产后一天能若无其事下床走的能力。小小的婴孩在她怀中的襁褓中睡的正香,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安静。   “你怎么来了?”   “谁让你到处乱走的?”   斑和扉间的脸色都有些不悦,柱间刚刚生产完,居然敢到处乱走!   柱间讪讪一笑,知道他们是好心,可她真的不用啊。   瞪了斑一眼,扉间冷哼一声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南贺,千手南贺。”   听到自己的外甥姓千手后,扉间的心情大好,长子姓千手,宇智波斑,看来你不怎么样啊。   斑不屑的瞥了扉间一眼,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想好事,碍于柱间和儿子在这里,斑不想和他冷嘲热讽。   “南贺?”扉间一听外甥的名字立刻联想到了南贺川,起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斑开口了,话是对柱间说的,直接把扉间气个半死,“是纪念我们当年在南贺川相遇吗?”   “是啊。”柱间嘴上这么说,内心深感一阵无力,看扉间那强忍着怒气的扭曲脸色和斑那带着炫耀嘲讽的神色,柱间很想说不是。   她不明白了,这两个人天天明争暗斗的有意思吗?   原来姐姐很早以前就和宇智波斑认识了,宇智波斑很早开始打他姐姐的注意了,很好,这么大的事情家里居然不知道。   扉间强压住心中的盛怒和极度想要结印施展忍术的双手,不是怕打斗破坏力太大,会把那团好不容易抓到的黑泥放走,扉间一定要跟斑打一场,明知打不过也要打!   能好好地气一气看自己不顺眼并时常找麻烦的小舅子,斑表现得非常愉悦,更是深知扉间不敢在这里动手而在扉间眼里非常的,欠扁。   随后而来的水户看到这一幕,感受到实验室里诡异的气氛,非常的尴尬,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现在进去还是该在外面等会再进去。这架势是随时有可能打起来,她怕被误伤。   通知的人先后到齐,斑同上次一样,先用万花筒扒了这团黑泥的记忆,在准备让其他人进幻术空间查看这团黑泥的记忆。   然后,斑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出惊人的杀气。   好,很好,非常好!   宇智波斑是个骄傲的人,或者说他祖先的骄傲基因在他身上更为明显。也正因如此,他才不能结束他的命运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这团黑泥的记忆中,斑看到了数百年来的完整记忆。   从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反目成仇到忍宗分裂。   从忍者家族的形成到忍界百族混战的开始。   从千手和宇智波的形成到两族的不死不休。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复活被六道仙人和弟弟联手封印的母亲,大筒木辉夜。   而且,斑还看到了这东西接下来的打算。   柱间和斑的出现让它看到了希望,它希望两人结合生下孩子,这样诞生的孩子会有更为接近六道仙人的体质和资质。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孩子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出现传说中的轮回眼。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制造泉奈和柱间的死亡,让斑绝望。他好现身劝说斑培养儿子施展无限月读,一个将整个世界拖入巨大幻境的巨大幻术,最终达到复活大筒木辉夜的目的。   斑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切发生后他会干出什么事来,极有可能会向这团黑泥预设的一样,带着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正当其他人惊疑不定斑看到什么的时候柱间把孩子交到扉间手上,伸手把斑抱入怀中,轻轻拍打斑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愤怒过后,斑有种深深的疲累感。凌厉、压倒一切的杀气一瞬间的消散,斑捂住额头,最接近轮回眼的,正是万花筒写轮眼。   睁开眼睛,斑看向柱间,却看到了柱间一脸惊骇的表情。   “怎么了?”斑第一次看到柱间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的眼睛?”柱间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让斑看到了他眼睛目前的奇怪状态。   斑看向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整个眼球没有了瞳孔和眼白,变成了紫色,眼中还有着一圈圈为所未闻的层次分明的圈状纹路。   斑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说万花筒是写轮眼的极致了吗?   从黑泥那里得知的记忆跃入脑海,斑的心里有了猜测,难道这是,轮回眼?   可这轮回眼是怎么回事?这是斑最疑惑的问题。   “宇智波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扉间开口,那双眼睛给他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既好奇,又危险。   “我也不知道。”在研究明白轮回眼的力量前,斑不但算向任何人解释轮回眼的事,除了柱间。   闭上眼睛,斑发现他写轮眼的招数依旧能用,他松了口气,把众人带入幻术空间内,“握把这团黑泥做的一切事情告诉你们。”   幻术空间内众人像看真人回忆录一样看完了黑泥的记忆。   从幻术空间中退出,众人左右所思。   “原来在几百年前,忍者还是这世界上最受人尊重的存在。”水户想想当下忍者的地位,再想想黑泥记忆中的忍者地位。她有点难以接受。   “话说,柱间,你和斑第一辈子,是亲兄弟啊。”旋涡出云看向两人的眼神非常复杂,也是实力作死。   斑一个冷眼扫过去,旋涡出云自动消声。   他和柱间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跟他们本人没关系。充其量不过是他们两个人的后代,什么第一世第几世的,全是胡说八道!   不过旋涡出云这一番话说出来,其他人看向柱间和斑的眼神有纠结,道理他们明白,可这事——   扉间抱着南贺,脸色冷的能拧出水来,声音低沉,明显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宇智波斑!”   柱间也是大为尴尬,这件事,该怎么说?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眼看气氛越来越怪异,斑冷哼一声,把关着黑泥的容器取下来扬了扬,把事情拉回正题,“我们不是该讨论一下怎么处理这东西吗?”   众人的眼神漂移了一下,眼神还是止不住的瞟向柱间和斑。   “你有什么办法?”扉间沉声问,他几次想在这东西身上削下点组织做实验,结果都差点让它跑了。   “送它上天,或送它下地狱。”斑晃了晃手里的容器,说出两个选择,一个看起来完全不可能,另一个有点道理。   “怎么送他上天?”扉间继续问,任何一个能让宇智波斑出丑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送那东西上天?这纯粹是胡扯!   “给我点时间。”斑很笃定的说道,他在那东西的记忆里可是清楚的看到六道用这招创造出了月球。   他没六道的力量,送这东西上天应该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轩辕阁。月神殿的地雷   ☆、祸乱与推演   抱着孩子,斑和柱间并肩走出扉间的实验室重新回到地表,他看到柱间头微垂,眉头轻轻皱起,似乎实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表情斑在柱间怀南贺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当时以为柱间不过是因为怀孕在乱想,现在看来,是她另有心事没有说。   “柱间,你最近怎么了?”斑决定问出来,什么事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说出来?   柱间一惊,立刻摇头,神情有些没落,“没什么,只有一些事想不明白罢了。”   斑追问,“什么事想不明白?”   “祸乱的根源。”柱间见斑问出来了,没有的事算隐瞒,“也是整个世界战乱的根源。”   斑冷哼一声,“还不是那些贵族天天闲得无聊。”   这一点斑在一定程度上说的不错,战争现在看起来的确是贵族们无聊,心血来潮相与自己临近的贵族打一场看看谁是老大。打赢了,自己是老大;打输了,自己当小弟;平局了,继续打出胜负。   这是很多国家内战分裂的原因。   据历史记载,曾经有人建立过短暂的统一国度,结果君主死去,他的儿子们立刻发生了内讧,国家分裂。据说,老君主最强的五个儿子就是现五大国的开国大名。   可以说五大国之所以一直屹立不倒,当年开国大名们的父亲留下的遗产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当然,这里面也有作用强力雇佣兵忍者们推波助澜的功劳。   想到这儿,柱间也很无奈,“谁会嫌自己的地盘小呢?”   斑突然起了逗逗柱间的心思,反问一句,“柱间,这里面也包括你吗?”   柱间一听这话,当时炸了,“宇智波斑,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完,柱间补充一句,“水户有一句话说得对,你们宇智波的思维一般人不懂。”   其实这句话的原创是扉间。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保护的人,他怎么扯到这方面去了!   点点南贺的小脑袋,把孩子放到柱间怀里,斑嘴角上撇,揉揉柱间的脑袋,感受手下柱间长发柔顺的手感,“别忘了,现在你也姓宇智波,宇智波柱间。”   没有让柱间改姓,斑心里多多少少是很遗憾的。   看到斑那张明显非常愉悦的脸色,柱间突然有种对着他眼睛来一拳的冲动。   眼睛一转,柱间心生一计,“呐,斑。”柱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语气也是非常温柔,“你还记得全名是什么吧?”   “千手柱间。”说完,斑立刻明白柱间的脸色怎么变得如此之快,他上当了。   柱间淡定的结印放出一个木遁分、身,把孩子交给木遁分、身,对着斑的眼睛就是一拳,看斑飞出几米远,满意的拍拍手,“下次在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凶巴巴的丢下一句恐吓,柱间抱着孩子大步离去。   斑若无其事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目光一扫,把附近探究的人吓得立刻移开视线。   “看来那套衣服暂时不能给柱间啊。”斑有点无奈,他新订的和服做好了送不出去,真是惆怅。   想起新作好的和服,斑心里一提,坏了,他好像把衣服放在客厅了!   用瞬身术抄近路回家,斑抄起装和服的礼盒塞进衣柜的最里层。这件和服暂时别让柱间看见了,他今晚不想睡地板。   目光落在柱间储物格上,斑没记错,柱间在里面藏了一叠厚厚的手稿,那几个月里柱间一直在上面写写画画,还当做机密不让他看。没忍住心里的好奇,斑把手稿从储物格里拿出来简单的扫了一眼,柱间似乎是写了很多东西,在稿纸的第一页上还写了目录。   “恃强凌弱?干政乱权?同袍相残?贪赃枉法?通敌叛国?”斑读了读五个目录,好奇心催使下他翻开稿纸的下一页,看看柱间具体些了什么。   柱间在上述五条中列举了许多事例,包括忍界数百年来有记载的,还有许多斑从未听说过的人名地名和事例。联想到柱间的真实来历,斑认为这些他没见过的应该是柱间在大唐时知道的事。   在这些事例下,柱间还做了许多标注和感想以及自身的见解。   一目十行的把柱间的手记大致翻完,斑不得不佩服柱间,她一个人能把这些事想的条理清晰。可是,斑满头黑线,“这女人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呀?”   什么欲想阻止国家分裂,必须要统一国家范围内人民的文字,思想,和钱币。   什么欲想阻止国家分裂,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集权政府。   什么欲想阻止国家腐败,必须要建立行而有效的检查机制,对腐败者绝不留情。   ······   最后一条,斑感觉这是最疯狂的,也是也之前所有思想相违背的一条:高度集中的权力滋生腐败,上位者的堕落几代后将会致使民不聊生,新的战乱四起,国家分裂,现所做努力徒劳无功。   按照看到的内容仔细思索了一番,斑心中一惊,“这是,难道是柱间对未来的推演?”   “几代人?这,柱间难道还想要永远保持和平?”斑摇摇头,把全部稿纸整理好放回原位,把储物格按原样安放好。   打开窗户,斑让风和眼光进入屋内,促进屋内空气流通,也让他的脑袋清醒一下,看着庭院内柱间后种上去的白色桔梗花,脑中按照柱间在稿纸内提到的思路思考。   永远保持和平,这是个非常有诱惑力的目标。设想是很美好,可这可能实现吗?不可能。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权力小,也会想要扩大自己的既得权利,宇智波和千手家的那几个想要篡权的长老就是最好最近的例子。   “几代人,怎么着也要是一两百年之后。”斑低声道,能保持一两百年的和平,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随后传来的是婴孩的哭闹声和柱间温柔的拍哄声。   斑走出去,看到柱间抱着南贺大步走向浴室,南贺的襁褓上湿了一片,明显是尿了。   看到斑迎面走过来,柱间苦着脸问,“斑,你小时候喜欢尿床吗?”   “我怎么知道?”斑走进浴室翻找南贺的尿布,觉得柱间这问题问的很无聊,谁记得婴儿时期的事?   手忙脚乱的给南贺换好尿布,哄他入睡,柱间松了口气,通过这个小祖宗她和斑算是知道了养小孩的不易。再乖,再可爱,那也是睡着的时候,一醒过来,一秒天使变恶魔。   听到身后轻轻的笑声飘进耳中,柱间扭头看去,斑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磨牙道,“斑,你看的很开心嘛。”   “没什么。”斑摇头,他不想再被柱间来一拳。   收拾收拾心情,斑看了看重新进入睡眠中的南贺,盘腿坐在小小的婴儿床边,轻轻摇着床正色道,“不过,柱间,你怀南贺的时候到底都想了什么?”   “随便瞎想喽。”柱间耸耸肩,坐在斑对面,想了想继续道,“以自己的设想为原点,推算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说完,柱间瞪了斑一眼,凉凉的说道,“不知道是谁,把我看得像坐牢一样。”   “所以,你推算出当前的和平保持一百多年后大陆会重新陷入战乱?”   “斑,你怎么知道?”   柱间愕然,这些东西她没给斑看过啊。仔细一想,柱间脸色一黑,“斑,你偷翻我东西!”   “一码归一码,咱们先谈谈你的推论。”斑巧妙的把两件事分开,斑柱间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推算上来。   柱间气愤的神色一僵,抽抽嘴角,试探着问,“斑,你怎么看?”   希望斑不要想歪啊。   斑眉毛一挑,“问题是,你怎么看?没有想法,我相信你不会去为那么无聊的事做长远的考虑。”   这算什么理由?柱间不知道该说斑什么好,他这么做很无赖啊。   “只是无聊时的想法。”柱间撇撇嘴,这是实话,她结合前世朝代兴衰胜败做出的推演。   “只是无聊时的相法?”斑确认柱间只是开玩笑时心里松了口气,他以为柱间还想着要怎么预防一两百年后呢。   看出斑的内心想法,柱间感到有点好笑,忍不住伸手掐住斑的脸向外扯,“你在想什么呢?几百年后的事,你我都死了很久了,我没无聊到去管几百年后的事。”   点点头,斑中肯的说道,“但你目录上那五条写的很对,当下祸乱的根源是它们。”   斑一本正经的样子加上被柱间向外扯脸的动作,有种莫名的滑稽。   斑默默地看着柱间,任由她拉扯自己的脸,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中,柱间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涌入斑的鼻孔,让他有一种冲动,手一勾把柱间拦腰抱起。   柱间发觉她好像玩脱了,干了不该干的事,“斑,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斑用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出令柱间羞红脸非常想要找地缝的话语,“当然是想要壮大家族。”   “这是白天!”   “又如何?”   “你把我放下来!”   “放你下来了。”   斑是把柱间放下来了,放在了两人的床铺上,直接镇压柱间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把她抗议的话语淹没在唇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轩辕阁。月神殿的地雷   ☆、逗逗你   走廊两侧的火把在地下流通的微风中摇曳着,跳动中使走廊中的光照忽明忽暗,湿冷的空气侵袭着人体,一般人行走于其中会有一种阴森的恐惧感。   柱间慢慢走在其中,长久以来为保持随时能快速前进养成的提气轻身的习惯让她走起路来几乎没有脚步声。   说实话,柱间感觉有点不对劲,以她的直觉,这里不是她刚才参拜的神社。这里的建筑表面看起来要更加破旧,蛛网纠缠,尘土较厚,很久没有人打扫过的样子。看这些火把,是刚刚有人经过顺手点上的。   不过是陪斑和孩子过一次夏日祭来神社参拜一下,感知到神社底下有一点异动,她下来看看,结果碰到这件倒霉事。回想起她和斑前两次穿越到平行世界未来的事,柱间心里一阵叹息,千万别再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低沉沙哑又飘忽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压着嗓子唱戏,听的柱间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搓了搓发麻的胳膊,柱间心里无名火起,她要看看是谁这么无聊!   大步走到地下室内,柱间看到里面的四人团队时一愣。   一个皮肤苍白,留着一头长发,看起来非常阴柔的金眸男子。穿衣服的品位,很独特。他的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一个看起来和泉奈非常像的少年,只是气质更冷,眼神更冷的少年。穿衣服的品位,可能是受到前一个人的影响。   一个留着一口尖牙的蓝发青年,正努力掰大一个白色人形的嘴,他看起来很紧张。   一个剃有简洁干练橙色短发的魁梧男子,看起来是非常像泉奈的少年的部下,看到柱间出现微微上前,戒备的看着她。   宇智波祖传的石板前刻画着一个阵法,阵眼上摆放着四个被蛇束缚起来的白色,请原谅柱间,她不知道该不该称这些东西是人。   四团蓝色的火焰类不知名物品漂浮在四个白色人形上方。   “你是谁?”酷似泉奈的少年戒备的看着柱间,手按在身后的剑柄上,若有若无的杀气涌向柱间。   “要淡定,年轻人。”柱间无视了少年的杀气,这点杀气在她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她抬脚走向这一行人,笑的眉眼弯弯,温和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我家里做什么呢?”   “你家?你住在这种鬼地方?!”有着尖牙的少年搞笑一般指着柱间,用一种夸张的表情问道。   稍稍感应了一下尖牙少年的查克拉,柱间笑意更甚,“有什么奇怪的吗?鬼灯少年。”   “你到底是谁?”酷似泉奈的少年沉声问,语气中带着不耐,眼中透出寒光,大有柱间再敢废话就杀了她的感觉。   “那你是不是该先告诉我你是谁。”柱间睁开双眼,停在离四人不过两米远的地方。   酷似泉奈的少年脚下一顿,飞身上前把剑斩向柱间的脖颈。   柱间笑容不变,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迎面而来的剑刃上前,灵巧的避开他的剑,握住他握剑的手腕卸下他的剑。   “随便挥剑可不是一个宇智波该有的行为,你要学会冷静思考与分析,不是一味蛮干。”柱间看着少年人眼中繁复的万花筒花纹悠然道,看这个少年的年纪,比斑开万花筒还要早几年,他经历了什么?   长剑一转递还给少年,柱间在他警惕的目光下慢慢转过身,露出浴衣后的红白族徽,“我也姓宇智波。”   这件浴衣是南贺软磨硬泡,非要她穿上陪他逛街柱间才穿上的。不然,柱间真没这胆子,扉间知道了,她等着被唠叨死吧。   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她隐藏身份的助力。   转身的时候柱间看到了四个人眼中不同的神色,尤其是酷似泉奈的少年,睁着一双万花筒,恨不得扑上来把柱间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   酷似泉奈的少年收起万花筒,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冰冷咄咄逼人,“你的写轮眼呢?”   这她哪有啊,柱间摊摊手,“我嫁人后改姓的宇智波。”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丈夫呢?”   “带孩子出去了。”柱间这句话说的没错,斑带着南贺还在外面呢。   “佐助,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阴柔的男子说道,嘶哑的语气令柱间非常不舒服,感觉像是蛇在跟人说话一样。   “好,开始吧。”名为佐助的少年对他颔首道。   佐助,这个名字柱间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摇摇头,柱间嘟囔一句可能是她记错了。   从封印卷轴里拿出一张椅子坐下,柱间饶有兴趣看着阴柔男子嘴里窜出一条蛇钻进角落里一个白色人形的嘴里,变成他之前的模样,开始施展一种名叫“秽土转生”的忍术。   “把死者从黄泉召回,打搅人的安息,发明这种忍术的人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柱间中肯的说道,从另一个封印卷轴里拿出一份寿司,快速的把寿司三三两两的丢进嘴里。她有预感,接下来可能会有战斗,什么都没吃的她需要补充点力气。   以四个白色人形的性命为祭品,阴柔男子将四个前代火影复活。   柱间把最后一个寿司咀嚼几口咽下肚,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这几个人里,她认出两个,一个是这个世界的扉间,一个和她相貌相似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她,不过是男性。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和穿着御神袍的金发帅哥柱间没见过,不认识。   “又是那个叫什么大蛇丸的忍者吗?”千手扉间开口,冷静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惊奇,仅仅是一丝,还有意思厌烦。   “这是怎么回事?”千手柱间扭头问向弟弟。   四人中的老人开口了,“看来是封印我们的尸鬼封禁被人解开后又使用了秽土转生。”   金发帅哥随后惊叹,“能解开尸鬼封印,大蛇丸,你是怎么做到的?”   被称为大蛇丸的阴柔男子似乎早料到面前的局面,语气非常平淡,“你太小瞧我了,水门。”   带上一丝自信的笑容,大蛇丸向四个火影解释了他是怎么解开是鬼封印的。   这时,千手柱间感受到了一股灼灼的目光正盯着他看,转身看过去,他看到了一个与他长相很相似的女子正满是怨念的瞪着他,一颗颗黑色的小蘑菇正透过白底桔梗花浴衣长在肩膀上。   “你是谁?”千手柱间开口了,引去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你怎么这么眼熟?还有,你身上怎么有木遁的气息?”   盯着柱间看了一会儿,千手扉间严肃的问他的兄长,“大哥,你确定你没有遗留在外的血脉吗?”   千手扉间的话把千手柱间吓了一跳,“扉间,别乱说,我会被水户打死的!”   看他熟练的求饶动作和那讨好的语气,他活着的时候一定没少被水户打和被弟弟训斥。   “你没被水户打死,你真是幸运。”柱间满是怨念的开口,伸手在肩膀上拍了两下,把长出来的小蘑菇拍下去。水户那一拳的威力有多强,柱间在向水户请教了怪力的用法后有了一个很深刻的认识。   “你认识水户?”千手柱间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一扫之前的紧张与慌乱,变得神采奕奕。   “你是谁?”千手扉间的关注点与他的兄长从来不一样,看到柱间的第一眼,他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代表什么,他不知道,更说不出来。   看到千手扉间那张比弟弟老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柱间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恶作剧的想法。话说,自从过了十岁以后,柱间再没有逗过弟弟。亲弟弟逗不了,逗逗这个也成。   “我叫千手柱间。”柱间说完看到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故作深沉的说道,“那是我出嫁前的名字,我现在叫宇智波柱间。”   寂静,整个密室内一片死寂,除柱间外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特别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这兄弟俩,一个嘴张得老大,几乎能吞下去一个桃子,另一个脸色极度扭曲,扭曲的脸上掉了几块碎片下来。   “不可能!”千手扉间极力保持着正常的语气,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又闷又冷。   柱间默默地转过身,大大方方的把身后那个大大的团扇族徽展示给其他人看。   千手扉间爆发的前一刻,千手柱间立刻死死抱住弟弟,“扉间,你冷静,你冷静!”   “大哥你放开我!”千手柱间先对千手柱间怒吼,后对柱间咆哮,“怎么可能?!”   “去问二伯。”柱间摊摊手,很无辜的眨眨眼,“是二伯千手龛那天派人把我给绑了和斑成亲的。”   顿时,柱间看到了所有人脸上天塌地陷一般的表情,她又很淡定的补了一句,“我们的孩子都五岁了。”   强横的杀气纵横于地下密室内,年久失修的地下密室在这杀气前颤抖着摇摇欲坠,灰尘从屋顶簌簌落下。   “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的脸色扭曲到了极致,如果斑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用最强的杀招宰了他!   ☆、单纯想抽你   柱间身边突然出现一阵扭曲,化作一个有着光怪陆离的人群的背景,扛着孩子的高大男子随后出现在众人眼前。   斑拍了拍脖颈上因为兴奋四处乱动的南贺,示意他不要乱动,视线转到千手扉间身上,“是你在叫我?”   “斑?!”千手柱间大惊失色。   “宇智波斑!”千手扉间咬牙切齿,全身杀气尽数向他笼罩而去,感知力没有因为秽土转生降低的他自然发现斑是活人,种种情绪一起爆发的千手扉间怒声质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斑没有把活着的扉间放在眼里过,眼前这个身上充斥着死者气息的千手扉间,他更不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要死呢?”   斑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又来到了平行世界的未来,面前的那个白毛是这个世界的柱间的弟弟。视线一转,斑看了看站在千手扉间身边的千手柱间,再看看身边的僵着一张脸的妻子,点点头,不屑道,“除了木遁外,这个世界的柱间真是蠢透了。”   扫了一眼其他人一脸活见鬼的样子,斑淡淡的问道,“这个世界的我死去了多少年,以至于你们看到我,是这样的表情?”   蓝发青年眼睛快瞪出来了,“你真是传闻中的宇智波斑吗?”   扛着孩子的宇智波斑,看他和孩子的衣着,再看看柱间,他们真是是在过节!   “传闻?”斑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睛一扫,冷声道,“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有怎样的传闻,我只是我,宇智波斑,鬼灯一族的少年。”   斑话音未落,鬼灯少年直接吓的变成了一滩水。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忍界修罗本人。”大蛇丸开口了,他看向斑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先不说这个宇智波斑是活的,光凭他施展空间忍术这一点,大蛇丸就想要与他好好交流一番。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他注意到了斑在来到这里的前一刻收起的紫色眼睛,那明显不是写轮眼。   没有理大蛇丸,斑把肩膀上的南贺交到柱间手中,面向千手扉间,“你想要打吗?在这里。”   “别把这里打塌了。”事到如今,柱间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南贺转过小脑袋,指着斑好千手扉间的方向脆生生的问,“妈妈,父亲大人怎么要和舅舅打架啊。”   “他不是你舅舅。”柱间抱着南贺后退几步,怕斑要和千手扉间打起来波及到他们,“南贺,记住,你舅舅不是这么个嫉世愤俗的人。”   对于柱间提到的词语,南贺很不了解,“妈妈,什么是嫉世愤俗?”   柱间低吟了一下,简单的说道,“看什么都不顺眼,认为什么事物都按自己的想法来才算是对的。”   南贺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明白柱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扉间还是千手扉间,他们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看斑不顺眼,看到他想动手。   摆脱兄长的制止,千手扉间刚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把异形苦无,只觉身边一道劲风刮来。斑一顿停在千手扉间身边,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按住他的脑袋把他按进地板中。   “千万不要自不量力!”斑冷哼一声退回柱间身边,抱过南贺重新架到脖颈上,转身道,“柱间,回去吧,夏日祭还没逛完。”   莫名其妙失踪的妻子找到了,斑想快点离开这个平行世界。这里与他们无关,而且这个世界的白毛太欠收拾,更碍眼!   “看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不是挺有意思的嘛。”柱间对斑嘿嘿一笑,她想看看这个世界是出了什么事,居然要把已经死了的人从黄泉唤醒。   还有那些白色的人形,它们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木遁的气息?   “听你的。”斑有点无奈,他看出来柱间是起了玩心,她想玩就好好逛一逛,反正他们想走没有人拦得住。   南贺静静坐在斑的肩头,眨眨眼,觉得他不说话比较好。   佐助看着面前这一场近似闹剧的事情经过,双方之间的气势交锋让他背后冷汗直冒,宇智波斑与千手扉间之间一边倒的短暂交手让他意识到过去那个时代他们为什么会成为传说,并在几十年后的现在仍保持着强大的声望。   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的谦卑,因为他是宇智波佐助,骨血中铭刻着骄傲。   佐助向在场的四代火影仔细的询问了何为忍者,和为忍村这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斑和柱间静静听着千手柱间述说他从与宇智波斑的相遇道亲手杀了宇智波斑,还有千手扉间对宇智波的了解和抹黑。   尤其是千手柱间说宇智波斑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的时候。柱间和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复杂的心情,柱间只想问他一句,你说这个世界的斑是个温柔的人,你能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叛村?知道了你还放任村子的黑暗滋生!脑袋被门挤过吧!   拉起斑的手向外走去,柱间听不下去了,她怕她一会儿忍不住要杀人,不,那个白痴已经死了,现在是个打不死的活死人。   一边走,柱间一边咬牙切齿的发誓,“回去后我要是发现扉间敢研究秽土转生这样的忍术,我非把他的实验室砸了,把他那些个没用的研究成果通通销毁!禁止他在做什么实验!正好我天天看文件无聊着呢,坐办公室里陪我得了!”   柱间的声音不大,可她声音清晰,加上地下密室不大,其他人听的是清清楚楚。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这个也叫千手柱间的女人好像比他们这边的初代火影靠谱。   千手扉间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叫住柱间,他似乎也对柱间感到非常不满,“我说的事实!你再不满也是事实!”   呼吸一滞,柱间脚步一停,理智压制住翻腾的怒气,她在思考是先收拾这个白痴一顿还是先讲道理。   “看来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千手扉间以柱间之前的话为基础推断柱间的心里,如果柱间说的是真的,他的推理可能没错。   可惜,柱间之前的话完全是她胡说八道。   “还是先动手吧。”柱间手腕一翻,一把闻道剑滑落在手中。即使穿着浴衣,柱间的速度依然很快,剑飞惊天这一招讲究的就是速度快。   飞起的白色头颅上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千手柱间刚想阻止,锋利的剑尖点在他的咽喉,柱间厉声喝道,“你闭嘴,你弟弟变得疾世愤俗你功不可没!”   南贺缩了缩脖子,揪着斑的头发小声道,“把妈妈惹火了,你也是个人才。我记得上一次父亲大人修炼时出了岔子和泉奈叔叔出去喝酒,妈妈罚了父亲大人跪了半天的搓衣板。”   自言自语的南贺全然忘记了扛着他的人正是他口中跪搓衣板的父亲大人。   其他人看向斑的眼神立刻又变了,那略带八卦的目光看的斑手直痒。不过,臭小子,回去后你的训练加倍!   深呼吸,让空气涌上大脑平息胸膛中的怒火,柱间向前斜跨一步,转身一招三环套月。   意图帮助老师的猿飞日斩几乎被又快又准的三剑刺中三处要害。   作为秽土之身的他自然不会死,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战斗能力。   “喂,你做什么?”   一段藤蔓从柱间脚下刺出把她紧紧困在原地,柱间却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木质雕像。   同样是藤蔓从地下刺出牢牢束缚住千手柱间结印的双手把它们捆在一起。   一双手从地下伸出抓住千手柱间的脚把他直接拉入地下。   “纯粹想要抽你们这群被表象迷住双眼的混蛋白痴!”   柱间现身,长剑点地布置下镇山河和生太极气场,磅礴的剑气冲天而起,把另一枚奇形的苦无挡在外面。   从气场边跃开,柱间一招人剑合一刺中气场,剑气向内塌陷爆裂开来,形成了一阵小小的旋风,把周遭的一切吸附进去,拉扯,搅碎。   前四代火影在这一招下化作飞灰。   “妈妈好厉害!”南贺惊叹,奋力的拍着小手,眼中闪烁着兴奋。   满意的哼了一声,柱间觉得胸口的怒气削减不少。收起剑拍拍手,无视了大蛇丸等人的复杂目光,拉起斑的手大步离开。   至于年久失修的地下密室会不会塌,这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再说,四个活死人死不了,剩下的那个宇智波有万花筒,能开须佐,密室塌了也死不了。   感受到柱间的血液在柔软的掌心下比以往更快的流动速度,斑知道柱间还在生气。柱间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与弟弟一直存在争执的事情斑知道,但这个世界的千手白毛是真的很欠收拾啊。   可是,斑心里有点奇怪,这两个月来柱间的心情脾气都不是太好,暴躁易怒。   包括他受伤后喝了一点小酒后罚他跪搓衣板。   走出地下来到地上,柱间狠狠地吸了一口夜空微凉的空气,狠狠地呼出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精神上有些疲累。   “斑,我们回去吧。”   “不在这里逛逛吗?”   柱间摇摇头,“不了,我们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刚才那一份寿司她真的没有吃饱。   “好,我们回去。”   斑正准备用轮回眼的空间能力带两个人回他们的世界,击鼓熟悉的查克拉突然出现在很远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查克拉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扉间?泉奈?水户?师兄?还有嫂子?”柱间的脸色非常古怪,这是不可能的事啊,“他们怎么到这里的?”   “或许,白——”看到柱间不认同的神色,斑冷哼一声,无奈改口,“扉间会向咱们解释一下。”   根据其他人查克拉传来的方向,斑打开一个空间门,里面的背景是一群衣服各不相同的忍者在围攻一个蓝色的须佐。   柱间在其中看到了叶轻语的鹤归孤山留下的道道残影,还有水户施展金刚封锁时具象化的查克拉。   走进空间门来到另一个空间,一道蓝色的须佐战刀迎面落下。   蓝色的须佐从斑身上涌现,完全体的半身须佐扬刀架住落下的攻击,倾斜的刀身使得落下的须佐战刀歪向一旁,在地面上激起大片飞舞的灰尘。   把南贺从脖子上抱下来交给柱间,眼睛闪着慑人寒芒的斑望向站在须佐中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相貌的男子。   “在我面前攻击我妻子和孩子,胆子不小啊。”   ☆、欠揍   “妻子?孩子?”须佐中的宇智波斑皱着眉头,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露出不屑的笑容,挂上与斑一模一样的嘲讽脸色说道,“居然被这么无聊的事物绊住手脚,不去追求和平的降临,真是可笑啊。”   “可笑?”斑觉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可笑,居然会去相信一个虚假的幻境。露出一模一样的嘲讽笑容,“如果人在虚假中活上一辈子,真不如死了好!”   话音未落,蓝色的完全体须佐巨人出现,与另一个别无二致的须佐遥遥相对。   由纯粹的查克拉组成的战刀被从鞘中拔出,指向另一个自己,“来战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有相同的姓氏,名字,力量。但他们又不是同一个人,性格方面是他们最大的不同。   两人自见面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错的,能说服对方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败他!   看到斑来到后退到一边的叶轻语拖着重剑向柱间打招呼,“来了。”后又对扉间嚷道,“白毛,你干了什么让这个世界的斑这么恨你?”   有着经验的叶轻语能够分辨出两个世界的不同,最显著的特征是,妹夫虽然平时有点不近人情,但绝不是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白痴。   “不知道。”捂着肩膀的扉间冷然道,指缝间渗出点点血迹。他也想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干了什么,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现在就不是肩膀受伤这么简单了。   “问也白问。”叶轻语摇头晃脑的给自己灌口酒,赞叹道,“这个世界的斑还真是强啊,鹤归居然没破开他的防御。下次直接上心剑。”   见过叶轻语施展心剑的叶芸横了他一眼,轻轻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我劝你别这么做。”水户不赞同的摇摇头,理了理散乱的发髻,觉得碍事直接把发髻拆散,“你是能破开斑的须佐,他要是用那两招呢?”   那两招不是神罗天征就是地爆天星,哪一招都不是叶轻语能轻松摆脱的。那段时间里,斑能让叶轻语死上十几次。   “说说而已。”叶轻语耸耸肩,表达出的意思却是嫉妒。   等他能达到大庄主叶英的境界,看谁厉害。   “说说而已?”柱间似笑非笑的看了叶轻语一眼,放下南贺嘱咐他不许乱跑后开始给扉间治疗肩膀。   活动下臂膀,扉间硬生生把质问句变成了陈述句,“大姐,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你背后是怎么回事。”   柱间心中一紧,暗中叫苦不已,本来只是逛逛夏日祭穿一晚,谁能想到遇上这事,还被扉间抓包。   “逛逛街,穿一晚,没什么大不了的。”柱间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祈祷扉间别再这方面继续做文章了。   扉间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咬牙切齿,“大姐,你现在还姓千手!”   “我知道,只是穿一晚。”   “一晚都不行!”   ……   五影和周遭的忍者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这几个人这么旁若无人的聊起天,再看看不远处打色难分难解的两个宇智波斑,只觉得他们的心脏接受不了。   一群本来应该死去的人活生生的出现,这简直是太惊悚了!   木叶忍者的接受能力比较强,毕竟斑和柱间在木叶出现过,虽然后来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尤其是纲手,看到曾经对她冷嘲热讽的斑扛着孩子和背后有宇智波族徽的柱间一同出现时,整个人全身哪里都不舒服。   纲手看到和记忆中一样的扉间和水户,口中喃喃道,“二爷爷,奶奶。”   “奶奶?”水户耳力很好,她听到了纲手的喃喃自语,再顺她的视线一找,整个人顿感凌乱。走到纲手面前,看了看她额间的阴封印,再仔细打量她的容貌,指着自己,水户的声音有点走样,“你叫我,奶奶?”   任凭哪个女人发现一个真实年纪五十多岁的人叫自己奶奶心里都是不能接受的,特别是在没结婚的情况下。   纲手点头,立刻听见水户尖锐的否定声,“不可能!”   叶轻语在一边嘿嘿一笑,调侃道,“水户啊,如果当年你和二扉完婚,也许你们的孩子和南贺一样大了。”   “给我滚!”水户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拳轰在叶轻语挡在身前的重剑上,把他抽上十几米的半空。   听叶轻语这一打岔,柱间立刻想起秽土转生的事。   “扉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研究把死者从黄泉召回来的忍术?”柱间突然问。   扉间脸色一僵,立刻反问,“大姐,你说什么?”   他露出这个表情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千手扉间你给我听好了!”柱间突然揪住扉间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瞪着他显露出一丝惊讶的绯色眼眸沉声道,“要是我知道你敢研究打扰死者这样有违天理的忍术,你这辈子都别再想碰实验室一下!”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无论研究秽土转生的动机是什么,终归打扰逝者安息。此忍术落入不轨之人手中,造成的灾难远超过它带来的福利。   “大姐,这……”扉间面露难色。   柱间突然轻轻一笑,“看来我可以退休了呢,以后木叶所有的政务交给你来处理,实验室封闭吧。”   放开扉间的衣领,柱间满意的拍拍手。用政务忙死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去琢磨那些没用又危险的东西。   至于这个世界的忍者联军,完完全全成了观众,在一旁看两个忍界传说大的天崩地裂。   这完全是他们插不上手的战斗。   觉得无聊的南贺转了转小脑袋,跑到柱间身边拉拉她的裙摆,指着纲手说道,“妈妈,那边那个黄色头发的大姐姐一直在看你。”   “南贺,你说的是‘黄色头发的大姐姐’?”柱间顺儿子指的方向一看,脸色顿时变的很古怪。   一个几十岁的人,被叫作大姐姐,知道真相的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嗯嗯!”南贺点着头。   柱间一阵无语,她该怎么向儿子解释这个“黄色头发的大姐姐”是个几十岁的老人。再一想想纲手的身份,柱间有点头痛。   南贺仰起头,看到柱间纠结的神色,他很不解,“妈妈,你怎么了?”   摇摇头,柱间正在纠结之际,纲手走了过来,同样是一脸的纠结。   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柱间摆摆手打声招呼,“好久不见了,纲手。”   “也就几年。”纲手的目光落在南贺身上,看看他与柱间相似的眉眼,再看看远处战成一团的两个蓝色须佐,心中倍感纠结,“前辈,他的父亲是宇智波斑?”   为了避免尴尬,纲手这次选择称呼柱间为前辈。   “嗯。”柱间点点头,对表情变得非常精彩的纲手道,“但我现在还姓千手。”   “姐姐,我叫千手南贺,你叫什么名字啊?”南贺站着眼睛,很有礼貌的问。   千手南贺,这是一个非常久远的名字,久到纲手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是她几岁时在战场上牺牲的人,被她称为父亲的人。   轰!   尘烟四起,震耳欲聋,两个缠斗在一起的蓝色须佐同时向后跃开,战场陷入到一片安静之中。   “你还真是软弱。”宇智波斑说道,保持着双手抱胸的模样,“居然天真到去相信一个美好的谎言。”   斑同样双手抱胸,冷笑着反唇相讥,“软弱?谎言?你才是被骗的那个,你所期待的未来,所预见的希望,才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打到现在,他们俩谁都没能奈何的料对方,两人旗鼓相当。   “冥顽不灵!”宇智波斑对另一个自己的话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另一个自己不过是个沉浸在温柔乡里的蠢货白痴。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奉还给你。”斑的眼里,另一个他是个被洗脑洗的很彻底的疯子。他心里在想,如果不是柱间发现那个叫黑绝的东西,他会不会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还要加上南贺?   幸好,黑绝已经去陪辉夜姬了,他亲手送它上了月球。   “真没想到你会相信一个女人的蠢话。”   “我相信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两人还在试图说服对方,一个是希望对方帮自己一起实现月之眼,一个是希望对方能放弃那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女人。”宇智波斑低低的笑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令在场的所有女性忍者气愤不已,“不过是用来生育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你居然会去相信工具的话。”   宇智波斑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木人拔地而起,同样是木人,木人的外形与千手柱间的木人截然不同,姿态更加纤细,更加拟人。看着站在木人头顶上那个同千手柱间非常相似的面庞,宇智波斑饶有兴趣,“木遁?女人,你还真是另一个世界柱间。”   “是啊,我是叫千手柱间。”站在木人头顶的柱间放下结印的双手,眉眼弯弯,对着宇智波斑笑容可掬,笑容背后隐藏着锐利的寒意,“看来你挺看不起女人啊。”   木人在柱间的意念操纵下抽出背后的木质巨剑,深深刺入面前的地下。   “又如何?”宇智波斑淡淡的问,语气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不如何。”柱间没有宇智波斑想象中的发怒,只是操纵木巨人向他做出了一个古怪的起手式,“当然是,揍的你没人能认得出来!”   柱间满面寒霜。   看不起女人?好啊,有能耐你连你母亲也看不起!   不知为何,把战斗交给妻子后,斑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bmy的地雷 感谢轩辕阁。月神殿的地雷 感谢臣臣的地雷 这几天都是事前存好的章节,本人因为一些事变得很忙。接下来的剧情发展看起来可能会很乱,我对多人描写,不是很在行   ☆、该说什么好   三环套月,这是剑宗招式中除了剑飞惊天外柱间最喜欢的一招。除了因为这招快以外,招式的变化多样,可以是直攻要害,也可以是虚晃一招。固定的是名字,不是招式。   看到漏洞百出的三剑,宇智波斑满心的不屑,就这样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还以为这个女人有多了不起。   很快,宇智波斑的想法被击的粉碎。   这只是虚招,是骗他出手的三剑,真正的杀招隐藏在她的最后一剑。   六合独尊,气宗招式,以气化剑,以气御剑。每把剑可随纯阳弟子的心意而动,变化万千,攻击轨迹令人防不胜防。而且,该招的威力随纯阳弟子的实力提升。可御剑同时从四面八方攻击,也可重点攻击重点突破。   另外两条握刀的手从蓝色须佐上伸出挡住连斩的三剑,宇智波斑没有料到的是一把蓝色的短型短剑凭空出现在他和木人之间。   心中顿感不妙的同时宇智波斑看见那把短剑没入须佐的胸口,一上划,破开了他引以为傲的须佐防御。   通过短暂的接触,宇智波斑确认那把短剑是由纯粹的查克拉凝聚而成,他不会认错,那是木遁查克拉。   这个女人,真的姓千手!   从残破的须佐中一跃而出,失去控制的须佐开始崩塌消散。趁须佐彻底消散之前,宇智波斑借助它的肢体跃向木人头顶的柱间。他要看看,这个姓千手的女人有多大本事!   不知为什么,柱间在施展六合独尊的时候感觉体内的真气有点后继无力的感觉。活了几辈子,她是第一次遇上这件事。   看到对面的宇智波斑跃向自己,不容柱间多想,身体本能的强行提起一口真气迎了上去。   宇智波斑的体术格斗能力非常强,这是柱间的第一感觉。这是身体通过无数次战斗后无形中形成的一种潜意识,没有花哨的动作,千锤百炼。   体内的查克拉运转突然出现一个短暂的停滞,柱间只觉一口浊气反涌上来,大脑意识出现一瞬间的停顿。   抓住机会,宇智波斑反扣住柱间的手腕,另一只手闪电般掐向柱间的脖颈。   强提口气,柱间定睛一看,看到宇智波斑掐过来的手,以手代剑轰向脚下的木人头顶。   凌厉的剑气从柱间脚下冲天而起,即使宇智波斑能突破剑气的阻拦,本身也会被剑气重创。冷哼一声,宇智波借助柱间的手腕向一旁跃开,在被剑气伤到的前一刻抽身后退,但也被强横的剑气搅碎了红色的战甲,胸口露出一张很像是柱间的脸。   施展出镇山河之后,柱间更觉身体难受,全身各处在向她示警,她不适合再继续战斗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柱间大脑飞快运转,试图找出原因。   恶心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柱间一手捂住腹部,另一只手捂住嘴,想把这恶心感压下去,不料越压越严重。   察觉到柱间的不适,斑把南贺丢给扉间,人一动几步跃上木人头顶,看到柱间脸色苍白的站在上面干呕,以为柱间被另一个自己伤到了,冰冷的视线立刻瞪了过去。   “柱间,你怎么了?”   “我没事,呕——”   摇摇头,柱间话音未落,一股异物已经从胃中反涌到嘴中,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上涌的浊气冲的她头昏脑涨。   “这是怎么回事?”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把柱间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这么狼狈的柱间可不多见,上一次还是因为羽衣一族做人体试验惹怒柱间被她一人灭族时见过。这一次——   斑看向宇智波斑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敢伤他妻子,不可原谅!还有,他胸口上那东西,真的好碍眼啊!   随后来到木人头顶的水户,握上柱间的手腕,脸色一变,随后变得非常愤怒。   看到水户脸色的变化,斑有点紧张,“怎么了?”   怒气上头的水户不顾她自身与斑的实力差距,一把扯过斑的衣领,对他咆哮,“宇智波斑,你是不是白痴?柱间怀孕了你居然不知道?”   “啥?”刚喘过口气来的柱间听到水户的咆哮,被这消息砸的直懵,她怀孕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说什么?”斑同样被水户吼的目瞪口呆,平时这是个非常值得欣喜的消息,现在,说不准。   “照顾好柱间,我有点“小事”要去找另一个我好好谈一谈。”   轻轻把柱间交到刚准备再骂的水户怀中,斑在“小事”和“好好谈一谈”这两个词的声音上咬得很重。全身散发出的冷意令水户不禁全身一寒,准备再骂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这件事回去后再说。”水户冷哼一声,扶起柱间从木人头顶跳下。   活动下手腕手指,走到木人头顶边缘,斑纵身一跃,半空中完全体须佐再现,漆黑的瞳孔中变为紫色,泛起一圈圈涟漪。   轮回眼,他也有!   被扶下木人的柱间看到水户那双满腔怒火的双眼,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一只手抚上小腹,柱间心里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是发懵,难以置信。   “呦,师妹啊,你行啊。”叶轻语在柱间平稳来到地面后双手抱胸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笑意背后隐藏的是怒意,“怀着孩子,还敢跟人动手。”   柱间缩了缩脖子,之前与宇智波斑对战时的气势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觉得她暂时不要说话比较好,否则等回去后她会面临极为严格的看管,虽然她心里明白回去后她在把孩子生下来之前斑会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大姐,你的脑子是不是因为天天改文件变傻了?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   扉间的愤怒腰直白得多,如果不是不允许,柱间觉得他会直接扯着她的衣领质问她。   不过,扉间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的。   “那好,正好回去后所有的文件都交给你了,我和斑可以退休了。”   柱间笑意吟吟的说道,扉间,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算我坑你。   “大姐,一码归一码!”   扉间的脸色一变,变得更加愤怒,这个时候了,大姐不好好检讨一下脑袋里想的居然是这个!   “宇智波斑!”扉间杀气腾腾的望向两个蓝色须佐大战的地方。宇智波死兔子,都是你,我姐姐没以前那么稳重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水户不耐烦的挥挥手,抓过柱间的手腕细细的为她把起脉。   事关后代的事情马虎不得,柱间心大到不知道算了,水户不能这样。   她心里清楚,要是这个孩子没了,对柱间和斑会造成什么打击。   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有多喜欢孩子。   通过细细观察脉象,水户得出孩子暂时无事的结论后心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大的松了口气。柱间刚才的一系列不适反应应该是动用查克拉过多身体为保护孩子做出的应急反应,对孩子本身没有影响。   可惜这里没有专业的仪器,不然水户能得出更加精确地结论。   几人这么若无其事的讨论着自己的事情,附近围观的忍者联军们已经是傻眼了。   尤其是纲手,南贺可以在心里强行解释为是他们收养的,真真切切听到水户确认柱间有了宇智波斑的孩子之后,纲手觉得整个人是幻灭的。   听说现场确认是两码事。   纲手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好,貌似那两位祖宗每次出现都能带来大新闻。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少年时代,第二次见面他们已经变成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第三次见面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消息一次比一次劲爆,纲手不知道她的爷爷活过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变成女性还怀了被他杀掉的挚友的孩子会做什么感想。   正当所有忍者联军纠结的时候,卡卡西和带土从甚为空间里掉落而出,带土的胸口有一个人手臂粗细的贯穿伤,人虽然没死,但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战斗力。   卡卡西也是伤痕累累,一身狼狈。   费力地抬头想看看四周是什么情况,带土懵了,这几个人,都挺眼熟啊,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卡卡西看到柱间的时候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如果他猜得不错,这几个人,应该是木叶建村时期的先辈们。重要的是,他们是活人,活人!怎么可能?   看到柱间的时候,卡卡西整个人全身一绷,她在这里,证明那个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宇智波斑也在这里!   水户低头看了看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有点懵,“你们是从哪儿出来的?”   “说,你们是谁?”叶轻语晃晃酒葫芦,悠然的把重剑□□扛在肩上,大有不老实交代砸下一个鹤归的架势。   看了看两人眼中一模一样的万花筒形状,扉间若有所思,“一双眼睛分别按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还是时空间忍术,有意思。”   叶芸,她手中冒出两把泛着玉质颜色的骨刀,正警惕的盯着带土和卡卡西,准备做的事和叶轻语如出一辙。   南贺,跑到柱间身边扯了扯柱间的裙摆,“妈妈妈妈,那个白色头发的死鱼眼大叔和满脸褶子的宇智波叔叔看起来伤的好重啊。”   这下,带土和卡卡西心中的惊讶变成了惊骇。   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想现在最不知所措的是纲手,而不是他。   带土的眼神变得非常诡异,老头,你行,这几年我累死累活,你把孩子都搞出来了!   本能的想讽刺老头几句,扭头看见两个激烈交战的蓝色须佐,带土的脸色一阵漂移。老头,你跟自己的影□□打的挺热闹啊,这么玩有意思吗?   说实话,场面自柱间和斑出现后已经完全失控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柱斑一生推的地雷   ☆、一片混乱   “是你。”柱间认出来了,那个半张脸被毁容的人身上的查克拉是当年那个一手刺穿她木遁分、身心脏的那个。   “千手柱间。”带土惨笑一声,现在身边有这么多强者,他当下深受重伤,跑是跑不掉的,无所谓了,“看来这些年你和老头过得不错啊。”   “是啊。”柱间皮笑肉不笑,假如这个家伙没有深受重伤,她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顿。不过,把他治好再收拾也没问题。   手上泛起充满生机的莹绿色,柱间把手按在带土血淋淋的胸口上,“别乱动,否则出什么意外我概不负责。”   “老东西,没想到你姘头心这么好。”带土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嘴贱,什么叫找抽。   叶轻语慢悠悠晃到带土身边,对准带土因为伤疤略显狰狞的脸,抬脚,踩下,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家伙一脚踩进地下。   有柱间在,叶轻语完全不担心他会把这个欠抽的宇智波踩死。   “咦?刚才我猜到什么了?挺软的。”叶轻语一脸无辜的问水户,睁眼说瞎话。   扉间去纲手那里简单的了解下情况后,用他的紧密逻辑推算得出了一个和这里的他一模一样的结论,“果然,宇智波在爱失去后会变得非常疯狂。他们比任何人都懂得爱,失去后比常人更为疯狂。”   同时,扉间心里在想,如果他用飞雷神把泉奈杀掉了,斑是不是也会去想着毁天灭地?   幸好,他们现在不需要面对这些。   可是,那个对什么都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黄毛小子,实力强归强,但他的思想真的是让扉间无话可说。   太过理想,太过天真。   他姐姐有时候也会这样,但她面对现实,明白什么能实现,什么不能实现。   带土看了看完美愈合的胸口,很难相信不到几分钟前他的胸口被废物卡卡西留下过一个恐怖的贯穿伤。   散去手上的木遁查克拉,柱间捏起拳头,对准带土胸口一拳轰下。   “这一拳,是为了当年你让我明白心脏被捏爆是一种什么感觉!”   柱间一拳轰向带土的腹部。   “这一拳,是为你当年害我当众颜面尽失!”   柱间掐住带土的脖颈把他提起,把他一拳再次轰入地下。   “这一拳,是为了。”柱间说到这里卡了一下,很快她找到了新的理由,“你装疯卖傻骗人!”   充满力量的连续三拳打在身上,带土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很快就可以去见琳了。   柱间把带土那么刚好扔向纲手那边,你们的叛忍,你们自己解决。   另一边,斑满腔怒火的控制着须佐把另一个自己击败,用须佐手臂提着他慢慢走回来。   “就差一个了。”   斑说道,他指的是谁,或是什么东西众人心里都明白。差了,黑绝。   “扉间?”斑眼睛扫向扉间,只有在大事上他不会称呼扉间为白毛。   认命的感知黑绝动向,扉间很快锁定它的存在,“在我们脚下!”   扉间话音未落,只听南贺一声惊呼,一团黑泥似的东西突然从地下窜出,缠绕在他身上,“妈妈!”   “又是你!”柱间一看到那东西不禁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过去,在黑绝完全覆在南贺身上前把它从儿子身上扯下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黑绝在柱间手上不甘的挣扎着,它试过了,它无法摆脱柱间的抓我,也无法像平常一样附在她身上。   柱间对手上的黑绝狰狞一笑,“专门为你练的这一招。”   说完不再给黑绝说话的机会,柱间把它塞进了斑递过来的专用容器中。拍拍手,柱间摸摸南贺的脑袋安慰他没事了,柱间对斑道,“快点把他封印,早点回家。”   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一样,回去晚了,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最近风之国不太平。   斑没有动,示意柱间看慢慢围过来的忍者联军,扉间更是直接的告诉柱间,“大姐,我想,咱们暂时回不去。”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叶轻语把重剑收回,右手拔出背后的轻剑,嗤笑一声道,“说真的,我没过几年平稳日子。”   柱间忍不住吐槽一句,“以前还不是因为师兄你太作?”   叶轻语干笑一声,不再说话。   看了看带头围过来的五影,柱间对其中的纲手挥了挥手打个招呼,“好久不见,纲手。”   “好久不见。”纲手笑得很僵硬,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柱间,干脆不加尊称了。   察觉到几个气息的接近,柱间坏笑一下,对纲手道,“你爷爷他来了。”   “不可能。”纲手断然否决,她知道在几年前的中忍考试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可以解开尸鬼封印。   “怎么不可能?我记得尸鬼封印可以解开。”后半句柱间是对水户说的,虽然她不久前刚刚亲眼看了一回尸鬼封印解开的场面。   水户耸耸肩,“一命换一命。”   以自己的性命为祭品换取死神手中被封印的灵魂,这是尸鬼封印的解法,漩涡一族的高层都知道,但从来没有人去用过。   一是很少有人被尸鬼封印封印,二是没有人愿意用性命去换回那些人的灵魂。   试想一下,被用这个忍术封印起来的,有几个不是罪大恶极之徒?   四下看了看,柱间对鸣人招手,“鸣人,帮我找一个封印卷轴。”   从一开始柱间注意到忍着联军们应该是通过一种卷轴封印秽土转生出来的人。   “好嘞。”鸣人正愁找到机会和柱间说话呢,闻言立刻从封印班那里要了一个封印卷轴交到柱间手里。   把冷着一张脸的宇智波斑裹进卷轴中,看封印法阵在卷轴上自动刻画出道道符文,柱间转身道,“斑,把他们接过来吧。”   “好。”斑打开一道传送门,踏进去没几秒带着一群人从另一面走了出来。   看到其中四个明显是秽土出的人,忍者联军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天呐,我没看错吧?”   “那不是前四代火影吗?”   “他们也被人转生出来了!”   ……   也有不少人看到好整以暇的大蛇丸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狂人在忍界也是赫赫有名。   至于鹰小队的人,被忍者联军选择性忽略了。   除了佐助。   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伙伴身影,鸣人立刻兴奋起来,大叫一声,“佐助!”   小樱也是眼前一亮,“佐助君!”   佐助横了鸣人小樱一眼没有说话。   “妈妈,我才发现。”南贺拉了拉柱间的裙摆,指着佐助道,“那个哥哥和泉奈叔叔长得好像啊。”   “好多人啊。”千手柱间四下看了看,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兴奋,“这就是忍者联军吗?”说着点点头,中肯的补了一句,“气势不错。”   也仅仅是气势不错。   听到千手柱间话语的忍者们心中止不住的苦笑,回忆起身边的同伴被另一个宇智波斑屠戮的惨像。   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把他们自负的精英之名打的粉碎。   偷偷望向另一个同样冷着一张脸,傲气凌云的斑,他们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丝毫不怀疑这个人也有把他们屠戮一空的能力。   看到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纲手的表情变得纠结的不能再纠结,硬着头皮打招呼,“爷爷,二爷爷。”   “小纲吗?听说你成为五代火影了,真真是恭喜啊。”千手柱间拍着纲手的肩膀,豪迈夸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鼓励。   水户对比了两个世界的柱间后吐槽,“同样是姓千手,这个世界的柱间真的好蠢。”   目光落到水户身上,千手柱间全身一抖,脸上的笑容略带僵硬,“你好啊,水户,好久不见。”   挑起下巴,水户很有礼貌的说道,“我不认识你。”   如果要她嫁一个这样的人,她一定逃婚。   “是吗?也对。”千手柱间陡然变得非常消沉,消沉的气息令人不忍直视,“另一个世界的我变成女性还嫁给斑了,孩子都五岁了。”   忍界之神,和历史上记载的不一样啊。这是目睹柱间消沉的忍者联军们心中最直观的想法。   “碰!”   封印宇智波斑的卷轴轰然炸裂,炸起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秽土之身的宇智波斑眼中尽是棋逢对手的狂热,“柱间,我等你很久了!”   至于另外那个同名的女人,他宇智波斑不打孕妇。   看到宇智波斑,千手柱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斑你也被秽土转生了,怪不得。”   宇智波斑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整个人被斑再一次用须佐大手抓个正着控制起来。   两个千手扉间没有理会身边的他人,他们俩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配合上两人一模一样的抱胸动作和面瘫的表情,如果不是衣服不同,他们简直是在照镜子。   “也许,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千手扉间向另一个自己提出意见,许多问题只能由另一个自己解答。   “我同意。”扉间也想从另一个他身上知道许多事的答案。   “我不同意!”说这句话的人分别是柱间、斑和叶轻语。   三个人的理由也各不相同。   叶轻语很不客气的用轻剑指着一众围过来的忍者联军,另一只手握住腰后的重剑剑柄,微笑着寒声问,“你们这么多人,是想把我们包饺子?”   这么多忍者,叶轻语很容易想起在安史之乱中他和其他师兄弟是怎么一点一点力战而亡。   柱间担心的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世间流速差异,她的说法很隐喻,“我们要赶快回家,家周围最近不太平,总有小偷来。”   斑的理由更加简单直接,“柱间怀孕了,她要回去养胎。”   此话一出,千手扉间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千手给宇智波生儿育女,这对跟宇智波斗了一辈子的他而言,简直是个噩耗!   千手柱间表现得则非常好奇,“斑,你这是要有第二个孩子了吗?”   南贺看了看千手柱间,转身跑到了斑的须佐里,指着他道,“父亲大人,那个长得和妈妈很像的人真的姓千手吗?”   斑一阵沉默,嘲讽的说了一句算是回答,“丢光千手的脸。”   千手扉间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总好过你成为木叶第一个叛忍。”   反正他是已死之人,不怕他。   控制须佐晃了晃控制起来的宇智波斑,斑横了他一眼,鄙夷的说道,“你说的是他,我永远不会离开妻子孩子。”   斑特意强调了“妻子孩子”这个词,满意的看千手扉间的脸更黑了。   这个家伙跟自家小舅子比,还是小舅子看着顺眼。这家伙,非常欠收拾!   ☆、坐下来谈一谈   “你们不缺这一点时间吧,只是谈谈。”身形较矮,有着一个酒糟鼻,白发苍苍,一看年纪很大的老者试探着说道,无论看向哪个斑都充满敬畏。   “你是?”不光是柱间和柱间,连扉间和水户看他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两天平大木野。”   几人面面相觑,回忆起前不久来拜访木叶的年轻人,再看看面前这个糟老头子,完全想象不出这是同一个人。   柱间四下看了看,指了指远处那个有九只眼睛的异形道,“是不是先把那个东西处理一下?”   随柱间的话语,忍者联军的人这才想起自带土和斑被擒后一动不动的十尾。   柱间的实现落在千手柱间身上,双眼微眯,透出一丝寒光,“是你当初抓了尾兽还把它们分给了其他忍村?”   柱间很早以前就想问问这件事了,现在正好始作俑者在这里。   千手柱间笑了两声,笑了两声,颇为无奈的说道,“是啊,当初是为了保持平衡,没想到——啊!”   看千手柱间远远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柱间拍拍手上的尘土,冷冷的吐出一个词,“白痴”   “你干什么?”千手扉间一瞬间突刺到柱间身边,被另一个自己拦下了,一模一样的珊瑚色眼眸中满是寒光,“你想干什么?”   姐姐的肚子里怀着孩子,不能让这个家伙碰姐姐一下,这是扉间此时唯一的想法。   两个扉间彼此对峙,千手扉间瞬间被柱间一拳轰飞,“你也给我闭嘴,亲手使家族覆灭的混蛋!”   早想收拾他们一顿了,今天如愿以偿的柱间好好出了一口闷气。   看柱间接连轰飞两代火影,木叶忍者面露愤怒,几个上前的人在斑的充满杀意的视线下缩了回去。他们刚才亲眼见识到两个斑打的天崩地裂,他们从心底胆寒。   空间一阵扭曲,另一个人凭空出现,背对众人露出他背后的宇智波族徽,“哥,嫂子,出事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去?风之国大举突袭,边境哨站大部分沦陷,我方兵力全面收缩,正在第二防线重组,我们已经陷入到被动之中。”   来者的语速很快,语言很简单,大概说明了当前的情况。   “宇智波泉奈!”一声爆喝,一个奇形苦无出现在泉奈身边,下一刻千手扉间凭空出现。   宇智波斑速度比他更快,先一步把千手扉间打飞出去,“千手白毛!”宇智波斑面色狰狞,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马上,他们两个被斑的须佐之手镇压。   站在一边的扉间不禁全身一寒,而泉奈看到宇智波斑,再看看柱间身边的斑,脑袋不够用了,“这是怎么回事?”   “泉奈。”斑开口了,唤回泉奈的神智,“风隐村的人来找死吗?”   全然不顾四周身穿风隐村制服忍者的怒目而视。   泉奈点点头,“是的,佐助和鹿悠让我来问问你和嫂子的意见。”   斑没说话,柱间抢先开口了,“能抓的抓,不能抓的杀,完事了让他们拿钱赎人。”   斑颔首,“就这么办。”想了想补了一句,“前线指挥交给天忍和鹿悠,尽量不要有漏网之鱼。”   “我明白了。”   斑打开传送门,让泉奈先回去,扉间带着南贺也跟着回去了,他觉得他呆在这里不如回去准备战事。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斑对众人道,特别是对千手兄弟俩说道。   “木遁,四柱家之术。”   众人惊悚的眼神中,斑施展出了本应该独属千手的木遁。   无数木板从地下刺出,生长途中不断出现各个分支与周围木板互相搭建成一座大型简易木屋,各个连接之间严丝合缝,坚固牢靠。   叶轻语一口酒喷了出来,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   柱间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化为一抹深邃的微笑,“斑,这件事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你以前帮我治眼睛时有一部分木遁查克拉与我融合了。”斑的解释很简单,至于详细是什么,他回去后会跟柱间好好解释的。   “好。”柱间相信斑不是故意隐瞒,不然他不会暴露他会木遁这件事。   宽敞的木屋内,墙壁上生长出几个大大的金色蘑菇,上面散发出柔和的金光提供照明,把屋内照的白昼一般。   木屋中央是一条长长的会议大桌,除了居于上首的两个主位外,剩下的全是位于长桌两边的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木椅。   柱间和斑坐在两个主位上,剩下的人全部坐在他们的下首,包括千手兄弟俩。实力在那里摆着,而且,斑不认为这些人属于我他们的木叶,没必要搞出一张圆桌。   宇智波斑,斑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干脆还用须佐之手抓着他没放。顺便把他丢进幻术空间,让他自己去看黑绝的计划,自己去想明白。   不服?来战啊。   叶轻语没有进去,他不喜欢开会的气氛,他选择坐在屋顶上喝酒,顺便监视一下忍者联军。   所有人入座后开始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头,该谈些什么。再加上座位上的斑保持面无表情的模样,全身散发出一股股寒意,更加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说啊,不是想跟我们好好谈谈吗?怎么都不说话了?”斑开口,对在座的一众忍村高层表达出浓浓的不屑。一个个都想谈,事到临头不开口,这就是如今的忍者?   在场唯一一个不惧斑的千手柱间无奈的微微叹口气,率先开口,“斑啊,你没事要这么吓人吧?”   “猿飞佐助和日向天忍实力远远比不上我,他们和他们的族人也没像他们这样,胆小如鼠。。”斑顿了顿用一个比较温和的词来形容,陈述事实不可争议的事实,一双漆黑的瞳孔中看不出波澜。末了,斑又补了一句去,“真是一群废物。”   千手柱间干笑道,“时代不一样了。”   “所以对外委曲求全,对内耀武扬威?”斑冷哼一声,目光直接落在猿飞日斩身上,“纵容属下乱杀无辜,干政乱权,同袍相残,通敌叛国?”   猿飞日斩只觉斑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刺入心,他这个已死之人的心脏一阵悸动,因为恐惧。   这些事,事事指向团藏,这其中自然是包括他暗中的默许。他不明白,斑是怎么知道的?   柱间看着猿飞日斩的模样觉得一阵好笑,“怎么了?有胆做,没胆认?”   “这……”猿飞日斩知道,如果他活着,一定是满头冷汗。   千手扉间四下看了看,冷声问纲手,“团藏他们呢?”   纲手全身一紧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这个……”   “不用找了,我把他们三个和他们三个的所有族人都废了。”斑此话一出立刻领取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木叶出了变故这件事其他忍村知道,但木叶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没有为外人所知。现在听来,坐在他们面前这个宇智波斑早早去过木叶啊。   千手柱间眼色复杂,惊呼,“斑,你怎么能这样?”   “没把他们直接灭族算他们走运。”斑冷哼一声,想起这个世界的宇智波的遭遇,心里的火气开始想上窜,怒声质问,“宇智波当时有多少孩子?他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好歹把命留下了,虽然成了过街老鼠。”柱间温和的笑着,拍拍斑的后背示意他没必要生气。   “佐助,你是不是该回木叶了。”鸣人这时候突然说话了,蔚蓝色的眼睛中充满期待。   佐助看都没看鸣人一眼,目光直直落在纲手身上,“我不会回木叶,那里不是我的家。”   “你必回去!”纲手直接表明她的立场和观点,“你是木叶的叛忍,必须回去赎罪!”   “赎罪?”柱间突然拍案而起,指着佐助对着纲手怒声道,“你凭什么?”   “他现在还是木叶的叛忍。”纲手的气势在柱间面前弱上不少,说话似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声音低上不少。   斑冷哼一声,这句话是说给千手扉间听的,“既然木叶从没把宇智波当成自己的一份子,他又算哪门子叛忍?”   “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哪会召来灭族的祸事?”千手扉间冷哼一声,固执的坚持己见。   斑懒得再跟他说话,直接用木遁把他打成一堆飞灰,冷声道,“大蛇丸。”   大蛇丸满头冷汗的立刻解开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我明白了。”   解除对千手扉间的秽土控制,他再没能恢复,真正变成了一摊飞灰。   对于冥顽不灵不知自己错哪里的人,无论是柱间还是斑,都是用拳头教他做人。如果这是个活死人,干脆送他回黄泉,回该呆的地方呆着去,别出来恶心人。   “好了,我们继续。”斑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会议上,发现在场的人再一次噤若寒蝉,“真是软弱。”   “我有一个问题。”千手柱间再一次发话,像个爱问的学生。   柱间心里有种他要问一个傻问题的感觉,“说。”   千手柱间终于问出一个靠谱的问题,“你们那里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实力。”斑的回答就这一个字,简单明了。   “什么实力?”这回发问的是雷影,他最信奉力量,自然最关注这点。   千手柱间最关系的是这个,“尾兽吗?”   嘲讽的看了千手柱间一眼,柱间努努嘴,“我不是你,没那么傻,被假象迷惑的白痴。”   尽管心里明白,千手柱间习惯性装傻,“什么意思?”   柱间轻描淡写,“字面意思,听不懂别怪别人。”   在场众人是看出来了,女性的柱间对木叶的初代目意见很大。   “跟这个白痴费什么话?”斑嗤笑一声,站起身,视线直接转向佐助,“宇智波家的后辈,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去哪里?”佐助面无表情的问。   “回到宇智波身边。”斑看得出他最执着于宇智波这个姓氏,干脆抛出家族来邀请他,“去守护值得你守护的人。”   “不行!”   “不行!”   “不行!”   纲手,雷影,和鸣人同时反对出声。   “闭嘴。”轮回眼的纹路浮现,气势全开,斑简简单单,连语调都没变,成功镇压住三个人的反对。   千手柱间也严肃起来,“斑,这是木叶的家事。”   “木叶都没把宇智波当过自己人,何谈家事一说?”柱间嗤笑一声道,起身慢慢走到千手柱间身边,一只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感受着手下秽土带来的蒙尘感,她轻轻笑着,“你自己说说,你和斑建立木叶后,你都干了什么?”   “你想过怎么让矛盾重重地两个家族如何共处吗?”   “你想过怎么让你弟弟不带有偏见歧视吗?”   “你想过去怎么完善忍村的制度不让忍村沦为各种势力的角斗场吗?”   “我……”面对声声质问,千手柱间不知该怎么说,他是做过一些应对措施,但现在看来起到的都是反效果。   “不用回答,从目前的情况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终结了一个战乱的时代,建立了一个战争规模更大的时代。流血牺牲加剧,无辜者的鲜血白白流淌。忍村内斗不止,沦为大名贵族的手中工具。战争中,把未成年的孩童派上战场这一点与战国没有区别,只因为贵族们的野心。”   说到这里,柱间顿了顿,组织下脑中的语言,最后说了一句,“或许你不知道吧,因为你的威名,你和你弟弟死后,所有的千手,成为了木叶的牺牲品,成年精英尽数战死,老弱妇孺成为了各个家族争先恐后抢夺的,货物。而你,还是木叶的创始人。”   说完,柱间没有去看千手柱间的脸色,她只是觉得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之后全身一阵轻松。至于千手柱间的感受,谁管他一个死人怎么想。   ☆、忽悠   慢慢走回斑身边坐下,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眼中透出一丝宠溺,“你刚才有点激动了,对孩子不好。”   “是是是。”柱间拉长声音应着,向斑眨了眨眼睛,嘴角愉悦的上扬,“至少我们不会重蹈覆辙,不是吗?”   斑回想起这五年内柱间绞尽脑汁发展木叶的商业,颁布一系列法令,要求所有人必须遵守。虽然引起了大名贵族的不满,减少了木叶的经费拨款,从一方面来讲为木叶增加了更多的独立性,减少对大名贵族的依赖。   跟这个世界相比,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始。   想到这里,斑颔首道,“没错。”但他之后立刻补了一句,“回去后你该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了。”   柱间笑道,“我可是准备好退休了。”   斑挑了挑眉,回想起之前柱间对扉间的态度,嘴角也开始上扬,“也好。”   两人这么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家常,四周一众忍者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也无人敢说什么,两个人战斗力爆表,虽然其中一个怀孕了。柱间要是出了什么事,斑会把在场所有人都宰了的。   “我说,你们谈好了没?”屋顶被人用蛮力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叶轻语站在洞口外居高临下的俯视屋内所有人,向斑和柱间抱怨,“再耽误下去,回去咱们连汤都喝不上了。”   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忍着。”   “你想打吗?”叶轻语的手握在重剑剑柄上,手指轻点剑柄纹路,双眼微眯,声音上调,“在这里,你确定?”   “来啊。”斑丝毫不把叶轻语放在眼里,他知道叶轻语不是他的对手。   柱间看着他们两个没有营养的对话挑衅,心里忍不住翻白眼。你们俩唱双簧,有意思吗?   “这是你说的。”叶轻语右肩动了一下,瞬间冲到斑面前,拔剑、前刺这最稀松平常的两招在他手里的威力翻了不知多少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令所有人为之震惊。   斑自建起这个房间起一直保持着须佐状态,提防另一个自己暴起伤人。   现在,叶轻语的剑气轻松的刺如其中,瓦解了构成须佐的高密度查克拉。   叶轻语的剑刺入须佐的那一刻斑瞬间把须佐进化成完全体,在边缘仍无法抵挡长剑的前进。   直到抵达斑的咽喉前叶轻语的剑才停下,再无法前进一步。   斑眼眸下垂,看了看身前的长剑,沉声道,“突破了?”   “刚刚。”叶轻语收剑回鞘,耸耸肩,拔开瓶塞准备来口酒,结果发现没酒了,“直到我为什么回去了吧。”   斑没有说话,打开一道传送门送他和叶芸回去。   透过传送门,屋内的忍者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村子。   送走叶轻语,斑把注意力放回佐助身上,“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佐助的眼中接连闪过种种不同的光芒,他在认真思考斑的提议。   “不行,他不能走。”这次说话的是千手柱间,他的神色看起来忧郁了不少,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但他的话语仍是坚定有力,“之前的事,是木叶内部的过错。但请你给木叶一个弥补的机会。”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非常诚恳,他在请求佐助原谅木叶。   柱间嗤笑一声,对他的智商不抱希望了,“别人把你全家杀了,再来请你的原谅,你会原谅吗?”   千手柱间脸色一变。   佐助刚才被千手柱间打动的目光立刻增添了一丝厌恶。   柱间再接再厉,“而且,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宇智波。”似笑非笑的扫了在座的各个忍村高层一眼,柱间悠然道,“恐怕你们在座的各位心里肯定在想着怎么得到宇智波的最后血脉吧。”   一瞬间,各个忍村高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佐助收在眼底。   “还有。”柱间抢在鸣人开口之前把他的话堵回去,正色道,“鸣人你一直想把佐助带回木叶,你有没有想过他要面对什么?你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   “他已经回木叶了。”鸣人干巴巴的说道。   柱间挑挑眉,“忍村都是怎么处理叛忍的?”   死刑!鸣人一想到这里,脸色大变,全身气势一颓。   这是被他忽略的一点,或者说是刻意忽略的一点。   斑见火候差不多了,再添了一把,“宇智波佐助,你哥哥的愿望是守护木叶,可内部勾心斗角的木叶值得你去守护吗?”   佐助没有说话,这么多的讯息在他脑中乱成一团,他需要好好,仔细的想一想。   鼬的愿望是守护木叶,斑的话没错,当前的木叶勾心斗角,矛盾重重。等战争结束了,他们的矛头会立刻指向自己。而且,自己最后宇智波的身份注定被各路人马觊觎。这种情况下守护木叶?简直痴人说梦。   他的确要好好想一想,为了鼬的梦想,为了自己,为了宇智波这个姓氏。   看到佐助眼中的神色变了,不愿意宇智波血脉在木叶就此消失而削弱木叶的猿飞佐助突然道,“佐助,之前是木叶的不对,可你这样对得起鼬吗?他把他的梦想托付给了你。”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佐助的眼中起了变化,狰狞的永恒万花筒血轮眼直直瞪向猿飞日斩,惊天的杀气爆发而出,“你没有资格提起他的名字!你不配!”   佐助转向斑,沉声询问,“我能多带几个人吗?”   他要走,鹰小队的人留在这里必受责罚,他们不能留在这里。   “当断则断,这才是宇智波家的男儿。”斑向佐助点头,带着赞许,“可以。”   不死心的鸣人试图做最后的挽留,“佐助,你真的要抛下大家吗?”   佐助一怔,继而坚定道,“鸣人,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   “好了,事情解决。”柱间拍了拍手,木遁建成的房屋开始解体,斑的木遁她也能控制。   “我能回一趟木叶吗?”佐助突然道,精神有点恍惚,“我想把族人的骨灰带走。”   “当然。”斑颔首,回忆起这个世界木叶的位置,打开传送门。佐助对香磷等人说了一句想来就跟上的话率先走了进去。   香磷第一个跟了过去,水月和重吾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大蛇丸没有动,他有些犹豫。   柱间突然警惕起来,问道剑滑落手中,向斑身后退了退环视四周在寻找什么。她有种感觉,她正在被一个人窥视,这个人,要远远强于黑绝,不是他刚才故意露出一点破绽,她根本发现不了。   “怎么了?”斑发现柱间的警惕,冰冷的目光直接扫向一众忍者联军,全身查克拉濒于爆发,只要他们有异动,他不介意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忍者联军也纷纷警惕起来摆出防御姿态,提防斑突然对他们发难。   “不要提防他们,因陀罗的转世。”苍老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平缓而强大,这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说话人的位置。   斑挡在柱间身前,冷哼一声沉声道,“什么人?出来,何必装神弄鬼?”   漆黑瞳孔转变为紫色的轮回眼,斑仔细观察四周,寻找着说话人的身影。他敢确定,说话的人真实存在,不是某个人设下的幻术。   一个盘膝而坐的人渐渐浮现在半空之中,令人大为惊讶的是他不借助任何外力漂浮在半空之中。老者身穿印有九颗勾玉纹饰的洁白长袍,一根黑色看不出材质的手杖横放于膝上,可能是他的依靠,也可能是他的武器。最吸引柱间和斑的是他的相貌。   头上生角,紫色轮回眼,额头正中的红色漩涡印记,平和中不怒自威的神情。   这个人他们在黑绝的记忆中见过,传说中的忍界始祖,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也是他们的直系祖先。   “大筒木,羽衣。”斑有点后悔把叶轻语放回去,有他在,动起手来胜算要大的多。   柱间从斑身后探出半个身子,问完之后她后悔了,“你不是死了吗?”   “老夫的确已经死了。”大筒木羽衣丝毫不介意别人谈论他的生死,目光直接落透过斑直接看向柱间,好像是要把她看穿,“没想到阿修罗会有女性转世。”   “有什么奇怪的吗?”柱间对大筒木羽衣的说辞有点不满,不,是非常不满,“怎么你看不起女性?”   “老夫从没这么说。”大筒木羽衣缓缓摇头,目光依旧落在柱间身上,“我只是好奇,你的灵魂,为什么如此苍老?”   柱间全身一紧,心中惊骇无比,他怎么看出来的?   “谁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呢?”斑很巧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柱间是带着记忆转世这件事他早知道了,别人怎么想,自己慢慢猜去。   大筒木羽衣没有过多纠缠于柱间的灵魂问题,“你们不属于这里,为什么要干预这个世界的发展。”   “那你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代一代相互残杀而冷眼旁观,这又是为什么?”斑毫不客气的反问。   柱间在一边补了一句,“没看过你这么,心狠的先祖。”其实柱间心里认为残忍这个形容词更好,只是说出来影响不好。   “我是已死之人,不能干预世界的发展。”大筒木羽衣一句话把责任推卸了一个干净。   “随便你怎么说,不作为倒是真的。”柱间小声嘟囔着。   斑没有说话,放下另一个自己,直接打开一道通向木叶的传送门,“我们去接佐助吧。”   有大筒木羽衣在,斑不担心另一个自己再搞出什么事来。再说,他还陷在幻境里没有醒过来,看来他很难接受啊。   柱间点点头,率先进入其中,直面一个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心里压力大,对孩子不好。   ☆、归离   木叶与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影颜上多了一颗纲手的颜像,木叶的规模有了一定的扩大,可能是因为忍界大战的缘故这里的商业没有上次来时繁华,平和的气氛下涌动着躁动和戒备。   站在影颜上,斑和柱间俯瞰整个木叶,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着夜间的木叶,像是天上的银河一样。每一个灯火背后都是一个代表家的符号,里面的人可能正在为生计发愁,也可能正为身为忍者在战场上生死未知的家人祈福。   凉爽的晚风从两人身边吹过,轻柔的抚起两人的衣角,吹散一些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失望。   莫名的,柱间的心里有点失落,“斑,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了。”   扭头看到柱间脸上的忐忑,斑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别想那么多。”   柱间说的都是他想说的,虽然很多地方可能有失公允,但真的是很解气。   联想到柱间这些年的努力,斑忍不住问了一句,“柱间,你颁布的那些发令到底为了什么呢?”   “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柱间莞尔一笑,对夜空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微微昂起头,眉眼弯弯似乎很享受夜风的吹拂。   “纵然未来战乱又起,我们也给世人留下了一些参照。纵然木叶有朝一日毁灭,但木叶精神不灭。”   柱间提起了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之后又无奈的笑了笑,“说那么多干什么,那时的我们早死了不知道少年了。”   斑没有动,仅是沉声道,“死亡,不过是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斑,你知道风是什么吗?”   “什么意思?”   “风是一种象征,自由,还有轻盈。当风迅猛的舞动时,将没有人能够对它等闲视之。”   “的确。”   柱间的话让斑联想到了强大的风遁忍术,的确没有人能小看风遁忍术。   拍拍手,柱间一脸轻松的说道,“好了,我们去找佐助他们吧。”   “走吧。”斑在柱间身前蹲下,双臂后摆做出奇怪的姿势。   柱间很不解,“斑你做什么?”   “背你,你现在不能做大幅度运动。”斑言简意赅,完全不顾柱间垮下来的眼神。   “这算什么理由?信不信现在我跟你打一架伤不到自己分毫?”   “我信,这样更保险。”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又是这样?柱间心里大翻白眼,怀南贺的时候斑就怕她磕了碰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柱间还是安安稳稳的趴到斑背上,戏谑的在他耳边说道,“斑啊,你要小心点啊。不然,把孩子吓出点什么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心知柱间思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的斑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柱间像普通人一样沿路慢慢走下影颜,权当是散步了。   柱间很轻,自从认识柱间后斑发现柱间一直那么轻,体重很少有变化。当然,怀南贺的时候除外。   现在她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另一个孩子,斑开始思考这个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   “什么人?”   战时木叶的防卫工作做的是非常到位的,发现有陌生面孔深夜在街道上行走,附近巡逻的忍者立刻联系了附近的同袍赶来对陌生人进行包围。这是战时,容不得哪个环节出错,哪怕这个环节再小。   听到身后传来的轻轻的平缓呼吸声,斑知道柱间睡着了,她应该是很累了。抬眼看了一眼围过来的木叶忍者,斑沉声道,“我妻子睡着了,不许吵醒她。”   警告意味明显,可惜,这些木叶忍者没有理会。   “跟我——呃!”   斑的□□从暗中现身,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拦在身前的木叶忍者全部撂倒在地。   无视倒在地上的一众忍者,斑抬脚走向木叶墓园。   有些人,好好说话没有用,非要揍一顿才老实。   木叶的墓碑样式都是一个样是的,整整齐齐四四方方一小块,上面刻着墓主的姓名和出生死亡日期,一眼望去数不胜数。   宇智波因为被人残杀,在墓园中占据了一个不小的区域,一个角落。现在,宇智波家族的末裔在这里,把同族的骨灰一个个从坟墓中取出。   他的的动作很轻,似是怕惊动沉睡在不大的骨灰盒中的灵魂,他的表情很冷,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极力隐忍着心中那近乎令人窒息的悲痛情感。   三个鹰小队的成员正在帮佐助,四人一起动作快上了不少。   斑从另一侧沿着墓碑一路向前走,时不时看向上面的名字和死亡日期,这里面有古稀老者,有青年壮年,甚至还有未满周岁的婴孩。   再一次为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悲叹,也更为这个木叶的黑暗愤怒。如果可以,斑想对这里来一招地爆天星。   把柱间向上托了托,斑听到柱间呢喃着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大筒木羽衣突然在斑面前浮现,语气中充满欣慰和古怪,“真没想到,你是一个好的丈夫。”   “男人要做一个好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吧。”斑冷哼一声,双眼瞬间转化为轮回眼,示意佐助继续干他的事,斑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大筒木羽衣静静地问,“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尾兽问题?”   “尾兽?”斑不明白大筒木羽衣为什么突然提起它们,从黑绝的记忆中他们知道尾兽的存在,也有一些人建议他和柱间去抓捕驯服尾兽作为木叶战力的增加。   斑和柱间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尾兽是一个可怕的力量存在,木叶带了这个头,其他忍村也会去抓捕尾兽,各个忍村手中掌握了毁灭的力量野心自然增加,到时候将造成更多的流血牺牲。   而且从另一个战略方向讲,尾兽不是那么好抓的,其他忍村去,全军覆没不是没可能。到时候,木叶想收拾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尾兽不过是一群随时可能失控的强大武器。”柱间因为刚醒的因故,声音带着深深地困倦,揉揉眼睛,她看向大筒木羽衣,嘴上说着抱歉,话语中没有一点歉意,“抱歉,我只能这么形容它们。毁灭城市,夷平村庄,无数无辜者的鲜血白白流淌。”   说实话,柱间对尾兽的印象一直为负,因为它们的凶残暴虐。   斑在柱间拍他肩膀后把她放下来,看着她活动手脚,继而没有放松警惕的转向大筒木羽衣,“你来这里不会是来跟我们谈论尾兽这么简单吧。”   斑笃定,这个家伙有其他企图。   柱间示意佐助他们继续,从封印卷轴里取出一份梅子饭团拿在手里大大的咬了一口,她又有点饿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和尾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大筒木羽衣眉头一皱,幽幽的叹息一声,神情看起来很是失望。   柱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口咀嚼几下把嘴里的饭团咽下去,一点不客气的说,“你的脑子,被门夹过吧。和尾兽好好谈?它们跟你谈吗?”   大筒木羽衣一噎,确实,除了他见过的奇拉比和鸣人,尾兽没有一个能与人柱力和平共处的。   “为什么不试试呢?”大筒木羽衣没有灰心,继续劝道,“也许人类会有与尾兽和平共处的一天。”   斑一脸看白痴的看向大筒木羽衣,“这个世界自忍村成立,六十年爆发了四场忍界大战,人类间的和平持续时间这么短,和尾兽和平共处?啧——”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大筒木羽衣再次被噎,也是这么回事。   柱间不耐烦的摆摆手,满是嫌弃的说道,“行了行了,你呀,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都死人一个了,别插手活人的事了。”   一点没有对这位老前辈的敬畏之情,尤其是他还是他们的直系祖先。   在柱间眼里,大筒木羽衣不过是个简单用武力达成和平的人罢了,他一死,各种被他强行压下去的矛盾立刻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世界除了要有强大的武力外,还有有成熟的制度和吸引人的文化来维护统一,进而保护和平。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保护家国的力量,否则外部的敌人会大举入侵。   历朝历代出现盛世的前提无不是在把四周的敌人打服了,打怕了,打没了的情况下出现。   军事上的强大造就国家内部稳定安详,这样才能促进经济文化的发展。   可以说这是相互促进,互为一体的。   大筒木羽衣发现柱间和斑好像对他有很大意见。   “你们,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爱的存在吗?”   “废话连篇,不然我和柱间的孩子孩子是怎么回事。”   斑更加不客气了。   大筒木羽衣又是一噎,对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后代说不出话来。   柱间扔下手里的饭团盒子,取出封印黑绝的容器提醒道,“斑,还有个东西没处理呢。”   “老办法。”斑从柱间手里接过容器,无视里面疯狂挣扎咒骂的黑绝,用力向天空一扔,双手结印,“地爆天星!”   顷刻间,整片大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挣扎着,要脱离大地的桎梏。   大筒木羽衣大惊,“宇智波斑,你要做什么?!”   “送你弟弟上天喽。”柱间耸耸肩温和的笑道,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大筒木羽衣,提防他突然出手打扰到斑。   大地碎裂,岩层崩断发出的巨大声响和大地的异动惊动了所有安睡中的木叶居民,值班的忍者以最快的速度向震源方向赶去。   可惜,那里没有人的存在。   斑特意选择了荒废已久的宇智波族地作为取土地点,这个世界的宇智波已经灭亡,木叶保留着这一片族地是什么意思?警告吓唬谁呢!   斑用这一举动告诉这个世界的人,从此世界上再无宇智波!   房屋,街道,楼阁,杂草,枯树,在地爆天星之下一一破碎,与离地的泥土砂石混杂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也成为了封印黑绝的牢笼,等到它去到月球上也将成为大筒木辉夜牢笼的一部分。   木叶的居民呆呆的看着悬停在半空中的巨大球体,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恐惧笼上心头,脑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那一天木叶同样是在这一招下灰飞烟灭的场景。   但这次,它的目标是向上飞往天外,不是向下砸向木叶。   无视大筒木羽衣欲言又止的模样,斑一边打开传送门一边对正在一一封印骨灰的佐助道,“准备好了吗?”   把最后一个骨灰封印好,把封印卷轴贴身放好,佐助颔首,“准备好了。”   守护木叶,守护值得守护的木叶。   刚跨过传送门,众人在太阳强烈的光芒下睁不开眼。   “妈妈。”柱间伸手抱住了扑过来的南贺。   柱间看见扉间向她点头,“大姐,回来了。”   柱间笑着回应,“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她的木叶,不会重蹈覆辙的木叶。   “走吧,我们回家。”斑揽住柱间的肩膀,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的斑轻声道,“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柱间说着伸个懒腰,即使一个大太阳挂在天空正中央,“明天还有文件要批呢。”   “好好在家养胎,别想那些没用的,白毛和泉奈会处理。”   “斑,你无不无聊?”   “你和孩子要紧。”   “斑,有件事我要向你确认一下?”柱间突然笑的很诡异。   “什么事?”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对女人是种什么看法?”   果然!斑现在很想把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拖出来再暴打一顿。   看斑搂着柱间,柱间牵着南贺,一家三口越走越远,扉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家庭生活吗?”扉间的语气中充满探究,这是一种他没有想过的生活。   也许,他也可以尝试一下过那种生活?   ☆、打下的基础   这次养胎的生活同柱间设想的一样,走到哪里哪里的目光会在她身上汇聚,八个隐藏的非常好的气息在她走出家门口后一直围绕在她身边,直到她回家才会散去。   斑也把工作全丢给了行政班,在家片刻不离的看着柱间。用他的话讲,柱间太冒失,必须万无一失。   南贺则是最兴奋的,他不是家里最小的了,他也要有弟弟妹妹了,可以跟小伙伴们炫耀了。   七个月后,柱间平安生下女儿后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被看管的日子了。   斑刚松口气的时候柱间因为刚刚生产,身体较虚的原因感冒了。   “想都别想,这件事没门!”柱间在不大的医务室中灵巧的闪转挪移,不时用身边经过的东西给追在她身后的斑设下一个小小的障碍。   水户看他们在自己的医务室里追逐打闹超过五分钟了,端着药碗的她火了。   由纯粹查克拉组成的金色锁链毫无征兆的从身后蹿出,缠住柱间的手脚困住她的行动力。   柱间试图挣扎,学着南贺的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卖萌,“水户,你最好了,能不能不喝药?过段时间我自己能好。”   丢给斑一个“要你何用”的眼神,水户不为所动,“不行!”   “把药给我。”斑沉默一阵伸手从水户手中接过药碗端到柱间面前蹲下,看她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挣扎,目光在她身上扫动着,脑中回忆起叶轻语的教导。   柱间看到斑的眼神不对劲,心里一紧,他在想什么?   点了柱间的穴道,把她抱到病床上,斑一勺一勺给柱间灌药。   一勺勺苦药滑过喉咙下肚,苦味在味蕾中蔓延,柱间愤愤的等着给她灌药的斑,心里不住地咆哮,叶轻语!   这丧心病狂的一幕何等的眼熟!当年她生病不愿意喝药,洛风没办法的时候,谢云流就是把柱间点穴定住后灌药。   偏偏这一幕被当时还是调皮熊孩子的叶轻语深深记住,没事的时候把这件事当笑话讲。   斑怎么干后面一定有叶轻语出谋划策!   一碗苦药见底,斑解开柱间的穴道,看她的脸皱成一团,放下药碗揉揉她的脑袋,“药喝完了。”   柱间默默地抱膝把自己缩成一团,全身散发出深深抑郁的气息,“斑,你好狠心啊。”   “嗯?”斑不明白柱间这样说的理由是什么,但他知道妻子的思维不知道又拐到哪里去了。不过,很多年没看到柱间抑郁的样子了。   回想起叶轻语讲述的话,斑从长袍中掏出一块糖,“给,甜的。”   柱间一把夺过糖块塞进嘴里,让甜味冲散嘴里的苦味。   “你们两个,给我回家去!”水户爆发了,指关节“咔咔”作响,但是按下了想打人的冲动。这两人居然在她的医务室里秀起恩爱了,让不让人活?   “我们这就走。”斑抱起柱间,打开窗户从二楼一跃而下。   水户觉得她收到了打击,来自一对恩爱夫妻的打击。   看到斑抱着柱间从医院方向走过来,木叶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凶名远扬是对外人,对自己人他还是非常友善的。   “斑,放我下来,别人看着呢。”柱间还是不习惯在大街上被人注视的感觉。   斑几个冷眼向人群丢过去,“我抱我妻子,关他们什么事。”   一名身穿劲装,头戴浣熊面具的暗部突然一个起落来到斑和柱间面前,“柱间大人,斑大人,大名使者求见。”   斑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暗部身上,寒气瞬间笼罩在他身上。   面具遮挡下的年轻面孔已经是冷汗满面,心里对上司破口大骂,你派我打扰这两位大人的生活,倒霉的不是你!   狠狠瞪了那名暗部一眼,斑只得把柱间放下,冷声道,“我们马上去,下去吧。”   全身被寒气笼罩的暗部听到这句话,立刻如蒙大赦的抽身离去。   “走吧,大名那边又来事了。”柱间深深叹口气,刚生完孩子,现在大名那边又出事了,希望不是什么坏消息。   斑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看来他们的野心又按捺不住了。”   柱间敏锐的抓住斑话语中一个关键词,“又?”   斑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立刻轻咳一声,“没什么,走吧。”   还是在木叶的会议室内,可这一次田仓勇是作为副使,真正的使者是一个柱间从来没见过的年轻人。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与柱间见过的同龄贵族相比衣着更加朴素,没有他们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表现得更加沉稳,从他的眼中,柱间看到了很复杂的情绪,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分主次坐好,斑没有开场白,更加不委婉的开口,目标直指田仓勇,“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不客气的语气引得柱间侧目,上次发生了什么?斑的火气这么大?   田仓勇干笑几声,讪讪道,“斑大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我承认,上次是我们不对。”   柱间注意到提起这件事在场的其他人均是面露不愉,尤其是扉间和泉奈,一个额头上青筋绷起,另一个双眼喷火。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为了能搞清之前发生了什么,柱间故意绷着一张脸,沉声道,“把钉子钉上去再拔下来,留下的痕迹会消失吗?”   “这个嘛。”田仓勇一时无法回答,最后勉强搪塞了一句,“要看原不原谅他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偷偷看了几眼柱间的脸色。   柱间心里肯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田仓勇,或是其他什么人说了些对她不尊重的话。   “如果不呢?”柱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脸色大变的模样。   “柱间阁下。”一直沉默不语的主使开口了,话里带刺,“据我所知,你们木叶忍者不喜欢打打杀杀。”   柱间轻轻点着头,微笑道,“没错,爱好和平不代表软弱可欺。”   “没错。”主使换换点头,似是赞同柱间的话,下一秒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柱间,“但违抗命令这一点,不是臣属该有的态度吧。”   “抗命?”柱间笑容更甚,两只手搭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那要看什么命令了。”   一个巧妙的回答把球踢回去,柱间心里很疑惑,抗命,斑他们干了什么事?   “柱间阁下,容我提醒你们一句。”主使气定神闲,好像已经确定他会成功,“木叶忍者村,只是火之国的臣属。”   “盟约上写的很清楚,木叶不是火之国的臣属。”斑冷声道。   柱间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怀孕的时候,火之国曾想要木叶称臣啊。   “火之国的大名,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主使提醒道。   “没有我们的帮助,他坐的稳吗?”扉间冷哼一声。   赞许的看了扉间一眼,斑认为这是他这些年来说的最好的一句话。   眼看气氛要闹僵,柱间打了个圆场,问了一个看起来完全无关的话题,“你知道国家这个词为什么这么叫吗?”   主使眉头一皱,有种不妙的感觉,“你想说什么?”   “有国才有家。”柱间的笑容愈发温柔,像是在面对一个多年未见,却深感迷茫的老友一样询询教导,“家都么了,国还能存在吗?他们即是矛盾,又是一个整体,密切到不可分割。”   主使没有说话,使团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他们在等柱间接下来的话,看她准备要说什么。   见没有人反驳,柱间满意的微微点点头,“把老百姓逼得活不下去,明里暗里的反抗是必然的,你让他们活不下去,他们自然不会让你活下去。”   “这不就是你们存在的意义吗?”使团中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冷哼一声,眼中看向柱间满是鄙夷,仿佛在嘲笑她,轻蔑的说道,“镇压暴民不就是你们的职责之一吗?”   柱间看都没看他,慢慢嫌弃的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人都没了,收入自然没了,谁帮你。”   “金里!”田仓勇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喝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田仓勇发话,名叫金里的贵族只能悻悻的闭嘴。   主使沉吟了一下,斟酌着开口,“我听说,木叶定下了五大戒律是吗?”   “一杀恃强凌弱,二杀干政乱权,三杀同袍相残,四杀贪赃枉法,五杀通敌叛国。”   主使把这五条戒律说完后沉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定下这五条戒律?”   “避免内乱。”斑开口,目光锐利,“黑暗滋生腐败,腐败滋生堕落,堕落滋生内乱。”   这是柱间当时的原话,斑在此借用一下。   “有用吗?”   “那要看有没有新的矛盾爆发了。”   柱间接过话茬,没说有用,也没说明用,让他们自己去想,也算是设下一个迷阵。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无非就是在木叶与贵族们之间的矛盾进行争论,泉奈的笑里藏刀和扉间精简干练一一把那些问题规避过去,最终把矛头引向贵族阶级本身。   想用财政这一办法来压制木叶?对不起,柱间这几年里大力发展的商业收入已经能让木叶基本上摆脱大名的财政拨款,这么做还可能导致与木叶交恶,得不偿失。   看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柱间心里一阵好笑,一向横着走的贵族们在忍者这里碰钉子忍气吞声,该怎么说呢,风水轮流转?   “想笑就笑,别要笑不笑。”斑很无奈,柱间保持嘴角上撇又强制下落的样子很长时间了,看着都累。   扯扯脸颊,柱间忍下笑意,一本正经道,“只是觉得那群家伙的脸色很有意思。”   “回家吧。”柱间笑点低这件事斑早从最开始的无奈变成了习以为常。   回家的路上,斑突然问,“柱间,你说我们会重蹈覆辙吗?”   柱间知道斑指的是什么,笑着摇头,耸耸肩反问,“你觉得呢?”   斑看着她,沉吟一下,“现在不会,我们的子孙后代——”   “儿孙自有儿孙福,斑你想的太多了。”柱间拍拍斑的肩膀,掐断他的话语,他这个想的太远的毛病怎么一直改不掉?   低低的笑了一声,斑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是啊,但是柱间,有一件事,是你我都忽略的。”   “什么?”柱间不明白她忽略了什么。   在柱间平坦的小腹扫了一眼,斑把视线移向别处,“算了,以后会明白的。”   柱间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斑摸摸柱间的发顶,拉着她的手向前走,“我们回家。”   戒律已经编入教材,日后必定深入人心,成为引导下一代忍者的准则。经济上摆脱控制,拥有更大的自主权,不会沦为工具。不管未来会出现怎样的变化,他们已经为为未来打下基础。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虽然结尾在很多人看来虎头蛇尾,但能写这么多已经超乎我的意料了。怎么说呢,写完这一部,算是了却了心里的一段执念吧。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也让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